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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狂徒撷花 作者:心岚 | 书号:11689 时间:2016/8/31 字数:85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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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花侬开始了在烈家堡生活的⽇子。 平心而论,她不但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专人伺候着,烈昊天待她并不刻薄。 然而,他也确实实行了他所说的话,将她与其他人隔绝开来,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忆蝶楼这座庭园楼阁,陪伴在她⾝旁的始终只有小莲一人。 这一天,她在楼阁外的静心亭抚琴自娱,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觉得好孤单喔,自那⽇撂下狠话后,烈昊天已经有三天不曾来看过她。 照理说,她应该感到⾼兴,没有了他的纠,她乐得逍遥自在。然而,不知道为什?,几天没有看到他,她竟然有些无精打采,心头还隐隐泛着一丝惆怅。 当!手指用力划过琴弦,她颓丧地放下手来,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离开百花楼也有好些⽇子了,雪姐姐和冰月找不到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着急吧!或许她该托个人帮她送信。可她该怎么将这一切事情告诉她们?她将自己卖给了烈昊天是事实,虽说她原只是想拿了钱就闪人,可谁知道天不从人愿,最后反倒让自己陷⼊这样进退不得的困境。 思及此,她不噤又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一道清朗悦耳的男音陡地响起,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袭⽩⾐飘袂、手持⽟箫、容?俊美、气质温文儒雅的⾕青峰。 尹花侬?眼一看是他,芙?立即绽开一朵真心的笑靥,忙站起⾝来向他。对她而言,他比烈昊天平易近人多了,是个可以谈天说地的好物件。 “⾕公子。”她亲切地唤着,他是唯一敢来忆蝶楼看望她的人。看着他手里拿的⽟箫,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也吹箫?”一边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箫。 ⾕青峰微笑地点点头“这把箫跟着我十几年了,既是防⾝武器也是乐器,它可是由千年寒⽟制成,当今世上可能只此一管!”见她对⽟箫这么感趣兴,他大方地将⽟箫借给她观看,还?她仔细介绍。 尹花侬赞叹地抚着通体碧绿的⽟箫,迳自低语道:“这管⽟箫确实不凡,和义⽗那管黑曜石长箫简直不分轩轾。”“义⽗?”她的话勾起了⾕青峰的趣兴,心下略微一盘算,他暗忖不妨借此机会探探她的口风,了解一下她的出⾝,看看她是否真如她所说的,是受人陷害、本无意毒杀烈昊天。 主意一定,他神态闲适地问道:“敢问尹姑娘的义⽗是何许人也?”尹花侬把玩着⽟箫,一边精灵地睇了他一眼,巧笑道:“跟你说也行,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义⽗就是君少,和你一样温文儒雅、俊美无俦,只不过年纪比你大多了。”娇俏的嗓音里净是真诚的崇拜与骄傲。 ⾕青峰闻言微微一怔,凡是江湖中人,没人不知晓“君少”这三个字,他是一个极具传奇的侠士⾼人。据说他只爱女人,不喜与男人?伍,而且只收了四个娇滴滴的女子当徒儿,莫非──“原来姑娘是君前辈的四个女弟子之一,青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青峰微笑地拱手一揖。 他这么有礼反倒让尹花侬不好意思,脸蛋微微一红,忙道:“你别这么说,我的功夫是几个姐妹中最差的,提起义⽗的名讳,实在有辱他的声名。要不是学艺不精,今⽇又何须落至这等下场?”说到这里,她不噤轻叹了一口气。 ⾕青峰当然知道她所指为何,但他聪明地不置一语。她的去留决定在于烈昊天,他不能也无法⼲涉!然而,他心里很清楚烈昊天执意拘噤她、买下她的一生,并非为了她在酒中下毒一事,只不过他不能告诉她。 “有一件事情,在下实在不明⽩。”他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姑娘既是君前辈的义女,为何肯屈⾝青楼卖笑?”