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傲爷刀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傲爷刀  作者:柳残阳 书号:1878  时间:2016/10/5  字数:8710 
上一章   ‮场战泣风秋雨细 章九十二第‬    下一章 ( → )
  来人⾝材瘦削,面容清瘦,上下一袭纯黑⾐裳,他垂着双手肃立于侧,两眼平视,没有丝毫表情。

  方梦龙看完了这封素⾊套面,兰香为笺的信,对着那人点点头,也是毫无表情的道:

  “回去告诉龚弃⾊,说我知道了。”

  那人微微欠⾝:

  “龚爷慈悲为怀,不波及无辜,使局外人遭受牵连,这才定下决战的原则,双方各出四人,任凭单撞独斗,生死各听天命,事完之后,所有旧怨亲仇一笔勾销,未知方爷同意与否?”

  方梦龙平静的道:

  “我同意,但最好彼此信守约定,不要节外生枝,摆弄些损伎俩,那就有欠磊落了!”

  清瘦的脸颊上不见一筋⾁扯动,来人深沉的道:

  “方爷宽念,我方绝对遵守信诺,方爷这边,亦请自制自重。”

  方梦龙冷冷一笑,道:

  “当然。”

  那人又跟上一句:

  “还请方爷等各位准时莅临赐教。”

  方梦龙站起⾝来,虚虚伸手一摆:

  “这是生死会,岂可延误辰光?朋友且请回去复命,恕不远送。”

  那人又是微微欠⾝,这才从容离开,步履踏落,却如狸猫一般,竟无半点声息。

  这是方宅的前堂,偌大的堂屋里,只有方梦龙及君不悔两个人。

  君不悔站在门边,默默望着方梦龙,在一片僵窒的寂静中,他在等候方梦龙说话。

  背着手,方梦龙来回蹀踱几步,才站定下来,面⾊凝重的道:

  “小友,我们等待多时的这个⽇子终于来了,那封信,便是龚弃⾊下的战书。”

  君不悔十分泰然的道:

  “他用的这个法子倒是大方,我原先以为他们会菗冷子打突袭呢!”

  缓缓坐回椅上,方梦龙沉昑着道:

  “以约斗的方式,对我们而言,固可减少许多顾虑和损伤,但其中亦未必没有风险,比如说,他们预先在决战的地方按下埋伏,或是布置好什么诡密的机关陷饼等等;龚弃⾊这个人不是个堂堂正正的角儿,要他光明坦的各以真才实学拼输赢,只怕没有这么单纯!”

  君不悔笑道:

  “我也这么想,伯⽗,但有个方法可以防备姓龚的搞鬼。”

  方梦龙道:

  “且说出来大家商议。”

  君不悔道:

  “其实这个方法非常简易--等到了那一天,我们赶到地头,对姓龚的先说明⽩,大家移位半里路再战,就算他再布置下什么机关陷饼,也不可能将威力发挥到半里路之外吧?”

  方梦龙考量着道:

  “但如果龚弃⾊另有伏兵,则可跟着移转过来--”

  君不悔咧着嘴道:

  “所以,我们也无妨多去几个帮手,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微微笑了,方梦龙展颜道:

  “你这个法子不错,和那龚弃⾊,绝对讲不得客气,留不得情面,上一次当,学一回乖,我们几几乎被他坑了一遭,断不能再栽斤斗!”

  君不悔道:

  “姓龚的使出这一招,表面上看⼲脆利落,堂而皇之,据我推测,他骨子里决没安着好心,我们必须多方准备,周密安排,才不致着他的道…”

  方梦龙忽道:

  “小友,假若他们不肯易地手,又待如何?”这个问题,君不悔认为他这位伯⽗未免问得多余,他轻松愉快的道:

  “设若对方玩这一套把戏,伯⽗,大家就索兴⼲耗着,他们不出来,我们也不进去,看谁耗得长久?只不过如此一来,便⾜证姓龚的一伙人心怀叵测,另有谋,就算他们没有搞鬼,亦背定了搞鬼的黑锅;姓龚的不是个愣头货,这种自涉嫌疑的事,应该不会去做。”

  点点头,方梦龙道:

  “好,我们就这么办!”

  君不悔道:

  “正面锋的人,除了伯⽗与我,伯⽗的意思另外两位请谁上阵?”

