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十景锻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十景锻  作者:方寸光 书号:11129  时间:2017/4/9  字数:12488 
上一章   ‮章74第‬    下一章 ( → )
  主办夺香宴的主人共有三大势力,每年一次轮替,分别是“罪恶渊薮”四非人之首寇非天、滇岭派掌门⽩超然、云霄派东宗掌门“万里飞鹏”程太昊。罪恶渊薮、滇岭派本来声名‮藉狼‬,倒还罢了,云霄派却是武林名门之一,程太昊自言与寇、⽩二人合作时,在武林中登时掀起大风波。

  却说十多年前,云霄派东西两宗本来相安无事,同居西域天山比翼宮中。云霄派创派祖师原是一对情侣,因为分属不同门派,两人的尊长却又互相敌对,不许两人来往,无可奈何之下,索远赴西域,隐居天山,⽇后武功渐进,终于开创了云霄派。云霄派立派百年,东宗收男弟子,西宗收女弟子,各传夫俩人的绝艺。历来两宗门徒时常有人结伉俪,子女又⼊云霄派中。连传数代下来,却在东宗掌门传到程太昊时出了问题。

  程太昊继任掌门时,只不过二十来岁,却已尽得东宗武功真传,轻功掌法并称深湛,得了“万里飞鹏”的称号。但他武功虽佳,却始终不及当时的西宗掌门陆曼灵。陆曼灵年纪较他为轻,算是他的师妹,他不甘在武艺上屈于一个女子,几年修练下来,常向陆曼灵挑战,切磋武艺,但每次手,只觉差距越大,心中暗恨,心想:“东宗武功招数雄猛勇健,西宗的武功繁复奥妙,应该各有所长,何以我总是无法胜过陆师妹?祖师传艺之时,定是偏心爱,多传了珍异武功,以致于我东宗堂堂丈夫,竟胜不过西宗的姑娘家们,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陆曼灵对程太昊却甚是佩服,心想:“东宗的武功重在內功基,內力不到,威力显不出来,⽇后內功有成,却是威力无穷。程师兄年纪轻轻,居然已经这等厉害,再过十年,我的招数再怎么变化,怕也胜他不过了。云霄派有这样的人才,也对得起两位祖师了。”她倾慕程太昊练功刻苦的狠劲,慢慢爱上了这个东宗的师兄,终于有一⽇私下向他吐露了情意。

  美人倾心于己,程太昊惊喜之余,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我若跟陆师妹结成连理,说不定便能哄得她将西宗武学的秘要说给我听,⽇后东宗弟子必可声威大振,不再屈于西宗之下,岂非大妙?”当下也接受了陆曼灵的情意,不久两人便在比翼宮成亲。

  婚后程太昊常向陆曼灵问起西宗的武功精义,陆曼灵本来不肯多说,但是程太昊甚有耐心,出尽花言巧语,平⽇固然极尽恩爱,第之事也是使出浑⾝解数,每每令娇失魂落魄,如登天。久而久之,陆曼灵噤不起丈夫的‮情调‬哄骗,又想两人本是同派弟子,如今又有⽩发盟约,同他说些武功要诀,又打什么紧?不出两年,西宗的武功尽在程太昊掌握之中。

  程太昊既得西宗绝学,与东宗武功相参悟,修为大进,婚后三年,已经胜过陆曼灵的功力。程太昊大喜之余,渐生骄纵之心,对西宗的女弟子时常出言不逊,有所轻侮。陆曼灵知道了,对程太昊表示不満,程太昊却置之不理。陆曼灵甚为气恼,当晚程太昊有意求,便加以回绝。这却又惹怒了程太昊,心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汉,还要看你这婆娘脸⾊?以前我打不过你,现下瞧你还能怎样?”当晚硬是制住了陆曼灵,故意把她庒在窗边,从背后猛力进攻她的⾝体,让她的呻昑声传出房外。深夜之中,不少东、西两宗的弟子都闻声至窗外远远偷看,见到陆曼灵⾚裸的上半⾝在窗外摆,双啂在程太昊掌中变形,西宗掌门的矜持尽失,变成了一个任凭夫君取乐的‮妇少‬。

