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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作者:关驹 书号:20836  时间:2017/6/14  字数:1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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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栾祁进屋,⾼施笑道:“鲜卑胡骑近的消息你也应该听说了,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这些⽇子老没有鲜卑人的消息,栾祁也有些大意了。前几⽇她在祁山陪马超,马超自是对她殷勤倍至,恨不得把心挖将出来给她看。栾祁由于心结尚未‮开解‬,对他则是忽冷忽热,害得马超险些感冒。一⽇,栾祁忽地想起那些乡亲们,辞了马超回到河东村家中,才刚坐下,便听到胡人来犯的消息。她大失惊⾊,忙跑到村长栾黡家中和他商量。栾祁认为只有联合两个村的力量才有办法和胡骑一拼。栾黡一听之下,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同意。

  村里几位长者都认为河东村和河西村打了一百多年的群架,大伙⽇⽇夜夜都盼着河西村人全部死光光。现在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一天,不在一旁看热闹,就已经给⾜他们面子了,还要和他们连起手来,简直想也不要想。栾祁却认为河西村若顶不住鲜卑人,接下来就轮到河东村遭殃了,以其如此,倒不如和他们一道打退鲜卑人,之后大伙爱怎么打还怎么打。眼前大难临头,还是先抱成团,共渡难当要紧。河东村接连吃了两个大败仗元气大伤,虽说有汉军的五百兵士,但能不能打赢残暴成的鲜卑人,大伙心里都没底。他们听了栾祁这番话后,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栾黡一面派人去祁山通知马超,要他赶紧来援,一面派栾祁去河西村谈判,要他们不计前嫌,精诚合作。之所以会派栾祁去,倒不是因为她口才好,能活人说死,死人说活。主要是因为她脾气好,又一向不喜两村械斗,容易做合适老,居间调停。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说不上两句,就拔刀子动手了。

  栾祁道:“胡人屠了你们村,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有什么笑话好看?”

  斑施问道:“那你来做什么的?”

  栾祁道:“要对付来势汹汹的鲜卑胡骑,光靠一个村子的力量,明显是不够的。我来是想让你们和我们连手。两个村子同仇敌恺,和鲜卑人打上一架,也未必就会输给他们。”

  斑施道:“连手?我们和你们?”

  栾祁点了点头,道:“嗯,除此之外,你认为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斑施像是听到天下间最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几位⽩发苍苍的老人相顾莞尔,道:“这不是开玩笑么?”

  过了半响,⾼施等人仍是笑个不停。栾祁面含薄怒,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众人听了这话笑的更加厉害了。有的人笑得肚子疼,弯下来捂着肚子。

  斑施笑道:“你居然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栾祁板起脸来道:“都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眼下大难临头,你们居然还念念不忘旧⽇恩怨,这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斑施心中一凛,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众所周知,你们河东村人蠢如猪狗,和你们联合,只会托我们的后腿,到时候我们只有败得更惨。再说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安得是什么心?”

  栾祁越听越气,嗔道:“你说说我安得是什么心?”

  斑施道:“哼,你定是想乘我们和鲜卑人打得两败俱伤之际,突施暗算,这样你们既消灭了鲜卑人,又消灭了我们,便可以独霸此间,你倒打的好如意算盘。不过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我们河西村人就算被鲜卑人打死,也不会和你们这帮猪狗联合!”

  栾祁气得全⾝发颤,道:“两败俱伤。你们自问和鲜卑人作战,还有两败俱伤的时候?”

  斑施也知道自己在说大话,羞惭満面,道:“这个…”

  一人踉跄而⼊,叫道:“不好了,鲜卑胡人离此不到三十里。里魁,你就快拿主意吧,不然我们可就全都完了。”

  栾祁道:“现在没时间废话了。你也知道我们村里有五百汉军,再加上两个村的乡亲们,怎么也有一两千人。人数虽少,但我们悉地形,虽然要想打败他们,还很困难。但拖上三五个时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们村这几百口人的命全都在你一念之间,你快点拿主意吧。”

  栾祁天纯善,但决非傻子,而且还很聪明,能够举一反三。最近她常和贾仁禄、庞统、徐庶、郭淮等人聊天,又观摩过他们指挥军队,受益匪浅。进朱者⾚,近墨者黑,她对战略战术的认识已由一窍不通到一知半解,虽然还只是半桶⽔,但已比那个打了几次胜仗就狂得不可一视,自认为是孙吴再生的⾼施要⾼明百倍了。

  斑施见她分析得⼊情⼊理,问道:“我虽然没见过鲜卑胡人,但还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他们个个‮忍残‬好杀,不胜不已。拖上三五个时辰他们就会退走?这怎么可能?”

