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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 书号:18727  时间:2017/6/2  字数:13217 
上一章   ‮来归君太老花36‬    下一章 ( → )
  “回太后娘娘,民妇并无赢棋,无功不受禄,不能接受太后娘娘的赏物。”花夕颜回胡太后道。

  眼看⾝边三位千金,又是表各异。

  胡太后从花夕颜脸上掠过到三位‮姐小‬,重重地嗯了声:“颜尚书,哀家是说过这话,赢着才有赏物。然而,和棋也不算是输。所以,你们四个,皆有赏。”

  这太后大概想着,如果不赏人东西,心里反而不舒服。

  既是如此,花夕颜接受了下来:“民妇谢太后赏赐。”

  “想要什么东西?”

  “听说宮內有天山雪莲,不知太后娘娘可否赏民妇一支?”

  金银财宝全都不要,要药材?当然天山雪莲价值昂贵,也不逊⾊于金银财宝,不过,如果真是想要金银财宝直接要不是更好。

  胡太后眸子微微夹了夹:“颜尚书家中是有人要用到天山雪莲?”

  “是的,太后娘娘。”

  “你家在何处?”

  “回太后,如果太后是问民妇需要天山雪莲的家人在哪,是在宮中,我一个妹子。”

  好一张伶牙俐齿,将问题轻轻推开了。胡太后拧了会儿眉,没有再问,恐是再问也不得结果,不如不问,于是对⾝边的孙姑姑道:“取天山雪莲一支,哀家要赏赐给颜尚书。”

  “奴婢遵旨。”孙姑姑福了福⾝。

  “你们几个呢,想要哀家赏你们什么?”胡太后扫向另外三位‮姐小‬。

  几位‮姐小‬互相望了下。林慕容自然是不喜争在前面,那会损害她向来像是与世无争的风范。孙如⽟刚要开口,岂料今⽇这季瑶郡主突然与她抢了起来,先一步说:“太后,季瑶也想要支天山雪莲。”

  “哦。”胡太后眉头一挑“公主府中不是有吗?”

  “太后,公主府中是有,可我娘管的严,我想拿来玩玩都不行。”黎季瑶说。

  “你玩什么东西不好?玩个药做什么?”胡太后‮头摇‬叹笑。

  “太后不知。季瑶对这个花儿,可敢‮趣兴‬了。天山雪莲听说是朵花,长得很好看。”

  胡太后拿这个还像个孩子的郡主像是没有法子,笑道:“行吧,哀家赏给你,不过你自己放好,别被你娘现了。不然你娘回头会说哀家纵容你。还有,记住,不要把药材戴到头上当花。”

  黎季瑶吐了下小⾆头:“太后娘娘怎么知道季瑶想的。”

  胡太后便是大笑,心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

  孙如⽟在黎季瑶脸上刮了眼。

  “如⽟想要哀家赏什么?”胡太后不会顾此失彼,尤其对自己喜的孩子。

  孙如⽟向胡太后福了福⾝:“太后娘娘,臣女记得,娘娘案上有个笔筒,臣女就想要那个。”

  胡太后眯了下眼似在回想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你说的是圣上上回出游时,给哀家带回来的那个小礼物?”

  “臣女不知是圣上送太后的。臣女只是看着它觉得好看,而且,不是奇珍异石奇木打造,应该不贵。”孙如⽟低头咬着小,像是尴尬地说。

  “那东西是不贵。圣上说了,微服出巡路过某地时,随意在路边上看见个手艺人做的东西都可以,于是买了下来,送给了哀家。你们都知道圣上是十分勤俭节约的人,哀家与圣上是同心同德。”胡太后望着孙如⽟角浅笑“如⽟你有这份心,哀家自是要把圣上送哀家的送给你,以资勉励。”

  孙如⽟像是惶诚惶恐,感恩戴德地跪下谢赏。

  最终,林慕容要了幅胡太后亲笔写的字,说是要挂在自己屋里勉励自己修德念书。

  孙姑姑不会儿,把赏品都准备齐了,送过来。胡太后一一赏赐给众人。又见时辰差不多,除了孙如⽟留下陪伴太后,其余人都打道回府。

  走出太后的寝宮,各自的宮轿马车都在门前等着了。林慕容向季瑶郡主福了福⾝,坐上来自林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你呢?”黎季瑶回头问向花夕颜“颜尚书没有轿子来接吗?”

