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血河魔灯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血河魔灯  作者:田歌 书号:41269  时间:2017/9/18  字数:17138 
上一章   ‮乱不而异奇功怪 章六十第‬    下一章 ( → )
  马是给人骑的,车箱是给人座的。

  但此时车辕上只有马行空一人,程胜和麦秀芳、菊娃都在走着路。

  菊娃一路上盯着麦秀芳,见她对程胜总是含情脉脉,不由暗想:“我把她也找去,这不是给公主找⿇烦?”

  马行空朝他们三人一望,打趣的道:“三位的兴致真好,放着空车不坐,若不是我‮腿双‬行动不便,倒也想陪三位走一段路!”

  菊娃嫣然一笑,突然轻轻跳到前座上。

  马行空微怔说:“你怎么啦?想通了?”

  “是想通了。”菊娃笑说:“因为这段路非我带不可!”

  马行空故意问:“你上来了,难道他们还走路吗?”

  菊娃⾼声叫道:“驸马爷快上车吧!只怕公主已等得不耐烦了呢!”

  程胜纳闷,问:“菊娃,还有多远的路啊?”

  菊娃手搭凉蓬一望,道:“还早得很哩!”

  程胜朝麦秀芳一笑,说:“哇拷,你上车吧!”

  麦秀芳反问道:“那么你呢?”

  程胜说:“我的內伤刚好,这时倒想练练腿功,看看能不能跟上马车?”

  麦秀芳笑了一笑,独自爬进了车厢去。

  菊娃笑道:“驸马爷,你不上车吗?”

  程胜摇‮头摇‬说:“你只管赶车前去好了。”

  菊娃一把从马行空手上夺过马鞭,道:“驸马爷,那只好委屈你啦!”

  她手臂一抬,马鞭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啦”地一声,那马张开四蹄,向前如飞奔去。

  马行空之有“追云叟”之名,完全得力于他这匹千里良驹,此马乃是一匹异种,⽇行千里本不需加⽔添料。

  马行如箭,程胜起先还可跟得上,可是一个更次过去了,程胜终非铁打的⾝子,加之內伤初愈,开始气起来。

  菊娃好像有意整他似的,马车前行速度非但没有减低,反而,在她的马鞭催促之下,前行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这么一来,程胜就慢慢的掉远了。

  麦秀芳不见程胜跟上,忙道:“姐姐停一会好吗?”

  菊娃朝后面一望,见程胜还没有追赶上,连忙将马给刹住,瞧了一眼麦秀芳,暧昧说:“你可是担心我们驸马爷追不上?”

  麦秀芳粉靥微红,腼腆的道:“姐姐既然好心请他,总不能等他一下呀?”

  菊娃冷冷一笑,说:“麦姑娘,说真格的,我这样做并不是对他的。”

  麦秀芳微怔,道:“那么姐姐是想对谁?”

  菊娃慢条斯理的说:“麦姑娘,难道你还不明⽩,我这次四处派人找我们驸马爷的用意?”

  麦秀芳心头一沉,道:“敢问姐姐是什么用意?”

  菊娃笑笑说:“我们驸马爷上次与公主正在洞房时,正好碰上碧眼老君前来捣,所以这一次是要接他回去继续前礼的。”

  麦秀芳闻言,想道:“是啊!人家去行夫之礼,我若也跟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她想到这儿,接口说:“所以,姐姐故意把马车赶快一些,就是特意告诉我这件事?”

  菊娃笑道:“姑娘真是聪明,其实我也看出,你对我们驸马爷一番心意,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大家好而已,希望你能谅解。”

  麦秀芳暗忖:“好厉害的丫头,原来你赶着马车飞跑,是希望我走路。哼!你想的倒好。”

  忖念之际,只听菊娃又道:“我们公主乃是金枝⽟叶,何况与驸马爷早有婚约,他们打算去泥婆罗办件大事,你想一想,到时你也跟着去吗?”

  麦秀芳心中虽气,但脸上却笑说:“姐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去了。”

  菊娃裣衽为礼,道:“那我要谢谢麦姑娘的成全啦!”

  麦秀芳心说:“你的公主是金枝⽟叶,难道我就是残花败柳吗?好吧!大家走着瞧好了。”

  她心中充満了愤怒之火,但她还是勉強忍下,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姐姐也不必谢啦!”

  说完,从车厢里跳了出来,茫然向远处走去。

  ******

  空山寂寂!

  麦秀芳満怀愤怒,毫无目的走着,竟也走⼊深山里。

  忽然,麦秀芳听到前面有一阵潺潺的⽔声,她才蓦然惊醒。

  她朝左右望了一望,暗想:“天啊!我现在在以那里去呢?”

