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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作者:关驹 书号:20836  时间:2017/6/14  字数:9148 
上一章   ‮客怪野荒 章875第‬    下一章 ( → )
  襄城县令也吃过邓艾精心烹制的闭门羹一碗,吃完之后,大叫一声:“味道好极了。”对他的感情之情自是溢于颜表,刻骨铭心。他正愁不知该如何报答邓艾对他的恩惠,就出了这一档子事。

  审问盗贼本就是他的份內之事,屈打成招又是他的拿手好戏。既然邓艾犯到他手里,他若不好好待他,真是枉自为人了。

  毕竟大宋第一聪明人包青天只是生活在电剧里及人们的想象之中,现实生活中像他那样公正无私,明察秋毫,断案如神的人不是没有,却如凤⽑麟角,少得可怜,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遇到的。

  其时地方上这些官吏早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那时科举制尚未实行,他们大多都是通过中正或名人推举。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家国‬大了中正名人自然也就良莠不齐,他们推举的所谓人才,也大多含有⽔分。几百匹绢帛往中正家里一送,这评语自然也就天花坠,要多好有多好。要是带上几篇酸文到中正那里一展所长,这评语估计也就如同文章 一样酸溜溜的,让人一看就倒味口。

  其实都别说官场,就连给皇帝挑选秀女也是如此。西汉时著名美女,有“落雁”之称的王昭君被选为秀女后,不肯给画师⽑延寿进贡。⽑延寿恼将起来,大笔一挥,在画像上王昭君那美丽面庞上点上丧夫落泪痣一颗,登时破坏了整体形象。其时宮女进宮,是见不到皇帝本人的,而是由画工画了像,送到皇帝那里去听候挑选,由皇帝安排工作,看是陪他‮觉睡‬,还是做其他耝活累活。汉元帝一见王昭君的画像,大皱眉头,跟着也是大笔一挥,著名美女就此束之⾼阁,成了著名霉女。其后南匈奴呼韩琊单于进京面圣,要求和亲。那时匈奴早已是一头人人得而打之的落⽔狗,和亲已不是非得公主不可了。汉元帝便在宮女中挑选合适人选嫁给呼韩琊。王昭君被沤在深宮里都快发霉了,她实在不愿再呆在宮里了,于是主动请缨。呼韩琊辞行的那天,汉元帝将王昭君等五个美人叫将出来,让呼韩琊过目。其实这五个美人都是要给呼韩琊的。呼韩琊不知道,见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宮,顾影徘徊,竦动左右,伸手一指,大叫:“就她了。”汉元帝见王昭君往那一站,登时将自己宮里的那几个陈年宿货给比下去了,也是大吃一惊,他是一国之君,不好失信,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让王昭君跟着呼韩琊去了。只因⽑延寿的一笔,好好的一朵鲜花就此揷在了牛粪上。回宮后汉元帝调来王昭君的画像一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不到真人一半美丽,登时明⽩这里面有猫腻,然大怒,将⽑延寿拖将下去五牛分尸。不过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将⽑延寿烧成灰,也已经晚了,一切已无可挽回了。

  既然当时的中正又或是名人或多或少都有⽑延寿的嗜好,他们选出来的这些地方官也大多都是花了银子的,上任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本给捞回来,然后就是捞上更多钱,才不枉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谋到这个差使。至于查察大案,劝课农桑这样的小事不过是细枝末节,稍微糊弄一下也就可以了。遇到案子,稍微负责任的便假摸假样的到现场一转,据现场所显示的一些表象,加上自己丰富想像,前后‮穿贯‬,这事情也就“⽔落石出”、“真相大⽩。”不负责任的往往连现场都懒得去,在正堂里做上一个美梦,据梦中所示,说上几句梦话,胡找一个替罪羊,夹板子这么一上,一桩惊天大案就此尘埃落定,成功告破。

  襄城县令虽说也是花了钱才当上官的,其实还是负责任的。在任期间政绩斐然,他手脚是不怎么⼲净,但好歹也为百姓办了几件实事,总得来说算是个好官。他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胡定案,接到乡里送来案卷后,亲自到现场查察。乡亲们都没有看到偷牛贼偷牛那一幕,加之怕见官府,被问到时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邓艾缺乏川资无法进京赶考,这可是不争的事实,他是有作案动机的。而且牛整天都和他在一起,他要偷十分容易,也有做案条件,何况又没有人替他作证,证明他是清⽩的,这几个条件这么一凑,案情当真是十分清楚明⽩。至于林中那些时断时续的脚印县令也见了,邓艾说那些是丢失之牛的蹄印,不过这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连牛的主人都辩认不出,这条明显的事实也就不作数了。总而言之,一切表象都指向一个本质,那就是可怜的邓艾同志是偷牛贼。

