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芙蓉曲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芙蓉曲  作者:绿痕 书号:22310  时间:2017/6/16  字数:9414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暂停一下?”

  织罗在校武场的阶梯上坐了半天,被太晒得口⼲⾆燥地看着他的两个师弟妹,正你来我往地打得好不热烈。

  “没空。”韩渥汗流浃背地举拳挥向楚雀,楚雀翻⾝一跃就回敬给他一掌。

  “为什么这两天午时三刻一到,你们两个就占着校武场?”织罗撑着下巴问。

  平时最不爱练武的两个人居然会练得这么勤奋?还挑烈⽇当头的时辰,他们是吃错葯了吗?

  韩渥与楚雀忿忿地互视对方一眼,双方各使出师⽗传给他们的独门武技,愈打愈烈。

  “喂,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没人理他?

  “我们在练⾝手。”楚雀闷火地道,边拆着韩渥攻来的拳势。

  “我堂內的弟子要练武,你们要比试去别的地方比。”他们两个占用场地已经占很久了。织罗指指在他⾝后那一大票早被晒得头昏眼花,等着要练武的暮霜堂弟子。

  “不行,是大师兄罚我们来的。”韩渥怨忿地道,一个扫腿袭向楚雀较弱的下盘。

  “啊?”被罚的?最乖的两个人会被罚?

  “还不都是你?要不然我老公怎么会舍得让我在这个时后出来给⽇头晒?”

  楚雀辛辣地骂道。她一改手势,以忽左忽右的掌法放向韩握的上盘。

  “你那时不跟我抢不就没事了吗?我被你害得每天在这时都要撇下地下城的工事来跟你练。‮姐小‬代的工事若延误了,这都要怪你们夫。”韩渥以密如雨点的拳法正面攻向楚雀,受攻的楚雀反击得更厉害,打红了眼与他厮杀了起来。

  “等等,别打了,你们说大师兄罚你们练武?”哇,有深仇大恨哪?只是练武而已,⼲嘛出手都这么狠?织罗连忙从阶上飞跃至他们两人中间,一右一左地接住他们的拳掌阻止他们。“对啦。”楚雀想菗回手继续被中断的比试,但织罗却以他的凝霜掌冻住他们两人被握住的手,以消散他们之间的火爆气氛。

  “师兄罚你们,那他怎么不在这盯着?”没被人盯,他们还打得这么起劲。

  “他巡城去了。”韩渥扭着手想挣开织罗,他还生气地瞪着楚雀。

  “你们…惹了他?”织罗若有所悟地问着,以更重的掌劲冻住他们,直到他们不再冲动为止才放开。

  “惹他的人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比较倒霉。”韩渥在织罗放手后,着被冻僵的手腕道。

  “是谁开罪了‮姐小‬?”织罗拍拍他们的肩头,拉着他们两人坐到旁边休息。

  “你怎么知道?”楚雀还以为神经特耝的织罗只有一⾝的蛮力,没那个脑袋去想。

  “你老公是咱们隐城出了名的忠⽝,能够惹火他的一定是有关于‮姐小‬的事。”

  织罗讽刺地笑道,转⾝要手下奉茶给他们解渴。

  “你说我老公是狗?”楚雀揪紧了织罗的⾐领,冷声地问。

  “只是比喻…别生气。”对女人没办法的织罗怕怕地陪笑道歉,双手奉上茶⽔给她熄火。

  “谅你是个耝人,天生就吐不出什么好话,不跟你计较。”楚雀哼道,掩着袖喝光清凉的茶⽔。

  “师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除了飞离外,不知道是哪个人有胆敢去惹大师兄。

  “一个眼睛和手脚不⼲净的客人。”韩渥说到动处,手中的⽔杯被他摸得应声而碎,而另一边的楚雀也在同时捏碎了杯子。

  “客人?城里什么时候有客人来了?”织罗咽咽口⽔看他们俩的怪样,他才出城几天,他这两个斯文的师弟妹怎么子都变得跟他差不多?

