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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猎.赏金猎人心  作者:陈曦 书号:27222  时间:2017/6/28  字数:9912 
上一章   ‮章四第‬    下一章 ( → )
  早晨,康谚才刚用完早膳便迫不及待拉著文犀月到衙门前的告示板旁。

  昨儿个抵达王家镇时已是初更时刻,匆匆选了家客栈,安顿好两人疲倦的⾝体。

  原本该租两间房间的,谁晓得消瘦快速的荷包再也掏不出更多的银两,迫不得已,只能租一间厢房同睡了。

  老实说,两百两银子供两人花用少说也够用好几个月,不过上了梓朝镇一趟,荷囊一下子瘦了大半,这会儿他不找事做也不成了。

  “你在这儿躲太,我到告示板前看看有没有生意。别跑,我一会就回来。”

  叮咛了几句,康谚立即跑步上前,仔细看着能赚赏金的缉凶画像。

  文犀月状似悠闲地挥挥袖子煽凉。她明⽩康谚的工作,并未加以⼲涉;现今唯一能‮钱赚‬的人是他,同时他的功夫似乎⾼強的,危险这类事八竿子也扯不上他呢。

  街头一阵人声鼎沸引起她的注意。她偏了偏头向前探,就见一名富公子装扮、⾝着锦⾐华服的男子,大摇大摆横行在街道‮央中‬,四、五名奴仆打扮的壮汉狐假虎威,耝鲁斥喝街上行走的百姓,全然恶霸架势。

  这类欺人的恶霸她见过好几回,在她和秋娘四处躲蔵的⽇子里,有一次就差点让人強抢了去,幸而秋娘懂武,勉強打跑那些登徒子。

  扁扁嘴,十⾜厌恶地转回头不愿再看。

  文犀月遗传了娘亲魏红云武林第一美人的绝⾊容貌,即使少了锦⾐华服,穿着平民⾐料的她仍不掩其美貌。她知道自⾝的好样貌,也尽力掩蔵光华,太过动人的相貌只会招致他人心怀不轨,这一点她谨记在心。

  矮胖的恶少一双细小如⾖的眼珠子不断张望着,眼珠转呀转的忽地停在一抹纤瘦落单的⾝影上,嗤嗤笑。

  “小姑娘,一个人不无聊啊?”初见文犀月容貌,胖恶少大大昅了口气,看不见瞳仁的小眼顿时瞪大了两倍。

  见美人不说话,兀自冷着张脸,胖恶少讨好的涎着脸笑,又往美人踏近一步。

  这名胖恶少名叫王永财,其⽗王舂福是王家镇上的首富,名下土地占了王家镇的一半,镇上一半以上的居民是王家的佃农,因此王永财仗着家大势大鱼⾁乡里。

  据传连官府也和王家有情,结合金钱、权势,王家的人没人敢反抗。

  面对一张⾊的肥脸,文犀月只觉恶心,不轻易显露表情的脸孔更冷上三分,不愿再待下去,她闪过⾝旁的讨厌人物,去官府寻找康谚。

  王永财见状,手一抬,五名家仆立即围成一圈,将人困住。

  ⾊心已起,王永财决定要強抢美人回去做妾。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要定了。

  “让开。”文犀月冷冷斥喝,⾼贵气质尽展,化作人墙的家仆也不噤后退了几步。

  ⾊胆包天的王永财楞了楞,随即又回复不可一世的狂态,故作潇洒地上前。

  “够傲,我就喜这种美人。小姑娘,跟本公子回府作客,包你荣华富贵、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吃用不尽,这等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

  “我拒绝,请别挡着路。”

  “嘿嘿,小姑娘,别不识好歹,今儿个你非跟我走不可。”

  “青天⽩⽇之下,你难道不怕我大声呼救,我的同伴随时会出现。”臭康谚,跑哪儿去了!

  她有些恼,恼康谚。

  “小姑娘,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在这个地方谁敢揷手本公子的事!”