  “回郡主,以民妇的⾝份,还不⾜以坐轿。”花夕颜道。

  哪知道这位天真调⽪的郡主,一下抓住她的手,道:“这里离我皇兄的永宁殿还远着呢。本郡主送你一程。”

  花夕颜拒都来不及拒,被郡主拉上了轿子。到了轿子上,黎季瑶拿起自己那支天山雪莲的盒子,一把塞到她怀里:“给你。”

  “郡主?”花夕颜吃一惊。

  “你刚都听太后说了,我府里一堆这种东西呢,对于我来说没有用。只是我如果回去取的话,怕耽误你家人病,就一块向太后求了。”说着这话的黎季瑶调⽪地向她眨眨眼“颜尚书不会怪本郡主多管闲事吧。”

  “不会,民妇对郡主的赏赐感恩不尽。”花夕颜面对这个孩子似的郡主,因为像自己儿子,不觉排斥。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位郡主。黎季瑶突然伸出一只手指摸向她左脸上的疤。

  花夕颜下意识地躲开,疑问:“郡主?”

  “这么可怕的疤怎么弄的?我看着都觉好可怕。”黎季瑶小生怕怕地缩了脖子。

  “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烧的。”花夕颜话声谨慎。

  “有这块疤你肯定不好受吧。”黎季瑶说“可你不仅没有受困于这块疤,而且棋下的这么好,对我这种下烂棋的,都和我下成了和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顾及本郡主的面子,但是,看你又不像是想巴结我。只能想,你是心肠好,同我。”

  花夕颜静静地听着,看着这位贵如郡主的少女。作为郡主因其地位之⾼本是可以随心所,如今黎季瑶的脸上却显出一丝烦闷和哀愁,似乎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这位⾐食无忧的郡主而并不例外。

  “我念书做事,不像我娘不像我爹,做的不好。我知道,他们表面上赞美我,背地里都笑话我,又畏惧于我的⾝份。所以,像你这样,肯听我说话陪我说话的人,是很少的。我只记得,愿意陪我这个下烂棋的一块下棋的,耐心和我下完一盘棋的,只有我那过世的皇嫂,接下来只剩你了。”黎季瑶一肚子苦⽔像是往外吐道。

  该说这郡主天真烂漫,还是说已经憋到不行了,所以抓住个人就吐苦⽔。

  自己曾经也是一步步努力才迈向了成功,花夕颜有感:“郡主,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人无完人。像郡主这样在民妇看来,已是百姓之幸,心肠好,体恤贫苦,能为百姓做事。”

  黎季瑶闪烁的眸光,像是吃惊地看着她,继而两个小梨涡害羞地笑了笑:“以后,我会常来找你。感觉你和我皇嫂很像。以前,只有皇嫂最耐心对我了,比我爹娘都好。可惜,她去世的早。而且,如果我要是着我皇嫂久了,我皇兄会不⾼兴。对了,我皇兄把你留在他⾝边,是因为你像我皇嫂吧。”

  花夕颜听到这话內心悄然吃一惊:自己像那去世的宮皇后?

  不可能吧。她这幅丑颜不说,况且,有闻宮皇后贤良淑德,她的脾气好像不是淑女式的。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陪伴轿子行走的柳姑姑紧张地向轿子里两个人说:“郡主,颜姑娘,前头有人。”

  “谁?谁敢挡本郡主的路?太后都不敢呢。”

  “回郡主,是圣上。”柳姑姑紧张到嗓子眼里都冒火了。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天不怕地不怕的黎季瑶,从卧榻上差点滑了下来:“皇兄?!”

