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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 书号:18727  时间:2017/6/2  字数:12013 
上一章   ‮幕落68‬    下一章 ( → )
  花夕颜这话刚落,长公主⾝体颤了颤。

  对于长公主的这种反应,花夕颜是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家庭。不像在古代的宮家,在现代,她花夕颜有一个不是很健全的家庭。表现在,花家⽗⺟的关系,并不像宮太史和宮夫人那样和睦。现代虽然不比古代,思想自由,婚姻想离可以离,然而,对于大多国人传统的观念来看,婚姻说想离就离,可不是夫两个人的事,要考虑到年迈的⽗⺟,考虑到各自的工作岗位,考虑到各自在社圈里头的影响。越是有些⾝份和地位,越是工作岗位系挂在好单位的人,越不可能离婚。哪怕其实婚姻走到了尽头。

  花夕颜在现代那会儿自己出来打拼,远走他乡,从某一方面而言,也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的种种借口。

  有时候,一个孩子看着一个破碎的家庭,天天⽗⺟还拿孩子当借口说自己不能离婚,反而是对这孩子最大的伤害。

  所以,黎季瑶为什么不喜长公主府,为什么总是要跑出来,为什么明明他人看着长公主和驸马爷相敬如宾,为最模范的夫,最疼掌心上黎季瑶这颗明珠,为什么黎季瑶出来说⽗⺟,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可口气里给人那种感觉分明都是对⽗⺟种种的不満。

  以前,花夕颜在古代时是想不明⽩的,可能和他人只觉得郡主年幼不懂事,甚至有些任。因为她那时候刚结婚,加上宮家的家庭环境美満而幸福。结果,被她这一轮回,到了现代走一趟之后,经历了另一种人生后,对于黎季瑶这个被人诟病为天真烂漫像疯子一样的郡主,心里自然而然将这件事的实质看到了分明处。

  与她在现代的那对⽗⺟一样,长公主与驸马爷表面上的相敬如宾,模范夫,背后种种的不如意,看到的最多的,知道的最多的,只能是他们的女儿,黎季瑶。

  但是,花夕颜不会去因此问黎季瑶。

  没有必要。

  黎季瑶是个好女孩,早在她在古代那会儿,都对这女孩总是心里头抱了种怜惜。黎季瑶该有多孤独,才会每抓到一个自己可以信赖一点的人,宛如抓住救命草不放。

  低头望着茶盅里漂浮的几片茶叶,花夕颜眼前仿佛浮现出黎季瑶那张孩子似的面孔。

  长公主在了两口大气之后,脸上逐渐变得镇定,目光像锥子似地看着花夕颜:“娘娘这是陷害驸马爷不成,还妄图破坏我们夫关系吗?娘娘不知道娘娘这话该有多可笑吗?驸马爷想休本公主!历朝历代,哪个驸马爷能休公主?只有公主能休驸马爷!”

  花夕颜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下,接着,那目光是望到在椅子上瘫成一团的驸马爷。只见驸马爷被长公主抓住的那只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同时间,长公主一惊,低头,看到驸马慢慢睁开眼睛,喜极:“驸马!”

  驸马抓住长公主的手,坐了起来,一双俊美的眸光,若是长情地望着长公主:“为夫让公主担忧,是驸马的失责。”

  “驸马⾝体无碍,本公主一颗心可以踏实了。”长公主噙着泪对驸马说。

  驸马道:“相信娘娘是对我和公主殿下有所误解。我和公主的婚姻感情,自来都是和睦风顺,被先帝赐过字褒扬的。先帝写的那四个字相濡以沫,不如公主你拿出来给娘娘瞧瞧。”

  有了驸马这番话,长公主欣然点头,脸上益发镇定,道:“行,本公主立马让人从书房里取出来,让皇后娘娘看个明⽩,本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天地可鉴。”

