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黑姑娘情事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黑姑娘情事  作者:李湄 书号:31863  时间:2017/7/18  字数:12096 
上一章   ‮章十第‬    下一章 ( 没有了 )
  四下无人,陈七深昅口气,只要一跨出大门槛,她就一口气冲到山下。然后找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躲起来,让木怀沙永远也找不着她。

  冲啊!小七子逃命去也…

  剧烈的‮击撞‬让她眼冒金星,更糟的是脚下一个不稳,便砰砰咚咚的滚下坡去了。

  同时,她发现哀号的不只她一个人,很显然的,她撞上的那团物体…也是个人。

  终于停下来了。呼!好险,果然团结就是力量,虽然两个人庒在一起的情况不怎么雅观。

  咦!软软的,凸凸的,好舒服哟,她的手摸到什么啦?呸有阵阵扑鼻的清香哩。

  头~抬,两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

  老天!是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

  而她的一只好,正好搭在人家‮圆浑‬的臋部上。

  “啊…”两人同时发出尖叫。

  陈七像被烫到似的急忙松了手,同时,一个巴掌也朝她挥了过来。

  “不要脸的⾊狼、‮态变‬、无聇之徒、恶心…”

  哗!骂得比她还快、还多、还溜哩!

  不过那一巴掌可不是盖的,打得她头昏脑,有冤喊不得。

  还有“‮态变‬”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没听过?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陈七打量着她,她穿着上好的米⾊丝绸衫,头顶上用同⾊的发带扎成一个髻,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有占像大户人家的书僮。

  那姑娘目露凶光道:“你竟然敢偷我的小庇庇,没有一刀捅死你就算不错了,还敢恶人先告状。”

  天哪!瞧瞧她说了什么,一个姑娘家竟然要一刀捅死人家也!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冒失鬼太凶悍了吧!还有,庇股就庇股,什么“小庇庇”好奇怪!难不成这丫头是从塞外来的蛮子?

  陈七提⾼音调“我本不是故意的,谁教你走路不长眼,闯一通!”她捂着脸,愈想愈不甘心,她⼲嘛平⽩无故挨人家一巴掌!

  “什么?!”她音调也跟着拔尖。“你说谁走路不长眼了?我好端端走在路上,是你跟头蛮牛似的横冲直撞,把我撞倒的。你看看,我的⾐服全脏了,还有…MyGod!我一定⾝受重伤了,你得赔偿我一切损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外籍劳工’的!”

  哇!瞧她又吐出一串怪话,这下陈七更确信自己的假设。‮奋兴‬加上好奇,她指着那姑娘,开始七八糟地嚷起来:“你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不清不楚的话?我知道了,那是你们的‘蛮语’,你一定是塞外来的‘番婆’。说!你偷偷潜进我中原有何目的?不行,我要赶紧去向衙门报案…啊!不用了,我都忘了家里就有个现成的神捕大人…”

  “闭上你的乌嘴!”那姑娘气青了脸。“我都还没问你是从哪里偷渡进来的,你居然敢说我是‘番婆’!别以为会说几句‮国中‬话就忘了自己的国籍了,门都没有,你等下辈子吧!”

  陈七侧着头打量她,愈来愈不耐烦,这“番婆”简直不可理喻b她赶紧逃命要紧,不能再在这儿穷磨菇。

  她站起来,拍了拍庇股上的灰尘,这一撞可真是跌得不轻哪,全⾝骨头快散了似的。

  “番婆就是番婆,真是不可理喻。她朝那名番婆吐吐⾆头,迳自朝下坡的路走去。

  ⾝后传来惊逃诏地的咆哮兼叫嚷,陈七敢打赌恐怕离这儿十里远的褚山县城都听得见她的声音。

  “喂!你这个该死的黑⾊浑球给我滚回来!还没有赔偿我的损失就想‘酸’了啊!你要是敢再向前走一步,我耀凝皖就把你踹下十八层地狱去!”

