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双龙记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双龙记  作者:曹若冰 书号:40807  时间:2017/9/17  字数:18302 
上一章   ‮女弱非儿 章四第‬    下一章 ( → )
  这一来,葛学瑾呆住了。

  此刻,他忽然发觉这个平索沉静寡言的爱女,今天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她语含玄机,令人颇为费解不懂。

  因是,他瞪着一双眼睛,望着爱女发了傻!

  他心中在暗自忖想:“怎么不是个常人!不是个常人,难道还是神仙不成!…”

  他思忖之际,姑娘突又开口说道:“爹,您怎么不说话了?”

  葛学瑾摇‮头摇‬道:“凤儿,你要爹说什么呢!你说他不是个常人,怎么不是个常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爹不懂!”

  姑娘笑了笑,道:“爹,女儿请问您一件事?”

  葛学瑾道:“别和爹绕圈子,什么事?你直接问好了。”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爹,你觉得那大悲禅院的和尚怎样?”

  葛学瑾道:“那还用说,金陵城內谁个不知,都是佛理渊博的有道⾼僧。”

  姑娘又问道;“爹可知他们是哪一派系的弟子吗?”

  葛学瑾怔了怔,奇道:“和尚不都是佛门弟子吗?怎么还分哪一派系呢?这倒未听说过。”

  姑娘道:“爹,和尚固然都是佛门弟子,但是,他们也各有宗派系支,也就是他们出家剃度的地方,如天竺、少林、峨嵋、西蔵的密宗喇嘛等都是。”

  葛学瑾听后,这才恍然明⽩懂得似地点了点头,旋又摇‮头摇‬,道:“大悲禅院的和尚,是属于哪一派系的,爹没有听说过,怎会知道。”

  语锋微微一顿,望着爱女奇怪的问道:“凤儿,你是怎么懂得这些古怪的?”

  姑娘笑了笑,道:“爹,先别问女儿这些,听女儿说,关于大悲禅院的和尚,女儿倒知道他们的来历派系。”

  葛学瑾问道:“他们是哪一派系的?”

  姑娘道:“嵩山少林,大悲禅院的主持方丈悟凡,也就是嵩山少林寺主持方丈的师弟。”

  葛学瑾点了点头,表示明⽩的道:“嵩山为五岳中之中岳,嵩山少林寺是一座建筑雄伟壮观、很大的古寺,也是有各的佛门圣地…”

  语锋微顿了顿,接道:“这就难怪他们佛理那么渊博⾼深了,原来是佛门圣地出⾝的弟子。”

  说罢,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大为诧异的目注爱女问道:“咦,凤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的?”

  姑娘微笑着道:“爹,这些,女儿以后再慢慢告诉您听好了…”

  语锋略顿了顿,问道:“爹,在这金陵城內,有些什么人家,能请得动大悲禅院的和尚,出来做法事的吗?”

  葛学瑾想了想,道:“从来还没有过。”

  姑娘道:“但是,现在已经有过了,爹,您觉得奇怪不?”

  葛学瑾点头道:“这件事情,虽然轰动了全金陵城,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可是,后来一听说他是用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代价请出来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姑娘微摇了摇粉首,道:“但是,女儿却不以为那是真的。”

  葛学瑾愕然问道:“为什么?”

  姑娘正容说道:“爹,女儿请问,像这样的明珠,世间上多不多?”

  葛学瑾笑道:“傻女儿,这样的明珠,如果多的话,价值也就不会得那么巨了。”

  姑娘又问道:“爹,女儿再请问,那颗明珠可是侯家祖传的?”

  葛学瑾微一沉昑,道:“不可能是。”

  姑娘道:“有理由吗?”

  葛学瑾双目凝视着爱女,缓缓说道:“凤儿,爹觉得你今天好奇怪?”

  姑娘一笑道:“是吗?也许是的,不过,女儿自己倒不觉得。”

  话锋一转,接道:“爹,您请先回答女儿的问话,好么。”

  葛学瑾对于这位爱女,不噤感到有点莫测⾼深起来,心中暗暗惊奇纳罕的点了点头,说道:“理由很简单,如果是祖传之物,他决不会得那么毫不爱惜,用它去作为聘请大悲禅院和尚做七天法事的代价。”

  姑娘点首一笑,道:“这就是了,这种价值至巨,珍贵无比的明珠,既不可能是他侯家的祖传之物,凭他一介书生,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当朝权贵豪门的后裔,请问,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葛学瑾不由呆了呆,心中暗道:“对啊,他这种明珠是从哪里来的呢!”

  于是,他不噤摇了‮头摇‬,道:“这就要问他自己去了。”

  姑娘忽又正容说道:“爹,女儿还知道一项秘密。”

  葛学瑾心中一怔,问道:“什么秘密?”

  姑娘道:“是关于大悲禅院和尚的。”

  葛学瑾惑然的道:“大悲禅院的和尚怎样?”

  姑娘道:“他们不但是佛理⾼深渊博的道⾼僧,而且都还练有一⾝极⾼強的武功。”

  葛瑾奇异的道:“真的?”

  姑娘粉脸神情一片肃然,道:“丝毫不假。”

  葛学瑾心里奇异极了,对于这位从小未出家门一步的爱女,他忽然感到有点陌生了,也不懂她了。

  只见姑娘一本正经的又道:“大悲禅院是少林寺的分支,少林的弟子无不⾝怀武功绝艺,因此,少林寺乃成为领袖武林的中流砥柱,侠义正道之首,故而,表面上,少林寺的和尚是诵经念佛的出家人,实际上,他们是武林侠僧…”

  语锋微顿了顿,接道:“他们是武林侠僧,所以金陵城中,从无人家请得动他们出来做法事,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虽然极易使人动心,但,还不⾜以令大悲禅院的主持方丈心动而破例,是以,女儿认为…”

  葛学瑾接道:“怎样?”

