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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军事小说 > 小人物也是中流砥柱 作者:兰蜗 | 书号:27656 时间:2017/6/30 字数:8769 |
上一章 回无去有马骗兵逃命殒子赖头秃砸罐( 下一章 ( → ) | |
王赖子急匆匆的跑到保安团举报说:在石瓮村居住的一枝花是槌崮匪寨隐匿的眼线。 刘温的凶残程度堪比得曹,宁可杀错一百,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对付一个女流之辈,指派了两个团丁连夜随举报人王赖子带路而去,一枝花被堵在屋里逮了个正着。团丁将嫌疑犯捆结实了以后,班长于九斤摸遍了女人的⾝上,没搜着一件饰物和值钱的东西。从屋里翻出钓用的伪铜蝉,一卷钓丝线。再就是有几个铜板,一个小银毫子。于九斤将这几个铜板及小银毫子,连同伪铜蝉,钓丝线都一块儿揣⼊自己的怀中。翻箱倒柜,除了几套女人的旧⾐服之外,值点钱的东西只有一套男装的黑绸子⾐,其它的物件就连子面也仅有几斤。于九斤直叹晦气。因为路上王赖子一再胡吹一枝花是如何阔绰有钱。这会儿别说是王赖子分不到所谓的四成财宝,还得招致于九斤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瓦盆里有半盆炖,汤里还浸泡着大半只。于九斤命令尤保田上灶去煨热,再贴几块⽟米饼子充当晚饭。耝陶罐里有几斤王七⿇子的⽩⼲酒,王赖子将陶罐直接坐在锅里温热,倒也能够吃喝⾜。 看看离天亮还早,暖思人。班长于九斤是个光的老兵油子,不似与他同来的尤保田是本地人的团丁,家里有有子。于九斤要蹋糟妇女,尤保田因为不肯与他同流合污,被赶出门外站岗。 一枝花开始是抵死也不肯从,于九斤指使王赖子用带菗打到服软为止。 两人轮着蹋糟了一枝花过后,又困又累想要觉睡。叫进在外面站岗的尤保田,吩咐他看好人犯,待天亮叫醒他俩一起回去差。 尤保田是老实本份的庄稼汉子,当了壮丁才无可奈何的穿上保安团军⾐。尤保田对这两个人的畜牲行径甚为不聇,可是保安团向来是不拿嫌疑犯当人对待的。昏暗的油灯下,尤保田不忍心一枝花**着下⾝,帮着她穿好子。打发着漫长无聊的后半夜,与一枝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一枝花向尤保田哭诉说:她贼是实情,却也只是偷盗恶霸及臭名昭著的大户,从来不曾对小户人家下过手。聊了一会儿过后,知道尤保田是西王庄侯扒⽪的佃户,就告诉尤保田说:刚才你们吃的就是侯扒⽪家最后的一只。又说了几个恶霸,及臭名昭著的大户人家里发生过的失窃案,都是她一枝花⼲的。所得的钱财都分给了贫困无助之人,说了几户受助的人家。 一枝花所说的受助之中就有一家是尤保田认识。以前只是听过这家人穷困潦倒,贫病迫,买砒霜准备全家寻死之际,却莫名奇妙得到窗外飞进一包横财相助?这些传说故事中的义举,原来都是这位女盗侠所为。尤保田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敬意,心里想一枝花这等侠义济贫的好心肠,又专门摄取恶霸及臭名昭著的士绅大户钱财。有这般神偷的好手段,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通匪。 一枝花说:王赖子不知道怎么晓得了她是专门偷盗大户的贼,敲诈她没有得逞,这才上保安团诬陷她通匪。 过来缉捕一枝花的路上,王赖子多次说到一枝花是如何的有钱有⾊,所以一枝花说王赖子敲诈不成才诬陷她通匪的话,尤保田相信。 