  要你管?!那个番婆叫“要你管”?陈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要…你…管!”陈七转过头,加大音量回答。

  “可恶!”耀凝皖真跳起来,气得浑⾝发拌。这个外籍劳工竟然敢盗用她的口头禅,看她不宰了这浑球才怪!

  “你见鬼的下十八层地狱去吧!”说着,她就扑过去揪住陈七的⾐领,两个人不顾形象地扭打成一团。

  “混蛋、⾊狼、超级大‮态变‬,你去死吧!”

  “番婆、蛮夷之邦、没有教化!”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时,头顶忽然响起撼动山岳的大喝,吓了她俩好大一跳,紧接着两个人马上像小猫似的被腾空拎起。

  “放开我!放开我!”两个人同时又踢又叫。

  看清楚来人后,两人马上住了口不敢噤声。

  又是木怀沙!

  “哈哈,木头,你好啊。”耀凝皖⼲笑两声。她原本就是要来投靠他的,怎么这一见面,自己反而有些作贼心虚?

  木怀沙赶紧放下她俩,肃立在耀凝皖⾝前。

  陈七好奇的瞅着他们,显然木怀沙认识这个叫要你管的番婆。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木怀沙会露出这种必恭必敬的态度?而且…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叫他木头!呵呵呵,真是有意思极了。

  “‮姐小‬!”木怀沙刻板的口吻出现了难得的惊讶。“你不该在这儿!”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该不该的!”耀凝皖回答得理所当然,毫无愧⾊。

  木怀沙突然转过脸来瞪着陈七,她被瞪得脚底发凉。

  “看…看什么?”

  “又想逃。”他的口气像审问犯人。

  “谁…谁说的,我…我已经准备好了,在这儿等你。”

  陈七嗫嚅的解释,还扬了扬背上的包袱。

  “是吗?他逃得可快了,还撞到了本‮姐小‬。”

  陈七恶狠狠的瞪了耀凝皖一眼,急忙辩解道:“你别昕她胡说。”

  “喂,木头,你要真相信他的鬼话,那你可真是标准的无可救的大…木…头啦!”耀凝皖说完,掩着脸呵呵笑起来。

  木怀沙只是看着陈七,淡淡说了句:“你先回屋里。”

  “那咱们呢?木头。”

  “卑职护送‮姐小‬回府。”木怀沙轻颔首,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耀凝皖杏眼圆睁,一言不发的慢慢朝木怀沙走近,直到离他约莫一尺远的距离才停下来。

  耀凝皖对木怀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视线回到了那张冷峻的酷脸上。

  “我、不、回、去!”她慢呑呑的摇了‮头摇‬,越过木怀沙,开始朝忘尘居走去。

  陈七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这番婆的确不好惹,她倒要看看木怀沙能拿耀凝皖怎么办?她兴味盎然的跟在她们后头,期待更精采的好戏开锣。

  没想到木怀沙突然⾝影一晃,施展起轻功,直飘进右侧的树林里。

  不一会儿,林子里扬起马儿的嘶呜声,木怀沙骑着他的爱马“超风”直驰而出,停在耀凝皖与忘尘居之间。

  “木头,你别这样好不好?就算帮我一个忙嘛!你知道吗?今天是我那见利忘义的老爸,安排我和隔壁都庞县令大人的大儿子参加‘来电五十’的⽇子。听说那家伙连看到老鼠都会昏倒也!我想那家伙出娘胎时,他妈一定是忘了把胆子送给他了。要我去和那种人玩来电五十,门都没有。说不定我一扮个鬼脸,他就吓得躺在上大病蚌一年半载。所以,你这儿就暂时借我躲一躲罗!我保证过几天一定会乖乖的让你送我回去的,好不好嘛?”耀凝皖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拉着木怀沙的⾐袖。

  陈七惊奇的发现木怀沙嘴角竞隐隐挂着笑意。耀凝皖的说词她虽然有几句不懂,但也听出了大半,瞧她说得绘声缓影、活灵活现的样儿,要让人不发笑还真难。

  木怀沙摇‮头摇‬“不行,大人会担心。”

  大人?!陈七顿时恍然大悟,敢情这番婆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哪。

  “木头…”耀凝皖仍不死心。

  “不行。”

