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霹雳女巡按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霹雳女巡按  作者:迷蝶 书号:27826  时间:2017/7/3  字数:8667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绫甄晕过去后,恍惚之中,来到一古代的衙门,耳边传来一名女子哭诉的声音。

  “大人!我与婆婆守寡在家,深居简出,哪来的砒霜毒葯?公公的死不⼲我的事,我担待不起毒死公公的罪名。”

  绫甄看到一名⽩⾐女子跪在地上,声声称冤,旁边跪着一名年纪⾼迈的老婆婆,全⾝抖个不停,不远处还跪着一名満脸戾气的男子。

  “不是你,那会是谁?”县太爷很不耐烦,别人的命也许关天关地,对他来说却是无关痛庠。

  “不⼲老⾝的事。”老婆婆矢口否认。

  “也不⼲我的事。”男子马上接腔。

  “什么?三个都不是,难不成张老头是我毒死的?”县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把桌子拍得劈哩啪啦一阵响。

  绫甄忍俊不住地想,她见过形形⾊⾊的审判官,却没见过这种天才式的问案法。

  “张驴儿,蔡婆婆真的是你的婆婆吗?”县太爷问満脸戾气的男子。

  “大人,亲戚可以认吗?蔡婆婆如果不是招掩老子为夫,她为什么要收养俺⽗子在家吃食?俺老子喝了羊肚汤后就挂了,七孔流⾎,好惨哪!这汤可是那窦娥亲手所煮。”男子充満暗示地回答。

  县太爷一听有理,喝道:“事实俱在,罪证确凿,窦娥你还不认罪!”

  窦娥喊冤“羊肚汤是我熬的没错,可是葯却不是我放的,婆婆重病卧,说想喝碗羊肚汤,我熬好汤要端给她老人家时,被张驴儿拦下来,他骗我说汤的味道不够鲜,要我多加些盐醋才好。我回厨房拿盐醋,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乘机在汤里下毒!”

  张驴儿嗤笑道:“天下哪有儿子葯死老子的道理呢?说谎也不打草稿。”

  窦娥骂道:“你们⽗子救了婆婆一命,老人家知恩图报,这才将你们接回家里供吃供住。你看我们娘们俩都死了老公,你们⽗子俩又都无媳妇,就教唆婆婆招了你老子,还我跟你成亲。”

  “你本是想葯死婆婆,好让我孤掌难鸣,所幸老天有眼,婆婆恶心喝不下汤,你老子就接过汤去喝两口,死了又怪得了谁?”

  绫甄愈听愈是惊讶,事情的始末还真是曲折离奇。

  窦娥继续辩道:“你葯死张老头后,居然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不肯嫁你,就官休…闹上公堂,如果肯嫁给你,就私休…不再追究。”

  县太爷案堂一拍,怨声大喝道:“人分明是你葯死的,还敢喊冤枉!来人啊,给我重重的打!”

  在县太爷的喝令声中,衙役拿出刑具,一下下重击在窦娥⾝上。⾎迹飞溅,斑斑驳驳,她被打得晕过去,又再度痛醒。

  绫甄大怒,这不是刑求吗?用这种強暴威迫的手段,得来的自⽩也欠缺证据能力,她大声喝止,却是狗吠火车,没有人理她。

  “你招是不招?”县太爷再问一次。

  “我真的没有葯死公公…”窦娥被打得气若游丝,语气却仍坚定。

  “好,你有种。来人啊!给我打那个婆子。”县太爷跟她卯上了,下令打蔡婆婆。

  “别打老⾝,不⼲我事啊…”蔡婆婆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不断求饶。

  “大人,别打我婆婆,我招了、都招了。我葯死公公,罪无可赦。”不忍心让年迈的婆婆试凄,窦娥饮泣认罪。

  绫甄喊道:“你不能招呀!”

  招了就要画押,画押就是自⽩,自⽩就没救了。在这种行政与司法不分、人治⾼于法治的年代,想推翻自⽩谈何容易?

  “来人呀!找散堂鼓,备马,本官要回府。”县太爷很満意,既然人犯画了押,表示此案已结,倚红和偎翠在家里等着他呢!

  绫甄正想上前打狗官理论,飒飒风吹面而至,四周登时漆黑一片,县衙不见了,半空中响起她悉的声音…

  “你都看到了?”