  栾祁道:“拖上三五个时辰,鲜卑人是不会退走,可是驻守祁山的马孟起就会领军赶来,我们也就有救了。”

  斑施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是好。可是…”

  栾祁急道:“别可是了。你们死了,我们也活不成。贾将军说这叫‘亡齿…齿…寒。’对‘亡齿寒’。都这时候了,咱们也别想着窝里斗了,赶紧联合起来吧。”

  斑施道:“嗯,可就算我们愿同你们联合,你们河东那些猪…人也同意么?”

  栾祁道:“我就是代表咱们村来和你们商量这事的。”

  罢才报信的那人又闯了进来,浑⾝发抖,道:“里魁,敌人越来越近了,再不早些决定,我们可都要没命了。”

  斑施向几位德⾼望众的长者瞧去,道:“你们怎么看?”

  几个老头密议两句达成共识,道:“相对于河东村人来说,鲜卑人要可怕得多。打退了鲜卑人,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可正如栾姑娘所说,我们若是不和河东村人携手,两个村子怕都要被鲜卑人⾎洗了,到时就是想要和以前一样,也不能够了。”

  斑施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对栾祁道:“栾姑娘,我看你分析的头头是道,进过城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场战斗就由你来指挥吧,我们都听你的。”

  几位老者附和道:“听说你就快要当将军夫人了,指挥起来,那还能错得了?”

  栾祁见过他人指挥,看起来觉得的十分简单,就是举着个令牌下达一连串命令,好象自己都会。可是一听河西村人要她指挥,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只觉脑子里一片空⽩,什么也想不起来,嗫嚅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哪会什么指挥?”

  斑施道:“现在不是你推我让的时候,时不我待,你就下命令吧。”

  栾祁也知眼前危面迫在眉睫,若是再推让,怕是两个村子一两千条人命都要丧⾝于此,当断不断,反受其。当下她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里魁,你把两个村的猎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用最快速度在村子各要道布下陷阱。你再差人和驻扎在我们村的汉军将领取得联系。让他领军进驻你们村。等鲜卑人来了,由他们负责阻击,论起打战的本事,他们受过正规训练,可比我们要強太多了。”

  斑施笑道:“你还说你不会指挥,这不是指挥的好么?猎人布置陷阱,军队负责阻击敌人,那我们呢?”

  栾祁沉昑片刻道:“你和栾里魁先将两村人老弱妇孺转移到‮全安‬的地方,然后组织两村丁壮埋伏在你们村北面的群山之中,待鲜卑人和兵士们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从后面杀出,两面夹击,里应外合,你看怎么样?”她很少用命令的口吻和别人讲话,说着说着,又不知不觉得回到软语相求的口吻。

  斑施点了点头,道:“你安排的很妥当。好了,时间不多了,都别废话了,就照栾姑娘说的做吧。”

  栾祁道:“鲜卑人也是人,我听说他们也是因为草原上闹饥荒,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出来抢东西的。大伙都别太狠了,打跑他们也就是了。”

  斑施向她瞧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当下⾼施差人将栾黡请到村里来,两位‮导领‬共同发号司令,一面疏散老弱妇孺,一面组织猎人布置陷阱。那五百汉军是马超的亲兵,对其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他们都知道栾祁不久之后就是将军夫人了,自然不敢得罪。何况抵御鲜卑,保护百姓,他们责无旁贷,听完之后之后,统兵校尉一诺无辞,立即领着军队进驻河西村。

  那校尉和马超出生⼊死,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眼见敌我兵力相差十分悬输,却不如何慌。当下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审时度势,将兵士布置在各险要之处。两村猎人平时互为仇敌,猛地凑到一起还很不适应,相互间难免呲牙咧嘴,恶言挑衅。可是他们也知道鲜卑人残暴成,一旦打破村子定要将男女老少杀个一个不剩,这当儿若在相互拆台,肯定打不赢鲜卑人,乡亲们肯定要被鲜卑人杀光的。那样自己死后肯定是没法和列祖列宗见面的。有了这个想法,众人都不敢来,老老实实的在一起⼲活。在一起⼲活就难免相互流,聊过几句之后,他们都发觉平⽇的死敌也不如何可恶,都觉得这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和他们这一代人有什么关系?何必为了上一代的那些⽑蒜⽪的小恩小怨,让他们这一代打得头破⾎流?回想自己平⽇的所作所为,不噤羞惭満面,恨不得找一条地钻将进去。

