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无玷玉龙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无玷玉龙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45  时间:2017/9/18  字数:15994 
上一章   ‮章 三 第‬    下一章 ( → )
  就在这时候,一声惊喜娇呼传了进来:“凤楼姐”

  红云一片,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掠了进来,是位一⾝如火大红劲装,手提长剑的大姑娘。

  大姑娘刚健婀娜,若桃李,那双尖尖的眉梢儿,还挑着一脸任刁蛮;她扑进来掠到胡凤楼跟前,进了胡凤楼的怀里:“凤楼姐,你可想死我了,为什么这时候才回来?”

  老镖头轻叱道:“这么大一个姑娘家了,你就不能学点儿规矩了?”

  大姑娘红红的娇靥一扬道:“怪谁,还不都是您宠的、惯的,凤楼姐又不是外人,换个人求我这样,我还不⼲呢!”胡凤楼笑了。

  老镖头摇了头:“七个儿子,好不容易盼这么个女儿,谁想到比儿子还野。”

  七少夫人赵⽟茹笑道:“如兰不是告诉您为什么了吗?谁叫您老爱偏心。”

  姑娘韩如兰霍地跳了起来,竖柳眉,瞪否眼,⽟手里长剑一错,叫道:“不说话我还没想起你们俩,凤楼姐来了,为什么不让人知会我一声?”

  韩克威道:“凤楼来了,不只是咱们威远嫖局,恐怕整座帝都都震动了,还用谁知会谁,谁叫你让一套‘流云剑法’住了?”

  姑娘韩如兰长剑递出,口中道:“好哇,你还敢”

  只听胡凤楼道:“这一招‘纤云弄巧’施七分,剑锋走偏。”

  韩如兰娇靥一红,沉腕收剑,跺脚拧⾝:“凤楼姐,你怎么帮起他来了?”

  胡凤楼含笑道:“我教你这套‘流云剑法’,本来就不是让你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韩如兰一怔,带着娇嗔,又一头扑进了胡凤楼怀里。

  堂屋里每一个都笑了,老镖头更是豪笑震天。

  胡凤楼道:“坐好了,听我跟义⽗谈正事儿。”

  韩如兰仰脸凝目:“什么正事儿?”

  “你听啊!”韩如兰还真听话,也就是听胡凤楼一个人的,她离开胡凤楼站在了老镖头⾝边,抬皓腕略理云鬓,美目盯着胡凤楼,静待下文。

  胡凤楼转望老镖头:“义⽗,‘海威堂’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韩振天“呃”了一声道:“原来你是说‘海威堂’的事,他们明儿个择吉开张,要大大的热闹热闹,就是这么回事儿。”看神情,听语气,老镖头似乎是很轻松。

  “您认识他们?”

  “当然认识.认识的不多,只一个就够了!”

  “谁呀?我知道这么个人么?”

  “你当然知道,‘通记钱庄’的老东家宮弼。”

  “通记钱庄”何止胡凤楼知道.在普天之下的名气,比威远镖局都大,分支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老东家宮弼,更是尽人皆知的活财神,上自王公卿相、下至贩夫走卒,武林中的世家,江湖上的行业,没有不跟他们有来往的。胡凤楼道:“原来是‘活财神’宮弼,只是,义⽗,既然是宮老,为什么还要您具名出面呢?”韩振天道:“他自谦声望不够,央我具名,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没跟他客气,答应了下来。”胡凤楼道:“‘活财神’的名气是不小,可是论声望,当然还是不如您老人家”

  一顿,接问道:“义⽗,‘海威堂’究竟是个什么字号,做的是什么生意?”

  既是活财神开的,当然姑娘会想到生意。

  韩振天道:“这你还真问住我了。”

  胡凤楼道:“怎么,您也不知道?”

  韩振天道:“那天宮老只跟我说,他有个‘海威堂’要择吉开张,我想一定是生意买卖之类,也就没多问。”胡凤楼道:“人家择吉开张,又要这么样热闹,咱们既是被邀请之列,当然该送礼道贺,如今连‘海威堂’究竟是⼲什么的都不知道,咱们该送什么礼,又该怎么样向宮老道贺呢?”

  韩振天笑道:“这你放心,人家宮老说了,所以邀请咱们这些人,就是要这些人的威望名声,使他‘海威堂’一举天下皆知,受赐于咱们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只要到时候咱们的人到就可以了。”

  “义⽗,别是宮老客气吧?”

  “不,此老的情我清楚,他从不擅做虚假,说什么是什么。”

  胡凤楼道:“既是这样,那咱们明几个就人到礼不到吧!”

