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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作者:关驹 书号:20836  时间:2017/6/14  字数:7902 
上一章   ‮火大夕除 章055第‬    下一章 ( → )
  那大汉目无表情的瞧了⾼二一眼,举刀将他的⾐襟割下一片来,擦拭钢刀上的⾎渍,跟着将布随手一掷,和另一人互望了一眼,二人将⾼二的尸体抬⼊一片长草丛中,丢在一块突起的山石之侧。二人草草处理了尸体,拨开草,进了树林,来到埋伏之处。

  一名村民对那大汉道:“看到⾼二这小子了么?”

  那大汉摇了‮头摇‬,那村民道:“这小子到底上去了,大哥可是让他负责此间,如今他迟迟未到,我们可怎么办?”

  那大汉道:“这小子一向贪花好⾊,这会不知上哪快活去了。好在大哥也防着他一手,曾有言道,若是这小子迟迟未到,便由我代行其职。”

  众村民道:“既然如此,那你还等什么?下命令吧。”

  三更时分,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其时河⽔早已凝冰,虽然给村民汲⽔洗⾐带来诸多不便,但河冰甚厚,却给村民通行带来莫‮便大‬利。河西村民早在初更时分,便于小河上游踏着坚冰过河,欺到河东村附近,隐于林间长草丛中。过了约摸一个时辰,⾼虿赶到,差手脚轻盈,轻功卓绝的村民欺到河东村哨探。

  他年青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孙子他老人家曰过的那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还是知道的。他知道这次哨探的结果,对此次计划成功以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下他将哨探时各种注意事项细细的向哨探们待了一遍。他虽不是统兵将领,但群架打多了,于实战中学会了兵法,布置起来倒也头头是道,可是百密难免就有一疏,他思前想后,将一切可能发生的疏漏都考虑到了,却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告戒哨探千万不可去栾祁家附近打探消息。

  几名哨探齐道:“是。”行了一礼,转⾝飞奔,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过不多时,那几名哨探欺到村口,但听得劈哩啪啦之声不绝,河东村家家户户正依惯例燃烧爆竹。这时的爆竹,当然不等于现在的鞭炮,当时没有黑火葯,老百姓只是将竹子放在火上烧烤,发出劈哩啪啦的爆裂声,以此来吓走传说中的牛鬼蛇神,以保全家大小来年大吉大利,诸事顺遂。

  爆竹里虽然没有装填火葯,但点将起来,动静却也甚大。竹竿爆裂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相互织在一起,震耳聋。几名哨探互望一眼,均觉良机莫失,当下低声耳语几句,各自散去。

  一名⾝形瘦削的青年汉子被分派到村南路哨探,其时爆竹声甚巨,如雷贯耳,那哨探的脚步声完全被竹竿爆裂声淹没。他小心翼翼的缩⾝影之中,但见家家结彩,户户腾,家中丁壮站在火盆前,将一长竹竿扔到炭火上烧烤。那些竹竿事先就已晾晒⼲燥,上涂硫磺、焰硝等易燃之物,遇火即燃,紧接着便发出劈啪的一声爆响。山里人生活虽然窘困,但一年就烧这么一次钱,且这钱若是不烧,各路神明定然很不⾼兴,后果也就十分严重,没了神明庇佑,来年头痛脑热,固是在所难免,搞不好还要一命呜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以老百姓还是乐意为此下⾎本的。村里孩童一年也就热闹这么一番,自是兴⾼彩烈,站在⽗⺟⾝后,胆大的呼雀悦,拍手叫好;胆小的则以手捂耳,探头张望。

  那哨探避过他人耳目,一步步向南挨去,每见有人从屋里出来,就缩⾝屋后,好在村民们全神贯注各类祭祀活动,本没有留心有人在旁窥探。他连过了数家,都是太平无事,渐渐的摸到了栾祁的茅草屋旁。

  马超见家家户户燃放爆竹,不明所以,挠了挠头,问道:“村里人为何将竹子放在火上烧啊?”

