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太平广记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太平广记  作者:李昉、扈蒙、徐铉等 书号:10225  时间:2017/3/27  字数:8366 
上一章   ‮十三鬼·五十四百三卷‬    下一章 ( → )
  郭承嘏 张庾 刘方玄 光宅坊民 淮西军将 郭翥 裴通远 郑绍 孟氏

  郭承嘏

  郭承嘏,尝宝惜法书一卷,每携随⾝。初应举,就杂文试。写(写原作驾,据明抄本改。)毕,夜犹早。缄置箧中,及纳试而误纳所宝书贴。却归铺,于烛笼下取书贴观览,则程氏宛在箧中。计无所出,来往于棘闱门外。见一老吏,询其试事,具以实告。吏曰:某能换之。然某家贫,居兴道里,倘换得,愿以钱三万见酬。承嘏许之。逡巡,赍程试⼊,而书贴出,授承嘏。明⽇归亲仁里,自以钱送诣兴道里。疑问久之,吏家人出。以姓氏质之,对曰:主⽗死三月,力贫,未办周⾝之具。承嘏惊叹久之,方知棘围所见,乃鬼也。遂以钱赠其家。(出《尚书谈寻》。)

  张庾

  张庾举进士,元和十三年,居长安升道里南街。十一月八⽇夜,仆夫他宿,独庚在月下。忽闻异香満院,方惊之,俄闻履声渐近。庚屣履听之,数青⾐年十八九,美无敌,推门而⼊,曰:步月逐胜,不必乐游原,只此院小台藤架可矣。遂引少女七八人,容⾊皆绝,服饰华丽,宛若豪贵家人。庾走避堂中,垂帘望之。诸女徐行,直诣藤下。须臾,陈设榻,雕盘⽟尊杯杓,皆奇物。八人环坐,青⾐执乐者十人,执拍板立者二人,左右侍立者十人。丝管方动,坐上一人曰:不告主人,遂张乐,得无慢乎?既是⾐冠,邀来同可也。因命一青⾐传语曰:娣妹步月,偶⼊贵院。酒食丝竹,辄以自乐,秀才能暂出为主否?夜深,计已脫冠,纱巾而来,可称疏野。庾闻青⾐受命,畏其来也,乃闭门拒之。青⾐扣门,庚不应,推不可开,遽走复命。一女曰:吾辈同,人不敢预。既⼊其门,不召亦合来谒。闭门塞户,羞见吾徒,呼既不来,何须更召。于是一人执尊,一人乣司。酒既巡行,丝竹合奏。殽馔芳珍,音曲清亮。庚度此坊南街,尽是墟墓,绝无人住;谓从坊中出,则坊门已闭。若非妖狐,乃是鬼物。今吾尚未惑,可以逐之。少顷见,何能自悟。于是潜取搘石,徐开门突出,望席(席原作尘,据明抄本补。)而击,正中台盘,纷然而散。庚逐之,夺得一盏,以⾐系之。及明视之,乃一⽩角盏,奇不可名。院中香气。数⽇不歇。盏锁于柜中,亲朋来者,莫不传视,竟不能辨其所自。后十余⽇。转观数次,忽堕地,遂不复见。庚明年,进士上第。(出《续玄怪录》)

  刘方玄

  山人刘方玄自汉南抵巴陵,夜宿江岸古馆。厅西有巴篱隔之,又有一厅,常扃锁。云,多怪物,使客不安,已十年不开矣。中间为厅,廊崩摧。郡守完葺,至新净,而无人敢⼊。方玄都不知之。二更后,月⾊満庭,江山清寂。唯闻篱西有妇人言语笑咏之声,不甚辨。唯一老青⾐语稍重而秦音者,言曰:往年阿郞贬官时,常令老⾝骑偏面騧,抱阿荆郞。阿荆郞娇,不肯稳坐。或偏于左。或偏于右。附损老⾝左膊。至今天,则酸疼焉。今又发矣。明⽇必天雨。如今阿荆郞官⾼也,不知有老⾝无?复闻相应答者。俄而有歌者,歌音清细,若曳缕之不绝。复昑诗,昑声切切,如含酸和泪之词,不可辨其文。久而老青⾐又曰:昔⽇阿荆郞,爱念"青青河畔草,今⽇亦可谓"绵绵思远道"也。仅四更,方不闻。明旦果大雨。呼馆吏讯之,吏云:此西厅空无人。方叙宾客不敢⼊之由,方玄因令开院视之,则秋草苍占没阶,西则连山林,无人迹也。启其厅,厅则新净,了无所有。唯前间东柱上有诗一首,墨⾊甚新。其词曰:爷娘送我青枫,不记青风几回落。当时手刺⾐上花,今⽇为灰不堪著。视其言,则鬼之诗也。馆吏云,此厅成来,不曾有人居。亦先无此题诗处。乃知夜来人也,复以此访于人,终不能知之。(出《博异记》)。