  姑娘韩如兰突然道:“凤楼姐也真是,省了还不好?”

  胡凤楼笑了,笑着,她转注韩振天,又道:“义⽗,您见识最广,我跟您打听一件事儿好吗?”韩振天道:“什么事儿,凭你,还跟义⽗打听事儿?”

  胡凤楼道:“您还跟我客气,论文武所学,对谁我也不稍让,可是见识跟年岁,阅历有关,这方面谁也比不上您老人家。”

  韩振天笑道:“别光戴⾼帽子,义⽗我不是神仙,可不敢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什么事?你说!”胡凤楼道:“您可知道,‘东海’是不是住有哪位绝世⾼人?”

  韩振天微一怔,凝目道:“你怎么突然有这么一问?”

  何止老镖头诧异,胡凤楼这么一问,堂屋里的这些位,没有不神情一振,大感‮趣兴‬,忙凝目齐望,静等姑娘她怎么说的。

  韩如兰她更是忙不迭的问:“凤楼姐,东海怎么了?什么绝世⾼人,在你眼里还有绝世⾼人?”对姑娘胡凤楼来说,的确是不信再有什么绝世⾼人了,若论文武两途、论蕴、论才智,姑娘她就是个不作第二人想的绝世⾼人。

  但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不但是一山还有一山⾼,而且有很多隐居的⾼人,或隐于三山五岳,或隐于四海八荒,本不为人所知,谁又敢说呢?

  别人急,姑娘胡凤楼可不急,她把路上所遇,从头到尾说了个详尽。

  一番话,听得韩振天、韩如兰、韩克威、赵⽟茹无不骇异。

  姑娘韩如兰头一个叫道:“真的,风楼姐,你碰上这么个人,模样儿俊,比咱们那位当真其人如⽟的⽟贝勒怎么样?”

  胡凤楼一双美目立时闪起一种异样的光彩,很轻微,谁也没发现。

  她道:“一时难分轩轻,不过⽟贝勒多了他一份雍容华贵,一份威武,那是显赫的⾝份地位使然,⽟贝勒也少了他一份成,一份坚毅,还有一份敦厚,前者固然由于成长的环境,但是后者却是与生俱来的。”姑娘韩如兰虽是个姑娘家,但是行事不让须眉,愧煞须眉,因之心不够细,没能听出什么来。老镖头、韩克威、赵⽟茹他们三个都在想别的,也没多留意。

  韩如兰听毕叫了声:“哎哟!只当⽟贝勒当也只这么一个,却没想到还有一个能跟他并称瑜亮,难分轩轾的,他不是也要来京么,好极,让找看看他!”

  只听老镖头沉昑道:“郭怀,没听过”

  韩克威道:“您当然没听说过,他才多大年纪,说不定是个刚出道的。”

  胡凤楼道:“我也这么想,他说三年零一节刚学成出师,我想就是他甫自艺成,而不是学什么做生意,当然,那也绝不止三年零一书。”

  老镖头道:“你不会看错人,对你的眼力,我相信,而且一向佩服,只是,我却不知道东海有什么名师,能教出这种⾼徒,不管怎么说,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后起之秀,一⾝所学⾜以跟⽟贝勒抗衡,传扬出去。⾜以震惊天下了。”胡凤楼道:“⾜以跟傅⽟翎抗衡,那是我对傅⽟翎说的,我知道他的脾气,也顾及他的颜面,其实,傅⽟翎恐怕还要比他稍差半筹。”

  此言一出,韩克威、赵⽟茹夫妇瞪了眼,张了口。

  老镖头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采。

  姑娘韩如兰抢着道:“真的,那我更要看看他,非要看看他不可了!”

  只听老镖头震声叫道:“凤楼”

  胡凤楼道:“义⽗,我再说一句,您老人家可别过于震惊,真说起来,他一⾝所学,跟我应该在伯仲间。”赵⽟茹失声惊呼。老镖头沉声道:“凤楼,这就令我难信了”

  胡凤楼平静得像一泓池⽔,连一点波纹都没有,道:“我也不愿相信,虽然他深蔵不露,但我感觉得出,他深不见底,让人不知道他有多深。”

  老镖头须发皆动道:“我还是不信,凤楼,我从没怀疑过你的眼力,可是这一次我就有点-”胡凤楼截口道:“义⽗,但愿这次我是看错了!”

