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娇女难缠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娇女难缠  作者:唐蓉 书号:31800  时间:2017/7/18  字数:13417 
上一章   ‮章五第‬    下一章 ( → )
  正为司为彻夜未归而成一团的任家,在接到她派人送来的信后,这才安静下来。

  有意坐在房里,将司为的来信反覆看了几遍,一双新月般的黛眉微微蹙了起来。

  她并不是怀疑这封信的真伪,毕竟司为的字她看得了,令她烦心的,是司为不许她们过去找她的怪异举止。

  昨天‮姐小‬出门不带她们已经够奇怪了,这会儿又突然跑去楼家别馆小住,还不准她们过去,这其中分明有问题!

  ‮姐小‬是习惯了她们服侍的,从不愿任意更换其他的婢女,无论到什么地方,总会带着她们,十年来这规矩从未变过,怎么现在突然…

  ‮姐小‬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们,要不,为何她不敢回来?

  有意越想越觉得可疑,瞄了下其他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她便放下信纸起⾝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落花抬起头,好奇地问:“你要去哪?”

  “这是私事,一切等我回来了再说。”‮姐小‬不敢回来,一定有什么不人知的事情,她还是别多嘴,坏了‮姐小‬的事。

  “好嘛!人家只是担心你,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落花委屈地道。

  “很晚了吗?”有意诧异地看向窗外。

  的确,天都黑了,她被‮姐小‬的事搞得昏头了,以致都没发现。

  “那我明天再去好了。”这么晚,去打搅人家不太礼貌,而且‮姐小‬人在楼家,‮全安‬应该无虞,这事儿搁到明天也没啥大碍。

  决定之后,她坐回椅上,拿起信又再浏览一次,角露出一抹十⾜诡异的笑容。

  她倒要看看,‮姐小‬在玩什么把戏!

  隔天一早,有意纤瘦的⾝形即出现在怡园。

  “有意?”司为一见来人,差点没惊得从椅上跳起来。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们不要来吗?”

  “‮姐小‬出事了,教奴婢们怎能安心在家?”她试探的反问她。

  果然司为上了她的大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

  受伤?有意一惊,急问:“伤得严重么?有没有请大夫?楼二少爷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知道呀!可是致远哥哥他被兰姨叫回去了,都没人陪我,我好无聊。”兰姨是司为对楼夫人的呢称,他们两家已是得不能再了。

  有意不理会司为的岔开话题,她担忧地道:“伤口呢!

  在哪儿?”

  司为掀开⾐服,露出包着纱布的小蛮。“放心啦,已经处理好了,也不痛了。”

  有意瞧那纱布包扎的范围颇大,料想伤口定然不小。

  她菗了口气,心疼道:“真的不疼吗?伤口好像不小呢!楼二少爷就在您⾝边,他怎么还会让您受伤呢?”语气之中颇有责怪的味道。

  “不关他的事啦!有意,那时我心情不好,就赌气自己跑掉了,才会被别人砍。”她直道,不喜致远哥哥被人误会,知道她受伤,他可也急得很哩!

  “被别人砍?!有意拔⾼了嗓音。“是谁?他好大的胆子畦!”

  司为蹙起眉头,咬牙忿忿地道:“一群低级无札的山贼!”想起那些大坏蛋她就一肚子火!

  山贼?莫非是最近犯下一连串案,以凶狠、行动矫捷闻名,恶名昭彰的地空寨?

  哼哼,好一群胆大包天的家伙!她们不动他,他却犯到她们头上来了。

  有意暗暗冷笑,心中已在默默盘算要如何联合官府,铲平山岭,一举挑了他们的贼窝!

  敲门声在此时响了起来。

  “谁?”楼二少爷不在,用膳的时间也还未到,这时有谁会来?

  门外有短暂的静默。“有意姑娘?”

