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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有个女孩叫Feeling 作者:藤井树 | 书号:40352 时间:2017/9/15 字数:98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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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不见,知三月兮。 《诗经·郑风》 是的,一⽇不见,如三月兮。 ⾼雄开始冷了起来,一九九五年的最后一个月。 距离我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近四个礼拜前的事了,我跟她约好“改天”的那杯咖啡,大概还在种咖啡⾖的阶段吧。 “你知道上次见到你是多久前吗?”我拉着她的手说,在一家我悉的咖啡厅里,我坐在她面前,桌上有一盏烛火,那烛光轻轻的摇曳着,耳边撩绕着优雅的钢琴演奏曲,眼前的咖啡漫出一阵⽩⾊的香气。 “多久前?” “八十四个月前,也就是六年前,如果用诗经的说法去算的话。” “那么久了吗?” “是的,对你的思念累积了六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告诉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我…我很喜你…” “真的吗?祥溥…” “是真的。” 然后,她抱住我,我搂着她,我们紧紧相拥。 然后,我被球打到,整个人往后翻,跌进放排球的大竹篮里。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学长你没事吧…”亦贤跑过来;把我从大竹篮里挖出来。 “没事。没事。” “学长,你还好吧?” “没关系,我很好,你继续打球吧。” “学长,你失神失神的,不太对劲。” “不,我很好,没事。” “喔…那…我去打球了…” “去吧。” 我一庇股以及后脑勺,把倒掉的椅子扶起来。 我看了看周围,烛光不见了,变成了体育馆內的⽇光灯,也没有钢琴演奏曲,只有排球落地的轰隆,那杯飘着⽩⾊香气的咖啡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颗往我脸上砸来的⽩⾊排球,当然,更别提我跟她的紧紧相拥了。 我在做⽩⽇梦,而且梦境很深。 其实这样的⽩⽇梦时常出现,有时在课堂里上演,有时则在自己的房间,有时在路边的面店,只是这一次在球场边,我忘记了球会飞的危险。 听别人说,⽩⽇梦是一种向往的反,不管它是不是会发生,在做梦的过程中,它总是亮丽完美的。 子云也认同这个说法,他还刻意強调,⽩⽇梦因为梦的主题而分种类。 如果主题是事情,表示那些事尚未发生,但你会希望发生后就长那个样子。 如果主题是人物,表示那个人遥不可及,像远在天边的星星,你可以看星星,可以爱星星,但却不能摸星星。 ⽩⽇梦反映出一些情绪动作,而这些动作就像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是不可能说谎的。 情绪动作是无形的,只可能由表情来呈现。 既然是情绪动作是无形的,那么,可以看、可以爱,却不能摸,这样的动作叫什么? 子云说,那叫“思念” 他答对了,而且非常非常正确。 我很想念她,四个礼拜不见的时问里,我一直很想念她。 我在被闹钟叫醒时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关掉它,而是想念她;我在早餐店叫东西时不是想我要吃什么,而是想她会吃什么;我在骑车上学时不是看红绿灯号志行走,而会不小心骑往她学校的方向;我在打球时不是注意球飞过来了没,反而会不时转头看她是不是又送来甘甜茶;我在补习班上课时在笔记本上写的不是试考重点, 这样的思念好多、好重,我每天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来回学校、补习班、家里,觉得我的摩托车耗油量越来越多。 我其实可以很任,管它补习班今天补什么,我大可以翘课,到她上课的地方去找她,班导师打电话向我爸妈告我没有去上课的状也没关系,甚至要我转到c班去我都没问题。 但我承认,我可以任的做做任的⽩⽇梦,但我没有任的种,所以我只能任由思念躏蹂我、摧残我、烧焚我、殴打我,不管我是否因为这样的思念成伤。 可是,我觉得奇怪,虽然这样的思念很累、很重、很痛,却也很快乐。 