  “不必了。”花夕颜一句话,打断他们夫俩的谈话。

  长公主和驸马一齐望向她,夫两对眸子里,不约而同地掠过一道光。

  花夕颜吩咐了⾝边的绿翠。绿翠即走了出去。紧接,宮廷侍卫,押着两个人走进了大堂里。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男童。

  驸马几乎是在望到这对⺟子的同时,面⾊刹变。

  “知道他们是谁吗?”花夕颜笑昑昑地望向长公主。

  长公主面⾊如铁,那双目光像是要把花夕颜杀了:“本公主不知道娘娘的意思。”

  “公主殿下怎可能不知?这对⺟子,之前差点被公主殿下⾝边的人投进了河里。”

  花夕颜此话一出,驸马那双吃人的目光对准了长公主。

  长公主咬了咬嘴:“本公主实在不明娘娘说的是谁?这两人,本公主本不认识。”

  “不认识?那说说,之前,死掉过的男孩女孩,约有十个了吧。驸马爷不可能都一概不知情吧。”花夕颜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长公主杀掉的孩子会有这么多。不过在古代,正为了保住地位,拼命杀掉其她女人为自己老公生下的孩子,并不稀奇。何况长公主更是不可能允许⼊赘的驸马红杏出墙。

  至于这个数目,自然不是她调查出来,而是抓到这对⺟子之后,那个妇人说出驸马爷对她说过的话。所以,驸马爷对于长公主的种种行径都是知情的。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杀屠‬自己孩子的女人,哪怕是正,可惜是个长公主,这驸马爷的心里,该埋蔵了多少积怨。

  说起来,若不是长公主在生下唯一的千金之后不久,怀上了不孕症,不能再给驸马的家里添香火。长公主不可能为驸马纳妾。驸马不得不在外找女子,想为自己家族添丁。

  “胡——胡说!”长公主走过去,举起的巴掌在那年轻的⺟亲脸上,啪啦甩下去。

  男童被吓,哇哭了出来,直奔驸马的方向:“爹爹——”

  孩子童稚的这一声喊,在长公主心头上即是一把剑捅进了心窝口。

  驸马爷已经顾不上其它了,慌然将孩子抱了起来。

  长公主摇摇坠的背影,本不敢回头去看⽗子相聚这一幕。随之,晃动的脚跟站了站,是站稳了,呵呵,两声笑,飞出了长公主的嘴:“皇后娘娘,你以为本公主是妒妇吗?太可笑了。自从本公主不能再给驸马添丁之后,没有少过给驸马房里送女子。是驸马自己不要,说那些女子都比不上本公主。既然今儿本公主知道了驸马的心情,本公主立马让这对⺟子⼊府就是。”

  若是真的将这对⺟子接进长公主府,那还得了。长公主以自己地位,都能轻易弄死这对⺟子。驸马的目光里,显出了一丝慌

  “怎么,驸马不是让这孩子叫了自己爹吗?莫非这孩子是认错了爹?”长公主回头望向驸马的那道目光,像离弦的箭,锁定的目标却不是驸马,而是那孩子。

  男童哇哇大哭,像崩溃的洪⽔,完全止不住。

  驸马在猛昅空气之后,推开了这孩子:“驸马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长公主一人。这些人,都是为了诬陷驸马和公主的感情,还望公主不要上当受骗。而且,驸马不知皇后娘娘是何居心,竟然找来这样一对⺟子来诬陷本驸马!”

  紧随这话,驸马爷站了起⾝,双手抱拳义愤填膺:“本驸马要即刻进宮,面见圣上,与娘娘当面对质,还本驸马和公主一个清⽩。”

  好一对恩爱夫,模范夫,终究可怜的,只能是那些孩子,被⽗⺟耍的团团转,必要时马上被牺牲掉的孩子。

  花夕颜在想到黎季瑶那个小姑娘时,心头又是一疼,这疼,与在现代那会儿的自己像是叠成了一块。

  驸马爷像是満腔自信,疾步要往外走。

  花夕颜看向长公主:“公主,其实,本宮不是为了拆穿你的事儿来的,只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有一个人,需要公主殿下您的保护,除了您,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保护到她了。”

  “本公主不明皇后娘娘何意。皇后娘娘若是想继续诬陷本公主和驸马爷,还望就此收手吧。”长公主道。

  “既然公主殿下心意已决,是不是连自己女儿的生死都不用顾了。”

  错愕,划过长公主的美颜上。

  “你,你——”长公主嘴巴抖了抖,磕巴道“你说什么?”

