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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太平广记 作者:李昉、扈蒙、徐铉等 | 书号:10225 时间:2017/3/27 字数:84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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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国 南蛮 缚妇民 南海人 ⽇南 拘弥国 南诏 獠妇 南中僧 番禺 岭南女工 芋羹 藌唧 南州 狗国 陵州刺史周遇不茹荤⾎,尝语刘恂云,顷年自青杜(明抄本“杜”作“社”)之海,归闽,遭恶风,飘五⽇夜,不知行几千里也,凡历六国。第一狗国,同船有新罗,云是狗国。逡巡,果见如人裸形,抱狗而出,见船惊走。又经⽑(“⽑”原作“七”据许本改)人国,形小,皆被发蔽(“蔽”字原在“⽑”字下,据明抄本移上)面,⾝有⽑如狖。又到野叉国,船抵暗石而损,遂般人物上岸。伺嘲落,阁船而修之。初不知在此国,有数人同⼊深林采野蔬,忽为野叉所逐,一人被擒。余人惊走。回顾,见数辈野叉,同食所得之人,同舟者惊怖无计。顷刻,有百余野叉,皆⾚发裸形,呀口怒目而至。有执木者。有雌而挟子者。篙工贾客五十余人,遂齐将弓弩剑以敌之,果倒二野叉,即舁拽明啸而遁。既去,遂伐木下寨,以防再来。野叉畏弩,亦不复至。驻两⽇,修船方毕,随风而逝。又经大人国,其人悉长大而野,见船上鼓噪,即惊走不出。又经流虬国,其国人幺么,一概皆服⿇布而有礼,竞将食物,求易钉铁。新罗客亦半译其语,遣客速过,言此国遇华人飘泛至者,虑有灾祸。既而又行,经小人国,其人裸形,小如五六岁儿。船人食尽,遂相率寻其巢⽳。俄顷,果见捕得三四十枚以归,烹而充食。后行两⽇,遇一洲岛而取⽔,忽有群山羊,见人但耸视,都不惊避,既肥且伟。初疑岛上有人牧养,而又绝无人踪,捕之,仅获百口,皆食之。(出《岭表录异》) 南蛮 南道之酋豪多选鹅之细⽑,夹以布帛,絮而为被,复纵横纳之,其温柔不下于挟纩也。俗云,鹅⽑柔暖而冷,偏宜覆婴儿,辟惊痫也。(出《岭表录异》) 缚妇民 缚妇民喜他室女者,率少年持⽩梃,往趋墟路值之。俟过,即共擒缚归。一二月,与其首罪。俗谓之缚妇也。(出《南海异事》) 南海人 南海男子女人皆缜发。每沐,以灰投流⽔中,就⽔以沐,以彘膏其发。至五六月,稻禾,民尽髡鬻于市。既髡,复取彘膏涂,来岁五六月,又可鬻。(出《南海异事》) 又 南海解牛,多女人,谓之屠婆屠娘。皆缚牛于大木,执刀以数罪:某时牵若耕,不得前;某时乘若渡⽔,不时行,今何免死耶?以策举颈,挥刀斩之。(出《南海异事》) 南海贫民方孕,则诣富室,指腹以卖之,俗谓指腹卖。或己子未胜⾐,邻之子稍可卖,往贷取以鬻,折杖以识其短长,俟己子长与杖等,即偿贷者。鬻男女如粪壤,⽗子两不戚戚。(出《南海异事》) ⽇南 《天宝实录》云,⽇南厩山,连接不知几千里,裸人所居,⽩民之后也。刺其前作花,有物如粉而紫⾊,画其两目下,去前二齿,以为美饰。(出《酉杂俎》) 拘弥国 顺宗即位年,拘弥之国贡却火雀,一雌一雄,履⽔珠,常坚冰,变昼草。其却火雀,纯黑,大小类燕,其声清亮,不并寻常禽鸟,置于烈火中,而火自散。