  原来此地已是山,只有她刚才来的地方,是一条狭窄山道,想退回去,她已快到半山了。

  她昅了一口气,忖道:“反正我眼前一片茫然,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一样,刚才有听到⽔声,我就沿着去找找看,或许有人家也不一定。”

  她拿定主意,便向⽔声之处走去。

  这条⽔是一条山溪⽔,由⾼山之处一直倾泻而下,可是到了这里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异象。

  原来,溪⽔一直是倾泻而下,但在此地却盘曲的打了一转,以致溪⽔中间现出了了座圆圆的小岛,然后溪⽔才循着山路流了下去。麦秀芳见溪⽔清流得可爱,登时蹲下⾝子用手去掬⽔喝,谁知她双手刚刚伸出,突感⽔中好像有一股昅力发出,直将她昅下⽔去。

  麦秀芳一惊,急忙‮劲使‬稳住⾝形,岂料一点也没有用“噗通”一声,人已栽下了⽔中。

  她跌下⽔中之后,只觉全⾝四肢百骸都出奇的冰冷,⽔里似是有一股无穷的力量,直把她昅了下去。

  在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一点知觉,可是过了不久,一阵头晕目眩,便连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悠悠醒了过来。

  她再度感到全⾝冷得要命,正想坐起⾝来,怎知⾝上好像已经僵硬,竟然一点也不听指挥。

  由于全⾝冷得难受,她咬了咬牙,还想挣扎坐起来,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冷冰冰的道:“女娃儿,不许动。”

  麦秀芳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因见此地这样寒冷,所以做梦也料不到这里会有人住?

  她闻之一惊,环顾左右,发现这里是一座石洞,耳闻⽔声潺潺,想起刚才之事,心想:“莫非这里是⽔底了?”

  纵目一扫,却连个人影也没有,心中不由更惊骇!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女娃儿,这个⽔池数十年来,一直没有人来过,所以我也一直困居在此,以致数十年的心愿,也一直未能了结。天幸你今⽇到此,也算我们有缘,所以我就⼲脆成全你了。”

  闻言,麦秀芳也不知是惊还是喜,听那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一个老妇人,她对自己毫无恶意,若从语气中听来,那老妇仿佛也有坎坷的⾝世似的。

  那声音顿了一顿,又道:“你如今躺卧之处,乃是武林之中,人人梦寐以求的‘石英’,此石有推宮活⾎增长功力之效,赶快将气纳丹田好好的昅收它!”

  麦秀芳大喜过望,连忙照那老妇的话去做,她武功原有底,此刻行起功来,只觉腹之间,有一股冰冷的寒流滚动着,先前觉得很难受,时间久了,她也慢慢能够适应下来。

  像这种的情形,延续了一两个时辰,才听那老妇说:“好了,你可以起来啦!”

  麦秀芳一听,翻⾝而起,非但毫无痛苦之状,反而觉得全⾝舒服无比,她回⾝一望,见一名道姑盘膝坐在石洞中,凹⼊之处。

  由于她刚才是背着躺在“石英”上,所以没有发现道姑存在。

  那道姑年约七旬,头挽发髻,横揷银簪,⾝穿月⽇道袍。

  道姑向她招招手说:“孩子,你过来。”

  声音已柔和了许多,麦秀芳依言走了过去,双膝跪地道:“谢谢前辈成全之恩!”

  道姑挥手说:“罢了,你起来吧!”

  她只轻轻一挥,麦秀芳便觉有一股无形的劲力,把自己抬了起来,她就是想跪也跪不下去了。

  她心中暗暗震骇!

  道姑朝她上下打量,问道:“你是那一派的弟子?”

  麦秀芳肃声说:“晚辈不屑任何派别,全是先⽗所教。”

  道姑听她说了一声“先⽗”便道:“你的⽗亲死了吗?”

  麦秀芳哀伤点头,说:“是的,是被人杀害的!”

  道姑直接问道:“孩子,你报了仇吗?”

  麦秀芳念头飞快一闪,当下狠起心肠骗说:“晚辈动功太低,不是仇人的对手。”

  “唉!”道姑叹道:“这样看来,你还没有报仇啦?”

  麦秀芳低声说:“是的!”

  道姑沉昑了一会儿,又道:“孩子,你可想报仇?”

  麦秀芳垂泪说:“⽗仇不共戴天,晚辈怎么会不想报呢?”

  事实上她的仇已报,但她因为受了菊娃之气,那时就想对菊娃发作,只因对方武功太⾼,假若争执下去,对自己来说毫无好处。

  麦秀芳并不是傻子,她早先在池边喝⽔,无缘无故跌了下去,刚才朝那道姑下跪,又被她硬生生的抬起,就知这位道姑的武功已⾼不可测。所以她把心一横,硬说自己,没有报仇,实则她的心意,是想求那道姑收为弟子,尔后好大大的出一口气。

  道姑点点头道:“好吧!这点我也成全你就是了。”

  麦秀芳听了,不噤大喜,连忙扑⾝拜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说:“谢谢师⽗…”

  她话未说完,突然又被那道姑举手轻轻抬了起来,道:“别忙,我还有话要说呢!”

  麦秀芳微惊说:“莫非师⽗认为弟子不是块料?”

  道姑‮头摇‬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拜我为师不难,但是最少也得做到两件事,你肯答应吗?”

  麦秀芳面带愁容说:“不知师⽗说的是那两件事?”

  道姑语气平静的道:“你⾝为女子,我若叫你终⾝不嫁,你办的到吗?”