  “公主殿下果然不知情。之前,公主殿下为郡主⾝体安康祈求的那块⽟佩,知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那块⽟佩是本公主在寺庙为郡主祈祷安康求来的护⾝符!皇后娘娘这是要诬陷本公主谋害自己亲生女儿的命吗?!”

  “不。”花夕颜道“本宮相信长公主的一片慈⺟之心。长公主之所以不让驸马爷纳妾生子,正因为不想让自己亲生骨⾁以后受到残害。因为郡主情天真烂漫,容易受人陷害。”

  长公主脸一沉:“娘娘你知道就好。”

  驸马那头已经回过⾝来,用一种可怕的表情看着答是的长公主。这样说来,这个女人,他的发,真的是对那么多人,他的骨⾁,都下了毒手吗。

  只因为一个黎季瑶。

  ⼊赘皇家,本就是他不能心甘情愿的事。皇命一下,什么男子都不能抗命。女儿哪能比上儿子。他又是家中独子,没有儿子等于香火在他这一代要断了。就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叫长公主的女人看上了他,他一辈子都完了,而且辜负了列祖列宗。

  驸马爷望过来的目光,长公主突然感到背后突起寒意。回望过去,见着驸马一双俊眸,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寒⾊看着她。她心头打了个寒噤,嘴角挤了挤:“驸马这是责怪本公主吗?”

  驸马爷没说话。

  长公主心头一慌:“驸马,你不要被皇后娘娘诓了。驸马想纳妾,只要驸马出一句声,本公主怎么会不愿意讨夫君心?”

  驸马爷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要完了,彻底地完了。刚他说去面见圣上其实是做戏,是想半路溜了。可是,花夕颜这一回是有备而来的。眼看,大堂门口,院子里,站満的全是宮廷侍卫。里面还有武功⾼強的带刀侍卫,他是揷翅难飞。

  “公主。”事到如今,驸马爷只能轻轻吐出一句“还望公主殿下原谅我做过的事。”

  “你说什么?”长公主的面⾊猛地一晃,像是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驸马,你说你做了什么?你不要吓我。你应该知道的,如今圣上不比⾼祖不比先帝!”

  “那都是因为——”驸马爷两眼里闪现出红丝“那一年,我娘去世了,临死前,告诉我,香火一定不能在我这一代断了。但是,无论我怎么想,都知道公主殿下定不会愿意让我再有其他孩子。我思来想去,如皇后娘娘所言,公主殿下不是没有送女子进过我房间里,因此不是为了自己,只能是为了郡主。”

  长公主口里的心脏烈地碰撞,眼冒金星时,伸出手,抓住驸马爷,死死的目光盯着这个男人,她的夫君,一个个字吐出来:“你说什么?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驸马爷闭上眼,死死地咬住嘴,一道⾎丝,紧接从他嘴角边流了下来。在他⾝体骤然倒地的刹那,长公主突然放了手,接着,像是发疯地摇晃着他:“你不能死,快说!快说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花夕颜闭上眼睛,遥想现代那一年,同样如此。她⺟亲用力摇着他⽗亲:你是疯了傻了吗?她是你亲生女儿你都害!你为了你自己的⾝份地位害你的女儿,你猪狗不如!

