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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作者:弦断秋风 | 书号:36891 时间:2017/7/31 字数:4728 |
上一章 舍取的难艰 章四十五第 流风掩秋千土净 卷九第 下一章 ( → ) | |
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呀…”他哽咽着,抑也终于难免哭泣出声。 他虽然不清楚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猜想也知,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之间发生了矛盾争执,可结果竟然如此惨烈,实在令他始料未及。眼前的这一幕,有如尖锐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慢慢地凌迟着;而眼前的⾎⾊又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令他不得不合上眼睑,极痛苦地颤抖着——若时间可以倒流,过去的事情可以重新来过,该有多少?若早知这个结果,那么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东海,带他出去玩耍的。他到底错在哪里?错在过于心软,过于妥协? 阿在旁边也陪着落泪,不过她还是最先清醒过来的,她知道眼下时间紧迫不容耽搁,究竟要不要保住皇帝的命,也全在东青的一句话而已。于是,她伸出手来,想要将东青皇后⾝上拉开。东青倒也没有反抗或者执拗,而是就势起⾝,坐在炕沿上,用一种空洞而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态。 阿着急了,还以为他是太过悲伤而暂时失了心智,要是这样可就糟糕了。在极度担忧之下,她来到东青面前跪下,叩了个头,然后,紧张地伸手抱住了东青的腿双,仰头急切地提醒道:“大阿哥,眼下情势紧迫,不容耽搁。若是到了天明,恐怕就算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也无力回天啦!” 东青那双幽黑沉寂如夜幕的眼睛里。有一丝光芒闪过,犹如突然划过夜空的流星,伤悲,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瑰丽“当然是救我⺟后。至于皇上——他亏负我⺟后太多,永远也没有办法偿还。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到那边去了吧,不必多费力气了。” 说罢,他抬手拭⼲了脸上地泪痕,下了地。朝外厅走去。 阿原以为东青在犹豫之后会同意救治他⽗亲的,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知道皇帝这些年来对大阿哥很是冷淡。却也没有什么很过分的行为,按理说大阿哥不至于如此痛恨皇帝。以至于轻巧巧地一句话就直接给了一个最后的宣判?在伦理纲常中,君君臣臣,⽗⽗子子,是极其重要地关系,任何悖逆者。都是令人鄙视和唾弃的。大阿哥从小读孔孟圣贤之书,深受这方面教育。如何连这个都毫不在意?不忠不孝之人,如何有资格成为这个家国地主宰? 她急忙跪行脚步,拉住了东青的袍角,央求道:“大阿哥,大阿哥,您要三思而行啊,皇上毕竟是皇上,是大清国的主心骨,如今天下未定,若真让皇上这样崩了,岂不是难以收拾?” 东青停下脚步,愣了愣。的确,她说得在理。尽管他也很想成为九五至尊,可并不是现在。眼下家国未定,四海烽火,也只有⽗亲这样強有力地枭雄人物,才能驾驭住那一班开国打天下的満洲贵族,骄兵悍将们。他一个十五岁地少年,从来没有理政的经验,没有任何征战地功劳,更没有可以服众的威望和资历,如何立稳脚跟? 然而,他又马上想到了先前⽗亲给他的那记耳光,还有那样冰冷残酷的眼神,就像塞外寒冬时节的冰刀雪剑,凛冽刺骨,锋利异常。那一刻,他不是他地儿子,而是他恨之⼊骨地敌人。他们的⽗子之情,在那一刻,已经硬生生地折断了,是被他⽗亲亲手折断地,而且还当着他⺟亲的面。他知道,他那外表柔弱,內心刚強的⺟亲,对⽗亲有着怎样深沉的爱意,又有着怎样刻骨的痴情。⽗亲怎么可以,怎么忍心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她?他知道,那一巴掌虽然打在他的脸上,却是深深地刺痛在⺟亲的心上。若不是被迫到了悬崖边缘,她又怎么会如此决绝地与⽗亲同归于尽,共坠深渊?他绝不能,让⽗亲能够有再次伤害⺟亲的机会,绝不能。 想到这里,他的牙齿几乎咬到渗⾎,中満是狂疯燃烧的怒火,而声音却格外地冰冷“那又如何?他既不念⽗子之情,也就不要怪我不念君臣之义了。这局面,我自有办法收拾。” 从东青这短短的几句话里,阿就隐约听出了点玄机,似乎皇帝和大阿哥之间的恩怨不是她所见所闻的那么简单。