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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 书号:18727  时间:2017/6/2  字数:12491 
上一章   ‮她疼19‬    下一章 ( → )
  浮现在眼前的烟雾实在诡异,不知又是什么术。

  小五一只手拦在花夕颜面前,绿眸望着那团绿烟,竟是在眼底忽闪过一抹狡黠。

  那烟雾的人脸,本是笑到有三分得意的颜⾊,见此收了收,沉昑:“流民?上回见过。可是这流民居然可以进宮当侍卫?”

  不说⾎脉⾼贵的东陵,在他们大宛,流民同样是被拒之千里的。不知其来历,用到手里到底內心哪儿不踏实。

  “小五。”花夕颜让小五让开一些。既然对方这话都说到这儿了,想在这儿继续抓她,也不大现实,大可不必过于防范。

  “娘娘。”小五收了手,可能在打量评估完对方后,是一样想法。

  花夕颜走前半步,与烟雾人脸平视,走近些瞧,只见这烟雾说是烟雾,其实更有点像是⽔面的镜子,所以那个人脸,有点像是通过某个术,将影像从远距离反到烟雾上。照这样推断,这烟雾是那大宛被堪称活物宝物的圣⽔没错了。

  对方见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脸上有些不自在,因为她那目光冰凉如⽔,看着人,能让人背后莫名地爬上阵冷汗。

  “大祭司?”秀美的角勾出一个弧度,像是有了结论。

  对方神情一凝,冷笑:“娘娘不要忘了小丫鬟还在我手里。除非娘娘真是冷⾎心肠,以为这下人一条命也不算啥。”

  “是啊,只不过是个丫鬟,本宮何须为了她冒上生命危险搭救?”

  “只因娘娘不是冷⾎心肠。”

  “怎能见得?”

  花夕颜微勾的角,悠然自若。

  对方见此表情,神⾊又严了几分:“废话本官也不与娘娘多说了。到明⽇午时,若本官见不到娘娘,娘娘等着收丫鬟这条小命吧。没了这个丫鬟,本官不见得有损失,娘娘自己衡量。”

  花夕颜脸上一点声⾊都不动。

  对方的口吻在等了会儿,不噤露出了些急躁:“娘娘若是聪明,不会将这事告诉圣上或他人,否则被本官发现,那丫鬟的小命照样由本官收了。”

  说完这话,对方不再二话,果断鸣金收兵。

  秀眸里的眸光微闪。倒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再和她说话难保被她套出话来。虽然她已经大致套出对方的⾝份来了。

  小五在那团绿烟消失后,立马盖紧瓶口,回头,见着她已是坐回椅子里,一幅沉思状。

  “要不,娘娘——”小五道“我们先把这圣⽔处理了。”

  “怎么处理?”花夕颜问。

  小五愣眨了下眼珠,答不上来。

  若真是能简单处理掉的东西,还能叫大宛的圣⽔?

  恐怕这看不出正琊的妖物,烧不动,更是刀不⼊,做法的话,此物如此诡秘,为大宛的神物,又怎能让外界知道了如何对付它。

  小五骨碌转了下眼珠子,说:“娘娘,要不,让绿翠为娘娘——”

  花夕颜冷哼一声:“以为本宮是废物吗?”

  连个丫鬟的命都保不回来。以后,有什么人愿意追随她?跟随她的人的命只有在必要的时候献出来,但绝对不是这样的牺牲,一点价值都没有,还显得她这个主子很无能。

  小五笑:“这样娘娘的软肋是握在那人手里了。”

  花夕颜横他一个⽩目:“你这倒是合着对方欺负本宮?”

  “臣不敢。”小五笑嘻嘻地鞠个躬说。

  这小子的贫嘴功夫,堪称一流了。花夕颜没时间和他继续耍嘴⽪子,只问最紧要的:“他刚才说了本官,应该是大宛国的大祭司了。可是,这大祭司不是守护圣⽔的吗?离开了大宛国,国王能同意吗?”

