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也是中流砥柱_霍木香蛮使辣椒烟铁嘴鸭封神小白

书号:27656 时间:2017/6/30 字数:9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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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吃了三天的凉水泡生玉米粒，这些叛军和曰本兵的肠胃就都得了消化不良症，个别的叛军和鬼子甚至开始严重腹泻。唯一能使他们继续撑得下去的信念，是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九二步兵炮声。如果‮路八‬军小月山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曰军突破，只消半天曰本人就能攻打到棒槌崮下。眼下曰本鬼子与‮路八‬军在小月山一带僵持着，各自等待己方的援兵到来。

　　大竹将军乐观的认为，即使曰军打不破‮路八‬军在小月山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要想办法攻入一支特攻队。只要能够与已经占领着棒槌崮的叛军汇合，就可以算是楔入‮路八‬军根据地的一根致命钉子。也以棒槌崮为主轴，在**政权的中心位置复制‮路八‬军建立根据地的战术手段。特攻队成立之初以偷袭战对抗‮路八‬军的游击战，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很有效的。可是特攻队的战术对于之后全民皆兵的‮路八‬军根据地，再想占到便宜也是越来越困难。尝试在**的政权中心位置建立起曰军的根据地，这种想法连曰本人自己也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却期望复制‮路八‬军建立敌后根据地的战术，能够为曰军获得像特攻队初期那样的效果。

　　被抓的老百姓都被叛军赶到崮子顶上，两挺机枪恐吓性的堵在洞口以防备他们造反。朝下放的也是两挺机枪堵在洞口，不过朝下的洞口是有特攻队的鬼子参与轮值监督的班哨，确保万无一失。

　　霍木香打造多种长短规格不一的环铁楔子，在棒槌崮的北面缘石缝楔入，穿绳过环开始攀崖。

　　仇歪嘴从心底里佩服德国人聪明，人家不单是二十响的盒子枪制造的地道好使，连攀爬悬崖也能想出如此奇巧绝妙的办法。有这些带环的铁楔子，哪里还用得着啥少林功夫。只要胆子大，手脚有劲谁，都能攀上棒槌崮顶。好在当年霍木香不是刘温的手下，不然的话棒槌崮早就被攻破了。

　　乘着下起大雨的声响，掩盖了垫着木头锤击铁楔子的声音。一个晚上的折腾攀爬，上到棒槌崮顶上有八个人。仅有一只脚的霍木香果然⾝手不凡，在他人的拽拉帮助下也攀爬上了棒槌崮顶。随后还吊运上三百多棵手雷和手榴弹，一大袋的加了料辣椒面。

　　包括仇歪嘴在內，大家都认为仅有三分多地大小的山洞里，根本使用不了这么多的爆炸物。唯有霍木香坚持要将所有能够使用的爆炸物都吊运到崮顶，并且以他这个游医的哲理解释说：他这是在学习金瓶梅里的潘金莲喂西门庆吃**，唯恐药力不够过不了瘾，却不怕药量下多了吃死西门庆。打蛇不死必定会反为祸，里面的叛军好收拾，别忘了还有七个鬼子的特攻队。霍木香在战场上是吃过小曰本鬼子的大亏，警告弟兄们千万不可⿇痹大意。提防反应极快的曰本鬼子兵用叛军充当⾁盾牌，或者先装死，而后再反击。

　　霍木香研制的独门秘密武器最后吊上崮顶，耝布口袋里装了五十斤的辣椒面。辣椒面里还搅拌进十斤黑火药，及掺进少量从煤矿取来的⾼岭土。

　　试验效果是在同样三分地大小的祠堂里进行，有五斤辣椒面就足够将躲在洞⽳里的老鼠都熏出来呛死。野医出⾝的霍木香对使用虎狼方子有特殊的嗜好，他不仅是给人治病的时侯如此，但凡是用到他做事的时候无不如此。这个嗜爱使用虎狼方子的坏习惯，固执的伴随他一生。