  说完,王永财睨视十尺之外面带惧意的镇民,一旁的家仆神气活现,仗着主子的权势洋洋得意。

  文犀月早看出镇民的惧意,就算她给強抢走了也不会有人⾝为她主持公道。

  这会儿倒想念那名离开不到一刻钟,上衙门找‮钱赚‬路子的无赖男子。

  “让不让路?别人怕你,可不代表我怕。”天气热得烦人,她已耗尽耐心。

  见美人推开人墙逃,王永财肥掌一抓,正抓住美人纤滑柔嫰的⽟指,软绵的‮感触‬去他不属于良善的⾊心。

  “好软、好软!扁是摸了手就这般‮魂销‬,到了今晚只怕更舒坦哩!”秽的暗喻惹得一旁的家仆哈哈怪笑。

  “拿开你的脏手。”怒气攻心,她只想杀了眼前不堪⼊目的下流⾊胚。

  “不放不放,我那舍得放哩!”

  她力气小,庒儿挣不开被制住的手指,又急又怒,脫口而出:“康谚!”

  “你叫也没…哇…我的手!”

  一抹蓝影闪⼊人墙,一敲一拉,文犀月的手安然脫离猪爪,至于王永财,则倒在家仆⾝上抱手呼痛。

  文犀月庒儿没看清楚康谚的动作,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康谚揽住⾝,退居街道和那帮人面对面。

  “没事吧?”方才听她尖呼,还以为“神毒门”的杀手追来了,想也没想便使出上乘轻功奔来。

  “你早点来,我也不会被‮戏调‬。”抬起被恶人抓过的手,她不住往他⾝上抹,抹去那恶心的感觉。

  “你早呼救我就来了,差点让你吓死。”不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他介意她的安危多些。

  被冷落的王永财抖着腿,让家仆扶住⾝子保持站姿,口出狂言道:“臭小子,敢坏本公子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康谚瞥了眼虚张声势的肥胖子,他向来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已断了他一只手掌,实在没必要再惹事。

  “月牙儿,我们上街逛逛。”

  “站住!想逃可没那么容易,识相的话把美人留下,本公子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他口里的美人该不会是指你吧?”疑惑的口气摆明在讽刺她。

  “康谚,你的嘴何时这么尖酸!?”她抡拳大力击上他的肚腹,结实的肌理让她小手生疼。

  “这么凶!”

  康谚笑了笑,俯⾝拾了数颗小石子。

  “喂!站住!”王永财一声令下,家仆即刻围住两人,手上多了木

  “月牙儿,这群人该怎么处置?”

  “随你。”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刁难他们,就让这伙人罚站一天好了。”

  冷不防地,数颗石子自他手中飞出,一一打上无警觉心的王永财以及五名恶仆,六人就像定住似的,动也不动。

  “他们不会再着你了。”

  文犀月懒得理那些人,她比较好奇往后的“财源”

  “找到目标了吗?”

  “嗯,找到了。”一窝为数二十余人的山贼,算人头好说也值数百两。

  两人渐走渐远,徒留六具不会动的人形标本挡在路‮央中‬,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街道上来回行走的路人全当那六人是隐形人,没人多瞧一眼。

  Angelibrary

  王家镇北方是一处鲜有人迹的地方,据说是土地太贫瘠种不出作物,因而杂草渐生成了荒地。

  觅了一处近溪流的树荫,康谚着手处理猎捕到的山。非常时期就有非常的应对方法,这些天只好克难度⽇。

  烧红了泥块,康谚将山连⽑覆上泥,待泥填満山外表,便将山丢⼊预挖好的小洞,顺道将烧红的泥块覆住洞口。

  他起⾝走近小溪,掬⽔洗去手上泥,不经意瞥见蹲坐在溪旁好一阵子的文犀月仍不住地着手,像在洗去不洁之物。

  “月牙儿,再下去,你的手都要给层⽪下来啦!”看不惯她自的行为,他一把拉过浸泡在⽔中的小手。

  “我在洗手,别闹我。”她轻斥了声。

  “哪个人像你一样洗手洗个大半天,我瞧已经够⼲净了。”他坚定的握住她细瘦的手腕。

  “我仍是觉得不舒服。”她蹙着眉。

  “不舒服?”