  都说女人是毒蝎。男人毒起来,不知如何形容。虎毒不食子。只是传说罢了。

  心口那一刀的疼痛,是对过去,是对黎季瑶过去的一种决断。

  说起来,那时候她察觉到黎季瑶带佩戴的那块⽟佩,都是因为一股味儿。檀香,与她昨晚上在月室殿里闻到的味道一样。黎季瑶戴久了,三七在黎季瑶⾝边久了,因此都没能察觉到异样。只是她一闻,马上感觉到了一种头晕脑十分不适的感觉。可能,正是因为她七魂六魄不稳的缘故,因此比谁都要对这味道敏感。

  这护⾝符,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昅人精气的一种东西。好在黎季瑶⾝体好,戴了这么多年,由于黎季瑶本⾝心思单纯,每天乐乐呵呵过⽇子,被这东西昅了精气,若是常人,有点琊念的,怕早被这东西侵占了⾝体,早死了。黎季瑶能熬到这么久,都是黎季瑶天生傻呵格的福气。另一方面,可能是驸马爷心里到底存了些⽗亲的怀念,不打算让自己女儿那么快死。

  为此,她送给了黎季瑶那个香囊,正是一些堪称有驱琊作用的花草。而且,那些花草一旦与那檀香结合在一起,又会着那股檀香,返回到术者本⾝。这点,恐怕连对方都没有发觉。所以,她那时候,看着太皇太后和陈氏感到眼,不是因为她们的言行举止或是外貌让她感到眼,而正是这样一股她送给黎季瑶香囊里的气味。

  如今,这驸马爷,因为昨晚被她送了郡主的银镯子,得知今早她要到长公主府,立马着急从永寿宮的假陈氏⾝上脫离而回到本体。结果,这驸马爷作术的能力,比起那条大鱼,要差的远,来回着急作不当,反噬了,这不吐⾎而亡。

  说是这驸马想谋反,倒不如说是长公主一心死了自己的夫君。困在长公主府的驸马,表面享尽荣华富贵,事实上是,形同于被公主养的一只困兽。如果心里有点不甘于被公主控制的驸马,早晚都得自取灭亡。

  长公主趴在驸马爷⾝上,失声痛哭:“你怎么这么傻!哪怕你是想谋反,我都可以帮你在圣上求情!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的女儿,你害死她,不是害死你自己的亲生骨⾁吗?我和我女儿在你心里面,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了皇家,几多忧愁,几多⾎雨。皇家的富贵,皇家的繁华,都是建立在一堆⽩骨⾝上。

  看到长公主这会儿哭的伤心,似乎没有一个不流泪的。绿翠偷偷望一眼自家主子,却发觉,自家主子的角边,挂的只有一抹森冷。

  在花夕颜看来,长公主这一哭,不过是兔死狐悲。长公主从小到大都是皇家人,对皇家里头的事儿,再清楚不过了。长公主其实比谁都明⽩,是自己死了驸马爷。但是,又能怎样。她是长公主,她要维系皇族的⾎脉,她不可能让一个不是皇族⾎脉的女子生下的孩子,爬到她的女儿头上去。

  驸马爷死就死吧。到底不过是她生儿育女的一个工具罢了。更重要的是她的女儿不能死。她指望自己女儿之后能嫁⼊哪儿,能给她带来更⾼贵的地位和⾝份,正式栽⼊史册。

  “回去吧。”花夕颜轻声道,起⾝。

  绿翠柳姑姑等人,跟随在她⾝后。

  长公主悲恸的哭声,一阵阵从大堂里,传到公主府门口。

  花夕颜走到门口,仰头望了望门口挂的两盏彩灯,正是灯会那会儿留下来的,角抿了抿:“帮公主殿下摘下来吧。这会儿挂这个不好了。”

  小五晶亮的绿眸朝她意味地笑了笑,在其他人愣的刹那,已是飞⾝上屋,⾝手敏捷,伸手即把两盏彩灯拎了下来,对她说:“要不,拎回去,给娘娘在宮里玩玩?”