  他们都是猎人,布置陷阱对他们来说自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分工合作,⼲起来更加的快了。只不过他们体念栾祁不多伤人命之意,没有在陷阱里加上各种各样的佐料,难免美中不⾜。

  小半个时辰后,猎人们草草布置了几个陷阱,哨探报称鲜卑骑兵已到了村口。校尉面⾊凝重,命令手下将士各就各位,准备敌。东汉末年,朝廷‮败腐‬,天灾流行,战频仍,鲜卑人的铁骑曾踏遍⻩河以北,猎人们都听老一辈说起鲜卑人是如何‮忍残‬好杀,恨他们⼊骨,眼前他们来了,谁也不愿离去。各执弓箭锄头之属,躲在黑暗角落里,打算乘鲜卑人不注意,突然给他们来一下狠的,当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间只听得东边轰隆隆、轰隆隆之声大作。众猎人一齐从隐蔽处探头向东望去,但见尘土飞起,如乌云般遮住了半边天。他们都觉得一颗心怦怦跳,手心里,背上満是吓出来的冷汗。但听得轰隆隆、轰隆隆闷雷般的声音越来越近,显是大队鲜卑骑兵奔驰而来。从这声音中听来,不知有多少人马。两村的那几个猎人平时也就捉捉狐狸,打打兔子,如此大军驰驱,却是闻所未闻。他们听说鲜卑人杀来无不热⾎沸腾,大叫大嚷,要⼲他娘的。可陡然间遇到这般天地为之变⾊的军威,却也忍住心跳加剧,冷汗更是涔涔而下,霎时间全⾝透。

  那校尉虽说见惯了大场面,但以如此少的兵力对抗如此強大的敌人,却也是头一遭,不由得心惊⾁跳,満手冷汗。

  过不多时,鲜卑军马更加近了,微光下只见一队队鲜卑骑兵纵马急奔,迅捷无比的向这里奔来。他们嘴里大呼小叫“唏哩花啦”“呼噜呼噜”没一句让人听得懂,显然他们的方言和已方不是一个语系的,听起来让人难以索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忽听砰地一声闷响,几名鲜卑骑兵踏中陷坑,发出“哎哟”“啊哟”的一声惊呼,想来他们的呼痛之声和汉人的大同小异。

  鲜卑人没想到会遇到埋伏,了一阵,人群一人叽哩咕噜的大喊一阵,众骑兵冷静下来,重新列好队伍,继续前行。行不出数步,忽听得几名骑兵大声惊呼。原来他们不小心踩中了猎人布下的圈套,被倒挂在了树上。众骑兵骄横惯了,从来没到受到如此礼遇,一时没有心里准备,又是一阵大

  那校尉见鲜卑人已到了弓箭程,右手向下一挥,喝道:“放箭。”无数羽箭从墙角边,矮檐下,长草中,大树上应声而出,径向鲜卑骑兵飞去。鲜卑骑兵猝不及防,登时有不少人中箭倒地。骑兵阵势大,不少人已开始脚底抹油,逃之夭夭。鲜卑将领又是一阵叫,众骑兵重新结阵,贾勇而前。

  鲜卑人以牧羊打猎为生,陷阱对他们来说,自然不陌生。刚开始他们没注意,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村民居然还敢抵抗,失了防备,登时被打懵了。此时打起精神,这类小陷阱对他们来说就不起作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骑兵就破坏了布在村口的所有陷阱,冲进村来。

  那校尉领着兵士猎人且战且走,节节败退。河东村人和和河西村人一见面就打架,相互间从没有配合过,此时虽然迫不得已,不得不站在一条战壕里,但相互间的敌意仍未尽除,合作起来难免大相凿枘。这会不是军事演习,而是真正的战斗,对手又是纵横天下,少有一败的鲜卑铁骑,一举一动,生死悠关。当此关键之时,怎容人拉稀摆怠?两村猎人虽然明知这时不能窝里斗,但百余年的仇恨,早已是使他们习惯成自然,相互间大扯后腿。他们人数本来就少,再各不相让,形势登时落于下风,鲜卑人大呼酣斗,狂砍劈。村民们抵敌不住,看看要败。

  那校尉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隐蔽所在,叫道:“你们要自相残杀,找个没人的时候自己打去。如今大祸临头,你们还自己人打自己人,难道想让弟兄们陪着你们一起死?我给你们说,你们要再这样,我就撇下你们先跑了!”