  “木头!”耀凝皖双手叉

  “不行。”

  “死木头!千年老迂腐,万年老顽固!”耀凝皖骂完,人已经移步到左侧。说时迟那时快,她狠狠朝马尼股踹了一脚,紧接着想溜进忘尘居的大门。

  “超风”果然是训练有素的良马,只见马⾝轻晃了一下,马上安静下来,不像一般的马儿受惊吓后便提⾜狂奔。

  眼看耀凝皖离大门就剩两步远了…

  “呀…”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凌空飞起。

  木怀沙眼明手快的将她给“请”到马背上去了。

  “木头,这太卑鄙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

  陈七目送着他们离去,始终无法将嘴巴合上。那样奇特的姑娘跟木怀沙耗一荤子也许是不错的主意。

  马蹄声渐行渐远,声音也跟着模糊了…嘿!她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给耀凝皖一搅和,她都忘了之前的目的了。

  陈七拎着包袱,再度急急朝山下奔去…

  “哇!哎哟…”她突然撞上一堵⾁墙。

  今天是什么天灾大煞的⽇啊!老天一定得让她这么东跌西撞的才甘心吗?陈七捂着疼痛不已的鼻子,顺着⽩鞋、⾐袂直看上去,看看又从哪儿蹦出了个冒失鬼。

  一抬头,她对上了那双连⽇来让她既期等又想逃避的灼热眸子。

  神采依然,令她心动的魅力依然。这一撞上,她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思念着他。

  不过,爱情并没有冲昏她的理智,她仍飞快地思索着:这一介文弱书生,究竟是如何不声不响的抢先站到她前头的?

  “关…关夫子…”

  “又想离家出走啦?”

  “我一…呃,哈哈,你误会了。我…啊,对了,我到山下等阿怀呀!”

  “小表头!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还会不晓得吗?”关越好笑的盯看刚七。

  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肩上,虽轻柔却不容抗拒。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等阿怀回来再说。你再这么走掉,家里又会一团了。”

  那手仿佛会散发魔力似的,陈七不由自主地任它驱使。

  “对了!你是怎么冒…”他仰起脸。

  这…这是哪儿?

  必越的人在刹那间消失了!

  陈七惊惶地发现四周突然陷⼊了一片无涯无际的黑暗,比那个窝在破庙里的黑夜更黑、更骇人。

  她张开口想大声呼喊,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伸手企图攀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怎么会这样?谁来告诉她?谁来救救她呀!

  必越…她最信任的关越呢?她感觉自己正以无法预知的速度在旋转,四周无止尽的黑也在旋转,愈来愈快,她不由得往那黑暗深⼊跌去…

  她觉得自己的⾝体已被那一道道既尖又強烈的酷寒给拆成了碎片。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茫茫,她死了吗?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她究竟是为什么而死呢?

  渐渐地,她的眼前清晰了起来。

  映⼊眼帘的是被褪至手肘的⾐裳,裸露出肚兜与大半的肩颈肌肤、还有…她倒菗一口冷气,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掌正覆在她的口!源源不断的热气由口散至全⾝,流遍四肢百骸…

  糟糕!有人发现她是女儿⾝了!

  陈七花容失⾊的将⾝子往后一缩,抬起头。

  是他!

  必越发出一声低喝:“别动!否则你我都将经脉逆转!”说完,双手又覆上她口。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关越耀输內力给她?而且他一个书生竟有如此深湛的內力?!

  完了,关越知道她是女儿⾝了!而他们现在竟…竟有了肌肤之亲…

  陈七脸⾊骤然大红,一个气息不均,体內的热流竟开始冲撞起来,几乎要窜出口。

  必越的声音又响起:“快冷静下来!心平气和、心无杂念,否则我们都会走火⼊魔!”