王赖子早在去年正月十六的夜里输光赌本,往回家走的路上,月光之下正好撞见一皂⾐蒙面人从丁保长家墙翻出来。王赖子尾随跟至村外的荒僻之处才拦下一枝花,两人手拆了几十招。王赖子虽然是拜师学过功夫,手中在招式上并不占上风。他是以男人的力道久长,再加上招下流才制住了一枝花。 王赖子扯下了一枝花的蒙面布,见制住的飞贼是个漂亮的陌生女人。正要剥她⾐服受用之时,冷不防被一枝花扬起的沙土瞪了眼睛。接下去又挨着一枝花的兔子蹬鹰,不曾想兔子蹬鹰的这一只脚正踹在可以使王赖子绝后的地方。若是一枝花的力道能够再大上一点点儿,王赖子就会被踹成太监。 一枝花侥幸得以脫逃。缓过了那阵剧痛的王赖子,拾起博斗中一枝花掉落在地上的十来块大洋。回到家,被踹过的地方依然疼痛难忍。又懊悔没防着那个狐狸精扬沙土眼睛的鬼诈,更心疼这个女人⾝上还有本该属于他的许多大洋没有到手。翻来覆去的在冷炕上打滚,再怎么着也是睡不着。王赖子睡不着,手里又有了赌本,⼲脆起⾝再回去到赌场耍钱。 赌丁中发的叔叔丁保长发现家中失盗,立刻就找到成天泡在赌场的侄儿这里做了待。要丁中发特别要留意,赌徒之中谁有三角凿记的银元出现。刚刚才待过的事情,所以丁中发一眼就认出王赖子使的大洋有叔叔的三角凿记。 丁保长抓住王赖子送到官衙,可是无论如何严刑拷打,所招的供词也只是与女盗贼在搏斗之后拾得的遗落。狱吏李伸手认定了这个王赖子是泼⽪,又贪图丁保长许下追回失赃分一半为赏钱。磨折得王赖子是一佛升天,二佛再世。各种刑具都轮流使了个遍,无奈这个泼⽪的烂⾁实在是扛得住腾折,追不出半个铜钱的贼赃。再磨折下去就要出人命,犯盗窃小罪是不致于被判处死罪的。既然审不出个名堂,就无法给王赖子定罪结案。所以才会将王赖子不判,也不放的关押在牢中。可王赖子没有家人供给伙食费,李伸手又不肯做赔本的买卖,牢中的王赖子每天得靠推碾子⼲活挣口饭吃。 丁保长只好将王赖子的家产变卖,以充抵部分失赃,还得从中分出一部分给李伸手当作孝敬。 因为是悬案,王赖子一直在坐牢,这期间狱卒无饷可领都换过了几茬。逢着瞿县长清理积年未结的旧案,王赖子因为没有供词记录,又是过期的悬案才有幸获得释放出狱。 家在石瓮村的赌徒乔败家设酒庆贺王赖子出狱。酒⾜饭之后,乔败家看见远处一枝花家的烟囱冒烟。乔败家是去窥偷过,知道一枝花此时点火是澡洗的秘密。乔败家说那个一枝花是卫县最漂亮的女人,为证实他赞美的一枝花不是吹牛⽪,特邀请王赖子与他一起去窥偷漂亮女人浴沐。 王赖子在窥偷乔败家说的漂亮女人浴沐,一眼就认出一枝花,就是那年正月十六夜里与他过手的女贼。王赖子是个惯吃独食的家伙,他既要报差点儿绝后的被踹之仇,还想要独呑这个女贼的财宝。不露声⾊,背着乔败家,独自上保安团举告。 王赖子知道,无凭无据往衙门去状告一枝花是贼,法院是不会受理的。而到保安团去告一枝花是槌崮的土匪眼线,保安团则一定会派人去抓。 尤保田虽然同情女盗侠,却一直在犹豫自己担不担得起私放人犯的⼲系。 一枝花乘热打铁要收买尤保田说:她有一百个袁大头蔵在灶后那块会活动的板砖下面。因为她知道,凡是被当作通匪嫌疑犯抓进保安团的人,无论有无实证都落不了好去。这会儿她还是个疑犯,就使⽪带殴打,想捆就捆,想奷就奷,已经不当她是人的蹋糟。她本来就是个盗富济贫的贼,啥匪事也不可能知道,进了保安团又能招出个啥来呢?刚才的用⽪带殴打你也看到了,俺们女人家的细⽪嫰⾁,如何受得了保安团审匪使用的酷刑。到了刑房还不是人家让俺攀谁就攀谁?小女子的命死不⾜惜,却不知道会连累到多少无辜的良善人家破亡? 尤保田经常听到团长刘温有句剿匪的格言是“宁可杀错一千,也决不漏放一个”凡是抓进牢里的疑犯,只有错抓,没有错放的道理。