  不少汉军纷纷附和:“他妈的,这种仗本不是人打的,大人,咱不理他们,先撤了吧。”

  一名河东村猎人道:“将军说的对,这会咱不能再相互拖后腿了,不然我们全都得死。左右是个死,大伙抱成团和胡人拼了!”

  众人豪气⼲云,叫道:“抱成团,和胡人拼了!”

  当下众人从隐蔽处奔出,冲⼊鲜卑阵中,大声⾼呼,士气如宏。

  一名鲜卑骑兵⾼举弯刀,向一河西村民的面门劈下。那人只听耳边呼呼风响,弯刀越来越近,登时吓得呆了,不知闪避。一个河东村人见了,大叫一声,纵⾝扑上,将那骑兵扑下马来。那人骑在那骑兵的⾝上,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脖子。那骑兵用力一挣,推开他的双手,一个翻⾝,反将他庒在⾝下,倏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那人觉得呼昅越来越困难,两眼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那骑兵哼也没哼,倒了下来。那人将他推开,抬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个河西村人举起一块大石,照着那骑兵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救了他的命。

  这当口也没空多废话,那河东村人冲着那河西村人笑了笑,又接着杀敌去了。两村人摒弃旧怨,合作抗敌,这一抱成团,果然大不一样,不利局面登时扭转。虽然他们要想举胜,那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但在自己的地盘上,展开游击战,和敌人大兜圈子,拖上几个时辰,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两下里混战良久,栾祁在山头上看见敌人骑兵全都进了村子,一小部分在和自己人周旋,绝大部分则踱在各家各户抢钱,不噤微微一笑,右手一挥。只听得“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村民们扛着锄头铁耙冲下山来,杀进村去,和鲜卑人战成一团。

  村民们人数虽少,但老是打群架,应付各种突发事件的经验之丰富实已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鲜卑人虽勇,一时倒也奈何他们不得。就这样一边里应外合,另一边奋勇突围,两下里殊死搏斗,喊杀之声越来越响。

  又打了一阵,栾祁令村中老弱一齐擂鼓,鼓声如雷。鲜卑将领朝鼓声处望去,只见山林间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像是有大队援军开来,不噤大吃一惊,心想再不走肯定讨不过好去,怪叫一声,指挥军队仓皇北退。

  众村民追出村口,剿获马匹军器无数,凯旋而归。

  村民们从来没打过这样的大胜仗,喜悦之情实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当下家家结采,户户腾。当然有不少家里死了人,但村子总算是保住了,悲戚之念也不免稍减。

  众人谁也没心思‮觉睡‬,都聚在河西村的广场上,又唱又跳,载歌载舞,庆胜利。栾祁连施诡计,克敌制胜,自然是大功臣,众人固请她坐首席,她推辞不得,只得坐了。众村民纵谈适才战况,无不逸兴横飞,两村间的隔阂,又消除不少。

  酒过数巡,菜过五味。只听得西北方向马蹄声急。栾祁知道祁山在村子东南,马超大军来援,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定是在东南,绝不会在西北。现在蹄声从西北方向传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鲜卑大军去而复回。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施等人喝得醉熏熏地,正在猜枚行令,陡然间听闻蹄声,着实吃了一惊,汗流浃背,醉意登时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斑施向栾祁瞧了一眼,道:“鲜卑人去而复回?”

  栾祁点点头,道:“我以为他们走了之后就不会再回来的,实在太在意了。”

  那校尉道:“还好我将队伍摆在村口,不然真不该怎么办。你们赶紧让老弱妇孺先撤,其余随我上,为他们转移争取时间。”

  现在就是大老爷们发扬风格的时候,庆功宴举行时间虽短,村中那些个汉子大都喝了几两烧刀子,只觉得肚子里火烧火燎,一听之下,酒气⾎气同时往上冲,一张脸登时红的像关公,怪叫一声,扛起锄头,便往村口冲去。

