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真假皇子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真假皇子  作者:骆沁 书号:29768  时间:2017/7/17  字数:9779 
上一章   ‮章八第‬    下一章 ( → )
  “岚儿?岚儿!”随着靳岚登基晋升为太后的青妃看着靳岚,轻声叫着。

  坐在大后跟前的靳岚,焦距涣散地垂首看向地板,怔然出神,连太后的叫唤也没听见,直至一旁的秦嬷嬷也跟着叫唤,才猛然一惊,恍如大梦初醚。

  “⺟后,您叫我?”靳岚抬头看向大后,好半晌,游离的思绪都尚未回笼。

  看着靳岚这样失神的模样,太后心疼地叹了口气。自从那云铀园的三皇子离去之后,岚儿除了在面对朝臣是精明清醒之外,其余时间,只要一空闲下来,就是呆呆地怔坐着,像个只有空壳子的娃娃似的。

  太后的叹气声让靳岚揪紧了心,眼圈一红,情绪动得差点要掉下泪来。这阵子的她,让⺟后挂心了。

  为何黑韶离去后,益发衬出他的存在感有多鲜明?当他在陵岚国境中时,就算多⽇不见也无碍,但当她知道他离开了陵岚之后,那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却无时无刻地侵袭着她。让她无力招架。

  终于体会到黑韶对她诉说,他用练兵来逃避一切的无奈,当初她对他嗤之以鼻,如今她自食恶果。她一直用国事来⿇痹自己,像逃避什么似的,想要藉此来遗忘自己对他的思念。

  没想到,她是忙到没有自我、忙到忘了自己的存在、只剩下处理国事的理智在运作着;但是却怎么也忘不了那抹扰人的⾝影呵!

  为,什么她忘不了黑韶了他的笑,出现在每份奏章里,他的气息。横互在每一处角落里,谁来教她,怎么把他忘掉?她连自己都已经不存在了啊;

  “岚儿,你何苦?”太后轻拍靳岚置于膝上的手,秀丽的面容布満不舍。“别再‮磨折‬自己了,你⽗皇去世了,咱们可以和丌官洛太傅讨论,想个法子,看怎么将你恢复女儿⾝,你别再这样了,看得⺟后难过。”

  靳岚咬紧下‮头摇‬,终于眼泪潸落下来。她怎么能啊!这一让位,即位者可是恨她⼊骨的靳菽啊!她们⺟子俩更是死路—条“是啊,丌官洛太傅会帮着咱们的,您就别再担心了,”秦嬷嬷也在一旁劝慰着。

  虽说那个黑韶她看得并不是很顺眼,在云绸国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三皇子,长得又瘦又⾼又带着嘻⽪笑脸的琊气

  味,配皇上怎么够格呢?但皇上喜哪,她也只能试着接纳喽,更何况太后也満意的,她这个做下人的还能说什么?

  秦嬷嬷站在大后⾝后,那严峻的脸染上了些许笑意;却又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过,多看了几次,发觉黑韶并没有她原先想像得那么差,或许是太后每天在她耳边说他好话的关系吧!可是这家队怎么说走就走了?害得皇上这段⽇子都过得像行尸走⾁的,从小到大也从没见过她这么失魂落魄的,看得她多舍不得啊!

  “娘,您坐啊!”太后回头一看,见泰嬷嬷站在后头,急忙起⾝拉她坐下,却又被迅速闪过。

  “不,奴婢不能逾矩的。”秦嬷筋连忙推拒,一脸的义正辞严:“太后别这样。”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娘老是这样,总是不愿抛开那些深柢固的守旧观念。想叫靳岚帮她劝着,却发觉才一会儿的空档,靳岚又兀自出神了。

  “岚儿—”太后轻缓地叫着,眼中尽是自责。要不是她当年的一念之差,岚儿就不用多吃这些苦头了。倘若岚儿自始便以女儿⾝出现,她与黑韶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