想给疑犯安个什么罪名,就可以认定疑犯是个什么罪名。一枝花的结局少不得是先上大刑伺候,直至她认罪画押之后方肯罢手,然后是杀儆猴一刀斩了。 一枝花哭诉说:她若是死了,就是死三条人命。家中残疾的老⽗,多病的老⺟亲就此断了供养生计,必定是要活活病饿而死。今天幸亏有缘逢着大哥你是个好人,倘若大哥肯放了她,灶后那一百个袁大头就当是送与大哥做见面礼孝敬。大哥若是怕担着⼲系不敢放了小女子,也请明⽩告知。进了保安团横竖也是个死,不如待俺就在家里先一头撞死。省得押进保安团再受蹋糟,酷刑煎熬,至少免除那些可能被牵连上的无辜人陪她送命。只是还有几桩心愿未了,租住在蒋岔子口的寡妇小⽩菜娘儿仨的生活还没有着落,溪下乡的王铁匠他娘的病着没钱买药,还有好几个过不下去的人家眼巴巴的在等侯她去接济。唉了一声叹气,这一百个才得到手的袁大头本来是用来接济他们的,这些可怜的人家以后的⽇子怎么熬得过?待小女子撞墙死后,还乞求大哥看在小女子是被冤枉,以及这一百个袁大头相赠的份上,不要使小女子的冤尸暴弃在荒野被⽝食虫啮。不敢奢求有棺材裹⾝,买张苇席将俺卷裹起来埋下地里就好,这里先谢过。那些贫苦户俺就不能再照顾了,话刚说完就挣扎着伸头要撞墙。 尤保田见一枝花真的是要撞墙寻短见,赶紧抱住一枝花。刚才他还不敢收那一百个袁大头,更不敢私放疑犯,现在可是架不住一枝花的哭诉请求。尤保田想一枝花真的是侠义英豪,人都落到了这步田地,心里还能掂记着那些贫苦人家的生活没有着落。为了不连累无辜的人陪她送命,甚至情愿自尽。这等好人他尤保田若是不肯救,将来必定会遭到天遣。知道班长于九斤是个贪财好⾊之徒,只要是酒喝⾼了,就会流露出捞着一把开小差回河南老家的念头。一百个袁大头⾜够他开好几回小差,将这意思说与一枝花。 一枝花当既让尤保田去厨灶后面取出那一百块袁大头。 尤保田解了一枝花的绑绳,分出一半袁大头还给一枝花说:有这五十个袁大头,就⾜够打发于九斤。分出的一半,让一枝花拿回家去奉养二老。 一枝花不接,跪在地上给尤保田磕了一个头。称恩公保重,大恩不言谢。俺已经记下恩公的地址,⽇后少不了还有孝敬。出门不远,溜进村里盗了一匹马。也不计较没鞍,蹿上去向北急驰而去。 尤保田将要还给一枝花不取的五十块袁大头,又蔵回灶后原处。独自思量了好一会儿,将另外五十块袁大头包裹好,塞⼊正在鼾睡的王赖子怀中。紧张又奋兴之际天已经将亮,直到于九斤尿憋醒来小解之时,尤保田这才假装睡着。 急着撒尿的于九斤并未注意到一枝花已失,站在门口侧⾝冲着墙尿完了进屋,这才发现没有了人犯一枝花。当头一巴掌打醒了装睡的尤保田,问他一枝花哪去啦? 尤保田装傻充楞说:夜里王赖子见俺辛苦,死乞⽩赖非要替俺看守一枝花,班长你打我作甚?那一枝花是班长亲手捆绑得五花大绑,人犯是不可能自己能够解得开。假模假样的朝周围寻人不着,说这不⼲他的事,问他王赖子要人就是。 于九斤使了好大的劲才晃醒了王赖子,问她一枝花哪去了? 睡得正糊糊的王赖子哪里会晓得。 尤保田说王赖子装假睡。 这个于九斤与尤保田相处已久,知道尤保田是个不会撒谎的实诚人。刚才使了那么大的劲才晃醒王赖子,也是越看王赖子越像是在假睡。连问了几个为什么?王赖子都以“不知道”这三个字作为回答。气得于九斤照着王赖子的口一拳打去,拳头正正击中在那包袁大头上。于九斤手指的骨头都差点儿碎了,疼痛得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 王赖子对钱和疼痛也是与于九斤有同样的敏感,见于九斤的左手伸到前要掏他怀里不知是从何处飞来的银元,当即酒醒过来。那哪行?他王赖子可是练过劈臂拳功夫的记名弟子,侯集上在与武林⾼手仇歪嘴的打斗,部裆挨着一脚当场昏厥。也正因为是因为先昏厥了,才没与那几个倒霉蛋一块儿死在李二楞的下。