  刘备常自诩他是仁义之人,手下的军队自然就是仁义之师了。仁义之师可不是叫出来的,那得看表现,是以刘备对麾下将士要求十分严格。众兵士畏惧军法,也都严格按照他的要求来执行。五百汉军虽然帮了两个村子一个大忙,却不敢居功,自觉的守在村口,不敢进村,老百姓献上的酒食,他们也是再三推辞,实在推辞不掉,付了钱之后方敢食用。他们这样倒不是有意做作,只不过军中有规定,不得妄取百姓一物,违令者斩。将士们⾝经百战,可不像栾祁等人,偶有小胜就⾼兴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们眼见鲜卑大军虽然败了,却未经大挫,损失也不如何惨重。心中均在想这帮家伙败得如此窝囊,一定心不甘情不愿,搞明⽩自己受骗上当,一定还会回来的。于是他们不敢喝酒,草草扒了几口饭,乘着间隙在村口布了几道防线,又遣斥候远出哨探。

  丙不其然,鲜卑大军仓皇遁走,跑出几里,没发现汉军追来,心中稍定。鲜卑将领觉得败得十分窝囊,心里甚是不服,当下他便差精⼲哨探回村打探。哨探不辱使命,探得村里人在开庆功会,本就没有什么援军,回去和主将说了。那主将气得鼻子都歪了,当即点起军马杀了个回马。亏得那些汉军早有防备,不然真得昆岗失火,⽟石俱焚。

  村民们赶到村口时,两下里已经展开战。这次鲜卑人学乖了,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再急躁冒进,适才那套游击战术已经不管用了。亏得汉军防线布置的甚是坚固,深沟⾼垒。鲜卑骑兵一时攻打不下,稍稍退却,整好队形,准备下一波进攻。

  那校尉乘进攻间隙,待防御任务,话才刚说完,对面怪叫之声又起,一阵阵羽箭面飞来。鲜卑骑兵策马飞速驰来,发起猛攻。

  战斗进行了小半个时辰,村民们虽然为了老婆孩子豁出命去不要,但人力总有用尽的时候。这时他们个个精筋力尽,而鲜卑铁骑如嘲⽔一般源源不断的冲来,那校尉也知不能再硬拼下去了,这时第二道防线已经加固完毕,他当即下令众人放弃阵地,撤往第二道防线。再另人赶筑第三道防线。

  鲜卑人没想到攻打小小一个村子,居然遇到了如此‮烈猛‬的抵抗,气极败坏,攻占第一道防线后,冲⼊村中,见屋就烧,几股火头冲天而起,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河西村口狭窄,民居鳞次栉比,不利于鲜卑大军完全展开,也不利铁骑驰骤,村民占了不少便宜。不过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输,越到后来,村民的局面越显得不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斗越来越是烈,鲜卑人的刀法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杂无章 。百姓躲避不及,破头的,伤额的,少了条胳膊的,缺了条腿的,啼哭号呼之声,耳不忍闻。又有唤爹的,叫娘的,抱头鼠窜的,推挤跌倒的,仓忙奔避之状,目不忍见。两个时辰之后,村民们在汉军的掩护下退到第五道防线,这里已是村尾,再无去路。他们虽已被置之死地,但几番恶战下来,他们早已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想要拼命也无从拼起。眼见鲜卑兵士如嘲⽔般向这边涌来,众人都叹了口气,放下武器,闭目待死。

  恰在此时,栾祁赶到,对他们说,河东村的防线已经筑就,请他涉过小河,赶到河东村,再作区处。河西人精神一振,涉过了那条曾经是噤地的小河,来到河东村的。⾼施看着脚下大地,回想往事,恍若隔世。

  那校尉领着汉军又顽強的阻击了一柱香的功夫,这才渡河退到了河东。

  鲜卑人占了河西村,却找不到一粒米,一文钱,气得嚷,将整个村子付之一炬。了一阵之后,众骑兵在将领的带领下纵马过河,对河东村发起猛攻。两下混战良久,只听得东南角上鼓声震天,一股尘头扬起十余丈⾼。

  鲜卑主将朝地下吐了口唾沫,用鲜卑话大叫了几句,显然是再说,这不过又是汉军虚张声势的诡计,且不去理他。

  斑施听闻鼓声从东南方向传来,知道大队援军已经赶来,精神大振,指挥着为数不多的河西村人冲将上去,大呼酣斗。冲得越快,受伤的概率也就越大。⾼施一时大意,右臂中了一箭,向后便倒。

  栾祁正是不远处小屋中为伤员包扎伤口,一见之下,大吃一惊,也不知哪来的力道急速窜出,拖着他,便往小屋处走去。

  便在这时,一只羽箭离弦而出,正中栾祁左臂。栾祁啊地一声,栽倒在地。⾼施闷哼一声,庒在她⾝上。一名鲜卑骑兵急驰而至,见栾祁颇有颜⾊,呑了呑口⽔,飞⾝下马,一脚将⾼施踹开,伸手便要将栾祁拉起。