  这好像一记旱雷,把麦秀芳吓呆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这是你老人家说的第一件事?”

  道姑点头道:“不错,你好好考虑考虑。”

  麦秀芳心想:“婚姻乃是人生一件大事,如果终⾝不嫁,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想了又想,一时之间觉得好生为难。

  突然,程胜的音容在她面前出现了,她心不由一动,接着又一个美若天仙般的女人,也跟着出现,在她眼睛的幻觉之中,只见两人拉着手,卿卿我我…

  她想得忘了形,不噤怒哼一声,这一声本是无意间发出,不料意哼出了声来。

  道姑目光如炬,冷冷的道:“你可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

  麦秀芳垂着说:“师⽗明察,弟子的确舍不得一个人。”

  道姑瞧着她道:“是个男人对吗?”

  “嗯!”“看你的神情,好像非那个男人不嫁是不是?”

  “是的!”

  道姑喟然道:“你能舍弃⽗仇不报,却去钟情一个男人,⾜见你已爱他很深。你说说看,那个男人究竟那里令人陶醉?”

  麦秀芳眼波流动,说:“他人正直、见义勇为,而且还有点酷。”

  道咕冷笑道:“就凭这么一点特长,就让你如此深爱他吗?”

  麦秀芳解释说:“一个女人,对男人最期盼,就是希望他诚实可靠,关于这一点他是不会有问题的。”

  她能面对一个陌生之人,说出这样的话,只怕连自己都想不到。

  道咕欣然道:“你的看法倒也不错,不知他的武功如何?”

  麦秀芳目光中露出一抹精光,说:“酷毙了,尤其挥出霸刀时,简直就像喝了波斯葡萄酒,令人口齿留香沉醉在其中,最重要一点,他不挟技欺人。”

  道姑诧异道:“他有这种怀?”

  麦秀芳恭敬的说:“弟子绝对不敢骗师⽗。”

  道姑想了一想,道:“看你年龄不大,相信你不会看上个老头子吧?”

  麦秀芳说:“他年少又缘投,二十岁左右。”

  道姑有些惊讶,不由沉昑起来。

  有顷,才听她喃喃地道:“二十岁左右的人,武功又⾼,不挟技欺人。唉!那真是难得,只是少年嘴上无⽑,容易变。”

  她这番话好像是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对麦秀芳说,麦秀芳天质聪颖,一听道姑的话,就知她心中有打消第一个条件的意思,乘她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双膝一跪,颤声说:“师⽗,我相信他不会的。”

  道姑感慨万千的道:“孩子!你起来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向你提出这么一个苛刻的条件?”

  麦秀芳依言起⾝,说:“请恕弟子大胆直说,莫非师⽗过去被男人骗过?”

  道姑缓缓闭上眼睛,回忆的道:“年轻时不懂事也爱上一个男人,情形和你讲的也差不多,只是他太过猪哥(风流),爱了这个女的又玩那个,我一气之下出了家,最后梦醒了,他也出家当和尚啦!”

  麦秀芳气说:“他是活该,师⽗你老人家却是冤枉的。”

  道姑双眼徒睁,出一道煞芒,气忿道:“二十年来我一直不能忘掉这件事,找他理论,谁知他非但对我不理,反而把我打的‮腿双‬也残了。”

  “那个男人简直是猪狗不如。”麦秀芳心中一动,又说:“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不把腿医好?”

  道姑摸着她的腿,幽幽地道:“光靠內功医治不行,还要有千年茯芩辅助,可是千年茯芩这么贵重药材天下少有。”

  顿了顿,她又说:“我第二件要你做的就是一旦你武功练成,一定要替我杀尽天下所有的秃驴。”

  麦秀芳愕然,呐呐说:“不…不管是那一派的都要杀吗?”

  道姑狞厉冷笑道:“怎么?你又不愿意了?”

  麦秀芳心中暗想:“她第一个条件已有通融之意,我若连第二件事若不答应,只怕她再也不会收我为弟子了。”

  念头一闪,她立刻说:“弟子答应就是。”

  道姑神情一缓道:“孩子,一个人做事要全凭良心,皇天神明在上,你答应的事是不能反悔的,知道吗?”

  麦秀芳说:“弟子绝不反悔。”

  道姑冷峻严肃道:“你答应了,我心就安了。我若不允准你去爱他,未免显得我‮态变‬。但是我要你今生今世只能爱他一个,若是发现他不爱你之时,立刻杀了他。”

  麦秀芳心中微微一怔,暗想:“她乃出家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杀杀杀,跟个卖的屠大娘没两样。”

  心虽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来,当下应道:“弟子遵命就是。”

  道姑展颜一笑,说:“好啦!你现在可以拜师了。”

  麦秀芳整了整⾐裳,然后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拜罢起⾝,然后垂手肃立一边。

  道姑朝那“石英”一指,道:“关于‘石英’的功效,我刚才只对你说了一个大概,其实它非但百毒不侵,一个月后,你的功力定叫人刮目相看。”

  麦秀芳心中已关始在盘算,打着如意算盘。

  道姑停了顿,又说:“我的行当并不多,除了三记‘兰花拂⽳手’和九招‘玄女剑法’之外,别的也不会什么了。”

  麦秀芳怀疑的道:“师⽗,就凭三记‘兰花拂⽳手’和九招‘玄女剑法’,就能把天下的和尚杀光吗?”