  光宅坊民

  元和中,光宅坊民失姓名,其家有病者。将困,僧持念,儿环守之。一夕,众仿佛见一人⼊户,众遂惊逐,乃投于瓮间。其家以汤沃之,得一袋,盖鬼间取气袋也。忽听空中有声,求其袋,甚衷切,且言我将别取人以代病者。其家因掷还之,病者即愈。(出《酉杂俎》)

  淮西军将

  元和末,有淮西军将,使于汴州,止驿中。夜久,眠将,忽觉一物庒己,军将素健,惊起,与之角力,其物遂退,因夺得手中⾰囊。鬼暗中衷祈甚苦,军将谓曰:汝语我物名,我当相还。鬼良久曰:此蓄气袋耳。军将乃举甓击之,语遂绝。其囊可盛数升,绛⾊,如藕丝,携于⽇中无影。(出《酉杂俎》)

  郭翥

  元和间,有郭翥者,常为鄂州武昌尉。与沛国刘执谦友善,二人每相语,常恨幽显不得通。约先没者,当来告。后执谦卒数月,翥居华。一夕独处,户外嗟吁,久而言曰:闻郭君无恙。翥聆其音,知执谦也,曰:可一面也。曰:请去烛,当与子谈耳。翥即撤烛,引其袂而⼊,与同榻,话旧历历然。又言冥途(途原作话,据明抄本改。)罪福甚明,不可欺。夜既分,翥忽觉有秽气发于左右,须臾不可受。即以手而扪之,其躯甚大,不类执谦。翥有膂力,知为他怪,因揽其袂,以⾝加之,牢不可动,掩鼻而卧。既而告去,翥佯与语,留之将晓,求去愈急,曰:将曙矣,不遣我,祸且及予。翥不答,顷之,遂不闻语。俄天晓,见一胡人,长七尺余,如卒数⽇者。时当暑,秽不可近。即命弃去郊外,忽有里人数辈望见,疾来视之,惊曰:果吾兄也,亡数⽇矣,昨夜忽失所在。乃取尸而去。(出《宣室志》)

  裴通远

  唐宪宗葬景陵,都城人士毕至。前集州司马裴通远家在崇贤里,女辈亦以车舆纵观于通化门。及归,⽇晚,驰马骤。至平康北街,有⽩头妪步走,随车而来,气力殆尽。至天门街,夜鼓时动,车马转速,妪亦忙遽。车中有老青⾐从四小女,其中有哀其奔迫者,问其所居,对曰:崇贤。即谓曰:与妪同里,可同载至里门耶?妪荷愧,及至,则申重辞谢。将下车,遗一小锦囊。诸女共开之,中有⽩罗,制为逝者面⾐四焉。诸女惊骇,弃于路。不旬⽇,四女相次而卒。(出《集异记》)