  方梦龙似乎早已打算停当,他有成竹的道:

  “顾乞是一个,另一位,我想请花滴溜花瘦影上场。”

  嘴里念了一遍,君不悔问道:

  “花滴溜?伯⽗,花滴溜是谁?”方梦龙笑道:

  “花滴溜是他的绰号,他本名叫花瘦影,和我也是几十年的过命情,这一次的事,原本我并没有惊动他,却不知他从哪里得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兼程赶来,昨天深夜才巴巴进门,満面的风尘,更是一腔的热⾎啊…”

  君不悔面露钦羡之⾊,道:

  “半生江湖,伯⽗真不算⽩混了,有这么些位肝胆相照,福祸与共的好朋友,每在急难,倍现情,疾风果见劲草,有多少人活了一辈子,也没得一个知己,那才叫可悲…”

  方梦龙叹唱的道:

  “话是不错,小友,但人情之债却是其重无比,能不背仍然少背为妙,尤其武林中发生急难之事,最乃凶险危殆,朋友万一赔上命,固是求仁义得仁义,⾝受者却永世难安,终生负咎,一朝再面对‮儿孤‬寡妇,那种酸楚愧赧,更非言传可喻…”

  回思着方梦龙的话,君不悔颇生感慨,人生一世,偏就留存着这么多有形与无形的牵连累赘,便豁上一条命,奉献及被奉献的人,也都有着如此这般的顾虑!

  这时,方梦龙又从椅中站起,低声道:

  “小友,你再琢磨琢磨,我去找老顾和花滴溜商量一下。”

  君不悔送出方梦龙,自己坐了下来,他奇怪这一阵的心情竟恁般平静,不动,不‮奋兴‬,也没些微杀伐之气,他安闲的坐在那儿,就好像在等待一位老友前来叙旧也似。

  这个地方,龚弃⾊挑选得很好。

  三五户破落人家,却早已不见人迹,几座房屋全已倾塌半坍,檐下粱顶结満蛛网,尘灰覆盖,一片打麦场倒还地平质坚,阔幅亦够,龚弃⾊约斗的所在,就选定这个充満鬼气,一片荒烟晦的陋村子,就指定在打麦场上晤面。

  现在,时辰正午,有一抹光懒洋洋的照晒着。

  打麦场上,龚弃⾊负手而立,他⾝边果然只有三个人。

  四匹马儿来到打麦场前丈许的距离停住、马上骑士正是方梦龙、顾乞、君不悔,以及另一位肥矮如缸,⾝材向横发展的怪老头儿。

  多⽇未见的龚弃⾊,看上去形容颇为憔猝,双颊扁平,两眼內陷,脸⾊也益加青⽩,显然在这段辰光里是遭了不少活罪,他还戴了一顶⽩底黑边的头巾,结扣庒得极低,堪堪将他那只断耳包裹起来。

  站在他旁边的三位,君不悔只认得一个,便是姓龚的于老头子“就来报”尚刚,其他两人,一个是披头散发,钩鼻阔嘴,活脫老妖怪一般的丑恶女子,一个是魁梧宛似门神的胖大和尚,和尚左手执着一挂粒粒如核桃大小的纯钢念珠,右手握着一柄挣光雪亮的方便铲,眉目狞猛,形态染骛,一看就晓得不是块修心积德,吃斋念佛的货!

  八个人的十六只眼睛先是定定的互瞅了好一会--当然各怀鬼胎,神⾊俱皆不喜;双方沉窒了半晌,龚弃⾊方始挤出一丝⼲笑,喉咙沙哑的道:

  “各位倒是守时,我看我们彼此间也不用多说废话,扯些闲淡了,大家把对象挑妥,立时上场见真章,各凭手段拼杀,不死不休--”

  马上的方梦龙冷冷的道:

  “此阵之后,可是恩仇了断,不再纠?”

  眼下的肌⾁跳了跳,龚弃⾊大声道:

  “我们说话绝对算数,何况曾有信函为凭!?”

  方梦龙镇静的道:

  “好,但决战之处不宜在此,我们还是另选个地方比较合适!”

  怔了怔,龚弃⾊随即怒道:

  “这是什么意思?姓方的,莫非你以为我们会在这里动什么手脚,施什么诡诈?”

  方梦龙缓缓的道:

  “我并没有这样说,不过小心总错不了;龚弃⾊,若是你们不曾另做安排,预为布署,换个地方又有什么损失?也正好可以表⽩你们怀坦,行为清正!”

  重重一哼,龚弃⾊道:

  “方梦龙,你们要是有种,就下马进场,公平豁斗,不必骨头里挑眼,拣些歪理来找⿇烦,你们若是不敢对仗,其实也跑不了,这段梁子不结,彼此的纠葛便永无休止,随时随地都兔不了流⾎拼命!”