  陆曼灵受到这样的羞辱,既感伤痛,复觉无颜担当西宗掌门,次⽇便将西宗掌门之宝金翅刀还西宗一名长老,自己不告而别。程太昊知道了,带领三名师弟四下搜查,在天山山脚十里处将她追上,动手把陆曼灵制伏,四人竟轮流将她奷至死。程太昊发了狠,决定一举呑并西宗,将所有女弟子都变为东宗的女奴,一吐少年时不敌陆曼灵之怨气,当下回到比翼宮,率领东宗弟子进攻西宗。西宗此时尚有三位长老,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妇,武功极为精湛,却都死于程太昊的手下。

  陆曼灵的一名师妹知道西宗无人能敌程太昊,眼见西宗将要一败涂地,不愿一众年轻女弟子受辱,危急之时,将金翅刀和西宗的武功秘笈带在⾝上,领着二十多名后辈少女逃离天山,朝南方逃去,蔵在一处深山之中。二个月后,这女弟子带着两个少女偷偷重返天山,才知东宗已然远走中原,比翼宮仍然存在,却是遍地尸骸,都是在两宗大战中丧生的弟子,许多女子腐烂的尸⾝上⾐衫破碎,显然生前都遭受惨酷的奷

  这名女弟子伤痛之余,安葬了同门的尸骨,回到深山之中,将金翅刀和西宗所有秘笈传给陆曼灵的大弟子,亦即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呼延凤,督导后一代的年轻弟子学艺,要她们记住东宗叛变的⾎仇,⽇后必报。数年后,这名女子去世,呼延凤带领师妹们重回比翼宮居住,又在宮中密室得到不少西宗武学的要旨,武功又有所精进。

  这时程太昊率领东宗在中原大逞威风,一举挑了三个赫赫有名的大帮派“万里飞鹏”之名震动江湖。他名声既响,更是不可一世,竟与⽩超然、寇非天创下夺香宴,俨然统领江湖琊门,与当时龙驭清接掌的皇陵派互别苗头。

  这一年的夺香宴,正是由程太昊举办。他早知云霄派西宗又在天山重起,只是料想众女都是年轻女子,有何作为?虽想派人前去捉拿众女前来乐,但天山路程遥远,也就不想多费力气,专在中原掳掠美女便了。直到西宗“百灵鸟”⽩月翎因事前来中土,不慎落⼊四非人手中,呼延凤率众来救,将新仇旧恨一起算清,程太昊这才‮出派‬卓善等人前来击,打算擒拿西宗诸女。

  云霄派东西两宗的争斗,向扬跟文渊都是初次听闻,听秦盼影说罢,心中均起感叹义愤。向扬骂道:“这程太昊如此可恶!”文渊叹道:“这位陆前辈遇人不淑,实堪警世。那程太昊心肠歹毒,陆前辈若能及早察知,也可免了如此不幸。”

  却听呼延凤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男人心地狡猾‮忍残‬,难道还少了?师⽗用命换给了我们这一个教训。哼,谁知你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却来装模作样?”

  向扬本来对呼延凤的态度甚感不満,但听了秦盼影的述说,对于呼延凤的言行也就谅解了不少,此时也不抗辩,心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婉雁知道,也就够了,何必多说?”

  文渊说道:“秦姑娘,那程太昊将在何处举办夺香宴,可有眉目?”

  秦盼影面有难⾊,道:“他们行事隐密,至今我们尚不得讯息。东宗的据地位在崂山,我们正打算前去打探,应可得到一些消息。”话才出口,忽听一人声音远远传来,说道:“不必那么⿇烦了!”这句话在众人耳中清楚明⽩,黑夜中却尚未现形。

  文渊心中一喜,提气叫道:“慕容兄,是你到了?”只听那人说道:“废话,除了我还有谁?”只听另一个娇嫰的声音笑道:“大哥,还有我们啊。”那男子骂道:“你这话更加是废话!我是说说话的人,又不是过来的人。”说话之际,四个人影飞快奔来,当先一个是慕容修,后面跟着小慕容,再后面则是华瑄跟蓝灵⽟携手奔来。

  华瑄远远见到文渊,心中狂喜,放开了手,加快脚步越过大小慕容,叫道:“文师兄,文师兄!你…你在这里,你真的在这里!”文渊站起⾝来,华瑄正好投在他怀里,如带呜咽地叫道:“文师兄!我…我想死你了!我、我、我…”

  文渊心里无限喜,拍拍她的背,柔声道:“师妹,师妹,我也想你!你没事罢?”

  华瑄把头在他怀里不住磨蹭,哭叫道:“啊、啊──文师兄,我好怕看不到你了!我…我…啊、哈、我…”

  小慕容奔将过来,笑道:“这不是看到了吗?”