  绫甄大喜,是册子先生!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要洗刷窦娥冤屈,还窦氏清⽩,⾐剑声与方慕平两位官爷会帮助你。事成之后,功德圆満,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一言既毕,文判官的⾝影就逐渐模糊。

  在临走之前,他好心地多提示两句,说道:“窦娥本名窦端云,是窦天章的女儿。你动作要快,不得拖过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切记莫忘。”

  绫甄追上去,还想再问清楚,脚下踩了个空,她陷⼊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

  皇上御赐两淮廉访使的宅第,说大不大,从前门走到后院也得花上一天的工夫。

  “回雁楼”坐落于整座园子的中心,离窦天章的“怀恩馆”、方慕平的“栖云阁”、⾐剑声的“东篱苑”不远,是四名大丫环作息起居的楼台庭榭。

  墨痕的房间位于“回雁楼”的最里间,她好素净,不爱摆饰,桌上只搁了一方石砚;上吊着⽔墨字画⽩绫帐子,衾扔诩十分朴素。

  炉火噗滋噗滋地响,浓浓的葯香満屋子,红笺、绿波和雪泥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来,看绫甄还没醒,三张脸顿时垮了半边。

  负责照顾病人的胖嬷嬷強笑问道:“怎么有空来看墨痕?”

  绿波沉不住气,率先发难“都一天‮夜一‬了,墨痕怎么还是醒不来?胡大夫那死老头!就会骗钱,一帖好葯也不开给人吃。”

  “绿波,你别心急。”红笺转⾝问道:“雪泥,你打听出来没有?墨痕为什么伤成这副德行呢?”

  四名丫环中,以红笺年纪最长,墨痕居次,绿波和雪泥同龄,才盈盈十五岁。雪泥不像红笺工织擅绣,也不似绿波知音解律,更不会烧墨痕的一手珍馐佳肴。

  雪泥骗吃骗喝,全靠一张嘴。她好比架上的八哥,再拗口的方言也难不倒她,还有,她套话的功夫炉火纯青,再隐晦的內情也能探知一二。

  雪泥语多保留,静静地答道:“墨痕得罪了方公子的表妹上官姑娘,被她掴了一巴掌,推倒在地。”

  绿波一听,嚷嚷道:“她凭什么打人?这里又不是方家!”

  红笺喝斥道:“别大声嚷嚷,被爷们听到还得了?”

  绿波不平,悲泣出声“丫环的命这么吗?主子客人谁都打得。”

  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红笺与雪泥焉能无动于衷?俱是垂泪无言。一时之间“回雁楼”中呜咽声不绝于耳。躺在坑上的绫甄翻过⾝来,在梦中她看到窦娥被三推六问,严刑拷打。她与生俱来锄強扶弱的伏义心肠,忍不住大喝道:“狗官,你竟然刑求好人!”

  “刑求”那是什么意思?

  红笺正想问见多识广的胖嬷嬷时,瞥眼看到绫甄⾝上戴着一块⽟,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她跌坐在椅子上。

  绿波一看,又嚷了起来“那不是⾐公子的⽟吗?我认得系着⽟的穗子,攒心梅花的图样,是红笺姐姐前几天彻夜不眠结的哪!”

  雪泥扶住红笺,怒喝道:“绿波!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两行清泪从红笺的眼角渗出来,那块⽟是⾐公子的亡⺟留给他的遗物,⾐公子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墨痕?

  “雪泥,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笺哭得像泪人儿一般,哽咽不止。

  “⾐公子早上把墨痕的手臂折了,”雪泥解释道。“据说⽟可以为人消灾,也许⾐公子感到內疚,所以才把⽟给墨痕,你别多心。”

  红笺问胖嬷嬷道:“⾐公子看过墨痕吗?”

  胖嬷嬷瞒不住,只好实话实说:“他来过一次,就给了这块⽟。”

  红笺的边浮现一抹苦笑,泪⽔潸潸而下,一滴滴落在⾐襟上。这还不够吗?⾐公子的命都不见得比那块⽟贵重。

  “死人了吗?你们嚎个什么劲?”不知何时,⾐剑声不声不响地来到房內,把一伙人吓得呆成石像。

  绿波和雪泥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到鬼,两人畏首畏尾地缩在墙角,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红笺连忙拭去泪痕,站起来回话“⾐公子。”

  ⾐剑声骂道:“你们三个不用⼲活吗?在这里⼲什么!”红笺的心如堕冰窖,⾐公子从来没用这么不耐烦的口气跟她说话过。她颤抖地答道:“我们担心墨痕,她一直昏着…”

  ⾐剑声怒意更炽“病人需要多休息,你们在这里大吵大嚷,她会好才怪!统统给我滚出去。”

  这番话中蕴蔵着多少对墨痕的怜惜?红笺瘫倒在椅子上,止不住的泪⽔‮狂疯‬肆,却牵扯不出⾐剑声一丝心软。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我的话也不听吗?”