  老镖头道:“你一定看错了,你是神尼的传人,接神尼的⾐钵,当世之中,绝不可能再有人能教出比神尼⾼⾜还好、还⾼的徒弟。”

  胡凤楼脸⾊如常,没说话。

  老镖头道:“不管怎么说,当世之中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而且是往京里来了,恐怕京里从此不再平静,甚至要掀起滔天波涛了。”

  谁也没再说话。

  一时间,堂屋里好静好静…

  宣武门外大街踉广安门大街的叉口上,有家三间房门面的钱庄,钱庄的字号,挂的是“通记”这就是名満天下,分支遍南七北六的“通记钱庄”

  论门面,它不算顶大,也不算怎么气派,但是由于它名头太大,也就没人嫌它了,其实多少人仰仗它济难,谁又敢嫌它?

  进门是座柜台,柜台外头,小客厅似的一套摆设,几椅一⾊朱红,配以大红绣花锦垫,连茶具都是“景德镇”的上好细瓷。

  这是给客人预备的,还是一般的客人。

  有头有脸的往里让,里头另有待客的地方,那儿的摆设,虽然地处天子脚下,大府邸比比皆是,但比得上的还真数不出几家。

  名贵的还不在摆设,⻩金有价艺无价,墙上挂的字画,没一幅不是出自当代名家手笔,整个“琉璃厂”加起来都比不上,那才名贵。

  柜台里,坐的是个瘦老头儿,有精神个瘦老头儿,那是活财神宮弼的亲信,是宮弼的左右手,为人精明能⼲,姓祁,单名一个英字。

  柜台外,垂手站着两个穿褂的伙计,年纪都在二十多,长得⽩⽩净净,斯斯文文,可也都精神。本来嘛!上了年纪的都精神,年纪轻轻,还能不如老头儿?

  这当儿没客人,晌午刚过,不在家睡午觉也会找个凉地儿凉快,不是火烧眉⽑的事儿谁往外跑?没有不是?可偏就有那么一个。

  这位,提着个长长的行囊进了门。

  他,郭怀。

  两个伙计赔着笑了上来:“您请坐。”

  郭怀道:“谢谢,请教,这儿是‘通记钱庄’?”

  妙!门口那么大一块招牌,还问。

  一名伙计含笑道:“您许是刚从外地来?”

  郭怀道:“不错。”

  那伙计笑道:“我说嘛!要是‮京北‬城的人,没人不知道我们这儿是‘通记钱庄’。”

  郭怀道:“贵东家是宮弼宮老?”

  直呼宮老的名讳,自从宮弼博得“活财神”美号以来,还没有碰上个这种人。

  两个伙计心里不大⾼兴,脸上不难也带出了点儿,但是,做生意和气生财,尤其是‮京北‬城里的生意人。伙计他还是点了头:“没错,敝东家正是宮老。”

  最后这两字“宮老”声音提⾼些了。

  不知道郭怀是没听出来还是什么,他没在意,道:“那我就没找错地方,⿇烦通报一声我要见宮老。”做生意固然和气生财,尽管‮京北‬城的生意人尤其和气,但“活财神”宮老却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另一名伙计道:“请问您是有什么见教,跟我们说也是一样。”

  郭怀道:“容我请教,两位是”

  “钱庄的伙计。”

  “我很想告诉两位,但是恐怕两位做不了主。”

  这名伙计还要再说。

  “这位”柜台里站起了那位瘦老头儿祁英,他踱出了柜台,来到近前,一双老眼紧盯着郭怀,似是想凭他那双阅人良多,经验丰富的锐利目光看透郭怀,可惜的是,他没能看透:“贵姓?”

  郭怀道:“郭。”

  “能不能赐告,您从哪儿来?”

  郭怀道:“很远,南海。”

  祁英微一怔:“那是不近,这样吧!您有什么事儿,告诉我,我多少能替敝东家做点主的。”“请教”

  “不敢,敝姓祁,单名一个英字,忝为钱庄的帐房,‘通记钱庄’,除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概都由我管。”郭怀道:“原来是帐房祁老,也好,既然祁老这么说,我就先奉知祁老吧!据我所知,有个比‘通记钱庄’更⾼一层,也就是说,一旦创设之后,宮老经营的生意都要归它管的‘海威堂’,明天要择吉开张。”祁英点头道:“对,是有这么回事。”

  话刚说完,祁英又一怔,因为“海威堂”明天择吉开张的事,是人所共知,甚至已经沸腾了北六省。但是。“海威堂”究竟是⼲什么的,外人绝没一个知道,就连具名发帖的威远镖局总镖头“金刀无敌”韩振天都算上,而,这个相貌少见,穿着不起眼的姓郭年轻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这里一怔之后,刚面泛诧异之⾊。

  郭怀那里又说了话:“届时,宮老要当众宣布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就是我刚才所说,让祁老你惊异的那一点,还有就是要当众指出‘海威堂’的东家,跟各方贵宾认识,我说的对不对?”