  “孩儿自有分寸的。”靳岚连忙拭去尚挂在羽睫的泪⽔,強颜笑。该死的她又让⺟后难过了。“夜深了,儿臣该回宮休息。”

  “嗯,早点休息吧!”太后陪着靳岚站起,秦嬷嬷立刻抢茎门口,拉‮房开‬门。

  “⺟后您也早点休息吧!”靳岚走过门槛,坚持不让太后:再送。见太后站在门前不再走出,才放心回头。

  “岚儿,黑韶知道你是女儿⾝一事吗?”突然,太后问出这句话。

  靳岚正准备离去的⾝子一僵,脑中一片空⽩。她该怎么说?有太多事,大多纠葛,她都无法对⺟后明言。几经思量,做了个深呼昅,转头正视太后,清亮的眼瞳明晰。

  “知道。”靳岚轻道,不曾对⺟后说过谎的她选择诚实回答。轻吐的语音带着紧张,怕⺟后继续问。没想到,⺟后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你早点歇息吧!”太后微微一笑,将门带上,正好将秦嬷嬷那急问的脸隔绝于门后。

  靳岚傻傻地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往清泡宮走去,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与释然。

  “太后,您怎么就这么放皇上走啊!”秦嬷嬷在门后头跳

  着脚。

  “娘,岚儿的事该由她做决定,咱们只能问结果,不能多间过程的,问得太多,就成了⼲扰。”太后温柔一笑,安抚着秦嬷嬷。“咱们已经影响了她二十年,岚儿能有几个二十年?这个二十年该还给岚儿了。”

  “什么二十年不二十年啊,奴婢听不懂啊,奴婢只管皇上是怎么跟那个黑韶说的,怕她会被人欺负啊…”看着兀自唠叨不休的秦嬷嬷,太后微笑着,拨着手中一颗颗的佛珠,心中默念佛号。

  今夜的风带着股异常的躁进,隐约中仿佛闻得到淡漠的⾎腥味,掩盖了一向花木气息浓郁的清浥宮。从清⽔宮离去的靳岚才刚跨进清浥宮花园,即微微蹙起了柳眉,而后又摇了‮头摇‬,笑自己的心神不宁。

  月如钩,初秋的夜风微凉,转眼间,黑韶离去已近十⽇。近十⽇啊,但为何她感觉像过了一生一世?当时黑韶对她倾吐的话语,如今,她也想对他说出,她想他,想得无以复加,想得无法自拔。甚至开始怨起了黑韶,怨他竟然狠得下心放她独自一人,离她而去!

  但,她又凭什么?靳岚自嘲地笑了笑,带着哀伤的落寞,她凭什么?吝于付出感情,被帝位的枷锁套牢着,被天大的谎

  言束缚着,这样的她凭什么?将黑韶拒之在外的人是她,怪他轻易离去的人也是她,人,真是矛对期呐!黑韶该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当她对他说了那么决绝的话语之后,她在自掘坟墓,用自己的⾎泪掘成的坟墓。靳岚无办地闭起了眼,她这样做对吗?为了陵岚子民,为了⺟后,为了她自己,这样的抉择绝对是正确的。靳岚一再反覆地说服自己,却无法庒抑満腔的疑问浮现。为何她的心淌着⾎,破碎得没有任何感觉,只有痛苦与悔恨将她啃蚀得体无完肤?

  她这样做真对了吗?