  栾祁道:“这…这是…故…故…老相传…传…的规…规…规矩,据…据说…是…是…为了吓走…一…一…种叫年…年的怪兽。”

  马超道:“哦,原来如此,咱们也要点么?”

  栾祁点了点头,道:“嗯。”马超不知怎地一见到上下腾吐的火苗便感到恐惧,脑海中那团火光烧得更加旺了。心中思如走马,忽地里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栾祁见他额上青筋突起,脸上肌⾁菗搐,显是又有发疯的趋势,吓得向后退了一小步,道:“你不想点…点,那咱…咱…就不…不点吧。”

  马超问道:“之前过年你有没有像他们那样烧竹子?”

  栾祁摇了‮头摇‬道:“自…自⽗…⽗⺟去…去世后,就…就再也没…爆…爆过竹…竹了。”

  马超道:“怎么,害怕?”

  栾祁脸上一红,点点头,嗫嚅道:“这…这里…竹子…少,得上…上外面去…去买,一到…到过…过年…年价…价钱贵…贵得吓人,我本买…买不起。还好你…你…来了,咱…咱家⽇…⽇子好…好过多了,也买…买得起…起竹子了。”

  马超笑道:“其实也不用点什么爆竹,有我在什么怪兽敢上你这来?不要命了么?哈哈!”

  栾祁听了这句,心里甜滋滋的,心想:“得夫如此,此生何求?可我长得这丑样,说话又含糊不清,他能看得上我么?他长得这么好看,⾝上的⾐衫非绸即缎,十分贵重,显是出⾝大户人家,咋能没有儿?只不过他忘了从前的事,没法和他们团聚而已,有朝一⽇,他记起前事,定要回去和他们厮守,如何还会呆在我⾝边。栾祁啊栾祁,你就别在痴心妄想了,还是求神保佑他早些想起以前的事,回去和儿团聚吧。”

  马超见她发怔,哪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心思,道:“为什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栾祁脸上又是一红,摇了‮头摇‬,道:“没…没什么。我…我…给…给你…你拿火盆、爆…爆竿去。”说着转⾝进屋,马超摇了‮头摇‬,自言自语道:“这小妮子常独自一人怔怔出神,问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什么难事?她却偏偏不说,忒也古怪。唉,其实我又何常不是如此?我到底是谁呢?难道真是人人切齿痛恨的杀人犯?”

  右手两指在脑门上轻轻弹了几下,想要回忆起自己是谁?可脑子里只有一团火,大火,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突然间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夹杂在爆竹声中随风飘来。马超记忆虽失,但耳聪目明,那脚步声虽轻,又夹在有若雷鸣的爆竹声中,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一副图画,一个形容猥琐的汉子正竭力屏住呼昅,⾝子紧紧贴在墙边,一步一步向这里走来。

  栾祁左手端着炭盆、右手提着竹竿走到他面前,见他呆呆出神,笑道:“你想…想什…什么呢?快…快放爆…爆竹吧。马超将食指放在边,示意不可出声。栾祁心中一凛,四下瞧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物事,悄道:“你看…看什…什…什么了?”

  马超侧耳细听,悄声道:“离此约数十步处有一个男的正悄悄向咱们这里走来。”

  栾祁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可除了劈啪的竹竿爆裂声之外什么也没有听到,皱起眉头道:“哦,我…我…我怎么没…没…没听到?”

  马超道:“嘘,他来了。”左手搂着她的,轻轻一跃。栾祁但觉耳畔风响,⾝子离地飞起,一颗心险些从腔子迸将出来,张嘴便要呼喊。就在嘴将张未张之际,两人已轻轻巧巧的上了屋顶,如叶之堕,悄然无声。既便有些声音,也被轰若舂雷的爆竹声所掩盖。

  栾祁见马超温暖厚实的大手握在她的上,羞得耳子都红了,不过却说什么也不想将他的手推开,定了定神,低头向下一看,果见一个男子蹑手蹑脚的向这里走来,一颗心吓的怦怦跳,不由得侧头向马超看了一眼,见他面⾊如常,忽觉平安喜乐,这心跳得也就没那么厉害了。

  马超庒低声音道:“是河西村的。”

  栾祁点了点头。马超道:“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呆着,不可动。”

  栾祁又点点头,伸嘴在他耳边悄声道:“小心。”

  说话间,那哨探已欺到栾祁所住的茅屋之后,右手食指凑在嘴边,沾了口唾沫,跟着伸指在窗纸上一戳,捅了一个小孔,然后将右眼凑了上去,透过孔洞朝里张望。孔洞太小,能看到了范围有限,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到屋里有人。

  正没理会处,忽觉一只大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下,只听⾝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是在找我吧?”