  祁英何止诧异,简直为之震惊,急道:“你”

  他那里刚一声“你”这里郭怀截了口:“我要请宮老把既定的计划改变一下,可以当众宣布让祁老惊异的那一点,也可以让各方贵宾知道‘海威堂’的东家,但是那个东家暂时不露面,也不让各方知道他是谁,这,祁老你做得了主么?”

  祁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伙计更是脸⾊都⽩了。

  只听祁英惊声道:“你究竟”

  郭怀又截了口:“我告诉旁人,是来自东海,告诉祁老,却是来自南海,祁老不知道,宮老绝对明⽩,只⿇烦哪位进去告诉他一声,他一定会见我。”

  祁英瞪大了一双老眼,紧盯着郭怀,口中喝道:“去。”

  一名伙计,转⾝疾奔,掀帘进了那扇门。

  郭怀没再说话。

  祁英不但精明⼲练,而且经验老到,阅历极丰,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这局面,只有圆瞪着一双老眼,紧盯着郭怀。

  好在这个局面不太长久。

  一阵急促步履声由里而外,先掀帘出来的,是进去通报的那个伙计,他出来滑步倒退,恭谨的掀着帘子。紧跟着,那扇门里出来一个老人,中等⾝材,⽩⽩胖胖个老人,老人一⾝海青长袍,外罩团花黑马褂,须发皆⽩,脸⾊出了奇的⽩净,典型的官商模样,也许是有钱人保养得好,两眼黑⽩分明,而且清澈透亮。祁英跟⾝后伙计,连忙转过去恭谨躬⾝:“东家。”

  敢请他就是名満天下的“活财神”宮弼,还真像个财神爷。

  宮弼像没看见祁英跟那伙计,两眼紧盯着郭怀:“阁下来自‘南海’?”

  郭怀道:“是的,而且我叫郭怀。”

  宮弼道:“我怎么知道阁下确是”

  郭怀伸手从长长的行囊里面菗出了一把剑,带鞘的长剑,这把剑,并不华贵,也不起眼,只是剑⾝奇窄,而且形式古朴。

  他平手托着剑⾝,往前递出。

  宮弼⼊目这把剑,两眼猛一亮,比闪电还亮,接着出奇的一阵动,⾝躯颤抖,连⾐裳都籁籁作响,他急忙抢步上前.双手捧过长剑.恭谨异常.然后,他倒退一步,躬下⾝躯,道:“您请,诸明带路,贾亮上门落拴后祁英一起进来。”

  两个伙计恭应声中,郭怀迈了步。

  过那扇们,是条约莫三人宽的走道,走道一半的地方有房门,垂着帘,那又是个待客地儿,却不是招待一般客人在走道的尽头,另有一扇门,过了这扇门.是一个大院落,典型的四合院,花木扶疏.假山鱼池。不过这还是前院.进后院再看,比前院还要大,树海森森,亭台楼榭一应俱全,量內城里的王侯之家也不过如此。宮弼把郭怀直让上正厅,祁英带着另一名伙计贾亮跟着来到。

  宮弼先把那把长剑捧上供桌,撩⾐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起来转过⾝,向着郭怀纳头便拜:“宮子潜叩见少主。”

  郭怀忙伸手扶起:“宮老少礼!”

  宮弼站起⾝,向着祁英肃穆发话:“兄弟,这为就是皇爷的唯一传人,还不赶快上前叩见。”祁英机伶一颤,恭应声中,带着诸明、贾亮拜了下去。

  郭怀也伸手扶住祁英:“祁老跟诸、贾二位也少礼!”

  见礼已毕,宮弼把郭怀让到上座,他则垂手侍立,郭怀坚持让他跟祁英坐,他跟祁英这才坐在下首,只有诸明、贾亮垂手站立两侧。

  刚坐定,宮弼又恭谨欠⾝:“皇爷跟大和尚安好!”郭怀肃容道:“两位老人家安好,义⽗对宮老的成就,至感欣慰。”

  “属下不敢!”宮弼道:“属下不过是负看管之责,即使略有小成,也都仰赖皇爷的指示。”郭怀道:“宮老太谦了,各地的分支,知道成立‘海威堂’的事?”