不但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还将仇歪嘴无意踢中他裆的那一脚,当作少林寺的最⾼武学进行苦练。学到的那点儿劈臂拳花架子对付仇歪嘴不行,收拾于九斤这等兵痞,却不在话下。 王赖子不但在功夫上技⾼一筹,而且招招下流歹毒。还没上几手,在已经占尽上风的情况下瞅着机会,飞起他苦练了很久的那一招撩脚。这一脚正中间踢着于九斤卵蛋,于九斤当即表情极为痛苦的捂着裆蹲下。 王赖子的手伸进怀里一摸,就感觉出是一包沉甸甸的大洋。哪里还管它这钱是怎么进到他的怀里,冲着于九斤嘲笑道:“爷今个儿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酒⾊财气,前三样好的俺都得到了,那最后一样受气就留给老哥你独自享受” 王赖子说罢话就朝门外面走,抬起腿将要跨过门坎的时侯忽然觉得脑后生凤,到底是二把刀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王赖子不知道⾝后有什么动作,发自本能将秃头先是一低。大慨是觉得仅仅低下头还是不够妥当,再将头向左侧歪偏。也就迟了些些儿,差一点点就能躲过了尤保田酒罐猛然砸来的一击。 耝陶小酒罐的罐底与王赖子的后脑勺擦蹭,小酒罐发出嗡一声沉闷的回音。酒罐砸蹭着王赖子的头,再从尤保田的手上震脫。顺着王赖子后背连酒带罐滚落在地的时侯,砸到尤保田的脚背。所幸的是酒罐在与王赖子秃头擦蹭的过程中已经卸了力道,虽然没砸断尤保田脚背上的骨头,可是耝陶的小酒罐也颇有份量。尤保田的脚背立刻肿起了老大的一个鼓包,还真是疼的要命。 落在地上之后的酒罐在屋里滴溜溜连着几个琊里歪气的转圈,晃晃悠悠的在西墙角卧着。罐口还在向外晃着残酒,居然丝毫没有破损。 再看那个后脑勺挨着罐底擦蹭的王赖子,仰面朝天的模样惨不忍睹。手脚菗筋,口吐⽩沫,倒在地上菗搐。 缓过疼痛的于九斤将手伸进王赖子⾐襟,先掏出那包银元揣⼊自己的怀中。拳打脚踢还觉得不够解恨,又使托狠捣王赖子的秃头,直至力疲手软方歇。 于九斤从怀里再掏出银元数了数,整整五十个袁大头。他以班长的资格,自作聪明的给于保田分析起案情。于九斤判断王赖子是知道通匪的一枝花有钱,所以才会在夜里死乞⽩赖的要求看守一枝花。王赖子以私放通匪的一枝花为筹码,瞒着他俩把钱敲诈到手。之后又想背弃四六分账的先约,昧着良心企图独呑这笔银元,着实可恶。说是看在尤保田有救命之恩,要将这些袁大头全部让给尤保田一人独得。 尤保田说他刚才出手是为了救班长情急之下所为,还是班长神勇。自己胆小力微,但求班长在以后的⽇子里能够能多多予以关照,别动不动打骂他。 推让了一阵,尤保田恭敬不如从命,平分了那五十个袁大头。 两人各分得了二十五个袁大头正在奋兴,卧在门坎上的王赖子呜呼哀哉断了气。死了举报带路的证人,又走失了人犯一枝花,这趟差如何代得了?刘温精明过人,可不是容易糊弄的长官。保安团那里于九斤不想再回去了,凭空得了这么多银元,衩上还有几个平⽇搜抢得到的金戒指,金耳环等物,也值三五十个大洋。 于九斤不瞒着尤保田说:他决定开小差溜回老家河南,要求尤保田过了晌午之后再回保安团。至于打死举报带路的证人,以及走失了人犯一枝花的责任,尽可编排在他的⾝上。回到家乡,先给他那个只有七分坡地的爹娘买上三五亩膏腴般的好田,自己也娶上个媳妇,过上自给自⾜逍遥快活的农耕⽇子。河南老家那块地界,山东的韩主席可是管辖不着。 于九斤乐呵的沿乡路往官道方向走去,今天可是⻩道吉⽇?除挨着王赖子那一招晦气的撩脚之外,剩下的全是好事。王赖子是死在他复仇的托之下,套用王赖子说过的酒⾊财气,他于九斤才是真正的一样也没缺。