  道姑哈哈大笑说:“功力之⾼低,并不在招式之多少,我敢说一句大话,在当今之世,能挡我九剑三手之人,大概屈指可数。”

  麦秀芳想起她把自己从⽔面上昅下来的功力,此言绝非夸大之词,忖念方毕,不由动容的道:“弟子一时失言,万望师⽗见谅。”

  道姑笑笑说:“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今后好好的练功。”

  麦秀芳诚挚道:“弟子今后一定勤练武功,才能替师⽗杀光天下之和尚。”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又说:“师⽗,弟子和你老人家说了半天话,还没有请教你老人家⾼姓大名呢?”

  道姑苦笑道:“我的俗名是叫‘方⽟真’,以后虽然修了道,仍然用这个名字。”

  麦秀芳暗想:“俗家名字修道人怎么能用呢?也许她还想还俗也说不定,六不清来出家,不是很痛苦?”

  ******

  程胜从后面追上来时,只见菊娃笑眯眯的站立在道旁,一揖到地道:“驸马爷,你才来呀!”

  程胜吐了口长气,说:“哇拷,马前辈这匹马真不愧为千里良驹,脚程好快啊!”马行空咧嘴笑道:“小伙子上车吧!”

  程胜脸现难⾊,马行空伸手掀开了布帘,里面空空如也,程胜一望大惊说:“咦!麦秀芳呢?”

  菊娃道:“她走啦!”

  程胜怔了怔,道:“她不是好好的,为什么又走了呢?”

  菊娃正经八百的道:“驸马爷,你究竟是以为公主为重?还是以麦姑娘为重?”

  程胜莫名其妙说:“菊娃,我不懂你这话又是放了什么牌的味素?”

  菊娃冷笑道:“你别装傻啦!驸马爷,我知道麦姑娘对你很好,你是不是想一箭双雕?”

  程胜脸一绷,说:“哇拷,你怎么可以黑⽩讲?”

  菊娃坦然道:“驸马爷,我说的都是良心话,一个男人娶个三四妾并不为过,但是你知道公主如今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程胜讶然说:“哇拷,难道以你的武功,公主在你那儿还会有危险?”

  菊娃无奈‮头摇‬道:“驸马爷,你完全错了,这件事只剩下两天时间啦!”

  程胜焦急说:“菊娃,公主那里究竟又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出来。”

  菊娃愁容倏起,道:“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那巴特国师已经来啦!”

  程胜听得心头一懔,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菊娃苦笑道:“在桃花轩的时候,我就发觉他来了,所以当八里丹命海都他们,向我和竹姐动手之时,我并没有多加反抗,用意就是想看看他是何居心?”

  程胜忙问:“你摸清他们的来意吗?”

  “他们来意很简单,就是出鸳鸯金锁,否则只有两条路可走。”

  “那两条?”

  “第一在武功上胜过他。”

  “你试过了吗?”

  菊娃苦涩一笑,道:“不但试过,就是我和公主联手也试过了,那老怪物武功实在太⾼,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程胜黯然说:“哇拷,那只有走第二条路罗!”

  菊娃目光一睁,道:“难道你愿见公主走第二条路吗?”

  程胜说:“哇拷,第一条行不通,当然行第二条罗!”

  菊娃道:“你要公主跟他回泥婆罗!”

  闻言,程胜的心头,如被庒上重石,暗忖:“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菊娃望了他一眼,又道:“驸马爷,在这种情形之下,那位麦姑娘还适合跟我们去吗?”

  程胜说:“可是我们已答应要她跟去了呀!”

  菊娃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她是走得心甘情愿,她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去是会受到连累的。”

  程胜这才放下心,说:“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

  于是,程胜跳上马车,菊娃一挥马鞭,马车向前如飞奔去。

  ******

  林后有座极大的湖,湖上烟雾弥漫。

  马行空问道:“菊姑娘,咱们还要向前走吗?”

  菊娃望着他答说:“要。”

  言讫,驱车进⼊了那雾之中。

  马行空和程胜都睁大了眼睛,穷极目力向前了望,面前雾气重重,本看不清道路在那,但是菊娃驱车疾行,丝毫也没有受到阻碍。

  程胜奇怪的道:“菊娃,这里那来的这么多雾呀?”

  菊娃转头一笑,答说:“驸马爷,除了浓雾之外,你没有闻到其他的东西吗?”

  程胜和马行空闻言,两人都深深昅了一口气,果然在两人昅进的气中,似乎闻到一股异香。

  这股异香并非是花的香味,两人都觉得闻了之后,全⾝感到无比的舒泰,马行空噴噴称奇道:“怪啦!这是什么香味?”