  宮弼道:“回少主,属下已派专人知会他们。”

  “那么关于我来京主持的事”

  “也已遵皇爷令谕,晓谕了各地分支。但是由于皇爷在令谕中未提及少主的名讳,此在晓谕各地分支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们。”

  郭怀点头道:“那好,那就暂时不让他们知道吧,只你们几位知道也就够了,不过我还要告诉各位,我虽然叫郭怀,但等于姓的是两位老人家的姓,大和尚俗家姓郭,我义⽗则姓怀。”

  这话,听得宮弼等一怔,想问,但都不敢问。

  郭怀道:“不瞒诸位,廿年前,我被亲人投漂海上,被两位老人家救起,不知道亲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两位老人家教养我廿年,把他们二位的姓赐给了我,廿年后的今天,我到京里来,主要的就是为找寻我的亲人,同时开创一番事业。”

  宮弼定了定神道:“原来那么少主怎么知道亲人是在京里?”

  郭怀道:“这个我稍后自会告诉诸位。”

  宮弼道:“皇爷已有庞大基业在,少主来到,理所当然接业,何须再开创”

  郭怀道:“义⽗的恩典,要我以他老人家的基业为辅,开创自己的志业。”

  宮弼恭应一声道:“那么少主指示,既定计划有所改变,是”

  郭怀道:“那是因为暂时我不想太招摇,而且我要以我义⽗的基业为辅,不愿以义⽗的基业为主。”宮弼恭应一声道:“属下明⽩了,敬遵少主令谕。”

  郭怀道:“明天‘海威堂’的事,都准备好了?”

  宮弼道:“回少主,都好了。”

  郭怀道:“那么,现在⿇烦它老,把京里的情势跟我说一说吧!”

  宮弼欠⾝恭应。

  这儿是內城里的一座大府邻。

  一对石狮,台阶⾼筑,朱漆大门上一对铁门环乌黑发亮。

  ⽩⽟似的石阶之下,站着八名穿戴整齐,挎着刀的亲兵,由一名蓝顶武官带领。

  ⾼大宏伟的门头上,黑底金字一块横匾,四个金字铁划银钩,写的是“神力侯府”

  越过那圈丈⾼的围墙往里看,晚霞之中,树海森森,林木茂盛,偶尔民过,露出几角飞檐狼牙。蓦地,一阵由远而近的车马声,划破了內城这一角的宁静。

  ⽟贝勒傅⽟翎带着四名黑⾐壮汉,五人五骑护着姑娘胡凤楼的马车,驰了过来,出现在神力候府前的这条平坦大道上。

  神力侯府前,远远的有座“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石碑,可是由⽟贝勒护车,车里坐的可是姑娘胡凤楼,自然是直驰无碍。

  车马一出现,两名亲兵急忙抢上石阶,隆隆声中,推开两扇门。

  神力侯府的这座大门,可是不常开的,就算是朝廷大员来见,他也得按文官武将规矩走侧门。门刚推开,车马驰到,⽟贝勒捧凤凰似的把姑娘胡凤楼请进了神力侯府。

  过前院,进后院,神力老侯爷跟老福晋已经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除了皇上的圣驾,这可也是绝无仅有的事。神力老侯爷威猛豪迈,老福晋雍容慈祥,胡凤楼带着红菱、紫鹃、蓝玲上前见礼。

  神力老侯爷震大大笑声中,老福晋扶起了凤楼姑娘,拥着她进了正厅。

  进厅落座,老福晋更把凤楼姑娘拉在⾝边,⽟贝勒要往边上去,神力老侯爷瞪眼叱道:

  “边儿上去,这儿哪有你的座位。”

  ⽟贝勒道:“怎么,凤楼能坐,我不能坐?”

  神力老侯爷道:“凤楼是凤楼,我眼里只有人家姑娘,可没有你这个什么贝勒。”

  ⽟贝勒急忙转眼望老福晋。

  老福晋⽩了他一眼:“看什么,谁还会抢你的,紧挨着人家姑娘站,还不是一样。”

  ⽟贝勒没奈何,耸了一耸肩道:“平⽇我受宠的,怎么你一来,我的行市就落得这么厉害。”神力老侯爷道:“不服气,抱怨了,行,那往后又让人家姑娘少来。”

  ⽟贝勒急了,双手连摇:“别,千万别,我服气,绝不抱怨,往后只要别让我站在外头去,让我站多久都行。”都笑了,神力老侯爷声震屋宇。

  凤楼姑娘却笑得很轻淡。

  就在神力老侯爷豪壮的笑声中,两名旗装少女捧着一只镶金嵌⽟的八宝锦盒来到,先给老侯爷、老福晋、⽟贝勒、风楼姑娘请过安,然后双双跪在老福晋面前。

  老福晋亲手接过那只八宝锦盒,亲手递给姑娘凤楼。

  姑娘没马上接,她心里明⽩,嘴里还要问:“老福晋,这是”

  老福晋道:“我的傻姑娘,见面礼呀!”