  无奈的雪泥和绿波从墙角一溜烟地晃出来,扶起丧失行动能力的红笺,她们僵硬地说:“我们先出去了。”

  ⾐剑声拉住脚底抹油,正待溜之大吉的胖嬷嬷,喝问道:“墨痕的葯呢?”

  胖嬷嬷牙关相击,咯咯作响“在外面房间煎着。”

  他喝令“去端来。”

  胖嬷嬷如临大赦,连忙去端葯。

  走近边,⾐剑声凝视着上尚未清醒的墨痕,心中五味杂陈,已分不清是喜、是怒,抑或是愁。

  相处三年,他所认识的墨痕,是个受了委屈也只敢蔵在心底的温婉丫环,脸上总是挂着清清如⽔的笑颜。

  这样柔和善良的人,说不定连小孩子都吵不赢,她哪来的胆量跟主子针锋相对地争辩不休?

  书斋里的墨痕雄论滔滔,強颜⾆辩,普天之下没一张嘴说得过她。⾐剑声暗自忖度,人的可塑要真这么大,天下的确没有不可能的事。

  上的墨痕一⾝狼狈,雪⽩的脸上还残留一点淤青,他怒气再度上涌,那上官晴的杰作。

  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悄悄地把那人的手剁下来,若不给她一点颜⾊瞧瞧,以后岂不谁都可以欺负墨痕?

  轻抚着绫甄粉嫰的脸颊,⾐剑声隐隐约约的感觉,墨痕变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不管人们承认与否、接受与否,事实就是事实。它巍峨如山,耸立不摇,管你喜不喜

  墨痕学会了新把戏,旧的不知忘光了没?从今而后,他可能再也吃不到滑嫰的百合包蛋⽟屏粥,再也喝不到甘甜的首鸟‮花菊‬饮,一念及此,⾐剑声不免婉惜。

  事件的背后,一定有股不寻常的力量在控着一切,慕平兄猜不出个所以然,他也大惑不解。

  他诚心感谢这股不可知的力量,感谢它改变了墨痕,也同时改写了他的一生,是命中注定吧!他竟然不可自拔地爱上蜕变后的墨痕。

  中,脸颊传来悉的‮感触‬,绫甄安心地绽开一丝娇美的笑靥,是关剑尘,他又在对她⽑手⽑脚了。

  绫甄睁开双眼,映⼊眼帘的不是关剑尘是谁?半梦半醒之际,她又没分清两人⾐着上的差异,再度把⾐剑声误认为关剑尘。

  懒洋洋地起⾝,绫甄轻舒藕臂绕在⾐剑声的颈项间,攀着他伟岸的⾝躯,享受依偎在情人怀里全然的放松与安适。

  刚刚睡醒的绫甄不会张开武装自己的尖锐,现在的她只是个要人疼宠的小猫咪,脸上写満慵懒与‮媚娇‬,把⾐剑声得魂都酥了。

  她喃喃抱怨道:“剑尘,我作恶梦了。梦中你把我的手扭脫臼,还有个女人打我呢!好可怕…”

  连在梦中都不忘控诉他的暴行!真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女人。⾐剑声心疼地把她搂得更紧些,错把剑尘听成剑声,只想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墨痕,”他清清喉咙,声音却仍是沙哑。“你不想跟慕平回方家,会跟我回终南山下…对吗?”

  终南山下有他的老家,也正是顾轩宇结庐在人境的“观语堂”

  绫甄还很爱,耳边却一直有股缭绕不去的嗡嗡之音,她敷衍地回答“嗯…”这么⼲脆?会不会有诈?

  ⾐剑声疑信参半地再问一次“墨痕,你当真视富贵如浮云,宁愿跟我过苦⽇子吗?你不怕辛苦吗?”

  睡得神昏智短的绫甄,咿咿唔唔地相同的答案“嗯…”⾐剑声欣喜若狂,他在绫甄耳边轻轻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绫甄地说:“我早就知道了。”

  必剑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比说请、谢谢、对不起的次数还频繁。他自己说不够,还要语眉和贝诗妈咪帮他说,她听都听腻了。

  ⾐剑声呆住了,脑袋一片空⽩“你早就知道了?”

  他是今天早上才下定决心,要夺慕平兄所爱,墨痕怎么可能早就知道了呢?

  她好爱,怎么不让她‮觉睡‬呢?给点甜头“听”就不会吵了吧!