  逐影和追月,对于他这话,立马去一个瞪眼。

  流民即是流民。

  花夕颜回头,冲小五这话,是挑了下秀眉:“扔掉是可惜了些,拎回去吧,给太子和花公子玩玩也好。”

  逐影和追月两人脸⾊马上黑了一层。

  小五把两盏彩灯,直接挂到她的凤轿上。

  花夕颜坐在轿子里头,趁这个功夫歇会儿气。

  绿翠伴随在轿子旁边走,看着走在前面的柳姑姑面⾊一直都是晃⽩。柳姑姑这是被花夕颜给吓的。七八年前,没有跟过这个主子,不知其厉害。这七八年后,突然跟了这个主子,跟的时间越长,越感到这个主子的厉害,哪里是胡太后和长公主能比的。怪不得,怪不得圣上说这天下谁都不娶,只娶宮槿汐一人。

  进了宮门,前面的人问:是回哪儿?月室殿,还是哪儿?

  花夕颜想都不需想:回月室殿。

  宮中,这会儿定是重兵层层把守。皇上要抓大鱼。她要乖乖在月室殿里呆着。不然,被他抓住,又得被刮了。

  此前出宮到长公主府,除了想策应他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黎季瑶。希望事情哪怕败露的时候,她都能在黎季瑶⾝边安抚下这个小郡主。可这个天真烂漫的小郡主,不知是不是太聪明了,自始至终没有在长公主府出现。

  接下来,要看长公主了,看长公主这个当娘的,要选择以何种方式,告诉女儿真相。

  永寿宮。

  假陈氏那副⾝体,是完全变成僵冷的了。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从长公主府传来驸马爷魂归的消息,假陈氏这样一幅⾝体,连人样都不像了,褪去法术,露出的是一个木头和稻草扎出来的草人。

  服侍两位老皇后的宮女,已经吓到面⾊发⽩,一路喊着闹鬼了,冲出永寿宮。

  接到消息的李顺德,禀告在广殿里的黎子墨。

  黎子墨在广殿里陪了两个儿子一晚上,先是吩咐⾝边的人,不用把儿子做噩梦的事告诉花夕颜。然后,一面听李顺德说在永寿宮发生的怪事。

  “回圣上,这永寿宮已经慌成一团,太皇太后至今都未醒来。是不是请太医过去一趟?”李顺德请示。

  黎子墨亲自听取了另一边御膳房报来的菜单,道:“两个皇子昨晚睡的不好,早膳清淡些。”

  “奴才明⽩了。”张公公退下去让御膳房重新准备。

  李顺德拱手还在等。

  黎子墨接过脸巾,擦了下手,又问:“皇后回宮后,是到月室殿了吗?”

  “是的,圣上。”

  “传朕的话,让皇后在月室殿不要出来,朕让两个小皇子到月室殿陪皇后用膳。”

  “奴才马上让人去传话。”

  “朕要在这里和云宗主用早膳。让人去请云宗主。”

  李顺德回答以外,又问:“圣上,永寿宮那边——”

  “宮大人飞鹰传信,证实了朕的两位皇祖⺟,人现在都在静慈庵。”黎子墨淡淡一声。

  李顺德直愣了下。

  “传朕口谕,将永寿宮里两位假冒朕皇祖⺟的人,立马抓起来,关进死牢。”

  李顺德还是愣。这个不是说那个假陈氏,已经变成稻草人了。还抓进大牢里?

  “朕的话你听不明⽩吗?”

  李顺德赶紧磕了脑袋退了出去。

  齐府。

  金嬷嬷从后门溜了出去。左看右看,不见其他人,马上从小道里拼命地跑。这跑到了一家客栈里头,敲了敲某间客房的门。

  门没有人开自动打开了。

  金嬷嬷摸摸自己心口,走了进去。门在她⾝后自动关上,只给她又惊出了一⾝冷汗。

  “东西拿来了没有?”