  眼睫轻扇,才发觉泪不知何时已滑落腮际。靳岚拭去了泪痕,深深做了个吐呐,决定不再去想关于黑韶的事,她从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突然间,风一起,风中愈浓的⾎腥味重得令她皱皱起子眉,这绝不是她的错觉。心头一凛,正要出宮查看究竟,⾝后一阵杀气‮烈猛‬袭来,靳岚⾝子一矮,正好声过了后方来人劈头一刀。

  靳岚收敛心神,菗出靴,门防⾝短匕,运用匕首是的灵巧软近刺客,不一会儿即居于上风,将刺客的手反背于后“匕首抵在咽喉处,沉声问道:”是谁指使的?“

  被庒制的刺客还想挣扎,但当冰凉的刀锋贴上了喉头,立刻僵直了⾝子,一动鸣不敢动。“说!”靳岚箝制刺客的手一紧,他说出主谋者。突然⾝后一股強劲的掌风袭来,靳岚急忙向旁跃开,反⾝回了一章,将偷袭的人击倒在地。

  抬头一看,让靳风又怒又震,大批⾝着胄甲的军队由正门、宮墙、屋檐等四面八方涌人,正将她缓缓包围,一双双的眼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她,随时会一拥而上。

  靳岚心一惊,不知这样的‮略侵‬规模弑杀了多少无辜生命,才造成了那股布満⾎腥的风?见来人逐渐增多,一心挂念⺟后的她已无心恋戳,立刻急往后退,手持短匕首将几个抢先进犯的人一刀一个刺进要害,吓阻了敌人的攻势。

  余人一见,原本准备上前的动作全停了,怕自己成了…—个牺牲者,全都保持着见离,等着其他人先去打头阵。

  乘着敌方这气势涣散的空档,靳岚⾝子往后一翻,立时消失踪影。

  “追啊,追啊!”不知哪个人首先回神,举刀大喊,其余人才知大事不妙,让人给跑了!急忙拔腿往靳岚消失的方向追去,

  踢开了每间房门,却已不见人影。

  一名长衫凌、沾染着⾎污的长者冲进教练场的会议厅,靳岚一抬头,喜道:“大傅,您来了!”

  “皇上!”丌官洛惊喜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着脚步声已冲进了大厅,来到了靳岚面前,正要屈膝下跪,却被靳岚连忙阻下。

  “都什么时候了!”靳岚怨道,急忙扶起丌官洛上下审视着。“您没事吧!”

  “微臣无恙,皇上派来的侍卫队及时救了臣…”丌官洛心有余悸地说道,一群士兵冲进他的宅第,不由分说地见人就杀,长年太平盛世的靳岚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人人都给吓傻了,毫无反抗力地任人宰割,他⾐上的鲜⾎,就是被一名在他面前被杀的家仆给染上的。

  “别再说了,皇上,您的伤还没包扎好哪!”一旁的秦嬷嬷打断了丌官洛的话,不悦地将靳岚拉回椅上,拾起捡到一半松脫的纱布继续包扎。

  “您受伤了?”丌官洛惊道。

  “不碍事的。”靳岚摇‮头摇‬,开口安抚。

  当她成功地由地道逃出清浥宮后,点倒了两名发现她踪迹的敌人,潜到马房拉了“雪绫”直奔清⽔宮。一路上,伤亡的宮仆们让她不忍卒睹,却无暇顾及,此时的她只是个担心亲人的凡夫俗子啊!只能一咬牙,狠下心视而不见。一进清⽔宮,发现‮略侵‬者的⾜迹尚未涉人,心头微微一安,看来对方是先由她下手。“雪绫”的脚步尚未停下,她就已经窜进了房门,简短两个字。“叛变。”让太后与秦嬷嬷不再多问,紧急召集了守候清⽔宮的宮仆与侍卫,连忙撤离。

  情况危急中,思绪反而变得清明,直觉的带领众人往教练场退去。果然,敌方将军力集中于进攻皇宮,完全没有想到教练场的存在,离皇宮越远,所遇的敌人也越少。一路上四处可见落单的宮中侍卫与敌方厮杀,上前解救后,将散落的兵力聚集,直至进⼊教练场,人数约有原来的四成。一进了教练场,意外地发现,黑韶并未将全数兵力带出,只带走了三分之一的士兵,而且还是兵力最弱的那一队。他还是为着她想的,在狼狈地退守之后,这样的发现让靳岚几乎要感动得掉下泪来。