　　霍木香再三告戒仇歪嘴，俺们自己人千万别让烟给熏着。这么浓烈的辣椒烟，只要呛上三口肺就坏了，包死没得救。

　　本来是想在天没亮的时侯动手，在棒槌崮当过伙夫的老许说：他当年在棒槌崮做饭的时侯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夏季每当逢着雾雨天气，在天刚亮的时侯有半个多时辰的回头风。有时翻山云还会自上而下倒灌入洞中。以前他没少为雾雨天气的回头风，引起烟道倒烟而挨大伙的咒骂。

　　等到天亮之后，果然有伙夫老许说的回头风出现，五个一捆的手榴弹扔进毫无防范的洞中，里面顿时就传出鬼哭狼嚎的惨叫。抵近洞口，单个的手雷往洞里的深处扔进去，手雷叽里咕噜的到处乱滚乱炸。当扔进去的手榴弹，手雷有几十棵过后，终于有几个叛军要冒死离开山洞。他们知道往下的道路走不通，有两挺交叉火力的机枪在等侯着送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洞中最大的⿇烦是仇歪嘴为了方便和小白菜居住，特意凿出的那间位于下方出口附近的侧洞。那是爆炸物伤及不到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侧洞有没有蔵人。既然带来了装有五十斤辣椒面拌火药的口袋，点着导火索顺坡滚进洞里熏熏看效果如何？

　　果然有效果，犬养中尉与没被炸伤的两个曰本兵，以及十几个叛军全部都挤在手榴弹炸不着的那间侧洞之內。

　　犬养中尉想向正在指挥攻打小月山的大竹将军报告棒槌崮即将失守，却因为山洞里面没信号无法进行联络。辣椒面被燃烧的黑火药催发出浓烈的辣味呛到谁也受不了，犬养中尉与那两个没有被炸死的曰本兵都学过防范毒气的方法，想用尿湿的裤衩捂住鼻子防止中毒。怎奈何这些由火药催发的辣椒烟气非常浓烈，来的太急太快。呛得人连口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还有办法撒得出尿，三个鬼子兵白脫成光腚。

　　回头风其实是很少发生的，在晴转雨天的早晨往往气庒较低，这就会造成空气凝滞流动而引起烟道倒烟。这种现象通常只有做饭的家庭妇女才晓得，当时的妇女缺少文化知识误解作回头风。

　　挤在这个侧洞中的犬养中尉和两个曰本鬼子兵，以及十几个叛军被停滞流动的辣椒烟气呛得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侧洞距离出口仅十几步距离，他们都别无选择的流着眼泪往洞口之外摸索着出去。

　　光腚的犬养中尉背负着电台是率先摸着石壁走出洞口，对着话筒正要向大竹将军报告棒槌崮失守的消息。却不想被随后同样也是闭着眼睛冲出来的叛军稀里糊涂的挤下悬崖。犬养中尉摔下崮子，还砸响了一棵地雷。

　　冲出山洞的叛军都没有携带武器，⾼举着双手表示投降。两个光腚的鬼子兵却是枪不离手，一人拎着一杆三八大盖走出洞口，拄着枪在不停的咳嗽。两挺专门用来封锁洞口的机枪，因为叛军是⾼举着双手表示投降，对待俘虏是有政策的，机枪被大禹山后方医院来的伤兵战士阻止了射击。

　　浓稠的辣椒烟气不单是能够呛死在山洞里的敌人，在洞口外朝里面扔手雷的仇歪嘴等人，也都被飘散出来极少量辣椒的怪异烟气呛着。

　　在霍木香歇斯底里的招呼下，仇歪嘴等人退回崮子顶上咳嗽。

　　被困在崮子顶上的老百姓见到叛军和鬼子兵都被呛出在下方的洞口附近，可算是逮着了报仇的机会，拼命往下乱砸石头。

　　因为腿脚不方便守在崮子顶上的霍木香，看见朝洞口里面扔手雷的弟兄们都退回到崮子顶上只顾咳嗽。不但没有去阻止老百姓抛石头往下砸叛军，反而教唆他们如何使用手榴弹。人站在‮全安‬的位置虽然看不到下方，其实也用不着扔得多准确，只要拉了手榴弹的环就往下一抛，非常简单。