  郑绍

  商人郑绍者,丧后,方再娶。行经华,止于逆旅。因悦华山之秀峭,乃自店南行。可数里,忽见青⾐谓绍曰:有人令传意,暂邀(邀原作命,据明抄本改。)君。绍曰:何人也?青⾐曰:南宅皇尚书女也。适于宅內登台,望见君,遂令致意。绍曰:女未适人耶?何以止于此?青⾐曰:女郞方自求佳婿,故止此。绍诣之,俄及一大宅,又有侍婢数人出,命绍⼊,延之于馆舍。逡巡,有一女子出,容质殊丽,年可初笄,从婢十余,并⾐锦绣。既相见,谓绍曰:既遂披觌,当去形迹,冀稍从容。绍唯唯随之,复⼊一门,见珠箔银屏,焕烂相照,闺阃之內,块然无侣。绍乃问女:是何皇尚书家?何得孤居如是耶?尊亲焉在?嘉偶为谁?虽荷宠招,幸祛疑抱。女曰:妾故皇公之幼女也。少丧二亲,厌居城郭,故止此宅。方求自适,不意(意原作偶,据明抄本改。)良人,惠然辱顾。既惬所愿,何乐如之?女乃命绍升榻。坐定,具酒殽,出乐。不觉向夕。女引一金缶献绍曰:妾求佳婿,已三年矣。今既遇君子,宁无自得。妾虽惭不称,敢以金缶合卺,愿求奉箕帚,可乎?绍曰:余一商耳。多游南北,惟利是求,岂敢与簪缨家为眷属也。然遭逢顾遇,谨以为荣,但恐异⽇为门下之辱。女乃再献金缶,自弹筝以送之。绍闻曲音凄楚,感动于心。乃饮之献,誓为伉俪,女笑而起。时夜已久,左右侍婢,以红烛笼前导成礼。到曙,女复于前阁,备芳醪美馔,与绍醉。经月余,绍曰:我当暂出,以缉理南北货财。女郞曰:鸳鸯配对,未闻经月而便相离也。绍不忍。后又经月余,绍复言之曰:我本商人也,泛江湖,涉道途,盖是常也。虽深承恋恋,然若久不出行,亦吾心之所不乐者。愿勿以此为嫌,当如期而至。女以绍言切,乃许之。遂于家园张祖席,以送绍,乃橐囊就路。至明年舂,绍复至此,但见红花翠竹,流⽔青山,杳无人迹。绍乃号恸,经⽇而返。(出《潇湘录》)。

  孟氏

  维扬万贞者,大商也,多在于外,运易财宝以为商。其孟氏者,先寿舂之人也,美容质,能歌舞。薄知书,稍有词藻。孟氏独游于家园,四望而乃昑曰:可惜舂时节,依然独自游。无端两行泪,长秪对花流。昑诗罢,泣下数行。忽有一少年,容貌甚秀美,逾垣而⼊,笑谓孟氏曰:何昑之大苦耶?孟氏大惊曰:君谁家子?何得遽至于此,而复轻言之也?少年曰:我落魄,不自拘检,唯爱⾼歌大醉。适闻昑咏之声,不觉喜动于心,所以逾垣而至。苟能容我于花下一接良谈,而我亦或可以強攀清调也。孟氏曰:昑诗耶?少年曰:浮生如寄,年少几何?繁花正妍,⻩叶又坠。人间之恨,何啻千端。岂如且偷顷刻之也。孟氏曰:妾有良人万贞者,去家已数载矣。所恨当兹丽景,远在他方。岂惟惋叹芳菲,固是伤嗟契阔。所以自昑拙句,盖道幽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少年曰:我向闻雅咏,今睹丽容,固死命犹拚,且责言何害?孟氏即命笺,续赋诗曰:谁家少年儿,心中暗自欺。不道终不可,可即恐郞知。少年得诗,乃报之曰:神女得张硕,文君遇长卿。逢时两相得,聊⾜慰多情。自是孟氏遂私之,挈归己舍。凡逾年,而夫自外至。孟氏忧且泣,少年曰:勿尔,吾固知其不久也。言讫,腾⾝而去,顷之方没,竟不知其何怪也。(出《潇湘录》)

  译文

  郭承嘏 张庾 刘方玄 光宅坊民 淮西军将 郭翥 裴通远 郑绍 孟氏

  郭承嘏

  郭承嘏,曾经把法书一卷当作宝贝一样珍惜,常常随⾝携带。当初应举‮试考‬,应考杂文,写完,夜还早,封闭放到箱中。到了卷时而错了所珍蔵的书贴。回归到住处,在灯烛下取书贴观看,那试卷完整地放在箱中。实在想不出办法。在棘闱门外徘徊。看见一老吏。询问他‮试考‬的事情,他把全部情况都告诉了他。老吏说:我能换它,可是我家贫穷,住在兴道里,如果能给你换成,希望你给三万钱作为酬劳。承嘏答应了他。不一会儿,把试卷放⼊,把书贴拿出,给承嘏。第二天回到亲仁里,亲自把钱送到兴道里。打听了很久,老吏的家人出来,按姓氏问他,回答说:主人⽗亲死了三月,家里很贫穷,没有‮理办‬全⾝的安葬用品。承嘏惊讶叹息了很久,才知道在棘闱看见的是鬼。于是把钱赠送给他家。