  眼见这位郡主其实是畏惧龙颜的,慌慌张张整了整⾐裙,从轿子里走了出去。花夕颜跟随其后,走出了轿子。

  夏⽇的光线,打在龙袍上鎏金的暗纹,万丈千华分为威严刺眼。一群宮人跪在‮道甬‬里。这条道,正好衔接着永宁殿和永寿宮。

  “季瑶给圣上请安。”黎季瑶走到龙颜面前福⾝。

  黎子墨淡淡地扫了眼她低到像是钻进洞里的小脑袋,并无开声,缄默深沉的眸子望向后面的花夕颜。

  花夕颜怀里抱着两盒天山雪莲,在郡主后面跟随行了礼:“民妇拜见圣上。”

  “去哪儿了?”龙颜负手,极淡地问,不见绪。

  可柳姑姑已是一个灵,跪拜在地:“回禀圣上,是奴婢办事不力,让颜姑娘被孙姑姑请去了永寿宮给太后下棋。”

  “棋下完了?”墨眸落在花夕颜怀里抱的东西上。

  柳姑姑自是不敢有半点撒谎,答:“颜姑娘在太后那与孙二‮姐小‬、林府千金、郡主分别各下了盘棋,都是和棋,太后便是都赏赐了四个人。”

  “赏的什么?”

  “天山雪莲。”

  龙颜上划过一道像是冷笑:“太后选的?还是她选的?”

  或许惊觉他问的过于详细,有刁难之意,黎季瑶抬起了头,诧异道:“皇兄?”

  “朕有让你免礼吗?”

  黎季瑶迅速低下小脑瓜,但是,没有忘记在低下脑袋后悄悄吐了下⾆头。

  黎子墨望到了她这个小动作,眸里似闪过丝无奈,对⾝后的奕风说:“送郡主回公主府,噤止郡主⼊宮三天。”

  “啊?”黎季瑶这回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抬了脑袋,追问“皇兄为什么噤止我⼊宮?我做错什么了?”

  威严的墨眸在她生气的脸蛋上扫了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是需要反省。”

  “这不是冤枉人吗!”跺着脚,却奈何人家是皇上。

  奕风走到她面前:“郡主,请上轿。”

  调⽪的眼珠瞪了眼皇兄,黎季瑶走回轿子,擦过花夕颜⾝边时,一个停步,明目张胆地贴近对方耳边说:“皇兄不让我进宮找你,你出宮来找我。”

  花夕颜当然不敢当着龙颜回答。

  奕风只好催促她:“郡主,待会儿圣上要脾气了。”

  黎季瑶一步一步挪回轿子,上轿子之前,不忘对花夕颜挥挥手。

  花夕颜对这位天真到没有忌惮的郡主,还真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轿子抬往宮外。花夕颜将怀里的两支天山雪莲搂了搂,小心谨慎那个皇上看不顺眼想将它们抢了去。

  果然,墨眸落在她的天山雪莲:“想拿去卖钱?”

  “圣上——”

  “朕的字你不能卖,所以和太后讨了这东西可以卖?怎么不讨个镯子或是金子?”

  花夕颜在心里头叹气:“圣上,民妇既是讨了药材,肯定是要拿去治病用的。”

  这话让他眸中一愣,继而目光落在她肩膀,问李顺德:“今儿宮大人有进宮吗?”

  “圣上,没有,宮大人应该在刑部办公。”李顺德答。

  “让宮大人忙完事到永宁殿给她诊脉。”

  花夕颜心里正想请教宮相如几件事,于是没有开口。

  目光收回来,叹道:“走吧,陪朕到花园里走走。”

  花夕颜就此将两盒天山雪莲给柳姑姑先抱着,紧走两步,跟上前面的人。

  “刚,朕去了太子的学堂,见到了你儿子。”

  提到两个人的孩子,花夕颜知道他怀疑什么,心里头漏跳了一拍:“让民妇的儿子陪太子殿下念书,会不会给太子殿下添⿇烦?”

  给他儿子惹⿇烦?云眉不噤飞扬,是想起自己儿子小颜上露出的那抹光,真是他做⽗亲的前所未见过的。

  “你儿子很好,是块读书的料。”

  花夕颜以为自己耳朵聋了:她儿子是念书的料?她教了几年,儿子都只会背一句如猪。

  眼角扫到她一抹愣,低沉的一串笑声,飞出龙颜。

  跟随他的李顺德等人,见状,马上聪明地放慢了步子。

  逐渐的,大队从后面落下,只余他们两个,走进了御花园。

  花园中,百花盛开。种的是海棠,什么颜⾊都有,几朵几朵凑在一块儿,姹紫嫣红。花匠的精心打理,让美景胜似仙境。

  只听一条⽔声由远而近,她随他迈上了台阶,这宮里的凉亭,像是都一个模子,地上铺着⽟石,上面铺的是琉璃瓦。

  他眺望就近的美景,问:“颜尚书会拂琴吗?应该会吧,既然是⽩昌国花家的女儿。”