上嘉其异,遂盛于火精笼,悬于寝殿,夜则宮人并蜡炬烧之,终不能损其⽑羽。履⽔珠,⾊黑类铁,大如卵。其上鳞皴,其中有窍。云将⼊江海,可长行洪波之上下。上始不谓之实,遂命善游者,以五⾊丝贯之,系之于左臂。毒龙畏之,遣⼊龙池,其人则步骤于波上,若在平地,亦潜于⽔中,良久复出,而遍体略无沾。上奇之,因以御馔赐使人。至长庆中,嫔御试弄于海池上,遂化为异龙,⼊于池內。俄而云烟暴起,不复追讨矣。常坚冰,云其国有大凝山,其中有冰,千年不释。及赍至京师,洁冷如故,虽盛暑赫⽇,终不消。嚼之,即与国中冰冻无异。变昼草,类芭蕉,可长数尺,而一茎千叶,树之则百步內昏黑如夜。始蔵于百宝匣,其上缄以胡画。及上见而怒曰:“背明向暗,此草何⾜贵也。”命并匣焚之于使前。使初不为乐,及退,谓鸿胪曰:“本国以变昼为异,今皇帝以向暗为非,可谓明德矣。”(出《杜编》) 南诏 南诏以十二月十六⽇,谓之星回节⽇,游于避风台,命清平官赋诗。骠信诗曰:“避风善阐台,极目见藤越(邻国之名也)。悲哉古与今,依然烟与月。自我居震旦(谓天子为震旦),翊卫类夔、契。伊昔经皇运,艰难仰忠烈。不觉岁云暮,感极星回节。元昶(谓朕曰元。谓卿曰昶)同一心,子孙堪贻厥。”清平官赵叔达曰:(谓词臣为清平官):“法驾避星回,波罗毗勇猜(波罗虎也,毗勇野马也。骠信昔年幸此,鲁野马并虎)。河阔冰难合,地暖梅先开。下令俚柔洽(俚柔百姓也),献賝弄拣(国名)来。愿将不才质,千载侍游台。”(出《⽟溪编事》) 獠妇 南方有獠妇,生子便起。其夫卧褥,饮食皆如啂妇,稍不卫护,其孕妇疾皆生焉。其亦无所苦,炊爨樵苏自若。 又云,越俗,其或诞子,经三⽇,便澡⾝于溪河。返,具糜以饷婿,婿拥衾抱雏,坐于寝榻,称为产翁。其颠倒有如此。(出《南楚新闻》) 南中僧 南人率不信释氏,虽有一二佛寺,吏课其为僧,以督责释之土田及施财。间有一二僧,喜拥妇食⾁,但居其家,不能少解佛事。土人以女配僧,呼之为师郞。或有疾,以纸为圆钱,置佛像旁。或请僧设食,翌⽇,宰羊豕以啖之,目曰除斋。(出《投荒杂录》) 又南中小郡,多无缁流。每宣德音,须假作僧道陪位。唐昭宗即位,柳韬为容广宣告使,赦文到,下属州。崖州自来无僧,皆(“皆”原作“家”据明抄本改)临事差摄。宣时,有一假僧不伏排位,太守王弘夫怪而问之。僧曰:“役次未当,差遣编并,去岁已曾摄文宣王,今年又差作和尚。”见者莫不绝倒。(出《岭表录异》) 番禺 广州番禺县常有部民谍诉云,前夜亡失蔬圃,今认得在于某处,请县宰判状往取之。有北客骇其说,因诘之。民云,海之浅⽔中有藻荇之属,被风吹,沙与藻荇相杂。其既浮,其沙或厚三五尺处,可以耕垦,或灌或圃故也。夜则被盗者盗之百余里外,若桴篾之乘流也。以是植蔬者,海上往往有之。(出《⽟堂闲话》) 又 有在番禺逄端午,闻街中喧然,卖相思药声。讶笑观之,乃老媪荷(“荷”原作“旧”据明抄本改)揭山中异草,鬻于富妇人,为媚男药,用此⽇采取为神。又云,采鹊巢中,获两小石,号鹊枕,此⽇得之者佳。妇人遇之,有菗金簪解耳珰而偿其直者。(出《投荒录》) 岭南女工 岭南无问贫富之家,教女不以针缕绩纺为功,但躬庖厨,勤刀机而已。善醯盐菹鲊者,得为大好女矣。斯岂遐裔之天欤!故俚(“俚”原作“偶”据明抄本改)民争婚聘者,相与语曰:“我女裁袍补袄,即灼然不会;若修治⽔蛇⻩鳝,即一条必胜一条矣。”(出《投荒录》) 芋羹 百越人好食虾蟆,凡有筵会,斯为上味。