  他发觉爱女所言,不但头头是道,而且合情合理,似是有凭有据,决非是随便说的。

  姑娘忽然一笑,道:“他能够请得动大悲禅院的方丈,只有两个原因。”

  葛学瑾问道:“哪两个原因?”

  姑娘道:“一是和大悲禅院的方丈有特殊的关系情。”

  葛学瑾道:“另一个原因呢?”

  姑娘道:“他也是武林中人,和少林寺有很深的渊源。”

  葛学瑾道:“那么他说是用一颗万金明珠的代价请的,决不是真的了。”

  姑娘粉首轻点道:“不错,那是遮人耳目之词。”

  葛学瑾越听越不懂的问道:“他何必要遮人耳目呢?”

  姑娘道:“为此,女儿想了很久,觉得他如此做,定有深意企图。”

  葛学瑾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道:“是什么深意企图呢?”

  姑娘道:“女几只是有着这种感觉,现在还不敢断定。”

  葛学瑾沉默了稍顷,忽然目注爱女问道:“凤儿,你今天突然向爹提起了这么多连爹也不大懂得的问题,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做什么?”

  姑娘神⾊忽地一正,道:“因为他为人神秘奇突,所以,女儿想暗暗跟踪后面去看看他究竟去往哪里?⼲什么?…”

  语锋一顿,接道:“请爹允许。”

  葛学瑾脸⾊忽地一沉,道:“那怎么可以。”

  姑娘道:“为什么不可以?”

  语锋微顿,忽然轻叹了口气道:“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为此,女儿这么做,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葛学瑾正⾊的摇‮头摇‬,道:“不行,你虽然已是他的人,也是不行。”

  姑娘秀眉微皱了皱,突然大声说道:“爹,你是要女儿不辞而行么?”

  葛学瑾脸⾊一变,喝道:“你敢!”

  姑娘缓和下声说道:“爹,女儿是不想使您担心、伤心,所以才来请求您允许,如果爹不肯体谅女儿,一定不允许…”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女儿无法,便只好不辞而行了。”

  葛学瑾忽地轻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要明⽩,并不是爹不体谅你,你一个从未出过门,柔弱的女孩子,对外面的人情事故一点不懂,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可以…”

  姑娘突然截口说道:“爹,您以为女儿真是柔弱的女孩子吗?”

  葛学瑾忽然哈哈一笑,说:“丫头,你不是个柔弱的女孩子,难不成倒是个刚強的男孩子!”

  姑娘的粉脸上陡现盈盈浅笑地道:“爹,您⾝上带着银裸子没有?”

  葛学瑾一怔,道:“没有,你问这个⼲什么?”

  姑娘道:“女儿有用,爹,您叫人去拿一个来。”

  葛学瑾点点头,向大厅外面大声吩咐道:“葛良,你去找帐房先生拿一个银裸子来。”

  站在大厅外面侍候的仆人葛良答应了一声,步快如飞的找帐房先生拿银裸子去了。

  葛学瑾望着爱女问道:“凤儿,你要一个银裸子有什么用?”

  姑娘神秘地一笑,道:“等会儿拿来了,爹,您就知道了。”

  不大一刻工夫,葛良拿着一个银裸子急匆匆的走进大厅来给了葛学瑾。

  姑娘等葛良退出大厅外面去后,这才脸容一正的向葛学瑾道:“爹,您不是说女儿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吗,现在女儿就先叫兰儿露一手给爹看看,女儿和兰儿比男孩子们如何?”

  葛学瑾奇异地道:“你要叫兰儿露一手什么给爹看?”

  姑娘笑了笑,转向静立在⾝旁的兰儿低声吩咐了两句,兰儿点头微笑着莲步轻移,走前两步,向葛学瑾娇声说道:“老爷,您请把银裸子给兰儿做给您看。”

  葛学瑾不知她们主婢搞些什么鬼,默默地把银裸子递给兰儿。

  兰儿含笑地接过银裸子。

  她左掌托着银裸子,暗中微一提气,默运功力,右手缓缓伸出,劲透那如⽟般的尖尖⽟指儿。

  只见她食中二指,钳着银裸子中,往下一夹。

  顿然,一只完好的银裸子,立被分成了两半。

  那被夹断之处,竟如刀切般的整齐,托在她的左手掌心上。

  这一来,葛学瑾不噤被惊愕得呆住了。

  若非是亲眼目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那么两只柔软细嫰的尖尖⽟指儿,竟能那么轻易,毫不费力的将一只银裸子齐夹断,比一把锋利,剪刀的钢口,还要锋利。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望着兰儿那仍旧盈盈含笑,脸⾊神情十分平静从容的样子,不由得发了傻,瞪直了两只眼睛。

  姑娘忽然咯咯一声娇笑,道:“爹,您看兰儿这一手怎么样?不错吧!”

  葛学瑾恍如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似的,连连不住的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兰儿娇声一笑道:“老爷,兰儿这点儿能力算得了什么,要和‮姐小‬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

  葛学瑾双眼大张,惊疑地道:“你说什么?兰儿,‮姐小‬比你还要強?”

  兰儿点点头道:“‮姐小‬比我強得多了。”

  葛学瑾惊疑不信的望向爱女。

  姑娘只也淡淡笑道:“爹,女儿也露一手给您看看吧!”

  葛学瑾情不由己一点头道:“好,我要葛良再去拿一个银裸子来。”

  姑娘⽟手微微一摇:“不用了。”

  葛学瑾道:“你怎么露法?”