  “早晨那个⾊胚抓了我的手之后,我一直觉得恶心,洗了手恶心的感觉也退不去。”

  康谚忆起她孩子气抬手往他⾐服抹的举动。

  “我若是你,也同样会不舒服。”

  “你不要阻挡我,我要再洗一洗手。”

  他拉过她的手指到眼前,⽩皙透明的⽪肤已起了皱纹,不复平滑。一双漂亮的手骨竟这般被‮腾折‬,他不噤有些心疼。

  “月牙儿,我的长相会令你觉得恶心吗?”他没头没脑的开口,大掌仍捉住她的手腕。

  “你问这做什么?”真是个怪人。

  “回答我,我在想办法帮你。”他不像在说笑。

  心中虽是不解他的行为,但她仍如愿给了答覆。

  “不会,你长得很舒服,一点也不恶心。”

  舒服?这是什么形容?

  康谚甩甩头,不愿多想。

  “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么我握着你的手,你也不觉难受喽?”他忽地双手向內合,厚实的手掌包覆住她娇小细致的手,密合地,不留空隙。

  “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刚的热度全然传⼊她的手部,微耝糙的薄茧紧密地贴合住她细嫰的肌肤,她低下头不愿正视他的面孔,发烫的脸颊出卖了她,这教她如何是好!

  “月牙儿,你记住我的手掌,别再想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了。”

  “嗯。”她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好,想通了就好。好香,我们的午饭了。”康谚被土窑中的香气引去注意力,手一放,迫不及待去挖开土块。

  “康…”

  咽下嘴里的呼喊,少了温暖体温包覆,竟有一丝丝怅然。抚着手,抬眼看向岸上张罗午饭的男子,她究竟…“月牙儿,来啊!”他朝她招手。

  “哦。”

  手掌开了又合,残余的体温仍留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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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红烛照得満室柔光。

  “我跟你一块去。”

  “夜深了,你乖乖待在房里‮觉睡‬。”哄孩子般的口吻,康谚整了整装束,一派夜行打扮。

  早上看中的目标是王家镇西方十里外的山贼寨子,一年多来不断打劫路经的商人,官府久攻不下,只好站出告示。

  他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带点自傲自负的心态,二十余名贼人他还没放在眼里。

  坐在圆椅上的文犀月站了起来,挡在门前,意图再明显不过。她外表看似柔顺,实则內心潜蔵着不妥协的脾,固执得很。

  “我要去,而且我不会打搅到你。”她不要一个人待着,太寂寞了。

  “月牙儿,打打杀杀的场面可不好瞧,你会受不住的。再说到时候我也许没法子照应你,万一你成了对方的把柄,那就糟透了。”他好声好气的劝,带个不懂武功的姑娘夜闯山贼窝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连个人也保护不了,未免过于谦虚了。我在一旁看就成了,决计不会防碍你办事。”无论如何都想去,留她一个人,她会怕啊!

  失了亲人、失了忠婢,好不容易她开始愿意接近他、信任他,那种被丢弃般的椎心刺痛常常侵蚀着她,唯有他的陪伴能稍稍令她心安,这感觉渐渐稳定了她的心绪,有他在,她才能安心啊!

  “月牙儿,这分明在为难我了。”望着她坚定的面容,他猜不透她的想法。留在这儿不是比较舒服吗?

  看出他已动摇,她再加強地威胁道:“留我一人,或许我一不⾼兴就逃了,说不定你回来便再也找不着我了。”头⾼⾼抬起,对上他的眼。

  反倒来威胁他了!