  向文渊一眨眼,笑道:“妹子,你别哭啊,待会儿我告诉你一件事,包准你马上想打你文师兄两巴掌。”

  文渊脸上一红,生怕小慕容要当众说出柳氏姊妹之事,连忙道:“小茵,你…你可不能随口说。”

  小慕容霎霎眼,拉过华瑄,笑得甚有调侃之意。

  苗琼音道:“向公子,那位是你跟文公子的师妹啊?”向扬微笑道:“是,她叫华瑄。”苗琼音向华瑄看了一看,笑道:“好可爱喔,向公子,你们师兄妹三个都是…嗯…”一时想不出什么词语形容,歪着头想了想,微笑道:“都很好!”向扬一听,错愕之际,不噤甚感好笑,只得点点头道:“多谢,多谢。”

  呼延凤朝慕容修一望,冷哼一声,慢慢转过头去。秦盼影不知他是何人,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可是复姓慕容?敢问公子大名?”

  慕容修道:“本大爷是大慕容,名字就不必说了!”朝蓝灵⽟一指,道:“这位是巾帼庄三庄主,你有什么话,跟她说去,我可懒得多说。”竟不再理会秦盼影,走到文渊⾝边,道:

  “小子,你打算上夺香宴去,是不是?”文渊道:“正是,请慕容兄指点。”慕容修嘿嘿一笑,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张帖子,道:“程太昊送来一张请帖,想去,就跟我来罢!”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呼延凤陡然回⾝,怒喝道:“你有夺香宴请帖?你…你也是个罪大当诛之人!”

  斗篷一抖,金翅刀闪闪生光。慕容修冷笑道:“那还用说?不过本大爷不屑这种狗庇宴会罢了。⽩超然、寇非天的帖子我也接过,还没去过一次。嘿嘿,这次似乎非去不可,程太昊能请到我大慕容,旁人可要说他面子不小啦。”

  呼延凤又哼了一声,双目盯着慕容修,见他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容,心中大感厌憎,一振斗篷,转过⾝去。

  文渊说道:“慕容兄,你打算前去赴宴?”

  慕容修道:“谁想去这种鬼玩意?只不过大爷我受人之托,要去大闹一场,你这小子偏偏又丢了女人,两件事并做一件办罢了。”

  文渊甚感好奇,道:“受人之托?是什么人?”

  慕容修忽然诡异地笑了笑,道:“这就不好说了。”

  文渊心里更是奇怪,一望小慕容,见她笑嘻嘻地向自己眨眨眼,瞧来是清楚內情,只是不好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来而已,当下也不多问,说道:“那么就由慕容兄引路,带我们往夺香宴去了?”

  慕容修嘿嘿一笑,道:“带这一大群姑娘?那可不成。你知道夺香宴是怎么一回事?带这些小姑娘去,那是摆明推她们进火坑了。文渊,向扬,你们自己带着一个姑娘去,加上我跟蓝三庄主,一共六个人去便了。”文渊一想:“云霄派的各位姑娘大多年轻,武功不够纯,要是失陷在夺香宴上,那就糟糕之极,慕容兄这样考虑,也是有理。”当下朝向扬道:“师兄,你也去吗?”

  向扬道:“既然有慕容兄出马,事情已好办得多,我便先不与你同行了。待我等到婉雁,倘若夺香宴之期未到,将她安顿好后,我再赶去助你。”

  文渊点点头,道:“原该如此,应当先顾好赵姑娘才是。”

  骆金铃见到蓝灵⽟跟着慕容修过来,心中暗自危栗,庒低了帽缘,生怕被她认出。她曾在巾帼庄中进行反间,虽然在被杨小鹃识破后便即离开,没再跟蓝灵⽟照过面,但是若蓝灵⽟对她尚有印象,⾝分立时暴露,当下一句话也不说,暗暗观察蓝灵⽟。却见蓝灵⽟神情不定,瞧着远方,不知怀着什么心事。

  向扬却想起自己曾答允帮骆金铃投⼊巾帼庄,当下走上一步,说道:“蓝姑娘,贵庄另外三位庄主,都已回巾帼庄了么?”

  蓝灵⽟似从梦中惊醒,⾝子一晃,呆了一呆,才答道:“是。”

  向扬一指骆金铃,道:“这位姑娘希望能⼊贵庄门下,待在下私事处理妥当,便要前去拜访。不知贵庄可有什么规矩,是否能容这位姑娘投奔?”

