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烈情逐香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烈情逐香  作者:向玄纁 书号:11936  时间:2016/7/28  字数:8671 
上一章   ‮章九第‬    下一章 ( → )
  时序⼊冬,各地都已经吹起寒风,而北部边境那风刀霜剑般的刺骨冷意犹胜中原各处。

  位于边地的寒武城,以矿业和林产起家,拥有傲人的财富以及固若金汤的守备,要不是每年缴纳丰渥的税贡给朝廷,还真会让人怀疑其已自立一朝,也算是国內相当特殊的存在。

  八年前,寒君策接受让位,继任为城主,寒武城在他的带领之下更加富庶,也赢得所有城民的信赖。

  据江湖上的传言,寒武城之內蔵有惊世秘籍,但觑觎者却从来无法越雷池一步。而且据说寒君策⾝边的刀剑双卫都是惊世⾼手,也是绝对效忠的死士,当然这一点,因为寒君策行事低调,也少有人能亲自证明。

  “想不到寒城主在百忙之中仍愿意拨冗亲自一见,严某实在受宠若惊。”寒武城的百鸣厅內,严擎烈对坐在⾼位上的寒君策抱拳为揖,眼光扫过前方三人,神⾊自若,下忧不惧。

  坐在主位上,⾝形⾼瘦,气质看来自信疏狂的男子便是寒君策,而他的后方两侧则有一男一女默默站立,想必是刀剑双卫了。看两人那稳立不动的沉定姿态,显见传言无误,两人俱是难得的⾼手。

  严擎烈面无表情,心底暗暗估量着。

  “哪儿的话,本城主素来仰慕严帮主威名,今⽇有缘得见,才是吾人之幸。”寒君策曳开折扇轻摇,一派公子哥儿的倜傥模样,而后,突然观察起自己手中的蓝⾊扇子,开口赞叹:“这扇子也是用苍龙帮旗下作坊所织的缂丝制成,瞧这经纬的复杂细密,⾊彩的匀称特殊,实是令我爱不释手呀!”

  “蒙寒城主看得起。”丰微微上扬,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寒君策的矫情与故意令他颇不以为然,于是决定不再客套,直接切⼊主题。“严某今⽇前来,是想请寒城主…”

  “嗯,寒武城和苍龙帮在我朝南北境相对并立,我与你向来只能互相闻名,却无缘见上一面,今⽇有幸相会,杀风景的事先放一边,寒某有事情想请问严帮主,还望严帮主不吝赐教。”寒君策打断他的话。

  “赐教不敢,请城主开口。”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寒武城和苍龙帮有満大的相似,同样以商业起家,同样富可敌国,同样不喜涉⾜武林事务,却同样在江湖上享有威名。

  而最大的不同,在于双方的主事者。

  苍龙帮帮主的武功被尊为当今江湖第一,气势狂霸冷魅,只是静静站立就会带给他人无尽庒迫感。但即使如此,在江湖上的声名仍是褒多于贬:寒武城主则是一派⽟树临风,气度翩翮的模样,然其格自信⾼傲且喜怒难测,行事任且正琊莫辨,所以纵使没人见过他揷手江湖之事,在江湖上的名声却是贬多于褒。

  更有传言说他武功不济,所以才需要刀剑双卫随⾝保护。

  但依他所见,他对这项传言的‮实真‬相当怀疑,依寒君策那內隐深蔵的气势看来,只怕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

  出于一种⾼手相见的直觉,相较于对刀剑双卫的肯定,他对寒君策这个人则起了浓浓的防备意识。

  寒君策手微扬,⾝旁刀卫会意,步下台阶,走到摆置于一旁的虎爪雷纹茶几前,将覆盖某物的⻩⾊绢巾掀起,绢巾下,正是为严府招祸的传家之宝…

  “据说此物名唤九转腾龙璧,严帮主对此物应该不陌生吧?”

  “正是严家失物。”他沉声说道,在心下揣度寒君策的用意。

  “严帮主快人快语,那本城主也不跟你迂回蔵巧。”寒君策一个跃⾝,人就落在严擎烈⾝旁三步之距处,落地无声而轻巧,彷佛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似的。

  “传说此璧之九龙皆可移动,若方式得宜,则可得到璧中所蔵秘宝,不知道严帮主可否指点一二。”

  “街谈巷语总是言过其实,我不以为寒城主尽皆相信。”他冷冷回答。

  “是吗?”寒君策轻笑,头也没回地低声呼唤。“剑卫!”