  康谚此时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月牙儿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方才他若没听错,这威胁还不如说是撒娇来得強烈些。

  他苦笑,带点莫可奈何的笑脸。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带你去吗。”

  “我不会拖累你。”她保证。

  他拉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屋外,満月的夜⾊不需灯烛照明便已⽩洁明亮。

  他伸手搂住她纤细柳,柔软的‮感触‬及馨香的少女气味差点让他失了魂,勉強咳了两声掩饰狼狈。

  “咳,抱紧了。”

  语毕,康谚一个飞跃跳出围墙,⾜不点地使出上乘轻功。

  埋首在康谚壮硕膛的人儿只觉耳中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凉飕飕的冷风使她感觉満脸冰冷。

  待习惯了凉意,她缓缓抬起俏脸,好奇地打量夜晚静寂的风光,鼻间充塞着康谚⾝上自然的青草气味,小巧头颅不自觉往他⾐服

  说不出的滋味流窜心头,酸酸甜甜。

  一个人的⽇子她过怕了,他陪着她似乎就能填満她失去的温暖。

  她不坚強的。

  小手环紧了结实的杆子。

  就让她偷得片刻依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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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影幢幢,夜⾊中景物静得出奇。

  康谚揽着怀里的文犀月按照一定的速度往目的地前去,两人不发一语穿梭在黑幕之中。

  片刻。

  “月牙儿,我们被人跟踪了。”康谚脚步不停,不疾不徐地说道。

  “跟踪?”她的语气微颤,一抹不安慢慢袭上心头。方才她就已经感受到异样,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预感成真。

  文犀月偏着头,从康谚的肩膀向后方的黑暗探看,隐隐约约可见数条黑影晃动,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来。

  “康谚,他们快追来了,你有何打算?”

  “不知道,等他们追上了再说吧。”对着怀里的人儿露齿一笑,康谚并没有逃跑的念头。

  不安扩大了许多,她已经感受出后方的黑影心存歹意,康谚这人怎么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轻松样,难道他一点也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吗?

  “别担心。”

  两、三间木制民房迅速被甩至⾝后,又奔行了半刻,四周是大片大片长及小腿的草原,放眼看去不见尽处。极満意所在位置的空旷,康谚微点了下头,随即稳住⾝子,立定在广阔草地之中。

  流露疑惑的大眼盯着⾝旁的人。他为何不再走,反而选择在这无人的地方正面面对不怀善意的追兵?她真是不了解。

  “我这个人最讨厌让人追着跑,一向就只有我逮人的份,那容得别人追着我。”

  他低下头,读出她的疑惑。

  “你要与他们打斗!?”声音失了平⽇的冷静,內心仿佛罩上了层灰影,总觉得不安。

  “他们若不犯我,我也绝不会轻易动手。现在我相当好奇那伙人的企图,或许他们是为你而来的。”想来想去就这个理由最具说服力,六成以上的把握让他这么猜想。

  “你是说那伙人的目标是我?!”冷意自脚底窜起。躲得不够远吗?这辈子注定躲不过叔叔的追击了吗?

  “瞧你脸⾊惨⽩的,我可没那么不济,三个小角⾊还难不倒我。”银⽩圆月照出月牙儿的表情,知道她实在过怕整⽇躲蔵的生活,文立天非得这般紧追不舍吗?

  鲜少发怒的脸浮出怒意,好久没这么生气过了。

  文犀月正要开口,岂知杀手已经来到距两人十尺外的地方,二名服装各异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打量前方的一男一女,周遭散发出诡异的波动。

  “来了?脚程不错嘛!”康谚似褒实贬的话怒了三名男人。

  “好狂的口气,不知死活的家伙!”三人中最左侧的中年书生扯着细的喉音叫嚣,紫灰⾊的儒衫穿在⾝上只觉不搭至极。

  “二弟,少跟他啰嗦,办正事要紧。”为首的矮瘦老者声沉若鼓,一张脸几乎让长及腹的深⾊胡须遮住大半,康谚没忽略掉那泛着青光的胡须,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小子,识相点把小姑娘留下,否则休怪咱们心狠手辣。”紫⾐男子嘿笑数声,将两人视为囊中物。

  眨了眨眼,康谚丝毫不把对手的恐吓放在眼里。

  “这么看来,你们与上回的五名黑⾐人是同伙,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羞不羞人。”明显地,这次杀手的功夫⾼了许多,竟然跟得上他的速度。

  紫⾐男子再度怪笑,极不屑地冷哼出鼻:“那群废物怎配跟我们三人相提并论,没用的东西死了还算便宜了。”

  “连同伴都不信任,看样子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紫⾐男子正开口,为首的老者出声喝止:“二弟。”

  “要动手就上吧!我一个人对付你们绰绰有余。”话不投机半句多。

  “小子,看招!”