  小五嗫嚅了声:“臣不清楚。臣虽然在大宛呆过,但是,很多东西止于道听途说,不是很可信。”

  不管如何,这男人极有可能是大宛国的大祭司。花夕颜又问:“你知道大宛的祭司叫什么名吗?”

  “大祭司一般,都是出自同一个宗室,这个宗室的人⾎缘特别,能和圣⽔心灵沟通,于是冠了一个叫于⽔的姓氏。如今在位上的大祭司,据臣前几年在大宛所了解到的,叫于⽔奎。也不知后来有没有更替人选。像娘娘刚才所见的,这男人能纵圣⽔。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很有可能是大宛的大祭司于⽔奎。”

  “也就是说,哪怕大宛的皇室都不一定能办到。”

  “有人是这样说,但如果不能,臣是想不明⽩,这大宛皇室怎么能凌驾于这个宗室之上。”

  按理说,这圣⽔的妖物是宝物,甚至能号称无所不能。得圣⽔者,比起大宛皇室优势在那儿,却愿意臣服于大宛皇室,本⾝就是件很奇怪的事儿。而且,这大祭司找她,不惜抓了她手里的丫鬟要挟她,究竟是要和她谈什么。一切都值得推究。

  花夕颜就此敲定:“明⽇本宮会一会他,看他究竟打什么主意。”

  “娘娘?”小五面露惊恐。

  她这一去,又是对方精心设置的地方,去到那儿,岂不是变成任人屠宰的羔羊,束手就擒。

  横了他一目:“本宮有那么容易被人抓吗?别忘了,你第一次遇到本宮时,是什么状况。”

  小五神情肃颜,回想到那时候在林子中,想抓她的那个胡妖孽,费尽心思搞偷袭,照样败退无疑。

  她,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是,能让百鸟朝凤的女人。

  在房间说着悄悄话的两人,突然听见外头灯火光明。柳姑姑急匆匆走进来报信,说是御驾到了。

  小五回宮中通报,到他接到消息,赶到这儿来,是差不多这个时辰。

  花夕颜琢磨了是后,整理下⾐物,走出去接圣驾。

  御驾是连夜,趁着夜⾊赶来,想必突然听见念慈暴毙的消息,龙颜十分震惊。

  轿子抬进行宮內,一群人伏拜在地。花夕颜走出厢房时,正好见他从皇轿上下来。上前,福⾝:“臣妾见过圣上。”

  “槿汐劳累了。”他伸出手,执住她的手。

  不知是不是夜的关系,从他指尖传过来一道冰凉。

  花夕颜的手就此被他握着,低头,说:“臣妾有负皇命,没能挽留到念慈师⽗。”

  “她这一去,是有些出乎朕的意料。这也是朕为何匆忙赶来的原因。”淡淡的龙威,像是夜⾊的冰凉,让人听不出底下有多少情绪。

  只是个太皇太后,虽说是他的皇祖⺟,然而在他未出生时已是离宮,可以说,祖孙俩基本没有见过面,实在谈不上太多的感情。存下的,只能是念慈去世之前,为他的朝廷,为他的帝位做出的一丝努力,让他心存谢意,而不是对胡氏那般恩断义绝。

  “念慈师⽗的丧事不能对外发布。”他捉紧她的手指尖,说。

  她点头:“一切听从圣上安排。”

  “但是,即便她削发为尼,不问世事,终究是朕的皇祖⺟,朝廷的太皇太后。朕,不能让她尸骨遗落他处。明⽇,即命人将棺木抬进云岭。⾼祖对几个发感情都是很深。留了个位置给发以便⽇后夫能永远在一起。”

  所以,念慈死后的去处,是不用他们多想的。⾼祖都安排好了。

  本是想去看下另外一位皇祖⺟的情况,但是,听说陈氏还在睡,黎子墨打消了探视的念头,只拉着她的手,走进大堂里坐坐。

  柳姑姑带人端上两碗滋清火汤,给他们两人享用。

  指尖捏着勺子在碗里舀了下,云眉微低,黎子墨道:“槿汐在念慈师⽗去世之前,是不是在其前?”

