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飘花令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飘花令  作者:卧龙生 书号:40557  时间:2017/9/16  字数:16136 
上一章   ‮化万变千 回三十二第‬    下一章 ( → )
  万事通伸手一把,扣住了呼延亮的右腕脉门,冷冷说道:“呼延兄一向善辩,不知此刻还有什么话说?”

  呼延亮道:“有。”

  万事通道:“如若是強词夺理,那就有得你的苦头吃了。”

  呼延亮道:“杨姑娘和在下约赌之时,似是说的用绢带困我,此刻,用的却是索绳,那是和原约不符了。”

  万事通道:“绢带和索绳有何不同?”

  呼延亮道:“自然是不同了,那绢带十分轻软,运用不便,如何能和索绳相比。”

  万事通道:“在下觉着那索绳和绢索,并无不同。”

  呼延亮目光盯注万事通的脸上,道:“你….,.”杨凤昑突然接口说道:“万事通,他说的很有道理,放了他吧!”

  万事通道:“好!我去替姑娘取条绢带。”

  杨凤昑缓缓说道:“不用了。”

  ⽟腕一抖,收回索绳。放在木案上,缓缓从间解下一条绢巾。

  慕容云笙眼看⽩⾊绢巾,长约丈余,宽约八寸,一阵微风吹来,飘飘飞。心中暗道:

  这绢带十分轻软,运用之难和索绳比起,那是不可同⽇而语了。

  呼延亮顶门上汗⽔,显然他心中十分紧张,缓步行到大厅正中,道:“姑娘,还是和刚才一样吗?”

  杨凤昑道:“嗯!你数到九,我如困你不住,那就算你赢了。”

  呼延亮道:“好!一…”

  杨凤昑⽩绢一挥,横里扫去。

  呼延亮一闪避开,连着数了下去,但见那⽩绢満室飞舞,带起了呼呼啸风。

  直到九字数完,杨凤昑手中的⽩绢,并没有在那老人的⾝上。

  矫如游龙的⽩绢,突然停了下来,花厅中一片宁静。

  但慕容云笙心中却泛起了无比的紧张,目光转动,投住在杨凤昑的⾝上。

  只见她脸⾊一片平静,叫人瞧不出心中所思。

  万事通静静的站着,像一尊木雕泥塑的神像,除了双目冷肃的神情之外,瞧不出一点表情。

  呼延亮似是也未预料到自己竟然能避过那杨凤昑手中的飘飞绢带,呆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杨姑娘,承让了。”

  杨凤昑缓缓收了绢带,目光还注到万事通的脸上,柔声说道:“你不该太信任我,你说过,我的武功并不是天下第一啊!”万事通道:“姑娘本来是不该败的。”

  杨凤昑道:“可是,我却败了。”

  万事通目光转到呼延亮的⾝上,冷冷说道:“你胜的很意外,是吗?”

  呼延亮不觉间,又犯了吹牛的老⽑病,道:“事无幸至,在下轻功造诣,世人却也无几人能够胜得过我。”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付道:原来,万事通也很怕死,我还认为真的是不怕死呢!

  万事通缓缓把目光转注到杨凤昑的⾝上,道:“姑娘,当真要在下死吗?”

  杨凤昑道:“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难道我说出口的话,能够不算吗?”

  万事通道:“好!既然如此,在下去换⾝⾐服就来。”

  举步向外面行去。

  杨凤昑道:“不用换了,一个人死去之后,浑无所觉,换的什么⾐服呢!”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一个人就要死去,换⾝⾐服,那也是应该的事啊!

  但闻万事通道:“在下此一心愿,万望姑娘成全。”

  突然举步向外面冲去。

  只见那杨凤昑⽟手一挥,桌上一盘索绳,陡然飞起,直向那万事通飞了过去。

  万事通人已奔到花厅门口,却被疾如闪电的索绳下去住了⾝子。

  杨凤昑⽟腕微挫,万事通的⾝子,生生被拉了回来。

  万事通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这是何意?”

  杨凤昑道:“唉,我不能失信于人,这索绳是你拿给我,想不到却用来困住了你。”

  万事通缓缓说道:“是姑娘要杀我呢?还是吹牛大王要杀我?”

  杨凤昑忽然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吹牛大王要你人头了。”

  她避重就轻,说的语焉不详。

  万事通道:“那就让在下和呼延亮谈谈如何?”

  杨凤昑道:“好吧!你们谈谈吧!”

  口中虽已答允,但却不肯松去那万事通⾝上的索绳。

  慕容云笙心中一动,暗道:这万事通怎的会如此怕死呢?

  但闻万事通说道:“呼延亮,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要赌在下的人头?