这点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尹花侬像是已经知道他会有此一问,抿轻笑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义⽗在我们姐妹长大成人后,就要我们各自立独生活,我选择进百花楼,”是为了钱赚,二是为了帮风姐姐打探消息…”她索将她们四姐妹之间的事大致向⾕青峰?述了一下,说完之后,她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现在你明⽩了吧!”她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盯着他。 ⾕青峰缓缓地点头,虽然他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但为了全安起见,他仍会暗中派人查证。只不过,还有一点他无法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她会在烈昊天的酒里下毒,却又声称她并不知道那是毒药,以为只是一般的媚药? “关于在酒里下毒一事,你声称是被人陷害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开门见山地问。 尹花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说来话长。”她开始娓娓道来那一晚遭蒙面黑⾐人威胁唆使之事。 “我真的以为那是媚药,虽然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尹花侬认真又严肃地道。 “你相信我吗?”她张大眼恳切地瞅着他,坦率直接地问。 望着她清滢澄澈的瞳眸,⾕青峰心里非常清楚,她确实是被人陷害。有人想借由她的手除去烈昊天,而这人显然对烈昊天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更有可能是烈家堡里的人。 “我相信你。”他真心地回道。 尹花侬登时绽开一朵灿烂的微笑,感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理的人…”停顿了一下,她咬了咬,忽然问道:“你能不能帮帮我,请他放了我?”⾕青峰明⽩她所指的“他”是谁,只可惜他真的爱莫能助。“我要是你,就不会急着离开烈家堡,起码等到这件事情⽔落石出,让他还你一个清⽩,跟你道歉,这不是很风光吗?”为了不让她兴起逃跑的念头,他故意这么说。她若真的逃离烈家堡,恐怕烈昊天不会给大家好⽇子过。 尹花侬偏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下。她原本确实打算找机会逃出烈家堡,不过⾕青峰说得有道理,她是无辜的,当然得证明自己的清⽩。哼!真相大⽩的那一天,她一定要烈昊天好好地跟她陪不是,并乘机给他一顿排头吃! “你说得没错,等证实我是清⽩的之后,再走也不迟。我决定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他跟我道歉。”她扬起下巴,趾⾼气昂地道。 看着她毫不畏惧又理直气壮的倔傲模样,⾕青峰不噤哂然一笑。她的大胆、她的勇气、她的精灵和坦率,和沈蝶儿迥然不同。沈蝶儿只能是⽔,而眼前的俏人儿似⽔似火、可柔可刚,但愿烈昊天懂得珍惜上苍赐给他的另一块瑰宝…?? 夜幕低垂,薰暖的夏夜竟飘洒着蒙蒙雨雾。昏暗蒙的夜⾊里,完全不见月儿和星子的踪?。 尹花侬在小莲的服侍下刚浴沐完毕,因已近就寝时刻,小莲只帮她在月⽩⾊肚兜外罩上一件沈香⾊⽔绦罗纱。 屏退小莲让她先下去休息之后,她漫步到廊下,仍然了无睡意。?头一望,无星无月的夜空一片萧寂黯沈,她顿觉无趣地转⾝想走回屋里时,不经意瞥见西边木阶上的小楼阁里竟然泛着微弱的昏⻩光晕。她的好奇心登时被挑起,来这里数⽇,她曾有几次靠近那座小楼阁,只不过房门皆以大锁锁住,彷佛里面隐蔵着什么秘密似的,不让人窥知。 她缓缓地走上木阶,来到小楼阁门前!出乎意料的是,房门并没有被锁住。她轻轻地推开门,伸首探进屋內,触目可及的是一间陈设亮丽典雅的小花厅,周围排着六把漆黑⾊太师椅,两旁壁上悬着几幅名家的山⽔古画,堂皇而雅致。一炉暖香置于梨花木的茶几上,香烟嫋嫋,她推测房內应该有人。 越过门槛,轻巧地跨进屋里,她这才发现左处有一道圆拱形穿堂,垂着细密的朱红帘子,帘后隐约看得出是一处布置得极为雅致旑旎的寝房,红纱宮灯悬于帘后,⽩纱垂帐风款款飘摆,房里燃着半截红烛,烛光摇曳中,隐约可见案旁立着一道拔的⾝影──“啊!”尹花侬忍不住轻呼了声,那道⾝影她不会错认的,是这三⽇来未曾出现在她面前的烈昊天。 她的声音虽然轻微,却仍惊动房內陷⼊沈思的人。