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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满江红 作者:独孤红 | 书号:41322 时间:2017/9/18 字数:78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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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名黑⾐护卫转⼊楼后,再看看満楼倒桌歪椅,一片藉狼,适才的満座如今只剩下他三个,海贝勒头摇失笑,望了郭璞一眼,道:“老弟,刚才甘凤池与⽩泰官两个行刺小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伸手?而偏偏要等到那三个…” 郭璞截口说道:“海爷,江南八侠不⾜虑,那三个才是扎手人物,我明知那三个必然动手,我怎能顾此失彼?何况还有个周浔在侧?” 海贝勒一怔,道:“怎么,周浔也来了?我怎么没瞧见?” 郭璞点头说道:“海爷没瞧见么?那个⾝材⾼大的红脸老者就是!”海贝勒头摇说道:“我没留意,不过,无论怎么说,咱们今天该拿住几个的!” 郭璞淡淡笑道:“海爷何之过急?他们既然都来了,没有得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他们的目的,最主要是在皇上,那么以后的机会,该多得是!”海贝勒道:“先拿住几个,以后不是省⿇烦?” 郭璞笑道:“海爷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不以为‘江南八侠’只来了三个,再加上那扎手的三个,说实在的,咱们并没有拿人的把握,何必他们拚命呢?” 海贝勒两眼一瞪,赧然笑道:“看来,我这生鲁莽之人,是难及老弟,老弟,那三个又是那一路的人物?” 郭璞笑道:“海爷既知‘冷霜刃’,怎不知他们是谁?” 海贝勒头摇说道:“我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就是想不起跟谁拉得上关系!” 郭璞笑道:“少林寺嫡派弟子中,以三人功力为最,一个是少林寺的老方丈,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是虬髯公,刚才的那个虬髯老儿便是虬髯公,真说起来,他的功力该列第二!” 海贝勒与年羹尧同时吃了一惊,海贝勒道:“怎么,老弟,那老儿就是虬髯公?” 郭璞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他,他那‘囊中丸’所向披靡,威力无匹!” 海贝勒惊叹说道:“天,原来是他,所幸今天碰上老弟,要不然…” 忽地改口说道:“老弟,那么那两个书生…” 郭璞笑道:“海爷,那是两个乔装改扮,易钗而弁的西贝书生!” 海贝勒闻言刚一怔,年羹尧突然笑道:“你阁下难道没听见,郭老弟适才称呼姑娘?” 海贝勒有所忆地点头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只是那又是…” 郭璞笑道:“海爷,我先向海爷提两个人!” 海贝勒道:“老弟,你说的是哪两个?” 郭璞道:“第一个浙江石门人,姓吕,字庄生,又名光纶,号晚村,明亡后,削发为僧,更名耐可,字不昧,号何求仙人…” 海贝勒双眉微挑,截口说道:“老弟是说那着‘维止录’,对朝廷诸多讽刺的吕留良?” 