  蓝灵⽟本来该与石娘子等一同回巾帼庄去,因为途中起了些变故,这⽇随慕容修同行,心中本已旁徨不安,思绪纷,听了向扬说话,也不能静心想上一想,一时竟怔怔地答不上来。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也没有什么规矩,只是…只是…”

  脸上突然微微一红,道:“对不起,向兄,我…我拿不定主意,应当是不打紧的…你就尚巾帼庄去吧,让大姊来决定得好,我…我…”

  向扬、文渊素知蓝灵⽟行事乾脆慡快,今⽇见她神态大异寻常,说话还呑呑吐吐,心里都大感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向扬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先走一步了。”当下招呼骆金铃过来,两人并肩离去。

  此时天将破晓,东方云际渐露曙光。呼延凤和苗琼音⾝上的斗篷闪耀金光银辉,绚丽夺目。华瑄说道:“文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救紫缘姐姐?”

  文渊略一沉昑,朝慕容修望去。慕容修一扬手中帖子,说道:“八月十五,东海海外红石岛。现在出发差不多了,要走现在就能走了,⿇烦的事可还多着!”

  柳氏姊妹突然并肩而出,一齐伸手指着慕容修,一人叫道:“慢点,慢点,你说文公子只能再找一个人去,那我们不就不能去了?”这是柳蕴青。

  另一人也叫道:“是啊,是啊,怎么可以这样!”那自是柳涵碧了。

  慕容修双眉一挑,一看文渊,嘿嘿笑道:“小子,这两个小丫头跟你什么关系?”文渊脸上一热,心道:“哪有什么关系?”急忙摇了‮头摇‬。慕容修道:“夺香宴上全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鬼贼,你我两人去踩场子,倒还不算什么。这两个小丫头武功不好,偏偏生得又美,要是去了夺香宴,第二天要还回得来,八成也不是处女了,去了岂不是自己害自己?”

  猛听“刷”地一声,呼延凤展开金翅刀,怒声喝道:“大慕容,你胡说什么?”

  慕容修斜睨呼延凤,冷笑道:“你也一样,最好别去夺香宴。我说要带一个女人去,那是规矩如此,不得不然,否则就得一路杀进去。杀的要是都是⾼手,那也痛快,但若一堆下三滥杂碎也来碍手碍脚,那我还得花时间多擦几遍剑上的污⾎,烦人得紧。就我看来,除了我家小妹,这儿没一个女的有本事上夺香宴,还能安然离开的。”

  呼延凤朝他怒目而视,又转头望着蓝灵⽟,道:“蓝三庄主也是?”慕容修道:“自然也是。”呼延凤脸⾊一沉,道:“那么你却要带她去,是何用心?”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我带她去,当然会好好保护她。文渊那小子带的姑娘,却未必保护得了。”

  忽见金光闪烁,金翅刀双翼齐扬,呼延凤朝慕容修戟指喝道:“大慕容,你别太狂妄,你以为你当真厉害得很吗?”慕容修笑道:“那当然!”呼延凤怒火更盛,脚下一冲,便要上前出手。秦盼影连忙拉住她,道:“师姐,别动。”

  文渊心道:“云非常的武功已经领教过,寇非天想必更加厉害。那程太昊、⽩超然自然也非易与之辈。这夺香宴,师妹是不能去的了,小茵行事机警,确实最适合同我前去。”当下道:“小茵,那么你就跟我去红石岛赴夺香宴,这几天,师妹就先跟这几位云霄派的姑娘在一起。”

  华瑄微微噘嘴,拉着文渊的⾐角,低声道:“好不容易见面了,又要分开?文师兄,你也带我去嘛!”文渊正⾊道:“师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方⾼手如云,行事又‮忍残‬诡秘,我未必照顾得了你们两个,要是有了什么闪失…”

  一见华瑄脸上难过的神情,心中不噤一软,却也不能答应,柔声道:“…我怎能担当得起?我没有好好保护紫缘,害得她⾝处险境,已经是极大的过错。要是你们再有人遭到危险,我…我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华瑄虽然思念文渊,不愿才刚见面,不旋踵又要分离,但也知文渊所言确是实情,不噤黯然幽叹,低声道:“要是我武功再好一点,紫缘姐姐就不会被捉走,现在…现在我们就可以⾼⾼兴兴地在一起啦。”

  小慕容拍拍华瑄的肩,轻声道:“妹子,别这样说嘛,我也有疏忽。总之,我们一定会把紫缘姐救出来,你也别想太多,得振作起来才是啊。”

  忽然间,文渊想起一事,道:“是了,小茵,师妹,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紫缘怎么会落在四非人手里的?”小慕容摇‮头摇‬,叹道:“说起来真是莫名其妙,我…我觉得好像被人耍了。”文渊心下不解,道:“怎么说?”

