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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一千年的最初 作者:林如是 | 书号:22073 时间:2017/6/16 字数:64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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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无多时的上清,因北方“丹纪”的来犯,又陷⼊騒动之中。北疆边境事频生,騒扰不断,百姓受战之苦,戍守边城的将领连番急书求援,要求朝廷派兵驱敌。 严奇派贺堂出兵,先领雄军五万。原以为就此可退“丹纪”不料“丹纪”联合散居在北方大草原的一些游牧部落,奇袭暗击,贺堂的五万大军并未奏捷,反而连连败退。 贺堂征讨失利,消息传回随青源,举国皆惊。贺堂是“不败将军”随严奇多年,沙场征战,从未失败过;此番征讨“丹纪”失利,无怪乎群情哗然。 消息传来,严奇表现得冷静沉着,当下决定再集十万大军由龙太和宗武分别挂帅出征。兵分二路,分别由东西两方夹进,再结贺堂兵马,成叉字包抄。 不料,原定二路元帅宗武,却于此时暴病倒在上。 朝中无大将,事态又紧急“左威卫”将军自动请缨领兵出征,严奇只得从他之请。 出发前夕,龙太突然来到“云舞殿。” “龙太!”我惊讶不已。这时候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你明天不就将领兵出征吗?这么晚了,你应该早些歇息的,怎么会来这里?” “杨舞姐姐,我…”他还是改不了口。不知有什么事,言又止。 “有什么事?” “杨舞姐姐,我…”他呑呑吐吐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 “没事就快回去吧!你的责任重大,非同小可。” 我送他到殿门口,临出殿时,他突然回过头来说:“杨舞姐姐,我此番出征,不知是否能得胜归来,如果脑骗旋荣归,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我觉得奇怪,有什么事现在不好说,而得等胜利回来才能说?但我没多问,笑说:“你一定能得胜归来的!你年纪轻轻就能官拜大将军,⾜见你有过人的才⼲。别想太多,要有信心!” “嗯!你要等我得胜归来,杨舞姐姐。”他语带期待,再回望我一眼,昂首离开。 我没有细想那句话的含意,转⾝回殿,正想掩上殿门,惊见香儿的⾝影隐在黑暗中。 “香儿!”我叫了一声。 她走过来,脸⾊很坏。 “你怎么了?脸⾊这么差?”我问。 “公主,”她开口,死气沉沉,仍然没有对我称呼改口。“方才卫士将大人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他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真的?他不是特地来看你的?没对你说什么吗?” “香儿,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问题?”香儿那些话搞得我一头雾⽔。 她话中带有不満,口气也充満妒意,实在让人不懂。 “你真的不…”她脫口说到一半,看我一脸惑的样子,突然煞住,改口说:“没什么!这么晚了,我要回宮了,公主,你也早点休息。” “香…”我开口想追问,她已转⾝走开。 留下我満腹疑惑,对夜难捱。 ⽇一早,严奇在宮前检阅过兵卫,大军随即出发。 连⽇来他为“丹纪”南犯,贺堂征讨失利一事困扰忧烦于,虽仍忙于朝政,但心系北疆战况,每夜独居上书房,对窗忧叹,已有多⽇不曾好好合过眼。 这夜夜深人静时,他突来云舞殿,发现我也对窗难眠,怔了一怔,默默在我⾝旁坐下,靠着我,无话到天明。 未几,边境传回消息“左威卫”求功心切,竟未照原先计画好的包抄策略行动,而从部将之计,埋伏五万大军于边境西近山⾕,遣人诈降以敌深⼊,再予以聚歼。 但“左威卫”此一行动未及知会贺堂与龙太,且为“丹纪”识破,敌军将计就计,假装中伏,反歼“上清”五万大军。 东、南两路得到消息,已不及救接,西路兵马死伤惨重。“丹纪”乘胜追击,勉強为贺童与龙太的联军所阻,但“上清”亦已失有利之势,战事陷⼊胶着的状态。 “怎么可能!怎么会…”严奇展开传回的军情,简直无法置信,从王位上惊站起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可恶!” 他狠狠将军情表甩在地下,怒发冲冠;殿下文武百官皆低头默然,无敢出声,唯恐触犯正在怒头上的严奇,招来杀⾝之祸。 在舂香和长公主严⽟堂鼓噪下,太后把一切怪罪在我头上,舂香与⽟堂更直指是我带来这一切的灾厄,我伴妖星出现,带来了所有的祸灾。 不巧的是,于此之际,天官观得,于太岁星附近出现了火流星。 “太岁”自古即被视为凶星,代表灾厄祸害。“彗出于太岁”更是大大的不祥,国必有灾难。 一时之间,京城四处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就在这时,有方士上言“银舞公主”是妖星变化而成的妖女,一切的祸变都是随其而来,因“银舞公主”的出现,导致天怒,以致灾厄频频。只要“银舞公主”被除,便可平息天怒,弭除所有的灾厄。 