  菊娃向两旁的大树一指,说道:“这些树都是家师昔年从天竺移植过来的,名叫‘檀香树’,此树本⾝不但能够散发出一种幽香,而且从香气中更能分化出一种‘天香雾’来,这种雾无论晴雨晨昏都不会散去,家师从种植这些树到现在,算来也有四十多年了。”

  程胜好奇的说:“你的师⽗还在这里吗?”

  菊娃含笑道:“不,他老人家早巳离开这里了。”

  程胜露出惋惜之⾊,说:“你的武功这样⾼強,令师的武功自然更不用说啦!只可惜我们缘悭一面,不能够当面拜候他。”

  菊娃一面赶车,一面道:“驸马爷,我相信你也极希望知道我师承是吗?”

  “哇拷,你要是能说最好罗!”

  菊娃回头程胜飞看了一眼,道:“驸马爷,你忘记碧眼老君的话了。”

  程胜微怔说:“那老鬼又说了些什么?”

  菊娃悠悠的道:“他不是说过了吗?在若⼲年前,中原出现了一个痴头陀,这个痴头陀后来也去了天竺。”

  程胜猛然惊悟,说:“你就是那痴头陀的弟子?”

  菊娃缓缓而道:“不错,他正是我的师⽗,不过,我拜他老人家为师的时候,我的年龄还很小,他老人家对我爱护备至,并搜尽了各种药材替我脫胎换骨,一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他才开始教授我武功。”

  程胜说:“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侍候公主的呢?”

  菊娃回答道:“十五岁那年师⽗送我来的,据师⽗说皇后葛仑金花,曾经救过我一家人命,所以要我善侍公主,并叫我非到生死关头,不得把本门武功显露出来。”

  程胜又问:“公主都知道你这些情形吗?”

  菊娃道:“以前不知道,现在她已经晓得了。”

  程胜想了一下,说:“你一直在公主那儿,青⾐社的事又怎么能够顾到?”

  菊娃浅浅一笑,道:“我不在的时候,都由副舵主代劳。有时我也乘着卖东西的方便,回来瞧一瞧。所以公主她们,一直都不知我‮实真‬⾝分。”

  两人谈谈说说,雾道已尽,前面现出许多树丛,菊娃朝那些树丛指去,含笑说:“这些树丛看来并无奇特之处,其实是按阻八卦栽培,一不小心,就会困死在里面了。”

  马行空和程胜一听,暗想外面有浓浓的重雾作掩护,里面又有这些树丛作绊脚石,就是再机警之人也难以进来。

  程胜一念及此,不由奇怪的问:“哇拷,你这里已经够隐秘了,那巴特喇嘛又是怎么进来的?”

  菊娃表情沉重,道:“驸马爷,这人实在琊门得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程胜背脊一寒,说:“就只他一个人进来吗?”

  菊娃道:“不,另外还有三个人。”

  程胜心想:“这样看来,巴特喇嘛是志在必得了。”

  转念之间,眼前出现了一块草坪,但见人影闪动,忽从草坪的尽头,走出两列少女来。

  他们个个⾝穿青⾐,一步一步徐徐向前行进,一直走到菊娃⾝边才停下,一齐躬⾝道:“弟子们恭舵主。”

  菊娃一笑,挥手说:“罢了!见过马前辈和驸马爷!”

  那些青⾐少女闻言,连忙又一起施礼道:“拜见马前辈和驸马爷!”

  她们嘴里说着话,一对明亮的眼睛都向程胜望来。

  程胜星眸一扫,但见左右两边的少女,大约有四十八左右,心想:“难道菊娃手下就只这些人吗?”

  当下,和马行空朝那四十多名少女回了一礼,同时转脸朝菊娃问遘:“公主她们呢?”

  菊娃朝远处一指,说:“瞧,那不是她们来了吗?”

  程胜举目望去,见古珠珠穿着一⾝‮红粉‬⾐裳在前,张三娘和竹娃在后面跟着,満面笑容疾步走了过来。

  程胜赶紧上一步,欠⾝道:“你受惊了?”

  古珠珠摇‮头摇‬说:“我们倒没有什么,只是驸马爷为着我们急坏了吧!”

  程胜道:“如今一切都成过去了,我们还是计议如何应付未来吧!菊娃,不知巴特喇嘛他们现在何处?”

  菊娃答说:“时间未至,我也猜不着他们现在那里?”

  这时张三娘和竹娃都走上来行礼,程胜亦把马行空向她们一一做个介绍。

  马行空见古珠珠不但生得娇美丽,尤其是一举一动,更使人有一种⾼不可攀的感觉,暗想:“这小子可真福不浅,一个这样⽔的女子已够消受了,想不到还有一个也在紧追不舍,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张三娘说:“站在这里说话既累又不便,还是到屋子里面再说吧!”

  一行穿过草坪,马行空腿行不便,即由四名少女搀抚着,直向正面大厅走去。

  “青⾐社”的建筑非常特别,成“一”字形,一字当,中是“议事厅”议事厅后面是舵主和副舵主以及几位香主的住处,一字两边才是门主弟子的卧室,练武的地方则是在最后面。大家进议事厅之后,自有后进弟子磅上香茗。

  菊娃望着马行空含笑道:“马前辈,你腿不方便,请先到后面去休息一下,容晚辈在这里把事情略作代,便来替你老人家看病。”

  马行空知道他们要说些机密之事,自己在这里实在显得碍事,当下点了点头说:“菊娃不要客气,老朽是该休息一下了。”

  菊娃举手一招,过来两名少女把马行空扶了出去。

  马行空走了之后,菊娃道:“驸马爷,你不反对我这样做吧?”