  作为贵族‮姐小‬,弹琴是必学科目。可惜,花夕颜这个穿来的,又不是学古筝的专业‮生学‬,怎么可能会。

  噙了噙额头的汗,道:“民妇琴艺不精,怕在圣上面前闹笑话。”

  或许是瞧到了她额头一滴汗,他眼角微眯,转⾝即在凉亭里坐了下来,道:“随意给朕弹一个。反正,朕,也是才疏学浅的人。”

  这狗皇帝,一刻不‮腾折‬她,肯定是觉得周⾝不舒服。花夕颜想着他赐自己的御前尚书,不也就是让她⼲这个逗他的活儿。反正他利用她,她也利用他就是了。

  李顺德接到命令马上去取琴了。

  龙颜淡淡道:“你下了盘和棋,太后都赏了你。这样吧,你只要弹完一曲,朕也赏你,免得说朕不近人。”

  又赏她幅字?又不准她卖?

  花夕颜想到这,看到李顺德让人搬到凉亭里的琴台凳子,兴致缺缺。

  等她坐到了凳子上,不知弹什么时,坐在她对面的人,淡淡又开了句声:“朕届时赏你,赏你可以对朕提一个要求,只要朕可以答应的。”

  虽然知道他抓她回来不会放了她走的,但是,有个可以让皇帝答应的要求还是不错。花夕颜‮摸抚‬在琴弦上的手指,有了一丝认真。

  弹什么?这具古代⾝体留给她的,似乎只有指尖对琴弦知识的记忆。凭她对古曲的一窍不通,只能弹个最容易记住的小星星了。

  指尖在琴弦上动了动,找准和小星星乐谱差不多音阶的琴弦,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拨。

  李顺德在凉亭下候着,只听乐声传来,又不像乐声,倒像是几岁孩童刚开始学琴时摸琴的声音,以为她这是在调律呢。于是垫⾼脚尖,探个脑袋,想提醒她,这琴是调好的。结果看过去,她哪里是在调律,是专心致志地在拂琴。

  不意外,本是好整以暇要准备欣赏美乐的龙颜,那是一惊,手扶住了廊柱,免得从后面跌了下去。

  她这是故意整他吗?像对付太后那样故意下了三盘和棋。

  想到刚听柳姑姑说她和三个人都下了和棋时,他內心是惊了下的。因为这里头,林慕容才女的名称,他早有所闻,也有所领略过。而黎季瑶下的那手烂棋,更是远近闻名。可以说,想赢林慕容不容易,但是,想和下烂棋的黎季瑶下到和棋,就更不容易了。

  想必太后被震的程度,应该比他更多。

  她的才华,像璀璨的明珠,没法被深海淹没。

  在听说她突然被太后请去永寿宮时,他着急地一走,竟是走到去永寿宮的路上。罚了黎季瑶,他自己都清楚是迁怒。

  他见不得她半点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而实际上,她没有在太后那里受到半点委屈。这,真是让他內心里浮起一丝焦躁。他好像真的拿捏不住她。

  单个的音节,伴随她不紧不慢的指尖,一个个跳了出来,单着听,肯定是听不出个所以然。伴随她好像逐渐悉了琴弦,音节可以逐渐串了起来,终于组成一曲子的模样。

  李顺德擦把额头的汗,听着听着,又更诧异。

  这是什么曲子?从没听过!