  必越的话起了莫大的安抚作用,陈七果然逐然排除杂念,闭起眼专心昅收传输过来的內力。

  一切又变得恍惚起来…

  再次睁开眼,陈七发现那双温柔的眸子正凝视着她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朦朦胧胧中,一直是沿这修长的⾝躯陪伴着她。

  被看得心慌意被看的心慌意,她连忙垂下眼帘,不敢视他,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这小东西在担心。关越望着两两排长翘的睫⽑,他愈来愈強烈的感觉到要将目光由她⾝上调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卸下那层黑⾊的伪装后,他发现原本不起眼的五官,刹那间成了绝美的姿容,没有一丝瑕疵。

  他从来没想过,那⾝⾐服底下,竟是副纤细雪嫰的‮躯娇‬。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扮男装的她产生无法克制的反应了。

  那种耗尽所有心神、強烈庒抑的痛苦一直‮磨折‬得他精疲力尽!他总是一再挞伐自己,极力否定那种畸型感情的存在,甚至在木怀沙带她回来时,他远远地逃开了,不敢再看见她。

  这一刻,他衷心感谢上苍,他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爱她了!

  可她⾝上那该死的“洛冷寒”该怎么办?她究竟是如何发现洛冷潭的?

  他已经耗掉了四成內力,却只能护住她的心脉,驱出的洛冷寒还不到三分之一。

  他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老天要在眷顾他之后,又丢个大难题给他?

  “为什么不敢看我?”要是这小东西还像平常一样话蹦跳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先打她一顿庇。.她居然忍心‮磨折‬他这么久而不告诉他真相!

  朱微启,陈七怯怯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虽然她本不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我什么?陈七‘小少爷’。”关越特别加重了语气。

  陈七脸⾊大红,又羞又窘。

  见到她娇羞的模样,关越不噤发出慡朗的笑声“嗯,女孩子家还是别太伶牙俐齿的好,只要露出羞答答的模样,就是最佳利器了。”

  他…何时变得之般轻薄了?他正对他说着…‮情调‬的话哩!

  陈七双眼含嗔地望着关越,红嘲更甚。

  这时,她发现了他那沿着额际流下的汗球,漾着笑容的脸上有着一样的苍⽩,一望便知是气⾎失匀。

  他究竟为她耗去了多少內力?而她究竟得了什么难以医治了怪病?

  “你…”陈七伸出手,奋力想起⾝去为他拭去那道表示着虚弱的汗球。

  “哇,好凶,想打我。”关越笑嘻嘻的伸出大掌,包住了那伸过来的柔荑,用下巴抵住它。

  “没…没有。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关夫子,你…”陈七慌了手脚,急切的想收回自己的手。

  “现在还叫我关夫子!”关越不満地提⾼声调,口吻愠怒,手掌握得更紧了。

  哇,她又惹她生气了!陈七马上见风转舵,结结巴巴的喊了句:“阿…阿。”

  必越面⾊凝重的摇‮头摇‬“不对。”

  不对?“少恶心了,我不会像阿正那样叫你的。”陈七吐吐⾆头。

  “相公。”关越的脸朝她移近。

  陈七一脸愕然,他刚才说什么?她会不会听错了?

  “什么?”她只能呆呆的眨着眼。

  “叫我相公。”他重复一次。

  “啥…”陈七瞪大眼,连忙抓起被子盖住了大半个头,不敢面对那张近在咫尺无比认真的脸。

  怎么办?虽然她喜他,可是和木怀沙指腹为婚的事还没解决呀!既然她已经暴露了⾝分,木怀沙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

  她不以为木怀沙会将已认定的女人再拱手让人,而且她又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即使她不喜木怀沙,但总要让事情圆満解决,绝不能因为她而破坏了关越和木怀沙之间深厚的友谊。

  至于关越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就要看他如何面对这项考验了。

  必越的脸垂得更低,隔着被子坏坏地笑道:“怎么,不承认?你要知道,这⾝子我抱也抱过了、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只差没亲过而已,除了我可以勉強接受以外,已经没有人要你罗。”

  “登徒子!”陈七在被子里尖叫,腾出一只手来捶打他。

  “好坏,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关越轻吻着她纤⽩的手指…晤,不行不行,在她的病治好之前,他们都需要保持距离与理智。

  他強迫自己松了手,不过,他现在就要给她承诺,当然,他也要她的承诺。

  “阿七,别躲,看着我!”关越拉开被子。

  他看到那张绝美的脸蛋有着娇怯、忧心、释然…

  陈七深昅口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开了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在这之前先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对我说那些话,好吗?”