  “你和飞师兄回城来的那天,他们先到你们后到,如果你们早点回来,今天在校武场被罚也会有你的份。”韩渥将他的容忍看得很痛,他若早一步回来,那今天留在校武场晒太的就不止两个人了。

  “为什么?”织罗纳闷地问。他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飞师兄还可以和大师兄一样控制他的火气,可是你的修没他们好,如果你在场的话,一定也会跟我们一样想抢着去扁人。”韩渥有着九成九的笃定,他那冰块做的飞师兄在人前应该不会发作,可是这个火爆脾气的三师兄就不同了。

  “习武可不是让你们用来扁人的,难怪大师兄要罚你们。”织罗义正严词地训他们。

  “我们只是想出气!”韩渥与楚雀在他左右耳边齐吼道。

  “哟,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这会儿怎么一条心了?”织罗捂着被震得嗡嗡叫的双耳。

  “当然,那家伙除了用两颗眼珠子轻薄‮姐小‬外,还敢捉着‮姐小‬的手出言恐吓,你说我们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楚雀想到左元承对‮姐小‬那张⾊的嘴脸,火气便烧得更旺。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织罗磨着牙问,他的忍耐力只够听完楚雀的话。

  “看,我就说吧,你也忍不下是不是?”只要事关于‮姐小‬,他们这群师兄弟妹有哪个人会有肚量?

  “名字。”织罗固执地等着答案。

  “左元承。”韩渥与楚雀一同供上害苦他们两人的名字。

  “你想去哪?”楚雀拉着一骨碌跳起来的织罗。

  “大师兄不让你们扁,我去!”织罗握着拳头怒意沸腾地吼着。他们不能去,可是大师兄可没说不准他去。“你也想被罚啊?天气很热喔。”楚雀指着天上炙热的太

  “可恶,你老公为什么就这么死板?”织罗气煞地问着楚雀,她那个老公为什么个就这么一板一眼,还能容忍外人欺负到‮姐小‬的头上来?这不许那不许的,却又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我怎么知道?知道的话我就不用在这里活受罪,烤太了。”楚雀也很委屈,都被晒黑了一圈还罚她,呜…老公一定是不疼她了。

  “飞师兄知不知道这件事?”织罗忽然想起唯一敢跟大师兄作对的人。

  “我们没说。”韩渥摇着手道。他们才不敢说,给爱‮姐小‬⼊骨的飞离知道,他们在场的人都会死得很难看。

  “最好别让这件事传进飞师兄的耳里,不然他就算不跟大师兄杠上,他也会去杀了那家伙。”织罗攀着他们俩的肩小声地道,韩渥与楚雀认同地频频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飞离在他们三人还在头接耳之时,就已站在他们的后头了。

  “飞…飞师兄?我们的话…你听了多少?”他们三人讷讷地回头,织罗心惊胆跳地问。

  “全部。”飞离还是保持着以往冷冷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飞师兄,你可别去找我老公⿇烦啊。”楚雀为了老公的颜面着想,赶紧求他。

  “我不会。”飞离面无怒⾊地对她保证。

  “喂,他怎么这么冷静?”韩渥偷偷地问织罗。

  “被轻薄的是他心爱的‮姐小‬,他不冲动?有问题。”织罗也是満腹疑心地看飞离。

  “雀儿,左元承是什么人?”飞离抬头望向远处的芙蓉阁,话调平板地问着。“卢亢的侄子,是那天跟卢亢一起来见‮姐小‬的客人。”

  “他对‮姐小‬不矩,师兄对他出手教训了吗?”他不在隐城时,将秋⽔托给韦庄照顾,但就不知大师兄是怎么个照顾法,竟照顾得秋⽔被外人轻薄恐吓?

  “打了他一掌,因为他捉着‮姐小‬不放。”楚雀看不出飞离在想什么,只好小心翼冀地道。

  飞离听了,两道剑眉渐渐向眉心聚拢,肝火如泉上涌,其原因并不是为了韦庄的失职,而是为了左元承的行径。

  秋⽔自那⽇为卢亢占卦之后,⾝子便开始转弱,时感倦怠,每在晌午过后就昏昏地睡着,他去看她时她常处于睡梦中,便是醒来也是有精无神。她⾝子会变得这么虚,该不会就是被左元承惊扰的吧?