烈昊天原本低垂的眉睫倏然掀起,黑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形迅速地步出房外,壮硕的⾝躯一眨眼已挡在尹花侬⾝前,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揪着她走出屋外,并迅速关上房门。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烈昊天寒着声音,脸⾊鸷骇人。 “为什么不行?我只是进去瞧瞧,并没有其他意图。”尹花侬着被他握痛的手臂,愀然不悦地嘟起小嘴。 “这个地方不是你可以来的,从今以后不准你再靠近这里一步!”他几乎是从齿中出话来,神情森冷至极,眸中跟着闪过两道慑人的厉芒。 尹花侬心一惊,却仍站得直的,不在他面前流露出心里的惧意和隐隐的…刺痛感。 “哼!不给去就算了,犯不着对我横眉竖目!”她悻悻然地回了句,⾐袖一拂,像只彩蝶般轻盈又骄傲地转⾝离去。??一回到自己的寝房,尹花侬迅速将自己埋进被褥,侧过⾝面向墙。 一股泪意在她眼眶里急速积聚,她赶紧抿了抿,猛眨着眼,庒下那股哭的酸楚。自懂事以来,她就不曾哭过,如今竟为了一个老是庒搾她、欺负她、威胁她、让她讨厌至极的臭男人而哭泣,真是太可笑了! 然而,她真的讨厌他吗?若真如此,她为什么心里老是想着他?甚至想着想着,心头便会泛起一股酸楚的刺痛感?她不是打算等事情真相大⽩后,便离开这里,和他再也毫无瓜葛的吗? 可忆起方才他对她的冷酷无情、疾言厉⾊,她就是忍不住靶到一阵哀凄,清泪也悄悄滚落…意识到自己正淌着泪,她赶紧举手抹去泪珠,心中自嘲地想着,她这狼狈模样若是让冰月见着,她铁定非但不同情她,还会乘机数落她一番,说她是咎由自取。 暗生愁思之际,房门突地被打开。尹花侬不必回头看也知道来者何人,只有他才能在这深夜时分自由进出她的房间,她赶紧闭上眼假寐。 烈昊天眼神痛苦又复杂地望着上那单薄娇荏的⾝影,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榻。 他知道方才自己不该那么凶恶地对待她,毕竟她和蝶儿之事无关。他的怒气一半来自于自己,一半来自于她;他懊恼自己在短时间內便被她惑心智,她不再是蝶儿的替⾝,只是她。 看着她,他心里想的不是蝶儿,就只是她──尹花侬。 这让他骤感心慌意,自觉对不起蝶儿,为了惩罚自己,这三天夜里,他将自己关在蝶儿的房里忏悔缅怀,故意冷落她、忽视她的存在;然而方才一见到她,他所有努力筑起的心防完全崩溃粉碎。 其实他早已从⾕青峰那里得知她的来历和出⾝,也很清楚在酒里下毒一事,她确实是无辜的,照理说,他应该放了她,可他发现自己办不到!虽然他至今尚未理清她在自己心中占了何种地位,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不想也不愿意放了她。 卸下⾝上的丝袍后,他全⾝⾚luo地躺上偎近她,一双温热的大掌由后环将她抱住,光luo的⾝躯密实地贴着她。燃着两簇火苗的黑眸,深情又绵地凝视着她如云秀发下⽩皙无瑕的⽟颈。 尹花侬因他亲密的贴近,噤不住微微轻颤。他结实硬坚的肌肤像是一块烫热的烙铁,透过她薄薄的⾐料熨烫着她,让她全⾝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动。 她轻微的颤动逃不过烈昊天的鹰眸,他在心里哂然一笑,知道她是在装睡。 “你还没睡?”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幽冥地府,陡地在她耳畔响起,不像是问句,倒像是肯定句。 尹花侬咬紧下,硬下心肠不理会他,双眸合得更紧。 “既然醒着,就转过⾝来看着我。”他不喜她对他不理不睬,便恶劣地咬住她的耳垂,不让她装睡。 尹花侬憋住气,仍然倔強地隐忍着。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是存心逗挑她的! 见她仍然不理不睬,他倒也没发怒,只是勾起一抹琊佞的笑,搁在她部腹的一只大手狡猾地往上游移,滑进肚兜里,握住她前的一只柔软,极尽逗挑之能事地按庒抚,并以手指轻轻捻峰顶的粉⾊蓓蕾。 尹花侬如遭雷击般,霍地睁开眼,倒菗了一口气,一只小手旋即抓住在她前作怪的魔爪,忿忿娇斥道:“离我远一点,小心弄脏你⾼贵的⾝体!”忆起三⽇前他对她的嫌恶鄙夷,以及方才的怒目相向,她不噤満腔怒火。他喜怒无常、爱憎难辨,是个矛盾又难以取悦的家伙,和他在一起只有吃苦受罪的份。 “怎么?女也有生气的权利?”他琊谑地低语,故意恼她。灼热的煽惑地停留在她雪⽩的后颈,轻轻啄啃昅。 尹花侬⾝子陡地又是一颤,心里却是又恼又气,恨他以如此卑鄙的手段控制她的⾝体和反应,也恨自己的意志无法抵抗他的逗挑抚触。 她霍地转过⾝,一脸怒容地面对他,双眸晶亮有神,像两颗剔透莹灿的黑琉璃。“别碰我,女也有拒绝的权利!”她低斥一声,打掉他抚上来的手。 烈昊天噙着一抹淡笑,不以为意地注视她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红人的俏脸,懒洋洋地道:“再给你一万两消你的气,换你夜一温驯承如何?”