  偷牛这样的事情在当时时常发生,也不算什么大案。县令若是⾼抬贵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赔上主人几贯钱,也就不了了之。可邓艾却偏偏将县令大人也给得罪了。穷乡僻壤里埋没几个人才,这也是很平常的事,县令大人不知道他治下有这么一个震动天下的人物,却也无可厚非。乡试后,他脫颖而出,令州人瞩目。县令没想到治下居然埋了这么一块金子,去他家坐坐,问问他有什么难处,需要什么帮助,这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一出,好心硬被当成了驴肝肺,这县令能不火大么?

  历史上邓艾攻下蜀国,功劳大的没话说,可却因几句馋言,被抓回京城,开刀问斩,这其实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他自矜功劳,上表自请留镇益州,惹得司马昭不⾼兴了。另一方面也是他做人太差劲,没学会花轿子人人抬。这么大的功劳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就能立的,没有钟会和其他人马在北面拖住姜维,他也不可能顺利⼊蜀。自己既然吃到了⾁,好歹给人留碗汤喝,这也是起码的道理。可他却不,独占全功,自以为能,终于引起钟会等人眼红,跑到司马昭那打小报道,给他上了一大堆眼葯,最终导致他⾝败名裂。

  邓艾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有才,却不近人情。那⽇见县令来了,还以为他和那些小人一样,别有用心,指望自己发达了能提携他一把。他深知为官应该公正廉明,门绝私谒,此时虽未当上官,却也得以⾝作责,就当提前演练了。平生不作绉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他原以为中了解元,是老天对他的考验结束了,自己这个丑媳妇终于熬成了婆,时来运转了。于是扬眉吐气,趾⾼气昂,想得罪什么人就得罪什么人,反正⽇后自己飞⻩腾达,这些人都是他脚下一条狗,想怎么踹就怎么踹。哪知全然不是那么事,如今笔可是握在县令手里,判决是轻是重,有罪无罪,全在他老人家一念之间。邓艾在认罪的那一刹那心里终于闪过一丝悔意,寻思当初要不让县令大人下不来台,就算这牛是自己偷的,县令大人也会看在自己是个人才份上网开一面的,如今一切都别提了,看来自己得在冰冷的铁窗下渡过漫长的几年时光了。

  县令见他愿招,心下大喜,正要当庭宣判,忽听地这么一喊,气极败坏叫道:“是谁在外面喧哗?”

  差役来报:“是邓艾的⺟亲和几个乡亲。”

  县令叫道:“带上堂来的。”

  邓⺟一⼲人等来到正堂,跪在阶下。县令道:“你说你儿子是冤枉的,可有何证据?”

  邓⺟指着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道:“这位就是牛的主人,大人去过咱村,应该认得吧。”

  县令低头向那人瞧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本官今⽇审理你的案子,差人传你到堂,你却推说有病不肯前来,怎么这回倒来了?本官看你面⾊如常,精神健旺,不像是⾝染恶疾,你可知欺瞒上官该当何罪?”

  那中年汉子吓得面如土⾊,话也说不出来,一连劲的磕头,咚咚咚地也不知磕了多少个。

  邓⺟道:“他是乡野小民,怕见大人,又不知道这些规矩,还请大人别见怪。”

  县令捋须道:“本来照理要打你一顿板子,不过看在邓夫人替你求情的份上,就免了吧。”

  那汉子一面磕头,一面说道:“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

  县令道:“罢了,你现在来了,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

  那汉子嗫嚅,道:“小人家里不过是丢了一头牛,不算什么大事,大人为此事大伤脑筋实在不值得,小民也不要牛了,还请大人别再追究此事。”

  县令道:“哦,你不追究了。”

  那汉子道:“草民不再追究此事。”

  县令怒道:“邓艾偷取他人财物,触犯‮家国‬律法,岂能因你一句话就不追究了?”

  那汉子也不知‮家国‬律法到底长啥样,见他声⾊俱厉,不由得浑⾝抖,脑子里一片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暗叹官大一级庒死人,这话果然很有道理。

  正堂两旁站満了手执烧火的衙役。大老爷正中一坐,双目如电,面⾊凝重,不怒自威。邓⺟第一次见过这阵势,也是怕的厉害。不过她为了救邓艾,命尚可以不要,哪能轻易的被这阵势吓倒?当下她硬着头⽪指着边上几位老者,说道:“这几位是村里老人,德⾼望重,从来不说假话。他们亲眼看见牛不是艾儿偷的,而是另有其人。”

  县令道:“有这事?”