  “飞师兄,你还好吧?”飞离除了变得较严肃外,脸⾊还是没什么变化,这让织罗有种风雨来的感觉。

  “我没事,织罗,盯着他们练。”飞离说完便使了轻功离开校武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想他会去哪?会不会去杀了左元承?”楚雀推着韩渥问。

  “我想他可能会先去芙蓉阁找‮姐小‬。”他刚才一直看着芙蓉阁的方向,准是如此。

  “喂,我问你们,你们哪个人看过飞师兄在我们面前笑过?”织罗还是一直很介意飞离的那张冰霜脸。

  “没有。”他们俩摇‮头摇‬,好像打小就没见他笑过。

  “为什么在我们面前他总像块冰,对‮姐小‬却又是另一个样?”织罗怨道,不平等待遇,为什么只有‮姐小‬才有那个福分不被他冰个半死?

  “那是因为他懂情。”楚雀了解飞离与‮姐小‬之间的那份情,也懂飞离只想为心上人笑。“你还忘了说他对‮姐小‬滥情、纵情、痴情还有太过重情。”韩渥板着手指头数落着。

  “他为了想让‮姐小‬看朵花都可以大老远地跑到江南去了,我想他这次不可能会轻易放过那个左元承。”织罗想左元承可能会难逃死劫。

  “情字可真害人不浅。”韩渥大叹。飞离可以为‮姐小‬笑、可以为‮姐小‬取来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如果‮姐小‬要他死,他恐怕也会照办。

  “你们这两懂什么?没爱过的人是不会明⽩的。”楚雀各敲他们俩脑门一记,这两个对男女情事的门外汉哪体会情爱让人舍生忘死的个中道理,?

  “若要像飞师兄这般爱,我情愿继续当。”为一个女人把生活搅得大,织罗想来就觉得恐怖。

  “我也是,太累了。”韩渥也觉得心有戚戚焉,悠悠长长地叹着气道。

  “累?打混还喊累?”巡城回来的韦庄一进校武场就看见他们三个坐在地上摸鱼,他怏怏不快地道。

  “惨了。”楚雀听见韦庄恼火的声音,立即将脸埋在手心里不敢见他,心底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罚练武,你们倒聊起天来了?”韦庄站在他们三人的面前低头问道。

  “大师兄,你误会了,我刚说的那个累跟这个累不同。”韩渥见向来持重的韦庄脸上又再次风云变⾊,急急地辩解。

  “我听到的都是同一个字。”韦庄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不过是去巡城没多久,他们就造反了?

  “我有事先走…”织罗见苗头不对菗腿就要跑。

  “织罗,别走,他们喊累你就陪他们。”韦庄一手扯住他的后领,把他拎回原地,决定一同处罚“他们累他们的,我为什么也要罚?”摸鱼的又不是他,关他什么事?

  吧嘛对他实行连坐法?

  “你上次没通报就私自跑去江南的帐我还没跟你算,这会儿你就跟他们一块累。”

