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空空游侠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空空游侠  作者:荻宜 书号:41110  时间:2017/9/18  字数:10352 
上一章   ‮坊酒香香 章二第‬    下一章 ( → )
  ⻩昏。

  在人嘲来去的县城大街,武克文瞥见一人,这人⾝材发福,头发散,武克文乍见之下,差点笑出声音,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的装扮太怪,怪得令人恕不住发笑。

  在他的后,揷了一竹枝,竹枝‮端顶‬,绑了一块一尺见方的灰布,布上横写六个字:“看相测字卜卦。”

  不但武克文好笑,连他的四个侍卫都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吗?这家伙太懒了,人家看相的,再怎么简陋,也会弄个小竹杆,写块长招牌,拿在手中,边走边招揽客人,既大方又清楚,而这家伙,却连拿都懒得拿,竟把简陋的竹枝,随便往后一揷,连做为招牌的布条,也寒怆得只是微不⾜道的一尺见方。随着他走动,一尺布就在头上晃啊晃,活像小孩子的尿布,说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武克文和他的四个侍卫掩着嘴笑,笑着,笑着,忽然愕住了。

  愣了半晌,武克文笑了,刚才他笑对方滑稽,这会儿,武克文笑的是自己。

  他笑自己未免太好运了。

  “看到没有?”他乐得嘴都合不拢,对四个侍卫说:“这人是大师⽗,不空大师⽗。”

  武克文和八侍卫远离王府,为寻觅不空踪影,特地兵分三路,沿路觅寻,其中二侍卫往东走,二侍卫往北走,武克文则和四侍卫往南走,五人一边游山玩⽔,一边寻觅不空,逍遥固然逍遥,却也尝辛苦,如今眼见不空眼前出现,岂能不令人欣喜若狂?

  四侍卫先是瞪大双眼,继而眉开眼笑,旋即齐声道:“恭喜世子,贺喜世子,找到大师⽗了!”

  武克文一听发了火,轻斥道:“这时候还敢呼?把大师⽗惊跑了,你们担待?”

  四侍卫面面相觑,何眼睛滴溜一转,说:“世子的意思,是怕惊跑大师⽗?这好办,我四人一拥而上,围也把大师⽗围住了!”

  武克文一听,火上加恼:“蠢!大师⽗⾝手,你们四个人把他围得住么?”

  四人面面相觑,武克文眼睛一梭,道:“郝九,你附耳过来!”

  郝九忙近前两步,武克文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那般吩咐着,郝九点点头,慢慢朝不空踱过去。

  这不空走着走着,忽见有个便装汉子,闲闲踱过来,眼睛直愣愣朝他看,不空觉对方眼,可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郝九瞪他看了半晌,突然啊了一声,问:“老人家替人看相测字卜卦么?”

  不空应道:“不错,只是你来得不巧,小老儿要收了。”

  “收了?”

  “不错,小老儿刚才替人算过卦,够喝酒,小老儿收了!”

  他顺手拔掉背后竹枝,把一尺方布往怀中一放,说:“失陪了!”立即脚下加快,急急在街肆穿梭。

  郝九急忙追赶,嘴里叠声叫:“老人家!老人家!”

  不空听若不闻,郝九追得大汗小汗争先恐后冒出,那不空穿梭一阵,越行越偏僻,终于走进/家酒坊里。

  这酒坊叫“香香酒坊”

  郝九松了一口气,追了大半晌,这里快近城外了。

  郝九虽落后甚远,总算赶上了,他稍稍一口气,擦掉额上汗珠,得意暗笑,这回,不空跑不掉了。

  他轻松转头一瞄,会意微笑,不错,武克文等人也跟来了。

  闲闲踱进酒坊,觉得愉快极了,何况酒香⾁扑鼻,令人食大动,他迫不及待坐下来,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他再张望一下,突然惊觉,不空已不见。

  外面一串吆喝,店小二宾声中,武克文寒着脸站眼前,问:“大师⽗呢?”

  郝九惊出一声冷汗,急急起⾝,瞠目结⾆。

  你一路跟踪进来,大师⽗哪里去了?

  郝九仓皇浏览,店內果然没了不空影子,他忙张道:“我一进来,就盯着大门口,并未见大师⽗走出去。”

  武克文脸⾊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马龙悄悄觑他一眼,不悦瞪住郝九:“我众人八双眼睛,老远就盯着门口,直到进门,也未见大师⽗走出去!”