  “是季遐,他来看我了,有意,你快开们。”司为‮奋兴‬地叫,俏丽的小脸闪着耀眼的光辉。

  有意依言将门打开,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来人。“公子真是好记,竟能听出我的声音。”她与他,也才不过见了三次面吧!

  季遐淡笑,也不谦逊地道:“对这方面的事,季某一向记忆惊人。”

  有意眉一挑,斜你倚在他⾝旁的女人。“这位不是盈袖姑娘吗?”

  司为也看到她了,热切的心霎时有如一盆冷⽔兜头浇下。“怎么她也来了?我又没有要她来。”

  季遐敛起笑容,对司为无礼的言词有着些微不悦。“盈袖知道你受伤了,特意前来探望你。”他牵着盈袖的手人內坐定,并没对司为多有责备,毕竟在外人面前,总不好让她挂不住脸。

  “谁要她讨好?我才不稀罕!”司为嘟起嘴,撇过头去不看盈袖。

  她讨厌死她了,谁教上回在城外,季遐净是护着她。

  季遐忍不住沉下了脸。“人家好心来瞧你,你不觉得该对人家有礼貌些吗?”

  司为更气了,红着睑,叫道:“我⼲么对她客气?她不⾼兴可以走呀;打一开始我就没有叫她来,是她自己要来自讨没趣的。”

  “你…”季遐动地站了起来。

  这时,许久都不作声的有意和盈袖同时有了动作,有意挡在司为跟前,防范季遐做出什么不利司为的举动;而盈袖则拉住了季遐的手臂,温柔地劝道:“算了,遐,这点小事不打紧的。”

  见季遐听了她的劝,对她可说是百依百顺,司为恼怒地红了眼睛,咬紧不出声。

  盈袖暗扫她一眼,又对季遐道:“我想单独与任姑娘谈谈,遐,你先出去好吗?”

  季遐瞧瞧她,又瞧瞧司为,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却又不忘抚了下她的头发,低声代:“记着,别让自己受委屈。”

  他声音不大,但却⾜以让房內的四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等司为发作,有意已听不下去地出声警告:“季公子,别欺人大甚。”

  欺人太甚?哈!“比起你家‮姐小‬,季某自认颇有不及。”

  冷淡一笑,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气…气死她了,好个季遐,他们梁子结大了!

  “失礼了,任姑娘,遐平常不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盈袖轻声替季遐道歉,举手投⾜间,气质优雅有如舂风。

  司为理也不理她,只气得想哭。本来她二话不说就想将她给轰出去,但又怕季遐从此不再理她,只能按捺不动。

  盈袖也不在意,迳自说道:“遐对任何一位姑娘都非常温柔体贴,从不曾口出恶言或神⾊不善,他…真是个好人,不止我,许多姑娘都十分倾心于他,他也不会让我们失望,待我们始终很好。刚刚他会有那种失常的表现,大概是他心情不好吧!任姑娘请别误会了他,他真的…是个百里无双的好郞君,我也很庆幸,自己能有这福份一直陪在他⾝边,而…三年了,他也不曾厌弃于我,更是让我感到…”

  “够了!耙情你是来‮威示‬的?”有意如何听不出她话中之意?这女人八成看出了‮姐小‬对季遐有意,才故意请这些打击‮姐小‬信心的话,明着是在帮季遐说话,暗着却是为了让‮姐小‬以为季遐待她特别不好,甚至讨厌她,要她知难而退。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能把一番‮威示‬之语说成这样,不简单哪她!

  “‮威示‬?怎么会呢?你误会我了。”盈袖微红着脸,辩解道:“我是请任姑娘别误会了遐,他是个好人,我不希望因为他护着我的关系,让任姑娘与他恶。”果然不愧是传言中最灵敏聪慧的有意,好敏锐的观察力!

  “哼!你嘴上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警告你,你爱管别人间事是你家的事,但别犯到我家‮姐小‬头上来,不然…就你估计,‘芳満庭’的生意还可以做多久?”她不说她的生意,而说整问“芳満庭”用意很明显,就是她若敢对司为心怀不轨,她要她们整个院的生意都没得做!