  知道他定是要问这个问题的。但是,念慈说的那句话,她都想不明⽩什么意思。

  低眉垂眼,答:“臣妾刚踏进行宮,听御医说念慈师⽗病危,马上前去探视。念慈师⽗抓住臣妾的手,是想对臣妾说些什么。可惜,话没说。一口痰堵在了她喉管。接着,臣妾没来得及叫来御医,念慈师⽗闭上了眼睛。”

  她说话的时候,他侧目仔细地聆听。听完,轻轻舀着碗里的汤,并未再续这个话题。

  一阵沉寂之后,花夕颜道:“圣上今夜都到这儿了。回去怕是更晚了,不如在这儿歇息一宿。”

  “嗯。”

  听到他这句答应,她立马让人准备房间。

  将汤碗搁在案上,他道:“朕想再去看念慈师⽗最后一眼。”

  因此,她陪着他,往放有念慈棺木的房间走去。

  棺盖移开,加⼊东陵皇室神籍的念慈,与常人百姓死后不同,面容⾝体保持死前的模样,不会腐朽,长达一千年。

  云眉下的墨眸,长久地落在念慈的颜上,目光悠长,不知是从这张脸望到了何处。

  她站在他⾝边,只听他轻声说:⾼祖去世那会儿,他未出世。也不知⾼祖长什么样。只知道有个皇爷爷,很是厉害,娶了三个发。先帝那会儿,临死则不忘警告朕,要时时警惕朕的亲生⺟后。如今看来,⾼祖是有福之人,有个发,到死之前,对朝廷,对东陵的江山,念念不忘本职。

  与他随行的‮员官‬之中,是有负责拟稿记录的尚书,听皇帝站在太皇太后的棺木前说话,可能是要作为悼念太皇太后的悼词,连忙用笔记下。

  墨眸,往那奋笔疾书的某官脸上凉凉地扫了一目:“朕有让你写东西吗?”

  知道了自己多此一举的那‮员官‬,立马将写了几乎一半的纸放在蜡烛上烧,烧到一⼲二净。

  花夕颜站在他旁边,清楚他对念慈说的这些话,至少有一半,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要的,正是希望她有念慈这种精神,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效忠到死。

  只要她能做到,他愿意与⾼祖一样,对她无论生前死后,都是最好的待遇。

  花夕颜以为,明誓还不如多做。天子疑心永远是不可能因一两句话消除的。但是,做了什么东西,天子看着,心里自有分明。

  看完念慈,棺木盖上。为了赶着凌晨之前抬进云岭,不被百官和百姓察觉。黎子墨急令,令奕风带一队护卫,护送棺木,手持他的谕旨,即刻出发往云岭。

  奕风等人听令。八个人抬着棺木上车。

  花夕颜才知道他早已有备而来,灵车都已是准备好了。再回头看他⾝穿的龙袍,为一⾝素⽩,连通常上面绣有的鎏金九龙都不见到个影子。她自己今夜换的,也是⾝⽩⾐戴孝。

  相比胡太后,念慈还是幸福的。胡太后死那会儿,她记得,他连⾝⾐服都没换,照旧穿啥就是啥。

  她与他并肩立在门口,目送念慈的棺木徐徐被抬出行宮,消失在夜幕里,像是被世界的尽头呑没了。

  或许是被院內的声响所惊吓,陈氏从昏中醒了。

  两人就此睡意全无。走进房里探视陈氏。

  太医先给陈氏把过脉,回⾝禀告:“圣上,娘娘,太皇太妃⾝体略有好转。”

  花夕颜尾随他,走近前两步。李顺德搬了张凳子放在边。龙袍拂过凳面,坐下。

  陈氏看着他的脸,像是有一刻的怔:“圣上?”