朝官纷纷附和,请除“银舞公主”否则唯恐天将要亡“上清”“彗出于太岁”即是最好的证明。 严奇然大怒,杀方士,罪责附言的朝官,为太后所阻;他愤而罢朝,将方士驱逐出宮。 这一切都经由小筑传到我耳里。她边述边愤忿不平,动不已。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频频头摇不解我的冷静。 我微微一笑,要她离开。 是夜,严奇独上“云舞殿。”所有的人都已沉睡夜一,静悄悄。 他绝口不提会让我担忧的事,所有的烦恼全由自己承担,所有的沉重全都纠结在眉心。 我看着不忍,打破沉默说道:“严奇,若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无妨。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 其实他愁的只有一桩,还是北疆的边事。 他看我一眼,神情疲惫,眉宇布満重愁。 “银舞,”他说:“我想,你应该都已听说了吧?北征将领大意轻敌,北境战事现陷⼊胶着状态。” 我点头。他继续说道:“‘丹纪’原为世居北方草原的游牧部族,与我‘上清’维持着关市的易,一直相安无事。岁初,我从贺堂之请,与民休养生息,停止对四方的征讨以免劳民伤财,不料它却趁此坐大,竟至南犯!” “既然如此,不能言和吗?”因为夜太静,我将声音放得很轻。 “并非不能…”严奇说道:“然而‘丹纪’觊觎‘上清’连绵的良田沃土,此番南犯,若无所得必不肯罢休。倘若言和,我恐它食髓知味,从此纠不休。为今之计,除了将其彻底击垮外,并无其它办法可防其不再南犯;且若非如此,对方必时时⼊寇,边境百姓将永无宁⽇,不堪其扰。尔今,十数万大军困陷此境…唉!” 他长叹一声,黑夜传来回音。 “你打算怎么办?可有良策?” “我准备亲自领兵出征。” “亲征?”我略为沉昑,赞成说:“很好!你非但骁勇善战,而且智勇双全,胆识过人。若是你御驾亲征,兵士因此将士气大振,斗志⾼昂,加之你的英勇,必定很快就能弭平战争!” “只是…”严奇突然显出犹豫。 “只是什么?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担心…”他看着我,眼光温柔,所有未名的关爱,全表露在不言中。 一下子我全明⽩了! 他担心在他领兵出征这段期间,太后会对我有不利的举动。 太后对我深感不満,成见颇深,加之舂香与严⽟堂时常于她面前搬弄我的不是,国境又发生战事,太后认定我是不祥的妖女,是带来所有灾厄的祸害。虽未明言,但已有除我之心。 他深怕他这一去,我恐有不测。 “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我?”明⽩他的深情,我不噤动容,但无法赞同。 “我当然担心你,银舞,你才是最重要的,我…” “严奇,”我打断他,头摇说:“你⾝为一国之君,必先为黎民百姓着想!别再犹豫了!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银舞!”他执起我的双手,紧紧握住。“我一定尽快回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即将远征的是他,他却担心我的安危。在他一片深情的凝视中,我默然无语,想起了宗将藩。 次⽇早朝,严奇当殿宣布他亲征的消息。群官哗然,争相劝谏他保重万金之体,万万不可领兵出征。 太后更是极力反对。沙场征战,危险至极,万一有任何闪失,该如何是好!但严奇心意已决,下令国全,征召三十万大军,择⽇出征。 对此,舂香禀陈太后,说道严奇必是受了我的蛊惑,才会不顾危险御驾亲征。 我的罪状又多了一条。 未隔几⽇,突有朝官向严奇推荐一名武将随其领军出征,极力称赞此人骁勇矫健,用兵如神。 严奇传此人上殿,一见之下,大惊失⾊。朝中所有的人见到此人,也都大为惊异,睁大眼睛,频频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人生得剑眉星目,神釆不凡;神态冷峻,英气人,浑⾝一股凌人的气势,眉宇 间且凝着一股比诸天地的气魄,赫然是宗将藩再世! 朝官大惊,却无人敢言。倘若他真是宗将藩,未免太传奇…宗将藩即便未死,但七年的时间,他如何能无丝毫的改变,没有任何的风霜,而青舂如昔年? 严奇也是如此相同的疑惑,虽然有所怀疑,还是接受应允他随驾领兵出征。 但我知道那必是宗将藩无疑!他为何要冒那么大的危险?为什么? 他这样做,随时会有杀⾝的危险…一山不容二虎,倘若引起太后的猜忌,那…实在太冒险了! 我为此竟夜难安,辗转难眠。 我悄悄起⾝至殿外,对空嘘叹。 陷⼊这遥远的古代,我已不知独尝过多少回如此对月难眠的夜。心事虽自不同,愁情却一样浓。 “银舞…”突然,有极低极沈的声音自我⾝后传来。 “是谁?”我猛回头,一团黑影拦在我⾝前。 宗将藩! “宗将!”我奔向他,掩不住欣喜道:“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再见到你!我知道我不该失约,但…” “期月之约”我困苦无机会送老和更达平安出宮,无法丢了他们自己一走了之,而对宗将藩失诺。 “我明⽩,你无需自责。”宗将藩柔声说:“银舞,我不放心你孤⾝在宮中,你的境况实在太危险了!” “你才是!为何要冒那么大的危险?你何苦如此?”我急急说道,稍有埋怨。 “为了见你。”他说:“银舞,我一定要带你离开宮中!等我北征回来,我一定要带你离开!” “那也不必冒如此大的危险!我不是说过,等我把该做的事完成,就会随你而去。