  呼延亮道:“这是没有法子的事。”

  杨凤昑突然一收手中索绳,万事通⾝不由己的行到杨凤昑的⾝前。杨凤昑左手疾出,点了万事通数处⽳道。

  慕容云笙只看的大为奇怪,暗道:“看来是杨凤昑要杀他之心,比那呼延亮強上了千百倍。”

  杨凤昑点了万事通⽳道之后,目光转到那呼延亮的⾝上,道:“呼延亮,万事通人头在此,他已无反抗之能,你可以拿刀出来,杀去此头。”

  呼延亮望望那万事通,⾼声说道:“姑娘,老朽先寄头于此,明⽇来此收取如何?”

  杨凤昑道:“你既不愿出手,我只好替你割下他的头了。”

  缓步行到万事通的⾝前,探手从万事通⾝上取出一把匕首,接道:“万事通,我虽然杀了你,但那是赌债所迫,无可奈何的事,你死了之后作鬼,也不能找我报仇啊!”言罢,举起手中的匕首,刺了过去。

  只听万事通大声喝道:“住手!”

  杨凤昑停下手,道:“什么事啊,万事通?”

  万事通道:“在下并非万事通!”

  杨凤昑眉宇间闪掠过一抹笑意,但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不见,眨动了一下圆圆大眼睛,道:“我不信。”

  慕容云笙心头大震,暗道:好啊!原来她早已瞧出他不是万事通,却不问他一句,也不揭穿,布下了如此妙局,使他自己招认,这位姑娘啊!当真是大智若愚。

  只听万事通说道:“在下当真不是万事通!”

  杨凤昑道:“你不是万事通,为什么会长的和他一样呢?”

  万事通道:“因为在下精擅易容之术。”

  杨凤昑道:“那就很奇怪了,万事通一直跟在我的⾝侧,么会变了人呢?”

  她的话听起来是那样幼稚,但如仔细一想,却又是极⾼深的一种套间內情的艺术,她如正面问起內情,他也许心生警觉,至死不肯承认,但她却始终不迫问內情,那人在死亡威胁之下,不自觉的说出了內情。

  但闻那大汉说道:“那万事通去替姑娘找寻一朵奇花,是吗?”

  杨凤昑暗中很用心的听他说话,表面上却又装的若无其事,喃喃自语道:“你如真的不是万事通,那自然不用听我的话了。”

  这无疑告诉那人,只要他能证明他真的不是万事通,那就不用杀他了。

  假万事通道:“那寻找奇花的万事通,去的是他真人,但回来的却是由在下代替了。”

  杨凤昑道:“唉!你说的虽然很‮实真‬,但这经过之情,实是叫人难言。”

  假万事通道:“姑娘如何才肯相信呢?”

  杨凤昑道:“除非我能证明你真的不是。”

  假万事通伸手在脸上用力一抹,‮物药‬脫落,露出另外一个面目,道:“姑娘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杨凤昑手掌挥动,拍活他⾝上⽳道,讶然说道:“你真的不是。”

  假万事通道:“在下既非万事通,自然可以不遵姑娘之命了。”

  杨凤昑道:“说的也是,那呼延亮要的是万事通的人头,你既然不是万事通,自是用不着割头给他了。”

  语声顿了一顿,道:“那真的万事通被你杀了么?”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那人面如生姜,⽩中透⻩,似是病了很久的人,全然不见一点⾎⾊。

  只听那⻩面人道:“没有杀他。”

  杨凤昑道:“那万事通现在何处?”

  ⻩脸汉子道:“被囚在一处很隐秘的所在。”

  杨凤昑嗯了一声,目光转到呼延亮的脸上,道:“这人不是万事通,咱们打赌一事,自然是不能再算了。”

  呼延亮道:“这样吧!这人不是万事通,不用割他的头,你把活人给我如何?”

  杨凤昑摇‮头摇‬,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万事通,重新和你赌过。”

  慕容云笙暗暗赞道:“妙啊!不着痕迹的追问那万事通的下落。”

  只听⻩脸汉子说道:“姑娘想找到万事通,只有一途。”

  杨凤昑道:“怎么样呢?”

  假万事通道:“用在下换那真万事通回来。”

  杨凤昑道:“这法子很好啊!”语声一顿,道:“你这易容能耐,当真是⾼強的很,定然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了。”

  假万事通道:“在下千变人金大贤。”

  杨凤昑道:“我和这呼延亮打赌,非得找到那万事通不可,不知如何才能换万事通回来?”

  金大贤道:“简单的很,姑娘如是能够信得过在下,立刻把我放了,一个时辰之內,万事通就自己可以回来了。”

  杨凤昑道:“这办法太冒险了。”

  金大贤道:“如是姑娘信我不过,那就派遣一个人把在下送到一处所在,换万事通。”

  杨凤昑淡淡一笑,道:“只好如此了。”

  金大贤道:“如是⼊夜之前,在下还不能回去,他们认为在下已取得姑娘信任,为了永绝后患,万事通就要活生生被埋。”

  杨凤昑望望天⾊,道:“咱们得快些去了。”

  金大贤道:“不错,再晚了,只怕姑娘难再见万事通之面了。”

  杨凤昑突然举手一指,点了金大贤的⽳道:“你先委屈片刻。”

  目光转到呼延亮的⾝上,道:“呼延亮,你要怎么办?”

