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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小五义
作者:石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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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2131
时间:2016/10/5
字数:2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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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生逃自独花菊白 命丧家全强纪老 回九十三第 下一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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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花菊教展南侠追定,正然无计可施,前边又被徐良挡住,自己一着急,掏出一枝镖来,一镖先把前边这人打了,剩下一个就好办了。说时迟,那时快,⾝临切近“飕”的一声,打出去了。就听那边“哎哟”一声“噗咚”栽倒在地。⽩花菊暗暗喜。想道:“是人只可闻名,不可见面。要叫房书安一说,世间罕有,真如天神一般。一见面就死我手,原是个无能的小辈。”随即过去,要给他一剑。此时展南侠吓了一大惊“为什么一见面,徐侄男就受了他的暗器?”展爷正在心中难受,⽩花菊看看临近,正要把剑去剁,就见徐良使了一个鲤鱼打,说声“还了你罢!”把那枝镖对着⽩花菊打将出来。亏得晏飞眼快,往下一蹲⾝,就从头巾上“飕”的一声打将过去。后面展南侠又惊又喜。惊的是镖没打着⽩花菊,奔了自己来了,喜的是徐良没有受伤,反倒又发暗器来了。原来徐良专会接暗器,还是双手能接。他原跟着云中鹤魏真学打暗器,所练就是打镖。跟着学接暗器,魏真教给他⽩昼接镖,学的精里透精。后来又要学晚间接暗器,云中鹤说:“那我实系不会。”山西雁也就无法。后来自己生发出一个主意,先教会伺候他的小童儿打镖。早晚间苦教,非一朝一夕之功,把两个童儿教会了。徐良教童儿冲着他打镖,那人自然不敢,他说:“只管打来,我可能接。”童儿大着胆子对他打去,徐良一闪⾝用手接住。后又教他天气似黑不黑时节打自己,只练得一百枝镖连一技也不会坠地。后来又改月光之下,又改星斗之下,后又到没星斗之时,黑暗中伸手接镖,全仗着手疾眼快,魏道爷才知道自己徒弟已经练成。云中鹤走后,徐良又跟着别人学花装弩袖箭、飞蝗石,故此这才得的外号叫多臂人熊。如今见着⽩花菊,他听展爷说是家国要犯,他就知道是⽩花菊。如今要拿着⽩花菊⼊都任差,可算大大一个体面,忽见⽩花菊就是一镖,早往右边一闪,用右手把镖一接,不能就往外打,有个缘故:镖尖冲着里,若要当面把镖倒过去,怕人看出破绽。往后一仰⾝子,用了一个后桥的功夫,后脊背将一沾地,手內不闲着,把镖倒过来,镖尖冲外,间一,就“飕”一声,把镖打将出去。⽩花菊刚刚躲过,吓了一个胆裂魂飞,不是眼快,险些中了自己暗器。打算着徐良过来拉刀动手,却见他回⾝就跑,连后边的展南侠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徐良的紧背低头花装弩未曾上好,这一跑就把弩箭收拾妥当,一回⾝说:“⽩花菊,你真不要脸。你是苦苦的欺侮我老西,我给你磕一个头。”⽩花菊一想,他给磕头,不定安着什么意思。房书安说这人诡计多端,必要小心一二。正在思想之间“飕”的一声,花装弯到,他往下一缩脖颈,就从头巾上过去,算来未能伤着⽪⾁。又往对面一瞧“飕的一声,左手镖打将过来,他往左边一闪,刚刚躲过,右手的镖到,他又往右边一闪。紧跟着左手的袖箭、右手的袖箭、左手飞蝗石、右手飞蝗石纷纷飞来。到底被徐良右手飞蝗石到,吧的一声正打在腮骨上,顷刻间外面浮肿,口中鲜⾎直流,只痛得⽩花菊咬着牙往口里昅气,心里又是恨,又是怕。正一纵⾝,徐良那口刀对着他顶门就剁。徐良口中骂道:“好⽩花菊