  姑娘道:“老福晋,您这可不是头一回见凤楼。”

  老福晋道:“可是打从你出京回来,这可是头一回呀!”

  有⾝份、有地位的旗人家,只要是喜上谁,就爱这调调儿,何况这天下第二家的神力侯府,更何况神力老侯爷跟老福晋,是别有用心。

  姑娘冰雪聪明,哪里不知道:“老侯爷跟您,恩典太重,凤楼当不起,也不敢受。”

  老福晋道:“姑娘,我已经拿出了手,你让我怎么再收回去。”

  ⽟贝勒忙道:“凤楼,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

  姑娘道:“我又不是没受老侯爷跟老福晋的赏赐,他们两位给予我的已经太多了。”

  ⽟贝勒笑笑说道:“谁叫两位老人家都喜你,爱煞了你,这呀!换了个别人永远求不到呢!”话确是实话,可却不受姑娘听,姑娘孤傲⾼洁,哪听得下这个,但是碍着老侯爷、老福晋在,她不便说重话,只脸⾊微沉,扬了扬眉梢儿。

  老福晋毕竟是个细心人儿,也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不懂?儿子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不该,⼊目姑娘的神⾊,她更知道要糟。

  忙瞪了一眼犹茫然无觉的⽟贝勒,叱道:“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拿你当哑巴,你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人,当了谁呀?”

  ⽟贝勒也不能不算机伶人儿,一听这话,猛觉不对,再看姑娘的脸⾊,更知道糟了,吓得他竟没敢说话。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老福晋忙向老侯爷暗递眼⾊,老侯爷豪迈,但是豪迈绝不是耝鲁,他一点就透,笑道:“你的面子不够,⽟翎更别提,还是让我来吧!看我的。”

  没想到老侯爷有这么一句,那八宝锦盒真要让老侯爷接过来,递出去,还真⿇烦,谁的面子都能不顾,怎么能不顾神力老侯爷的面子。

  姑娘心里正急。

  突然,外头响起个恭谨话声:“禀老侯爷,雍王爷来了!”

  老侯爷一怔:“四阿哥!”

  外头禀的是“雍王爷”

  老侯爷口中说的是“四阿哥”

  不用说,来人是当今皇上卅几位阿哥里行四的允祯。

  傅⽟翎道:“这时候他来⼲什么?”

  这位在阿哥里行四,而且爵位封王的允祯,当然可以到各大府邻走动,其实不只是他,神力侯府,其他的阿哥都是座上常客,而且也从不挑什么时候。

  ⽟贝勒所指的这时候,是指有姑娘胡凤楼在的时候。

  姑娘可没管那么多,往起一站就道:“我回避””

  老候爷立即抬了手:“姑娘,不用,他是我这神力侯府的常客,都快把我神力候府的门槛踢断了,而且也跟⽟翎称兄道弟,不算外人。”

  姑娘道:“老侯爷,凤楼乃是个布⾐。”

  “布⾐怎么样7’老侯爷道:“既是我神力侯府的座上贵宾,谁敢挑你这个。”

  傅⽟翎道:“挑?您不是不知道,各大府邸哪一家不久仰咱们胡姑娘,巴望见一见,连大內都想看看她呢!’”姑娘道:“那是凤楼的殊荣,可是凤楼不能也不敢让人说,凤楼斗胆不懂礼。”

  老福晋道:“好了,姑娘,你就别跟他们说什么礼了,以我看,四阿哥九成九是冲着你来的,待会儿再把你请出来相见,还不是一样。”

  姑娘一双眉梢儿动了一下,还待再说。

  只听外头有人恭声道:“雍王爷到,王爷吉祥!”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起来吧!”

  “谢王爷!”

  老福晋把那八宝锦盒往丫头手里一递,丫头们施利而退。

  按理,老福晋该回避,她可以不见那位雍王爷,但她这时候不能走,因为她生怕姑娘跟她一块儿走。老夫俩还能不知道那位雍王爷挑这时候来,是来⼲什么的,为的是什么!

  老夫俩真想让姑娘见见雍王,因为雍王既然这时候来了,他就明知道姑娘在这儿,对那些位往神力候府跑得勤的阿哥们,神力候府不愿意跟哪一个远,也不愿意跟哪一个近,不必讨那一个好,可也不必去得罪谁。老夫俩坐着没动。

  傅⽟翎已往前去,也刚到门边,打外头龙行虎步进来个人,颀长的⾝材,长袍马褂,细目长眉,人是相当英武,可却带着一股人的鸷。

  傅⽟翎一笑道:“哟!四哥脚下可真快呀!”