郭璞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他,第二个姓鱼,原住淮北微山湖中,是个专打劫贪官污吏、奷商劣绅的侠盗,当年圣祖原请过他充当太子的护卫,可是他不帮当今皇上的忙,因此恼怒了皇上,被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命两江总督于清瑞就近查拿,予以正法…” 海贝勒截口说道:“我知道了,老弟说的是大盗鱼壳,他跟当年胡家有些渊源!” 郭璞点头说道:“海爷,就是他!” 海贝勒望了望郭璞,诧异地道:“莫非他两个跟今天这两个有什么渊源?” 郭璞笑道:“何止有渊源?简直关系密切得很!那擅施‘冷霜刃’的,是吕晚村的孙女吕四娘,另外一个,则是鱼壳的女儿鱼娘!” 海贝勒神情猛震“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前几天夜闯大內的刺客,必跟这些人有关,只是,老弟,他们对付小年…” 郭璞道:“年余兵权在握,朝廷柱石,盖世虎将,他们以为除去年爷,便减少他们一大部份的阻力,其实他们错了…” 海贝勒道:“怎么,老弟?” 郭璞笑了笑,道:“海爷,先请您恕个罪,他们的最大目的既在皇上,要行刺,就该先刺您海爷,您以为对么?” 海贝勒一怔,旋即大笑说道:“对,对,对,老弟不愧⾼明,一点不错,可惜他们没想通,要不然他们今天就该找我海青!” 郭璞淡淡说道:“海爷您得留神一二,他们迟早会想通的!” 海贝勒双眉一扬,豪笑说道:“让他们来吧,我本就不怕,何况如今又有了老弟这么一位功力⾼绝、技比天人的总管…” 年羹尧适时接口说道:“海青,看来今后你可以⾼枕无忧了,可怜的是我!” 海贝勒哈哈笑道:“别吃醋行不?难不成要我把老弟割给你一半儿?” 年羹尧道:“我希望你能割爱,把郭老弟全让给我,我愿意倾我所有!” 海贝勒头摇说道:“不行,便是把你自己给我,我都不换!” 说笑间,酒菜送上,这一席酒,自然是宾主尽,而且一直到了⽇暮时分! 席散后莽贝勒急子,也显豪迈真挚感人,他坚邀郭璞今晚就跟他进府,跟年羹尧三人来个竟夜畅谈!可是郭璞却婉言地拒绝了,他笑着说:“海爷,我还有些琐碎事儿要办,再说,云总镖头处,我也不好不打个招呼,怎么说他是我的东主!” 海贝勒沉昑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吧,老弟,我听你的,带着这个,别的没用处,我担保你內城里通行无阻,‘⾎滴子’也对你侧目!”翻腕自袖底取出一物,顺手递向郭璞! 郭璞忙出双手接过,那⽟佩上,正面镌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龙,背后是八个字:“雍正御佩,如朕亲临!”郭璞只一眼,立刻神情震动忙道:“海爷这是钦赐…” “我明⽩,老弟!”海贝勒摆手笑道:“别急,我不是送给你,先带在⾝边,明天你再还给我,给你老弟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吧,下楼吧!”话落,一手拉着一个行下楼去! 楼下!两名黑⾐护卫早拉过了坐骑,海贝勒再三叮咛明天早来,莫让他望眼穿,年羹尧也说了话,又谈了几句之后,这才翻⾝上马,四人四骑飞驰而去! 片刻之后,郭璞出现在一家客栈门口,正是他午间故意撞黑三的所在! 到了那家客栈门口,他一眼望见黑三还没套好的那辆马车,仍停在原处,竟然是一动未动! 再看看那匹套车口牲前的那堆草料,也被那口牲吃的差不多了,这,更使他暗暗大为诧异! 显然地,这辆马车从黑三走后,一直就没人来照料!也就是说,黑三走后,一直就没回来。 郭璞皱着眉头沉昑了一下,立即侧转⾝往那家客栈行去,那家客栈门口,站着个正在躬⾝哈、満脸堆笑、招徕客人的年轻伙计! 那伙计一见郭璞走来,只当是生意上门,连忙走过来便往里让,郭璞忙笑道:“小二哥,我打听件事…”往后指了指那辆马车接道:“赶车的那个黑三,哪里去了?” 那伙计本是満脸堆笑的,闻言笑容立刻凝注,脸⾊一变,摇着头,直往后退,嘴里结结巴巴地道:“不知道,不知道,您最好别处问去!” 