  呼延亮道:“老朽先走,等你带回那万事通后,老夫再来。”

  杨凤昑微微一笑,道:“要是你不来呢?”

  呼延亮道:“老朽说来就来,决不食言。”

  目光一转,低声对那随来童子说道:“咱们走吧!”

  转⾝向外行去。

  只见杨凤昑右手一扬,案上索绳,陡然飞出,活蛇一般,困住了呼延亮。

  那随行童子,年纪虽轻,但⾝法却是快速无比,⾝子一晃,人已穿出了花厅。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出来,道:“回来。”

  紧接着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那跃出花厅的童子,突然间又倒退而回。

  杨凤昑右手一带,拉过呼延亮的⾝子。左手一抬点了他的⽳道。紧接着有手扬出,遥遥点去。

  那童子哼了一声,应手而倒。

  杨凤昑眨动了一下大眼睛,低声说道:“慕容兄,跟我一起走一趟好吗?”

  慕容云笙道“只怕在下武功有限,难为姑娘助力。”

  杨凤哈笑道:“不用你帮助,只要在我旁边,增加我的胆气就行了”慕容云笙道:“姑娘就这样去吗?”

  杨凤昑道:“我去换过⾐服。”

  转⾝行⼊內室。

  片刻之后,重又行出。

  慕容云笙转目望去,只见她穿了一⾝黑⾊劲装,黑帕包头,手上也带了一副黑⾊的手套。那张风华绝代,美丽无比的脸儿,也似套上了人⽪面具,掩去了天姿国⾊。

  只听她柔声说道:“慕容兄,咱们走吧。”

  伸手拍活了金大贤的⽳道:“你走在前面带路。”

  金大贤望望杨凤昑,又望望慕容云笙,大步向前行去。

  慕容云笙看行进之路,并非是到江州城中,心中暗道:“难道他们早已设有埋伏不成。

  付思之间,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只见二座红砖盖成瓦舍,矗立道旁,金大贤直向右首一座瓦舍中行去。

  瓦舍门前⾼挂着一面招牌,写着“过仙阁”三个大字。

  原来,这是一个卖酒饭的客栈。

  金大贤直到后面一间客房之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伸手一捶桌子道:“!叫你们孙大掌柜来。”

  杨凤昑低声说道:“这里你很吗?”

  金大贤道:“是的。”

  只见一个⾝着蓝、蓝褂的大汉,快步行了进来,接道:“找我什么事?”

  金大贤冷然接道:“在下已被人瞧出破绽,生擒了去。”

  一⾝蓝⾐的孙大掌柜,两道精光闪动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金大贤一阵,道:“你不像被点了⽳道的样子。”

  金大贤冷冷说道:“孙兄代我…”

  孙大掌柜有手一伸,接道:“等一会再说。”

  目光在杨凤昑和慕容云笙的⾝上打量了一阵,道:“这两位是押送金兄的人吗?”

  但闻金大贤冷肃说道:“阁下似是无权问的太多。”

  孙大掌柜⽪笑⾁不笑的一咧嘴,道:“什么事?”

  金大贤道:“孙兄立时代我传讯,就说在下被擒,今夜三更之前,把那万事通送到此地,替换我的命。”

  孙大掌柜道:“照在下的看法,金兄此刻,似是很自由啊!”金大贤道:“阁下最好快去传讯。”

  孙大掌柜淡淡一笑,转⾝而去。

  杨凤昑柔声说道:“孙大掌柜,你还来不来?”

  孙大掌柜冷笑一声,道:“来!还要向三位领教一二。”

  杨凤昑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直待那孙大掌柜去远,杨凤昑才低声问道:“金大贤,我们要在此地等到三更以后吗?”

  金大贤道:“最迟三更,也许在天黑前就有消息。”

  一顿,又道:“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

  杨凤昑道:“什么事?”

  金大贤道:“杨姑娘如何瞧出了在下的⾝份?”

  杨凤昑‮头摇‬说道:“我一直没有瞧出来啊?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金大贤苦笑一下,道:“如若在下不告诉你,现在人头已被割给那呼延亮了。”

  杨凤昑道:“有一点我也想不明⽩,那就是你明明和那呼延亮认识,他又为什么要割下你的人头呢?”

  金大贤道:“因为我认出了他的⾝份,所以他心中恨我。”

  杨凤昑道:“你们不是来自同一门派吗?”

  金大贤道:“我们互不相关。”

  谈话之间,那孙大掌柜,已大步行了回来。

  金大贤冷冷问道:“在下之事,办妥了没有?”

  孙大掌柜道:“办妥了。”

  金大贤道:“几时可得回音?”