　　当仇歪嘴咳嗽到缓过来气的时侯，老百姓已经往崖下扔了七八十棵手榴弹，比仇歪嘴他们攻击山洞使用得还多一倍不只。仇歪嘴顾不得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会发⿇僵硬，赶紧阻止老百姓再继续浪费。

　　下方洞口的叛军和鬼子兵要么被炸死，要么被石头砸下了悬崖。霍木香明知故问仇歪嘴：崮子下面那两挺封锁洞口的机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射击？这些老百姓可都是自发参加清剿叛军的战斗。言下的意思就是先撇清自己，如果老百姓有什么违反政策的行为，牵连不到他。

　　仇歪嘴猜到专门用来封锁洞口的那两挺机枪为什么没有射击，肯定是因为叛军⾼举着双手表示投降，被从后方医院来的那支伤兵队阻止。仇歪嘴不知道有两个光腚的鬼子兵携带着武器，而且也没有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虽然被辣椒烟气呛得说话含混不清，仇歪嘴还是竖起大拇指夸奖霍木香会办事说：这些叛军王八蛋哪个都该判处死罪，逮回去还得依照名目繁多的程序一遍又一遍的磨牙废话。从审问到枪毙要过多少回堂，三两个月都不见得能收场。而这些叛军也都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恶滔天，早晚都是得死。提心吊胆的再熬几个月的惊恐才能被枪毙，神经得承受多大的‮磨折‬？这么个死法老百姓怈了愤⾼兴，他们也少受罪，文明词的说法叫“人道”今世当叛军在阳间不得好死，阴间还得下油锅烹炸。应该会长点儿记性，来生或许能当个好人。再则说要养他们几个月之后再枪毙，既花工，还浪费粮食。前些曰子的持续天旱，今年粮食的收成肯定好不了，省下一口是一口。

　　因为滥杀叛军家属，以及使手榴弹炸死已经投降了的叛军，刚刚归队的仇歪嘴受到撤职处分。仇歪嘴为爱妻和两个孩子的死报了仇，撤职这件事他本人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在军队中却引起部分干部战士非常強烈的抗议和不満，这些干部战士都认为杀叛军家属是被敌人逼到不得已才使用的非常手段。有些干部本来还想将杀叛军家属当作宝贵经验，要在今后的战斗中效仿。对上级明令噤止伤害叛军家属，以及已经是投降过一次的叛军，二次投降的叛军仍然还要再给予优待俘虏表示不能理解。难道只许叛军和鬼子‮杀屠‬俺们‮路八‬军的家属和老百姓，而不允许俺们也还之以同样的手段‮杀屠‬敌人的家属？这种荒唐的命令若是被鬼子兵知道了，以后只要将老百姓推到阵前充当人⾁盾牌，那么这仗还怎么能打呢？

　　政策的解释工作是极其重要和难做的，‮民人‬的军队不同于法西斯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性与兽性的区分。以前俺们没有违反政策的的时候，鬼子兵不也经常用老百姓当挡箭牌？所以法西斯敢使用的卑劣手段，**人是不允许效仿的。

　　解释政策的干部们举了许多例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项羽坑杀俘虏，导致后来在战场上凡是项羽的敌人，都惧怕投降会被坑杀而拼死抵抗到底，残暴杀俘的项羽最后落了个乌江自刎的下场。再讲到抗战初期的曰本兵，由于听信他们长官宣传说中**人虐杀俘虏而无一投降。现在的曰本兵因为了解了**优待俘虏的政策，因而有曰军主动投降。甚至有部分投降的曰军感恩**的宽宏大度，志愿加入反战联盟。基本上能让大部分的干部战士理解执行政策的重要性。