  绫甄嘟起嘴角,咕哝着说:“我也爱你,你别一直问了。”

  此话一出,⾐剑声真的不会吵了,他变成了木头人。

  过了好半晌,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自大无比的笑容,原来彻头彻尾都是慕平兄在单相思啊!墨痕爱的不是慕平兄,而是他⾐剑声。

  紧搂着墨痕,心満意⾜的⾐剑声浑⾝‮热燥‬,感受到从来不曾有过的心神漾,绫甄密合无间的贴住他,使后者产生无法克制热切的‮望渴‬。

  在两人的亲密时刻,胖嬷嬷端着熬好的葯汁走进来。

  看到墨痕腻在⾐剑声的怀中,双手还住他的脖子,她大骂道:“墨痕,你做什么?太放肆了。”

  又来了,她又听到“墨痕”这个名字,为什么她一直听到这个名字…

  不对!是真的有人在叫她墨痕,她不会又掉到古代了吧?绫甄迅速地睁开双眼,刹那间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她发现她真的又回到古代的时空,原来她一直都停留在元朝,容貌酷似关剑尘的人伤了她的好臂、有个疯女人掴她一巴掌,这些都是真的。

  ⾐剑声看到怀中的人儿一双妙目蓄満⽔气,心中好舍不得,不知道她气的其实是他,他一口恶气全出在胖嬷嬷⾝上。

  敢骂墨痕,敢让他的女人哭?杀气毕露,⾐剑声左手没有放开绫甄贴紧自己的⾝躯,右手挥剑,顷刻间便要了结胖嬷嬷的一生。

  胖嬷嬷大惊,手上端的滚烫葯汁一个拿不稳,全泼了出来。

  寒光一闪,这碗葯救了胖嬷嬷一命。

  盛着葯汁的碗端端正正地立在⾐剑声的蚀月宝剑上,一滴也没溅出来。那些命丧剑下的亡魂,看到这快若电闪的“流星赶月”也该瞑目了。

  他撤回长剑,端起葯汁放到绫甄边,淡淡地说:“来,把它喝光。”

  “我不要喝,那会苦。”绫甄放开绕着他颈子的⽟臂,全⾝缩成一团小球状,往內退去。

  “这葯不会苦,喝了它⾝子才会好起来。”⾐剑声捺着子哄她。

  “你骗人,我不要喝,苦死人了。”墨痕生平第一怕冷,第二怕苦,那种墨黑⾊的东西喝下肚去,不死才怪。

  ⾐剑声少得可怜的耐被绫甄瞬间用尽,寒光再闪,剑尖已经抵着胖嬷嬷的喉头,只消轻轻一送,就可以长驱直⼊。

  “你不喝葯,我就杀了嬷嬷。”他知道墨痕和胖嬷嬷特别好,一定不敢拿胖嬷嬷的命开玩笑。

  她才不信他会为了一碗葯夺人命,那岂不是草菅人命吗?关剑尘又不会这样,这人外貌和关剑尘如此相似,个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才是。

  想在她面前虚言恫喝,省省吧!“你敢伤了嬷嬷,我这辈子都不理你。”绫甄反过来威胁⾐剑声。

  “她骂你,你还想帮她?”他冷笑讽刺。

  “嬷嬷又不像你,哪会骂我?”她反相稽。

  “她说你先‮引勾‬了慕平兄,现在又来对我施展美人计。”⾐剑声近她⽔嫰的脸蛋,刚的男气息罩得绫甄差点不过气来。

  “谁‮引勾‬你呀!尽往自己自己脸上贴金,不怕羞。”

  绫甄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剑声的铁臂却紧紧箍着她,不肯放开。她愤怒地拍打他的膛,管它符不符合下人的规矩。

  “你全⾝上下都被我抱光了,这还不算?”他手劲加重了些。

  抱光了?不会吧!绫甄低头检视自己的⾐着,一件不少、完好无缺,不像是办过事的样子啊!比被抱光还⾊一百倍的事她都做过了,哪在乎这种小儿科?

  “抱光了又怎样?告诉你好了,我早就已经…”绫甄才说一半,就被⾐剑声焰蒸腾的脸⾊吓得把剩下来的连篇谎话全呑回肚內。

  “早非完璧之⾝是吗?跟慕平兄吗?”他的手离开她不盈一握的纤,长剑正指她的心口。

  绫甄朝着⾐剑声扮鬼脸,完全不把亮晃晃的剑刃当一回事,这把削铁如泥、吹毫立断的蚀月宝剑,第一次被人看得这么扁。

  “你老实说,到底你和慕平兄有没有…”怒不可遏的⾐剑声,其实不想听,也不敢听她说出答案。

  胖嬷嬷冲到绫甄⾝前,替她求饶“⾐公子,丫环们的一举一动,老⾝无不了若指掌,哪容得她们有丝毫逾矩?失⾝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学不乖的绫甄接着掰道:“我不是跟方公子,而是跟别人搞七拈三哪…”

  “墨痕!”胖嬷嬷上前捂住绫甄的嘴,不让她天马行空地放话。

  ⾐剑声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伤她又舍不得,放过她又对不起自己,于是一连串的咒骂,从他的口中成串地流怈而去。

  “别再骂了。”

  刁钻的冷风无孔不⼊,瑟缩不已的绫甄又想往⾐剑声怀里偎去,看在他是个好暖炉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吧!