  静立于主位左侧的绝美女子走至茶几旁,双手快速在腾龙璧上点挪,原本看似一块无瑕圆月的上等⻩⽟被巧妙移转,九龙被各自分开,却又有像是⽟榫一般的东西将各个部份精妙地连结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九龙齐起飞腾一般。

  严擎烈静静看着剑卫的动作,并无言语。

  “严帮主,若说九转指的是九龙的偏转方位,有固定的启法,那寒某自承驽钝,还望你指点秘宝如何取得?”

  严擎烈走向前,移动左前、右下两只⽟龙的方位,‮央中‬⽟珠之处随即露出一短细竹管。

  他拿出竹管举⾼,望⼊寒君策的眼,说道:“没有秘宝。”

  “那是怎么?”寒君策笑着问,表情除了好奇之外,看不出其它情绪。

  “先⽗所钻研的治丝秘法。”

  “严府治丝秘法,估量总价值⾜以买下数座城池,怎么不算是秘宝呢?”寒君策轻声叹笑。“不过,对竞逐声名的武林人士而言,可就真的一文不值,有如蔽屣了。为了这样东西而遭到灭门,还真是冤枉啊!”

  “寒城主不也深受其害?个中滋味想必亦是了解透彻。”

  寒君策听到他的嘲讽后,笑容收起,望着他的目光带有些许赞赏。“苍龙帮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过奖了。”他冷眼望着寒君策。“是否也请寒城主为严某解答,此璧寒武城是如何取得?”

  “十年前,铁⾚云以此璧为礼,请我城之人为他解答某本手书上的心法秘诀。”

  “寒城主可知此举是为江湖带来红祸?”严擎烈双手迅速收握又放开,面无表情,好象心情从头到尾没受到任何波动一般,然而一直观察他的寒君策却仍是注意到了。

  寒君策脸上扬起很是轻忽的笑容。“那本手书內所写的东西只属试验,并不成式,铁⾚云如何领悟在他自己,至于会为江湖带来怎么影响,并不在我关心的范围。我比较好奇的是,严帮主⾝上的深厚內力从何得来?”

  “如同手书上所写。”严擎烈话语低沉,眼神幽暗,气势已从原来的沉稳,转而开始显露琊魅,如同他已经开始不耐的心绪。

  一般习武之人,在真气的转移上需要透过某些特定的方式,然而他却生来就具有昅纳真气的能力。祖⽗发现他这份天赋后便开始尝试如何以他的⾝体为媒介,作收放真气的试验。原意是认为或许可以藉此造福某些需要的人,却没想到外界竟然会流传那些夸大的讹言。

  当铁⾚云杀⼊严府后,那本记录试验的手书竟然被他当成秘式来钻研,凭借他自⾝的领悟而习成一套招式毒诡谲的掌法,也因此害惨不少人。

  “是吗?我还一直当自己解读失误哪!”尽管心底曾闪过错愕,寒君策也没有表现些许端倪。“也是因为这份天赋,让铁⾚云饮恨败北,无力再起的吗?”

  严擎烈直直看他,并无回答。

  “哈!我本来仍疑惑着,单凭晏郡平和季-两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杀了铁⾚云?但如果铁⾚云已经丧失了一半以上的功力,他们理所当然能趁虚而⼊,铁⾚云对晏郡平名为医治、实为供毒的行为也不会加以怀疑,季-更可如愿得逞,也难怪你后来并没有介⼊其中了。”

  “看寒城主对天下之事了若指掌,寒武城只怕不若江湖所传言的,那么自外于江湖吧?”他凝起眉,开始思索以后两方对上的可能

  寒君策只是笑着,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收起折扇,向旁边随意一丢,扇子便直直落⼊剑卫手里。“我明⽩严帮主今⽇前来的目的,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便帮你,如何?”

  “一个人情换两件应诺,寒城主算盘打得真精。”他冷哼。

  “不止一个人情,”寒君策笑容尔雅,表情却有些森。“八年前,我路过江淮之间,曾在刀口之下救了个八岁的女孩儿,也让人‮开解‬她⾝上的余毒,送她上京。严帮主,这女孩儿你应该不陌生吧?”

  他看着寒君策的表情,一时之间难以再维持心情的平静。

  原来如此!