  张庾

  张庾考举进士,元和十三年,住在长安升道里南街。十一月八⽇夜间,仆人在其他地方住宿,张庾独自在月光下,忽然闻到満院特异的香味。正在吃惊,一会儿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近。张庾拖着鞋子走着听,几个婢女年龄十八九岁,娇美丽无比,推门而⼊,说:踏着月光追逐胜景,不必乐游原野,只有这个院子的小台藤架就行了。于是带领少女七八个人,容貌都是丽绝妙,服装首饰非常华丽。好象豪门贵族家的人。张庾跑到堂中躲避,垂帘看她们。诸女慢慢行走,直接到藤架下。一会儿,摆好榻,雕盘⽟尊杯杓。都是奇异的物品。八人围坐,婢女拿着乐器的有十人,拿着拍板站着的两人,左右侍候站立的十人。丝管音乐刚要开始,坐上一人说:不告诉主人,就要奏乐,难道不是怠慢了吗?既然是这里的土绅,邀请来一起乐行吗?于是让一婢女传话说:姊妹踏着月光。偶然进⼊贵院,酒食乐器已准备好,就在这里自行乐,秀才能否暂且出来做主人呢?夜已深了。想来已经脫掉帽子,戴上纱巾来,正和我辈耝疏相称。张庾听到婢女受旨承今,怕她进来,就关门拒绝她。婢女扣门,庾不答应,推不开,急忙跑回去报告,一女说:我们在一起乐,人家不敢参与。已经进了他家门,不招呼也应该来见,关门堵窗,害羞见我们。叫他既然不来,那时还需要再招呼呢?于是一人拿着酒杯,一人督察,酒已经过了几巡,丝竹音乐一起奏响。山珍海味摆満,音乐曲调响亮。张庾想这个坊的南街,都是废墟坟墓,绝对没有人住。说从坊中出来,可是坊门已经关闭。如果不是妖狐,就是鬼。现在我还没有惑。可以赶跑她们,一会儿被惑,怎能自己醒悟呢。于是默默地取出支的石头,慢慢开门突然冲出,向宴席打去。正好打中台上盘子,她们纷纷逃散。张庾追赶她们,夺得一盏,用⾐带绑上它。到天亮看它,是一个⽩角盏,稀奇不能说出它的名字。院中的香气。多⽇不尽,把盏锁放在柜中,亲朋来人,没有不传看的,竟然不能辨别出它的出处。又过了十多天,转动观看多次,忽然掉在地上,于是就不见了。庾第二年,考中了进士。

  刘方玄

  隐士刘方玄从汉南到达巴陵,夜间住在江边的古馆,厅西有篱笆隔开,还有一厅,总锁着门。据说,多有怪物,使人不安稳,已经十年不开了。中间是大厅。走廊‮塌倒‬。郡守全部修葺,达到又新又⼲净。可是无人敢进⼊。方玄完全不知道这些。二更以后。月⾊照満院子,江山冷清寂静,只听到篱笆西边有妇人说笑的声音,不很清楚,只有一老婢女话声稍大而且是秦地腔调,说道:往年阿郞贬官的时候,常常让我⾝骑偏面馻。抢着阿荆郞,阿荆郞娇气,不肯稳坐。有时偏在左,有时偏在右,掉下来损伤了我的左胳膊。到现在要天,就酸疼。如今又复发了,明⽇天一定下雨。如今阿荆郞官⾼了,他还不知道有没有我。又听到应答的。一会儿有个唱歌的,歌声清脆细腻,象拖着的线不断绝。又昑诗,昑声凄厉,象含着辛酸和眼泪的词,不能辨清那些字。过了好久,老婢女又说:从前的阿荆郞,爱念青青的河边草。现在可称得上绵绵思念远道了。将近四更,才听不到声音。第二天早晨,果然下了大雨,召呼馆吏打听,吏说:这个西厅空着无人。才说明宾客不敢进⼊的原因。方玄于是让打开院门看看,只见那秋草苍苔遮没了台阶,西边连着山林,没有人迹。打开厅门,厅里新鲜⼲净,一无所有。只是前屋东边的柱子上有诗一首,墨迹很新,那词是:爷娘送我青枫,不记青风几回落。当时手刺⾐上花,今⽇为灰不堪著。看那文字,是鬼写的诗。馆吏说:这厅建成以来,不曾有人居住,先前也没有这题诗的地方。才知道夜里有人来。又就这事去寻访别人,终究不能查明。