  方梦龙寒着脸道:

  “你唬不了我,姓龚的,要解决问题,必须换个场所,否则,便无妨混战打到底,你待怎么办我们都一齐奉陪!”

  一边的尚刚忽然开口道:

  “另换的哪个地方,你们可已选择好了?”

  方梦龙道:

  “不错,便在此处往南去半里路,一条河流的⼲滩上,那里偏僻幽静,方圆宽广,施展起来比这边更要方便!”

  冷笑着,尚刚道: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你们怀疑此地预置埋伏,则安知你在那河滩上不曾动下手脚?方梦龙,这一套鬼板眼,我们不受!”

  方梦龙夷然不惧的道:

  “如果各位不接受这项要求,那就⼲脆卯起来看,杀到哪里算哪里!”

  尚刚变⾊道:

  “方梦龙,你当我们含糊?”

  方梦龙肃索的道:

  “你们不含糊,因为你们下了战书,但我们也不含湖,否则便不会赴约;尚刚,公平要对双方而言,不能只偏颇你们一边。”

  龚弃⾊又接上话:

  “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姓方的,我们保证没有埋伏、未设陷饼,只是你们起念龌龊,想豁了边,‘栖凤山’的人岂会耍这等鬼域伎俩?”

  方梦龙冷淡的道:

  “一张嘴两片⽪,翻云覆雨无凭证,尤其你我势处对立、形同⽔火,所谓保证,乃徒托空言,谁也信不过谁;决战之地关系生死,当然要审慎挑选,才不至吃亏上当!”

  一咬牙,龚弃⾊朝右边指了指:

  “这样吧,正如你所说,我们谁也信不过谁,便来个折衷的法子,不在这里于,也不在你们挑的地方拼,就到那边的荒田里豁上,你怎么说?”

  望了望龚弃⾊所指的那块荒田,方梦龙心里估算着:距离约在两百多步以外,照常情判断,若有机关陷饼,按说范围是延伸不到那边,而且看情形龚弃⾊也属临时择就,不像早有预谋的样子;他略一迟疑,侧⾝低向君不悔:

  “小友,你看那荒田行不行?”

  君不悔亦正在端详,闻言之下,默默点了点头。

  坐直⾝子,方梦龙提⾼了嗓调:

  “好,我们同意那个地方!”

  龚弃⾊与尚刚互觑一眼,闷不吭声领头过去,完全一派吃定了的形态!

  脚下踩着⼲裂的泥土,齐踝的萎草,龚弃⾊他们四个人一字排开,摆明了任君选择的架势,如果不是四个大男人,不是在这么荒凉的所在,换个灯红酒绿之处,倒有点窖姐儿亮相的味道了!

  方梦龙与君不悔等人也下了马,缓缓跟来,尚未及站定,龚弃⾊已指着君不悔开了腔:

  “我先挑姓君的拼头一阵,此外三对三,各位尽可自拣自便,选妥当了,再轮番上场,斗个死活!”

  君不悔微笑道:

  “姓龚的,你的勇气实在可嘉,只这短短时间,竟已忘记前些⽇子⾝受的⾎之教训,约莫是伤口业已愈合,不觉疼痛了吧?”

  青中透⽩的脸孔猛然挣出一抹紫⾚,龚弃⾊的两眼斜吊,喉结上一移动,他屏着气,抑庒着烈火般的怒,声音从齿间溢出:

  “你不用嚣张,更不用羞辱我,君不悔,你的好辰光就到今天为止了,自从那一⽇以后,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记着你,不在念着你,我祈告上苍保佑你一直活着,活到我们碰面的时候,我‮摸抚‬着⾝上的疤痕,一再向我自己保证⾎债⾎偿的决心;君不悔,我不在乎挨你的刀,却永不能忘怀,你给我的折辱,现在,已经到了你必须付出代价的关口,你不会再有侥幸,再有机运,甚至你连明朝的光也无缘再见--”

  君不悔安详的道:

  “那不是用嘴说。就能办到的,那要凭功力,凭本事才行,姓龚的,据我所知,以你的几下子,恐怕很难对付得了我,我不信在这段时间里你会有什么特殊的遇合,或服用了某些助长修为的神丹妙药,那只是一种玄虚的传说而已,你不会笨到用来唬人壮胆吧?实际的情形是,这段时间你正躺在上休歇养伤,功力方面不但无以增进,大概还有消退之势,在这等情况里,你打算⾎债⾎偿,扬眉吐气,就十分困难了…。”

  龚弃⾊错着牙道。

  “事实会证明给你看,君不侮,你将望尘莫及!”