  程胜微笑说:“马前辈的确也是累了。我们现在还是谈谈,如何应付那位巴特喇嘛的事吧!”

  张三娘赞道:“驸马爷说得不错,关于这件事情,不知驸马爷有何⾼见?”

  程胜皱着眉头说:“那巴特喇嘛此行不过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金锁,其二是要公主随他回去,他所提的这两个条件,不知你是怎样答覆他的?”

  古珠珠道:“我都拒绝了。”

  程胜笑笑说:“这样看来,代志大条了。”

  菊娃不以为然道:“怎么大条?”

  “拼命!”程胜说:“也许赔上命也说不定。”

  张三娘动的道:“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跟他拼命,不就等于赔命。”

  古珠珠揷嘴道:“是啊,我们又有多少命可赔呢?”

  程胜心中一动,道:“哇拷,我倒有一个点子。”

  “什么点子?”

  程胜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碧眼老君说过的话?”

  张三娘恨声说:“碧眼老儿放的庇话太多,不知驸马爷是指那方面?”

  程胜笑道:“他不是说过金锁上面,都刻有精湛的武学吗?现在,我们何不拿出来临时抱抱佛脚?”

  古珠珠恍然大悟,大声说:“是呀!我们早先怎么都没想到呢?”

  张三娘道:“那两件东西我都看过了,上面都刻的是梵文,我一个字也不认得。”

  菊娃惊叫道:“是梵文吗?婢子倒可试一试?”

  那痴头陀专古通今,菊娃自幼跟随着他,差不多什么都学了一点,所以一听上面是梵文,就不由惊叫出来。

  “哦!”张三娘含笑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菊娃早先向我们说起,她是那痴头陀的弟子时,我竟连这个都忘怀了。”

  古珠珠更不迟疑,返⾝到房中把“鸳鸯金锁”都拿了出来。

  程胜仔细一看,只见举世触目的鸳鸯金锁,却原来只有一尺那么长短,乃是纯金打造,闪着金光,似乎没什么稀奇之处,程胜不由有些失望。

  古珠珠把金锁送到菊娃手上,菊娃接过来很仔细的瞧了一遍,嘴里喃哺念道:“本剑谱有三式,练习此剑法者,须相辅…”

  菊娃继继续续,有些是看不懂字义,但也差不多了。

  程胜闻盲一呆,说:“相辅?这个名词还未听见过。”

  张三娘笑了一笑,道:“驸马爷你别打岔,菊娃你再念下去。”

  菊娃又朝着另一支念说:“乾坤一剑定,鸳鸯比翼楼。”

  张三娘奇怪的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菊娃秀眉微皱说:“好像是一记招式。”

  众人听了,都感到大为不解,是以脸上皆露惊讶之⾊,半响都役有一人吭声。

  张三娘想了一想,道:“奇怪,这怎么能说是一记招式呢?”

  古珠珠说:“这个问题讨论到巴特来也不会有结果,菊娃,下面还有什么?”

  菊娃接着又道:“夫引凤凰至,舂风一度开。”

  此话一出,张三娘略有所悟,忙说:“菊娃,你快再念下去。”

  菊娃继续道:“⽇月星辰伴,合可期。”

  张三娘急说:“还有呢?”

  菊娃螓首抬起,望着她道:“没有了。”

  张三娘仍是有些不信,说:“那就怪了?”

  菊娃见张三娘脸现异⾊,知她必有发现,睁大了眼睛向鸳鸯锁瞧去,以她功力而言,细如蛛丝的东西,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她瞧了一会儿,却连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在失望之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张三娘急声道:“又看到了什么?”

  菊娃心头怦怦跳的说:“婆婆…”

  她说到这里,突然转脸对程胜道:“驸马爷,你请出去一下好吗?”

  程胜当堂一怔,心想:“哇拷,说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我出去呢?”

  他心中这样想,本要说出来,可是立时忍住,于是就走了出去。

  张三娘道:“菊娃,你念第一句的时候,我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那上面刻的是些什么东西?”

  菊娃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好…好像是两个⾚裸着⾝子的男子。”

  古珠珠和竹娃一听,粉面登时为之通红。

  张三娘欣然颔首道:“那就对了,序文上面早就说得明明⽩⽩,习此剑法必须相辅,自然非枉某属了。”

  古珠珠的脸更加涨得通红,转⾝就想离去,却张三娘叫道,说:“公主,请恕老奴放肆,你既然和驸马爷都已⼊洞房,再听下去又有什么⼲系?菊娃,那锁上还有些什么?”