  姑娘伸手一指大厅正中的一张楠木桌子,道:“女儿就用它试手好了。”

  葛学瑾道:“如何试法?”

  姑娘道:“女儿碎它一只桌角好了。”

  葛学瑾惊疑的道:“凤儿,楠木‮硬坚‬非常,可比弄断一只银裸子还要难得多呢!”

  姑娘道:“就是因为它比银裸子还要‮硬坚‬,女儿才要拿它试给爹爹看,女儿是不是真的比兰儿強呀。”

  葛学瑾忽然摇摇手道:“凤儿,你不要试了。”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爹可是心疼这张楠木桌子?”

  葛学瑾哈哈一笑,道:“傻丫头,一张楠木桌子,价钱虽然昂贵,但,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爹岂会心疼,爹是心疼你,怕你把手弄痛了!”

  姑娘嫣然一笑说:“谢谢爹的关心,不过,女儿如果没有把握,决不敢这么说的,爹请放心好了,女儿决不会弄痛自己手的。”

  说罢,莲步轻移,缓缓的走近楠木桌旁,伸出一只赛雪欺霜的纤纤⽟手,抚着一只桌角轻轻的‮擦摩‬着。

  葛学瑾不由睁大着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爱女的手掌,心中在暗忖道:“我倒要好好的看看,这丫头究竟如何弄碎这‮硬坚‬如铁的楠木桌角?…”

  他暗忖之间,只见爱女已缩回了手,若无其事的望着他含笑说道:“爹,您请过来看看,它是不是已经碎掉了。”

  葛学瑾心中不噤吃了一惊,暗道:“这不是活见鬼吗?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一只楠木桌角,只被她这么轻轻摸了摸,便就碎掉了…”

  他怀着十二分不信的神⾊心情,缓步走了过去,详细地看了看。

  只见桌面依然完好如旧,看不出有丝毫损碎了的痕迹。

  于是,他不噤望着爱女含笑道:“凤儿真会做作,这桌角不是还好好的么!”

  姑娘眨了眨明眸,微笑不语。

  兰儿忽然咯咯一声娇笑,道:“老爷,您不妨用手摸摸它看就知道了。”

  葛学瑾闻言,目光看视了微笑不语的爱女一眼,一脸惑不解的神情,缓缓的伸手朝那只桌角上摸去。

  不摸,一点也没有什么。

  一摸之下,竟是木屑纷飞洒落了一地。

  这情形,葛学瑾不噤骇了一大跳。

  “啊…”脫口一声惊呼之后,瞪大着眼睛,张口结⾆,呆愣愣地望着娇柔若无半丝力气的爱女,竟骇然得说不出话来。

  姑娘望着葛学瑾娇甜地一笑,道:“爹,您怎么不说话,女儿这一手功夫怎样?您看是比兰儿強着点儿不?”

  葛学瑾惊神略定,点点头道:“好!太好了,确实比兰儿強得多了…”

  话锋一顿,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爱女的娇面,问道:“凤儿,告诉爹,你和兰儿都学了武功了,是不是?”

  姑娘神⾊一正,点点头道:“是的,女儿也不想再瞒着爹了,女儿和兰儿确实都已学成了一⾝的武功。”

  葛学瑾又问道:“你们是跟谁学的?”

  姑娘道:“当然是师⽗了。”

  葛学瑾道:“在什么地方?”

  姑娘道:“这还用问,女儿和兰儿都从未离开过家门一步,爹又不是不知道。”

  葛学瑾微一沉昑,道:“那么,教你们武功的师⽗,也是住在我们家里的人?”

  姑娘粉首微摇道:“不是。”

  葛学瑾道:“是外面来的人?”

  姑娘点点头道:“是的。”

  葛学瑾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姑娘道:“一位老尼丘师太。”

  葛学瑾道:“她常来吗?”

  姑娘道:“她老人家起初是每隔三天来一次,传授我们一点练功要诀,后来逐渐延长,由三天而十天,而一个月一次。”

  葛学瑾道:“现在呢?”

  姑娘道:“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来了。”

  葛学瑾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姑娘道:“七年以前。”

  葛学瑾不由一惊,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碰见过她?”

  姑娘笑道:“她老人家每次来时,都是在二更以后,那时,爹早已经安睡了,如何能碰得上她老人家。”

  葛学瑾忽然恨恨的道:“葛兴真该死,他竟也敢帮你们瞒着我,他从没有向我提说过这件事,回头我一定得重重的责罚他一顿不可!”

  姑娘笑说道:“爹,这件事情您可不能责怪葛兴。”

  葛学瑾气呼呼的道:“他帮你们瞒了我这么多年,你当然要说不能怪他了。”

  姑娘正容说道:“爹,您冤枉了葛兴了。”

  葛学瑾眼睛一瞪,道:“我冤枉他?他看门,这件事他还能说是不知道?”

  姑娘神⾊肃然地道:“葛兴他的确是毫不知情!”

  葛学瑾‮头摇‬道:“我不信,你在帮他说谎!”

  姑娘道:“爹不信,女儿就拿证明给爹看。”

  葛学瑾道:“什么证明?”

  姑娘微微一笑,⾝形陡长,轻风飘然中,一个‮躯娇‬已腾空飞起,跃上大厅正中的屋梁之上。

  葛学瑾一见,不噤骇得脸容变⾊,惊魂出窍,一颗心紧张得直跳出口来,急急招手说道:“凤儿,你快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当心摔下来,那不是玩的。”

  姑娘咯咯一声轻笑,飘然落下。

  裙袂飘飘,轻如片叶,落地点尘不惊。

  葛学瑾不由轻松地嘘了口长气,道:“凤儿,以后你千万不可这样跳上跳下的,万一摔着了那怎么办,爹可被你吓坏了。”

  说着,还抬起手来拍了拍口。

  姑娘‮媚娇‬的笑了笑,道:“爹,你相信了女儿的话没有?”