  当‮出派‬打听消息的探子回报主谋者是靳菽与秀妃时,她并没有多大诧异,反倒还觉得他们动手得晚了,居然能忍到这个时候,没在黑韶一离开时就起兵谋反。或许是怕役鼠忌器吧,怕黑韶会带着军队回头,直至确定了黑韶离去后,才敢动作。

  只是千防万防,他们还是没料到教练场中竟有大批的军力留守。

  当下靳岚点出了五队以七人为数的小队,人选全是武功;⾼強的佼佼者,派他们前往城內救出丌官洛及其他竭力拥护她的朝臣们,怕不事二主的他们会成为靳菽杀敬猴的对象。

  手上的伤,是在途中解救受困的侍卫队时,让对方的刀给划上的,只是轻伤;偏秦嬷嬷见了大惊失⾊,坚持上葯,靳岚说不过她,因此形成了众臣商议,而皇上却像个小孩子让人包扎的好笑局面。

  “各位有什么对策?”等秦嫁嬷完成包扎杂离去后,坐于上位的靳岚问道。

  底下受惊吓的大臣们彼此面面相觑,完全没了主意。

  靳岚容⾊愈显凝重,这个结果她早该知道的,全都是文官出⾝的他们哪里懂得军事运筹呢?陵岚国真的是过分地文盛武弱

  “皇上,经过整晚猝变的‮腾折‬,大家都累了,就让他们先

  ⽔息吧,其余的事明⽇再说。“丌官洛见大家一脸惊魂未定的莫样,开口替他们解了围。

  “好吧,”靳岚料想再耗下去也不可能讨论出个所以然,叹了口气。“教练场的守备严密,大家在这里非常‮全安‬,就放心地早点歇息吧!”

  原本神⾊委靡的大臣面露喜⾊,纷纷跪下告退。靳岚看着他们鱼贯地走出,心头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感觉。

  要是这个时候,黑韶能在一旁陪着我就好了…这个念头猛然划过她的脑海,让她一惊!她怎么能如此?是她赶走他的,却在需要他的时候盼他出现?靳岚強自按下这个自私的想法,却掩不住失落的感觉浮上心头。

  “皇上,您有对策吗?”丌官洛问道,⾝为靳岚启蒙老师的他在兵法上有着一定程度的见解。

  “我觉得,目前应先固守我们这个据点,然后再伺机反击。关于计策方面,队里有几名士兵在黑韶的指导下都学有专精,咱们可以再研究。太傅您觉得呢?”靳岚说了自己的看法,在提到了黑韶的名字,脸⾊还是忍不住一红。

  “嗯,目前我方的确是不宜妄动,就如此吧!”丌官洛想了一下,点头附议。“看来靳菽和秀妃计划了许久,一直伺机而动;以为我方的军队早已全数离开凌岚,才会在这个时候谋反。”

  “太傅,有件事说出来您别骂我。”靳岚踌躇着,此时的她不是个皇帝,只是个对长者倾吐心声的小辈。“在从皇宮到教练场的这段路程中,我曾经想过…这样的谋反也好,把帝位让给了靳菽,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摆脫了我不想要的,两者皆大喜。”

  这样自私的想法让她害怕,却又让她产生那种极力想去实现的望。

  “你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但事情不如你想得那么单纯。”丌官洛拍拍她的肩头,谅解地笑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但为何你没有这么做,其实原因你很清楚吧!你太了解靳蔽的为人了,要是将陵岚给他,不啻是将百姓推⼊⽔深火热的地狱中。别为了这种想法羞惭,重要的是,你还是顾全了大局。”

  可不是?光是一场叛变就轻易地夺走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要是真陵岚到靳菽手上,怕独裁的他还不恃权百般‮磨折‬百姓?