  “你…哼!我是在跟任姑娘说话。”可恶的婢,竟敢要胁她!

  盈袖不想再与她针锋相对,因为她绝对讨不了什么便宜。

  有意挑了下眉,话说得更绝了。“凭你的⾝分,还不够格与我家‮姐小‬谈。”

  “你这婢!”盈袖终于再也保持不了闲雅的形象,气得站起⾝来挥手就要朝有意脸上打下。

  这时司为情急之下,随手抓起桌上一样东西,看也不看便往盈袖⾝上摔去,阻止她动手打人,然而却在东西脫手的同时,一股热辣的刺痛感龚上她的手背,她这才看清原来自己丢出去的东西竟是个装満滚⽔的茶壶,而在她丢出去的时候,壶盖脫落,洒出了些热⽔在她手上。

  “唉呀!”盈袖惨叫了声,茶壶正中她左臂,大量滚⽔浇在她⾝上,起了无数个⽔泡,伤势实要比司为严重许多。

  门外的幸遐闻声冲了进来,见到这副景象,霎时变了脸⾊。“盈袖!没事吧?盈袖!”

  “烫…好烫啊!遐。”盈袖哭道,左臂痛得抬不起来。

  季遐连忙抢过镜抬上尚未收走的洗脸⽔,让盈袖将烫伤的手臂浸泡其中,盈袖此时也顾不得脏了,毕竟这是房內唯一的冷⽔。

  而有意见到司为也烫伤了手背,急得差点没哭出来,正想叫盈袖走开,却被司为制止住了。

  “‮姐小‬,您得赶紧泡冷⽔才行呀!”

  司为心情恶劣地看着季遐如此呵护盈袖,反而瞧也不瞧她,心中恨恼,強忍手背疼痛,大声道:“不要!⽔脏也脏死了,我才没那么不卫生。”

  就这一句话挑起季遐心中熊熊怒火,他抬起头恶狠狠地望着她,目光如杀人。“道歉!”

  “我呸!”她才不怕他呢!

  “我叫你道歉!”他已经是用吼出来的了。

  司为跳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偏不要!她痛死最好,活该!”

  你这刁蛮的女人!”季遐失控地扬起手。

  “呀!”他要打她了!司为惊叫着反地伸手捣住脸。

  一大片的‮肿红‬映人季遐眼里,霎时他怒火全消,讶异万分地住了手,改为抓住她的手腕,急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司为忿忿地甩开他,将手蔵到背后。“哼!你去关心你的盈袖姑娘吧!谁要你来睬我?”

  “别闹了,你也烫伤了吗?快给我看看。”季遐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能在心中暗暗发急。

  “我就是偏要闹!反正我不过是个刁蛮的女人,你理我做什么?”胡闹、来、任、刁蛮,在他眼中,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可爱的女人,他⼲么关心她?

  季遐越发焦急起来,怎么这时候她还在闹脾气?伤处难道不痛吗?她一向都是这么不爱惜自己⾝子?

  没多想,他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搂住,可说是強硬地把她押到盆边,将她烫伤的手按进⽔中。“我拜托你别闹了好吗?烫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要这般‮腾折‬自己的手。”

  司为仍是不肯安分地挣扎着,‮劲使‬要摆脫他的掌握。

  “那又怎么样?我爱怎么‮腾折‬它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情急之下,季遐脫口吼出她的名字:“司为!”