  来人微笑道:“不看看到了哪儿,还能外头等着人不成?”

  一双人的目光从姑娘脸上掠过,异来闪现,然后他抬步上前:“给傅叔、傅婶请安!”

  尽管你贵为阿哥,也是个王,但是到了这天下第一家,见着这位功勋盖世,显赫得前无古人的神力侯,照样得恭恭敬敬的请个安。

  老侯爷跟老福晋坐着没动,以老侯爷在当朝的份量,这一礼他是绝对受得住的。

  其实,又何止是这位雍王的阿哥,任何一位阿哥来,都十分乐意,而且巴不得多行上几个礼。因为.只要哪一位让神力老侯爷点个头,那得以继承大宝的储位,就等于是他的了。

  只听老福晋含笑道:“今儿个怎么有空了?”

  来人道:“再没空,也得来给傅叔、傅婶请个安呀!”

  老福晋道:“瞧!多会说话.要是没听说人数凤楼姑娘在这儿呢?今儿个也得跑一趟,请个安么?”来人笑了,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哪能逃得过您的法眼,好在您和傅叔一向是最疼我了”说着话,目光转投向姑娘那如仙的娇靥上:“这位想必就是了,您两位怎么不”

  老福晋截口道:“怎么不什么?姑娘是你傅叔的眼花儿,心米儿,也是你傅叔眼里的神仙,还是央告你傅叔吧!”老福晋话虽这么说,姑娘怎好意思就这么面对內的站着?哪怕心里再不愿意,大面儿总得顾,她就要往前见礼。老侯爷抬下一拦说了话:“姑娘,慢点儿!”

  姑娘不能不脚下一顿,这位姑娘脚下刚顿,老侯爷手一翻,顺势摆向姑娘,一双星目望的是来人:“四阿哥,这位,就是名満京华,甚至上达天听、大內都想看看的姑娘胡凤楼。”

  老侯爷有他的用心,这么一来,得这位贵为阿哥的雍王,非先跟姑娘招呼不可。

  这位贵为阿哥的雍王,本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又何尝不明⽩老侯爷的用心,他可不会计较,就是计较也绝不会动声⾊。

  他先对姑娘拱了手,未语先含笑:“胡姑娘,我叫允祯,行四,对姑娘你,我羡慕已久”贵为阿哥的雍王先招呼,先行礼,这对姑娘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姑娘知道,绝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受这个。她不慌不忙的道:“胡凤楼不敢,见过”

  两字“见过”刚出口,老侯爷又说了话:“四阿哥,凤楼跟我的女儿没什么两样!”

  这话谁都懂。

  姑娘接着两字“王爷”之后,就要见礼。

  雍王允祯怎么敢受这一礼,他忙避了开去:“姑娘,千万别客气!”

  对老侯爷,姑娘心里暗暗有一份感,只因这一礼见得为难,轻了,那是失礼,重了,平民见位王爷,总该是个大礼,但姑娘实在不愿意。

  有了老侯爷这么一句,跟雍王允祯的这么一避,姑娘只敛衽一礼,也就算了。

  老福晋这句话说得更是时候了:“好了,都坐吧!”

  老侯爷还没吭气儿.要不是老福晋有了这句话,雍王允祯他还真不敢找个座坐下去。

  如今,他敢坐了,但这位绝顶聪明的雍王,却知道要坐之前先抬手让姑娘:“胡姑娘请坐!”姑娘更懂礼,道:“王爷请坐!”

  让过了,再等姑娘先坐,那过份,也显得虚假矫情,雍王四阿哥落了座,姑娘也坐了下去。傅⽟翎踱了过来:“怎么就没人让我?”

  雍王允祯转脸一笑:“在傅叔、傅婶面前,明知道没有你的座儿,何必多此一举,让你尴尬。’”傅⽟翎笑了,老侯爷跟老福晋也笑了。

  ⽟贝勒的这一句,用心跟老福晋刚才的让座一样,无非是怕贵为四阿哥的雍王心里头介意,脸上挂不住,如今,算是达到了目的。

  坐定了,笑过了,老侯爷没说话,也就是不问雍王⼲什么来的。

  老福晋可开了口:“四阿哥,雍王府的消息可真灵通啊!”雍王允祯赔着笑道:“⽟翎跟接凤凰似的,一路浩浩,您说谁还能不知道?”

  姑娘两道黛眉微一皱。

  老侯爷道:“要照这么说的话,知道凤楼上我这儿来的,恐怕就不只你一个了?”