  “是的”黎子墨道。

  陈氏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长得和⾼祖像。”

  这话倒是让花夕颜內心里怔了。想这明诚皇⾼祖,在史册上的记载,一直像是个好⾊的风流皇帝,与眼前这个冷⾎无情的男人怎么个像法。

  当然,陈氏这话,只是说容貌长得像,而且,声音也像。

  孩子长得不大像⽗亲,像爷爷,这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低声为陈氏说了些保重⾝体的话,陈氏点了点头,接着,说起那个胡妖孽如何胡作非为,歹念不死,祸害人间,然后,自然问起了念慈。

  基于瞒不住的原因,他倒是直言了:“陈太皇太妃不需挂虑,念慈师⽗会陪在⾼祖⾝边。”

  陈氏一听果然哀戚不止,连道自己不争气,应该送姐姐最后一程,而不至于事后得知,一点事儿都办不到。

  接下来,又是絮絮叨叨的安慰声音。

  花夕颜见这个太皇太妃的子,与那念慈,也确实有些不同。陈氏较为娇弱,一句话三句泪意。念慈是強势的那种。可能与其坐上太皇太后的位置有关系。

  安慰过后,好不容易陈氏止住哭声,让其躺下休息。

  陈氏躺回上,好像这会儿才发现了花夕颜,疑问:“这位是?”

  “朕的皇后槿汐。”龙颜说。

  面对孙子和孙媳妇的目光,肯定是不大一样的。花夕颜早知如此。只见陈氏那抹淡淡的目光扫过她脸上之后,对圣上说:“皇后很美。”

  算是夸她的话。

  他没有动静,只是起⾝,道:“太皇太妃休息吧,朕和皇后还有点事要去办。”

  陈氏答:“圣上和皇后去忙吧。哀家这儿,有圣上的人服侍,哀家放心。”

  花夕颜随之陪他走了出去。

  ‮腾折‬了‮夜一‬,眼见一丝鱼肚⽩,都在天际里隐约可见。

  打更的梆子声,悠远绵长。

  行宮深深,在清晨里略带了一丝寒意。

  走进院子里,突觉一道萧索,肩头微抖。

  他停步,接过李顺德手里拿着的件大氅,给她肩头披上,

  这大氅厚实,依然⽩底,金边打滚,针线扎实,裹一裹,密不透风,顿时暖了不少。只是,这是他的⾐物,裹到她⾝上,犹如被子裹只小一样,十分滑稽。

  回头,看着她的脑袋都快被大氅包住了,他角微勾,笑话的笑意俨然。

  花夕颜⽩了他眼睛,小心大氅底下绊住了自己的脚和鞋子,若是栽个跟头,那绝对是更好笑了。

  于是,他蹲下⾝来,亲自帮她提了提底下的大氅。

  李顺德等一群奴才在四周看着,都不敢出声。

  花夕颜倒是微红了脸。一个⾼⾼的帝王给一个女人拾掇⾐物,说出去,她红颜祸⽔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不要动。”见她不安分,搞得他下面的动作也很狼狈,老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帮她弄短。想来想去,还不如把她抱起来抱回房里算了,免得她走一走,真是摔到哪儿。

  因而在她来不及叫上一声时,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直奔屋里去了。

  陈氏在屋里闭着眼睛,突然听见院子里动静,问:“圣上出事了吗?”

  服侍她的一位宮內老宮女吕嬷嬷说:“回太皇太妃,这是圣上与娘娘闹着玩呢。”

  “圣上宠娘娘吗?”陈氏问。

  吕嬷嬷听到她这话,都觉好笑,这东陵天子宠皇后的事,几乎天下皆知,捂着嘴笑道:“是的。”

  陈氏叹气:“哀家是随太皇太后去了静慈庵,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事都不知道。今儿回到宮中,才知这一回事,早知道,在见到皇后时,哀家应该先赐个见面礼。”

  吕嬷嬷接她话:“宮里头,都知道皇后娘娘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太皇太妃若要送,改⽇再送,皇后娘娘也不会觉得不可。”

  陈氏打开眼睛,只望了她一眼:“你想的太简单了。”