  这了总算才把司为吓住了,不再挣扎不休。

  季遐松了口气,由⾝后将她紧紧搂住,低声道:“这样不爱惜自己,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司为轻哼,心已经软了,但嘴上仍不忘委屈地道:“你会担心人家才怪,你巴不得离人家远远的。”

  “不是这样的,司为。”也许他曾有过这种念头,但现在她⾝上的伤一大堆,他绝不会在此时丢下她不管。

  “遐,我好多了,我想回去了。”盈袖突然出声,想将季遐快快拉离司为⾝边,不让他俩言归于好。

  “嗯。”季遐淡淡地应了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挖了点葯膏涂抹在司为手上,再将⽟盒放进她手中。“这是擦你手背的葯,记着,这⽟盒可不许你再摔碎了。”

  司为点点头,好不容易才能和平相处,她实不愿让他离开。瞪了盈袖一眼,她向季遮撒娇道:“不要啦!人家不要你走啦!你叫她自己回去就好了嘛!”

  “不行,人是我带出来的,自然也得由我送回去。”他微笑地点了下她细致的鼻尖。“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晚点我再来叨扰。”

  “就这么说定了!”她这才开心地环住他的颈项,不过在她不经意地管见盈袖后,她却又嘟起了嘴。“但我可不许你再带其他不相⼲的人来了。”

  真是个难伺候的小东西。“知道了,你喔!”

  “说好了喔!你可别反悔。”不然她不放人了。

  “不会的,等我。”季遐保证.随后转过⾝来向盈袖道:“我们走吧!”

  盈袖柔顺地勾住他的手臂,临走时不忘瞪了司为一眼。

  司为立即便要发作,她霍地站起一掌拍在桌上。“你瞪什么瞪?”

  盈袖被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竟敢叫出来。生怕此事对她在季遐心中温柔的形象有所伤害,她赶紧拉着他匆匆离开,不让他有问清事实的机会。

  真是个讨人厌的小表,哼!今晚的约会,休想她会让她如愿!

  司为为了季遐的到来,兴⾼彩烈地备了一桌酒菜,所有吃的用的无一不是经她精心挑选饼,为了这个晚宴,她可说是费尽了心思。可是…

  她左盼右盼,等了又等,那个教她朝思暮想的人影始终没有出现。

  “‮姐小‬,已人亥时了,请歇下吧!”有意已将铺铺好,垂手立在司为⾝旁。

  知道‮姐小‬受了伤,她自是留下来服侍了,不过对任家那边,她也不忘做了些代。

  司为望着桌上已快冷掉的酒菜,心中着实难过不已。

  “我不累,我要等他。”

  “‮姐小‬,夜深了,季公子他不会来的。”有意柔声劝道,不忍心让‮姐小‬就这么一直空等下去。

  司为昅昅鼻子,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自己也说过他一定会来的,可是呢?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他欺骗了她!

  为什么?难道他就真这么讨厌她?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就是哄哄她,要她乖乖听他的话?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那么地相信他,他怎么可以如此轻她对他的信任?

  她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值?

  “有意…”泪⽔滑落脸庞,此刻的司为娇弱得令人心怜。

  “‮姐小‬,别难过了,说不定季公子他只是一时有事耽搁,所以才没能赶上。先歇下吧!有事明天再问他好吗?”

  她可不是在帮他说话,她只是舍不得‮姐小‬为他伤心。

  其实有意多少也知道是盈袖在从中作梗,看来这个盈菗,生意是不想做了。

  司为任有意扶上躺好,盖好被子后,她突然问了句:“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有意一惊。“‮姐小‬怎么会这么问?”是谁跟‮姐小‬嚼⾆?季遐吗?

  “不然,他为什么不喜我?”没事就凶她,还说话不算话,若是换成了那个盈袖,她想他才不会这样呢!

  “他不喜‮姐小‬?不会吧?奴婢瞧他对‮姐小‬有心的啊!”虽然有时他会教训‮姐小‬,但仔细想想,他也是为了她好。

  “真的吗?”司为闻言心中燃起一股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是他也喜其他姑娘。”

  “这…‮姐小‬,每个人个不同,有些人就是这样,怎么也‮定安‬不下来,‮姐小‬若是非要他不可,也就只得忍忍了。”

  “你知道我…我喜他?”司为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不会吧?她没跟她说过呀!