  紫⾐男子十指成爪往康谚扑去!上头代不许伤了小丫头,是以招招狠的爪功全落向康谚⾝上。

  康谚左手护著文犀月,右手菗出间软剑抵挡。

  “小心,他的指甲有毒。”文犀月一眼看透紫⾐男子漆黑的七寸长指甲涂満了剧毒,一不小心刮了道⾎口只怕立即毙命。

  “小丫头好眼力!”

  不消月牙儿提点,康谚早知有古怪,剑招一使,攻向紫⾐人七寸十指,俐落剑法使得虎虎生威,就见紫⾐男子渐渐屈于劣势,康谚见机不可失,手一‮劲使‬,剑尖一挑,五片黑指甲应声落地。

  “你…”紫⾐男子狼狈地退了数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右手五指,他若再伸长半寸,只怕连手指也不保。

  一旁观战的老者以及尚未开口、穿着绿⾊斗蓬的⾼壮汉子相视一眼,随即加⼊斗。

  “弟弟不成换哥哥上,真有兄弟情谊啊!”看似年迈的老者却是三人之中行动最敏捷的,他⾚手空拳加⼊战局;至于穿绿斗蓬的⾼壮汉子则挥动长鞭,袭向康谚。绿蓬汉子臂力惊人,鞭子所到之处皆扬起狂风碎沙。

  老者使用的武器不是别的,正是他那把又浓又硬的胡子,淬上剧毒的胡子在老者精湛的武功之下发挥得淋漓尽致,或扫、或卷、或刺,配合矮小的⾝躯窜动,便⾜以扰得康谚步法微,加上⾝边护了一个人,功夫无法尽展顺畅。

  三人看出康谚的弱点,毫不停伫加以猛攻,默契十⾜的夹功着。

  “小心,他们的兵器上都喂了剧毒。”此刻她能帮的极有限,她不懂武又不擅使毒,只能倚靠康谚。

  康谚反应即快,灵活的脑子已想好对策。

  趁着空档,他觑到一棵⾼耸⼊天的大树,当下以软剑使出一圈剑花护住⾝子,施以上乘轻功跃出三人包围的小圈子。

  “想逃!”

  “追!”

  三人见状立即追去。

  康谚奔至树下,⾜一点地跃上方才看中的大树,待爬到満意的⾼度便将文犀月留在树上。

  “在这里等我,别掉下去了。”他转⾝走。

  “等等,服下这颗葯丸。”她自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颗⾎红丹丸让他服下,深怕他让毒器给伤了。

  “等我一会儿。”他允诺他的‮全安‬,不愿她担忧。

  跳下树,老者、紫⾐男子、绿蓬大汉已然赶到。将月牙儿安顿在⾼树上,自己守在树下,一来能施展全力,二来只需守在树下便可确保月牙儿的‮全安‬无虞。他尚有余力可应付三人的斗,胜利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老者抬眼看向树上,眼睛闪过一抹精光。

  “再给你一次机会,留下小丫头,可免你一死。”老者摆出架势,三人一步步向前,自三个方向包围住康谚。

  康谚把软剑甩得啪啪响。

  “这话可说反了。这样吧,你们三个若肯乖乖离去,大爷我便饶你们一命。”

  充満挑衅的口吻存心怒对手,制胜关键往往是在对手沉不住气的时候。

  “臭小子!本大爷要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耍嘴⽪子!”最沉不住气的紫⾐男子率先抢攻,十余年心⾎完成的指甲兵器毁了一半,这口怒气是怎么也呑不下去。

  康谚早料到紫⾐男子行事冲动,银光闪动,连续阻却对手的猛攻。

  此时,等待机会的老者向绿蓬汉子打了个暗号,绿蓬汉子二话不说甩起长鞭卷向大树树⼲,同时藉力往上飞跃,而老者在此刻立即加⼊战局,拖延康谚的行动。

  “康谚!”文犀月见状,不由得大声呼救。

  “耍的!”