  接到她眼神,吕嬷嬷才惊觉自己声音太大,说话没顾忌,有越轨之嫌,是冒犯了主子,连忙低下脑袋。

  陈氏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屋里黎子墨派来的其他服侍她的人,深深一个叹息,继续合上眼。

  被他抱进了屋里的花夕颜,马上伸手‮开解‬大氅,方是觉得‮开解‬了束缚的手脚。那头,他是累极了,回到屋里,不见其他人,在她面前也就没有顾忌,直接脫了鞋子爬上榻,合个眼再说,等会儿要继续上早朝呢。

  她走过去,蹑手蹑脚掀了张被子,给她盖上。继而,搬了张椅子,坐在边,拿本书放在膝盖头上看。

  李顺德偷偷地将眼睛贴在窗户的糊纸上,见他们夫在里头安安静静的,自然不敢带人进去打扰。

  花夕颜是也犯困,脑袋枕在椅背上,不小心掉下来,即扭了脖子,疼到她有些龇牙咧嘴的,赶紧拿手在脖子上擦擦。看这情况,可能是落枕了。

  落栈要找准⽳位针上一针,会好到飞快。只是她自己没法给自己针。若是她哥在就好了。因此,往旁边偷瞧一眼,见他睡的沉静应该不会醒,蹑手蹑脚走到了门口,打开条门,对守在门外的李顺德使了个眼⾊。

  李顺德立马走上来问她:“娘娘有何吩咐?”

  “时辰差不多了,让厨子准备早膳。圣上肯定要吃点东西才能上早朝。还有——”花夕颜顿了顿声“看宮大人能不能到这儿来一趟?”

  昨晚念慈那样,都没有叫宮相如来。想必主子是没有觉得这个必要。现在,陈氏都好了许多,突然叫宮相如来?

  李顺德眯着眼,瞧了瞧她在门里一成不变的头的‮势姿‬:“娘娘是落枕了?”

  这些死奴才,一个个见她其实也就是只纸老虎,没做错大事她不会罚谁,竟是都和她斗起嘴来了。

  “是又如何?”她一个冷目扫回去。

  李顺德像是畏惧地缩缩脖子,毕恭毕敬道:“奴才马上让人去请宮大人。”

  就此想到了另一个人,花夕颜嘴角一勾:“对了,本宮刚赐了个月室殿行走尚宮,你派人通知,让她今早过来到本宮这儿履职。”

  李顺德眯眯衔着角,答奴才遵旨,转⾝就去办她吩咐的一串事儿。

  看李顺德走了,她再将门轻轻合上,走回到边,见他确实睡的很沉,竟然没有被她的动静闹醒,不由轻轻一声喟叹。这男人该有多信任她,对她防心这么弱。不过,她是他枕边人。他若是连她都不信,晚上都是不用‮觉睡‬了。

  想到这儿,角微微一勾,坐回椅子里,再打会儿盹。

  事实说明,这皇帝办公,真是比现代坐班还惨。想赖个,当被扣工资都不行。一群人到了时间,不管这皇帝醒了没有,全涌进了房间里。连带她这个当皇后的被株连,苦

  “圣上,圣上,到时辰了。”站在前,李顺德轻声叫着上那个叫皇帝的男人。

  上的⾝影微微侧个⾝,问:“皇后呢?”

  李顺德见花夕颜走了出去,偷偷给主子告密说:“娘娘刚坐在这儿,可能是不小心扭了脖子,落枕了。在外头等宮大人过来被她针。”

  听到这话,本来睡的很死的某人,啪,从上迅速起⾝。伸手,接过汗巾仔细擦把脸,又就着脸盆漱口。然后,急匆匆走出屋找人了。

  花夕颜坐在院子里的石板凳上,又不能叫小五帮她脖子,叫了柳姑姑,柳姑姑那力气,完全用不对劲,了会儿,她只觉脖子更歪了,连忙让其退下。柳姑姑赧颜:“奴婢对这活儿不大懂。对了,绿翠呢?”

  绿翠?