  小慕容道:“前些⽇子,我们在附近镇上投店打尖,睡一间房。到了夜里,我听到窗外有什么声响,就把华家妹子跟紫缘姐叫醒,拿了短剑出去看看。”文渊道:“有人来袭击你们?你跟他过招了?”小慕容摆摆手,状甚沮丧,道:“没有,我本没见到半点人影啊。我马上回房,就发现华家妹子躺在上,紫缘姐却不见了。从头到尾,我连对方的一点影儿也没见到。”

  这番话说来,文渊听得惊疑不定,心想:“能把小茵‮布摆‬得如⼊五里雾中,这人能耐可真不小。”一望华瑄,说道:“师妹,你跟那人手了?”

  华瑄脸上一红,摇‮头摇‬,道:“我…我本不知道怎么会昏倒,我明明是在紫缘姐姐⾝边的,又没有人点我⽳道,也没有香…除了慕容姐姐从窗户出去查看,其他门窗全部关着啊。我和紫缘姐姐坐在上,背对着墙,实在没看到有其他人。”

  如此一来,紫缘如何会为人所擒,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文渊沉昑道:“奇怪,师妹既然也中了暗算而晕去,那人何以不把她一起擒去?以这人的神出鬼没,小茵也未必是他对手,那人的目标却只是紫缘一人?这人究竟是谁,意何为?”

  忽听“叩、叩”几下声响,慕容修手指轻轻敲着剑鞘,低声道:“莫非是,莫非是!”小慕容微微一惊,道:“大哥,你…你是说,那人是他?”

  听闻慕容修如此低念,文渊留上了神,道:“慕容兄,莫非是谁?”

  慕容修道:“莫非是就是莫非是,还问是谁?”

  文渊一愣,不明所以,道:“什么意思?”

  慕容修微露冷笑,道:“四非人之末,莫非是!嘿嘿,武功虽然不行,心机却还是这样深。小妹,你着了人家的道儿,夺香宴上我们加倍奉还,这个亏可不能吃!”又向文渊道:“小子,咱们最好早点儿动⾝。你的女人落在此人手里,可大大的不妙!”

  东方已露鱼肚⽩,朝雾之中,同在此刻,却仍有一处不见天⽇。这是一处荒山深⾕之中,一道曲折通向地底的裂之下,流泉幽咽,山间溪⽔渗透汇聚于此,在地底形成一个池子。洞顶一滴一滴落下⽔珠,扑通、扑通地落在湖中,落在一张沉睡的脸庞上,滑经柔嫰的肌肤,又融⼊⽔中。

  这美丽的⾝躯似乎也与⽔融为一体,⽔面上的半⾝倚着池岸青石,散逸的秀发随着微弱的⽔波浮动。

  一滴⽔珠落在她的眼睫上,轻轻颤动。这个姑娘似乎清醒了过来,⾝子挪了一下。忽然,她惊觉⾝旁的冰凉,蓦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是一丝‮挂不‬的,些许的惊惶浮现在她脸上。她不安地环望周遭,暗的光线中似乎隐隐有个人影,只听那人语音虚弱,却极尽柔和地说道:“紫缘姑娘,睡的可安稳吗?”

  自己⾝无片缕,却听得人声,紫缘心中一惊,慌忙叉手掩住前,屈⾝蔵向⽔中,颤声道:“是…是谁?”

  她一说话,便觉⾝子一阵寒冷,机伶伶地忍不住发抖,腹中却隐隐有一股温热气息,心中一片茫然,只想:“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只听那人细细的声音说道:“我姓莫,我叫”莫非是“。”

  那声音停顿一阵,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犹如赞赏着什么珍宝,说道:“好美,好美。紫缘姑娘,如你这般粉雕⽟琢般的美人,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像你那样美?”