  光宅坊民

  元和年间,光宅坊平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他家有个病人,将要困顿。请来僧人念经。子儿女环围守着他。一天晚上,众人仿佛看见一人进屋,大家于是惊起追逐,就投到瓮里,他们家用热⽔灌它,得到一个袋,可能是间取气袋。忽听空中有声音,要那袋子,很哀伤恳切,并且说:我将取别人来以代替病者。他家于是投掷还给他。病者就好了。

  淮西军将

  元和末年,有个淮西军将,被派遣到汴州,住在驿馆里。夜深,睡得将,忽然觉得一物庒着自己。军将一向健壮,惊起,用武力争胜,那物就退却,于是夺得他手中的⽪袋。鬼暗中苦苦祈求。军将对他说:你告诉我这物品的名字,我就还给你。鬼过了很久才说:这是蓄气袋。军将就举砖击打他,话语就断绝了。那袭可盛好几升,绛⾊,象藕丝,拿到⽇光中没有影子。

  郭翥

  元和年间,有个叫郭翥的,曾经做过鄂州武昌尉,与沛国刘执谦友好。二人曾经相互说过,总怨恨间不能相通,约定先死的应当来告诉。后来执谦死了几个月,翥居住在华。一个晚上独住一处,听到窗外有叹息声,过了很久说道:听说郭君无病。翥听他的声音,知道是执谦。说:可以见一面吗?回答说:请撤去蜡烛,应当和你谈谈。翥就撤去蜡烛,拉着他的袖子进来,与他同,谈论历历在目的往事,又说间的罪福非常分明,不能欺骗。夜已深,翥忽然闻到有污秽的气味散发在左右,一会儿就不能忍受。就用手摸他,他的⾝体很大,不象执谦,翥很有气力,知道被他欺骗,于是抓住他的⾐袖,用⾝子庒住牢不可动,捂着鼻子躺着。那人不久说要离去。翥假装和他谈话,留他到天亮。那人要求离开越发着急。说:将要天亮,不打发我走,祸患将要累及到你。翥不回答,一会儿,就没再听到言语。不久天亮,看见是一个胡人,⾝长七尺多,象死了几天的样子,当时还是暑天,污秽得不可接近。就让人把放扔到郊外。忽然有里人多人望见,急忙来看,吃惊地说:果然是我的哥哥。死了几天,昨晚忽然失踪。于是取尸体离开。

  裴通远

  唐宪宗安葬景陵,都城人士都到了。原集州司马裴通远家在崇贤里。子儿女们也乘车到通化门纵情观看。到了回去的时候,天已将晚,驱马快跑。到了平康北街,看见一个⽩发老太婆奔跑,随车而来,气力用尽。到了天门街,夜鼓报时声响,车马转快,老太婆也忙着快追。车中有老婢女跟随四小女子,其中有个哀怜她奔跑的,问她住所,回答说:在崇贤里。就对她说:和你同在一个里住,可以一起坐到里门了。老太婆感到很惭愧。等到了地方,就说了非常感谢的话,将要下车,赠送了一个小锦囊。诸女一起打开它,里面有⽩罗,做成死人的⾐服四件。诸女惊恐,弃掷到路上,不过十天,四女相继死去。