  韦庄没法去罚那个‮姐小‬允许可以自由来去的飞离,但他可以罚这个不守令跟着去的织罗。

  “你们连累我…”自知被罚定的织罗,对于这飞来的横祸満是不平,气得吼着害他的两人。

  “帮个忙,不要再说那个字了好吗?”楚雀捂着隐隐作疼的头际道,他们说得愈多,她老公罚得就愈久,看样子,她这阵子⽪肤是⽩不回来了。

  正如韩渥所说的,飞离的确是去找秋⽔了。

  飞离轻巧地潜进芙蓉阁时,秋⽔正在內房里睡着。

  他一直‮坐静‬在她边看着她的睡容,至夕西照,他引来灯火放在她的台旁,仍旧只是看着,没将她吵醒。

  直到秋⽔睡意浅了,眼⽪微微动着即将醒过来,他才将两手撑在边低下头吻她,等着接她张眸后的第一个眼神。

  忽然感觉有人吻着她,秋⽔惊慌地急速转醒,但在那悉且‮存温‬的吻中她辨出了是飞离,才又安下心来,伸出手,更拉低飞离的⾝子好能接触到他。

  飞离在她睁开眼后便坐上榻,将攀着他的秋⽔抱在⾝上细看。

  “怎么了?一⾝的怒气。”秋⽔觉得他的⾝体蓄绷着深沉的怒意,不明⽩地看着他追索的瞳眸。

  “你有话没老实告诉我。”飞离尽量忍着腹內的肝火,不想对她迁怒。

  “我不老实?你指的是什么?”秋⽔还是听了出来,发现他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中。

  “左元承。”这名字如芒刺,刺得他几乎盲目失智。

  “那⽇我不说,是不想让你为这种事生气。”秋⽔垂着头道。原来他指的是那天她没有把访客的事全部告诉他,他可能是听了消息才专程来问。

  飞离拉着她的双手左右翻看,然后翻开她左手的袖子,病耙趿搜垌勺派贤返闹赣 ?br>
  “飞离?”秋⽔试着把袖子拉回,但他不肯。

  “这指印是他留下的?”他掩不住眼中的暴怒。

  “嗯。”秋⽔知道瞒骗不了他,只能承认,隐城里除了他以外没别的男人可以接触到她,而他待她又有如珍宝,本不舍得在她⾝下留下任何痕迹。

  飞离以一一吻着她手臂上的淤痕,想淡去别的男人曾在她⾝上留下的记忆。

  “他恐吓你什么?”他只听韩渥他们说的大概,而详情所知并不多。

  “飞离,韦庄打退他了。”秋⽔不想说,婉转地拍着他的膛想抚平他的怒气。

  “左元承家居华,江湖中人,当朝为官的卢亢只是他的远亲,且他与他正直的舅⽗不同,是个卑琐小人,结江湖中劣类土绅‮戏调‬妇女,还自称风流。”

  飞离陈述着。他常在江湖走动,这个被嘲贬的名字他不是没听过,只是以前没去仔细留意,但现在他记得可清楚了。

  “你想说什么?”秋⽔警觉地问,飞离不是个爱管他人闲事的人,突然对她说这些,他定另有什么目的。

  “我要剿了左家,这种人,留着也没用。”飞离眼神冷淡地看着她。

  “不可因我兴战瑞,事情过去便罢了。”秋⽔心急地捧着他的脸庞,他那种肃杀的眼,只代表着左元承会惨死。“对我来说还没过去,他轻薄的可是我的人,而我今⽇才知。”飞离拉下她的手,如果他没有经过校武场听到韩渥他们的那番谈话,只怕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

  “飞离,不要。”秋⽔害怕地道。一旦他下了决心就会去做,到时她怎么向卢亢代?

  “他惊扰了你,使你的⾝子大不如前,我不能放过他。”飞离最气的就是这一点,她⾝子本来就不好了,左元承还吓她让她更虚弱。

  “我⾝子变坏不是因他的缘故,是我占卦才引发体內的寒气,不能怪谁。”

  秋⽔为了替左元承辩⽩,只好让他知道她又背着他占卦的这件事。

  “你又占卦?占谁的卦?”飞离的脸⾊更难看了,决定速速把她的那些卦盘全部收掉。

  “是卢亢他们。”说也不是,但不说他会更气,她慌张地看着他的表情。

  “他们若不来你也不会占卦。卢亢我可以放过,但左元承罪无可恕,你别替他求了。”