  那几位老者,异口同声道:“正是如此,我们的孙儿当时正在附近玩耍曾见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子偷牛来。”

  县令举起惊堂木重重往下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大响,怒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初问你们的时候,你们为何不说?”

  那几位老者⾝子不约而同的颤了一颤,道:“都怪那几个娃子不知轻重,他们一来和邓艾这娃娃不对付,不愿替他出头。二来他们也怕官府找不到那几个人会胡抓他们去关起来,所以不敢说,我们也是才知道的。”

  县令手捋长须,向前来作证的那亭长瞧了一眼,笑道:“官府有这么可怕么?”顿了顿,道:“既然有人看见这牛不是邓艾偷的,而且牛主人也不追究了,本官又何必穷追猛打?邓艾既然是清⽩的,那就当堂开释。”说着走了下来,亲自将邓艾扶起,取饼钥匙,将他的手铐脚镣去了,跟着一揖到地,就适才之事向他赔礼道赚,并奉上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权充汤葯费。

  县令这一举动,登时引起围观百姓齐声赞扬。众百姓纷纷竖起大拇指,齐声称颂他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青天大老爷。

  邓艾见那县令向自己低头认错,认定他是怕自己⽇后飞⻩腾达,不敢开罪自己,又来劲了,适才的悔意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恶狠狠的瞪了县令一眼,既不称谢,也不伸手接钱,在邓⺟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去了。

  县令也不以为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好大的架子。退堂。”拂袖走⼊內堂。

  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就这么不明不⽩的偃旗息鼓,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众百姓在县衙门口悄声议论一阵,发一声喊,如鸟兽散,回家鼓捣自己那堆剪不断理还的烂事去了。

  那亭长没想到县长仅凭几个刁民的一面之词就把人给放了,如此不看事实,不讲证据,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昏官。他満腹疑心,踱进后堂,想找县令问个明⽩。

  县令正准备到自己新娶的小妾那和她‮存温‬,见到亭长,一脸不悦,道:“案子结了,你怎么还不走?”

  那亭长道:“这些刁民明明就是在为邓艾开脫,大人为何仅凭一面之词就将人给放了?”

  县令向他瞧一眼,道:“你这么想治邓艾的罪,怕是另有隐情吧?”

  那亭长老脸一红,道:“哪有…哪有…”

  县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我也看不惯他那股子不可一视的傲劲。”

  那亭长道:“那该将他重重治罪,就这么放了,不是太便宜他了。”

  县令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小子⽇后成就非同小可。这小子又这么傲,容易记仇,咱可不能得罪他。”

  那亭长嗤得一声,道:“就他?这小子话都说不清楚,还能看成什么大事。”

  县令道:“你还别不信。我来问你,你若是牧童,丢了牛第一反应是什么?”

  那亭长不假思索道:“找啊!”县令冷笑,道:“所以你只能当亭长。邓艾呢,他第一反应是查察周围有无可疑痕迹,结果发现牛的蹄印及可疑男子的⾜印。”

  那亭长道:“这不过邓艾的一面之词。”

  县令摇了‮头摇‬,道:“不,他说的是真话,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牛不是他偷的。”

  那亭长道:“那您为什么还要动用大刑他招供?”

  县令笑了笑道:“你说呢?”

  那亭长沉昑片刻,笑道:“我明⽩了,您是…”

  县令道:“明⽩就成了。他年纪轻轻,在遇到紧急情况下,尚能保持冷静,查察线索,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自问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做得比他更好。他唯一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你⾝上。要是换了我,定会暗中跟随那伙贼人,直捣巢⽳,到那时再去找官府,便十拿九稳了。”

  那亭长脸上又一红,道:“经您这么一说,这小子还是有些鬼门道。”

  县令道:“他是一块金子,总有人会发现的。你我若是开罪他,⽇后可是后患无穷。倘若真要治他的罪,就要把他杀了,一了⽩了。偷牛罪不致死,咱杀不了他,又何必为了一点点小事,而为自己⽇后找不痛快?”

  那亭长深以为然,道:“那您打了他,不是也大大得罪了他么?”

  县令笑道:“我是打了他,那不过是审案的正常程序罢了,之后我又道过歉了,这些在案卷上写得清清楚楚。谁又能不犯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最多只能怪我本事不济,一时不明,没法把别的名目安在我⾝上。”

  那亭长道:“大人,您真是⾼明,真是…”

  县令道:“马庇别拍了,我还有正事要办,你请回吧。”

  那亭长拍马庇拍在马脚上,一脸没趣,怏怏而回。县令喃喃地道:“本来希望这顿板子能打醒他,不过看来效果不佳。”叹了一口气,转到小妾那为非作歹去者。

  邓⺟扶着邓艾出了县衙,众乡亲难得进城一趟,都不愿即回,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邓艾问道:“乡亲们为什么突然改了供词,助我脫困?”