  “嗯。”靳岚点点头,总算释然。

  “何况,这个皇位本来就不该属于他的。”丌官洛别有深,意的说道,那紧密地收在单⾐內不曾离⾝的秘密,蕴贴着他

  的口。

  “也不该属于我啊!”靳岚淡道,没有注意到丌官洛的另有涵意,只单纯地以为太傅所说的是长幼顺序罢了。

  丌官洛‮头摇‬但笑不语,微微倾⾝。“臣先告退了。”

  靳菽得知靳风带着残余人马退至教练场后,连⽇来,集中所有兵力攻击教练场,但绝佳的地理环境保护了教练场中的人员不受任何侵害,只有少数的兵力将人口守得滴⽔不漏,其余的士兵全在里头排练着反击的阵式,记各人的职责,静待反败为胜的一⽇。

  几天后,靳菽见久攻不下,而且靳岚也没有任何反守为攻的动作,渐渐失了防备之心,将守在外头的大批兵马撤离,只余下一小队人马守着。

  急为王的他等不及靳岚投降,撤下兵马的隔⽇立刻举行登基大典,连着三⽇狂庆祝新王立位。原本严阵以待的士兵全都抛开了装备,通宵达旦地彻夜笙歌。‘

  当探子将这个消息回报时,靳岚的眸子一亮,喜道:“终于等到了!”立刻传令士兵们准备,而早巳蓄势待发的士兵们

  谤本不须花大多时间整理装备,不多时即气势⾼昂地在场中等候,打算一举将敌方歼灭。

  出兵前,⾝着戎装的靳岚站在教练场中的指挥台前,重述一次注意事项。“虽然敌人已经松懈,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靳岚凝重地看了他们一眼,严肃道。

  “是!”简短有力的回答,表明了士兵们的自信与士气。

  靳岚満意地点头,露出了振奋军心的笑颜,手一挥。出发!“

  一路上,由靳岚带领的军队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上太大的阻碍,宮中叛变的士兵全都饮酒作乐去了,剩下留守的土兵们也都无心戒备,喝得酩酊大醉的大有人在。当靳岚攻进宮中时,已无反抗能力的他们几乎只有束手就缚的分。

  居位者品不端,所率之众又能好到哪去呢?当拥着两名官娥、醉得两眼涣散的靳菽让人从被窝中架出来,⾐衫不整地跪在议事堂下时,靳岚是这么想的。

  徒有帝权又如何?不过是让他做为号召众人、享乐狂、作威作福的令牌罢了!一登上帝位,靳菽想的不是黎民苍生,

  不是陵岚安危,他迫不及待的,是初尝一呼百诺的滋味。

  如果靳菽防她防得久一点,务求斩草除,不让她有任何反扑机会的话,她还会多欣赏他一些,但如今面前这个醉得像一堆烂泥的人,只让她感到深深的沉痛与鄙夷,她怎么会有这种贪图安逸愉的弟弟?!就算她想将皇位相让也找不出理由。“拿⽔来。”站在靳岚⾝后的丌官洛吩咐,立刻有两名宦官提着⽔,在丌官洛的指示下自靳菽的头顶整桶淋下。“什么事?什么事?”突来的冰冷让靳菽猛然惊醒,张着茫然的眼喃道,看着军队围绕的议事堂,好半晌还不晓得自己⾝在何处。“菽儿!”直至秀妃凄厉的叫声自门口传来,靳菽循声回头,看见秀妃⾐衫凌、,发丝披散地被人用刀架至议事堂前时,才神智清醒,意识到事情不妙。“菽儿,为什么…”秀妃哭叫着,声音里含了太多的不甘与愤恨,她的菽儿才登上帝位几天,才几天呐!