  怪异到另类的曲子,既不像流⽔迢迢幽悠悠,又不像八面埋伏具有震撼人心的磅礴气势,像是跳蚤在草丛里跳来跳去。可奇怪的很,可能正映着这夏季光明媚的时光,这曲子倒是刚刚好,让人內心里能感受到这曲子‮悦愉‬的曲律,心宛如被阵风吹过,一下子亮了。

  李顺德眯了眯眼睛,想必听着的圣上是一样的心。

  花夕颜是弹得出了汗,像是从没有这般辛苦过。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她停下了手指,抬头望过去。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坐得像木头似的,好像比她出了更多的汗。

  內心一惊,站起:“民妇早就说过自己琴艺不精,让圣上扰耳了。”

  听到她这话,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出了句声:“李顺德。”

  李顺德连忙从凉亭下面跑了上来,慌张问:“奴才在。”

  “给朕杯茶,朕要庒庒惊。”龙袍拂了下额头的汗。

  如果她这是想整他,他服输了。刚看着她弹琴,他只觉心惊⾁跳的,那琴弦割着她指尖的⾁,像是能随时割掉一块。

  李顺德马上捧了杯参茶上来。他接过茶盅,意识到她还站着,道:“你坐。”

  反正看起来他不像想罚她,她坐下了。

  喝了一口,云眉皱起,像是回想到她刚弹的曲子:“颜尚书,你弹的是什么?朕从未耳闻过。”

  “回圣上,是民妇给儿子哼的民谣,民妇对曲乐学识浅薄,只会哼这简陋的曲子,叫小星星。”

  确实是他从未听过的。

  “小星星?你自己起的曲名?”墨眸里夹出一道促狭,看向她。

  总不能报出现代作曲家的名吧。花夕颜只好冒名顶替道:“是的。民妇随意起的曲名。”

  “颜尚书果然才学八斗,曲子都能自己做出来。”

  这狗皇帝逗她呢。花夕颜告诫自己沉住气不应就是。

  拂了袍子,让李顺德撤走琴台,免得见她割伤了手,道:“好吧。朕答应你,你要朕为你办什么事?”

  花夕颜对此早想好了,掂量着:“民妇想去掖庭见一见自己的丫鬟。”

  墨眸微闪,像是对来龙去脉有了了解,望着她的目光越显幽深:“你倒是个好主子。”

  “主子做的不好,怎能让底下的人忠心耿耿?”花夕颜答。

  对她这话,他像是有了感慨:“这么说,是朕这个主子做的不够好了。”

  “圣上?”

  “颜尚书,以后,谁想叫你去哪里,你不要自作主张跟了人家去。”起⾝走到她面前,俯视到她鼻头冒出的一颗汗,沉厚凌厉的声音拂过她耳畔“朕既是你的主子,你这条命即是朕的,给朕记住了!”

  花夕颜能感觉到心头哪处咚,好像落了块石头,惊起浪涛。

  头顶像山一样庒着她的龙影,擦过她⾝边:“李顺德,送颜尚书回去。还有,将掖庭那丫鬟送到永宁殿,找个地方给她住着。”

  秀眉微绞。这狗皇帝,一会儿泼她冷⽔,一会儿给她糖。能陪这人的人,真难以想象。不知那宮皇后究竟什么模样。想到黎季瑶说她像宮皇后,心里还真不知如何形容。不过,天真烂漫的郡主是很讨喜。改明儿或许可以出宮一趟再会会这个郡主,了解些事。不是说,怀疑她儿子有东陵皇族的⾎脉吗?

  眉儿就此一扬。

  永寿宮。

  一个丫鬟紧走几步,走到孙姑姑耳边说了些话。孙姑姑点了点头,走回凉亭。

  孙如⽟跪在胡太后脚边服侍,给胡太后剥开个石榴。

  孙姑姑福⾝:“太后,据说圣上是在路上接了颜尚书。”

  孙如⽟望了眼孙姑姑:“是吗?圣上是专程来接颜尚书而不是路过?”

  “圣上是不是路过,奴婢倒是不知道。”孙姑姑谨慎道。

  “是知道哀家召她来,想要将她接回去,还是完全不知道都好。”胡太后在她们两人中间话“不管如何,这颜尚书确实是有才学八斗的本事。哀家知道圣上爱才。或许过了一段⽇子,圣上就腻了。”

  “也是。”孙如⽟立马接上话“太后娘娘,这颜尚书除了下棋下的好,如⽟觉得一个女子,若连相貌都不好,怎能讨得男子喜?”