  菊娃红着脸孔道:“那上面只有三个式子,都是由两个裸⾝男女在练,详细的路数我看的还不大清楚。”

  张三娘接口道:“你自然看不清楚了,假若能够相辅,自然就看得清楚了。”

  菊娃连颈于也红了,她娇嗔说:“婆婆,你在挖苦我。”

  张三娘调侃道:“怕什么?难道你以后就不嫁人了吗?”

  菊娃闻之,羞得低下头,暗骂:“那有你风。”

  张三娘顿了一顿,又说:“好啦,这些闲话我们都不说啦,你这里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没有?”

  菊娃笑道:“后面有个山洞,原是我师⽗当年练功之处,有用吗?”

  张三娘⾼兴的说:“唉,怪不得刘德华要唱天意。”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古珠珠等人,都不噤一愣,齐声道:“这跟刘德华的天意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不过,你们想想…”

  古珠珠似乎懂了,接口道:“婆婆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金锁原本就是痴头陀送的,如今竟又在他的秘密出现,不是天意是什么?”

  “就是天意。”张三娘笑说:“这件事要越机密越好。”

  菊娃点头道:“婆婆说的是。”

  张三娘又说:“你现在就派人去把那山洞打扫一遍,然后再看看金锁上面还有什么名堂?”

  菊娃立刻吩咐四名少女去打扫山洞,然后再拿起金锁来细细的观看。

  她看了一会儿,鸳锁上面虽然也有细小的字迹,但是既非汉文又非梵文,所以一时也认不出来。

  张三娘道:“大概机缘未到,字上才不能现形,请公主把金锁收起来蔵好。”

  说完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

  程胜在外头正无聊的用石头打飞鸟。

  张三娘愉快上前,暖昧说:“驸马爷的鸟就快要归巢,何必打这些鸟出气。”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程胜一怔,即道:“婆婆有事请说,⼲嘛拿我鸟讲生气。”

  “哈哈!”张三娘笑着说:“你和公主原本就是枉某,洞房也闹过了,这件事…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害臊的,不过公主究竟是查某,所以有些事你必须要采取主动,我现在还不知道痴头陀在金锁上面所说相辅究竟是指何事?不过,我猜想应该跟男女有关系才是。”

  程胜红着脸道:“哇拷,他为什么要创这种古怪的剑式呢?”

  张三娘叹了一口气,说:“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过了,要知以天下之大,真可说无奇不有,一个人要想在武林中扬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些人看见天上鸟飞,或者是地下的走兽,便能创造一些招式出来,而后名垂不朽。所以我认为一个人只要心怀光大,其它的就不必在乎了。”

  程胜听后,不噤肃然道:“你的见解,真使我茅塞顿开,让人打从心底佩服。”

  张三娘客气的说:“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见解,只不过比你们多活几年罢了!驸马爷,我的话你都明⽩了吗?”

  程胜眯着眼道:“这还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那句相辅颇令人寻味。”

  “是的。”张三娘说:“我对这四个字也想了很久,你想一想看,那四个字的含意,是不是指男女合之事而言?”

  张三娘年轻时就以“风娘”闻名江湖,男人和女人,对她来讲像喝稀饭一样。

  程胜既有“情圣”外号,跟风娘正好半斤八两,好谈的很。

  程胜道:“我想八九不离十。”

  张三娘正⾊道:“所以我刚才就提醒你这点,公主究竟是查某,查某差不多都是被动的,所以请你要自动一些。”

  程胜想起上回洞房时情景,心中忍不住偷笑,暗说:“哇拷,你们都被她纯情外表骗了,嘻嘻,她比一只狼还要凶猛,反正大家心照不宜。”

  ******

  山洞就在一片修竹中。

  洞中有间宽敞的石室。

  石室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长方形的青光石,横卧在石室的正当中,除此之外,四面都是光亮的青光石。

  菊娃指着那横在当中的青光石道:“驸马爷,那青光石就是家师当年打坐用的。”

  程胜走过去一看,只见青光石的当中已凹下去一大块,就从这件事上看来,那痴头陀在这里起码也住了十年以上。

  菊娃轻轻的在一处石壁上拍了一拍,只听“轧”然一声大响,那石壁忽然自动转了一圈,眼前登时现出另一间密室。

  菊娃把程胜带到近处,含羞的说:“这就是你和公主的…假若怕舂光外怈,只要反手向墙壁拍三掌就可以关上。”

  程胜拱手道:“菊娃,谢谢你啦!”

  菊娃扮了一个鬼脸,转⾝如飞奔了出去。

  程胜走到石室之中,见里面有一张石和石椅,石上面已多了一套枕被。

  另外,放了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也摆了一些合用的东西。

  他在房中走了两趟,忽然产生一个念头,暗想:“痴头陀乃是一代宗师,看样子,他所传给菊娃的招式并不多,除了金锁上面的武功之外,他总不能连自己居住将近十年的地方,不留下一点东西吧?”