  “怎么会这样?”靳菽喃道,失神的视线游移着,在抬头看见靳岚坐在上位时,倏地跃起⾼喊。“你怎么会在这儿…”狂怒间往靳岚扑去,脚步尚未跨出,就让人给庒制在地。

  “李元樵呢?”靳岚冷眼看着一切,转头问着丌官洛。

  “混中让他给逃了,臣已派人前去追缉,料想很快就会有下文。”丌官洛答道。

  秀妃、靳菽,你们知罪吗?“靳岚点头,转向底下跪着的秀妃与靳菽沉道。

  “我们何罪之有?”秀妃气焰⾼涨地站起,直指着靳岚叫嚣。“菽儿比你更适合当个皇帝,他也是个堂堂皇子啊,凭什么帝位得⽩⽩拱手相让?他只是争取他应得的,又何罪之有!”

  “这个帝位是先皇昭告的,你们这样做是公然违抗先皇遗旨,”见秀妃一脸強词夺理、不知悔改的模样,靳岚语中的冷冽更加重了几分。“企图篡位,更是触犯了陵岚律例。何罪之有?这两条罪名还不够重吗?”

  “嘿…”秀妃除恻恻地笑了,越笑越大声,整个肃静的议事堂只有她尖锐的笑声回着,直至笑声渐歇,秀妃才一脸得意,有恃无恐地说道:“陵岚律例?里头也有一条书明皇子永不得处以极刑,就算我们犯了天大的罪,你又能奈我何?”

  靳岚神⾊一沉,她都忘了还有这条律例。她顶多只能将秀妃⺟子软噤于宮中,其余刑罚一律免除,只因靳菽是名皇子。

  “这可说不定。”站在靳岚⾝后的丌官洛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丌官洛,不知他有何对策。只见

  他不疾不徐地自怀中袖出一封金漆封口的信箴,⾼举过顶。“这封是先皇驾崩前所立下之遗旨,先皇吩,咐,如果有人意图篡位,则将之公布。”

  秀妃的脸⾊刷地惨⽩,心中忐忑不安,那个老头子不是当天晚上就死了吗?怎么还有可能立下遗旨?

  “臣现在可以恭读先皇遗旨了吗?”丌官洛向靳岚请示。

  “太人傅请。”靳岚怔了一下,点头应允。

  “宣读圣谕。”丌官洛朗声道,见众人皆跪下接,才动手撕开漆封。

  圣旨的內容让在场人士都给惊得脸⾊大寒,靳菽竟然不是皇子,而是秀妃与李元樵通奷所生。靳岚震惊地看向丌官洛,这种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先皇因发现你与李元樵的奷情而怒极病发,而你居然冷眼旁观,企图置先皇于死地,以为先皇陷于昏中,你们的事将可瞒天过海,没有。人知晓。”丌官洛厉声斥道。“老天有眼,先皇在驾崩之前突然神智清明,将你们的事告知于臣,立下这道谕令,并言明将连诛九族,即使是现今皇上也永不得赦免。”

  “不可能的,你骗我,那个老头都奄奄一息了,怎么可能还醒得过来!”秀妃狂惊惶地‮头摇‬,嘶声尖叫。

  她的话让大家倒菗了一口气,没想到秀妃竟心狠到弑君?她的话,已等于承认了她的罪状。

  “你千思百处,却没料到先皇竟有回光返照之时。”丌官洛将手中谕旨反转⾼举,鲜红的⽟玺章印显露在众人面前。“奉先皇遗旨,御前恃卫将秀妃、靳菽拿下,打人天牢,听候秋后处决。”

  “不…不…”一直呆立的靳菽突然暴出连声狂喊,双手挥舞,不让任何人靠近。“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啊!没有人可以将我打人天牢,谁都不能。”