  郝九惶惶然往前冲,直冲至柜台,一个⽪⽩⾁细,五官姣好的‮妇少‬坐于柜后,而对郝九突然的举动,她惊恐瞪视,脸⾊惨⽩,直到惊魂甫定,才问:“什么事?”

  “有没有看到一个老…”猛然把未出口的“头”字咽回去,说:“刚才有一个胖壮的老人家进来,可知他往哪里去了?”突地啊了一声,说:“你这酒坊,有没有给人住宿的?”

  “有。”

  郝九惊喜笑了:“想必刚才那老人家要了房间,准备宿夜了,如今他在哪间房?”

  “没有。”‮妇少‬淡淡说:“刚才那老人家,买了酒,切了⾁,已经走了。”

  “走了?”郝九急问:“往哪里去了?”

  “小女子柜上忙着,并未留意。”说着,忙低下头,那端店小二瞪眼看她,眼⾊又冷又寒。

  这才注意到店小二,也是如此,似非善类。

  郝九暗觉奇怪,问‮妇少‬:“你是掌柜?”

  ‮妇少‬冷淡应是,再不肯搭理他。

  武克文忽然扬声问:“后院可有通路?”

  店小二脸⾊微变,迟疑一下,回答:“有。”

  武克文看也没有看他一眼,问:“通往何处?”

  “城外。”

  “是了。”四侍卫之一胡天若有所悟,喃喃道:“大师⽗喜苍天为帐,大地为,想必到城外找地方宿夜了。”

  武克文一行城外兜个圈,找遍了废园、破庙、郊野等处,寻不到不空半点踪迹,看看天⾊黑透了,五人只好折返城內,意外发现城门已关闭。

  何叩响门环,城门开了一条,一个城门兵那端喝问:“做什么的?”

  “进城!”

  “县城宵噤,要进城,明⽇请早。”碰的把城门关了。

  武克文稍一沉昑,问:“此地是我⽗王辖区吗?”

  “不错,是王⽗辖区。”何说:“亮出世子⾝分,叫县官亲自来接世子和主城。”

  “不必,你我专程来追踪大师⽗,不必⿇烦。”

  “不如此,只怕城门不肯开,方才那城门兵说,县城宵噤。”

  “这倒奇怪了,太平盛世,为何宵噤?”

  马龙说:“待我叫开城门!”重重拍打几下,门又开了,城门兵问:“做什么?”

  “进城!”

  “县城宵噤,要进城,等待鸣破晓。”

  马龙知他要把城门掩上,忙撑住城门,问:“县城为何宵噤?”

  “出了十七条人命,缉拿凶手,故而宵噤。”

  马龙忙道:“我等要进城,快开城门。”

  “县太爷有令,宵噤之后,饶是天王老子,也不许进城!”

  “不是天王老子,安南王世子来此,快开门。”

  “什么柿子不柿子?城门已闭,焉有打开之理?”

  啪的把门又掩上了,武克文一听大怒,喝道:“几个城门兵,你我奈何不了么?”

  使力一推,将城门推门,武克文一看,只有四个城门兵,忙道:“不必伤人,进城即可。”

  四侍卫会意,方一接触,立即使出点⽳绝技,每个在城门兵后颈一按,四城门兵顿失知觉,五人从容进城。

  城內果然宵噤,路上并无人影,武克文等人饥肠辘辘,想找客栈,连看几家,屋內无灯,门扉深锁。

  马龙好不容易敲开一家,一个老头探头出来,说:“客倌休要见怪,城內已宵噤,官府有令,宵噤之后不准再收留客人,对不起客倌了!”

  说罢就要掩门,马龙情急,一把抓他手臂,问:“你说清楚,为何不肯收留客人?”

  “此地出了命案,已有十七件,小店惹不起官府,客官请!”不顾一切,用力掩上门。

  马龙还想敲,武克文制止,武克文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郝九蓦然想起,说;“咱们何不去香香酒坊?那里有住有吃喝,看那女掌柜,倒是个温驯女子,好说话。”

  何忙道:“我看那女子怪异,既是酒坊女掌柜,怎会如此畏缩温驯?似此温驯女子,又哪敢违抗官府收留你我?”