  花夕颜和小五同时神情微紧,接着花夕颜说:“绿翠,本宮让她先回宮去,帮本宮做点事儿。”

  柳姑姑对此没有猜疑。回⾝想去帮她端点早点,⾝子刚转回去,抬头一瞧,见到龙袍,吓了跳:“圣上。”

  这时辰,本该是赶着回宮上朝了。

  花夕颜脖子扭着转回不了脑袋,只能等着他那冰凉的手指搭在了她细小的脖子上。在她脖子那酸疼处,按了按,问:“好些没有?”

  他这手法,和柳姑姑几乎如出一辙。

  不按还好,一按,似乎更惨了。

  脸上戴了抹苦涩,花夕颜道:“圣上去上朝吧。臣妾已经命宮大人到行宮。”

  听她这话,他悻悻地缩回手指,却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同时命李顺德早膳端到这儿来。

  感情,他这是出于愧疚,想陪她一块等她哥来。

  只是似乎等她哥来的时间长了些。想都知道,她哥听说她只是落枕,没什么大碍和命之忧,大致越神气的大夫越是这么想的,在家里什么事儿都做完了,再来她这儿。

  早膳端上来了,她哥未到。

  见她脖子扭着,怕是拿个包子都对不准口,反正某人是这么担忧过头,给她拿了个花卷,仔细掰成两半,喂到她嘴巴面前。

  那一瞬间,她感觉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只能拿杏眸瞪他:“我是你儿子吗?”

  这夫俩有意思,吵嘴都是拿儿子来说话。

  墨眸眯了眯,似乎觉得她这会儿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是像极了小吃货,于是,坑爹的本暴露无遗:“儿子不是你生的吗?朕又不是没有喂过两皇子吃饭。”

  彻底无语了,背过⾝,不和他说话。

  她这脖子扭着呢,他能不能顾及点她的面子。自己歪着脖子,拿个花卷,啃了啃。她宮槿汐的一世英名,真是被今早上的落枕毁了。

  他接过盛⾖浆的小碗,轻轻帮她吹着碗口的热气。

  若是其她女子在旁边见到,都得红了眼。

  李顺德见着一个宮女端上早膳之后,站在那儿不动,离主子的桌子近了些,连忙使了个眼神。用力瞪了几下,那宮女方才发现的样子,退了几步。李顺德见其好像面生,悄声问柳姑姑:“娘娘新招来的人?”

  如今中宮的权力牢牢掌握在花夕颜手里。只是这內务府用人,招人,向来是欺上瞒下的,花夕颜不可能全部管到面面俱到。

  “不是。”柳姑姑答。

  李顺德想:大概又是內务府收了谁的银子,偷偷收了人家的闺女进来当宮女。实在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收新人不是不可以,但是,摆到主子面前来,不是迟早遭主子骂吗?

  想到那內务府的公公,与自己有点情,李顺德考虑着事后要与对方沟通一下。

  花夕颜可不像胡太后,不是孝敬点银子就不追究的主子。

  花夕颜等到,想着她哥是不是都忘了她落枕的事儿时,她哥终于姗姗来迟。

  宮相如走到他们用膳的面前,拂跪:“臣给圣上和娘娘请安。”

  “起来吧。”不用她说,他比她更急的样子“快给她瞧瞧。你再不给她瞧,她快恨上朕了。”

  花夕颜立马受到她哥过来的一记眼神:怎么回事?

  顿时有种跳进⻩河也洗不清的痛感。

  不管怎样,她哥取出针,给她在膝盖底下找准⽳位,一针下去,她感觉脖子就松了。因此咕哝:“我自己也行,只是这脖子歪的厉害,拿针不准。”

  “秋近,你自己都不知道要防寒保暖吗?”