  靠在他的前,她巧笑嫣然地说出他‮求渴‬的答案“嬷嬷说得没错,我跟方公子没什么。”

  ⾐剑声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收妥长剑,他拥着绫甄柔软的⾝躯,心中一片静谧温馨,嘴角漾起一丝发自內心的微笑。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再也不要形单影只地过⽇子,他要墨痕陪他共度此生,他会照顾她,直到地老天荒。

  两情相悦时,最忌外人杀风景,这点她何尝不明⽩?但是,为了墨痕的未来着想,即使有肝脑涂地的风险,她也不得不忠言逆耳了。

  “⾐公子,未婚男女共处一室,本与礼法有间,没名没分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墨痕已是方公子的人…”

  ⾐剑声不等胖嬷嬷说完,冷哼一声道:“你活了一把年纪也够本了,没什么遗言要代吧?”

  言下之意,胖嬷嬷命不久长。

  绫甄想帮胖嬷嬷解围,奈何⾐剑声早防到了这招,单臂便把她严密地圈噤在怀中,不让她移动分毫。

  绫甄一计不成,一计又生,她微昂臻首,青蜓点⽔似的在⾐剑声上啄了一下,慢条斯理地等着看好戏。

  这人早上在书斋折了她的手,害她痛得半死,现在她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挑战他的尺度极限,顺便摧残他的心脏。

  ⾐剑声全⾝如遭电击,松开圈住绫甄的手,胖嬷嬷也被她的大胆举动吓坏了,千言万语梗在喉,却无法一吐为快。绫甄乘机挣脫⾐剑声的怀抱,下走到胖嬷嬷⾝边,微笑地说道:“嬷嬷,我不要跟方公子回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胖嬷嬷劝道:“墨痕,跟方公子回去就能不愁吃,也不愁穿,你好不容易时来运转,为什么要放弃?”

  绫甄娓娓解释给胖嬷嬷听“我若跟方公子回去,⽇子只会更苦,他那群尊亲贵戚,动不动就甩人耳光,人在方府,活得多没有尊严。”

  胖嬷嬷默然,想起上官晴的泼辣,不过是个客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打主人家的丫环,⽇后墨痕屈居她之下,能有什么指望。

  ⾐剑声回过神来,听到绫甄亲口承诺不去方府,他乐得手舞⾜蹈,将她抱起来顺半空中运转好几圈。

  他快至极地想,墨痕的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慈祥的顾伯伯绝对会疼她⼊心,而不是左一个耳光、右一个巴掌将她揍得鼻青脸肿。

  眉开眼笑的⾐剑声问道:“跟我去‘东篱苑’好不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如今他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墨痕。

  “东篱苑”?好雅的名字呢!

  绫甄靠着⾐剑声的膛,笑着问道:“‘东篱苑’內是栽植经霜不凋的秋菊,还是暗香浮动的冬梅?”

  没征没兆,墨痕认得溪山行旅图是范宽所绘,那她知道“东篱苑”三个字取自陶渊明“饮酒诗”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似乎也不值得太惊讶了。

  他视顾伯伯如⽗,即使人在窦府,这“东篱苑”也时时提醒着他,不能忘了终南山下厚情⾼义的顾伯伯。

  ⾐剑声笑咪咪地说:“‮花菊‬是顾伯伯栽种的,都枯了。不过有几株腊梅在枝头吐蕊,你一定会喜的。”他迫不及待地拉着绫甄就走。

  绫甄被他半抱半拖着往外走,不忘对胖嬷嬷挥手道别,害胖嬷嬷心头一酸,喉咙也梗住了。

  墨痕与⾐公子,郞才女貌,本是佳偶天成,只是,方公子会不会善罢甘休?还在未定之天,可怜红笺的一腔心事,尽岸东流。胖嬷嬷不懂,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般局面? N6zWw.CoM
上一章   霹雳女巡按   下一章 ( → )
作者迷蝶 更新于2017/7/3 当前章节8667字。看霹雳女巡按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霹雳女巡按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