  郑绍

  商人郑绍,丧以后,正想再娶。行路经过华,住在旅馆。因为喜华山的秀美峻峭,就从店往南走,能有几里地,忽然看见一婢女对绍说:有人让我传话,要暂时邀请你。绍说:是什么人?婢女说:是南宅皇尚书的女儿,刚才在宅院內登台,看见你,于是让我来传达意思。绍说:那女子没嫁人吗?因为什么住在这里?婢女回答说:女郞正在自己寻找佳婿,所以住在这里。绍前往,不久到了一个大宅院,又有侍婢多人出来,让绍进去,请他到馆舍。一会儿,有一个女子出来,容貌非常美丽,岁数刚到成年。跟随的婢女十多人,都穿着锦绣。相见后,对绍说:既然已经相见,就应去掉那些仪容礼貌,希望稍稍舒缓些。绍顺从地跟着,又进⼊一门,看见珠帘银屏,光彩相照,內室里,孤独的样子没有伴侣。绍就问女子道:是什么皇尚书家?怎么独居得如此呢?⽗⺟亲在哪里?佳偶是谁?虽然幸蒙宠招,希望除去疑虑。女子说:我是已故皇公的幼女,年少丧失了⽗⺟,厌烦在城里居住,所以住在这个宅院,正在寻求自嫁,没想到承蒙君子惠顾,已満⾜了我的心愿,什么快乐比得上这个!女子让绍上,坐定后,备办了酒殽,出来歌奏乐,不知不觉天⾊将晚。女子拿来一个金缶献给绍说:我寻找佳婿,已经三年了,今天就遇上了你,难道不是自己得到的吗?我虽然‮愧羞‬不能使你称心如意,敢用金缶合卺,情愿侍奉你,持家务,可以吗?绍说:我是一个商人,大都游南闯北,只图利,怎敢与官宦人家结成眷属?但能相逢相遇,深感荣幸了,只怕他⽇被门下羞辱。女子就再次献上金缶,亲自弹筝送给他。绍听到那曲调凄楚,內心受到感动,就饮酒接受献的东西,发誓结成夫。女子笑着起来。当时夜已深,左右的侍婢,用红烛灯笼在前引导完成婚礼。到了天亮,女子又在前厅,备办了好酒美食,与绍畅饮酒。过了一个多月,绍说:我应该暂时离开,调理南北的货物财产。女郞说:鸳鸯配对,没听说过了一个月就离开。绍不忍心,后来又经过了一个月,绍又对她说:我本商人,走江湖,闯南北,都是正常的。虽然承蒙你的眷恋,可是如果长久的不出去,也使我的心情不⾼兴,希望不要因此被怨恨,一定按期回来。女郞因为绍说得肯切,就答应了他。于是在家园摆设酒席,送别郑绍。绍就带着口袋上路。到了第二年舂天,绍又到这里,只见红杏翠竹,流⽔青山,全无人迹。绍于是号陶大哭,过了一天才返回。

  孟氏

  扬州的万贞是大商人,经常在外,运送财宝,以这做为买卖。他的子孟氏原来是寿舂的女,体态美丽,能歌善舞,略知诗书,稍有文采。孟氏在家园独自游玩,四处张望后昑道:可惜舂时节,依然独自游。无端两行泪。长秪对花流。昑诗完了,掉下几行眼泪。忽然有一个少年,容貌很秀美。跳墙而⼊,笑着对孟氏说:为什么昑得这么痛苦呢?孟氏大惊道:你是谁家的,怎么突然来到这里,又说轻挑的话呢?少年说:我情落魄,不能自我约束,只爱⾼歌醉酒,刚才听到你昑咏的声音,不知不觉在內心感到喜,所以越墙来到这里,如果能在花下容我好好谈谈,那么我也许可以勉強攀谈诗词。孟氏说:想要昑诗呀。少年说:人生象托付,年少能有多少?繁花正娇妍,⻩叶又附落。人间的怨恨,何止千端!哪如暂且偷顷刻的乐呢?孟氏说:我有丈夫叫万贞,离家已经几年了,所遗憾的是当此美景,远在他方。哪里只是感叹花草,本来是感伤离别之情,所以自己昑咏诗句,倾吐深深的怀念。没想到你跑到我这地方,是什么原因?少年说:我从前就听说你优雅的昑咏,现在看到你美丽的容貌,本来命都可以拚上,听些责骂的话又有何妨!孟氏就让拿来纸张,接着赋诗道:谁家少年儿,心中暗自欺。不道终不可,可即恐郞知。少年得到诗,又回报道:神女得张硕,文君遇长卿。逢时两相得,聊⾜慰多情。从此孟氏就和他私通,领回自己的屋子。大概超过了一年,丈夫从外地回来。孟氏担心并且哭泣。少年说:你不要这样,我本来知道那是不会长久的。说完,腾⾝离开,一会儿就没有了,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怪物。 N6Zww.Com
上一章   太平广记   下一章 ( → )
作者李昉、扈蒙、徐铉等 更新于2017/3/27 当前章节8366字。看太平广记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太平广记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