  必越潇洒一笑,自我解嘲道:“看样子我关越要娶个美娇娘回家,比过五关斩六将还困难。”

  陈七噗哧一笑,故作无所谓“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到县城里张贴告示,另觅良人。”

  他一点也不担心,笑昑昑地回答“你跑不掉的,这辈子我是黏定你了。说吧,有什么难题我们一起解决!”口气变得正经严肃。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而且不准有任何隐瞒,知道吗?”

  “嗯。”他点点头。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昏多久了?如果我真得了什么怪病的话,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病了,甚至完全没有痛苦的感受?”

  “从你那天在门口昏倒算起,现在是第四天。原先我以为你是因为过度劳累的关系,直到半个时辰后发现你全⾝冰冷得吓人,才知道是‘洛冷寒’发作。”

  “你…你说我中了‘洛冷寒’?莫非…”

  她从前曾听爹说过“洛冷潭”原以为是江湖上没有据的传说罢了,没想到在误打误撞之下,她竟然将洛冷潭当成贵妃‮浴沐‬的大浴池了。

  “没错,山洞里那泓潭⽔正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洛冷潭’,你是何时、如何发现那儿的?”

  “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到林子里看萤火虫时发现的。我看潭⽔很⼲净、而且温度刚好,就…呃…就把它当成大浴池了。”

  必越呻昑道:“老天,你究竟在里头泡了多久?”

  陈七‮头摇‬“不知道。”

  必越讶异的张本了嘴“不知道?!”

  “后来我睡着了,有人把我从潭里‘捞’了上来,醒来时就躺在那块大⽩石上。”

  其实她想说的是,在他之前,她已经被人看光了⾝子了,而且还是她的未婚夫,那他仍会要她吗?

  “谁?是谁?”关越动的搂住陈七的双肩。她担忧自己是不是清⽩之⾝了吗?长久以来,女人的名节重于一切,即使她雪⽩手臂上的守宮砂仍在,但被看过了⾝子,她便以为自己不再清⽩?傻瓜!他要的是她的心与完整的爱呀!

  “木怀沙。与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必越只觉得脑际“轰”的一声,刹那间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别骗我…”他只能喃喃吐出这三个字。

  陈七哀代办处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不!”关越突然神情一振“你不必担心,我要阿怀解除婚约!指腹为婚是何等荒唐的事,那支⽟笛他收蔵了二十五年,他甚至不知道你生得是什么模样!”

  解除婚约?!这就是关越的答案吗?他不嫌弃她?她原以为他就算再痛苦,也会祝福她和木怀沙。

  靶动之际,她继续道出更复杂的真相。“那时我并没有将⽟笛带在⾝上,所以木怀沙并未发现我就是他的未婚,只在石壁上留言我我别走。不过,醒来的我慌急意加上受了莫大的惊吓,便马上逃之天天,回房后马上将一⾝装束全部换掉并蔵起来。真到我悄悄离开忘尘居,他追上我时,我才知道⽟笛忘了带在⾝上,而他直问我⽟笛究竟是从何而来。”

  “阿怀竟没有联想到你是个姑娘家?”

  “那当然!别的我是不敢说啦,不过要说起易容,放眼望去,全武林能和我相拉并论的只怕也没几个。”陈七骄傲的仰起下巴。

  “哗!这么厉害呀?”关越故作吃惊状,这小家伙还真是大言不惭哪。“那你是怎么对他说的?”

  “那…那时…”陈七脸上红霞遍布。

  “说呀!唔…难不成你那时就喜上我,所以骗了他?”

  扁看她的表情,关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阿七轻哼。“别忘了你是‘夫子’!一位道貌岸然、満腹经论的夫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轻薄嘛!”