  孙大掌柜道:“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金大贤道:“最迟的时间呢?”

  孙大掌柜道:“今夜三更之前。”

  金大贤冷笑一声,道:“如若孙兄从中和兄弟为难,总有一天要被兄弟查出来。”

  孙大掌柜站起⾝子,道:“诸位坐一会,有消息时,在下就来奉告。”

  杨凤昑柔声说道:“大掌柜的急什么,坐这里等回音也是一样。”

  孙大掌柜怒道:“不一样I”目光转到金大贤脸上,道:“金兄!这人是什么⾝份?”

  金大贤哈哈一笑,道:“这个么,兄弟也不知道。”

  也字拖的很长,显然是有意卖关子。

  孙大掌柜正待发作,突闻一声口哨传了进来,紧接着一只全⾝雪⽩的健鸽,直飞而⼊。

  那雪⽩健鸽双翼一收,落在孙大掌柜的左肘之上,孙大掌柜右手一抬,拇指和中指接,啪的一声,打了一个指哨。

  金大贤心知这健鸽将带来他生死的宣判,全神贯注,望着孙大掌柜。

  那孙大掌柜却是慢条斯理的,伸手从鸽翼之下取出一个金⾊的短筒,打开木盖,里面是一张⽩笺。孙大掌柜瞧了一阵,目光转到了金大贤的脸上,道:“金兄,伤的很重吗?”

  金大贤一皱眉头,道:“在下要孙兄请示,以那万事通换在下,怎会和在下受伤不受伤的事,连在一起?”

  孙大掌柜道:“事情很简单,金兄自称被擒.但兄弟却瞧不出你加⾝的索绳,只能说受了伤,无能再战。”

  金大贤道:“那也好,来函上如何指示?”

  孙大掌柜道:“说的很清楚,要你尽力拖延时刻,万一拖不下去,那就以死报答圣恩。”

  但闻金大贤怒道:“势不均、力不敌,在下既无能和人动手,也无法再拖延下去了。”

  孙大掌柜冷笑一声,道:“金兄不信兄弟的话,拿去看就是。”

  金大贤接过⽩笺,展开瞧了一阵,脸⾊大变。

  杨凤昑道:“那信上说的什么?”

  金大贤冷笑一声,道:“信上说在下如若拖延不过,那就不妨自绝而死,也可免去听人‮布摆‬的痛苦。”

  畅凤昑道:“这么说来,万事通已经死了?”

  金大贤道:“在下气愤的也就在此,这竟然未提万事通一个字。”

  孙大掌柜道:“那位飘花令主,在你⾝上下了剧毒?”

  金大贤道:“没有。”

  孙大掌柜冷冷道:“那你为什么不能走?”

  金大贤苦笑一下,道:“走不了,人不出室门、就要横当场。”

  孙大掌柜也是久年在江湖上闯汤之人,听言忽生警觉,目光一掠慕容云笙和杨凤昑,道:“两位都是飘花门中⾼手了,能使得金大贤如此畏惧,定然有非常武功。”

  左臂一抖,那落在肘间的⽩羽健鸽,突然向外飞去。

  杨凤昑右手一抄,抓住了那飞起的健鸽笑道:“孙大掌柜这健鸽,未带书信,如何能放他飞去?”

  孙大掌柜道:“姑娘要写书信吗?在下去拿文房四宝。”

  霍然站起⾝子,举步向外行去。

  杨凤昑道:“叫人拿来也是一样。”

  左手一抬,一指点去。孙大掌柜早己有备,左手立掌如刀,横里切去。

  杨凤昑左腕微挫,五指一翻,拿住了孙大掌柜的右腕。

  孙大掌柜顿觉半⾝一⿇,劲力顿失,顶门上汗珠儿滚滚而下。

  杨凤昑缓缓说道:“坐下。”

  孙大掌柜只觉右腕上腕骨如裂,疼的咬牙皱眉,哪里还有反抗之能。乖乖的坐了下去。

  杨凤昑左手陡然松开,食中二指,却藉势由孙大掌柜的前轻轻划过。

  她轻描淡写,若无其事,似是收回掌势时,食中二指碰在了那孙大掌柜的前,实则內力由指尖透出。

  那孙大掌柜却是苦不堪言,只觉前內腑一阵剧疼,有如利刀划过一般。

  以那孙大掌柜的见多识广,也不知是什么功力所伤,只觉內赃教处受伤,必需要⼲而坐,稍一变动‮势姿‬,就疼苦无比。只好直直的端坐不动,有如泥塑木雕的神像一般。

  金大贤虽不知那孙大掌柜受伤如何,但看情形,定然吃了苦头,微微一笑,通:“孙兄,你坐的很端正啊!”孙大掌柜冷哼一声,却未反相讥。

  杨凤昑笑道:“大掌柜,要他们送上笔墨纸砚。”

  孙大掌柜已吃⾜苦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当下说道:“哪个当值?”