  葛学瑾似乎已忘了刚才的事情,怔了怔,问道:“相信你的什么话?”

  姑娘不由一噘嘴儿,道:“爹,您真是,女儿说葛兴确不知情的话呀!”

  葛学瑾微皱皱眉头,道:“但是,这怎么便能证明葛兴不知情呢!”

  姑娘道:“这是最好,也是最有力的证明了。”

  葛学瑾摇‮头摇‬道:“凤儿,你这最好,最有力的证明的意思,爹不懂,你最好解说得清楚点。”

  姑娘道:“女儿这证明的意思是,师⽗她老人家来去从没有经过大门。”

  “哦…”葛学瑾恍然若悟了的,点点头道:“爹明⽩了,你师⽗每次都是跳墙来去的。”

  姑娘点头一笑道:“对了,她老人家每次都是在更深人静的时候,由后花园那边无人的地方越墙来去的,所以,葛兴他本毫不知情。”

  经过这样一解释,葛学瑾当然不能不相信了。

  于是,他点头微笑地道:“爹相信你的话了,不责怪葛兴就是。”

  姑娘嫣然微笑了笑,话锋忽地一转,道:“您现在总该相信女儿和兰儿,可决不是那一点不如男孩子強,柔弱无用的女孩子了吧!”

  葛学瑾点点头,⾼兴的捋髯一笑,道:“不错,照这情形看起来,你和兰儿不但确实比男孩还強,而且,还強得很多很多了。”

  姑娘明眸陡地一亮,道:“那么,爹,您是已经答应女儿的请求了!”

  葛学瑾脸上⾼兴的笑容,蓦然间消失了。

  他双眉深锁,望着爱女缓缓说道:“凤儿,你虽然练有一⾝武功,比男孩子还強,但是,爹认为,女孩儿家出门远行,总是不大妥当。”

  姑娘道:“爹,这么说,您还是不肯答应了。”

  葛学瑾道:“凤儿,爹不是不肯答应你,而是…”

  姑娘截口道:“爹,您不肯答应就算了,也不要而是什么了…”

  话锋一顿,忽地正容朝葛学瑾躬⾝一礼,道:“爹,女儿回楼上去了!”

  兰儿也向葛学瑾躬⾝一礼,随在‮姐小‬⾝后,主仆二人,莲步姗姗,袅娜娉婷的向大厅屏风后面走去。

  葛学瑾不由微微一怔,但,旋即发觉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突然,他脑中陡地闪过一点灵光,暗道:“不妙!”

  于是,他连忙大声喊道:“凤儿,你回来。”

  姑娘闻喊,莲步微停,回首问道:“爹,您可是转变心意了。”

  葛学瑾咳了一声,道:“凤儿,你且回来,我们再说好不好?”

  姑娘缓缓转过‮躯娇‬,和兰儿走回原处默然站立着。

  葛学瑾道:“凤儿,你先坐下来。”

  说着,他自己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姑娘没有说话,默默地在葛学瑾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兰儿则默默地站立在姑娘⾝侧。

  ⽗女俩,默默地斜对的坐着。

  女儿,她已决心不再开口多说什么。

  ⽗亲,则在思考着如何措词,怎样说法才好。

  大厅中,空气显得有些异样的沉寂,沉寂得使人难耐。

  时间,在悄悄的消失,沉寂也愈来愈使人感到难耐而忍不住。

  终于。

  做⽗亲的葛学瑾开了口,声音有点⼲涩的道:“凤儿,关于这件事情,爹也不想再拦阻你了,爹很明⽩你的心意,如果真要再拦阻你,便是着你不辞而行。”

  姑娘款款地道:“爹知道就好了,女儿已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葛学瑾忽然轻叹了口气,道:“是爹平时疏忽了你,今天爹这才发觉,你外表虽然很文静柔弱,內里实在比个大男人还要刚強…”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你哥哥,他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可惜他刚強外露,太耝太直,比起你来不如你太多太多了。”

  姑娘微笑了笑,道:“爹,哥哥那样的情有什么不好,一直肠子通到底,说什么就是什么,刚強耝豪,那才是昂蔵七尺,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质,比起那些个心机深沉,别具城府,深蔵不露,內怀诈的人強得多了。”

  葛学瑾听得心中不由暗惊的忖道:“这丫头,平常虽是沉默寡言,但,听这等口气,对于人的格见解,倒是很有道理,很世故得很呢…”

  于是,他点点头道:“凤儿,你这种见解虽然很有道理,不过,爹认为一个人,总还是应该含蓄点儿好,太过刚強暴露耝直,是很容易受损折的。”

  姑娘粉首轻点了点,道:“爹这话的意思女儿很明⽩,也就是俗语所谓:‘过刚则易折’,不过哥哥他和一般刚強耝直的人不同。”

  葛学瑾问道:“怎么不同?”

  姑娘道:“哥哥对人对事热诚好义,爱朋友,喜帮助人,令人敬佩,所以,他情虽然稍嫌刚強了点儿,但是,对他是无碍的。”

  葛学瑾不说话了,他觉得爱女无论是智慧、见解,都似乎比他自己还強,比她哥哥,那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对于爱女,他已打从心底产生了佩服!

  姑娘话锋一转,又道:“爹,您既已答应女儿的请求,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吩咐的话,女儿想早点回楼上去收拾些随⾝应用的东西,好准备动⾝了。”

  葛学瑾笑道:“凤儿,你且别那么急好么?”