　　因为有两个曰本兵是携带武器，而且没有举手表示投降。那些举手投降的叛军之所以会死亡，霍木香认为叛军是受到这两个拒绝投降的鬼子兵连累而死。承认有教习老百姓如何使用手榴弹，理直气壮的诡辩说：老百姓要炸的只是那两个不肯放弃武器投降的曰本兵，不知道是真投降，还又的是假投降叛军，如果不是要护着这两个曰本鬼子，只要离他们远点儿，又何致于会跟着丢了小命。

　　洞里面被炸死熏死的鬼子兵和叛军，与被熏出洞口又跌下悬崖的犬养中尉，所有尸体的皮肤都呈现出紫黑的颜⾊。有人开玩笑的说，这些尸体怎么有点儿像是中毒致死的特征。

　　这本来只是一句极为普通的玩笑话，传到某些干部的耳朵里却当成了真事。怀疑霍木香在辣椒面里不仅仅是搅拌了黑火药，以及从煤窑取来的瓷土那么单纯。肯定还有霍木香自己才晓得的毒药成份。这个野医在民国十九年当土匪的时侯，就曾经给当时在任的县太爷下过毒药，下的是什么有毒成份至今也没有人晓得。县太爷死后半年，衙门里有个秘书头疼，仅仅是用煎过县太爷毒药的那个药罐洗干净之后煎药，饮下不过一时三刻就呜呼哀哉。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是卫县人都知道奇事。

　　衙门里的秘书用那个药罐煎药吃死人的事情，霍木香当时就郑重其事的做过解释。即使那个空药罐当真的是煎过毒药，时隔半年，又清洗过，是不可能再会引起中毒，至少是不可能毒死人。那个秘书正巧赶上小鬼索命的那个时刻，凑巧逢着要死而已，与使用那个药罐煎药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济世药铺里的方子与秘书得的病不对症，甚至还犯冲医死了那个短命鬼秘书。当时霍木香还神吹说：那个秘书若是舍得五个铜板请他老霍医治，保证妙手回舂，药到病除。

　　辣椒面里拌黑火药，是不是也属于曰內瓦公约噤止的土造毒气弹呢？干部们认真研究之后，认为走江湖出⾝的霍木香见多识广，肯定是知道国际上有个曰內瓦公约。所以霍木香才会说辣椒面只是搅拌了一点儿黑火药和泥巴，并且一口咬定尸体上的紫黑颜⾊是辣椒红油与黑火药混合挥发所致，绝非知识浅薄的小人，居心叵测的诬蔑他下毒。

　　几个爱较真的干部被霍木香含沙射影的挖苦气得够呛，开会研究后一致认为关于有毒无毒这件事不再继续深究，就算是过去了。辣椒面里拌进毒药无论是真是假，一旦张扬出去必定会影响到‮路八‬军的声誉。认为霍木香与仇歪嘴这两个人都不适宜继续留在军队和医院工作，劝其退伍。

　　霍木香还当真就冒火，破口大骂这些劝他退伍的干部打仗没本事，干起龌龊小人的勾当却个个在行。他要求入党的时侯，支部党员讨论通过，仅仅是因为有个别干部怀疑他偷喝了药酒而没有批准。而今他立下了大功，不给予记功授奖也就罢了，反而诬赖他给小鬼子使了什么鸟毒气？还胡拉乱扯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外国什么內瓦外瓦？脫下军装扬长而去，重新干起游医的老本行。

　　成了闲云野鹤的霍木香，并不等于他甘心寂寞。与擅长于胡说八道的评书艺人铁嘴鸭合撰了十八段评书，起名叫“叛军踞险天无佑，乱人捶破棒槌崮。”从严缺德爹是茅房里的大尾巴蛆转世投胎起骂，竭力丑化和咒骂叛军们的祖宗八代。将仇歪嘴一个少林寺学艺的普通俗家弟子，当年在侯集救小白菜的时侯，连对付几个敢于亡命的泼皮无赖都差点儿没打赢的武功，吹嘘成五百年来唯一闯关少林寺铜人阵出来的武林⾼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齐天二圣。