  一个年轻的店夥计应声而⼊,道:孙大掌柜道:“快拿文房四宝来。”

  那夥计应了一声,转⾝而去,片刻之后,送上笔墨纸砚。

  杨凤昑道:“金大贤,你写一封书信,由这信鸽带走,信上说明要他们在三更之前,把万事通送来此地。如是杀害了万事通,你们将用一百个⾼手给他抵命,你和这位大掌柜除外,还有九十八个。”

  金大贤怔了一怔,道:“照姑娘的口气写吗?”

  杨凤昑道:“最好你再加油添醋,说的越恶毒越利害越好。”

  金大贤握管沉思,写了良久才写好一封书信,道:“姑娘可要过目吗?”

  杨凤昑道:“不用了,放在那鸽翼下金筒之中,要这信鸽送走。”

  金大贤早已为杨凤昑武功震慑,依言折起信笺,放⼊金筒。

  杨凤昑一科手,⽩鸽疾飞而去。

  孙大掌柜望了金大贤一眼,道:“金兄,想吃点酒菜是吗?”

  金大贤道:“不错,孙兄又有酒菜卖了。”

  孙大掌柜道:“兄弟收罗四瓶百年以上桂花酿,今⽇咱们拿出来吃了算啦。”

  金大贤哈哈一笑,道:“孙兄怎么忽然间对兄弟好起来了?

  孙大掌柜不理金大贤的讥讽,⾼声说道:“告诉厨下,替我做一桌上好的酒席,开了酒窖,拿我四瓶桂花酿来。”

  不多时酒菜齐上。孙大掌柜⾝躯不能挣动,双手还可以伸展自如,打开瓶塞,替四人斟上美酒,自己先行⼲了一杯。

  金大贤哈哈一笑,道:“孙兄看开了,这样好待兄弟,实叫兄弟受宠若惊。”

  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孙大掌柜冷冷说道:“如若那万事通已然被害,兄弟固是不能活,金兄也是活不长久。”

  金大贤怔了一怔,拿过一瓶桂花酿,张开嘴巴,一口气把一瓶酒喝个点滴不剩。杨凤昑和慕容云笙却坐在一侧,冷眼旁观,酒不沾,菜不上口。

  时光匆匆,不觉间,已是初更过后时分。

  杨凤昑望望那烧残的火烛,缓缓说道:“唉!两位的时间,不太久了,现在已经是初更过后,三更转眼即届。”

  孙大掌柜轻轻咳了一声,道:“还有半个更次,在下想来,总该有点消息才成。”

  谈话之间,瞥见那飞去的⽩鸽,重又飞回室中。

  金大紧急急从⽩鸽翅下,取出金筒打开⽩笺一眼看去,只见上面写道:“三更时分,城南葬岗下,换人质。”

  下面署名神雕使者。

  金大贤啊了一声,道:“神雕使者,也到了江州!”

  杨凤昑望了那⽩笺一眼,道:“神雕使者是什么人?”

  金大贤道:“本门四大使者之一。”

  杨凤昑道:“为何要称神雕?”

  金大贤道:“他跨雕飞行,一⽇间来去千里,故号神雕使者。”

  杨凤昑道:“原来如此。”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金大贤,你把⾝份写的很清楚吗?”

  金大贤道:“没有,在下信中只约略提到姑娘。”

  杨凤昑道:“那很好,你可知道那葬岗吗?”

  孙大掌柜急急接道:“在下知晓。”

  杨凤昑道:“你也想去瞧瞧是吗?”

  孙大掌柜道:“在下为姑娘带路,”杨凤昑道:“那很好,不过,我有一点困惑之处,想不明⽩。”

  孙大掌柜道:“什么事?”

  杨凤昑道:“到了那葬岗中。你们究竟要帮哪一个,帮我呢,还是帮神雕使者?”

  这两句话只问得金大贤和那孙掌柜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杨凤昑淡淡一笑,道:“你们很为难,是吗?”

  金大贤道:“正是如此。不知姑娘有什么⾼见指教?”

  杨凤昑道:“你们害怕那神雕使者。不敢背叛他,定然有原因。我想最重要的是,怕他取你们之命,我如比他的手段再毒辣一些,你们就自然怕我不怕他了。”

  金大贤和孙大掌柜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这时两人才感觉到遇上了大智若愚的厉害人物。

  只见杨凤昑右手轻轻一弹,那金大贤和孙大掌柜似是突然被人扎了一下,⾝子微微一颤。

  慕容云笙暗道:不知她要用什么方法控制两人,难道是用隔空打⽳一种手法。

  但闻金大贤道:“姑娘在我们⾝上,下了什么毒手.不知可否说明?”