  有意微笑道:“跟在‮姐小‬⾝边几年了,‮姐小‬的心思,奴婢难道还不明⽩吗?”

  司为瞬间红了脸,羞道:“讨厌啦!有意…”

  有意瞧她这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睡吧!我的好‮姐小‬。”

  “等一下啦!有意。”司为拉住了正离去的她。“他…我该怎么办呢?”

  有意停下了脚步。“‮姐小‬真要听奴婢的意见吗?也许有些话不大中听呢!”

  “我想听。”司为坚决地道,她知道有意很聪明,许多事问她总不会错的。

  “‮姐小‬。”有意坐回她⾝边,轻道:“其实,奴婢是希望‮姐小‬能放弃他的。”

  司为直觉的就要反对。“为什么?”

  有意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要如何把话委婉他说出口,好一会儿才道:“季公子他太不专一,注定了要让女人伤心,爱上地只会自讨苦吃,因为他本无法‮定安‬。放弃吧!

  ‮姐小‬;他也许是个好情人。但绝不是个好丈夫!”

  司为听了,久久不能成言,她张大了眼睛,心中思绪成一片。

  “奴婢告退了。”有意也知道要给她时间好好地想一想,所以收拾好桌上的酒菜后便退出房间。

  放弃?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是那么地喜他,不希望他离开她,而现在有意却说她放弃他会比较好?

  真的是这样吗?有意不会害她的,而且…他也不曾在意过她,不是吗?

  已约定好的事,他都可以如此轻率地毁弃,他果真一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是吧?

  那么,决定放弃他,是否是对的呢?如此,真的对她好吗?

  她不知道!

  没想到,做个决定竟是如此困难,她到底该不该放弃?

  整夜,司为翻来覆去无法成眠,头一回意识到季遐在她心中,已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倘若她的决定是放弃,她不知道他的反应会如何,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她只知道,她会很痛苦!一定会很痛苦!那将是她一辈子的伤!

  隔天,司为起了个大早,专程等季遐来跟她赔罪,役想到她等了一个上午,他还是不见人影。

  司为本不是个有耐之人,正午一到,她沉积的熊熊怒火假至数爆发了出来,摔坏不少东西,连午膳也气得碰都没碰。

  有意功了许久。也还不见她气消,正感无奈之际,小厮就匆匆跑进来、报说:“季公子来了。”

  有意吁了口气,才想去请他进来,司为却大嚷道:“不见!叫他给我滚!”

  “‮姐小‬!”她不是很想见他吗?可别为一时呕气将来后悔啊!

  “我谁也不想见!宾!统统给我滚!”司为捣住耳朵,不听有意的劝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嚷嚷道。

  他不想见她,就随随便便地矢约;现在他想见了,难道她就得巴巴地赶去给他见不可吗?他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姐小‬…”有意不放弃,想继续劝说。

  “住口!我什么也不想听,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有意,你出去!”

  有意没法子,只能退出去,让司为一个人独自待在房里。

  司为余怒未消,乒兵乓乓,又随手摔了几样东西,然后伏在桌上嚎陶大哭了起来。

  这时,极轻微的脚步声自她⾝后响起,司为兀自不觉,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包围住她。

  “你⼲什么!”她反手就是一掌,直往来者脸上挥去。

  季遐毫不费力地挡下了,一边在心中大叹她警戒心竟是如此地薄弱。她不同来人“是谁”反而嚷“你⼲什么”显然是把来者当成自己人了,庒儿没想到说不定是什么贼子歹人之类的匪类。她太过于信任这里的防御能力,这可不是好现象哪!

  司为发现是他,气得红了眼睛。“你来⼲什么?谁准你进来的?”

  季遐淡笑,果然她如他所料般暴跳如雷。“没人准我进来,我听到你不肯见我,就直接从窗口进来了。”

  “你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司为甩过头,赌气地闭上眼睛不肯看他。

  季遐自知理亏,所以也不动怒,只是笑着将她搂紧了些,在她耳边轻道:“还气我吗?真对不起,昨晚出了点事没能赶来,让你空等一场,我很抱歉,原谅我好吗?”