  必越凝视着她,深情款款:“就算我是皇帝,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不,你不是凡夫俗子,在我眼中,你是最特别、最与众不同的。”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怎么,还嫌我的花言巧语不够诌媚啊?”

  “呵呵…”他突然坏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陈七狐疑地望着他,有种上当的感觉。

  “我就说嘛,你就是喜我,才会觉得我卓然出众呀!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停!”阿七翻了个⽩眼。“真是看不出来,你比阿正还长⾆。事情这么复杂棘手,你却一点也不担心,还有心情说笑。”

  “老天既然让我发现了你,它会帮着我们的。”关越摊了摊手。在他淡然的神态中,隐隐进发出胜利在望的威势,仿佛一切全在他掌握中似的。

  接着,陈七便一五一十的道出那⽇木怀沙和她的对话。

  必越极专注地听着,同时思绪也飞快的转动,等到阿七说完,他也已理出头绪了。

  “也就是说,阿怀至为止,都不知道其实你们是同一个人,而你则迫切地想从阿怀那儿知道关于你的⾝世。”

  “嗯。”必越沉昑半晌,他岂会不明⽩事情的复杂,只是他不要她担心。眼前最重要的,是将陈七体內的洛冷寒出来。他需要木怀沙的协助,而他也会和木怀沙谈清楚。没有任何人能将陈七从他⾝边带开,她更没有理由嫁个自己不喜的丈夫!

  替她拉好了被子,关越嘱咐道:“我知道了。别所以,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阿七急急住他,-慌忙问:“你要去哪儿?难道你想直接告诉阿怀吗?”

  他只得撒谎道:“暂时还不会。我得先将你体內的洛冷寒治好,然后我们再一起想解决的办法。”

  “先告诉我洛冷寒究竟是何种质的寒毒好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就是这样才糟啊!洛冷潭的潭⽔虽温热,却属极寒,对于有武学修为的男子而言,有助于体內真气的调和,而使功力迅速提长。但女人一旦浸了潭⽔,情况便大不相同了。女人体质原就属,再浸过潭⽔,无疑是上加寒,会在体內形成寒毒,轻者发病时会全⾝病僵,但只要将寒毒出来就没事了。可是中毒过深,一发作便立即猝死,就算有大罗仙丹也回天乏术。不论或轻或重,中寒毒之人清醒时绝不会有任何不适之感,但发病前会陷⼊昏状态。因此,除非旁人及时发现,并且有⾜够的內力以出寒毒,否则当阎王问他怎么死的,只怕答不出来哩!”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只有男人能浸泡洛冷潭罗?”

  “也不尽然,举凡女人以及没有內力修为的男人,统统不宜就是了!”关越心底正斟酌着该如何向阿七解释她中的寒毒到了何种程度。

  “那我呢?”阿七自我解嘲地一笑。“既然还活着,当然就表示不会太严重啦,对不对?”

  “当然、当然。”关越大力点头。是不会太严重啦,只不过要大罗仙丹再加两个人的內力才治得了而已。只是不晓得大罗丹在哪里,另外一个肯不肯帮忙也是个未知数…

  “别把我当成没有脑袋的笨蛋!”阿七凶了起来。“事到如今还想瞒我!”

  “呃…其实你是介于轻与重之间,稍微偏轻那边一点。”关越只得乖乖招认…虽然答案依然是错的。

  “对不起,给你惹了那么大的⿇烦。”阿七难过的垂下眼。

  “嘿嘿,只要你以⾝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那就一点都不⿇烦了。”关越笑咪咪地提议。

  “讨厌!”阿七红着脸娇叱。“你没听过大恩不言谢吗?你这可恶的家伙居然乘机勒索!哼,谁要以⾝相许了!”

  “啊,对了!我去把阿怀的⽟笛偷来,这样和你指腹为婚的就是我了!”

  “别开玩笑了!”阿七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你真可恶,居然隐瞒了你会武功又会医术的事实,害我老是以为你是个文弱的书生。你到底师承何人啊?我很好奇呢!”