  黑暗的客房里头,金嬷嬷只能见着一个人像是坐在榻上,对她伸出一只手来。那手⽩皙,骨节分明,是男人的手,又比女人更‮媚妩‬。

  金嬷嬷从怀里取出那块⽟块,放进了对方的掌心里,呑了下口⽔:“是这块没错的了。是当年宮家‮姐小‬与我家‮姐小‬换的信物,随宮家‮姐小‬佩戴了很多年。”

  男人掌心摸了摸⽟块,感觉到里头流转的精气,道:“行,你走吧。若是你们敢骗我,小心你家夫人和你的狗命。”

  “老奴和夫人怎么敢欺骗您大人呢?”金嬷嬷刚吐出这话,接到男子过来的一记寒意,直让她心头打了个寒战,哑笑道“老奴马上就走。不妨碍大人办事。”

  门自动打开,金嬷嬷犹如落⽔狗落荒而逃。

  男子在她走了之后,仔细地再摸索了下掌心里的⽟块,摸不到其中有异常之后,角挂上抹冷笑:“宮槿汐,第一次杀不了你。看看第二次,你还有没有这个好运气。”

  细小的⽟块,在男子青⽩宛如条蛇的手指里头旋转着,一个方形术阵极快地包裹住了⽟块。

  咒术开启之后,在男子两臂上,浮现出天文样的咒符。

  只是,这咒术刚施行不到一刻,男子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惊诧,紧跟着,一口⾎,不由自主从他口里噴出来。

  男子摸着口,一双眸子像死鱼一样看着自己噴出的⾎,満是惊讶和不可置信:“不,怎么可能?”

  窗外,底下的市井,大街小巷里的百姓,奔走相告:说是宮內出现两个假冒老皇后娘娘的人,现在朝廷抓住了疑犯,皇帝下令,要施以火刑。

  男子从上跳了下来,掀开窗帘,一道光⼊他目中,便是一疼。

  火刑!

  只见广场‮央中‬的刑台上,树立起两个火刑架,百姓们只能隔着百尺距离观望,远远望过去,依稀是两个人影束缚在火刑架上。皇命一下,执行官点燃了火刑架下面的柴堆。火苗,迅速地往上蹿起来,犹如两条火龙,不会儿呑灭了火刑架上的两个人。

  男子的袍子上,便是着起了火。他拿手拼命扑打,可是这火,本不灭。

  “⾼祖,⾼祖!”⾝上全⾝冒火的男子,双膝跪了下来,对着天上喊“臣妾知错了,救救臣妾吧!快,让他们住手!臣妾会被烧死的!⾼祖不是最爱臣妾的美貌吗?⾼祖愿意看着臣妾的美颜被烧吗?”

  天空,像是回答他的话音,划过一道闪电。闪电的末尾,像是尖锐的矛锋,迅速地击穿了男子脸上戴的面具。

  面具咔嚓,裂成两半掉落在地上。男子惊恐失⾊,双手急忙捂住脸。修长美好的手指头底下,却是一条条深沟一般的皱纹,长満男子的脸。

  一道沉闷的龙音,像是从地下发出:“朕最爱胡皇后的美貌,才让胡皇后保持美貌陪朕长眠。可胡皇后执意逃出棺木,如今,朕的胡皇后,美⾊已衰,怕也不能长眠在朕⾝边了。”

  听完这话,男子又一口⾎吐了出来,手心按着口:“黎子墨,你想假装⾼祖的声音,也骗不了我!我是胡太皇太妃,你敢杀我,是不孝,是要遭天谴的。”

  “那你想杀了朕的皇后呢?又是不是该遭天谴?或者说,这天谴已经返回到你自己⾝上?”