郭璞一怔,暗暗动了疑,望了那伙计一眼,道:“他赶的是这儿的车,住的是你们的店,怎么…” “不,不,不!”那伙计⽩了脸,双手连摇,道:“您弄错了,小号本不认识这个人,您还是别处问吧!” 说完,转⾝一头钻⼊客栈没了影儿! 这一下,郭璞情知出了事,可是他还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没有再去找那店伙,转过⾝走向对街! 对街,那家酒肆中,灯光通明,由外內望,酒肆內座头卖了个四五分満,生意不算好,可也不能算差! 黑三既出了事,为什么这家客栈还照常开着门儿做生意,难不成只有黑三一人出了事! 郭璞脑中电旋,迈步过了街,走向那家酒肆! 一进门,他立刻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在座的酒客们,全是內外双修的江湖一流好手,这自然瞒不过郭璞一双眼,尤其柜台里那个面目沉的瘦削老者,一⾝功力更⾼。 酒客们都在吃酒谈笑,一见郭璞进门,连看都未看郭璞一眼地仍吃酒谈笑如故! 倒是柜台里那面目沈的瘦削老者将一双耗子眼,滴溜溜地在郭璞⾝上转了好几转! 郭璞皱了眉,他有心试试,故意转⾝要走! “砰”地一声,靠门最近的那名酒客,抬腿踢上了门!紧接着満座酒客全站了起来! 只听柜台里响起个森森地笑声:“相好的,爷们布网悬饵,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终于等上了一个,来之不易,你还想走么?” 郭璞眉头又复一皱,双手往后一背,缓缓转过了⾝,⾝后门前站着四个,如今眼前这些酒客们成半弧状站立,个个虎规眈眈,跃跃动! 郭璞目光环视一匝,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诸位原来都是乔装改扮的冒牌酒客,我走眼了,诸位是…” 那柜台里面目沉的瘦削老者则端坐未动,嘿嘿笑道:“你明⽩就好,可惜太晚了,谁叫你有眼无珠,冒冒失失地撞了进来?待会儿到了地头,你自然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如今要想活命,我劝你乖乖束手就缚!” 郭璞淡淡笑道:“这么说来,诸位如今是不肯表明⾝分了!” 那柜台里面目沉的瘦削老者笑道:“待会儿你自然知道,如今又何必急?” “说得是!”郭璞笑道:“那么,你们是存心等我的了!” 那柜台里面目沉的瘦削老者道:“正是,看来爷们没有⽩等!” 郭璞道:“未必见得,凭你们眼前这些人,只怕还奈何不了我,为免死伤,叫你那守门的手下让开路,我要走了!”说着他又缓缓转过了⾝! 只听柜台里一声厉笑:“要走可以,留下命来,你总不能让爷们空手回去!” 话声方落,两名大汉左掌齐递,电袭而出,分抓郭璞一肩! 郭璞生似背后有眼,脚下未动,头也未回,左掌后抛,向那两名大汉两腕一扫而回! 就那么一扫,两名大汉可吃⾜了苦头,杀猪般一声大叫,抱腕飞退,痛得脸上变了⾊,汗直淌,敢情,两腕筋脉被截,从此报废,以后是再也用不上了! 这一手,立震全场,郭璞面对着门,淡淡笑道:“怎么样,诸位,凭这一手够么?” 那些酒客们个个⾊变,既惊且怒,数声大喝,铮铮连响,个个撩袍探怀,一柄柄寒芒呑吐、奇光四的软剑已握在手中,不知道是谁喝了这么一声:“活口不能,死的也可差,剁他!” 话落寒芒飞闪,奇光耀眼,十余柄利可斩金截⽟、吹⽑断发的软剑齐罩郭璞,分指各大⽳! 郭璞神⾊不变,扬眉一笑,道:“怎么,动家伙了?” 伸手捞起一只椅子往外抡去,那十余柄软剑竟然被他用一只木椅全部格了开去,而且椅子未伤分毫! 那些“酒客”们刚一震,微一怔神间,郭璞左掌如电,自对面一名大汉手中夺过了一柄软剑,只一抖,寒芒倏地暴涨。 他一笑说道:“借用一下,稍时定然奉还,还算称手,来,来,来,诸位,我用这只左手跟诸位走几招!” 那软剑被夺的大汉大惊失⾊,有心扑上,却被郭璞抖出的剑花吓了回去。 