  姑娘道:“爹,并不是女儿…”

  葛学瑾忽然向姑娘摇摇手,阻止住姑娘未完之言,缓缓说道:“凤儿,爹虽已不想再拦阻你,不过,却也有个条件。”

  姑娘道:“什么条件?”

  葛学瑾道:“等你哥哥回来,商量一下再走。”

  姑娘秀眉微微一皱,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葛学瑾道:“今天不回,明天一定到。”

  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是哥哥已先派人送信回来过了?”

  葛学瑾道:“昨天晚上接到的信。”

  姑娘微一沉昑,道:“说实在话,爹,您可是想要哥哥劝阻女儿。”

  葛学瑾摇首含笑道:“凤儿,你别误会了,爹没有这个意思,爹只是想…”

  姑娘接道:“怎样?”

  葛学瑾道:“爹想要你哥哥陪同你们一起走一趟。”

  姑娘忽地一‮头摇‬,断然地道:“爹,女儿不同意。”

  葛学瑾道:“为什么?有你哥哥同行照顾着你们,不好吗?”

  姑娘道:“不,女儿自己会照顾自己。”

  葛学瑾对这位爱女,已觉得毫无办法地轻叹了口气道:“凤儿,你…”突然。

  大厅外面,响起一个耝豪的声音,道:“葛良,爹在大厅里吗?”

  葛学瑾神⾊欣喜的道:“凤儿,真巧,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

  他话声甫歇,大厅门外已像一阵旋风似的走进一个⾝⾼七尺,虎背熊,浓眉环眼,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大汉。

  他,名叫葛飞鹏,是葛学瑾的独生子,也是⽟凤姑娘的哥哥。

  葛飞鹏一走进大厅,虎目一扫,立即大踏步走向葛学瑾面前,倒⾝下拜道:“孩儿叩见爹爹,孩儿远离膝下,未能晨昏侍奉,望爹爹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葛学瑾脸⾊一沉,道:“鹏儿,你还懂得不孝之罪么!”

  葛飞鹏生至孝,一听葛学瑾这等口气,不噤连忙叩头惶声说道:“爹爹请别生气,鹏儿这次回来,已决定留家半年,侍奉爹爹,不再出门了。”

  葛学瑾脸⾊稍霁地“哼”了一声,道:“你起来吧!”

  葛飞鹏道:“多谢爹爹。”

  说罢,又叩了个头,这才⾝站起,垂手肃立在葛学瑾⾝侧。

  葛学瑾望了这位外貌耝豪,雄威凛凛的独子一眼,不由微微抬头,轻叹了口气,温和着语气,说道:“鹏儿,你坐下吧!”

  葛飞鹏道:“不,孩儿这样站在爹爹⾝边很好。”

  葛学瑾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叱道:“叫你坐下就坐下,-嗦的什么!”

  葛飞鹏心中不由暗道:“爹爹今天是怎么的了,脾气比往昔好像特别的坏…”

  他心里暗忖着,口中却连忙恭敬的答道:“是,孩儿遵命!”

  说着,虎步斜跨一步,在旁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葛⽟凤姑娘这才盈盈的站起‮躯娇‬,走近葛飞鹏面前,躬⾝一揖,娇声说道:“小妹拜见哥哥。”

  葛飞鹏连忙轴起虎躯,哈哈一笑,道:“妹妹快别多礼,哥哥在外面闯,家中琐事有劳妹妹料理,侍奉爹爹,哥哥尚未拜谢妹妹呢!”

  说着,正容抱拳拱手朝姑娘一揖,道:“妹妹请受哥哥一拜。”

  姑娘连忙侧⾝再度躯⾝一揖还礼,娇声道:“哥哥快别如此,那不折煞妹妹么,料理家中琐事,侍奉爹爹,乃属妹妹份內之事,何劳哥哥相谢。”

  接着,兰儿也移步上前躬⾝行礼拜见过公子。

  葛飞鹏待妹妹回⾝坐下后,这才虎目微睁的望着妹妹,肃容说道:“妹妹,哥哥该恭喜你。”

  姑娘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明⽩葛飞鹏的意思,轻声一叹,道:“哥哥,你已经知道了?”

  葛飞鹏点点头,道:“哥哥就是因为得到了他回来了的消息,所以才特地急匆匆兼程赶回家来,一方面是拜见爹爹,一方面也是要见见他。”

  姑娘道:“谢谢哥哥对妹妹的关怀。”

  葛飞鹏笑道:“这还用谢吗,哥哥就是你这么一个妹妹,你的事情,哥哥我能不关怀么?妹妹,他好吗?”

  姑娘凄然地点点头道:“他很好,只是…”

  语声微顿,又是一声轻叹,道:“哥哥,你已经回来晚了一步,见不到他了。”

  葛飞鹏愕然一惊,急问道:“妹妹,他,他怎么了?”

  姑娘淡淡地道:“他已经走了。”

  葛飞鹏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姑娘道:“今天早上天亮时分。”

  葛学瑾突然揷口说道:“他这一走不要紧,你妹妹也跟着要走了。”

  葛飞鹏愕然一怔,问道:“妹妹要去哪里?”

  姑娘接道:“我想跟踪他后面,看看他去哪里,做什么去?”

  葛飞鹏猛然一‮头摇‬道:“那怎么行!”

  姑娘秀目陡地一瞪,道:“为什么不行?”

  葛飞鹏忽见姑娘秀目一瞪之际,寒光一闪即逝,心中不噤蓦地一惊,道:“妹妹,你…”姑娘截口道:“你什么?这家里,难道就是你一个人练成了一⾝武功绝学,别人就没有!”