  “哀家是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从未听说英雄难过丑女关。”胡太后拍拍椅子,接过孙如⽟递上来的石榴,角露出些笑意。

  孙如⽟马上又拍上马庇:“太后娘娘所极是。这姑娘家要是长得丑,乞丐都嫌弃。像圣上这样的美男子,若不是天下美人来配,哪能说得过去?圣上自己也要面子的。”

  胡太后挑起眉:“你说,天下哪个美人?”

  “太后娘娘。”孙如⽟转过⾝,对着胡太后“您不是喜素卿娘娘吗?”

  “素卿娘娘是人美,又人好,去到哪儿都讨喜。”孙姑姑也揷了话。

  胡太后听她们两个一个劲地捧金素卿,忽的声音一沉:“胡闹。哀家再喜有什么用,要圣上自己中意。”

  孙如⽟与孙姑姑听着胡太后像脾气的话,把头垂下,眉眼间却没有半点哀愁的样子。谁不知道,主子总喜说些心口不一的话。

  胡太后指尖轻轻剥了颗石榴子往嘴里含着,问孙姑姑:“给长公主的信送去了没有?”

  “送过去了,太后娘娘。长公主看了信,没有说不好。”孙姑姑答。

  “到时候灯会在长公主府办。本来,哀家是想把人都介绍给云宗主的。可惜,圣上那⽇派人来说,云宗主突然回云族去了。可这灯会不能不办,哀家知道许多人都盼着。”胡太后道。

  “是的。”另两人同声。

  “如⽟,你想叫谁来呢?”胡太后眉眼眯眯,望着自己喜的姑娘。

  孙如⽟突然赧颜:“太后,这个你让如⽟怎么说?”

  “害羞什么。你在哀家面前需要害羞吗?”

  被胡太后这样一说,孙如⽟昅口气,转正脸,轻声:“不知宮大人会不会来灯会?”

  “你说宮大人?”

  听到太后反问,孙如⽟心头一个咯噔,不知是好是坏,低着头。

  “也是。”胡太后轻声笑道“哀家之前,是有和圣上提过,云宗主不来的话,要让宮大人来捧捧场。宮大人,是这京城里头,除了圣上和云宗主以外,最讨女子喜的男儿了。”

  孙如⽟听胡太后如此夸宮相如,脸蛋绯红。

  “可是,如⽟,你喜宮大人的事,有无和你爹娘提起?”胡太后眯了眯眼。

  “太后娘娘,如此羞人的事,如⽟是第一次和他人提起。”孙如⽟一幅完全的羞态。

  “傻孩子。”胡太后哈哈笑了两声“这么说,哀家是你的红人了。”

  孙如⽟拿帕子捂住红彤彤的脸,低声啐语:“臣女知道喜宮大人的人很多,听说林千金也是。”

  “好吧。”胡太后拍下扶手“这事儿哀家给你做主了。”

  孙如⽟一惊之下,紧接马上惊喜地跪了下来:“谢太后娘娘!”

  胡太后微笑着看她磕了三个头,随之,遣了她回去。

  孙姑姑将孙如⽟送至门口再回来,见胡太后摸着心口在息,连忙上前帮着抚背:“太后,您觉得如何?我去让人端药过来。”

  “宮家人,宮家人!”胡太后接连念了句。

  孙姑姑不敢瞧她的脸。

  果然,啪,胡太后猛地一巴掌扫在孙姑姑脸上。孙姑姑被拂扫在地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声说:“奴婢真的对如⽟喜宮大人的事不知。”

  胡太后见她说得泫然泣的样子,一口气了回来,道:“让人去查。”

  “查宮大人?”

  胡太后瞪个眼:“查颜尚书。”

  孙姑姑心里盘转,转不过弯来,刚太后不是瞧过了来人觉得不具威胁吗。

  “才学八斗。”胡太后慢慢念着这几个字“当年宮家女‮引勾‬到圣上,也是这才学八斗!”

  孙姑姑內心被她这话像刮起了飓风,摇摇坠。

  胡太后眯着眼:“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宮的?”

  孙姑姑爬过来,小声说:“不如,奴婢抓个小太监来问问。”

  “抓了,怕是要在圣上面前打草惊蛇。罢了,等素卿娘娘到了再说,反正不过这两⽇的事了。”

  “太后,您说素卿娘娘要来?”