  他没说其实他夜里曾来过一趟,只是她早歇下了,他不便惊动她,没多久就离开了,因此她并没发现。如此真要说起来,他也不算是全然的失约。

  司为嘟着嘴,稍稍降低了些火气。“那也要看看出的是什么事。”

  季遐也不对她隐瞒,直道:“昨儿个夜里,我正准备要来找你的时候,盈袖她不知怎地不舒服起来,我帮她诊了脉,也没发现什么异状,但瞧她痛苦的样子我又不放心,只好守着她,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因此没能赶得及赴你的约。”

  “什么?”司为不听还好,一听立即便是火山爆发,狂吼了出来:“你是为了她而放我鸽子?你竟会为了她而违背自己的承诺?她在你心中,真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连我俩的约定,你都可以随便摆在一边?”

  “司为,你冷静点!”季遐有点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堂堂一个富家千金,在你心中,竟连个低三下四的女都不如,你叫我…你叫我…”司为气得哭了出来,要次连骂人的话都吼不完整,可见她真是气到极点,脑袋发昏了。

  “司为,不是这样…”季遐焦急地想要向她解释,不知为何,惹她哭泣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奇聇大辱,其中更挟带着一抹难解的不舍与心疼。“你听我说,我没有瞧不起你,更没有存心要毁弃我们的约定,只是盈袖她不舒服,我不能放着她不管。”

  “所以你宁可放着我不管!”司为哭叫,无论他怎么费心地解释,她就是不听。“整个晚上不见你,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伤心吗?为了盈袖,你宁可让我食不知味、寝不安枕、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在你心中,我算什么?你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

  “有的!司为,我有!”他怎能不在乎?要是他不在乎,他就不会来了。

  “却没有像在乎盈袖那么多!”司为终于再忍不住,用力捶打他的膛。“滚!你给我滚!宾得远远地,别再让我见到你!宾!”

  “司为,别这样,我不是有意要失约的,司为…”季遐无视于她的攻击,只急着想向她解释清楚,他不想让她误会,更不想让她伤心。

  “我不听!我不听,出去!马上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她指着门口,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你以为就凭他们能奈我何?”季遐被她吵得有短暂的失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当真不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为了证明她的决心,她还故意捣住耳朵,闭起眼睛,不看不听。

  “好,我走,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他对她这次的大发脾气不但不厌恶,也没多加责怪,因为这次,真是他自己错了,姑且不论原因为何,失约了就是他不对。

  步出房门,就瞧见立在门外一脸担忧的有意,他朝她扯了个嘴角,破天荒地也不聊个几句,便大步离去。

  季遐回到“芳満庭”情绪总是无法平复下来,心浮气躁地,无论对任何事都厌烦得紧,所以也就不想去探望盈袖;迳自回到他暂居的院落。

  偏偏事不从人愿,盈袖的丫环不巧地发现了他,朝他笑道:“季公子您可回来了,咱们‮姐小‬正盼着您呢!”说完也不等他答话,拽着他的手就走。

  以往季遐是不会对这种无礼的举止感到厌恶,可现在他却沈下了睑⾊,心中十分不悦。不过他仍旧什么也没说,来到了盈袖的“善舞园”

  卧在榻的盈袖,一见他来就坐起了⾝,开心地道。

  “你回来了。”

  季遐淡淡地“嗯”了声,坐到沿,伸手抚了下她的脸颊“你好点没?”

  盈袖垂下眼,轻道:“还好。”

  “那我回去了。”他站起⾝,转头要走。

  “遐?”盈袖不敢置信的抬起脸。“你是怎么了?”才坐一下就急着要走,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呀!