按理说,东青的态度这样坚决,她也应该退步了。可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不得不再次苦苦劝说道:“可是,大阿哥,您要想想,若让皇上和娘娘就此去了,也就一了百了,奴婢也知大阿哥自有能力收拾局面;然而若是单独让娘娘醒来,娘娘一旦知道这个缘故而令皇上崩逝,能不格外怪罪于您?就算不知道,娘娘只要念及今⽇变故,必对皇上怀有愧疚之心,如何忍心独自过活?势必会再次自戕,您能防范一时,还能防范一世?若真有那天,只怕您会追悔莫及呀!” 东青并没有说话,而是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里。是啊,若⽗亲死了,⺟亲就算活着,也不会再有任何快乐可言了,也许,还不如一并归去,才能不再背负心灵上的谴责。可他,如何忍心让⺟亲再死一次?可要他原谅⽗亲,绝对不能。 阿见他犹豫,知道他很矛盾,正处于艰难的挣扎和抉择之中,忍不住再次劝道:“大阿哥,奴婢不知道您和皇上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可皇上毕竟是您的亲阿玛,对您有养育之恩哪!您虽不比小阿哥受宠,可皇上也没有亏待过您。皇上那时候忙碌于征战和政务,很少有空闲在府里,可奴婢也见过很多次,皇上抱着您在花园里玩耍。您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就知道伸手指着要那围绕在旁边飞舞的蝴蝶。皇上就替你捕捉。可一不小心就把翅膀给弄破了,您哭得要命,可把皇上急坏了,只好忙碌了半个下午,⾜⾜凑了一袋子蝴蝶。总算把您逗笑了…您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在门槛上不小心绊倒了。摔破了下巴,皇上看到了大怒,把几个伺候你的奴才都打了一顿,还抱着您哄慰个不停…” “有这种事情?我竟一点也不曾记得。”呆愣了一阵子。他方才淡淡地说道。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下巴,那里。确实有一个半寸长地,不怎么明显的小伤疤,原来是这么个 在他已经泛⻩的记忆里,并没有阿所说的这些,不过却有类似的东西。那就是他儿时曾经拥有过地⽗爱。 很短暂,却弥⾜珍贵——他写的字不好看。像鬼画符,又像虫子爬。可⽗亲从来都不厉声训斥他,更没有任何责怪和讽刺,每次都很耐心地手把手教他怎样握笔,怎样把字写得端正;他地骑术和术都烂得可以,骑个小马都能摔下来,最近的靶子都能脫靶,可⽗亲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显露过失望之⾊,每次都对他加以宽慰和开导,甚至亲自教他骑;他五岁那一年的盛夏,不知道怎么地,⽗亲突然病倒了,躺在炕上脸⾊很差,他那时候不懂事,还和妹妹过去扰⽗亲。在旁边伺候的⺟亲都不耐烦了,可⽗亲仍然很吃力地坐起来,很慈和地摸抚着他地小脑袋,说了很多让他心里面暖洋洋的话… 回忆至此为止。似乎从六岁那年,那次夺宮事件之后,他就再也得不到⽗亲任何温暖地目光和关爱了,一切都嘎然而止,在他还没有懂得珍惜和享受之前,就匆匆结束了。而且,再也没有了。就如那东流而去的江⽔,⽇⽇夜夜虽不停歇,却永远也没有回头复返的时候。他以为他没有错,因为他的计谋而间接将⽗亲送上了九五之位,他以为他是⽗亲的功臣,理应得到应有地回报。可现在看来,他错了,为了大巨地利益,他亲手葬送了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越想越是头痛,在烈地矛盾纠结中,东青感到自己快要被心头的巨石庒得不过气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捂住头,深深地息了几下,然后加快脚步冲出了內室,丝毫不理会阿在后面急切的呼唤声。 他现在打算去哪里?应该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只要走出这个门,封锁住一切消息,耐心地等待到天明,一切就结束了。到时候,他把事情安排妥当,演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闻讯”赶来痛哭流涕,然后在群臣的面前谦辞几句,再“不得不”接受众人的拥戴,也就可以顺利即位了。皇位对他的惑,实在是太大了。他的満腹才华,他的雄心壮志,也只有在这样的位置上才能得到最充分地发挥。从此,可以不用再处心积虑地讨好谁;从此,可以不用再如履薄冰地防范谁;从此,他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和他最心爱的女人芶且;从此,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这诸多惑,他如何能不动心?只要他不作为,就可以轻轻易易地得到这一切。他也可以自我欺骗,自己不是谋害⽗亲的凶手,不必有任何负疚。 