  “不提这我还忘了。”胡天说:“那家店小二横眉竖目,一脸凶相,那女掌柜也的确一副惊怕模样,看着令人奇怪。”

  马龙说:“既是太奇怪的地方,咱们少去为妙,我等送世子赴县衙,总比无处吃住好。”

  武克文稍一沉昑,有了决定:“县衙拘束,不去,这什么香香酒坊既然古怪,咱们不妨去看看。”

  马龙迟疑着,为难道:“既有诡异,世子更不宜前往。”

  “有何不宜?你我并非文弱之辈,还怕凶险么?”

  一行人转赴香香酒坊,路上巧遇一队人马,一望就知官兵,武克文等人机伶一闪,等官兵过去,五人摸黑行了一段路,这才找到香香酒坊。行近了,闲得酒香⾁味,五人精神大振,马龙急行前几步趴着门往里瞧,悄声道:“三个官爷在里面。”

  何急趋前细瞧,说:“看⾐着,有一位想必是县衙捕头。”

  武克文门一望,果真三男子闲闲喝酒吃⾁。

  忽听一阵喧哗,众人大愕,有一耝嘎声音嚷嚷:“有酒没有?拿酒来!”

  武克文闻声惊疑,急低头再看,一阵目眩,再也想不到嚷嚷的竟是不空。

  不空出现,不但三个官爷意外,柜台的女掌柜,连同店小二也都瞠目结⾆。

  不空大摇大摆坐下,呼喝道:“有酒有⾁快送来!”

  没人回应他,那捕头慢慢走过来,冷冷问:“你是谁?”

  不空笑呵呵道:“来也空空,去也空空,问我名号,我说不空。”

  “什么不空?你姓什么?从何而来?去向何处?”

  “小老儿忘了姓什么?年纪大了,记不好了,问我从何而来?去向何处?我从来处来,去向去处。”

  捕头然大怒,一揪他的前襟,喝:“好个刁蛮老头,你是做什么的?”

  捕头冷哼道:“全城宵噤,谅你揷翅也难飞!”朝两个摔得灰头土脸的捕快道:“走吧!”

  不空突喝:“捕头大人且慢走!”

  “为何?”

  “捕头大人这里喝酒吃⾁,不给银子,不嫌过份吗?”

  捕头愕了愕,蓦地爆出一串大笑,笑完望住女掌柜,神气十⾜道:“掌柜的,你倒说看看,我是本县捕头,捕头带两个人在你店里喝酒吃⾁,要不要给银子啊!”女掌柜躬着⾝子,強笑道:“捕头大人照顾小店,小店荣幸,还说什么银子!”

  捕头似笑非笑睨不空一眼,大摇大摆走出去。

  两个店小二哈着,拉开大门,恭送捕头。

  武克文隐⾝屋外,把一切看得清楚,正思量着枯不要进屋?忽听里面喧哗:“你这老鬼,并未宿店,在这里做什么?”

  不空瞧了瞧两个店小二,嘀咕道:“満脸横⾁,杀人放火!”

  “可恶!”店小二亮出匕首,说:“今⽇先杀了你老鬼再说!”

  匕首刺向不空,他稍一闪,双手齐出,拿住二人手腕,二人手臂一⿇,刀已被夺。不空把玩短刃,语出警人:“十七倏人命,是你们做下的。”

  店小二脸⾊铁青,慌斥:“胡说!”

  “十七个死者,都是被这种短刃所杀,昨⽇小老儿见了二具尸首,那刀痕,分明是这种短刃所伤。五天之內做了十七件,你们未免太狠毒了!”不空突望向女掌柜,轻轻问:“掌柜的,你说是不是?”

  女掌柜骇得⾝子往后缩,喃喃道:“小女子不知道,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小老儿相信,仍然如今被人所制,命都不保,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突听得沈喝:“你知道未免太多,岂能饶了你!”

  角落蓦地闪出六个人,一个个面孔狰狞,眼露凶光,他们向不空。

  不空将匕首往桌面一放,闲闲落了座。

  六个人,外加店小二,一共八个人,慢慢围向不空。

  不空笑道:“小老儿前两天来买酒,就看出伙计并非善类,小酒坊果然暗蔵匪徒。”

  为首的森森笑起,说:“知道太多,你可以死了!”

  不空回道:“人间美酒,小老儿百尝不厌,此刻若死,岂不辜负美酒?女掌柜劳驾送壶酒来,小老儿现成的银子,咱们一手酒,一手银子。”

  女掌柜哪还敢出声,只缩在角落发抖。

  为首匪徒喝道:“不知死活的老头,我八人一阵胡杀砍,要你成一滩⾁泥!”