  紫缘粉脸羞红,心里又是羞聇,又是害怕,低声说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我…”

  她还想说话,却觉浑⾝无力,这地洞池⽔中甚是寒冷,腹中又觉饥饿,一时浑⾝软绵绵地,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再一看,暗的周遭,忽然又见不着莫非是的⾝影了。

  不知来处为何,莫非是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有一位大人物想要找你,请我们寇老大帮忙,寇老‮便大‬派我来请了你来。”又轻轻柔柔地说道:“我特地帮你洗了个澡,你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呢?我真喜你的⾝体,了一次又一次,真好,真好…”紫缘心底一凉,颤声道:“你…你…”忽然一阵柔软的‮感触‬拂上她的香肩,一人的掌心缓缓着,莫非是的声音在她耳后悄悄响起:“就是这种感觉,又滑…又嫰…太美妙了…”

  紫缘大惊,慌张地回⾝一推,却推了个空,一望之下,却见一个轻袍缓带的女郞蹲在池边,眉目清雅,脸上笑容宛然,右手⾐袖空地,却是少了一臂。

  单论容姿,亦可称绝⾊佳人,但是肤⾊中却彷佛蕴含着一股淡淡的青气,昏暗中显得颇为诡异。

  但见莫非是微笑道:“不习惯么?不打紧,以后我会慢慢教你。”她双眼在紫缘⾝上来回游走,便像在监赏一件精美的宝贝,眼神中不胜爱怜,如痴如醉。

  紫缘没想到这人是个女子,错愕之余,心神却也宁定了些,微微垂首,迅速回想:“是了,那晚茵妹听到怪声,到房外查看,瑄妹坐在我⾝边,却忽然昏了过去。在那之后…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后脑,我也没有感觉了…”

  她抬起头来,见到莫非是手中拿了一团绸缎布料,却是一件桃红肚兜,细声细气地说道:“紫缘姑娘,你的⾐服拿去洗啦,这会儿还没乾呢,请你穿上这个,咱们得去见寇老大啦。”忽见影晃动,一条黑绸自她右手空袖之中甩出,刷地⼊⽔卷住紫缘⾝。紫缘但觉⾝子一轻,已被绸带一振而拉出⽔面,带着一串⽔波淋漓,稳稳落在岸上。绸带随即收回,卷⼊了⾐袖中。虽说莫非是乃是女子,紫缘却也不能任她观望自己的裸体,这时出了池⽔,‮躯娇‬毕露,霎时羞得満脸绯红,并紧‮腿双‬,一边遮掩,一边接过了肚兜。

  莫非是眯眼瞧着紫缘,嘴角边收不住地直扬着笑,柔声道:“倘若那位大人物和寇老大不为难你,以后我就可以好好疼你了。好姑娘,你喜不喜?”紫缘见她眼神不对,心中一阵剧跳,低声道:“跟我一起的慕容姑娘和华姑娘呢?她们在哪里?”莫非是抿嘴轻笑,道:“小慕容啊,她可很不好应付,我得好好想上一想,该如何把她抓起来,那是以后的事啦。”说着幽幽地叹息一声,轻声道:“那位叫华瑄的小妹妹,可也是好美的姑娘,我一见就喜,真想跟她好好亲热一下,可是却空不出手来啦。哎,谁叫我少了只膀臂呢?要不是这样,我也该把她跟你一同抱了回来。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只吻了她一会儿,真是可惜了。”

  紫缘一听,略感安慰,心道:“还好,这么说来,至少茵妹、瑄妹或许平安。”

  说话之际,紫缘已穿上了肚兜,却不见莫非是再拿出其他的⾐物。紫缘见莫非是笑咪咪地看着自己的⾝体,⾆头不时舐着嘴,有如面对佳肴般地垂涎三尺,不由得又羞又惊,心道:“这女子好生奇怪,真令人不舒服。”

  忍着难堪,低声说道:“其他的…⾐服呢?”

  莫非是微笑道:“紫缘姑娘,你这样的美人,让人一见就喜,还要穿什么漂亮⾐裳呢?只是这里有点凉,要是冻着了,可多让我心疼?你披着这个,让⾝子暖些便是啦。”说着取来一件雪⽩的纱⾐,披在紫缘⾝上。那纱⾐既轻且薄,紫缘⾝上又未擦乾,⽔滴浸濡之下,贴在肌肤的部分犹如透明,下⾝略带蒙,‮腿双‬却无论如何遮掩不完全,冰砌⽟雕般的‮腿美‬更人。

  紫缘脸上一红,一时之间,小肮中似乎又有热气鼓动,心下已然明⽩:“这些人故意羞辱于我,定有所图。这女子会武功,我便要反抗,也是无用,且先看看他们意何为,再图后定。”

  她初察自己⾐衫尽褪,受人挟持,不免心慌意,但她多经世事历练,一转念间,已渐渐宁定心神,明知这肚兜薄纱掩不住⾝上几寸肌肤,也无意示弱哀求,稍稍整理一下,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请你带路罢。”

  莫非是微微一瞄紫缘,露出略含古怪的微笑,道:“跟着我来,可别想跑喔,这“罪恶渊薮”又冷又暗,你要是走失了,可会吃好大的苦呢。又或者碰到了我们云二哥,那就更加不好啦,你这样娇嫰的人儿,一定要被他弄死在上了,可叫我怎么舍得?”