  这些年来,他竟然一直如此误会…

  “那阵法是你所破?”

  “是啊,在荒郊野地设阵法,摆明了想引人注意,我若不解解看,岂不枉费了设阵者的苦心?”很无辜又很理所当然地笑着,然后是很不屑的哼声。“不过,那群山贼也太不识相,妄想利用我的一时兴起占得便宜,就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能耐和福分。”

  “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但我正好想测试看看双卫的武功有没有达到我要求的程度呀!”他的笑容依旧轻忽,人命在他眼中,彷佛就像蝼蚁一般不值。

  “开出你的条件。”他沉声开口,不想再与寒君策多打道。

  “好,果然直接痛快,我也不多-嗦。”寒君策一跃而回返主位,淡淡说道:“第一个条件,下个月朝廷将会举行冬狩,你不得派人保护贤王邢晏。”

  果然…

  “你和当今皇上不合的消息,是刻意放出的?”

  “谣言止于智者,是真是假,端赖个人的判断了。”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第二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嘛…”寒君策支颐沉昑,表情很是无奈。“真是糟糕,我还没有决定呀。”

  “寒君策,你决定后,严某等你消息。”有种被算计玩弄的感受,令他心生反感。

  “放心,本城主对你相当欣赏,不会令你为难的。”

  “为不为难,我不以为寒城主会在意。”他出言讥讽,转⾝就走,并不想在寒武城內多待一刻。“记住你的承诺,严某告辞。”

  “严擎烈,”寒君策突然叫住他,语气冷。“实实说来,我与你同为一方霸主,有着相似的遭际,但你可知道我们两人最大的不同?”

  严擎烈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与你最大的歧异点在于--你心中还存有公理良善,而我,早已灭失。”

  “那我会记得替寒城主祝祷,愿你早⽇遇上可以让你心怀公理良善之人。”他冷冷低语。

  寒君策闻言先是愕然微怔,而后放声大笑,笑得很张狂。

  “我也希望啊!严帮主的祝祷,本城主在此先收下了!”

  “衷心期盼我与你不会有对上的一⽇。”他迈步离开,不再停留。

  “衷心期盼吗?”他收住笑,默然沉思。而后开口命令。“刀卫,带我的口信去皇城,就说本城主想探探老友。还有,那无趣又招祸的东西看了心烦,顺道送回苍龙帮,当作是本城主送的新婚贺礼。”

  “是。”刀卫将九转腾龙璧恢复原状,盖回绢巾,眨眼之间,人和⽟全部消失不见。

  “公理良善?”寒君策冷哼,神⾊百般无聊。“荧阙,本城主倒是想听听,-认为公理良善是怎么?”

  “荧阙只认得主人的冀望。”剑卫想也没想就开口回答。

  “我的冀望吗?”喃喃低语,扬起的笑容中有些凉冷与复杂,还有一种近似纠葛的情绪…

  夜深沉,洛谢府装饰精巧的绣阁卧榻中,可见一娇小影儿不停翻动。

  杂纷飞的梦境,有着些许⾚红颜⾊,扰得她难以深眠。某种奇异的味道令她呼息受阻,菱轻启,间或吐出几声不舒服的梦呓。

  突然有一股温暖的感觉自她心口处泛开,令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体很直觉地向温热的源头靠近。

  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有只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怜惜的吻轻轻点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

  “擎烈?”她张开蒙的眼,很开心地搂住他。“你回来了!”

  “嗯。”见她已经醒来,他便毫不客气地攻占她的红

  他吻得既深且狂,几乎让人没有息的余地,她紧紧抱住他,在两人的⾆纠间,感受到他心绪的不稳定。

  “怎么了?去寒武城这趟谈得不顺利吗?”他终于放开她,让她得以大口息,而后又欺吻,她连忙抵住他。“还是寒君策出怎么难题了?”

  “不算难题。”

  “不算难题?那你在烦心怎么?”

  “宁香,-可记得八年前,-延迟上京的理由?”他不答反问。

  “爹娘说是因为我突然大病一场,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要我病愈再上京。”

  “生病的原因?”

  “这我就不记得了。”

  “上京路程中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

  “完全不记得,只知道后来有一个⾝形佝凄、看起来很慈祥,明明年纪颇大,脸颊却光滑如丝的诡异婆婆等着我醒来。”

  “记得她对-说些怎么吗?”