  敢情两个⾝受暗算的人,也不明自。

  杨凤昑道:“让你们知道也好。”

  说话之间,右手轻轻一弹,一枚细如牛⽑的钢,跌落在一个⽩瓷盘中。

  烛火下看的十分明⽩。

  金大贤探头瞧了一阵,道:“一枚小针。”

  杨凤昑道:“不错,一枚小针,照你们的功力而论,这一枚小针,自是不⾜致两位之命,不过如是刺⼊了两个行⾎经脉之中,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语声一顿,接道:“这小针刺⼊肌肤之后,随着行⾎运转,十二个时辰之后,这枚小针就随行⾎刺在心赃之上,除下针之人外,很少人能够算得出他每个时刻行经的地方。”

  这等制人生命的方法,真是罕闻罕见,听得金大贤头上直冒冷汗。

  杨凤昑轻轻一掌,拍在孙掌柜前之上,⽟指同时在他前上弹动一阵。

  孙掌柜感到前之中,似乎有一股热流四下奔散。

  他想到可能是杨凤昑解除他前凝结的伤势,但仍是端坐不敢动。

  原来,他自被杨凤昑点伤內赃之后,吃⾜苦头,稍一挣动,內腑痛如刀搅,是以不敢再轻易挣动。

  但闻杨凤昑笑道:“孙大掌柜,你可以行动了。”

  孙大掌柜活动了一下双臂,果然前痛苦已失。不噤长长吁一口气。

  杨凤昑道:“记着,两位⾝上经脉行⾎之中,已然各有着一枚钢针在运行,在正常情形下,需要十二个时辰,那钢针才可以随行⾎刺⼊心脏,但如两位奔行赶路,运气动手,那行⾎自然‮速加‬,那钢针行速,也随着增加,那就缩短了钢针刺中心赃的时间。”

  语声一顿,望望天⾊,接道:“现在时光已经不早了,咱们也该动⾝啦!”

  孙大掌柜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姑娘。”

  杨凤昑道:“什么事?”

  孙大掌柜道:“在那钢针还未刺⼊心脏之前。我等是否可以和人动手?”

  杨凤昑道:“可以,而且是全无妨碍。”

  孙大掌柜起⾝说道:“在下带路。”

  大步向外行去。

  金大贤、杨凤昑、慕容云笙鱼贯相随⾝后,向前奔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使陷在暗中的強敌现⾝,本是件大难之事,但这位杨姑娘,却是轻轻易易的使那幕后人现出⾝来,看她进行步骤,似是早已成竹在

  几人奔行的速度,愈来愈快,不过一刻工夫,已到了一片杂林环绕,坟突起的森墓地中。

  孙大掌柜停下脚步,道:“到了,这就是葬岗。”

  杨凤昑缓步假到慕容云笙⾝侧,低声说道:“这地方好森,我心中有些害怕。”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你智计百出,武功绝伦,怎么会害怕呢?

  心中念动,口中却未揭穿。

  回目望去,只见杨凤昑瞪着一对大眼睛,也正向他望来,柔声说道:“问问那神雕使者在何处?”

  慕容云笙轻轻咳了一声,道:“孙大掌柜,那神雕使者到了吗?”

  孙大掌柜道:“他骑雕飞行,应该比咱们快速,只怕早已在等候了。咱们到存棺茅舍中瞧瞧去吧!”

  举步越过那耸起的青冢,直向坟之中行去。

  杨凤昑道:“何谓存棺茅舍?”

  孙大掌柜心中骂道:孤陋寡闻。

  口中却说道:“这葬岗中,大都是埋葬的无主体,和那些无依无靠之人,常常是有无棺,芦席卷埋。后来,有些行善之人,在这葬岗中,建了一座存棺茅舍,而且捐献十口棺木,存于茅舍之中,凡是无人认领的体,就用那茅舍中存棺葬埋,⽇后捐棺之人,⽇渐增加,棺木就放在存棺茅舍之中。”

  杨凤昑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已行到一座竹篱环绕的宅院前。

  慕容云笙目光转动,只见那茅舍乃是一座三合院,竹篱之內长満了青草,不过深不及膝,和他处草深及人的情形,大不相同,显然,在那竹篱之中的野草,常常有人修剪。

  只见孙大掌柜伸手一推,篱门呀然而开。

  杨凤昑缓缓说道:“那神雕使者,还没有来吗?”

  但闻那茅舍正厅之中,有人应道:“候驾多时,姑娘请房中一会。”

  正厅关闭的木门呀然而开,火光一闪,正厅中燃起了一支火烛。

  杨凤昑低声说道:“有劳孙大掌柜带路。”

  那孙大掌柜回头望了金大贤一眼,金大贤却转脸他顾。

  孙大掌柜无可奈何,只好举步向前行去。

  杨凤昑和慕容云笙并肩而进,金大贤走在最后。

  大厅中分摆着一十二具棺材,但仍旧留有一部分空地。

  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烛,端放在一具红漆棺木之上。

  一张木椅,背门而放,上面端坐着一个人,只因那人是背门而坐,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烛火下只看到一角⽩⾐,只见那孙大掌柜恭恭敬敬的抱拳一揖,道:“见过使者。”

  一个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既然无抗拒之能,为何不自绝而死?”