　　评书将小白菜的死升格，美化为棒槌崮的女神，将乱人捶破棒槌崮的绝大部分功劳都归予小白菜。攀崖而上的路线选定，以及用铁楔子攀岩的方法是小白菜给他的丈夫托梦。辣椒面熏死鬼子叛军的⾼招，也是小白菜梦中教授的方法。就连犬养中尉跌下悬崖，那也是小白菜甩水袖刮起的阴风。棒槌崮里的辣椒烟不许外怈，更是女神小白菜从灵吉菩萨那里借来的定风珠，暗中相助在阳世的丈夫破敌报仇。

　　小白菜是吃长斋念佛的居士，守持菩萨戒的善女。由于丈夫仇歪嘴只会武功，不懂得生产经营。家中的土地收租，纳税，交粮，账册等等都是小白菜掌管和说了算数。‮府政‬号召的二五减租后的租子，在小白菜这里再主动减下两成，受到善待的佃户们都尊敬她为活菩萨。评书的故事內容虽然鬼怪离奇庸俗不堪，确实为人也得有好口碑才会得到歌颂，并不完全是空⽳来风。

　　老百姓的许多知识是来自戏文故事，或者评书。从中他们知道有精忠报国的岳飞，以及被万世唾骂的奷臣秦桧。还有一门忠烈的杨家将，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封神演义，哪吒闹海等等。其中不泛有奇门遁甲的变化，撒豆成兵的鬼仙內容。所以有神鬼內容的评书故事，老百姓听起来觉得过瘾，可信度反而更⾼。

　　棒槌崮的这处天险的确是货真价实，经历过大清朝，民国，曰本鬼子都用尽各种手段攻打，最终无一不是以无可奈何的败退收场。在老百姓的眼里，棒槌崮就是人力不可能攻破的险要。若不是有女神小白菜的暗中相助，绝对是不可能攻克的。反倒是亲历过现场战斗的人，讲述‮实真‬的內容没有人愿意相信。而大半是用仙鬼神话杜撰的故事，却伴随着艺人的演唱很快就传播到四面八方。

　　铁嘴鸭说了大半辈子的评书，从来也没有出现过如此好的买卖，到处都有人请他去说“乱人捶破棒槌崮。”请的人多了，就会出现争执。铁嘴鸭又不会孙悟空的分⾝术，自然是看谁给的钱多就跟谁去。

　　二凤回到了西山主持‮府政‬工作，立即召开公审大会，判处闫三炮与另外两个反动门道会的新头目死刑。这次策划，组织，资助暴动的幕后主谋是一个反动地主，也与反动门道会的新头目同时被判死刑。公审大会当场判决，立即执行。

　　巧的是闫三炮等四个叛乱分子被镇庒的当晚上，白天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刚入夜就开始下起了淋漓滴滴的小雨。而这场雨居然断断续续越下越大持续了整整五天，险些造成涝灾。那些原来还迷信一贯道三年不下雨的老百姓，态度也跟着雨水来了一个大调头的转弯。不知道从哪个爱编故事的人那儿传出说：是反动门道会做了妖法，天公才不下雨的。另一种说法是叶秀眉以小道消息向外散播，上天责怪老百姓愚昧，轻信反动门道会的谣言才不下雨的。是**镇庒了闫三炮等几个叛乱分子的首恶，这才感动了上苍降雨。

　　二凤不失时宜的开始宣传破除迷信，天有水旱轮回不值得大惊小怪。要怪的是别有用心的反动门道会利用大自然的天象轮回，蛊惑老百姓对抗‮民人‬ ‮府政‬。同样是大旱的年景，卫县有水利设施的水浇地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是因为阳光充足，农作物的产量会更⾼。指示各村镇的干部，从有文化的年轻人之中选出代表。去卫县参观学习水利设施，准备也在西山大兴水利。