  “她在⽩昌,离东陵本来就近。这次灯会,哀家写信叫了她来。刚好她⾝体听说在⽩昌不适,来这里,也可以调一调。”

  孙姑姑拧着眉头:“如果素卿娘娘过来是住——”

  “她住宮中的话,圣上定是不答应的。但是,哀家有哀家的法子。”胡太后说完把手给她“扶哀家进屋吧,哀家也乏了。”

  孙姑姑匆忙接住她的手,只听她起⾝时长长一句叹气:圣上什么时候才能让哀家安心呢。

  花夕颜见到绿翠时,刚好宮相如奉皇命来给她诊脉。就此,花夕颜向宮相如请教起了绿翠的药方。

  “宮大人,民妇想给自己丫鬟抓几味药,您看看这药方行不?”

  宮相如接过她递来的⽩纸,上头⽑笔字写的是小楷,端正秀丽,几味药,生地,百合,参,⽩术,淮山,像是由两个药方组成,于是含笑道:“病人是虚火旺和脾胃虚弱吗?”

  “是,胃口不好,我看她口⼲,⾆红,脉促,按着虚。”花夕颜其实想请大夫给绿翠看的,不过上回在城里买了那伤药以后,感觉到这古代一般的大夫还不如她好,像宮相如这样德⾼望重的,定是不能给绿翠把脉看病的。她只好拿着自己开的方子问问。

  “颜尚书这方子我看着没问题。”宮相如手里捏着方子,眸底闪了下“我听说,刚你被太后召去了。”

  消息传的真快。花夕颜点头:“在太后那下了几盘棋,民妇就回来了。”

  见她神一派轻松,宮相如微微吃惊,角不噤往上扬:“颜尚书此去一趟永寿宮,感觉如何?”

  花夕颜没料到他问的这么直接,有些惊讶。

  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望向那边的树,俊雅的侧颜变得更⾼深莫测:“太后是个慈悲心肠的人。”

  “太后既是永寿宮的主人,圣上的⺟亲,自然是德重,道远。”

  一句话,让他侧回了脸,看着她眸光⽔盈,不噤又扬了笑:“颜尚书,以后那地方不要去了。”

  花夕颜想着一个两个都和她这么说,不知是他们关心她,还是说,更怕她落⼊太后手里拿住他们的把柄,反正先点了头答谢就是。

  宮相如由李顺德领着,来到了小庭院里。黎子墨立在一棵柳树下,远眺天际划过的一行大雁。

  “圣上。说是圣上找微臣。”

  “给她把了脉吗?”

  “伤几乎痊愈,后期调整下气⾎,应无大碍。”

  听完他这话,黎子墨久久未回头望他一眼,迟久,说道:“朕一直以为,喜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先帝曾训过朕,说专宠只能给人借口,喜一个人,要蔵在心里面。太后则说,帝皇心,无常,三宮六院很平常。”

  “臣都听着。”宮相如说。

  “到底呢,人心会不会变,都是被外面的人出来的。”

  宮相如周⾝遍过微凛。

  伸手折了一支柳叶在手中把玩,凉薄的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刚朕让她拂琴,朕本想再听一次朱砂,结果她给朕弹了民谣,害得朕都怕她被琴弦割了自己的手。事后回想,朕顿觉自己的可笑。”

  宮相如抬,接到他来的一记幽冷的目光,又低下了头。

  “宮卿,你还记得吧?她长眠的地方,是朕亲自设计打造的陵墓。朕亲自看她最后一眼盖上棺木。那地方,⽇⽇夜夜有朕的重兵在那里把守。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去。所以说朕痴心妄想,痴心妄想到连自己都不信了。真是可怕!”

  宮相如眉宇缩紧,淡淡忧愁浮现于眸中。正由于他说的全是对的。死了的人,又怎能回到他们面前?

  “不管她是谁,以何目的来到朕面前,⾝上疑点如此之多,朕为了太子,都不得不防着。朕非揭穿她的真面目不可!”

  啪!手指间的柳枝断成两截。

  墨眸中的狂澜瞬间刮过,又复回平静:“⽩昌国贤王说是要来见朕,朕允了。你把送贤王的礼物准备好,到时候朕要给贤王和⽩昌国一个大礼。”

  拂袍跪下:“臣遵旨!”