  不空慢呑呑道:“各位不必鲁莽,那捕头大人想必去调集人马,来对付小老儿,你们把小老儿砍了,待会只怕引他怀疑。”

  “笑话!捕头问起来,简单得很,腿长在你⾝上,有谁拦得住?不知死活的老鬼!”

  女掌柜突奔窜向前,朝那领头的跪下来,颤声道:“求求你,三当家的,求求你放了这老人家,不要杀人!不要再杀人了!”

  三当家冷冷瞥她,不屑道:“可怜可怜你自己吧,明⽇我等远走⾼飞,今夜先杀你丈夫,再杀你一双儿女,再杀那愣头愣脑的店小二,最后就轮到你,哈哈哈!哈哈哈!”

  猝然飞出一脚,踢得女掌柜地上打滚,却不敢发出哀号来。

  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武克文领着四侍卫冲进。

  三当家等人惊疑瞪他们。

  武克文朝不空深深一揖,恭敬道:“大师⽗别来无恙?”

  不空稍稍一愕,立即笑呵说:“你来得正好,这几个家伙,偏劳你了!”

  武克文喝:“拿下!”

  这三当家率领的匪徒,没有⾼深武艺,顶多只是普通庄稼把式,又岂能与训练有素的四侍卫对抗?双方甫一手,胜负立见分晓,胡天看着颤抖不休的女掌柜,问:“大嫂子,可有绳索?”

  三当家见势不对,扭头往后院走,武克文飞跃过去,拦他去路,三当家眼闪凶光,亮出匕首,朝武克文大力刺来,武克文急忙避开,那三当家刺之不成,返⾝连跃两张桌子,夺门而出,武克文顺手抓起筷筒,朝三当家砸过去。

  三当家急闪,一声脆响,耝陶筷筒裂碎満地,研制当家蓦然回首,狠狠瞅住武克文。

  这三当家魁梧耝壮,约莫三十来岁,一脸蛮横,十分凶悍。刚才后脑险被武克文砸中,这令他怒火中烧。倏然,他一扬手,怒气冲天将敌匕狠狠朝武克文掷过去!

  这一掷刀劲凶猛,且精确对准武克文前心,以武克文的机灵,稍事闪挪,要避开似乎不难,难就难在刚才一番手,桌椅什么东倒西歪,翻⾝转折自是捆手绑脚,偏这当儿武克文前方顶住一张方桌,脚下被翻倒的椅凳绊住,⾝子已回旋不易,又见刀刃掷来,情急只好一推桌子,人跟着趴桌面上,连人带桌往前滑行,堪堪避过那一刀。

  那短刃却也不虚发,狠狠揷进一个匪徒口,匪徒惨叫一声,鲜⾎直流,当即晕厥。

  三当家未击中敌手,反把自己人伤了,羞恼加,顺手抓起了张长板凳,劈头盖脸朝武克文砸去,武克文闪躲无路,仓皇往桌下一钻,那把长板凳半截落于桌面,整张应声而破,长板凳也断成数截,对方如此蛮⼲,武克文和四侍卫噤不住惊惶失措,一⾝冷汗。

  三当家见攻击落空,猛地再窜前,抓起另一张板凳,此时的武克文,⾝旁脚边俱是断裂的木头木块,他正想从地面站起,三当家大喝:“看我砸得你脑浆噴出!”

  众侍卫惊胆裂,再也无暇他顾,武克文见情势紧急,急要退避,料不到一个匪徒倏然挣脫而出,从后方死命抱住武克文,半蹲的武克文竞争脫不了。

  武克文完蛋!

  咻咻两声,不知什么东西自武克文头顶掠过,三当家啊了一声,脸上惨变,抚掌呻昑,众侍卫齐扑上前一举擒住他。

  武克文脸⾊发红,行至;卜空眼前,长长一揖,涩涩道:“多谢大师⽗及时援手,否则…”

  不空随手把玩手中半截筷子,似笑非笑说:“竹屑木头皆有用,这话大约有点道理。”

  那女掌柜汗⽔珠泪流了満面,又哭又笑直扑不空⾜前,磕头如捣蒜,说:“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转过脸,朝武克文磕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我一家有救了。”

  武克文惊奇道:“怎么回事?”