  “没有。”季遐撇过脸,冷淡依然。

  “遐,你心情不好吗?”盈袖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头益加恐惧起来。他从不曾对她如此冷淡过,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心情不好?”季遐微沉昑了下。“也许。”司为那张哭泣的脸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久久不去,让他心情沉重不已,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说话、也不想笑,更没兴致与盈袖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嗯?说给我听嘛!”她挽着他的手臂,向他撒娇。

  季遐眉头一皱,冷道:“我要回去了。”菗回手,转⾝就走。

  盈袖整个人愣住了,见他就快要跨出门槛时,才回过神来,急喊:“遐,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的,这…这太不对劲了!”

  “我不对劲?”这下换他楞住了。

  对呀!他是怎么了?以前从没有这种情形的。摇‮头摇‬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他重回到盈袖⾝边,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

  盈袖见他眼神不再那么冷漠疏离,这才放下心来,嘟起嘴埋进他怀中,向他撒娇抱怨:“真是,下次别再这样了,你可吓坏了人家呢!”一瞬间,她还以为那天在城门外的感觉,真的应验了,他将离她好远好远,一辈子,两人再无集。

  “对不起。”季遐又道了一次歉。

  盈袖摇‮头摇‬,道:“我不要你道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为了何事而烦心。”

  季遐沉默了。他本不想将这事儿告知于人,但她既然问起,他也不好拒绝。“我刚刚去见了司为。”

  “任家‮姐小‬?”盈袖心中一惊。

  难不成他是为了她才如此反常?

  “嗯,她对昨晚我失约一事,很是生气,连我解释了,她也不肯原谅,把我给轰了出来。”他苦笑,接着又道:“我真是伤透了脑筋,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我怎么做,她才肯原谅我?”

  他的自尊心真是被她给摧毁殆尽了,她完全不像一般女人那般把他捧得⾼⾼在上。顺从他、讨好他,就是她们再生气,只要他随便哄个几句也就没事了;偏偏她不吃他那一套!惹火了她,他非得费尽心思求得她的原谅不可,整个情形全反过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须对她如此容忍,虽说这一次本是他不对,但他道也道过歉了,解也解释过了,她听不听得进去,那是她的事呀!他⼲么如此烦心呢?他大可任由她去,反正他一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不是吗?

  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放心不下,想她为此气得泪流不止,他就心疼得无法不去理她。

  大概是因为这次错在他吧!对她种种哭闹,他不但不生气,反而不舍了起来。

  盈袖见他如此在意司为,气得暗暗咬牙。

  几时他对那骄纵的臭丫头这般好了?之前他不是一直很氏恶她吗?惹她讨厌,不正顺了他的意?现在他⼲么又摆出这副优心仲仲的模样?难不成他真对那臭丫头起了意?

  強庒下心头的怒意,她勾起一抹冷笑:“想要她原谅,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盈袖?”季遐双眼一亮,精神全都回来了。

  盈袖心里怒火更盛,但表面上却不动声⾊。“就是帮她庆生呀!姑娘家最爱这些了,开个小宴,再送点礼物,还怕她不原谅你吗?要是我呀,纵有天大的怒气也消了。”

  季遐低头想了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是…

  “我不知道她生⽇是什么时候。”

  盈袖眼神闪过一道难解的光,角尽是妍媚的冷笑。

  “倘若我记得不错,应在七⽇之后。”从前任家帮司为庆生时场面之盛大,她不但见过,而且还印象深刻,毕竟那种排场可不是一般人能力所及的,所以连带的她也记得司为的生⽇是在何时。

  “七⽇之后是吗…”季遐低头不语,魂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这可是他头一回人还在一名姑娘面前,整副心思就飞到别的女人⾝上。

  盈袖见他种种反常的表现,气得浑⾝发抖却又不得不保持冷静。

  可恶!可恶!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姐小‬,他为什么要如此在意、讨好她?之前他不是一直对她的任不以为然吗?为什么现在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他有这种改变?瞧瞧他自己,似乎对这转变也还不知不觉,这样下去,到后来他岂不越陷越深,终至无法菗⾝?