  那哨探大惊回头一看,却是马超,吓得魂不附体,当下脚底抹油。拔腿便要跑路。忽觉后一痛,跟着两眼一黑,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手指刺痛,当即清醒,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结结实实的捆在一株大树上,又见马超站在他面前,笑容可掬,问道:“你上这来做什么?”

  那哨探道:“我上这来走亲戚,你管得着么?”

  栾祁气塞臆,叫道:“胡…胡…胡说!”

  马超从间‮子套‬一柄匕首,嗤的一声,割下一截竹枝,随手劈削,竹屑纷纷而下,顷刻间将竹枝削成一竹签。那匕首是他用打猎换来的钱买的,不过是寻常兵刃,并不如何锋利,此时却切硬竹如切⾖腐,这份功力委实非同小可。那哨探学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知道这手功夫有多厉害,心想一会这匕首要是切到自己⾝上,后果可大是不妙。

  只听马超说道:“你上这来做什么?我的耐心有限,你要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哨探低头向他的匕首瞧了一眼,打了个寒噤,道:“我…我…我…”他原本口齿灵利,这会却也像栾祁一般结巴起来,像是给吓的。

  马超冷冷地道:“我什么我,快说!”

  那哨探道:“我是…是…是…来走亲戚的。”

  栾祁道:“这…这哪…哪有你…你…们的亲戚?”

  马超将竹签捏在手里来回把玩,对他说道:“真的么?”

  那哨探道:“嗯。”马超右手一挥,手中竹签倏地向他食指刺到。竹签头经马超削过,甚为锋锐,嗤的一声轻响,已戳将进去。十指连心,痛得那哨探啊的一声惨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那声惨叫虽响,可爆竹声更响,且栾祁被村里人视为怪物,她家附近少有人家,是以村民们都没听到,自顾自的放着爆竹,庆贺新年。

  马超让栾祁提来一桶⽔,倒在那人头上。栾祁虽不信佛,却也慈悲为怀,没想到一小小竹签竟能让那人发出犹似杀猪一般的怪叫,心中登时不忍,道:“他…他不…不说就算…算了,别在折…‮磨折‬他…他了。”说着提⽔泼醒了他。

  桶里的⽔是马超凿开坚冰,从河里打来的,寒冷彻骨,冻得那人瑟瑟发抖,一张脸立时变成紫⾊。马超问道:“你上这做什么来了?”说着又在削竹签。

  那哨探想了想,道:“走…走…走亲戚…啊!”眨眼间,第二竹签又已钉在他右手中指上。

  那哨探又昏了过去,栾祁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马超提⽔将他泼醒。

  马超道:“今天是除夕之夜,大伙都忙着祭祀,他却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对这种人手软不得。快说!”

  那哨探倒也甚是硬气,有气无力的道:“你就是将我十指都钉満竹签,我也不说。”

  马超道:“是么,那咱们就试试?”说着又揷了两竹签,那人受刑不过,终于招了:“我奉大哥之命,前来打探动静。”

  马超问道:“⾼虿?”

  那哨探点点头,马超道:“大年下的,他放着好好的年不过,却叫你来哨探动静,那是为什么?”

  那哨探道:“他想放火烧了村子,恐村里人有准备,故命我等前来探查。”

  栾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马超道:“你听到了么,要是他不说,村子里的人都要死无葬⾝之地。”

  栾祁道:“我赶…赶紧去和里…里魁说…说知此事。”

  马超道:“嗯,路上怕不太平,我和你一道去。”

  栾祁道:“那这…这…这人呢?”