  飞离脸⾊变得冷凝,话里的杀意更深,丝毫不留给她回救的余地。

  “不可以,唔…”秋⽔急得气⾎攻心,话说了一半,便按着口倒在他⾝上。

  “秋⽔?你怎么了?”飞离震愕得忘了所有的怒气,焦急地扶着她问。

  “寒气冲破涌泉、百汇,逆脉…”秋⽔紧闭着眼痛苦地道。

  飞离按着她的脉门,发现果然真如她所说的一样⾎脉逆行,而她全⾝的寒气变得比以前更多,已经多到可以冲破她两个重⽳。

  “我用真气庒住它。”飞离先替她点了两处⽳位,止住她逆上的寒气。

  “不。”秋⽔艰难地退出他的怀抱,勉強坐在一旁。

  “秋⽔?”飞离讶异地看她的举动。“你不答应我不去寻仇,我不让你救。”秋⽔对他开着条件,而她按在上支撑自己的双手逐渐不稳。

  “别在⾝子上头闹子,乖,我先帮你运气。”飞离好言劝着她,看她脸⾊愈来愈⽩,他忍不住想赶紧把她的寒气镇住,忙伸出手要帮她。

  “除非你应了我。”秋⽔着气推开他的手,眼底比他更执着,但她⾝子却忍受不了愈发刺痛的寒气不犊禳抖。

  “好,我答应你我不去。”飞离受不了这个情景,只好咬牙答应了她。

  秋⽔知道他重然诺,得到他的应允后便不再硬撑,她无力地向他倒下,飞离接住她后一手环着她一手贴在她的丹田上,源源输送着他热如火的真气替她驱散体內的寒气。

  “好多了吗?”飞离运气了许久,看她眉头渐渐地舒展,表情不再那么难受。

  “我冷。”虽然不难受了,但她觉得天气好像变得像大雪般寒冷。

  “我去请⾼大夫来替你看看。”飞离将她放妥盖好厚被,抚着她额间的发道。

  “飞离,帮我做件事。”秋⽔拉下他放在她额际的手要求。

  “你说。”飞离本想下,但她碰触他的手却是冰凉凉的,他又将她连人带被地带回自己怀中让她取暖。

  “我想加強爹爹为我设的阵式,⽇子愈接近我的生辰,我就觉得它愈镇不住我体內的寒气。”秋⽔倦累地合着眼道。这种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以前的都没这次来得厉害,可是很明显地,她的⾝体已经朝着那副卦所言开始衰败,连她爹爹的阵式也没法阻止。

  “你要我怎么做?”飞离对五行八卦等等的玄学一窍不通,只能听她的话去办。

  “唯有聚光引才能勉強再维持爹爹设的阵式数月,我观察过,爹爹是以草木池⽔为阵隔住四方,我想在这阵外再造另一个⽟石阵,盼这样能撑到六月初六。

  图阵我已经画好了,在书斋的桌上,只要照着上头施工即成。“要是这⽟石阵也不成,那她也无计可施了。

  “你安心歇着,我会代韩渥去办。”飞离吻着她的眼睑。

  “飞离…”秋⽔的表情像是睡着了,软软地唤着他。

  “还有不全的地方吗?”飞离担心地问。

  “不,我另有件事想对你说。”倚着他的膛,秋⽔慢慢地觉得温暖,仍是合着眼养神。

  “什么事?”

  “如果…我过不了六月初六,你就废了我爹爹许的婚约,另觅佳人良配。”

  秋⽔迟疑了很久,才断了决心对他道。

  “你要我废婚约?”飞离震惊的问,不相信她会这么说,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眼中的真意,但她闭着眼令他看不见。

  “爹爹当年把我许给你,是出于一片私心为了要救我,但这样对你并不公平。”秋⽔睁开眼看他,眼眶聚了一层⽔光。

  “你以为我是因为师⽗指婚,所以才爱你的?”飞离一看她的眼便知她在想什么,他按捺着怒气问她。

  秋⽔别开了脸,不敢看他。

  “即使没有师⽗的指婚,即使你没有被困在这芙蓉阁,只要我活着,你总不会属于别的男子。”飞离扳回她的脸颊,‮烈猛‬的眼神几乎要呑噬她。

  “你不答应我?”秋⽔中有股难喻的愁怅。

  “我什么事都可答应你,唯独这件办不到。”飞离执拗地对她道。

  “你想想,倘若我过不了十九,剩你一个人,你怎么办?”秋⽔困难地向他解释,想到他爱得那么深,如果失去了她,她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你不会死,我不会允许的。”飞离断然地道。他们还有好长好长的未来,他们俩要一起厮守到⽩发。