先于釜中置⽔,次下小芋烹之,候汤沸如鱼眼,即下其蛙,乃一一捧芋而,如此呼为抱芋羹。又或先于汤內安笋笴,后投蛙,及进于筵上,皆执笋笴,瞪目张口。而座客有戏之曰:“卖灯心者。”又云,疥⽪者最佳,掷于沸汤,即跃出,其⽪自脫矣,⽪既脫,乃可以修馔。时有一叟闻兹语,大以为不可,云:“切不得除此锦袄子,其味绝珍。”闻之者莫不大笑。(出《南楚新闻》) 藌唧 岭南僚民好为藌唧,即鼠胎未瞬,通⾝⾚者,饲之以藌,钉之筵上,嗫嗫而行。以箸挟取,咬之,唧唧作声,故曰藌唧。(出《朝野佥载》) 南州 王蜀有刘隐者善于篇章,尝说。少年赍益部监军使书,索(“索”原作“案”据明抄本改)于黔巫之南,谓之南州。州多山险,路细不通乘骑,贵皆策杖而行,其囊橐悉皆差夫背负。夫役不到处,便遣县令主薄自荷而行。将至南州,州牧差人致书迓之。至则有一二人背笼而前,将隐⼊笼內,掉手而行。凡登山⼊⾕,皆绝⾼绝深者,⽇至百所,皆用指爪攀缘,寸寸而进。在于笼中,必与负荷者相背而坐,此即彼中车马也。洎至近州,州牧亦坐笼而迓于郊。其郡在桑林之间,茅屋数间而已。牧守皆华人,甚有心义。翌⽇牧曰:“须略谒诸大将乎。”遂差人引之衙院,衙各相去十里,亦在林木之下。一茅斋,大校三五人,逢极至。于是烹一犊儿,乃先取犊儿结肠中细粪,置在盘筵,以箸和(“和”字原缺,据⻩本补)调在醯中,方餐犊⾁。彼人谓细粪为圣斋,若无此一味者,即不成局筵矣。诸味将半,然后下⿇虫裹蒸。裹蒸乃取⿇蕨蔓上虫,如今之刺猱者是也,以荷叶裹而蒸之。隐勉強餐之,明⽇所遗甚多。(出《⽟堂闲话》) 译文 狗国 陵州刺史周遇不吃荤⾎。曾对刘恂说,他前几年从青杜⼊海回福建。碰到了烈猛的风,在海上漂浮,五天五夜,不知走了几千里。共经过六个家国。第一个家国是狗国,同船的有新罗人,他说那是狗国。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体⾚裸像人的动物,抱着狗出来了,但那东西看到船就惊慌地逃跑了。又经过⽑人国。那个国的人,形体很小,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体有⽑像长尾巴猴。又到了野叉国。当时船触了暗礁,因而受损。便连人带物都到了岸上,等候落嘲船搁浅时好修理。开头不知道是在野叉国,有几个人就一块进⼊茂密的树林中采野菜,忽然被野叉追赶。有一个人被抓住了。其余的人都惊慌地逃走了。回头看时,看到几个野叉,正在一同吃那被抓住的人。同船的人很惊恐,但又束手无策。不一会儿,有一百多野叉,都是红头发,光着⾝子,张着口,瞪着愤怒的眼睛来了。有拿木的,有雌带着孩子的。于是驾船的人、做买卖的人共五十多人,一齐拿着弓、弩、、剑来抵御它们。果然倒了两个野叉,它们马上拽着被倒的野叉,呼啸着逃走了。野叉走了以后,船上的人便伐树修栅栏,防备它们再来。野叉害怕弓弩,就不敢再来了。停了两天,船刚修理好,就顺着风又漂走了。他们后来又经过了大人国,那国的人全都⾼大野蛮,但看见船上的人向他们大声叫嚷,便立即惊慌地逃走不回来。又经过流虬国。那儿的人很小,全都穿着⿇布⾐服而又很有礼貌。争先恐后地拿着食物要求换钉子和铁器,新罗客人也只能把流虬人的话翻译过来一半,他让旅客们赶快走,说这个国的人如果遇到漂流过来的华人,就忧虑会有灾祸出现。不久又开始走,途经小人国,那国中的人都光着⾝子,小得像五六岁的小孩。船上的人食物吃光了,便互相带领着一块去寻找小人的窝。