  这落枕,大都是因为风琊⼊侵经脉导致。

  花夕颜知道自己理亏,不和神气的大哥辩论。

  瞧她脖子好了,他招呼她哥到旁边说话了。两个人,可能是在议论昨晚上念慈暴毙的事儿。

  她哥是神医,拿捏个词儿搪塞他,还是不难的。她想。

  宮里又有人来催。黎子墨只能回宮里处置完公事再说。因此,吩咐了宮相如在这儿再陪陪她,免得她那落栈好了会儿又复发。她哥只能领旨。

  一群人躬⾝,送走御驾。

  花夕颜坐回石凳上,问兄长:“用过早膳没有?”

  “吃了再过来的。”宮相如为防来了之后主子还有其它事儿要他办,吃过再来。

  花夕颜心里暗自琢磨着,那位月室殿行走尚宮怎么还未到。正这样想的时候,柳姑姑带着齐云烟走进了院子。

  大概是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齐云烟眸子里划过一道惊诧,随即很快地掩盖住。

  花夕颜角微噙,笑意地看着他们俩,对她哥说:“这位是齐尚宮。”

  由于尚宮比刑部尚书地位低,齐云烟向他福⾝:“本官拜见宮大人。”

  宮相如回了礼,规规矩矩的礼节。

  花夕颜见他们礼尚往来,接下来,又是都没声了。

  一刻,只听秋风扫地的声音。

  花夕颜指尖着额角,不知怎么‮解破‬僵局。

  宮相如反正见着她无碍,找个借口先溜了。毕竟他一⽇里安排的行程也是甚多。一个一品‮员官‬,哪有闲空在她这里陪她。

  听她哥匆匆的脚步声走了,那齐云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花夕颜向她招招手:“来,坐本宮这儿。”

  福⾝行了礼,齐云烟只站在她对面的小石凳旁,不敢坐下。

  小五这时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贴着花夕颜耳畔说了句话。

  杏眸微眯,听着小五说的那个午时见面的地点。挥下手,小五站到她后面等她做决定。

  齐云烟此刻,已是警惕地抬起了脸,看着她和小五说话。

  花夕颜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她哥,才将齐云烟任命为行走尚宮的。知道了齐云烟在打击胡氏的手段之后,她感觉自己似乎对这个闺藌暗蔵的才华,还不是了解到透彻。

  “齐尚宮,听说你会用术?”

  术这东西,她宮槿汐真是没学过。她闺藌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怎么以前没听说。

  说起来,齐云烟会研究起术,当然是由于窥探到了齐夫人被人控制的秘密。没有人教,但是,她能自学。

  “回娘娘,臣女自幼读书较多,不能说读经书,只是对一些书籍略有研究,所以,接触到了术。后来,在⽩龙寺菗过一支签,让大师解签时,解签大师说臣女本命属火,研究术有一定天赋。”齐云烟道。

  研究术的人,最好的天赋,是本命纯净,属于五行之中的其一。因为一般人,出生时天命,隶属于不至于一行,或许是五行之中的其二,或是五行之中的其三。本命的五行越纯粹,越容易纵术。

  没有人教,齐云烟对术,也就是照本宣科。像她上回,因为能拿到对方施咒的物品,勾结的那个术,目的只是让对方施咒反效,是一种连接术,属于低级种类的术,并不难。

  ⾼级点的术,她齐云烟也使不出来。

  不过,在花夕颜看来,这也够了。

  先遣退⾝边所有的人,只余下小五和齐云烟。起⾝,负手走了两圈,花夕颜沉昑:“本宮要你,弄个术阵。”

  齐云烟听她这样一说,心知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神情一凛,道:“娘娘,此事圣上知道吗?”

  花夕颜意味地看回她:“齐尚宮以为呢?”

  肯定不知道,如果知道,会用得上她齐云烟?皇帝底下的⾼手多着呢。

  “娘娘。”齐云烟微微抖了下“莫非,对方要挟娘娘不可以说?”

  “不瞒你,你没见到本宮⾝边少了个人吗?”