  ⽩昌国。

  花家老太君自出关以后,历经长如跋涉,终于回到了花府。

  柳氏和花正珂齐齐跪倒在她面前,带着一众儿女磕头行礼。

  花老太君喝了口茶,对他们说:“都起来吧。”见他们一个个爬起来后,好像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惊疑了声:“长福,不是说大‮姐小‬回来吗?”

  在旁侍候的长福走出来回话:“回禀太君,大‮姐小‬她,她——”

  “什么事呑呑吐吐的?是不是夕颜在乡下不肯回来?如果是的话,她爹她⺟亲,就得亲自去乡下接。”

  花老太君这样一番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柳氏咬紧了牙

  花正珂⼲笑:“⺟亲,夕颜听说是你让她回来,怎么会不肯回来?”

  “那人呢?”

  “这——”花正珂拉长口气,眼见老太君回来事儿肯定瞒不过,就此道出花夕颜⺟子在皇家后山失踪的事。

  花老太君听完眉头跳了跳,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胆小的人又重新跪下:“皇家后山失踪?你这当爹的,不会向皇家要人吗?夕颜还是太子妃呢!”

  柳氏忍无可忍,推开花正珂,走上前:“⺟亲,失踪的不止夕颜,还有淑儿和桂圆。我们不是没有在宮中找过。但是,确实没有。只能说,她们可能是一块被人掳走了。”

  “掳走?谁敢掳走我们花家的人?”花老太君常年习武,丹田气⾜,横眉竖立,威风凛凛。整个花家,也就是靠花老太君的名望撑下来的。说皇室礼让这位老三分一点都不奇怪。

  柳氏跪下,拿袖子擦擦眼睛,哭噎着说:“⺟亲,夕颜不是我亲生的,你可以说我。但是淑儿是我亲生的,她失踪我能骗你吗?”

  听她这话不假,花老太君沉声问:“那么,这事儿到底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我拜托了宮內的素卿娘娘占卜,得出,淑儿她们,可能是被掳到东陵去了。”

  “东陵?”花老太君像是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东陵?”

  柳氏愁眉苦脸,正因为这东陵是第一大国,他们也不敢跑到东陵要人。况且,除了占卜师的话,都无证无据的。

  “东陵国帝君治国有方,从未听说有強盗流寇。再说了,什么人能跑到皇室的后山来掳人?”花老太君越想越觉得蹊跷,简直不可置信。

  底下,跪着的人中间,两个知的,都把头低到进地洞里了。只生怕一个目光过来揭穿他们的底。

  只听花老太君问:“当时,我们家的人,还有谁在后山?”

  花跃羽一惊,猛地抬起头,想再低下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跃羽,你出来给说说。”

  花怡羽给他拼命使眼⾊。花跃羽端着心惊胆战,走到面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问呢,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人家啪又一掌打在桌上。花跃羽庇股落地,两只手抱住脑袋:“别打我。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应该问三姐。”

  花怡羽想翻个⽩眼死掉算了。

  “怡羽!”柳氏震惊的神不亚于其他人。

  “娘。我也是没办法,要是我说了,大家不都得死。”花怡羽嚷道“那些人武功了得,而且⾐着华贵,怎么看,都是富贵人物。怡羽是想到,他们竟然能自如进出皇室后山,庒不把我们皇室放在眼里。”

  柳氏捂住口,眨着眼:这么说,她女儿,不是被流寇而是被贵族掳走的。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花老太君冷声道:“若真是如此,老妇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到东陵帝君面前讨个明⽩。”

  底下的人一个个却皱着眉头。去东陵向东陵皇帝要人?不可想象。

  “娘。”花正珂在心里盘算好,跪下进“贤王要去东陵国面圣。不如,我们可以先加⼊贤王的使节团。”

  “嗯,是个法子。你赶紧去办。”花老太君应允。

  花正珂起⾝疾步往外走。

  等儿子走后,老太君一记目光又落在儿媳头上:“等我见到夕颜,自会问个明⽩。”

  柳氏气得牙都咬出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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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妈向善 更新于2017/6/2 当前章节13217字。看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