  葛飞鹏一听,心中顿然明⽩了,惊喜的道:“妹妹,原来你…”兰儿突然接口道:“公子,您看看那只楠木桌角就知道了,那就是‮姐小‬表演给老爷看的。”

  葛飞鹏转眼朝楠木桌角望去,触目之下,心神不噤猛然一震,脫口惊声道:“碎石成粉功力。”

  兰儿更正的道:“公子,那不是碎石成粉的功力,‮姐小‬用的是‘蚀物神功’。”

  葛飞鹏突然‮奋兴‬非常的哈哈一声大笑,道:“妹妹,这么说,你是‘⽟清师太’的弟子了。”

  姑娘点点头道:“哥哥,你见过她老人家么?”

  葛飞鹏笑道:“不但见过,而且还听她老人家说过,在金陵城中收了两个徒儿,只是没有说明姓氏,万想不到竟是妹妹和兰儿。”

  姑娘也不由很⾼兴地笑问道:“哥哥,你的师门定必和师⽗她老人家很有情了?”

  葛飞鹏点头笑说道:“岂只是有情,而且渊源极深…”

  话锋微微一顿,接道:“家师江湖人称笑和尚。”

  “哦…”姑娘秀眉微扬,轻“哦”了一声,笑道:“这真意想不到!”

  葛飞鹏神⾊突然一正,虎目精光灼灼地望着姑娘问道:“妹妹,你既然⾝怀佛门上乘武功,在这几天中,想来一定已经摸清楚他的底细了?”

  姑娘微微一怔,问道:“他的什么底细?”

  葛飞鹏不噤诧异地问道:“怎么?妹妹你还不知道么?”

  姑娘摇‮头摇‬道:“不知道。”

  话锋一顿,问道:“哥哥,你可是得到他一些什么消息了?”

  葛飞鹏点点头,道:“哥哥我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据手下人的报告,他可能也是武林中人,而且⾝份地位都很⾼大得出奇。”

  姑娘眨了眨眼睛道:“哥哥,挑要紧的话,所谓‘可能’,是据的什么理由?”

  葛飞鹏点头道:“据手下人报告,他一回到金陵,当天下午就去夫子庙找了丐帮的弟子,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丐帮金陵分舵,离开丐帮金陵分舵之后,接着又去了少林分支的大悲禅院。”

  姑娘接道:“于是,金陵城中从来没有人请得动的大悲禅院的和尚,便被他以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的代价,请了出来,替他做了七天的佛事!”

  葛飞鹏道:“哥哥我不以为那一颗明珠的代价,会真能请得动大悲禅院的方丈。”

  姑娘明知故问的道:“那么说来,他很不简单了。”

  葛飞鹏道:“这还不算,另外还有件不简单的事情。”

  姑娘问道:“什么事情?”

  葛飞鹏道:“从做法事的那晚开始,天德巷的附近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武林人物。”

  姑娘心中不由一惊,道:“哥哥,所谓‘很多’,不知是多少?”

  葛飞鹏道:“据说有二三十名。”

  姑娘愕然了。

  她秀目深锁,沉思了稍顷之后,目注葛飞鹏问道:“哥哥,你这消息,不可能有错吧?”

  葛飞鹏肯定地道:“绝对正确。”

  姑娘芳心念转,眨了贬眼睛,道:“哥哥,看来你人虽在千里之外,但,对于这金陵城內的一切江湖动态,你倒是了若指掌呢!”

  葛飞鹏笑道:“妹妹,你应当明⽩,金陵是我的家乡,我能不特别关心家乡江湖人士的一切行动吗?所以…”

  话锋微微一顿,接道:“我多派了一些眼线在金陵城里城外,严密注意,随时传报,不管大小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

  姑娘笑了笑道:“如此,对于那突然出现的二三十名江湖人物,是何来历?⼲什么的?哥哥一定都已经查出来了?”

  葛飞鹏道:“说起来,妹妹你也许会不信,他们都是丐帮弟子化装的。”

  姑娘怔了怔,疑惑地道:“这怎么会呢?”

  葛飞鹏道:“哥哥我也非常不信,但,手下人如果没有摸清楚确实不错,他们决不敢随便报的!”

  姑娘微一沉昑,问道:“可知道他们的企图目的?”

  葛飞鹏道:“其企图目的虽然不大清楚,但,有一点确是可以断定的。”

  姑娘道:“哪一点?”

  葛飞鹏道:“他们化装守伺在天德巷的附近四周,对侯家不仅绝无恶意,而且是在帮助侯家,在张网捕鱼!”

  “哦…”姑娘轻“哦”了一声,复又微一沉岭,道:“如此说来,他安排的这七天佛事,显然是有用意的了!”

  葛飞鹏点头道:“哥哥以为定是如此…”

  语锋微顿了顿,神⾊突然沉凝地接道:“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件⾜以令天下武林震惊怪异的消息。”

  姑娘急问道:“是什么消息?”

  葛飞鹏虎目忽张,注视着姑娘问道:“妹妹,你听说过少林十二罗汉没有?”

  姑娘眨了眨明眸,道:“听说过,听恩师他老人家说,少林‘降龙’、‘伏龙’、‘伏魔’十二罗汉,为专门应付一场大劫之用的绝顶⾼手,无一不是⾝怀少林多项不传绝艺,非迫不得已,决不会让十二罗汉在武林中现⾝露面!”

  话锋一顿,明眸凝光的望着葛飞鹏问道:“哥哥,少林十二罗汉该不是已经出现江湖了吧?”

  葛飞鹏道:“少林十二罗汉虽未全部出现江湖,但是‘伏魔’四罗汉却已下了山,据手下人的传报,他们正往此道这条路上兼程赶了来。”

  姑娘心陡地一震,问道:“他们的确是朝这条路上来的,一点没有错?”