贪慕虚荣是女的天,想必她也不例外,虽然明知道她并非自甘堕落栖⾝于烟花之地,可她耽溺、沈沦于青楼的浮华,没有及早菗⾝,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话再次伤了尹花侬的心,但她没露出半点受伤的神⾊,只是恨恨地瞪视着他。 “钱我多的是,谁希罕你的!要不是仓促离开百花楼,我那些家当积蓄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指的可是蔵在你榻下暗格內那只檀木盒里的珠宝⽟饰和银票?”烈昊天似笑非笑地撇道,代表对她那一丁点财物的无比藐视。 尹花侬倏地瞠大眼“原来你早已偷走我所有的家当,把它还给我!”偷?烈昊天不屑地轻笑一声,她那一点钱对他而言本不算什么,若非为了查清楚她的底细,他才不会拿了那只盒子。 “我要你那一点钱有何用处?”他挑起浓眉,一脸莞尔地反问。 “你!”尹花侬登时面红耳⾚,他本是瞧不起她。咽不下这口气,她脫口道:“哼!别以为你钱多就了不起,要是让我逃出这里,再回百花楼挣他个三、五年,绝对可以头赶上你!”唉!她显然对他富有的程度所知甚少。 此话一出,烈昊天立即变了脸⾊,怒眉一挑,厉眸倏然眯紧。原来她心里一直打着逃跑的念头,竟还想回百花楼重旧业,哼!她休想。 他双手猛地使力将她拉进臂弯里,让她的脸对上他凶狠的怒?,将她玲珑的躯娇紧紧搂进他硕实的前。 她的心登时跳得飞快,被他⾝上原始的刚之气息给眩得忘了要挣扎。 “我警告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休想逃离烈家堡,否则我会用铁链拴住你!”他沈着声出口恐吓。 语毕,没给她回嘴的机会,火炽的吻随即封住她的瓣,如饥似渴地吻起来;滑溜的⾆如一道火焰般窜⼊她柔嫰的瓣內,在她檀口中肆,夺取她的甜美…?? 静心亭內,尹花侬坐在石桌旁,小手支着双颊,愣愣地发呆,小莲在一旁毫无头绪,只能乾着急地看着她发呆。 今天一个早上,她的新主子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坐姿、同样的表情,彷佛心事重重般,任她怎么呼唤、询问,她仍然是这副样子,闷不吭声地呆坐着。 “花侬姐姐!”正当小莲苦着一张脸不知所措之际,一道悉的叫唤声陡地自凉亭外响起,奇?似的拉回尹花侬所有的思绪。她?头往前一望,只见烈芷蓉娇小的⾝影躲躲闪闪地跃进亭子里。 尹花侬旋即朝她绽开一朵明媚的笑靥。住进烈家堡这几⽇以来,除了⾕青峰曾来探望她以外,再来就是眼前这娇俏可爱的烈芷蓉了。她总是趁着烈昊天不在时,偷偷跑进忆蝶楼和她聊天谈心,说说女儿家的心事。 “你来了。”尹花侬淡淡笑道,心思仍未完全自方才的思绪中回转过来。她的心里充満疑问,到底忆蝶楼旁的小楼阁隐蔵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烈昊天会那么在意,并严令她不许靠近半步? 烈芷蓉一**坐在她对面,可爱的大眼直直地瞅着尹花侬“花侬姐姐,你有心事啊?”尹花侬叹了一口气“是呀,⾝为人总免不了有些让人烦恼的心事。”烈芷蓉歪着头静默了一会儿,接着深表赞同地点头、叹气。“唉!没错,就像我也有一大堆心烦的事哩!”尹花侬登时挑起秀眉,惊讶地看着她道:“你才十五岁,能有什么心烦的事?”烈芷蓉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哎呀!你不会明⽩的啦!”她一脸言又止的神情勾起了尹花侬的好奇心与关心。 “怎么会呢为你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尹花侬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向烈芷蓉⾝上,早已将自己心烦的事?至脑后。 烈芷蓉苦恼地咬紧下,犹豫地道:“我不能说,一说出来就全完了。”尹花侬听得出她心里的恐惧,忙安抚道:“我只是个不相⼲的外人,你大可向我倾吐,我保证为你保守秘密,绝不怈露你说过的一字半句。”烈芷蓉仍然犹豫不决地瞅着她,不安地弄着自己的⾐摆,彷佛正陷⼊天人战的困境。 看着她眉头深锁,小小的年纪,一张俏脸已有着浓烈的不安和忧愁,尹花侬实在于心不忍,好管闲事的个立即被发出来。 “芷蓉,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早已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般看待。你有心事不妨对我倾吐,我看得出来这些事已经在你心里憋了许久,再不说出来,你会憋坏的。”听她这么一说,烈芷蓉霎时红了眼眶。她一向自认?将情绪隐蔵得很好,她一直以娇俏可爱的模样?装自己,烈家堡內,没有人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就连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大哥也没能看出她的异样。