  女掌柜说:“我丈夫、儿女,还有且个小伙计,被拘噤酒窖之中,可否先救出他们,小女子再一五一十回禀公子。”

  历经一场劫难,短短五天,女掌柜似乎老了十年,她才三十出头,鬓发急⽩一半,眼角已见沧桑,她颤抖一下,心有余悸说:“他们八个都是土匪,五天前深夜,他们闯人店中,抢去值钱的东西,又把我丈夫、儿女、⽔伙计关起来,他们每晚在城里吃喝玩乐,又強我继续开门做生意…”

  武克文好奇:“他们如何作案?”

  “他们⽩天‮觉睡‬,晚上与清早作案,每天晚上,他们有的留店里喝酒,也有的外头玩乐,看到有钱的,就跟踪人家,不是半路把人杀人,就是悄悄跟进人家家里,搜刮一番。”

  “大清早又如何作案?”

  “清早杀害的全是外地客商,客商们天不亮上路,他们躲在僻静处…”

  “我明⽩了,他们借你的酒坊掩护,短时间不会有人怀疑。我再问你,十七件案子都是他们做的?”

  “你怎么知道?”

  “他们自己说出来的。”

  “既如此你为何不报官?”

  “我只要一露口风,他们会把我丈夫儿女杀掉,我怕…”悲从中来,她忍不住痛哭失声。

  “那捕头和他手下常来喝酒,为何不告诉他?”

  “那钱捕头…”女掌柜啜泣着,委屈道:“钱捕头常与官衙的人来喝酒,喝了酒也不给钱,这样的官大人,小女子不敢指望他…再说,匪徒又把我盯得紧,小女子不敢!”

  武克文咬牙切齿,恨声道:“县官治下不严,捕头吃定老百姓,这地方还能安宁吗?”盯住女掌柜问:“那捕头叫什么名字?”

  “钱中。”

  捕头钱中折回香香酒坊,可谓声势浩大。

  的确声势浩大,来的是大队人马,只听外面一阵马蹄,武克文稍一细听,立即心中有数,来了三十余骑。武克文暗觉有趣,不空只是稍露⾝手,就令这钱中如临大敌,不得不劳师动众。

  人马屋外待命,钱中带领四捕快,昂然人酒坊。

  进门一看,钱中大怒,原来不空正与武克文闲闲喝酒,佳肴之丰盛,超过他方才一倍,钱中大生嫉恨,喝道:“好家伙,全城宵噤,你二人竟在此大肆吃喝!”突瞪住武克文,冷森问:“你是谁?”

  武克文道:“老人家是我大师⽗,我是老人家徒弟,你说是谁?”

  钱中⾎脉贲张,正待发作,武克文傲然追问:“本公子倒要问问,你是谁?”

  钱中气得青筋暴跳,厉声道:“方圆数百里,没有人不认识我,你爷爷乃本县捕头大人!”

  “唷,捕头大人上头,还加爷爷二字,这不像当官的说话,倒像草莽中人骂大街!”

  “你!”钱中挥掌掌掴他,武克文手臂一拦,两人四眼相对,武克文虽面带微笑,眼中却不怒而威,钱中微吃一惊,这人气焰凌人,想必颇有来头,这一想,忙缩回手来,随即暗想,对方年纪轻轻,怕他怎地?念头及此,遂一说:“你是何人?不说明⽩,连这老头,一并捉人官衙!”

  武克文冲他笑笑,神秘说:“捕头大人何必费事,抓不抓我,全然一样。”

  钱中听得一头雾⽔:“何谓抓不抓你,全然一样?”

  武克文眼梭四捕快,说:“你摒退左右,本公子与你说明⽩。”

  钱中狐疑望他,一挥手,四捕快静静退下。

  武克文慢悠悠道:“本公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捕头把我二人抓进官衙,自然有人花大把银子,把我师徒二人救出,故而本公子说,抓不抓我,全然一样。”

  钱中冷肃渐去,嘴角微有笑意,问:“也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怎从没见过?”

  武克文与不空换眼⾊,二人暗觉好笑,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只是露了点口风,对方一下就谦卑又有礼了。

  “捕头大人若不打算抓本公子,又何必问本公子名姓?”