不一会,果然捉到三四十个回来了,于是煮了充饥。此后又走了两天,碰到了⽔中的一个岛,便上去弄些淡⽔。忽然看见有一群山羊,见了人只是⾼⾼地耸起脖子看着,并不惊慌躲避。这些山羊又肥又大,开头疑心是岛上有人放养的。但岛上没有一点人的踪迹,于是就抓它们。只抓到百来只,把它们都吃掉了。 南蛮 南方各道的酋长有不少人选择鹅的细羽⽑,夹在布帛之间,把它当作绵絮做成被,再用线耝耝地横竖几道道。这种被子温暖柔软不亚于套了丝絮的被。人们都说,鹅⽑柔软暖和属凉,适合给小孩盖,可以避免小孩受惊吓或得癫痫病。 缚妇民 缚妇民中的男子如果喜上别人家女子,就领着少年拿着子,去往赶集的路上等着,等女人经过时,就一块抓住她弄回来。过一两个月,就与他抢来的子一起去自首服罪。所以人们把这个民族称为缚妇民。 南海人 南海的男子和女人都是黑头发。他们每次洗头时,把灰扔到流⽔里,就用这⽔来洗,洗完后再涂猪油润泽头发。到五六月时,稻子成时,百姓们都剃下自己的头发在集市上出售。剃光了头发后,再取猪油涂在头上,到了来年五六月时,就又可以卖了。 又 南海杀牛的,大部分是女人,这种女人称为屠婆屠娘。她们都是先把牛捆在大树上,拿着刀列举牛的罪状:某个时候牵你去耕地,你不往前走;某时骑你过⽔时,不按时走,现在怎么能免死呢?用鞭子使牛抬起脖子来,刀一挥就把牛杀了。 南海贫穷的人的子正孕怀时,就到富人家去,指着肚子来卖孩子,一般称作指腹卖。有的自己的孩子还太小,而邻居家的孩子基本上可卖了,便去借来卖,折子来记下所借孩子的⾼矮。等到自己的孩子长得跟当初折的子长度相等时,就把他偿还给所借的人家。卖男卖女就如粪土一样,⽗子双方谁也不留恋谁。 ⽇南 《天宝实录》上说,⽇南郡的厩山,连绵不断,不知有几千里长,是裸人居住的地方。裸人是⽩民的后代。他们在自己前刺上花,再用一种像粉而颜⾊发紫的颜料在两只眼睛下面涂画,还把两个门牙去掉,以此作为美丽的装饰。 拘弥国 唐顺宗即位那年,拘弥国进贡了一种却火,一雌一雄,还有履⽔珠、常坚冰、变昼草。却火是纯黑⾊,大小像燕子,叫声清脆响亮,不和平常的禽鸟在一起。把它放在烈火当中,火就自己散开。皇上夸奖它的奇异。于是把它装在火精笼中,挂在寝殿里。夜晚宮人用几支蜡烛并排烧它,但始终不能损伤它的羽⽑。履⽔珠是黑⾊的,像铁,珠子有蛋那么大,表面有鱼鳞似的皱痕,珠內有孔。说带着它到江海上,能长距离地在巨浪的上面或下面行走。皇上起先不认为是真的,便命善于游泳的人,用五⾊的丝线穿⼊珠孔中,然后把它系在左臂上。毒龙见了害怕,就进⼊了龙池。于是那人就或快或慢地在⽔波上行走,好像在平地上一样。有时也潜⼊⽔中,好久才出来,然而全⾝一点沾的地方也没有。皇上对此感到奇怪,于是把皇帝吃的饭菜赏赐给那位使者。到了长庆年间,有个宮女拿着珠子在海池上玩,那珠便化成一条奇异的龙,进⼊池中。不一会云烟烈猛升腾,珠子也就无处寻找了。关于常坚冰,使者说他们国里有座大凝山,那里面有冰,千年不化。等他们把冰带到京师的时候,那块冰仍然像原来那样洁⽩冰冷,即使是在光灿烂的盛夏,也始终不融化。把它放在嘴里嚼嚼,觉得跟国中的冰没有什么两样。变昼草,有点像芭蕉,可以长到几尺⾼,只有一茎,叶子却有上千,把它立起来则周围百步以內黑得像夜晚。变昼草原来是蔵在百宝匣里的,匣上是用胡人的画封着的。等到皇帝见到后生气地说:“背离光明趋向黑暗,这棵草有什么值得看重的!”便命令在使者面前连草带匣一起烧掉。