我听见时间的脚步声,走在一九九五年最后一个月里的耶诞节之前。 每年耶诞节与年节,我有寄卡片贺节的习惯,只是这个习惯,只适用在两个人⾝上。 一个是昭仪,一个是香铃。昭仪姓颜,香铃姓王。 昭仪比我大一个多月,她跟子云都是处女座的天才,我会认识她是因为子云。 而香铃则小我四个多月,是浪漫的双鱼女子,我不否认对她有相当的好感,只可惜她人在遥远的加拿大。 离耶诞节只剩一天的时间,补习班还是没有放过我们,推出了第三次模拟考大餐,它是免费而且強迫中奖的,你必须吃下这一顿,但在你吃它之前,你得熬夜好几天。 同样的,我跟子云又加⼊了每小时八十八元的阅卷工作,补习班又再一次花钱请我们来跟其他的阅卷妹妹聊天。 只是这一次,我并没有跟子云并肩作战,在阅卷工作结束后,我骑着车到书局去,买了三张耶诞卡。 一张给昭仪,一张给香铃,剩下的那一张,我想,应该是给她的。 耶诞夜当晚,我询问补习班的结果,c班今天有课,在补习班本部四楼。 “天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课?”她的表情很惊讶,瞪大了眼睛。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问”” “你在耍⽩痴喔,五铢钱同学。” “没办法,一个月前另一个⽩痴教我的。” “呵呵,那是女生的专利。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家地址,只好自己当邮差。”我拿出那张要给她的耶诞卡。 “你可以来问我啊。” “如果不是我鼓起勇气去问你今天的上课地点,我看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 “为什么要鼓起勇气?” “没,没事,这是要给你的耶诞卡,祝你耶诞快乐。” “不行,这样没有收到耶诞卡的感觉,你得寄到我家去。””我没有你的地址。” “你等我一下。” 她跑进教室,没多久拿了张纸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后来,在元旦隔天,我在我家信箱里收到她的耶诞卡。 五铢钱同学: 如果我说,你是我今年唯一寄耶诞卡的人,你信不信? 我常幻想着自己能跟其他人一样,有很多朋友,可以让我在每个值得纪念的节⽇里寄张卡片问候一番,只是奇怪,每当我想要寄卡片时,我总是想不起我该寄给谁。 所以,有你在真好,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寄卡片的对象。 耶诞快乐。 郑同学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九⽇PM三点十一分 我在我家的社区中庭里,裹着大⾐,颤抖地读着她的卡片,浅笑了一声。 这样还不错吧,我这么觉得,我现在是她可以寄卡片的对象,下次就有机会成为说话聊天的对象,再下一次就会成为谈心诉苦的对象,再下一次就会… 我又在做⽩⽇梦了,还好,这是我家社区中庭,不是排球场旁边。 你不会知道的,不管我⾝为你的什么对象,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距离联考不到一百天的⽇子里,⽔深火热是唯一能贴切形容的成语。 补习班开始找一些以前考上台大、清大、大、成大、政大…的学长姐回来补习班教授一些试考及考前准备的经验,他们每个人都有自成一套的读书方法,在台上说的天花坠,还不时秀出他们的生学证让我们羡慕。 “这是正大光明又理直气壮的落井下石。”我这么跟子云说,右手转动着我的原子笔。 “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他们的长像有一个共通点。” “哪个共通点?” 我不得其门而⼊的问着。 “呆。” “呆?” “是啊!看那个正在说话的台大法律系学长,他的眼镜跟他半边脸一样大。” “喔…天啊…” “再看左边数来第二个念清大中文系的学姐,她的发型像极了湖边卖黑轮的老板娘。” “啊…不会吧…” “再看看那个一天到晚叫我们到冷气机前罚站,从成大外文系毕业的班导师,简直跟他们是一挂的。” “Mygod…” “但他们手上的生学证我们没有。” “是啊,现实真残酷。” “你想到该怎样推翻这残酷的现实了吗?” “你想到了?” “嗯,我想到了,今天下课之后,我们去剪小瓜呆头。” 我跟子云又笑成一团,班导师又听见了。 我们没有去剪小瓜呆头,倒是又到冷气机前站了好一阵子。 那是我跟子云最后一次一起被罚站,在一九九六年的四月,⾼雄洋溢着舂天的气息时。 