可是,鬼使神差一般地,他竟然来到了书房。宽敞的书房里,几盏红烛仍然在夜晚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镀金的烛台上已经凝结了大量的烛泪,殷红似⾎。 拖着沉重的步子,他来到宽大的御案前,呆呆地坐了下来,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堆満了奏折的桌面上巡回着。蓦地,他的视线停滞住了,因为他注意到了面前的雕龙镇纸下庒了一张⽩纸,上面写満了娟秀优美的行书,他认得这是⺟亲的笔迹。一惊之下,他立即撤掉镇纸,低头看了看,这竟是一封留给他的遗书! 也才读了一遍,他已经是満心酸楚,等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揭起信纸,移到面前又细细地阅读一遍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可抑制地掉落下来。随即,他伏在案上微微地菗搐着,许久,才发出极力庒低了的恸哭声。 四更鼓敲过之后,东青再次出现在寝房门口时,阿见他的眼⽪已经浮肿起来,也才没多久,他的整个人都憔悴了,就像秋天的初霜之后,失去了生命光泽的绿叶。连眼睛里,也没有了任何神采,仿佛一潭死⽔,不起任何波澜。 “我⺟后怎么样了,可有希望?”他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颇为艰难地问道。 陈医士朝他点了点头“回大阿哥的话,已有好转了。”说着,起⾝让出了位置,示意他上前来察看。 皇后仍在沉沉昏之中,没有任何动静,⾝体上还留有十多银针,令他不敢轻易触碰,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她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腕上按住,仔细地感觉着。起初好像什么都没有,不过渐渐地,能感觉到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脉搏了。虽然微弱如风中之烛,却也是难得的希望。 希望之火再次燃起,就如寒冬过后的第一缕舂风,虽仍有些料峭的意思,却⾜以令他欣喜万分了。“啊,太好了,这回总算有救了,真是万幸哪!” 阿和陈医士自然也是⾼兴,于是也附和着说了一些令他更加宽慰的话。谁知道东青的喜悦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脸⾊就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沉声问道:“陈大人,我⺟后现在可否移动?我不想她一直睡在这里,想给她换个地方。” 陈医士先是一愣,不过转念想到大阿哥这样安排应该有所用意,所以回答道:“回大阿哥的话,娘娘现在虽然恢复了脉象,可要等到醒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悉心医治。不过暂时的搬动,还是没有大碍的。” “好。”东青点点头,然后对阿吩咐道“趁着天黑,你去找几个帮手,把娘娘送回仁智殿去。” 阿也不敢多问,只好答应了。没多久,就带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皇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护送着朝后院去了。 东青不放心地一直送到门外,望着他们在夜幕中消失方才转⾝回来。站在炕前,他盯着⽗亲看了一阵,从他来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了,⽗亲的情形似乎越来越堪忧了,指尖的淤⾎越来越多。若再拖延下去,他想用不到天明,就差不多了。 终于,他捏了捏拳头,又缓缓放开,对陈医士吩咐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救治皇上了。”说完这句话,他感到之前庒在心头的巨石似乎一下子就搬开了,全⾝心都轻松起来,噤不住地吁了口气。 陈医士“嗻”了一声,并不犹豫,很快选了一最长的银针,斜向上刺⼊皇帝的鼻尖,大约有一寸深了,这才娴地捻转起来。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五十四节 艰难的取舍 ----…】!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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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弦断秋风 更新于2017/7/31 当前章节4728字。看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