  情势危急,康谚使出十成功力对付两人,觅得空档马上向上飞跃,银光一闪,长鞭断成五截,绿蓬汉子失了藉力,笔直掉落,狼狈坠地。

  “甭想偷,要捉月牙儿,过得了我这关再说!”夜风拂动,树影飘飘,人影微晃,一片乌云遮住皎⽩圆月盘。

  三人闻言,露出凶狠神⾊,一声低吼,迅雷不及掩耳上前抢攻。

  久攻不下,三人之中又有两人失了兵器,以三敌一原以为能确保不败之地,怎料这名看似平凡莽夫的年轻男人竟有一⾝好武艺,眼看再斗下去,只怕必输无疑。

  三人渐感吃力,为首的老者忽地大叫一声,就见一股⻩⾊粉末自老者⾐袖噴出。

  “康谚,粉末有毒,千万别昅⼊了!”这三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辈,文犀月抖着手,专注看着地上的打斗情形。

  康谚早料到敌人诡计多端,硬生生闭住一口气,然而还是昅⼊少许毒粉。

  口微闷,动作迟缓了下,紫⾐男子见机不可失,左手五爪硬是划上康谚左臂,两条⾎口立现,长达三寸余长,顿时大半臂膀失了知觉。

  “糟糕!”暗自低咒了声,他太轻敌了。

  文犀月不由得心一紧,脫口大喊:“点住周⾝大⽳,别让毒⾎流遍全⾝!”碧⾎丹应可挡一挡毒气,但若不赶紧医治,只怕…不、绝不会有事!強庒下內心动,她不能慌。

  康谚自点手臂大⽳,暂时止住毒⾎流⼊⾝体。

  头在发昏,毒来得又凶又狠,自知事态严重,若不狠下杀手,这条命便保不住了。

  康谚当下使出断⽔剑法,绵密剑招挟带強大威力,失了武器的两人已不⾜为惧,这下只剩长胡老者最为难

  要知断⽔剑法是一套以柔克刚的剑法,搭以软剑使出,当今世上无人能敌,软剑依着主人精妙绝伦的劲力在空中转了个弯,刷地一声,削掉老者利如银针的大半胡须。

  就像失了毒牙的蛇般,三人立即居于下风,康谚出手招招凶狠务求保命,不过片刻便制住三人,各自点了⽳道,动弹不得虚软倒地。

  重重着气,康谚提了一口真气,跳上树把担忧不已的文犀月带到地面上,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你觉得怎样?!”她扶住康谚受伤的臂膀,细细注视伤口流出的黑⾊腐味毒⾎。

  是“腐筋散”若不赶紧医治,不出半个时辰,毒⾎便流遍全⾝,⾎⾁溃腐而死。

  “这毒很严重吧?”他有气无力的开口。

  “可以治。你留点力气,少开口说话,目前要先找个隐密的地方疗伤才行。”

  撑住他半⾝重量,极着急,扶了人就要离开是非地。

  “等等,那三人你要如何处置?”他瞥了瞥颓倒在地的三人,留下他们只怕百害而无一利。

  “废了他们的武功吧,起码不会再危害旁人。”不想再见到尸体了,真正的仇人就只有一人而已。

  康谚以软剑挑断三人的筋脉。伤会好,但要再练武却是万万不能了。

  文犀月依着⽔流声寻了一处靠近河流的矮树丛,恰可供两人蔵⾝。

  躺在⼲草堆上的康谚已呈半昏状态,⾝体的温度⾼得吓人。

  “撑着点,我马上为你解毒!”

  慌了,真的慌了。

  她不要他死,绝不!

  好不容易她才开始信赖他啊!

  黑夜漫漫,虫鸣清晰可闻,此刻她只专注地上的男子,没有任何事阻止得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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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曦 更新于2017/6/28 当前章节9912字。看猎.赏金猎人心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猎.赏金猎人心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