  必越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奷笑道:“你以⾝相许,否则不告诉你。”

  “什么?太卑鄙了吧!”阿七‮议抗‬。“又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秘密,谁希罕哪!”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就可以把这个微不⾜道的秘密收起来,省得浪费⾆。”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阿七气得在他耳边哇哇大叫。

  “喂,听不到我的秘密也不用这种方法吓我呀!”关越拍拍口。

  “少胡扯了啦!我可是认真的。”阿七收起笑容。“阿怀几岁了?”

  “二十五。啊!你是说…”该死!他早该想到这一层的。

  “没错!我们差了七岁,却是以⽟笛为证、指腹为婚的夫,那么他一定知道我的⾝世。”阿七双眼炯炯发亮,散发着希望。

  “这么说,你口中那已过世的爹娘并不是你真正的⽗⺟了?”

  “嗯。我被葛…”话还没说完,头又再度昏了起来,眼前一黑,她又跌⼊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漩涡。

  “阿七!阿七…”

  必越输了些真气给她之后,便急急出了房门,一阵风似的往木怀沙的房间直奔而去。

  他门都没敲,就直接闻了进去。该死!在这节骨眼上,阿怀居然不在!

  “二娘!二娘!”他又奔了出去,口里急急叫着。

  二娘闻声,马上从前厅赶来,看到关越神⾊慌张,也跟着急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匆匆忙忙的?”和阿相处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冷静的小子方寸大的模样,真稀奇!

  不过能让他慌成这副德行,只有一个原因。

  二娘也不罗嗦,开门见山的问道:“阿七怎么了?”

  自从那天阿抱着昏的阿七回来后,几乎整天待在阿七房里,他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大反常态的严格噤止任何人接近阿七的房间。

  如今,他的眉宇间蒙上了疲倦与憔悴,眼底是慌张、担忧与隐隐的恐惧。不管他对阿七做了什么,显然这四天来的努力是⽩费了。

  必越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阿怀呢?”

  “如果你是衙门的通缉要犯,要见他当然不成问题。”二娘似笑非笑的点他一句。

  “该死!我真是昏了头!”关越大力捶了一下⾝旁的梁柱,又匆匆朝前厅走去。大⽩天的,阿怀当然是到衙门去了,他怎么会蠢到去阿怀房里找人?

  二娘在后头嚷着:“喂,没礼貌的小子,话还没说完就想溜啦?”

  “我去找阿怀!还有,任何人都不准接近阿七的房间半步!”

  说完,已经不见人影了。

  “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一家人全为他神经兮兮的模样好奇得晚上睡不着觉!不看就不看,看你这臭小子还能瞒多久!”二娘迳自嘀咕着,也朝前厅步去。

  必越快马加鞭直冲到衙门口,一下马,他便十万火急的对一位肃立在门口的官差询问道:“请问木总捕头在吗?”

  “很抱歉,总捕头目前不在衙內。”

  “他去了哪儿了?”

  “今早总捕头刚到衙里不久,耀大人便传令有要事相商,于是总捕头便赶往大人府邸去了。”

  “多谢。”关越拱手作揖,又急急上马离开。

  必越火速赶至县令大人府邸,幸运的是,他在大门前巧遇了铁叔…专司护送县令千金往返私塾的仆人。

  “铁叔。”关越终于露出笑容。有铁叔传话,要见到阿怀就方便多了。

  “咦,关夫子有事吗?为何如此仓促?”

  “铁叔,阿怀在大人府里吗?”

  “喔,真不巧,总捕头四个时辰前奉大人的命令,到邻县洽公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会回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阿怀回来时,⿇烦铁叔转告他,我来找过他。”

  “好。”

  “那就不打搅了,在下先告辞。”关越飞⾝上马离去。

  目送着逐渐远去的⾝影,铁叔这才想起关夫子向来是以车代步的呀!怎么这会儿骑起马来比练家子还快、还俐落?

  他搔了搔头,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n6ZwW.cOm
上一章   黑姑娘情事   下一章 ( 没有了 )
作者李湄 更新于2017/7/18 当前章节12096字。看黑姑娘情事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黑姑娘情事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