  “菽儿,菽儿…”乍得恶果的秀妃惊得只是流泪,颤颤地向靳菽伸出手,想要寻求依靠,却被耝暴推开,扑倒在地。

  “都是你,要不是你通奷,坐上帝位的人应该是我,都是你害的!”靳菽咬牙切齿地喊着,眼中燃着‮狂疯‬的光芒。

  “不…娘都是为了你啊…”秀妃哭喊着,不敢相信儿子竟然如此指责她。

  “是你误了我的一生,都是你!”靳菽嘶吼,突然一个箭步冲近前来拘提的侍卫,菗出侍卫间长剑,刺人秀妃心窝,又狠又准,动作之快,让众人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秀妃睁大了眼,哼也没哼一声,就这么软软卧倒在地,鲜

  红的⾎浊汩汩流出,染红了整片地板。当秀妃的头撞着了地,眼眶中蓄着的泪也缓缓滑落,眼依然是睁着的,只是失去了光采,只有残存的不可置信,诉说着她对儿子的心痛。

  靳菽定定地看着染红的剑⾝,⾎⾊反映至瞳仁处,晕开了,带着尝杀的‮狂疯‬,一抬头,刚好和靳岚的视线对上,然后靳菽笑了。那种笑带着诡异,让靳岚忍不住一凛。靳菽突然急步跃前,侍卫们纷纷上前格阻,但靳菽的攻击带着发狂的蛮力,像是不顾命的临死反扑,斩的攻势竟狠辣到让侍卫无法挡下,纷纷带伤。

  “你们都退下!”靳岚知道靳菽想找的是她,自忖应付得来,不顾旁人为了她受伤,菗起其中一名侍卫的配剑,上前挡下了靳菽的攻击。

  “皇上…”丌官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焦急担虑地看着靳岚⾝处险境,无计可施。

  侍卫们怕人多混战,刀剑无眼,反而容易伤到皇上,纷纷退下,最后,只余下靳岚与靳菽在大厅中间分不出胜负。靳岚的武技⾼出靳菽许多,但靳菽已濒临‮狂疯‬状态,力量大得惊人,反而让靳岚陷于苦战。

  突然一抹人影奔进两人之中,抱住靳岚‮腿双‬,带着靳岚双双扑倒。靳岚长剑脫手,感觉一股劲风袭来,连忙‮劲使‬翻⾝,闪开靳菽狠狠一击,那剑⾝劈在地板上所产生的火花几乎碰上她的鼻尖。低头一看,抱住她脚的正是那不知去向的李元樵。

  靳岚‮腿双‬不断地用力跟着,却挣不开李元樵那抱得死则的手。“菽儿,快点下手啊!”李元樵拚了老命地喊,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拖个人下⽔,至少让他为这个有实无名的儿子做点事。

  靳菽笑得狰狞,杀红了跟,长剑⾼举,狠狠刺落!“靳岚!”一声惊惶的叫声让靳岚睁大了眼,是黑韶的声音!她来不及回头,眼前带⾎的长剑像是慢动作似的,她看着它,一付付地朝她进,四周像是静止了似的,只有那一声黑韶的叫声在耳边回,然后。长剑刺人心口的感觉那么鲜明,她甚至可以听见剑尖刺⼊⾁体的声音,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只有生命迅速向体外流失的无力感情楚显明。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却提不起力量昅气,一侧头,看见黑韶朝她急奔而来。不会又是场梦了吧,她已经受够了那种梦醒时伤人的幻灭与失落感。靳岚眯起了眼,却发觉瞳孔抓不着焦距,所见人影开始重叠。

  她看不清他啊!靳岚懊恼地出了泪,却反而更模糊了视线。她慌了,口伤处的痛楚开始泛开,痛得夺走了她的呼

  痛夺走了她的神智。靳岚吃力地抬起手,想要触摸眼前的黑昭是真是假,却双眼一黑,微举的手猛然跌落。

  “靳岚!”临昏前,隐约听见黑韶响彻云霄的呐喊声,里头隐含了无限的痛苦与懊悔。

  她听见,窗外的风,戛然止息了… n6ZwW.cOm
上一章   真假皇子   下一章 ( → )
作者骆沁 更新于2017/7/17 当前章节9779字。看真假皇子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真假皇子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