起先使者有不⾼兴的表现,等到从朝廷退下以后,对接待外使的鸿胪卿说:“我国把改变⽩昼看作奇异的事情,现在你们的皇上把趋向黑暗看作错误,这⾜以说是具备了完美的德了。 南诏 南诏国把十二月十六⽇称为星回节。这一天国王到避风台游玩,命令清平官做诗。国王骠信的诗写道:“避风在善阐台上,极力远望可以看到藤越国。可叹啊古代和现在,仍然像烟雾和月亮。从我做了南诏国王以来,辅佐我的都像夔和契那样尽心。从前经历很大的变动,在艰难困苦中都是依靠着忠烈之臣。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在这星回节到来之⽇不噤感慨很深。国王与大臣同心同德,相信事业就⾜以传给子孙。”清平官赵叔达的诗:“皇帝的车马避风于星回节。不噤想起当年在此死凶残的野马与老虎的事来。河宽冰难封严河面,土地转暖梅花首先开放,皇命传下,百姓一片和乐景象。弄拣国也献上了礼物,我愿以我不⾼的才能,永远在供游玩的避风台这里侍候。” 獠妇 南方的獠族妇女,她们刚生下孩子就下地⼲活,而她们的丈夫却躺在上,饮食完全和产妇一样,稍不注意保护,产妇易得的那些病这个丈夫都能得上。产妇也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烧火、做饭、打柴、割草都像原来一样。 又听说,越人的风俗,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只过三天便到河⽔中澡洗,回到家后,做粥给丈夫吃。丈夫就围着被抱着孩子坐在上,称作“产翁”他们那里的夫颠倒竟达到了这种地步。 南中僧 南方人都不相信佛教。仅有一二座佛寺。官吏考核寺中和尚的管理情况,以便处理寺属田地及施舍来的财产。即使有一两个和尚,也是喜拥抱媳妇又吃⾁,住在家中,而对于诵经、祈祷、供养佛的事一点也不了解。当地人把女儿嫁给和尚,称为“师郞”有人得了病,就用纸剪成圆钱,放在佛像旁边。有的请和尚陈设食物,于佛像前,第二天,杀羊杀猪来让和尚吃,称作“除斋” 还有,岭南的小郡,大多没有僧徒。每当宣布皇帝恩诏时,就得找人假扮作和尚、道士陪位。唐昭宗登基做皇帝时,柳韬被任命为容州、广州的宣告使。赦免的公文下来,而下属州的崖州从来就没有和尚,都是到时现找人代替。宣告时,有一个假和尚不明⽩他应在的位置,太守王弘夫感到奇怪,就问那个假和尚,假和尚回答说:“排列的次序不妥当。差官瞎安排,去年让我扮演文宣王孔子,今年又派我作和尚!”看的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番禺 广州番禺县曾有百姓的诉状上说:“前一天晚上我丢失了一个菜园子,现在认出在某个地方,请县令作出判决,好去要回来。”有个北方客人对这个说法感到很惊讶,便问那人,那个百姓说:“海的浅⽔中有海藻荇菜之类的植物,被风吹过后,沙子就跟藻荇混杂到了一起,那就浮了起来。那沙子有的地方三五尺厚,这地方就可开垦种植,有的地可以灌溉,有的可以作菜园子。可是夜间却被小偷把它偷到一百多里外,就像竹木制的小船顺⽔漂流一样,因此种菜的,海上处处都有。” 又 有人在番禺正赶上了端午节,听到街上一片吵嚷声,其中有卖相思药的叫卖声音,觉得奇怪,便笑着旁观。原来是一个老太婆举着山上奇异的草,卖给有钱的妇女,那是一种媚男药,说用这天采的才有神效。又说,在喜鹊窝內采得两块小石,名叫鹊枕,这天得到的才是好的,妇女们遇到后,有的拔下金簪摘下耳坠折价购买它。 