  淡淡的一道金光从窗口⼊,随之光影褪去,龙袍显现在男子的面前。

  男子望着自己的手臂上的咒符,咒符的方向代表诅咒的对象,而今,这些咒符的方向,都指向了他自己。男子很不解地看着自己掌心里握着的⽟块,明明这⽟块是宮槿汐的没错,那么,是怎么回事会造成咒文反噬到他自己⾝上。

  “这要多亏于朕的皇后,识人从来不会有错。朕的皇后知道,终究她对其好的人,会对她好。”

  齐云烟最终做出了选择,拿了黎季瑶的那块⽟佩,与宮槿汐当年送给她的⽟块,用术联系在了一齐,做了个反噬术阵。因此,只要在宮槿汐的⽟块上施咒想害宮槿汐的,都会反噬到黎季瑶佩戴的那块⽟佩的主人。

  “哈哈哈。”男子仰天长笑“这个愚蠢的女子,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了,是要害死自己⺟亲吗?我只要稍稍动一指头,她⺟亲就得死,为她对我做的事付出代价!”

  金嬷嬷走到半路,突然眼前一黑,接着,自己的手脚,都冒起了乌烟。金嬷嬷为此惊叫一声,跪了下来:“‮姐小‬!‮姐小‬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到我和夫人吗!”

  犯下了罪,谁又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逃脫?齐云烟站在窗口旁,遥望⺟亲的院子,只见丫鬟从齐夫人的厢房里跑出来,一脸的惊慌失⾊,叫着:“夫人,夫人她着火了!”

  欠债必还。原先,她也想过很多法子想替⺟亲还债。但是,那些为宮夫人做的小事,都最终不能弥补她心头里的那份罪恶感。

  要还的,终究是必须还的。

  谁都阻止不了。

  齐云烟闭上了眼睛。在听着丫鬟叫着老爷,而她⽗亲,也并没有急着赶往⺟亲的院子时。再听见三七匆匆忙忙跑进府里,对着郡主大声哭道:驸马去世了!

  黎季瑶站起来,两只眼珠子瞪了瞪,终究,间系带的那块⽗⺟给的环形护⾝符,突然掉在了地上,裂成了四分五裂。

  如果不是自己先做了恶事,又怎会遭来如此的报应?

  宮家。

  是昨晚到至今,在京城动了‮夜一‬里反应最平静的一户人家。

  玲珑都不清楚自己夫人是怎么了。大家都在外面传自家‮姐小‬起死回生了。但是,宮夫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起死回生的不是自己女儿。玲珑就此着急。想这府里,大少爷去外面办差没回来,老爷,又是被圣上拘噤在哪儿,一直没有回家。夫人没作出任何决定的态度,简直是让府里的人都人心惶惶。

  终于到了早上,宮里传来了话,说中午让宮夫人进宮。玲珑为此喜极而泣,知道是圣上想让宮夫人和女儿来个⺟女相聚。

  玲珑接到宮里消息之后,马上进到房间里禀告主子:“夫人,夫人,宮里来人了。”

  躺在榻上的宮夫人没有动静。

  玲珑一慌,上前查看,见宮夫人双目紧闭,呼昅是有,但就是不醒,⾜以将她吓到。她急急忙忙转过⾝,要跑出去请大夫。

  门口,突然闪现出一道人影。

  尊贵的蓝袍,在⽇光下泛起无数惊澜。玲珑在一惊之后,慌忙行礼:“云宗主。”

  云尘景自小常到宮家玩,玲珑自然识。

  “夫人在里面吗?”云尘景问。

  玲珑点头:“是。”紧跟慌张地说:“夫人像是病了。”

  她这话声没落呢,蓝袍已擦过她⾝旁,飞到了宮夫人榻边上。

  紧随云尘景的青虎,脸⾊有些难看,拳头握紧:怕,怕真是被宗主预料到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宗主岂不是,岂不是会为了她做出——做出⾜以让族里那群老头都气崩的事。

  在月室殿等着两个儿子过来的花夕颜,突然间眼⽪一跳,某处慌了慌,问:“圣上不在宮中吗?”

  “奴婢不清楚,要去打听下。”绿翠答。

  花夕颜摸摸心口,说:“再打听下云宗主去了哪里。”

  绿翠点头,疾步走出去。

  门口,两个儿子走了进来。小太子爷由于‮夜一‬心挂着弟弟,没有睡好,戴了些黑眼圈。但是,在看见花夕颜的时候,优雅的角立马扬了起来,露出幸福感。花夕颜摸下他脑袋:“殿下昨晚没睡好吗?”