  马超右手一扬,手中竹签呼地飞出,揷⼊那哨探眉心,那哨探哼也没哼,气绝而死。

  栾祁见他杀人如杀一般,更认定他是个杀人犯,心中大怮,道:“他…他…他…”

  马超道:“事情紧急,就别他他他的了,快随我去栾黡家。”拉着她的手,抬腿便奔。

  才奔到半路,忽见东北角上火光冲天而起,跟着西北角上几火柱冒起,烈焰腾吐,黑烟翻滚,登时烧红了半边天。原来⾼二见那哨探迟迟未归,心知走漏了消息,决定提前动手,百余名河西村民欺到村子附近,四下纵火。

  河东村民不明就里,兀自以为哪家人家没有系统学习过完全手则,点爆竹把一不小心把房子给点着了,大呼小叫:“走⽔啦,快救火啊,快救火啊!”“他妈的,哪个小子胡燃放爆竹,将房子也给点着了,给我抓住,一定要叫他好看。”

  正混间,河西村人在⾼虿带领下手执锄头、铁耙之属冲进村里,对准河东村人没头没脑的打将下去。河东村人自以为村里有了马超,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怕,且两村向来有规矩祭⽇不得大动⼲戈,没想到⾼虿为了钱财,竟无法无天,置祖宗定下的规矩于不顾,这一失了防患,登于落于下风。⾼虿领着村民砍瓜切菜般的大杀一阵,登时便有十余河东村民倒在⾎泊之中,其余扶老携幼,拖男拽女,四下奔逃“哎哟”、“妈啊”“爹爹”、“妈妈”、“儿子”“女儿”诸如此类叫之声响作一团。

  马超见大火越烧越旺,耀眼生花,忽地里想起那⽇火场中的情景,那时自己指挥千军万马放火‮烧焚‬一座粮仓,突然间一队队军马不知从哪里杀将出来,将他们围在垓心,大放火箭。为首一位文官打扮的将领见他⾝陷火海,双手揷,哈哈大笑,嘴里念念有词,至于他说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马超自失忆以来,一直为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感到困扰,忽地里竟想起自己是一名统兵将领,虽然他仍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起码知道了自己的⾝份,而这个⾝分和杀人犯判若云泥,颇让他満意,当真是惊喜集。既然有了眉目,说明离完全恢复记忆只有一步之遥,寻思方才看到火光,心有所感,这才想起往⽇情景,只要循着这条路走,说不定就能柳暗花明。

  当下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两眼‮勾直‬勾地盯着大火,脑子里使命回想从前的事情。栾祁见他停了下来,颇感惊诧,说道:“怎…怎…怎么了?”

  马超不答,两眼仍是盯着大火。

  栾祁拙于言辞,⼲脆不说,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去找栾黡了,逃命要紧。马超像是失去知觉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村中男女黑庒庒的涌了过来,栾乐见栾祁跟那个傻子一起傻呆呆在站在那里,不忍她和马超一起遭殃叫道:“傻孩子,河西村人打过来了,快些走吧,走晚了就没命了。”

  栾祁也不说话,摇了‮头摇‬。

  栾乐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道:“和你这妮子说不清楚,快跟我走!”

  栾祁拼命挣扎几下,可栾乐砍柴出⾝,⾝⾼力大,她又哪里挣扎的开?情急之下,突然张口往栾乐的右臂上咬去。这个也不知是“吕洞宾咬狗”还是“狗咬吕洞宾”的招式倒也管用。栾乐猛觉右腕一痛,大叫一声,将她甩开道:“疯了,疯了!你和那疯子呆久了,也变疯了。不理你了,你死你的吧!”拖家带口向南走去。

  村民们见栾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就不再理他,从他们二人⾝旁擦肩而过,往南去了。

  马超对那些村民视同不见,两眼呆呆的看着大火,喃喃地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栾祁知道他正在回复记忆的关键时刻,虽说自己內心深处颇不想他回复记忆,但为了他好,还是不忍打断了,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多时村民们走了个⼲净,好在这些人同属一村,相互间颇为识,虽当大难,却能尊老爱幼,撤退颇有秩序,不然这一将起来,马超、栾祁早就给众人踩死了。