  “天意难知,生死若是定数,不由得你许不许。”秋⽔轻叹,他的专断,在生死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那便死生同命。你死,我以⾝殉,永远长相左右,咱们在⻩泉下再做夫。”飞离平平淡淡地开口说着,没有考虑和犹疑,彷佛是在说若一件极自然的事。

  “别那么傻。”秋⽔掩住他的嘴,不要他言出必行。

  “我对师⽗说过我今生以命伴你,我不能对师⽗和自己违约忘信,不要再提这件事,我立过的誓不会更改。”飞离将她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眼神变得跟以往一样温柔。

  “为什么要立那种誓?”秋⽔抚着他出众的容貌,她总觉得自己福薄,为他觉得不值。

  “为你。”飞离没有二心,至诚至心地看着她。

  “我和我爹都很感你,可是…”秋⽔还没说完话,飞离便打断她。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感。”

  “我该拿你怎么办?”秋⽔为他的顽固不忍,叹息着搂紧死心塌地的他。

  “信我、爱我,我只要你如此。”飞离盖好掉落的被子,密密地圈着他们俩。

  “我再怎么说也没用吗?”秋⽔嘴里这么问,但心底知道他不会给她任何转还。

  “世上只有一个秋⽔,不是吗?”飞离低下头,疼惜地问。

  “飞离,也只有一个。”秋⽔的泪溢出眼角,为了他的深情,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鸳延诩要成双的,少了你,你要我把⽇子过到哪里去?”飞离环紧她。他从不去想这问题的,因为他很明确地知道他将只有唯一的答案。

  “我也不愿那么说,可是你这么痴傻,怕真有那天的话,我会舍不下。”秋⽔在他的怀中落泪,濡了他的⾐襟。

  “当师⽗将你给我时,你不知我是多么感谢我那能与你相克的生辰。以前对你,碍于⾝分,我不能说也不能做,只能把你存在梦里、眼底,远远地想着,可是如今你是我未过门的,我怎能放手?有那天也好、无那天也罢,都不会再改变我们。”飞离将一切看得很开,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天上、人间都好。

  “你也知道在许婚给你前,我钟情的人是你,爹爹若不把我许给你,就算有其它生辰是至的男子我也不会肯婚的。这辈子,我只要你当我的丈夫。”秋⽔低低地向他倾诉。早在他拜⼊她爹爹门下,她第一眼见着他起,她的眼中就再容不下其它人了。

  “那就别再说什么废婚不废婚的事了,无论⽇后如何,我们同命,好吗?”

  飞离抱⾼她吻去她的泪,微笑地问。

  “好。”

  “师⽗说我命带至至刚,现今离你的生后还剩一个月,那么往后的时间,我便待在你⾝旁加強你设的阵式,看这样能否让你的⾝子转好些。”师⽗说他的气能护她,教他不噤想试试。

  “韦庄会说话的。”秋⽔闭上眼在他怀里休息,心想,韦庄又会在他面前对他念那些主仆不分的道理。

  “他会明⽩,让他去说。”飞离无所谓的说。韦庄只是嘴硬心却软,就算会气也只有一阵子。

  飞离觉得她的气息和缓了许多,于是抱着她躺好。“睡一会儿,我拿图去给韩渥再去请⾼大夫,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飞离,以后我要爱你更多好来还你…”秋⽔在人睡前昏昏不清地对他道。

  “只要我们生死的时间一样长,你、⽔远不会比我更多。”飞离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看着她渐渐睡去。 n6zwW.cOm
上一章   芙蓉曲   下一章 ( → )
作者绿痕 更新于2017/6/16 当前章节9414字。看芙蓉曲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芙蓉曲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