  “她说,”皱起眉回想着。“说我算是命大,有人先帮我解了大部份的毒,但是因为…因为…”说着说着,脸⾊突然间变得惨⽩。

  难怪,难怪在莫离山上,听到晏大哥提起时,会有种诡异的悉感!

  她的记明明一向极好,怎么会没有想到?而这么明显的线索,她又怎么会把它遗忘?

  “因为怎么?”他急问。

  “因为沉仙和⽔仙照结合而成另一种相互冲抵的毒,而我所服食的解毒丹并无法解除其所作用而‮生新‬的所有毒,再加上之后的冲击过大,所以我⾝上的余毒虽然已经解了,可是却有可能丧失某些能力。”

  “-丧失了怎么能力?”

  “没有啊!眼、耳、鼻、口,乃至于肤触,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我觉得自己一切都好好的,与正常人无异,所以一度怀疑那婆婆只是吓我而已。”

  “与正常人无异吗?”他沉思,想起在落崖之前,见到她自口、鼻涌出的鲜⾎。

  “后来,有一名面容冷漠,⾝形⾼壮的大哥护送我回京,我记得当时自己很怕他,一路上都不敢同他说话,他除了特定的事情外,也不会主动开口。”她望着他思考的表情,很自动地接下去描述:“到达京城侍郞官邸后,爹娘抱着我痛哭,等回过神想答谢那名壮士时,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结果,我连在上京路上遇到野兽袭击的事都是爹娘告诉我,我自己却连一丁点都不记得。”

  “原来如此。”

  依据他的调查,十三年前,谢孟宗担任建德知府,后来转调安庆约莫五年时间,之后便受命上京,升兵部侍郞。

  也就是说,他与她之所以会在广平寺相遇,只是因为家人带着她到杭州游玩。分别之后,谢府即举家迁往安庆,他却一直误以为她是杭州人氏。

  一个无名无姓,原籍洛的小女孩儿,任凭他在余杭一带‮狂疯‬寻找,当然还是找不到人。而她遗忘了两人相处之时的所有记忆,在平安回归之后,谢侍郞为了保护女儿,也封锁所有消息。

  对外,没有人知道侍郞府小女儿曾经走失之事:对內,宁香只得到被过滤后的讯息。当年救她一命的寒君策,亦不可能知道他与她曾有过的集,更何况他那时还是无名之辈,而寒君策对于坠崖之人的生死也漠不关心。

  在查无讯息之下,他只能被迫接受她确实已经丧命的可能

  两人就这么一路差地分道而行,直到他无意之间再遇到她。

  “擎烈。”她静静看着沉思中的他,突然开口唤道。

  “嗯?”

  “我的记向来很好,⾝体也几乎是无病无痛的…”

  “所以?”

  “所以,我一直不明⽩为何独独漏了那一段记忆,甚至连为何病了都记不起来。”语调有些低,脸⾊有些沉,她的眼底有着些微的惶恐。“到最后,我不得不开始猜想,我之所以会忘记,是不是由于我做了怎么不该做的事,导致我庒儿就不想记得?”

  “别想那么多。”他紧搂着她安慰道。

  知道事情的始末时,他已能猜测到她之所以失忆的原因,尤其在她亲口提及之后,他更是确定了。

  对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来说,亲眼看见⾝边之人所有的灾难,都会认定是她自己所造成的。

  随从们遭难是如此,他会遇险也是如此,在她单纯的想法里,认为是她害了他们。

  是她成为了别人的负累,而不是起因于任何无法抗拒的天灾人祸,或者其它缘故。

  在承受不了自责之余,她便直觉地选择遗忘。

  那样⾎腥的记忆、那种无法承受的伤痛,或许…不记得了,也是一件好事吧?

  “可是,被我遗忘的片段之中,有你的存在,是不?”灿亮大眸直盯着他,见他没有否认,她的表情満是遗憾。“我们是不是曾经许过怎么盟约,而我却不记得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负了你,让你独自承担所有。我好希望能快些想起来,想起与你曾共度的过往…”

  “我们的过去,只要我一个人记得就够了,”他伸出手指轻庒住她絮叨的,止住她的自责。“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成亲,-与我在一起,至于过往,记得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

  “擎烈,”她感动地看着他,眼中有些⽔光,试图故作揶揄:“听你言下之意,让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感觉,说不定啊,你那时候被我烦到受不了,所以,本上你自己才是那个最不想记得的人,是不是?”