  又过了一会,⾼虿领着大队人马杀到,见马超和栾祁立于大道中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吃了一惊,忙约住队伍。众村民举着锄头,呲牙咧嘴,大呼小叫,却没人敢上前。

  马超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像。

  栾祁见河西村人面目狰狞,虎视眈眈,吓了一跳,躲在马超⾝后,探头张望。

  斑虿抱拳拱手道:“我们不愿和壮士为敌,只想找河东村那帮猪狗报累世深仇,还望壮士行个方便。”

  马超不言不动,像是全没有听见一般。

  边上一人叫道:“这小子不会是疯病发作了吧?”

  斑虿心中一凛,喃喃道:“有这可能。”对那人说道:“你上去试试。”

  那人生怕马超没疯,自己冲将上去,就该死了。当下他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肯上前送死。

  两下对峙约一柱香功夫,四下里浓烟滚滚,大火延烧到了附近,毕毕剥剥之声,越来越响。

  斑虿叫道:“他妈的,再等下去,我们都给烧死了!大伙齐上,将这小子砍成⾁酱!”

  村民发一声喊,正要上前。忽听马超暴雷也似的大喝一声,不噤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马超叫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双手抱头,向西北方向火烧得最旺之处冲了过去。

  栾祁叫道:“别去,危险!”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跟着追了上去。

  河西村人见二人自己送死,不用他们动手,正是求之不得,谁也没有上前阻拦。顷刻间,二人便已跑⼊烈火之中,只见他们霎时间⾐衫着火,红焰火⾆,飞舞周⾝。

  栾祁但觉全⾝上下有无数小虫咬噬,好不疼痛,正要跳了出去,却见马超反向烈火中走去,吃了一惊,也不顾着疼了,追赶上前。便在这时,忽喇喇的地声大响,一败栋对准马超的脑袋打将下来。马超正是紧要关头,全神贯注思索,浑不理会外界之事,竟不知闪避。

  栾祁大叫:“危险。”不知哪里来的力道,合⾝扑上,将他庒倒在地,一个筋斗,骨碌碌地便从山坡上滚下,砰地一声大响,那败栋倒在二人⾝后,离栾祁的脚踝不过数尺。这一滚虽然狼狈,却有莫大好处,他们⾝上的火焰尽被庒熄。

  斑虿见二人冲⼊火海,料也难活了,心想若是现在命人救人,一来若马超未死,出来反噬,后患可虑,二来村里人问东问西,事情真相难免暴露,这钱就分得薄了,⼲脆先赶到南面和埋伏人马里应外合,灭了河东村,再反过来捡拾那怪人的尸体也不为迟。

  当下他招呼村民向南追去。河东村民眼见南方无火,还以为南方便是生路,纷纷向那里逃去,哪知竟是死路。走出数里,正暗自庆幸死里逃生。突然间有人脚下一空,跌⼊陷坑,有人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跟着无数人马从黑暗中涌将出来,见人便锄。河东村人死伤惨重,狼狈逃窜。那个自以为得计的栾乐,一个不小心,脑门上中了一锄,魂归地府。若是他若有知,怕是颇后悔当初没和栾祁一起留下来,殊不知有时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生死死,原本就难以说得清楚。

  不过时⾼虿领着大队赶到,加⼊战团,战斗成一面倒的趋势,眼看便要结束。忽地斜刺里火光烛天,喊声大作,一彪军马杀到,火光下但见人人骑着骏骥,手执钢刀,⾝上盔甲铮明瓦亮,一看便知是正规军,和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不可同⽇而语。

  为首一人金盔金甲,叫道:“谁是⾼虿?”

  斑虿不知是何方人马,下意识的应道:“我就是。”

  那人叫道:“拿下!”

  ⾝后铁骑大声应是,围裹上来,几个回合,便缴了他的器械,将他捆了个结实。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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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驹 更新于2017/6/14 当前章节7902字。看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