只听柜台老者怒笑震屋宇:“我倒要看看你的惊人绝学,上!” 数声怒叱,软剑如灵蛇,再度卷向郭璞! 郭璞一声轻笑,振腕出剑,剑花九朵,隐隐有风雷之声,寒芒一闪,惨呼四起,十余柄剑纷纷坠地! 再看时,郭璞手持软剑,含笑傲立! 那十余名“酒客”却各以左掌抚右腕,鲜⾎自指中渗出,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遍地皆是! 柜台里,陡扬厉喝,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右手刚扬,郭璞一声轻笑,振腕抛剑,剑化长虹,匹练划空,飞而出。 只听一声惨呼响起“笃”地一声,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一只右掌,硬生生地被那柄软剑钉在壁上!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痛得剧颤,左手戟指郭璞,颤声厉喝:“好大胆的叛逆,不但敢拒捕,而且竟敢剑伤‘大內侍卫’,爷们跟你拚了!” 左手往上一撩,拔下软剑,不顾掌伤,便要长⾝扑出! 郭璞霍然转⾝,陡扬大喝:“站住!”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一哆嗦,⾝形不由为之一缓。 郭璞及时说道:“你说谁是‘大內侍卫’?”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不知是痛是气,混⾝发抖,神⾊狰狞怕人,恶狠狠地咬牙说道:“爷们便是大內‘⾎滴子’卫队…” 郭璞眉头一皱,道:“你何不早说?”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厉笑说道:“早说如何?凭你也配…” 郭璞道:“早说这场架打不起来了,我乃‘四海镖局’的人…”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一怔,随即暴跳如雷:“好啊,你这瞎了狗眼的东西,难道你认不出自己人?走,跟我们一起找云二老说话去!”说着,他翻⾝跃出了柜台! 郭璞头摇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如今他管不了我了,如今我是海贝勒府刚到任的总管,他反过来得听我的!” 面目沉的瘦削老者厉笑说道:“你骗得了哪一个,走吧,咱们这笔帐找他算去!” 伸出左手便要抓郭璞,可是,他那只手却像抓在了烙铁上,机伶一颤,连忙缩了回来,半张着口,两眼发直! 那一双耗子眼中惊骇目光凝注处,是郭璞平摊着的右掌上,正放着海贝勒刚给的那方钦赐⽟佩! 只听郭璞淡淡喝道:“这上面的字你该认得,见佩如见君,你有几个脑袋,还不给我跪下。”隐隐有慑人之威,像那回事!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一哆嗦,忙低下了头:“您开恩,卑职不敢!”砰然一声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下,所有的“⾎滴子”自然跟着跪了下去! 够倒楣的,自己人糊里糊涂地打了一遍,吃亏的是自己,到头来还得给人家跪下去! 郭璞淡淡一笑,翻掌收回⽟佩道:“我请问,你是…” 那面目沉的瘦削老者忙道:“卑职‘⾎滴子’卫队三等领班唐子冀!” 郭璞“哦”地一声,笑道:“原来阁下竟是‘四川’唐门中人,还好我刚才没让阁下那掌中暗器发出,要不然只怕如今倒楣的是我!” 那唐子冀道:“卑职不知是总管当面,多有…” 郭璞截口说道:“唐领班,我再问一句,这酒肆的掌柜那里去了?” 唐子冀道:“这酒肆的掌柜,本是‘洪门天地会’中叛逆,⾝手颇⾼,被他带着伤跑了,我几个未能…” 郭璞目中异采一闪,道:“怎么说?诸位这么多人对付一人,还让他跑了?” 