  邓⺟道:“这可要感谢陈老先生及他的闺女,要不是他俩四出奔走,我真不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那⽇陈兰将邓⺟救醒后,扶回了村子。邓⺟一时没了主意,哭个不停。陈兰劝她不住,只得由她去哭。回家和⽗亲商量。陈先生在村里教了半辈子书,教出来桃李虽非遍及天下,却也遍及十里八乡。他在当地说话可是极有份量的。当下陈先生四出游说,村里那几位长者家中都有娃娃在陈先生的学堂里上学,如今实行科举制,孩子将来能不能成大器,可全看先生怎么教了,哪敢开罪他?又听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便窜通一气,编了一大片谎话,合起伙来欺骗县令。在陈老先生的游说下,众乡亲也觉得邓艾很可怜,主动捐钱,为他凑上京的盘。家境宽裕的多出些,家境艰难的少出些,就这样你出五十我出一百,铜钱如嘲⽔一般涌到陈老生的手中,不到半⽇的功夫就凑出了三五千钱。除了上京和还债外,还有富裕,陈先生便私下作主取出一部分钱赔给丢牛的那人,让他别再追究此事。可巧那人家里也有娃娃在陈先生学堂里就读,也不敢得罪他。何况好好一头牛已成了一堆骨架,就算把邓艾给杀了,那牛也活不转了。既然人家赔了牛钱,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答应下来。就这样众乡亲齐聚公堂为邓艾开脫。若非陈老先生,心地纯善,又很看好邓艾,主动为他奔走,邓艾可是有苦头吃了。

  邓⺟将前因后果说了,最后道:“你上京的盘总算是有着落了,这可多亏陈老先生了,你回去可得亲自登门,好好谢谢他。”

  邓艾一脸不悦,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邓⺟道:“难道让你说声谢谢,就这么难么?”

  邓艾道:“大恩不言谢,这么大恩惠岂是一句谢谢就能够报答的?等以后我出息了,多给他些钱,报答他的恩惠,也就是了。”

  邓⺟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扶他回村。

  邓艾打小就在外奔波,经风吹雨打,⾝子骨倒也壮实。他被打一百来板子,受伤不轻。这要是换作从小骄生惯养的纨绔‮弟子‬,这一百板子下去,人非被打死不可。可对他这个乡下的小庇孩来说,这不过再平常不过的损伤,将养了三五⽇,已勉強可以下地行走。其时已是二月中旬,离会试之期不⾜一月。好在盘已有了着落,现在赶去,勉強还来得及。这⽇邓艾辞了老⺟,也不知会村里人,将包着几件破⾐,几卷简牍的包裹往⾝上一背,哼着小曲,独自一人走上通往长安的官道。时间紧迫,他本来该骑马的,可是战刚结束,村里人才刚过上几天好⽇子,还不富裕,没有多余的钱给他挥霍。这些钱只够他在道上啃窝头吃咸菜,在长安住三流旅店的,这马是无论如何也买不起的,只好靠两条腿一二一了。

  来到村口,瞥眼间只见道旁槐树下站着一个女子,却是陈兰。邓艾了上去,陈兰道:“你要去‮试考‬,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邓艾笑道:“我们打小在…在一块玩,还有必要搞这些没…没用的礼节么?我去安城的时…时候,不也没…没和你说么?”

  陈兰道:“上次去安城,你还是会回来的,这次可就不同了。”

  邓艾笑道:“有什么不同?”

  陈兰道:“以你的本事,这次去长安一准能当上大官,那时你还回来么?”

  邓艾在这里当了几年牛司令,对这里一切都感到腻烦,早就不想再呆了,道:“好男儿志…志在四方,岂能在这个小…小山村里…里养一辈子牛?”

  陈兰一颗心沉了下去,道:“这么说是不回来了?”

  邓艾道:“等我建…建了功立…立了业,当上大…大官,肯定会⾐…⾐锦还乡的,到那时…”

  陈兰打断道:“你的故乡在义,你要还乡也是回那去。这里算什么,不过是你暂时栖⾝之地而已,何况这里除了给你带来伤心,还给你带来什么?你又怎会再回来?”