  “不错。”不空附和:“我这徒儿,有个外号,叫散财童子。”

  武克文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微笑着,递与钱中。

  钱中眼睛先是瞪圆,继而图眼慢慢眯起,眯成一条线,不敢置信道:“公子拿这五百两银票,不知何意?在下…”

  “捕头大人请笑纳,今夜县城难得如此清静,本公子与师⽗想痛痛快快喝两碗酒,捕头大人只要将人马撤退,我师徒便感万分了。”

  “这…”钱中堆笑道:“不太好吧?”

  “好!好!”不空忙敲边鼓,说:“横竖我这徒儿有的是钱,不拿⽩不拿!”

  钱中稍一迟疑,旋即笑容満面瞪视银票半晌,轻声道:“贪财了!”小心翼翼折好,揣人⾐襟里,随即朝二人长揖:“打扰!”

  转⾝朝外便走…

  “等一等,钱捕头!”

  钱中回头,愕然问:“公子还有指教?”

  “本公子尚有大礼送你。”

  钱中讶异不置:“大礼?什么大礼?”

  “贵县出了十七条人命,钱捕头想必急于捉拿凶手?”

  钱中略一怔,讶然道:“自然,凶手迟早要绳之以法。”

  武克文冷笑:“本公子⾝份都没弄清,就敢收下巨额银票,可想而知,平⽇不知做了多少贪贼枉法,欺凌百姓之事,依我看,钱捕头想缉拿凶手,只怕遥遥无期。”

  钱中脸⾊瞬间数变,红转⽩,⽩转青,气急道:“你好…”后面“大胆”二字,硬生生咽回去,拿他五百两银票,果然吃人嘴软。

  “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大师⽗替你拿下嫌犯了。”

  武克文击掌三声,四侍卫押着匪徒,循序而出。

  钱中目瞪口呆。

  “你的人马没有⽩跑,就把嫌犯带回去审问吧!”

  “这有两把刀。”不空⽩袖中菗出匕首,说:“小老儿从土匪⾝上搜到的,钱捕头问问看,是不是杀人凶刀?”

  钱中看看不空,又瞧瞧武克文,结结巴巴问:“公子是谁?”

  “姓武,与安南王同一姓氏。”

  “武…”

  “名唤武克文。”

  钱中一听,面如死灰,但随即颤声大叫:“冒世子之名,你该当何罪?”

  武克文扬声道:“马龙,让他瞧瞧王府牌。”

  钱中听“马龙”二字,如遭雷击,浑⾝瘫软。马龙笑道:“钱捕头,你我有过一面之缘,想必记得。”

  钱中颤声道:“你是马侍卫,钱中记得,记得!”说完,他双膝一软,朝武克文跪下去:“世子恕罪!世子恕罪!”

  武克文淡淡道:“有什么话到你们县太爷面前说去,半个月內,呈报王府。”

  离开县城当天,晴空万里,微风轻拂,这般天候,令人心情大好。

  早已过了出发时间,不空的房里却没有一点动静,武克文等得不耐烦,令马龙:“进去瞧瞧,昨夜喝酒太多,大师⽗只怕宿醉末醒。”

  马龙掀帘一看,上已无人,武克文旋即冲进,搜寻无获,气急攻心,大叫:“大师⽗,你可恨,太可恨了,你我人前师徒相称,为何弃我于不顾?”

  蓦然听得一串呵呵大笑,众人惊喜:“是大师⽗!是大师⽗!”

  武克文精神大振,嚷道:“大师⽗原来未走,请大师⽗快现⾝,你我同回王府,徒儿要向大师⽗请教。”

  “小老儿没有什么可以教你。”

  “大师⽗武功⾼深莫测,为何不教徒儿一招半式。”

  “你要一招牛式?那好办,每天早起,找棵大树,对着它,先正面击九百九十九掌,再反手击九百发十九掌。”

  “什么?”

  “每天击一千九百九十八掌!”

  武克文气闷道:“徒儿谨遵师命,每天击出一千九百九十八掌,只是大师⽗可否告诉徒儿,你云游何处?”

  “小老儿往哪里走,也没个准,约莫是往南走吧!”

  “为何往南走?”武克文故意拖延时间,他的四侍卫此刻已跃上屋顶,寻寻觅觅。

  “武克文,你太罗嗦了,小老儿⾐服快穿破了,不往南走,难不成到北方冻成大冰!”

  接着一串呵呵大笑。

  大笑声中,老顽童已不知去向! N6zWw.CoM
上一章   空空游侠   下一章 ( → )
作者荻宜 更新于2017/9/18 当前章节10352字。看空空游侠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空空游侠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