唐子冀忙道:“实在是那叛逆⾝手很⾼,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的,他⾝中八处刀伤,又被卑职一掌震伤內腑…” 郭璞眉头一皱,道:“诸位未追捕么?” 唐子冀道:“卑职等那敢不追捕?谁知那叛逆带着那么重的內外伤,⾝形还那么滑溜,在东城转了个弯儿就不见了!” 郭璞冷哼一声,道:“那不是叛逆⾝手太⾼,而是诸位办事能力太差,要是这件事被贝勒爷知道了,我不知他会怎么样…” 唐子冀一哆嗦,低着头未敢说话! 郭璞又道:“还有一个叫黑三的呢?” 唐子冀忙道:“卑职等闻报后,追那黑三不及,也被他跑了!” 郭璞微微一怔,道:“唐领班,闻报作何解释?” 唐子冀道:“是云领班接获自己人密告,而派卑职等…” 郭璞截口说道:“唐领班,那自己人三字指的又是谁?” 唐子冀头摇说道:“这个卑职不知道,只知道那自己人潜伏在叛逆之中!” 郭璞神情微震“哦”地一声说道:“我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事…”话锋微顿,忽地笑道:“事已至今,虽出误会,我不能不讲个理,诸位都是‘大內侍卫’,御前带刀,官同三品,说起来,我这个‘贝勒府’总管的职位⾝分只⾼不低,如今撇开这方钦赐⽟佩,诸位有话尽可以说,委曲诸位那两条腿了,诸位也可以站起来了!” 正如郭璞所说,大內侍卫“⾎滴子”比一个“贝勒府”总管⾝分、职位,是只⾼不低的,这些人之所以下跪,是冲着那方钦赐⽟佩,唐子冀的口称卑职,也是向着那方钦赐⽟佩,绝不是冲着郭璞这个“贝勒府”的总管! 但是这个“贝勒府”不比别的“贝勒府”要是换换别的“贝勒府”便是你是个贝子一流“⾎滴子”也要杀了你再说话! 可是对这个“贝勒府”“⾎滴子”们不敢,一则海贝勒是权倾当朝的大红人,皇上也怕他三分! 二则海贝勒是皇上的“伴驾”等于是“⾎滴子”卫队的顶头上司,他们不敢不买这个帐! 再说,位至总管,那必是海贝勒的亲信心腹,他要是在海贝勒面前说两句,那必然是收效极宏! 万一海贝勒护短翻了脸,他们有十颗脑袋也保不住! 所以唐子冀领着“⾎滴子”们站起之后,并未敢如何发作,只翻了翻耗子眼,说了这么一句:“我几个倒无所谓,只恐云领班发现后找贝勒爷说话!” 凭云中燕他也敢! 郭璞未在意地笑了笑,道:“唐领班该知道,那不怪我,我也是来拿人的,可是唐领班坚不肯表明⾝分,我以为诸位是叛逆一路,所以手下未曾留情,倘若唐领班在我动问之初就表明⾝分,这场架就绝打不起来了!” 唐子冀神⾊有点难看地道:“可是大总管也未曾表明⾝分!” 郭璞道:“唐领班可曾问过我,我能当着叛逆自露⾝分么?” 唐子冀道:“可是我等并非叛逆!” 郭璞道:“那是我现在才知道的!” 唐子冀道:“总管该知道,我等也不能随便表露⾝分!” 郭璞道:“所以我说这是场误会,虽是误会,但理屈的不是我,唐领班要是准备报告云领班只管请,我不敢阻拦,要知道,在贝勒爷面前,我不见得没有话说!” 吃了亏到头来理屈的还是自己,哑巴吃⻩莲,有苦说不出,这个楣头,是触到了印度国去了! 唐子冀脸⾊难看地沉昑了一下,道:“那么,以总管之见?” 郭璞淡淡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那全在唐领班!” 唐子冀暗一咬牙,道:“那么,总管请吧,云领班处,我自有话说!” 郭璞一脸歉疚⾊地道:“那么,多谢了,得罪之处,我心中甚感不安,以后诸位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就是。”一拱手转⾝出门而去。 出了门,他忽地笑了,可惜门內的“⾎滴子”们没能看见…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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