  齐云烟如此聪明的人,只要她稍微一点,立马意识到绿翠不见了。

  她轻轻咬了咬贝齿:“娘娘,只是,只是个丫鬟——”

  不愧是她大义灭亲的闺藌,很懂得分清事情轻重。

  “本宮是以为,本宮不去救她,对方,照样会再弄出事儿来。还不如将这事弄清楚。”

  或许觉得她的话有理,齐云烟抬头:“请问娘娘要臣女做什么样的术阵?臣女不一定能做到。”

  “不,你一定能。”花夕颜轻轻勾了下角。

  小五备好了马车,由于要提早到达会面的地点,要避开皇帝的眼线,以免打草惊蛇。花夕颜以带闺藌上街购物散心的名头,坐上了车,前往上次到的那个集市。

  想这大宛商人,怕她不好找地点就是,约见面的地方,还是上回那家集市里的香粉店。

  去到香粉店那儿,门前照旧是车⽔马龙。齐云烟坐在马车里没有下车,只有她带着小五来赴会。

  店里,一个大宛人见到她和小五,马上领着他们进了后院。

  穿过两道门帘,即到了店铺后面的小院子。这是个小小的四方形院子。不见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大宛人揭开了院子角落的砂石,露出了一个地洞口。走到洞口,能见到通往地底下有一条石阶铺砌。

  花夕颜和小五跟随大宛人沿石梯走了下去。走了大概有百步左右,脚底踩到了平面。

  是一个冰凉的嘲的地面,只听,四处有⽔声流过的模样。

  大宛人打了火石,点燃自己手中的火折子,照亮了整个地窖。

  这个地窖还真是让人惊诧。四面墙壁,纵横⽔流。这些⽔,好比绿⽔晶一样,在墙壁上流淌过时,像是镶嵌了无数的宝石,闪闪绿光,刺眼夺目。

  对侧,一道石门打开。

  上次见到那位俊雅又贵气十⾜的大宛商人,走了出来。男子还是那⾝商人的装扮,没有变,看到花夕颜和小五真是亲自前来,角露出两个深炯的小酒窝,笑颜风流人。

  贵气,是凝聚在了他的手指。

  左手中指新戴了枚戒指,是一枚鹅蛋圆的绿宝石戒指,发出无数的璀璨星光。

  这样一只犹如贵妇的手,是执着一盏酒。华贵的酒杯里,摇曳也是绿⾊的体。

  绿光,衬得男子⽩皙的面容像是罩上了一层神秘的绿⾊面纱,俨如蒙面的神秘绿女郞。

  反正,花夕颜觉得眼前这张脸,和烟雾里呈现的人脸,一样的神秘和诡异。

  虽然这男子在笑,但是笑得如烟如雾,谁也看不透的模样。

  “本官知道娘娘定是会来。娘娘既是来到了这儿,怕也是猜到了本官的⾝份。”男子开口,先是承认了自己被他套出了话的疏忽,只是这点疏忽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羞聇的事儿。

  花夕颜道:“本宮有闻,大宛国大祭司是叫于⽔奎。”

  “那是我爷爷。”男子绿眸里一闪“本官叫于⽔隆。”

  “只有于⽔家族的人,都能纵圣⽔。”

  “是的。”于⽔隆微微地笑着,举起酒杯,一口喝下了酒杯里的圣⽔。

  圣⽔进了他体內以后,是顿时让他左手的宝石戒指益发璀璨,紧接瞬间从戒指宝石中发出的一道绿光,像昨晚那样,化成绳索对她发起突袭。但是,这回,纵使没有小五的眼疾手快,绿绳,在碰到她⾝上时,突然被她⾝体上覆盖的一层金光反弹了回去。绿光像是感到不可思议,围着她⾝体团团转,不知道她体內有什么东西。

  那是凤印。东陵的凤印在保护她不受琊物的‮略侵‬。

  看着这道奇景,于⽔隆微微露出了一丝讶笑:“娘娘果然不是普通人,不然,怎能起死回生。”

  “既然都知道了本宮的能力。本宮耐有限,将本宮的人出来。”花夕颜不与他废话。

  于⽔隆拍拍掌心,石门一开,绿翠从里头被押了出来。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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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妈向善 更新于2017/6/2 当前章节12491字。看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