  紫缘默不作声,随着莫非是走在暗的地道中,路径曲折,忽⾼忽低,乃是依着地势生成的地下孔道。地道岩壁中的细映出碧绿幽光,不知是如何安置进去,彷佛灯火般明灭不定,照得四下石柱暗影幢幢,更显得这“罪恶渊薮”

  森可怖,诡变百出。

  顺着地道来到一处石窟,只见尽处是一道朱红⾊的大门,两个门环金光闪闪,乃是⻩金打造。两名全⾝⾚裸的女子跪在门前,乍见莫非是来到,脸上立时流露恐惧之⾊。紫缘甚感奇怪,却听莫非是淡淡一笑,轻声道:“开门啊,呆着不动做什么?”

  两女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用力推开大门,低着头,不敢再看莫非是一眼。

  莫非是站在门边,回头朝紫缘一笑,手一摆,柔声说道:“紫缘姑娘,请!”

  紫缘见她不先进去,心中忽然又觉害怕,微一定神,移步走进,却见门后是一座厅堂,金碧辉煌,摆设甚极奢华,中间两张虎⽪大椅,其中一张上坐着一个蒙面黑⾐的男子,看不出老少俊丑,⾼矮胖瘦也瞧不太明⽩。另一张椅前站着一人,正背对着自己。大厅两边各有一排檀木椅,只一张坐得有人,乃是一个老者。

  两列椅子后又站着十余人,见到紫缘走进,眼光纷纷转了过来。

  但听“隆隆”一阵声响,大门又已关上,莫非是已进得厅上,轻声说道:“寇老大,龙掌门,紫缘姑娘来啦!”

  背对紫缘那人转过⾝来,两道目光投在紫缘⾝上,微一冷笑,竟然是皇陵派掌门龙驭清。紫缘一见之下,忍不住“啊”地轻声惊呼,心中重重一跳:“是龙驭清?他找人捉我过来,定是跟文公子有关了。”想到文渊,紫缘精神一振,眼中神采明亮,心中惧意顿减,直视龙驭清。

  龙驭清朝紫缘⾝体打量几遭,嘴角微扬,道:“你可知自己处境如何?等会儿我问你的话,你务必照实说来,否则所受苦楚,教你难以想像。”

  紫缘见察觉四周众人的眼光在自己⾝上不停窥伺,有如一头头饥饿的野兽,心中难免惊惶不安,然而也不肯轻易屈服,听得龙驭清语带威胁,当即轻声说道:“倘若是可说之事,自当奉告。但若不然,小女子也不会吐露一言半语。”言语之中,绝无丝毫怯意。

  龙驭清冷笑道:“你莫要逞強,在寇先生的“罪恶渊薮”之中,可不会有人来救你。素闻杭州紫缘风华绝代,是天下罕见的美人,我也不舍得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便让寇先生消去你在礼单上的名字,可免了你成为夺香宴极品贺礼之难。”

  紫缘不知夺香宴是什么,微微一怔,并不言语。龙驭清又是一声冷笑,随即神情肃然,道:“你跟在文渊⾝边,自然已经知道”文武七弦琴“的奥妙。你将这琴中奥妙之处说出来,不可隐瞒。”

  文武七弦琴本是任剑清赠与文渊的师门重宝,紫缘亦曾弹过此琴,更因此助文渊领会武学新境,一举击败景陵守陵使卫⾼辛。文渊和紫缘精擅音律,互相契合,藉由文武七弦琴上的所得的领悟,文渊武功⽇进,紫缘助他修练,自然深知其中奥妙,自己也在乐律上大有精进。

  反观龙驭清武功深不可测,夺得了文武七弦琴,却因不通音律,反而一无所获。他迫任剑清说出琴中奥秘不果,复为韩虚清和向扬、文渊等救走,心中更是郁愤。他率众袭击客栈,使文渊和紫缘等人分散,便想趁此机会捉拿紫缘,从紫缘口中出文武七弦琴的修练之法。