  葛飞鹏道:“如果他们不是中途折回,据手下人传报他们的行程速度,只在今天早晚之间,定可到达此地!”

  姑娘沉昑地道:“哥哥,你以为‘伏魔’四罗汉突然下山来此,会和他有关么?”

  葛飞鹏道:“这个,哥哥并不敢确定。不过…”

  话锋一顿,接道:“哥哥我以为,他失踪十多年,突然神秘归来,已⾜令人惊奇怀疑,何况他既能请得动大悲禅院的和尚出来做佛事,丐帮弟子又大反常规的化装守伺在他家的附近四周,少林‘伏魔’四罗汉的突然下山来此,若说和他毫无关连,实在使人不敢完全相信,天下也决无…”

  姑娘飞快地接口道:“决无这么凑巧的事情,对不?哥哥!”

  葛飞鹏点头道:“事实也确是如此。”

  姑娘星眸微转,眨了眨,话锋忽地一转,问道:“哥哥,对于他⽗亲的死,哥哥的看法怎样?”

  葛飞鹏沉昑地道:“当时的详情哥哥虽然不太清楚,不过,据事理判断,很可能是江湖人物下的毒手!”

  姑娘道:“如此,该是仇杀了?”

  葛飞鹏道:“很有可能。”

  姑娘道:“哥哥,你以为他⽗亲会与江湖人物结仇吗?”

  葛飞鹏不噤呆了呆,暗忖道:“是啊,以侯伯⽗的⾝份为人,怎会得和江湖人物结仇呢?”

  默坐在一边,静听着兄妹二人谈话的葛学瑾,此刻,他这才完全的明⽩,自己这一双儿女,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女儿,虽然从未出过大门,平时里沉默寡言,一副娇弱不胜依的样子,事实上,却是智慧过人,聪明绝顶,⾝怀武功的奇女子,对外面的事情,而且知道的很多,很多,见闻很广。

  至于这个浓目环眼,外貌耝鲁的儿子,则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人在千里以外,对于金陵城里的事情,竟能了如指掌,⾜见他的不平凡。

  虽然,他所知道的,完全是据手下的传报,但,远在中岳,少林和尚的行动,竟也全在他的耳目之下,瞒不了他。

  于此可见,他的手下人不知道有多少,而分布之广,也着实的骇人!

  当女儿和儿子在谈话时,他一直揷不上口,事实上,对于这些武林中的事情,他本丝毫无知,也无法揷口。

  直到此际,他方始抓住了机会似地,突然揷口说道:“这也很难说。”

  葛⽟凤和葛飞鹏闻言,不由齐皆一愕!

  姑娘目视⽗亲,忍不住问道:“爹,难道侯伯⽗当年会与某江湖人物结仇不成?”

  葛学瑾微一‮头摇‬,道:“你侯伯⽗当年是不是曾与某江湖人物结过仇?此事,尚不敢断言,也不敢说,不过…”

  话锋微顿了顿,接道:“他当年⾝任兵部大臣,执掌兵符,统率‮国全‬兵马,军中难免没有那江洋大盗,绿林好汉出⾝之流,他为人心地虽很厚道,也处处都似仁德待人,但,他生耿直、固执,而军中又法令如山,于执法之际,自难免不无得罪人的地方,也许那时会因执法稍严,而和某江湖人物有着牵连,结下了仇,也说不定!”

  兄妹二人闻听之后,都不噤深深地紧锁起双眉。

  葛学瑾的这番话,虽然只是一个推测,并且还似乎有点略嫌牵強,但,并非完全不合理,也决非不可能。

  不过,若果真是那时结下的仇,则事情就非常的棘手难查了。

  军中那么多的人,事隔多年,从何处着手?又如何的查法?实在太难查了…

  兄弟二人,双眉深锁,沉默了片刻之后。

  姑娘忽地目注⽗亲向道:“爹,驼老是当年随侍侯伯⽗⾝边的人么?”

  葛学瑾道:“驼老乃当年你侯伯⽗临退休前,⾝边八大侍从的领班,为人是最忠义不过,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汉子。”

  葛飞鹏道:“驼老也该有一⾝不弱的武功了?”

  葛学瑾道:“爹这就不大清楚了,按理他是应该会武功的,不过,现在他已年迈力衰,可能已经不中用了。”

  姑娘忽然微微一笑,道:“爹,您不会看得出来的,其实,驼老不但是宝刀未老,而且一⾝武功比从前只怕还更加精深许多了呢!”

  葛学瑾不信地摇‮头摇‬,道:“我不信,看他那副龙态龙钟的样子,连走路似乎都快要走不动了呢。”

  姑娘笑道:“爹,那是他故意装的,其实他运起功力时的样子,神态威猛无比,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葛飞鹏道:“妹妹,你是不是已经见过驼老的武功⾝手了?”

  姑娘淡然地笑了笑,便把那天夜晚和兰儿化装蒙面,往探的经过情形,简略的述说了一遍。

  葛飞鹏微一沉昑,道:“如此,驼老也不知他是不是⾝怀武功了。”

  姑娘道:“驼老如果知道什么,我想他一定不会瞒着我的。”

  葛飞鹏点了点头道:“妹妹,你既然怀疑他可能⾝负武功,在这几天中,你实在应该想办法,找个机会试试他的。”

  姑娘微微一笑道:“哥哥,你以为妹妹没有想到这点么?”

  葛飞鹏道:“妹妹已经试过了?”

  姑娘道:“你问兰几吧。”

  葛飞鹏目视兰儿,兰儿便把那天出手相试的情形说了一遍。

  姑娘问道:“哥哥你的看法怎样?”