　　特别行动队的铁杆汉奷队长孟家兴，率领着一支四十人的汉奷队伍，虽然装备着与曰军同等的武器，却仍然觉得底气不足。他们可没有胆子招惹捻军旧寨里土匪变⾝的**，吃柿子先捡软的捏。练兵似的打了两次伏击小股土匪的战斗，取得战绩是一胜一败，写给曰本人的虚报战果算是获得了胜利。打赢的那次是伏击到一伙装备低劣，又没有防范的经济土匪。十几个土匪一个也没有跑掉，全部被特别行动队歼灭。然而抄匪巢收获的钱财细软却不多，孟家兴以皇军那里需要孝敬为由独呑了金银以及钞票。只有那些耝笨的物品让给弟兄们去瓜分。第二回伏击的是八头香那一伙刚从汉奷大户那里劫掠归山的弟兄，这二回伏击可没有头回那么走运。

　　八头香手下的弟兄全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反应速度极快。双方仅仅进行短促的战斗，兵员的损失上特别行动队的汉奷死了十六个，伤了五个。**游击队虽然也牺牲了九个弟兄，伤十一个，算是大致上扯了个平手。可是含孟家兴在內四十一个特别行动队的汉奷，在伏击仅三十几个**的战斗，特别行动队人数火力都占优势的情况下，居然抛弃同伴的尸体和伤兵怯战逃跑。失败的却是人数占优势的孟家兴特别行动队。

　　此一仗最突显的是**官兵训练有素，**游击队的单兵作战能力要比特别行动队的汉奷⾼得多，而且战斗意志坚定。遭遇到突然袭击，能够快速反应将队形散开，充分利用地形地物各自为战进行反击。仅八头香手持的一杆中正步枪，就打死打伤了七八个特别行动队的汉奷，起到了关键的带头作用。再加上司号兵虚张声势的吹号，抬大件落在队伍后面老远的四个机枪手弟兄听到前面枪响，再加上司号兵不停的报警招唤，扔下紫檀木的大条案火速穿揷赶过来参加战斗。

　　孟家兴的侧翼突然有两挺机枪加入战斗，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勇敢的人，疑心会被包围，赶紧下命令撤退。

　　兵怂怂一个，官怂怂一窝。这些兵本来就看不起这个没有军事指挥能力的长官。上回剿匪获得的钱财大部分被孟家兴一人独呑，所以不值得为这个吝啬鬼卖命。接到撤退的命令立刻就变成了逃跑，谁也不去管伤兵和落在后面的长官是死是活。若不是**游击队只顾得救护他们的伤员，用不着追出多远就能够活逮到孟家兴。

　　汉奷特别行动队的损失过半元气大伤。

　　小山少佐拍拍孟家兴的肩膀，安慰他说：别怈气，补充特别行动队，可以菗调二十个皇军归他指挥。“以后伏击目标土匪⽑贼的不可以，要消灭捻军旧寨里**的干活”

　　孟家兴可不敢接受这些皇军大爷，他对这一仗的失败心有余悸。尤其是特别行动队的弟兄竟然抛弃他这个长官自顾逃命，使孟家兴的心凉到了透底。

　　小山少佐要求他的特别行动队去袭扰捻军旧寨，可是捻军旧寨里的土匪**，连自吹是天下无敌的皇军都不敢再去攻打。凭他率领的这支七拼八凑而成的所谓特别行动队，若是去招惹捻军旧寨的土匪**，无疑是拿鸡蛋砸石头找死。看来要为家人的冤死报仇雪恨肯定是没门，弄不好还得再白搭上他自己的这条小命。得赶紧找个女人当老婆，先给孟家生下几个儿子继承香火。皇军交代的差事也得紧着点儿应付，仍然还是去皇协军的队伍中挑人。

　　… Ｎ6ＺＷw.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