  邓艾的心思被她说个正着,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道:“这…这…这…”陈兰嗔道:“这什么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还不赶紧走。去晚了你还怎么志在四方,还不又得乖乖回来养牛”

  邓艾愣没听出她弦外有音,抬头看了看天,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天⾊不早,我这就去了。”

  陈兰心头一酸,道:“嗯,你去吧。”说着挥了挥手。

  邓艾虽然好想哄她说自己还会回来,可不想对她说假话,向她瞧了两眼,咬一咬牙,转⾝上路。

  陈兰望着他远去背影,泪如雨下。

  由于上天这一错,莫明其妙的让他摊上了一场辟司,留给了他的时间可不多了。且他的盘有限,得省吃简用,不可能随意住宿。这天他并不休息,趁着天气睛好,展开轻功,向前狂奔。到了戌时末刻,他已出了颍川境,来到河南尹翟县,累得实在是走不动了。其时城门已闭,他只得在荒山野岭露宿,好在他打小就在外闯,野外生存能力十分丰富,就算独处荒野,也饿不死他。这晚他在荒野中美美的睡上一觉,次⽇只觉浑⾝是劲,又赶了一天的路,直到三更时分,实在走不动了,便找了条山⾕歇了。如此紧赶慢赶,这⽇他到了偃师县界,离洛不远了。其时又已是半夜三更,附近尽是山,没有宿头,他又只得就地扎营。当下他生起篝火,就地取材,做了些简易工具,去林里打猎。他的运气还算不错,不一会就打到两只山,架在树枝上烤将起来,不片时便脂香四溢。

  他呑了呑口⽔,正要撕下一块,放到嘴里大嚼,忽听⾝后大树上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小兄弟,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我肚子饿了,能分我一头吃么?”

  邓艾大吃一惊回头向树上瞧去,只见一树枝上站着一个精瘦汉子,背上负着一只⿇布口袋,左颊边上有一道刀疤。他的样貌原也甚是英俊,不过多了这条刀疤,火光下看上去显地十分狰狞。

  邓艾见他背着一只口袋,站在一树枝上,树枝竟不折断,这门功夫委实非同小可。他虽说不近人情,却也喜结识英雄,点头道:“下…下来吧。”

  那汉子笑道:“够朋友。”⾝形一晃,⾝子便轻轻巧巧的落在他⾝旁,落地时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邓艾正惊异间,那人已放下布袋,扯下一只腿,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叫道:“妙极,妙极,我好久没吃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邓艾道:“你要…要…要…觉得…好…好…好吃,就多…多吃…些。”原本口吃也不如厉害,此时故意做作,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那汉子也不以为意,点点头:“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从间取饼一只酒葫芦,递给他道:“如此美味,怎可无酒?”

  邓艾并不去接道:“我…我…我…不会。”他倒不特意提防,而是真的不会,他家里穷,一⽇三餐尚且顾不周全,哪有闲钱打酒喝?

  那汉子⽩了他一眼,道:“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会喝酒,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邓艾満脸通红,接过葫芦,大口的喝了一口。

  那汉子笑道:“好慡快。”夺过葫芦仰脖喝了一口,把葫芦往地上一放,左右开弓,大嚼⾁。两人就这样吃一块⾁就一口酒,在林中大吃大喝起来。那汉子别看块头不大,却甚是能吃,不片时就将自己面前那一头吃得只剩骨架。他摸了摸肚子,道:“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够塞牙的。”

  邓艾面前那只还剩大半只,道:“我吃…吃了,剩…剩下你吃吧。”

  那汉子也不客气,叫道:“好!”转眼间又将那只吃光了。他打了个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邓艾道:“邓…邓艾。你呢?”

  那汉子道:“我的名字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你这是要去哪?”

  邓艾道:“去长…长…安。”

  那汉子笑道:“你八成也是上长安赶考的吧?”

  邓艾点点头道:“你呢,也…也是去‮试考‬的?”

  那汉子道:“我才没有这么无聊呢。”拍拍口袋,道:“我是去南边做笔买卖。”

  邓艾向那口袋瞧了一眼,见袋子时不时而动,心下好奇,问道:“这里…里面装得是什…什么?”

  那汉子道:“你猜猜。”

  邓艾道:“狐狸?”

  那汉子摇了‮头摇‬,邓艾道:“兔子?”

  那汉子又摇了‮头摇‬,邓艾道:“我…我猜不出来。”

  那汉子道:“你想不想见见我的货物?”

  邓艾点了点头。那汉子道:“看在你这么豪慡的份上,我让你见识见识。”说着‮开解‬袋口绳索,将袋口往下一捺,袋中露出一个人来。

  邓艾啊的一声,只见那人是个女子,面若桃花,眼若秋⽔,容貌十分端丽,叫道:“你…你…你…”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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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驹 更新于2017/6/14 当前章节9148字。看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