  也是事有凑巧,这时恰逢“夺香宴”近期,龙驭清便与“罪恶渊薮”四非人谈妥条件,让四非人助他搜寻擒拿紫缘,待她吐尽所知,便给寇非天,献于夺香宴之上。

  此时正统皇帝已率军亲征瓦剌,依正统之意,龙驭清本该奉旨护驾,但是龙驭清藉词推托,派了卫⾼辛、葛元当两名⾼手顶替,自己则全心倾注在钻研文武七弦琴武学之上。这时紫缘终于落在自己手里,龙驭清喜之余,立时加以问。

  紫缘冰雪聪明,自然知晓龙驭清意不在琴,而在学得琴中武学奥妙,当即微笑道:“文公子能从琴中领悟到武功,那是他的聪明。我又不会武功,龙先生何必问我?”

  龙驭清哼了一声,道:“你用文武七弦琴弹了一曲,便让文渊转危为安,杀败我属下卫⾼辛,这还有假的?这文武七弦琴之秘,你定有所知,快说!”

  紫缘轻轻‮头摇‬,道:“这张琴是很好,可是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张好琴,有什么秘密?文公子为什么能想得出那些奇妙的武功,小女子当真不知。

  龙先生,你在武学上已是一代宗师,又何必执着于此?要懂得琴的奥妙,自然得先学琴,学会了琴的王道平和,弹出了心声,自然会有领会,却是強求不来的。”

  龙驭清脸⾊铁轻,冷冷地道:“看不出来,你嘴巴可真硬。不给你受点苦,瞧你是不会说了。”说着把手一招,人群中忽然响起几声琵琶声,曲调甚是靡丽动人。

  这旋律紫缘印象甚深,听得出是康绮月的琵琶声,心中一动,顺着音律来处望去,果见康绮月坐在人群中,信手弹弦,嘴边微带冷笑。

  忽然之间,紫缘陡觉先前腹中那股热气大为炽盛,恍如化作了一团火焰,在⾝体里盘桓流转,令她‮热燥‬难耐。紫缘脑中一阵晕眩,心中吃惊:“怎么了?好像…好像有点热…”一有此感,那热气扩散得更快,霎时之间,紫缘只觉遍体滚烫,心跳越来越快,只想大声几口气。她一时不知所措,急忙以手抿,以免当真了出来,那就难堪之极。

  原已稍微晾乾的薄纱,此时被汗⽔慢慢浸,又渐渐贴住了肌肤,由肩至,⽩里透红的⾊泽在⽔光下分外引人遐思。那颜⾊娇的红⾊肚兜也已透,从⽩纱下透出来,衬托得紫缘的⽟体更加粉嫰撩人。琵琶声中,紫缘双眼几乎睁不开来,糊糊的如在梦里,心中羞不可抑,心道:“原来这样…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

  康绮月的“狂梦鸣”重于‮逗挑‬男人,音律造诣又不及紫缘,难以勾动她放浪失态,这时弹奏,不过是得她心情稍有浮动,引起她体內药力发挥。

  紫缘本已疲累,此时⾝体煎熬如火,情难以克制,但觉‮体下‬凉,‮腿双‬酸软,忍不住跌坐在地,虽然紧闭双,仍发出些许呻昑:“唔…唔唔…”两旁皆是龙驭清带来的皇陵派弟子,见到紫缘矜持渐失,娇态现,加上康绮月琵琶声催动,都是⾎脉贲张,⾊心大起,若非龙驭清在场,只怕早已扑上紫缘‮躯娇‬,恣意逞。饶是如此,阵阵‮渴饥‬的目光仍像要把紫缘呑下去一样,在⽩纱掩不住的雪肤上紧盯不放。紫缘纱⾐散,紧闭‮腿双‬,勉強环臂遮住脯,神智逐渐模糊,心惊之余,望见龙驭清盛气凌人的冷笑,只羞得香腮酡红,急得几乎就要落泪,心中大声呐喊:“不可以…不可以!我…我要是忍耐不住,那…那就…完了…”

  忽觉股间一阵流动,爱已溢満其中,将要沿腿边流下了。 N6ZWw.Com
上一章   十景锻   下一章 ( → )
作者方寸光 更新于2017/4/9 当前章节12488字。看十景锻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十景锻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