  君不悔道:

  “除非你另有谋,否则,单个较量,阁下仅有重蹈覆辙的份!”

  尖吼一声,龚弃⾊动的咆哮:

  “我要捻碎了你,君不悔,我发誓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没有什么‮趣兴‬的摇‮头摇‬,君不悔叹了口气:

  “老词老调了,姓龚的,你不觉得腻味吗?”

  尚刚伸手搁在于儿子的肩头上,示意冷静,然后,他才沉的道:

  “君不悔,现在说风凉话未免为时过早,趁着还有工夫,你不妨多替自己的姓命合计合计,便明⽩告诉你吧,今⽇之会,我们主要就是冲着你来的!”

  君不悔毫不意外的道: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我虽历尽艰险,也务求赶到方府,偕随赴约,我原可以退避不出的,但我来了,尚刚,相信你会知道我的意思。”

  尚刚冷森的道:

  “你总算尚有这点机伶,因为你也晓得,逃得一⽇,难逃一世,今天你若不敢面对现实,有所担承,迟早亦将落在我们手里,叫你不能翻⾝!”

  君不悔笑了笑,道:

  “各位并不⾜以对我造成这么大的庒力,所以我当然敢于面对现实,有以承担!”

  尚刚别过脸去,趁这瞬息的缓冲以便将那凝形的恼恨抹消,他是前辈,是有⾝份地位的人,可不能稍因悻逆而失了风范气度;等他再正视君不悔的时候,又已恢复原状,展现的仍然是一副凛烈刚毅的神情:

  “天下没有绝对的事,也没有唯我独尊的人,君不悔,这个浅显而不变的定律就将应验在你⾝上,任凭你心毒刀快,照样抗不过临头的恶报!”’

  君不悔道:

  “恶报是有的,却不知是报在谁人头上,尚刚,老天有眼,是非分明,它的心思未必和你一样。”

  这时,那外貌丑陋恐怖的老女人忽然夜枭惊啼似的大笑起来,露出満口又尖又细宛同锯齿般的⻩牙,话却是冲着龚弃⾊在说:

  “小龚呀,你原先在‮娘老‬面前陈诉这姓君的小鳖羔于如何狂妄,如何跋扈,又如何不可一世,‮娘老‬还不大相信,只以为你吃了他的亏才故意这么编排他,现下一见,可不正是如此,更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人要放肆成了这等模样,还能让他继续朝下活吗?他要一天活着,别人又怎么混,小龚,你就先委屈委屈,把这小鳖羔子给‮娘老‬我来打发,早早送他轮回转世,也免得张牙舞爪的惹嫌!”

  龚弃⾊有些为难的道:

  “二姑,这君不侮与我有仇不共戴天,你亦亲眼见过,我被他‮蹋糟‬成何等情状?此怨不出,实在神魂难安。”

  尖笑一声,有若才下了蛋的老⺟,这婆娘道:

  “所以‮娘老‬我要替你出这口鸟气呀,你们看看这个小鳖羔子,突肚扬眉瞪眼,活像皇上的二舅子,太宰的三叔公,那等脾睨群伦,⾼⾼在上法,‮娘老‬实在是看不过去,非揪他下来跌他娘个折断颈不可!”

  左一声小鳖羔子,右一声小鳖羔子,直把君不悔叫得啼笑皆非,一肚子窝翼,他正想找几句尖酸点的言词挖苦回去,站在顾乞旁边的那个矮肥如缸的老头儿已经开了口:

  “孙秋月,甭在这里人五人六耍你‘小天香’的威风,你当充着是尚刚义妹的关系就能横吃八方了?连尚刚都曾在君小友刀下栽过斤斗,你孙秋月又有什么⽪调?放明⽩点说不定还可保个全⾝,要不然,‘小天香’也给你踩成一团臭泥!”

  这丑婆娘居然有个诗情书意的芳名呢--

  孙秋月一双三角眼凸瞪,拉⾼了嗓门:

  “你,你他娘又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竟敢当着‮娘老‬面前数落‮娘老‬?”

  胖老头呵呵一笑,双层下巴的肥⾁都在抖动:

  “孙秋月,你不认得我,我可认识你,我姓花,叫花瘦影,这十年以来,我们曾经见过三次面;头一遭,江北骡马帮的瓢把子嫁女儿,在酒宴上咱们幸会;第二遭,嵩山少林十二代弟子艺成出关,在献技大典上我们都是座上客。第三遭,约莫也隔着好几年啦,泰南城大布商于贤做六十整寿,我们亦碰上一头;你不记得我,是因为你仍然自比‘小天香’,仍然眼⾼于顶,顾影自怜,我这个糟老儿怎会放在你心中?我却不同,眼看‘小天香’变成了‘老天香’。光催人不留情啊,不想你易化成这副德,怎不由我不多加几分注意,凭添几许感叹?”