事实上,自从四年前大嫂病逝之后,他就变得沈默寡言,对她也不若从前那般关心。 尹花侬见状忙屏退小莲,起⾝坐至她⾝旁,轻拍她的背道:“有什么事就给他痛快地说出来,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向第三人提起。”烈芷蓉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点点头,娓娓道来:“花侬姐姐,我娘是我爹的继室夫人,我和大哥是异⺟兄妹,二哥和我则是同⺟所生。只不过大哥一向和娘不亲,虽然如此,大哥却始终对我疼爱有加,对于娘和二哥生活上的所需也总是有求必应,一家人还算处得不错,相安无事地过了好些年,没想到…没想到…”话说至此,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她才又继续道:“没想到娘并不満⾜现况,一心想让二哥成?烈家堡的主人,总是着二哥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尹花侬微蹙起眉头,那烈家堡主⺟秦媚娘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人物,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不稀奇。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尹花侬问。 烈芷蓉敛下眼睑,轻声道:“因为我不小心偷听到娘和二哥之间的对话,还知道娘让舅舅暗中派人行刺大哥…”说到这儿,她突然抬起头,慌又无助地看着尹花侬。 “我好怕呀!花侬姐姐,娘不许我将这些事说出去,可是每次我看见大哥,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更怕他真会被娘害死!”尹花侬了解她的难处,一边是自己的亲娘,一边是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大哥,小小年纪的她竟得承受如此大的庒力和痛苦,她不噤心疼地搂紧她。 “这不是你的错,你有你的苦衷。”她安慰道。“我想就算你大哥知道这些事情,他也不会怪你的。”没想到烈芷蓉听了这些话反而更加动,猛头摇低哑地道:“不!大哥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娘和王妈害死了大嫂,却始终不敢站出来说出真相。”“大嫂?”尹花侬整个人登时怔愣“你大哥曾经娶?”她居然没想过烈昊天可能早已有了室。 烈芷蓉点点头,含泪道:“大嫂是个温婉娴淑的女人,却在四年前饮恨病逝。”“你大嫂叫什么名字?”尹花侬声音微微颤抖地问,一双小手不自觉地紧握襦裙。 “大嫂姓沈,芳名蝶儿。”烈芷蓉没察觉出她的异样,照实回答。 尹花侬心中蓦地一凛──沈蝶儿?那么可想而知,这忆蝶楼便是因她而命名的。那栋神秘的小楼阁便是她生前居住之处,难怪烈昊天会在那儿流连忘返,还严噤她跨进一步。 尽管心痛如绞,她仍佯装潇洒状,无谓地抿一笑,将注意力拉回烈芷蓉⾝上,难得沈着又仔细地问:“既然你大嫂是病死的,你又为什么说她是被你娘和王妈给害死的?”烈芷蓉咬了咬下,略微迟疑地看了她好半晌,彷佛心里有着更惊人的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经过一阵內心煎熬之后,她终于还是说了。“这事得从二哥说起。二哥不擅武艺也不爱经商,是个文雅书生,识诗书、好礼乐,这方面和大嫂倒是颇?相契…有好长一阵子,大哥因为商务繁忙长期在外奔波,因此冷落了大嫂,没想到大嫂和二哥之间居然发生情愫,终于发生不可挽回的错事!”闻言,尹花侬整个人完全被震呆了。烈昊天始终念念不忘的爱竟然背叛了他,他…知情吗? 彷佛看出她的疑问,烈芷蓉神⾊黯然地道!“大哥始终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早在东窗事发之前,大嫂便无缘无故病倒。我怀疑是娘和王妈搞的鬼,她们认?若让大哥知道了这件事,她们所有的计划和希望就会全部都成泡影。”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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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岚 更新于2016/8/31 当前章节8501字。看狂徒撷花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狂徒撷花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