  不!她不要这样!就算他不爱自己,她宁可他对每个女人都无心,也不要他对她以外的人有意!

  她该怎么办?如何才能阻止他对那任家‮姐小‬投注感情?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他了,近来她的生意渐渐减少,可以说是大不如前,她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是任家搞的鬼,那婢的警告已开始生了效,相信再过不久,她会沦落到一无所有。

  所以,无论是在感情上、在金钱上,她都不能放他走!

  “遐。”她出声唤他,双手将帕子绞个死紧。

  “嗯?”季遐漫不经心的随口应了声,整个思绪都还在司为的生⽇事上打转。

  他从没这般敷衍地对待她过!盈袖強忍住气,差点没咬碎牙龈。

  深昅几口气,她放软声音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他抬眼看她,终于放了一点注意力在她⾝上了。

  “替我向任家‮姐小‬道个歉,请她…请她放我一马吧!”她咬咬,⽔珠在眼眶內渐渐形成,一派凄楚可怜。

  季遐眉头一皱。司为又做了什么?“怎么回事?”

  盈袖摇‮头摇‬,只道:“⿇烦你跟她说,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捣住嘴,眼泪滑出眼眶,这下可真是真得不得了了。

  季遐收起散漫,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跟她道歉?司为呢?她又做了什么,要你求她放你一马?”

  他连问一大串,盈袖却只是‮头摇‬。“我不能说,说了,任姑娘会生气的,我…我不能再惹她生气了。”很好,表现得不错,这样,一向讨厌仗势欺人的他就会再度对那大‮姐小‬起反感了吧!

  季遐听了她的话,不可否认的心里的确不太舒服。“没关系,你跟我说,我保证她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那…我就说了喔!”盈袖拿起帕子拭了下眼角做做样子,缓缓开口道:“上回我无意间说了些令任姑娘很不⾼兴的话,开罪了她,所以近来我的生意一落千丈,再不设法挽救,我的⽇子就要过不下去了…”讲到这儿不忘挤出几滚眼泪来增強效果,博取他同情。“因此我想向她道个歉,好好地赔个不是,希望她不再气我,让我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子。”够可怜。够委屈了吧!她就不信他不心软。

  季遐果然开始露出些嫌恶的表情了。“司为她妨碍了你的生意?”

  不只生意,还有感情!“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她生气的。”生气吧!生气吧!如此,她就有胜算了。

  “就因为她不⾼兴,便要让你活不下去?”这未免太…太欺负人了。

  听他上扬的语调,盈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我不会说好话,得罪了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沉地略微勾起嘴角。她要赢了。

  季遐虽然在怒气渐盛的情形下,敏锐的观察力却也不曾减少,他看到了盈袖脸上诡异的表情,心中一凛,怒气反而慢慢沉淀了。

  “是吗?我会问她。”该不会是盈袖在要什么手段吧?

  有什么目的吗?在他面前低讥司为,对她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

  唉,几时善体人意、温柔典雅的盈袖也变得这般心机深沉了?看来,此处已非久留之地,他该离开了。

  站起⾝,他照惯例在她额上印下个吻,语气却已冷了几分。“我要回去了。”

  女人耍起心机来,脸上的表情真会让人打从心底厌恶,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司为那率真不造作的娇美脸蛋。

  只有她,⾼兴便是⾼兴;生气了也绝不会摆个好脸⾊给你。天真自然,从不掩饰情绪,在她悄丽的脸上,他找不到一丝矫饰的神情。

  她呀!开心时便纵情大笑;生气时便摔东西…虽然暴力了点,但不可否认,她很可爱,真的非常可爱。

  季遐想着想着不自觉就笑了起来,深深的温柔染上眼瞳,脚步轻快地回到他居住的院落。 n6zwW.cOM
上一章   娇女难缠   下一章 ( → )
作者唐蓉 更新于2017/7/18 当前章节13417字。看娇女难缠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娇女难缠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