  孙大掌柜道:“属下要留命,敬候使者遣差。”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现在你已经无事可办,可以死啦,”慕容云笙怔了一怔,暗道:

  一个人对待属下,尚未证明他确有叛意时,就这般冷酷,这统治的手段,未免是太过残酷了,只听那孙大掌柜轻轻叹息一声,道:属下不用自绝,在一定时间之內,就会自行死亡了。”

  只见那人忽的一转,连人带椅子一齐转了过来。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那人一⾝⽩⾐。脸⾊苍⽩的不见一点⾎⾊,头戴⽩⾊狐⽪帽,护面用的⽩⽪面罩,也⾼⾼卷在帽顶上。

  那一⾝⽩⾊的⾐服,也是羊⽪制成,加上他瘦小的⾝子,看上去就像长了一⾝⽩⽑的猴子。

  只见他口齿启动,冷冷地说道:“你受了别人的暗算?”

  孙大掌柜道:“不错,而且是非死不可的暗算,所以,属下尽量保存下命,来见使者,说明內情,再死不迟。”

  神雕使者微微颔首,目光转到那金大贤的脸上。道:“你呢?

  为什么还要安偷生?”

  金大贤道:“要在下冒充那万事通时,已经事先说明,万一事情有变,咎不在我。”

  神雕使者缓缓说道:“什么人答应了你?”

  金大贤道:“金轮堂主亲口答允在下。”

  神雕使者冷冷说道:“那金轮堂主适才曾和本使者相见,怎的未曾提起此事?”

  金大贤道:“如若那金轮堂主未对在下说过此事,在下怎敢妄想以那万事通的命,换在下之命呢?”

  神雕使者道:“你如说一句虚言,有得你苦头好吃。”

  金大贤道:“在下说的句句实言。”

  杨凤昑一直冷冷的站在一侧,默不作声,似是想从几人对话之中,听出一点內情来。

  神雕使者目光投注到杨凤昑的脸上,道:“你就是飘花门中的杨姑娘?”

  杨凤昑点点头,道:“不错啊!你穿的这⾝⾐服很好玩。”

  神雕使者冷笑一声,道:“什么好玩?”

  杨凤昑道:“叫人无法分辨你是人呢,还是猴子。”

  神雕使者冷笑一声,道:“你说话这般无礼,想是活的不耐烦了。”

  杨凤昑淡淡一笑,道:“此刻,还不一定咱们哪个要死,你先别把话说的太満了。”

  神雕使者缓缓站起⾝子,道:“姑娘先接我一招试试!”

  杨凤昑微笑道:“好!”神雕使者缓缓向前行了两步,举起右掌,缓缓劈出。

  那掌势来的全无力道,而且又缓慢异常。

  但那神雕使者双目中,却闪动着一种冷电一般的神光,凝注杨凤昑的脸上。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只看几人对这神雕使者的畏惧,就不难推想此人定有着过人的武功,但这等动手相搏的情形,却是见所未见。

  只见杨凤昑带着黑⾊手套的右手,也缓缓推出,慢慢向那神雕使者掌上去。

  双方的掌势缓绫的接触在一起。

  这两大⾼手癖斗,竟然如童子相戏一般,双掌缓缓触在一起。

  金大贤、孙大掌柜和慕容云笙,全都凝神注目,看两人掌势上有何变化。

  起初之时,还瞧不出有何特异之处,过了一刻工夫之后。突见那神雕使者顶门之上,出现了汗⽔,片刻间大汗滚滚而下。

  又过了一阵工夫,神雕使者那⽩⽑的⽪⾐之上,开始波动,有如石块抛⼊⽔中之后,汤起的涟滴。

  突然间,神雕使者向后连退两步,一跌坐在地上。

  杨凤昑轻轻了两口气,道:“那万事通现在何处?”

  神雕使者望望右首一具棺材,道:“在那具棺木中。”

  杨凤昑左手一抬,‮子套‬了慕容云笙背上长剑,道:“有劳孙大掌柜,打开棺木瞧瞧。”

  孙大掌柜望了神雕使者一眼,缓步行到棺木之前,打开棺盖,抱出了一个人来。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那人⾐着、形貌,果然和金大贤改扮的完全一样,不噤暗道:

  这金大贤易容之木,果然⾼明。

  只听汤凤昑道:“金大贤,万事通如是死了,第一个你偿命,第二个是孙大掌柜,第三个是神雕使者,此外还有九十七人,我说到就能做到,一个也不能少。”

  神雕使者道:“他没有死,只是被点了⽳道。”

  杨凤昑道:“拍活他的⽳道,我要问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神雕使者低声说道:“金大贤,‮开解‬他的⽳道。”

  金大贤缓步行了过去,挥手一掌,拍在那万事通的背心之上。

  神雕使者冷冷说道:“我点了他四处,你慢慢推拿,他才会清醒过来。”

  金大贤应了一声,慢慢在万事通⾝上推拿起来。

  杨凤昑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冷冷说道:“神雕使者,这棺木中埋伏的人,可以出来了,时间太久啦,要是把他们闷死了,那时如何是好?”