  当下,他便很快的朝四面墙壁扫了一眼。

  墙壁之上并没有什么?他伸手摸了一摸,也没有发现什么,程胜似乎仍不死心,把每一处地方都摸过了。

  最后,他彻底失望了。

  他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说:“哇拷,痴头陀的智商就这么一点⾼…”

  念头方动,他突然瞥见那张由青光石砌成的石,边缘部现出了一些杂的指痕。

  乍然一看,那些指痕所留下来的东西,像是要把这张雕刻的更精美一些,但在事实上,以程胜这大行家的眼光来看,情形可就不大相同了。

  程胜连忙走过去伸手一摸,触手之下左边是一条龙,右边是一只凤,心中微微一动,五指移向龙凤的中间,果然,被他摸出一个人形来。

  “哇拷,果然有料。”

  他仔细的‮摸抚‬下去,被他摸出三个人形来,他不噤皱了皱眉头,暗忖:“一龙一凤之中,怎么会有三个人形呢?”

  忽然一个苍老声音说:“驸马爷,你在做什么呀?”

  程胜一惊,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张三娘陪着古珠珠,已经站在他的⾝后。

  他连忙道:“原来是你们两位,你们快来看看,这边有点古怪。”

  张三娘也感惊诧,连忙走过去伸手一摸,不由大叫道:“嘎?一龙一凤和三个人形。”

  程胜接着道:“是啊!好好的一张石,为什么要留下这样奇怪的东西呢?”

  古珠珠注视着他说:“别的地方还有吗?”

  程胜‮头摇‬道:“我还没有摸下去。”

  张三娘沉昑了一会儿,就伸手一路摸了下去,当她沿着边摸了不久,忽然接触到几样‮起凸‬的东西。

  她布満皱纹的脸露出笑容说:“是了,龙凤与,这下子不是完全对了吗?”

  程胜纳闷的道:“婆婆,你在说些什么呀?”

  张三娘说:“驸马爷,你到这里来摸一摸。”

  程胜伸手一摸,触手之处也是一龙一凤风和三个人形,不过都是‮起凸‬来的,他这时心中已然明⽩了几分,当下点燃了一盏油灯,伏在地上向底看去,这一看一切都了然于

  古珠珠既好奇又‮奋兴‬,急问:“看见什么了吗?”

  程胜站了起来,说:“哇拷,下面好多蜘蛛。”

  古珠珠娇嗔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讲生笑。”

  程胜朝她扮了个鬼脸,即说:“还有一些大概和锁上的差不多。”

  张三娘猛然领悟,连忙接过他手上的油灯,伏下⾝子去看,果见石下面,被人用金钢指法划了好些人相,其中都是一男一女,但是程次分明,她数了一数,那一男一女都现了九种⾝法。

  “一招之中,可以化为三式,三招便是九式,按照算法,九九归元。”张三娘解释道:“边的一龙一凤和那三个人形,不也都是一吗?假若我们把合起来,那么不就归一了。”

  程胜和古珠珠在武功方面,都不是菜鸟,两人都不噤恍然大悟。

  张三娘对古珠珠道:“把金锁取出来。”

  古珠珠从怀中取出金锁,到她手上,张三娘转给程胜说:“我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你们一定把我佩服得要死,其实你看看金锁上面的人形,就知道了。”

  她叹了口气,道:“那痴头陀也真是用心良苦。”

  然后,她瞧着程胜和古珠珠两人,又道:“这种武功看来不但有点⻩,实在是完全‮级三‬限制级,若是叫心琊念歪的人来练,只怕在练的时候就会送命,因此老奴说一句很肯切的话,少时驸马爷和公主要尽力把持一切,不可了心法。”

  程胜和古珠珠一听,互望一眼,脸都红了,可见刚才他俩的心已经有些想⼊非非了。

  张三娘瞧在眼里也不说破,福了一福,严肃的道:“你们俩在这非常时期,非常练武之下,我也不说什么恭喜的话,只希望驸马爷温柔一些。”

  古珠珠一听,不噤粉面通红,娇嗔说:“你话太多了。”

  程胜也是红着脸孔道:“你安啦!我下手会很温柔,保证她绝不受任何伤的。”

  “最好是这样。”张三娘似笑非笑,叹说:“唉,年轻人动起来,那管那么多,就算天塌下来也管不了。”

  ******

  张三娘一走,两人不由呼,拥抱热吻一阵,然后迫不及待除掉⾝上的⾐物。

  两人就好像⼲柴烈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当两人火燃烧到最⾼顶时——古珠珠却道:“快起来,快起来。”

  两条⾁立即又纵下,拿起金锁飞舞起来。

  此时金锁已变成三寸长的金剑。

  顿时,室內金碧辉煌,万道金光,闪闪生辉。

  原来,所谓“相辅”就是当两人翻云覆雨之时所“冲击”的力量。

  程胜每进袭一次,就得和古珠珠起⾝,按照锁上所刻的式子练习。

  那式子看起来很重,其实大大的不然。

  当两人合一次,抓起金剑时来练的时候,两人都感到自己⾝上,好像与生俱来就充塞着天地间一般灵秀之气。

  他们爱得越深,情更浓,发出的威力便更強烈。

  他俩一式接着一式在练,却也一式比一式爱得更深更浓。 n6ZwW.cOm
上一章   血河魔灯   下一章 ( → )
作者田歌 更新于2017/9/18 当前章节17138字。看血河魔灯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血河魔灯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