子云告诉我,最后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不想再到那窄窄的补习班里,在人头与人头之间那窄窄的细里,拿着笔在那窄窄的桌上空问,抄着那必须头摇晃脑才能得到的窄窄笔记。 我问他,不补习的话他要⼲嘛,他回答我一个字“玩” 但天晓得他是真有胆子去玩,还是躲在家里死拼猛念的? 距离联考最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子云不到补习班了,赫然惊觉这条升学窄路,我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走得很孤单。 后来有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自己都觉得相当莫各其妙。 “让你选,史奴比跟加菲猫你喜哪个?” 那是一个星期天早晨,我正埋头在图书馆里算数学,然后有张产品DM,由我的正前方推到我面前。 那是一张大型娃娃的DM,史奴比跟加菲猫充斥着整个画面。 是她,几个月不见的她,戴着一付眼镜,微笑的看着我。 “我喜史奴比。” “为什么?” 她的语气有点不甘。 “因为加菲猫只会吃、只会睡。” “史奴比也很会吃、很会睡啊。” “但是它比较酷啊!你看过狗儿不睡狗屋反而睡屋顶的吗?” 她笑了笑,收回了DM。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这,只是碰巧遇到你。” “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史奴比或加菲猫?” “没什么,只是无聊。” “你喜加菲猫?” “对啊,你不觉得它很聪明,又肥得很可爱吗?” “还是史奴比好。” “算了,跟你们男生讨论这个有点笨。” 后来,她打开课本,拿出笔尺,就没有再说话。 因为晚上补习班有课,所以下午我要离开图书馆时,我写了张纸条向她说再见,她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挥挥手。 我心有不甘,走到7—ll买了两瓶咖啡,再走回图书馆,把她叫到图书馆外的树荫下。 “你可能已经忘记了,我们还有一杯咖啡的约定。” “我没有忘记。” “你在C班还好吗?” “还好,只是我的历史还是一场糊涂。” “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你是个好人,唯一的缺憾是你喜史奴比。” “喜史奴比是缺憾?” “如果你也喜加菲猫,那就太好了。” “我还是喜史奴比。” “我不会強迫你喜加菲猫的。” “谢谢你的善良。” 我背起背包,把咖啡罐丢进垃圾桶,然后向她说再见。 “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我一头雾⽔的看着她,她却笑了一笑。 然后,当天晚上,我在补习班里看见她,她一样坐在我前面。 “好久不见,五铢钱同学。”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待过B班跟C班,我想待待没待过的A班。” “喔…” “你的好兄弟呢?” “你说子云?” “是啊。” “他说他不想再到这窄窄的补习班里,在人头与人头之间那窄窄的细里,拿着笔在这窄窄的桌上空间,抄着这必须头摇晃脑才能得到的窄窄笔记。” “所以他不来了?” “是啊,他不来了。” 我跟她没有再说话,包青天在讲台上继续他的口沫横飞,我的心情,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像碎瓣花一样的四处纷飞。 这不见她的几个月里,我对她的思念,到了一种⿇木的边缘。 我知道自己是想她的,也知道自己是喜她的,这些想念和喜到了某一种程度后,就像汽油桶加満了油一样,不能再多,会一直一直处在那样的満溢。 我会忘记我的思念有多少、我的喜有多満,但我不会忘记那是思念、那是喜。 所以,即使她不出现,我还是会知道自己想念她、自己喜她,尽管时间在过,尽管缘份在磋跎。 但她仍然像是一阵龙卷风,我原本平静的思念、单纯的喜,在她的突然出现之后,又被瞬问刮散。 你知道这混的情绪、思绪,我要花多少时间去整理吗? 我脾气很好,但我很想跟她翻脸,她凭什么这样轻松自在地控制我的情绪? 我第一次有“汪洋中的一条船”的感觉,似乎永远都等不到靠岸的那天。 补习班下课后,她跑到我的机车旁边,我正在开大锁。 “五铢钱同学,谢谢你今天下午请我喝咖啡。” “不客气,小小咖啡,何⾜挂齿?” “下礼拜我请你吃蛋糕。” “为什么有蛋糕吃?” “下礼拜学校要上这学期唯一的一次家政课,那天是我生⽇,我要做蛋糕给自己。” “真的?你生⽇?” “是啊,下礼拜你要来喔。” “好,我会来的。” 