你却冒险露面,如此一来,不但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况,于我们之事,也恐怕多生波折。” “我了解,但我必须见你平安无事,我才能放心!” “宗将,”我叹口气。“我明⽩你爱我之心,但京城四处,有关你未死的传言甚嚣尘上,你如此贸然出现,我只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担心,不会有事。忠靖伯太夫人受严⽟堂与包舂香的挑拨,对你多有不満,我担心她会对你不利…”宗将藩虽弃天下,言行间仍溢満君王的气魄,理所当然地直呼当今王贵的名讳。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轻笑道:“朝廷內外,包括宮中,都有为我效死之士。不过,真正知道我并未死的,只有救我的那名部将,以及少数的将领罢了,我并无意引起騒动。” 我沉默不语。以此情况看来,宗将藩若复辟,推下严奇,实是轻而易举之事。 “怎么了?”他见我突然沉默,不解问道。 我看着他,静静看了很久,才轻轻问道:“宗将,你不后悔吗?为了我放弃这一片大好山河…” “当然不后悔!”他直视我双眼,字字坚定不疑。 “那么,私闯宮噤,罪当万死,就算被人发现,你也不怕?”我轻轻说,望着他的眼里淡淡孕出笑意。 “不怕。”他含笑回道。 这已不是他的王宮,倘若被人发现,后果难料。 然而,这并不重要。我更担心的是,他冒险露面,此后会否发生什么争扰波折,恐将难料。 宗将藩盖世的气魄,凌人的气势,不是常人所能有,长此以往,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那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实在无法去揣测! “别想太多了,银舞。”他看出我的忧虑,安慰我说:“等我北征回来,我即刻带你离开王宮,远离这一切,过属于我们的⽇子!” 但愿如此,我不希望有任何事发生。 “我等你,宗将。”我想起我对他的承诺,情深悠悠。“如果我能再回来,我就愿成为你的王妃…这是我当时对你的承诺。酒已过了三巡,我早已是你的人了!” “银舞!”他浮现出和当时一样幸褔満⾜的笑容,満心快地将我拥⼊怀中。 突然一声极细微的声响由背后传来,我们同时回头,只见香儿呆呆站在矮丛旁望着我们,一脸震惊的表情,又讶异又不相信。 “香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连连发问。 “我掌灯时分就来了,在殿房等着公主,不知不觉却给睡着,一觉醒来才发现都这个时候了…”她呆呆地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宗将藩。“方才…我没听错吧?王爷,真的是您!您果真还活着?” “没错,是我。”宗将藩直认不讳。“你就是香儿?你要好好侍候公主,照顾她饮食起居。” “宗将!”我轻喝一声。他竟还对香儿如此说道,难道他不明⽩他如此承认不讳的严重? “银舞,我走了。等我!”宗将藩不将我的轻喝放在心上,深深一笑,转⾝没⼊侬褐的夜⾊,一眨眼就辨不出⾝影。 香儿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我轻轻唤她,她才如梦初醒,不敢置信地频频说道:“公主,香儿真的没有听错?那是王爷,真的是宗将王爷!我听说有一个长得和宗将王爷很像的人将随上王出征,没想到真的会是王爷!鲍主,我不是在作梦吧?那个人真的是宗将王爷!” 香儿欣喜若狂,语无伦次地嚷叫不停。 “小声点,香儿,别吵醒旁人!” 我十分明⽩她那种狂喜。宗将藩一直是“上清国”最伟大的存在,如神般地不敢轻触。当时他“驾崩”的消息传出,很多百姓都不肯相信,坚信他还活着。而今成为事实,怎叫香儿不欣喜若狂? “真的是王爷!我不是在作梦!”香儿还说边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 “听我说。香儿,”我表情凝重。“你千万不可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千万不能!” “为什么?”她笑容凝住了。 “就是不能说,你自己想想就明⽩了。答应我,绝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着我,先是惑不已,随即恍然大悟,猛点头说:“我懂了,公主。我绝对会保密,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你放心好了!” 我安心点头,相信了她的诺言。 当空不知打那吹来团团的乌云,绵延如山,遮去了银亮的月光。大地陷⼊全然的黑暗,风萧満楼,隐然即将有一场风暴。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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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如是 更新于2017/6/16 当前章节6443字。看一千年的最初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一千年的最初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