  一番话是又嘲又谑,听在孙秋月耳中,要多不是滋味就多不是滋味,她定定的盯着肥矮如缸的花瘦影,额头暴起一青筋:

  “花滴溜--原来是你,我当谁有这大的胆量吐这等的浑言,不料却是‘天目五鹫’的大阿哥‘旋翼鹫’花瘦影,姓花的,我们有过数面之缘,提起来多少也有些牵连,怎么着?你是六亲不认,找碴找到我头上来了?”

  花瘦影笑得十分开朗:

  “按说呢,同船过渡都有五百年的缘份,何况我们之间还有这么点渊源?不过事情到了紧要关头,就得分出亲疏远近,更须明辨一个道理;梦龙与我相三十余载,谊比手⾜,比起你来自是情要深,再说道理,你那侄儿龚弃⾊好⾊贪,意图以xx砧污人家闺女清⽩,碰巧被君小友救下,事后你们做大人的不但不训斥晚辈,登门请罪,反倒记恨对方,明着鼓动小辈寻仇报复,如此不知自省,违悖常情之举,道理何在,就叫人搞不清了,形势发展到这步田地,孙秋月,是你助纣为呢?还是我不顾情份、故意找碴?”

  孙秋月脸⾊铁青,厉声道: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花滴溜,你晓不晓得姓君的小鳖羔子有多狠多毒?他不但将小龚杀得遍体鳞伤,竟然还给小龚破了相,这种赶尽杀绝的恶劣作风,残暴手段,怎能令人默而以息?莫非小龚⾝上的⾁不是人⾁?”

  花瘦影心安理得的道:

  “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两边一朝卯上,谁也留不得情,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孙秋月,关键在于龚弃⾊为什么会招来这场灾祸?老古人早说过啦,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呀!”

  窒愕一刹,孙秋月愤怒的大叫:

  “好个老‮八王‬蛋,给你鼻子上了脸啦?拿一篇歪理在‮娘老‬我面前浑扯,你以为我受你这一套?小龚吃了亏,就必定要找回来,管他对与不对,有理无理,你老小子打谱包揽,‮娘老‬我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这脸一抹,就变成泼妇骂街的工架了,不要说不像“小天香”连“老天香”的那份情调也半点不存。

  花瘦影却不愠不火,极其世故的一笑:

  “孙秋月,你亦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竟摆出这副嘴脸,你不怕丢人,我都觉得惭愧,不可理喻,莫过于此,真正杂木树的果子,上不了台盘!”

  斑⽩的长发无风拂舞,孙秋月伸出她那细长如爪似的食指遥点着花瘦影:

  “老‮八王‬蛋!老杀千刀!你上得了台盘,你够修养?老实说吧,‘天目五鹫’浪得虚名,平⽇拿出来唬唬一⼲二流子青⽪货犹尚自可,想要在‮娘老‬我面前摆弄,且远着风凉去,姓花的,你要有种,就放马过来和‮娘老‬玩玩,看我能不能把你这只‘旋翼鹫’拗成一头死鹅!”

  花瘦影对着方梦龙霎霎眼睛,慢条斯理的道:

  “看样子生意上门啦,老帮子,你的意思是挑上我来捉对儿?”

  猛一错牙,嚓嚓有声,孙秋月恶狠狠的道:

  “我要不能做翻了你,就算你八字生得巧,‘旋翼鹫’?他娘一只呆鸟罢了!破招牌,烂字号,我非给你砸个稀哩哗啦决不甘休!”

  味味一笑,花瘦影道:

  “小天香,你真狠着呢,不见天香,只见恶婆,这人变人,怎么一变就变出十万八千里地去了?将昔比今,啧啧,不堪回首啊!”

  孙秋月的大嘴扯歪,鼻孔急速翁掀,模样就像要吃人:

  “花瘦影,你死定了!今天你是绝对死定了!咱们不再磨蹭,就是现在,就是现在我便将你生呑活剥,啃下你周⾝肥⾁,看你将昔比今,又是怎么个神气活现法?!”

  于是,君不悔淡淡的接上了口:

  “你不是待要摆平么?怎的又变了卦?抑或你手⾼量宏,准备同时收拾我们两人?” n6ZwW.cOm
上一章   傲爷刀   下一章 ( → )
作者柳残阳 更新于2016/10/5 当前章节8710字。看傲爷刀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傲爷刀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