八王⼊的东西,你没打听老西是谁?”⽩花菊说:“你不是小辈徐良吗?今⽇遇见晏某,咱们二人誓不两立。”山西雁说:“老西不是徐良,是花儿匠。专扎花菊,不管⻩的⽩的。”晏飞说:“你敢出口伤人,好小辈看剑!”刀剑一碰,闻听“当啷”一声响亮,又看见半空中火光迸,把二人俱都吓了一跳,彼此蹿出圈外,各看自己兵器。徐良看大环刀没伤,自觉満心喜。晏飞看他的没伤,也觉着壮起胆来。你道这两口刀剑,碰在一处,怎么俱都没伤?皆因所造这两⽇刀剑的年月不差往来,都是晋时年间,赫连老丞相所造,故此刀剑刚柔不差往来。再说若用刀剑的招数并没有刀伤刀之理。这二人是⽩花菊要削徐良的刀,徐良的主意是拿大环刀断他的宝剑,这才刀刃碰在剑刃之上。晚间这二人手,刀剑上下翻飞,如同打闪一样。展爷此时在旁边瞧看,若要下去帮着,并力捉拿,岂不是有意要抢他的功劳么?这么一想,不肯下去帮他,只是在旁边喝彩。⽩花菊明知自己要输,打算三十六着,走为上策,自己卖了一个破绽,往前虚扎一剑,徐良刚一躲闪,⽩花菊一个箭步,早就窜出圈外,直奔正西跑下去了。徐良尾于背后紧紧追赶。展爷在徐良⾝后也就赶下来了。
那⽩花菊惊弓之鸟一般,自恨肋下不生双翅,又带着后面徐良直骂:“你乌八的,就让你跑上天去,老西追你上天去,你要⼊地了,老西就跺你三脚。”展爷在后面听着暗笑,人家要上天,他也赶上天去,人家要⼊地,他可不⼊地追赶,他跺他三脚。怪不得四哥说过,这孩子连一句话都不吃亏。展爷瞧⽩花菊蹿⼊树林去了。听见徐良说:“你进树林逃命,老西要是进树林追赶,透着我没有容人之量,皆因我展大叔说你是奉旨捉拿之贼,谁叫你罪犯天庭,这可别怪我了。”先说的很好,后来把这事推在展爷⾝上,一抖⾝蹿⼊树林,又追下来。⽩花菊先一喜,进树林将一缓气,听着他不追了,嗣后来仍是追,自己无奈,就即往前跑出了树林,扑奔西南。究竟这一方离着鹅峰堡甚近,⽩花菊道路甚,忽然想起一条生路。离此不远,有一条大河。心中想着,这老西要是不会⽔,我借⽔遁,可就逃了命,他要会⽔,今天我这条命大约难保。随往前跑着,远远就望见前面一带就是⽔,心中喜,向前飞奔。徐良在后面,望见临近大河之时,那⽩花菊回转头哈哈一笑,倒把山西雁吓了一跳,大约必是他前边有埋伏,也就不敢紧追。细纲往前一瞧,远远望见前边⽩茫茫一带是⽔。徐良也哈哈一笑,⽩花菊一怔:莫不成他又会⽔?就听徐良说:“你打算要借⽔遁?你没打听打听,老西我是翻江鼠蒋四者爷的徒弟,若在⽔中拿你,如探囊取物一般。”这句话又把⽩花菊唬的不敢蹿⼊⽔內,只得顺着河沿,仍在旱地逃窜。追来追去,看看临近,⽩花菊不⼊⽔也要叫人拿住,没奈何哧的一声,钻⼊⽔去了。徐良站在河岸之上,说:“便宜你,既然你钻⼊⽔中去,难道说我一定要到⽔中拿你不成?那透着我没大量之才,让你多活两天,逃生去罢。”展爷赶到跟前,低声问:“侄男,你也是不会⽔呀?”徐良说:“侄男不会⽔,你老人家⽔如何?”展爷头摇。徐良才双膝点地给展爷叩头,问展爷来历。南侠就将万岁丢冠袍带履,奉圣旨相谕前来拿晏飞,邢家弟兄、总镇大人被伤,同郑天惠来讨药,郑天惠带伤,⽩花菊镖打师妹,摔死师⺟,死师⽗,自己赶追⽩花菊的话,学说了一遍。徐良一闻此言,直气的破口大骂。南侠又问徐良的来历。徐良也把自己家中之事,半路在饭店听人讲说⽩花菊的事情,学说一遍。展爷说:“你来得甚巧,你先同着我到鹅峰堡看看郑天惠,待他镖伤痊愈,帮着他葬埋纪強全家之后,我们再奔徐州公馆相会。”山西雁连连点头,就同南侠奔鹅峰堡暂且不提。
单说⽩花菊在⽔中,见展徐二人全不下来,自己放心顺⽔而走,行了有二里之遥,方才上岸,找了一个树林,把⾐服脫将下来拧⼲⽔在那里抖晾。不料打树后蹿出两个人来,拿着两口刀扑奔自己,把刀就剁,贼吓得魂不附体。要问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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