她转⾝跑开,向我挥了挥手。 我的双手像是卡在轮胎边一样,心里又是一阵无法形容的混。 “对了!五铢钱同学,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她站在不远处回头说着。“你还是喜史奴比吗?” “是啊!” “哼!为了惩罚你喜史奴比,蛋糕只给你一半。”她俏⽪的做了个鬼脸,转⾝走开,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我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东西慢慢的流失、流失,感觉到自己好累、好累。 我开始明⽩,那些慢慢流失的东西,是自己的感情,因为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所以我好累…好累… 她凭什么这样轻松自在地控制我的情绪?那是因为,我给她这样的权力! “五铢钱同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没什么啦,一年才一次的生⽇。” “蛋糕好吃吗?” “嗯!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柠檬蛋糕。” “…可…我做的是樱桃蛋糕…” “啊…” 在她家前面的路口,晚上十点二十分,她的生⽇,我第一次送她回家。 今晚的她,很美,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更动人,她做的蛋糕很-好吃,只是我怎么都吃不出樱桃的味道。 “你是怎么去找这个礼物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秘密’。” “呵…你又在耍⽩痴了。” “这么晚耍⽩痴不好,所以你赶快回家吧。” “嗯。谢谢你,再见。” “Bye-bye。”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想起昨晚与子云的对话。 “她生⽇。”我说。 “什么时候?”电话那头,一样是子云。 “明天。” “买礼物啊。” “钱我有,礼物我不会买。” “那送钱好了。” “哇铐!打电话问你就是要你给意见,你忍心见死不救?” “你今天才知道?” “不,几天前知道的。” “你不早点说,这么晚到哪去买?” “不很晚啊,还不到九点耶。” “晚上耶!你⼲脆到7一ll去买,再叫柜台帮你包装,你想想,生⽇礼物用7一ll塑胶袋包装,够酷吧!” “哇铐!那⼲脆在价格标签上写生⽇快乐不更炫?拜托喔…老大,时间紧迫,别跟我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啊!Iamserious,” “明天早上十点,你学校门口见。” “明天?你是已经保送上台大了是不是?四月就在放暑假啦?” 子云是拗不过我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也不太喜拗他,可是他就是一副“人不拗我心不甘”的样子,让人看了不拗他两下都觉得不忍心,也对不起自己。 隔天早上十点,我在他学校门口等了近二十分钟,他还是不见人影。 后来他从我后面出现,嘴里咬着汉堡,右手拿了杯咖啡牛,把我拖到他学校旁边的巷子口,指着围墙对我说:“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请你到围墙边等我。” “你爬墙?” “讲爬墙多难听。” “那不然呢?” “不过难听归难听,还是讲爬墙好了。” 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买什么,之前并不是没有买过生⽇礼物送给女孩子,不过大都买,因为我们把这种事当做是⾁包子打狗,所以那些⾁包子大概都不会很大。 我们几乎什么都找过了,贵的到香⽔、项链、耳环、戒指、⽪包;便宜的到路边免费索取的护肤卷、发廊的剪发烫发半价优惠、和舂戏院任意院线五十元贵宾卡;有用的到历史地理历届考题总整理参考书、大学联考英文词汇总编、立可⽩橡⽪擦垫板原子笔;没用的到叮叮当当风铃一只、帅帅刘德华超大布挂、死都不会在上面记事的软木备忘板。 到了下午,我们几乎放弃了,坐在新崛江商场的路边,喝着麦香红茶。 我跟子云也都是那天才发现,原来要认真的选个⾁包子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直到我看到我面前的橱窗上贴着一张DM,DM上的史奴比跟加菲猫充斥着整个版面,我才赫然惊觉,这个⾁包子竟然这么大颗。 “两千…我看你的机车要改喝柴油了。” “还好带够钱,不然大概只能买颗猫头。” 我抱着…不!应该是说我跟子云一起抱着那跟我们一样大的加菲猫,从新崛江辛苦的走到大马路上。 可想而知,机车是载不动它的,更别说要有人上去骑,我们想叫计程车,可是钱不够。 再两个小时补习班就要上课,即使能到补习班,也没办法把这只该死的猫放到教室里。 “等死吧,反正我不用上课,我陪你。” “⼲嘛那么悲观,大不了退回去不买了行吧!” “好啊好啊!换史奴比。” “我也想换啊!可是她喜加菲猫。” “女人很奇怪,都喜这种懒得要死的东西,亏它还是只猫,它应该叫加菲猪吧!” “可是我又听说,不喜史奴比的女孩子给它取了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牧鸟⽝,原因是因为它⾝边那只小⻩鸟。” “畦铐!简直是污辱。” “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我走到路边的摊贩,买了两杯泡沫红茶,⾝上只剩十五元。“我看,我还是用走的到补习班,还有两个小时,一定走得到。” “今天上谁的课?”子云问。 “数学,方杰。” “方杰,嗯…很久没看见他了…” “是啊,他还是一样会叫生学到台上算数…” 话没说完,我跟子云都瞪大眼睛,长长的啊了一声,抱着加菲猫,跑到电话亭打电话到补习班,确定方杰的下落。 当天晚上,在补习班的课堂上。 “在下课之前,我要利用一点时间来实现我去年答应过某个同学的诺言。”方杰拿着板擦,擦拭着黑板。“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去年,有位同学解出了我所出的题目,而我答应他,会为他做一件可能的事。”他放下板擦,拍了拍手。“今天,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 大家开始头接耳,悉悉卒卒。 “首先,我们先祝坐在教室左后方的郑同生学⽇快乐,请郑同学到台前来。” 全班同学同时回头,视线在寻索着她。 她红着脸,站起⾝,慢慢走到台上。 “有个男孩子买了个礼物给她,但因为礼物太大,搬进教室也没地方摆,所以礼物暂时放在我车上,等等下课后,我会亲自送到郑同学家去。” 全班同学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郑同学,你应该知道这礼物是谁送你的吧?” “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受人之托不能公布他的⾝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这些男孩当中的一个。” 又是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你有没有话想说?” “呃…我只能说…谢谢。” “谢谢…”在她走进家门前,她在门口站住了脚,又回头对我说。 “不谢。”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 “你还是喜史奴比吗?” “是啊。” “嗯,你很有主见。” “这是好现象吗?” “不算坏。” “嗯,再见,快进去吧。” “Bye。” 其实,我不算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因为我认为“主见”这样模糊不清的个,得看你遇到怎样的人而定。 在子云面前,我跟子云的主见大致相同,鲜少有异;在同学面前,我的主见通常会是大家都容易采纳的意见;但是在她面前,我不会有什么多大的主见。 因为在那只加菲猫的项圈中间,我夹了张生⽇卡,上面写了: 郑同学: 我其实也可以试着喜加菲猫。 生⽇快乐。 By五铢钱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三⽇ 爱情是体,因为把它洒了出去,只会蒸发,不能收回。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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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藤井树 更新于2017/9/15 当前章节9820字。看有个女孩叫Feeling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有个女孩叫Feeling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