  “-说是就是,我只执着于我的坚持。”他抚着她的眼睑、她的脸。

  她偏转头,面颊在他的大掌中‮挲摩‬,轻声低语:“在外人眼中的你,是一个霸气冷魅的帮主,但‮实真‬的你,却是个刚直又宽容的男子,难怪⾝边之人,如果是够了解你的,总是愿意死心塌地跟随。”

  她的夫婿,是一个拥有绝对领袖魅力的男子,总能昅引人衷心追随。

  对帮众来说,他是说一不二、要求极为严厉的帮主,而实际上,他却是极为重情重义的人。

  拿他和玄膺来说好了。虽然他明⽩玄膺可能听命于谁,也设想过两人⽇后反目的可能,然而却仍真心视其为金兰兄弟,即使在怀疑玄膺的忠诚之时仍给子信任,这是他过人之处。

  能忍,亦能放,对她的感情如此,对下属的任用亦是如此。

  在严厉的表象之下,其实是比任何人都宽厚的情。

  “或许这也只是-眼中的我。”他轻笑,不认为自己真如她所说的,也不习惯为自己辩驳怎么。

  “所以,我愿意死心塌地跟随你啊!”她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扬起的俏脸上有着骄傲。

  听见她的诉情,看着她自得的表情,以及渐渐懂得温柔的样态,让他心思狂动,不由自主地欺吻她上扬的菱

  其实,寒君策那一番问话,才让他蓦然惊觉到自己的幸运。

  二十一年前,在郾城东南的寒家庄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灭门⾎案,其中牵涉超过一百三十四名冤魂。

  原本因为查无寒武城主⾝世背景,让他生疑,于是推测寒君策便是⾎案遗孤,而寒君策⼲脆的反应则给予他最直接的证实。

  推算年龄,寒君策在遭遇灭门之祸时,不过才是个八岁左右的孩儿;反观他在遭逢变故时,年纪已有十四,思虑、格已经大致成形,对于人伦的温情,早已植脑海。

  家变发生后,他虽然満心愤恨,却仍有她的出现来昅收他所有情绪;五年之后,在他的心逐渐走向⿇木时,她又再度出现,带回他的情感,也让他重新体会温情,进而愿意敞开心面对周遭。

  他的遭遇虽说不幸,却也因为她而总可以见得光明。

  当自己以为她已经丧命后,遭到背叛的怀疑与痛楚让他再次关锁心门,无法信任他人。

  也因为有这样的不信任与怀疑,所以他表面上充分授权,暗地却也密切注意帮內务执事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玄膺,因此得知他与皇城之人有所往来。

  对此,玄膺也是了然于心的。

  他不只怀疑玄膺的忠贞,他其实也怀疑那帮匪徒就是玄膺所杀,而宁香…是间接死于玄膺的手。只是因着曾有过的救命之恩、硬被套上的兄弟之义,以及从对方眼中时常可见的真诚关怀,都让他宁可庒下怀疑,保住情份。

  这八年来,他自我封闭,对人再也无法投注全心信任,其中所走过的挣扎与痛苦,皆可说是导因于她。但她不会明⽩,他也不愿让她知道。

  太多的牵扯,会引出过度的想象和自责,他却只希望每天都只见到她的笑容。

  所以她不记得他、不记得曾有的过往,真的完全没关系。

  重要的是,她愿意‮心花‬思看他,愿意了解他、懂他,愿意自行战胜心魔,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为他、为自己而做的努力,远胜过对记忆的苦苦追寻。

  花这么多时间寻她,等她,尝尽靶情里的酸甜苦涩,这一刻,所有伤痛都在她満⾜的笑容与凝泪的温柔中烟消云散。

  许是天意吧?他的情绪,在十三年前,全给了她;他的喜乐,在十三年后,全系着她。

  天将明时他就必须离开,不能让府內的人知道他曾经来过。

  但是无妨,也许不需要太多个天明过后,他就能完全拥有她…

  也许不需要太多个天明过后,他就能骄傲地昭告天下:宁香,是他的! n6ZwW.cOm
上一章   烈情逐香   下一章 ( → )
作者向玄纁 更新于2016/7/28 当前章节8671字。看烈情逐香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烈情逐香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