  只听飕的一声响,一只羽箭疾飞而至,正中那人右臂。跟着一柄长陡然伸至,杆在他口上一撞。那人哇地一声,噴了口鲜⾎,⾝子倒飞而出十数丈远,趴在地下一动不动,眼见是不能活了。

  来就栾祁的正是马超,猿臂伸屈,将栾祁抱上马,搂到怀里。栾祁睁开眼来,一见是他,快的又要晕去,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马超笑道:“当然不是。我接到消息,忧心忡忡,紧赶忙赶,还是来晚了一步,你没事吧?”

  栾祁忍住疼痛,摇了‮头摇‬,道:“我没事。”

  马超见她左臂挂彩,道:“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

  汉军大队生力军赶来,人数远比鲜卑骑兵要多。鲜卑主将见不是头,一声呼哨,众骑兵拨马回头,片刻间走了个⼲⼲净净。马超命人追出十数里,不及而还。

  河西村民虽赶走了鲜卑人,可村子却被烧成了⽩地,可谓得不偿失。当下不少村民站在废墟前,放声大哭。栾祁包扎完伤口,在马超陪同下,走到⾼施跟前,道:“村子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我们还有汉军在,一定会还你一个更好的村子。”

  斑施向她瞧了一眼,忽地里跪将下来,栾祁下了一跳,将他扶起,道:“你这是⼲什么,可折煞我了。”

  斑施道:“我⾼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次要没有你们,别说村子,我们全都要被鲜卑人杀死。此恩此德,⾼某永世不忘。”对村民说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后哪个姓⾼的再敢和河东人过不去,就不是咱们⾼家的人,可别怪我将他赶出村去!”

  众村民叫道:“对的,哪个再敢胡来,就不是姓⾼的,咱们绝不容他。”

  栾黡叫道:“这话也是我想说的。这次要没有你们,我们也都要不得好死。今后有哪个姓栾的敢找你们⿇烦,我们也不把他当自家人!”

  当下两村里魁歃⾎为盟,结为兄弟。两村人不打不相识,相互间都惺惺相惜,见此情景,无不大跃。简单的庆仪式结束后,河东村人主动帮河西村人搭建房屋,重建家园,再加上汉军的帮助,一个村子很快便在废墟上拔地而起。

  经过这一场风波,两村百姓又和好如初,那条小河又恢复了往⽇的热闹,孩子们置⾝其间,嬉笑玩闹,打得个不亦悦乎。

  与此同时,洛城中,刘备愁眉苦脸道:“朕让了这么多步,和谈仍是没有进展,这个孙权实在太过分了。文长,你替朕拟道旨,着礼部尚书孙乾,前往襄同吴人和谈。”

  陈群新任中书令,主管中书省,这可是正二品的大官。专司为皇帝起草诏书,相当于皇帝的‮人私‬秘书。他本没想到刘备会对他如此器重,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听了这话,立即应道:“是。”提笔就开始草诏,绝不拖泥带⽔。

  刘备喃喃自语,道:“这是朕给孙权的最后一个机会,他若不好好把握,可别怪朕不客气。”

  孙乾自打追随刘备起就开始搞外,经验十分丰富,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可谓是实至名归。他接到圣旨当即赶到襄,主持和谈大事。姜还是老的辣,孙乾虽是老姜,可鲁肃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強相碰,孙乾明显输了一筹,和谈再度陷⼊僵局。又过了半个月,局面还是没有打开。

  消息很快传到洛,刘备微微一笑,道:“孙权你,自己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可就别怪朕不念联姻之谊了。”问陈群道:“荥方面准备的如何了?”

  陈群道:“早已准备妥当。”

  刘备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道:“将这个送门下审核,兵部下发。”

  陈群应道:“是。”

  荥城中,四降将张辽、徐晃、夏侯渊、曹仁接到兵部转来的圣旨,心中均想报仇的机会总算来了。当下他们摆下酒宴痛饮一番,洒泪而别。四将分道扬彪,夏侯渊来到许昌,曹仁前往陈县,张辽赶赴睢,徐晃进抵小沛。五⽇后,四将相继到达指定地点。又过了三⽇,这⽇三更时分,四路大军,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并头齐发,径向东吴境內杀去,一场新的大战拉开序幕。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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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驹 更新于2017/6/14 当前章节10233字。看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