  神雕使者脸⾊一变,道:“姑娘瞧出来了?”

  杨凤昑淡淡一笑,道:“没有啊!我只不过唬你一下罢了,想不到你这人如此老实。”

  神雕使者道:“姑娘当真是⾼明的很。”

  杨凤昑道:“有一件事,只怕是使者忘怀了。”

  神雕使者道:“什么事?”

  杨凤昑道:“棺中伏兵尽出,未必能够杀我,但你神雕使者,却要先死在我的手下。”

  神雕使者一皱眉头,道:“不错,在下败你在姑娘手中,伏兵尽出也是未必能够胜你。”

  只听万事通长长吁一口气,缓缓站起了⾝子。

  杨凤昑微微一笑,道:“万事通,你好吗?”

  只见万事通茫然四顾了一眼,道:“你是对老夫说话吗?”

  杨凤昑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万事通摇‮头摇‬道:“老夫记不得了。”

  杨凤昑突然一扬右手,寒芒一闪,响起了一声惨叫,那孙大掌柜项上人头,突然滚落地上,⾎噴三,体栽倒。

  只见那闪动的寒光,在室中打了一个转,重又飞回杨凤昑的⾝前。

  杨凤昑右手一抬;,那寒光隐⼊杨凤昑的袖中不见。

  这奇迅绝伦的杀人手法,使得那金大贤为之一呆,瞪着一对眼晴,竟然未瞧出那杨凤昑如何杀死了孙大掌柜。

  杨凤昑望着那孙大掌柜的体,道:“谁告诉你们不相信我的话,认为我不会杀人。”

  语声微微一顿,⾼声说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神雕使者脸⾊苍⽩道:“回旋剑!”

  杨凤昑道:“你能认出是回旋剑,⾜见你很⾼明,想必有‮解破‬之法了。”

  神雕使者回顾了万事通一眼,道:“他服过魂丹,是以不识姑娘。”

  杨凤昑道“解药现在何处?”

  神雕使者道:“不用解,魂丹药力,十二个时辰后自然消失。”

  杨凤昑道:“他服过魂丹,过去几个时辰了,”神雕使者沉昑了一阵,道:“六个时辰以上,”畅凤昑道:“那是还要六个时辰,他才能清楚过来,是吗?”

  神雕使者道:“不错。”

  杨凤昑冷笑一声,道:“六个时辰太久了,我如何能够等待?”

  神雕使者道:“不过十二个时辰,魂丹的药力,无法消失。”

  杨凤昑淡淡一笑,道:“你⾝上带有魂丹吗?”

  神雕使者怔了一怔,道:“有,”杨凤昑道:“那很好,拿给我瞧瞧好吗?”

  神雕使者无可奈何,只好探手⼊怀,摸出一个铁盒,道:“这铁盒之中,就是魂丹药。”

  杨凤昑道:“丢过来!你的手太脏了,我不要碰到你。”

  神雕使者气得脸⾊大变,但却无可奈何,只好依言投过铁盒。

  杨凤昑接过铁盒,缓缓打开盒盖,取出一粒魂丹,道:“我不信魂丹有此力量,能使一个人神智。”

  神雕使者道:“确然如此。”

  杨凤昑目光转到金大贤的脸上,道:“金大贤。”

  金大贤楞了一楞,道:“什么事?”

  杨凤昑道:“你过来。”

  金大贤无可奈何,只好缓步行了过来。

  杨凤昑左手中捏着一颗丹丸,缓缓说道:“金大贤,这神雕使者在你们三圣门中的⾝份很⾼吗?”

  金大贤道:“不错。”

  杨凤昑道:“你平常见他之后,心中十分畏惧,是吗?”

  金大贤道:“是的。”

  杨凤昑微微一笑,道:“他现在体力还未恢复,你过去打他两个耳光,好吗?”

  金大贤双手摇,道:“这个,在下不敢。”

  杨凤昑道:“咳!你忘了他刚才要杀你吗?”

  金大贤缓缓说道:“他执行三圣之命,我等理应遵从。”

  杨凤昑道:“你这人没有出息,要你出出气,你也不敢。”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如若吃下这颗魂丹就敢打他了。”

  金大贤道:“这个,这个…” N6ZWw.Com
上一章   飘花令   下一章 ( → )
作者卧龙生 更新于2017/9/16 当前章节16136字。看飘花令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飘花令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