岭南女工 岭南人家不管贫富,教女儿时都不把会针线能纺织看作本领,只教女儿能亲自下厨房,勤练用刀的技巧罢了。擅长使用醋、盐、会腌菜和能腌鱼、糟鱼的,就被认为是非常好的女子。这岂不是边远地方人的天吗?百姓争相婚嫁的,聚在一块说:“我的女儿裁袍补袄全都不会。让她整治⽔蛇、⻩鳝,那是一条比一条做得好。” 芋羹 百越人好吃蛤蟆,凡举行宴会,它就是上等的菜。先在锅內放上⽔,然后把小芋下到⽔中煮,等到锅內的⽔沸腾,冒着像鱼眼似的⽔泡时,马上把蛤蟆下到里面,蛤蟆便各捧着一个小芋而被煮了。这种做法做出的羹便叫抱芋羹。又有的先在开⽔內放⼊笋笴,然后再放⼊蛤蟆,等到端到筵席上,一看,个个蛤蟆都握着笋笴,瞪着眼睛张着嘴。座中有的客人开玩笑说:“都像卖灯心草的。”又说,长着疥⽪的蛤蟆最好,把它扔到沸⽔中,它立即蹦了出去,而它的⽪也同时被烫掉了,⽪掉了后,就可做食物了。当时有位老者听了这话,认为很不应该这样,说:“切不可去掉癞蛤蟆那件"锦袄",它的味道极好。”听到这话,没有不笑的。 藌唧 岭南的獠民喜制作藌唧。所谓藌唧,就是把还没睁开眼,全⾝通红,刚会动的幼鼠,喂以蜂藌,把它摆在筵席上,它们在盘子里轻轻地爬着。吃时用筷子夹起来,一咬,就发出唧唧的声音,所以叫作藌唧。 南州 五代时,王建的前蜀国中有个叫刘隐的人很擅长写文章,他曾经说,少年时带着益州部监军的书信,到黔中与巫山南边。那一带称为南州。此州的山中有很多险要的地方,路很狭窄,骑马过不去,不管⾝份⾼贵的还是低的都得拄着手杖走,他们的行李全得派脚夫背着。脚夫不去的地方,就让县令主簿自己扛着走。将要到达南州时,州牧派人前来送信接,同时还有两个人背着笼子来到面前,请刘隐坐进笼內,那人背着刘隐摆动着双手轻松地走着。他们经过了很多极⾼极深的山⾕,每天能经过一百处这样的地方。都是用手指攀着上边,一寸一寸地向上爬。坐在笼子里面的人,必须跟背笼的人背对背地坐着,这就是那地方的车马。等到了州附近的时候,州牧也坐在笼子里在郊外接。郡府在桑树林里只不过是几间茅草房罢了。州郡的长官都是华夏人,很讲义气。第二天,州牧说:“你们去简单地拜见一下各位大将吧。”便派人带领着刘隐等人到衙门院里。各衙门相距十多里,也在树林当中。一座茅草房,有三五个校尉员官,接待很周到。在那儿煮了一只牛犊儿,先取牛犊肠中的细粪,放在席上的盘子中,再用筷子调和在醋里面,才吃犊⾁。那地方的人说,细粪是非凡的调味品,如果没有这一调味品,就不能叫作筵席了。各种菜上到一半时,然后又端来了⿇虫裹蒸,裹蒸原来是抓来⿇蕨蔓上的虫,那虫像刺猱,用荷叶裹着蒸的。刘隐勉強吃了一点。第二天主人又赠送了不少那种裹蒸。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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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昉、扈蒙、徐铉等 更新于2017/3/27 当前章节8485字。看太平广记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太平广记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