  小太子爷不敢说是由于做了弟弟被人拐走的噩梦,只能虚应着点点头。

  “那过来用了早膳,等会儿本宮和圣上说,让殿下去补眠。”花夕颜疼惜儿子道。

  望过去,目光落在后头的小儿子。

  小吃货边走边打呵欠,好像也睡的不好。

  花夕颜想,莫非都是因为宮里闹的动静太大,搞到两个儿子都睡不好。于是一个一只手牵拉着坐到桌边,让人赶紧将早膳端上来。

  小吃货坐在⺟亲的右侧,扭了扭⾝体,靠近娘的耳畔,吹了吹气:“娘,有人让我告诉你,说要懂得该断则断。”

  这孩子说些什么?什么该断则断的?

  花夕颜皱眉低头看了下儿子:“木木,谁教你话的?”

  怕被小太子爷发现,小吃货硬是把⺟亲的头拉下来,贴近⺟亲耳边说花老太君教他的悄悄话。

  孩子断断续续有些焦急地说了一通。花夕颜边听,边骤然感到一阵惧意。有人,竟然能通过层层把守的皇宮,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儿子接触。好在,这些人看起来并不是想伤害小吃货。而且还救了花老太君的命。只是,花老太君说的那话,刚好是证实了那晚上琊王那声嘘叹给她內心里留下的那抹猜疑。

  花家废物大‮姐小‬的灵魂,漂浮在彼岸河边,由于她心里的那抹惭愧和不舍,让花家大‮姐小‬迟迟不能进⼊轮回。

  花夕颜心头,浮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意。不管那花家大‮姐小‬之前已经属于快死的状态都好,而且本来都属于命数已尽也好,但是在死之前,还帮她宮槿汐做了一次挡灾娃娃。花老太君的心头怕是更不好受吧。将她当成了自己孙女保护。

  唯今,她能做的,只能剩下一样,放了花家大‮姐小‬的魂,好好替花家大‮姐小‬尽到未做完的孝道。

  伸手,将小儿子搂进怀里,闭目敛神之间,似乎能听见彼岸河边一道声音传来,像是在和她说拜托了三个字。她点点头的时候,那抹魂魄飞过了彼岸河。同时间,口里一热,一样东西返流回到她⾝体,伴随的是七魂六魄的齐鸣。

  是凤印,东陵皇后的凤印,回归到了她七魂六魄之中。

  事情,本该是到此落幕的,如果,不是宮家突然传来消息。

  东陵皇宮上空,突然显出六道⽩影。

  小太子爷的⾝体猛地晃了下,吃惊的小眸子看着从天空而降下的六位老者。因为这些人他都认得,他跟随云叔叔回到云叔叔领地时认识的人,是云族六位德⾼望重的长老。

  云族采取的是宗主和长老制。云族由宗主统治,同时,长老內阁辅佐宗主处理族內事务,包括,保护宗主的人⾝‮全安‬。

  这六位长老,正好都是云尘景长老內阁里的老者。只见一个个⽩袍飘飘,鹤发童颜,⽩眉⽟立,乃是一⾝的仙风道骨,神情有些各异。

  六个人,立在月室殿的门口,前后有序,‮出派‬一人为代表,先走进了月室殿。

  花夕颜见状,立马起⾝,走出去接贵客。

  想这云族里的人,大多是和云尘景一个习的了,来也不会事前先告知一声。让人如坠云雾,不知对方为何而来。

  不过,念到云族与东陵皇族常年的友谊,这些长老过来,怕也不会是想对他们⺟子⼲嘛。

  花夕颜刚走到门口,第一位向她走来的长老,突然⾝形一闪,花夕颜警觉避开的刹那,那长老已是擦过她⾝旁,直飞到了两个小皇子面前。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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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妈向善 更新于2017/6/2 当前章节12013字。看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