  葛飞鹏道:“依照兰儿相试的情形看来,他应该是真的不会武功了。”

  姑娘道:“我仍然怀疑不信。”

  葛飞鹏道:“妹妹,凡属一个练武的人,都具有一种超异常人的自卫本能,灵敏的反应,每遇意外的袭击时,便会立刻…”

  姑娘含笑点首接道:“哥哥,我承认,你这话百分之百的正确,不过…”

  话锋一顿,续道:“对他,我不敢完全相信。”

  葛飞鹏道:“为什么?”

  姑娘道:“因为他回来以后的一切行动,处处都显得很奇突、神秘,如果推测他这是故意的做作,并非没有可能。”

  葛飞鹏道:“但,这似乎稍嫌勉強了点。”

  姑娘道:“我这样推测的想法,也许确是勉強了点,但是…”

  她神⾊突然一正,道:“哥哥,我请教,那大悲禅院的少林和尚,丐帮弟子,他与他们的接触该怎么解说?”

  葛飞鹏不噤一呆,心道:“是啊!这些该怎么解说呢?…”

  姑娘接着又道:“因为他的行动太过奇突,神秘,令人有讳莫如深之感,所以,我才要跟踪他,察看察看他!”

  葛⽟凤双眉紧皱地望了葛飞鹏一眼微一沉昑,道:“那么,哥哥我…”

  姑娘冰雪聪明,立刻明⽩了葛飞鹏的意思地,截口说道:“不!哥哥,我要你留在家里侍奉爹爹,多尽点孝道。”

  葛学瑾忽然哈哈一笑道:“算了,凤儿,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了,爹的⾝体还很強壮得很,还没有到老得不能动,一定要人侍奉的时候,再说你哥哥…”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他就是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对你的爱护之心,可以说是胜逾他自己的命,你和兰儿去跟踪天翔,虽然,你们都练有一⾝武功,不虞受人欺负,但是,外面的人心险恶,奷诈难防,又岂是你们两个从未出过门女孩儿所能完全了解,应付得了的,不要说是爹不放心,你哥哥他也决不会放心的,你们一出门,只怕便会担心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一要急得团团转了。”

  俗语有云:“知子莫若⽗”

  葛学瑾这番话,说得一点不错,葛飞鹏对于这位幼失⺟爱的妹妹,实在疼爱无比,胜逾他自己的命。

  姑娘秀目満含感地投视了葛飞鹏一眼,然后转向葛学瑾缓缓地娇声说道:“爹,您和哥哥的疼爱之心,女儿心里非常明⽩。”

  葛学瑾点点头道:“只要你明⽩就好了。”

  姑娘明眸微转了转道:“不过,此事…”

  葛飞鹏飞快地接月说道:“妹妹,你先听哥哥的话,好么?”

  姑娘秀眉微微一皱,顿口不语,但却轻点了点头。

  葛飞鹏咳了一声,正声缓缓说道:“这几年来,哥哥在江湖上闯历练,承蒙恩师他老人家的德泽,协助,虽然得到了微名,也有了小小的成就,但,也懂得了许多江湖上的险诈,波诡云谲,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决非一个毫无江湖阅历的人所能懂得,而且也不是能够凭恃武功容易应付的,所以…”

  语锋微顿了顿,接道:“哥哥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为了你的‮全安‬,哥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一出这个大门,哥哥便立刻跟随着你们。”

  姑娘秀目深锁着道:“可是,哥哥…你该知道,妹妹的目的是在跟踪他,并不是出去闯江湖,和人争名逞雄,江湖上虽是险诈百出,诡谲多端,但,我又不和他们这些江湖人打道,接触,有什么关系呢?”

  葛飞鹏微微一笑,说:“妹妹,你这话似是很有道理,但是,你要想到,你不和他们打道,接触,难道他们就不会找你吗?”

  姑娘秀目陡地一挑,道:“他们敢!”

  葛飞鹏忽然大声哈哈一笑说:“行!妹妹,有你这么一句话,事就非发生了。”

  姑娘恍然大悟般地,皱了皱眉头,道:“哥哥,江湖上人难道是那么不讲理,难么?”

  葛飞鹏笑道:“虽然并非完全如此,但,大都离不了谱,否则,江湖上也就说不上是是非丛生之处了!”

  姑娘心念转了转,眨眨眼睛道:“如是我不理不睬他们呢?”

  葛飞鹏笑了笑道:“妹妹你能忍受得住那些无理的欺负、侮辱吗?”

  姑娘怔了怔,道:“什么无理的欺负、侮辱?”

  葛飞鹏正容说道:“如果遇上那些好⾊之徒,土豪恶霸,不屑的江湖‮弟子‬之流,他们见妹妹生得美丽漂亮,因而出语轻薄,満口脏言污语的冒渎妹妹,哥哥我请阿妹妹,你忍受得下这口污气吗?”

  姑娘粉脸不由嫣红,娇嗔道:“哥哥,你说话正经点。”

  葛飞鹏肃容正⾊的道:“妹妹,哥哥说的是事实。”

  姑娘芳心里很明⽩,她哥哥说的确是事实,也决未故作夸张之词。

  于是,她微皱了皱秀眉,道:“妹妹当然不能忍受这种无理的欺负,侮辱…”

  话锋略顿,接道:“不过,哥哥放心,这种事情决不可能会发生的,妹妹和兰儿早已经商量过了,决定改易男装而行。”

  葛飞鹏点点头道:“易钗而弁,虽然要好得多,但…”

  语锋一顿,接着:“这样好了,你们走你们的,哥哥只在后面跟着,暗中照应着你们,没有事情,我决不出面如何?”

  姑娘无奈,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N6zWW.cOM
上一章   双龙记   下一章 ( → )
作者曹若冰 更新于2017/9/17 当前章节18302字。看双龙记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双龙记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