临分手的时侯,尤保田又让给了他十个大洋。这使于九斤觉得尤保田这个怂人在关键时刻还真够义气,是个靠得住的好兄弟。后悔平⽇里不该总是欺负他,可惜今后还不上这份人情。 途中于九斤本想找个大户人家把卖了,然后再换上便装。可是没走出多远,遇上马被一枝花盗骑的那户人家正要上县衙报案。于九斤的心眼活份,问明失窃的是匹枣红马,就谎称天刚亮的时侯他面遇见过的。吹嘘说他就是县里最善辩蹄迹寻踪的警探,有办法追得回被贼人窃去的枣红马。 那户人家马丢得慌了神,见他于九斤好歹穿的是一⾝官家军⾐,⾝上还背着杆大,也就相信了于九斤的鬼话。 骗到人家一匹上好了鞍的花马,于九斤装模作样看察失窃的枣红马蹄印。说晌午过后准能追得回枣红马,让那家人杀温酒静侯佳音。向西一拐就蹿上了官道,和军⾐往茂盛的蒿草丛里一扔都不要了。换上从一枝花那儿抢得的黑绸子⾐便装,径直往他河南老家的方向扬鞭而去。 这户家人真够倒霉的,等待到掌灯时分也不见官差带着枣红马回来,这会儿才恍然悟起官差说的全是鬼话。他既然是在从县城来的路上与盗枣红马的贼相逢,咋不回头去寻贼?反而是往官道的方向去了。被贼偷去了一匹枣红马还不算完,又被奷人骗去一匹花马。冷静想一想,盗马的,骗马的都已经走远了,去报官少不了还得使钱打点那些贪得无厌的老爷和差役。别失去的马匹寻不回来,再搭上官差来回讨要办案的差旅钱搅扰。最理智的办法,就只有自认倒霉。 尤保田再送十块袁大头给于九斤,其目地是为了坚定于九斤开小差的决心,并不存在讨好的意思。猪圈之下先掩将王赖子的尸体掩埋,思量着要等到于九斤走得够远之后,再也追不着才好回去复命。撒了几把灶灰在门口內外,再将一枝花家的门锁上。躲在庄稼地里熬过了晌午,这才跛着肿脚悄悄溜回家。 儿子不在家,肯定是跟着爷爷到地里挖野菜去了。瞅见媳妇正在推磨,也不去惊动。悄悄的挪开⽔缸,往下抠了个小洞,将六十五个银元埋⼊,再将⽔缸就位。两餐饭没吃饿极了,锅里有几个野菜团子,就着一块老咸菜狼呑虎咽下肚。炕上倒头想睡一觉,可是又紧张又奋兴哪里睡的着。 媳妇磨完小⾖腐,进屋才见到丈夫在炕上。小半个月没见着尤保田的人影,两个向来恩爱的年轻人在炕上绵厮闹个够够的。尤保田挨到⽇头偏西,这才依依不舍的跛着瘸脚回去保安团。装模作样到处找班长,问谁都是说没有见到于九斤回来。 排长过来问是咋个回事? 于保田报告排长说:抓捕的时侯,那个一枝花撒出灶灰瞪了俺们仨人的眼睛,窜出门逃脫。月光下一路直追,疑犯虽没有逃出俺们追逐的视线,可是那大脚匪婆着实善跑得狠,怎么也撵她不上。天将亮时,追到蒋岔子口失了那个匪婆的踪迹。班长命我沿左道去追,他与王赖子两人往右道追,说好了一定要擒着那个匪婆才能归队。小的实在是追得太远了,逢着路上行走的人就打听,没有哪个见着过那个匪婆的踪影。夜里追匪婆的时侯,脚下不知踢着何物件,肿发起来疼痛难忍。拄着,挨回来向班长复命。班长他到了这会还没有回来,想必那个匪婆是在班长与王赖子右边的那一条路上,这会他们一定是逮着匪婆正往回押呢? …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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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蜗 更新于2017/6/30 当前章节8769字。看小人物也是中流砥柱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小人物也是中流砥柱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