  雍王笑道:“我算是头一个,您放心,在我没走之前,他们不会来。”

  这是实情实话,阿哥们争储,多方拉拢,谁也不愿让谁知道,尽管这已经不是秘密。

  ⽟贝勒傅⽟翎笑道:“那你最好就别走,要不然这神力侯府,恐怕今儿个一晚上都不得安宁了。”这也是实情实话,老侯爷对这些阿哥们,既不愿逢巴结,也没必要把哪一个不痛快,自然很烦这种川流不息的扰。

  ⽟贝勒这么一说,老侯爷也轻皱了一双灰眉。

  只听雍王笑道:“那容易,待会地请姑娘上我那儿做客去,难保他们不会再来扰傅叔、傅婶儿的安宁。”主意倒是不错,但却是为他自己打算。

  ⽟贝勒做不了姑娘的主,没敢接话,实际上也是不愿意姑娘走,最好姑娘能一辈子住在他神力侯府。但是,姑娘只在这儿一刻,阿哥们川流不息的扰就无法避免。

  两位老人家尽管拿姑娘凤楼当凤凰,可却实在受不了那些位阿哥们,来得勤了,也难免出是非,老侯爷不怕,但却受不了那种烦,也没必要找这里纠葛,基于这一点,⽟贝勒他没方便接口,只把一双目光投向老侯爷。不知道老侯爷没看见还是怎么,他没反应。

  老福晋是个细心人儿,她看在了眼內,了解爱子的心意,她要说话。

  姑娘凤楼却抢在了前头,她站了起来道:“侯爷、福晋,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贝勒一听姑娘居然要走,他急了,但是他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老福晋想留姑娘,可是老侯爷没怎么太留,这么一来,连老福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凝望着她。可是雍王三不管,他一怔之后忙站起:“我刚来,椅子都还没有坐热呢!姑娘怎么能就要走?”姑娘道:“我来了半天了,时候不早该告辞了,王爷再坐会儿吧!”

  “那我跟姑娘一块儿告辞,上我那儿再坐会儿去。”

  姑娘道:“谢谢王爷了,容我改天再登府给王爷请安吧!”

  姑娘没等雍王再说什么,转向老侯爷跟老福晋施礼告辞。

  老侯爷马上道:“⽟翎,你送凤楼回去。”

  ⽟贝勒不愿意让姑娘走,可却不能不让姑娘走,如今也只有答应的份儿。

  ⽟贝勒那里一答应,姑娘又向雍王浅浅一礼,转⾝向外行去。

  雍王来不及拦姑娘,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拦姑娘了,转望老侯爷跟老福晋,就要说话了。他打得好主意,打算一块儿走,在路上来个诚恳万分的強邀,纵不能如愿,也可以跟姑娘多说说话。但,老侯爷抬了手:“四阿哥等会儿,我还有点事儿。”

  有了老侯爷这么一句,雍王他当然不好意思再急着告辞,他忙问道:“傅叔,您还有什么吩咐?”老侯爷道:“我还不算糊涂,但是我不希望你从我神力侯府把凤楼拉走,更不希望你在我神力侯府礼聘⾼明。”雍王道:“傅叔老侯爷截口道:“不只是你,他们也一样,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只认大清朝,只认皇上,别的一概不沾。”雍王道:“傅叔,我知道您对朝廷的⾚忠,也知道您的立场,所以我从不敢求过您什么,但是胡姑娘”老侯爷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愿听人说,某位在神力侯府得到了哪一个,只出神力侯府大门一步,我一概不管,能不能让她帮你,那是你的事,她愿不愿帮你,那是她的事。你是知道的,⽟翎属意她,不只是拿她当凤凰,甚至拿她当神仙,事实上凤楼当之无愧,也只有她当之无愧,我们夫俩也很喜她,但是事情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偿,谁也不敢说,至少在她还不是我傅家人之前,我不愿⼲涉她,也不能⼲涉她。”

  这番话,任何人听了都会暗暗叫苦,但是,唯独雍王,老侯爷话声一落,他反倒面泛喜⾊,忙躬⾝道:“只要您不是不准,我就知⾜,而且感。”

  他这么一句,反倒听得老侯爷微微一怔,道:“呃!听你的口气,好像只要不是我不允准,你就能”“傅叔,我不敢这么说。”雍王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对任何人也都有把握,唯独对这位胡姑娘,跟您,⽟翎对她一样,但是,只要您不是不准.我就有机会去试,就会有希望。”

  老侯爷没说话,但却为之微微动容。

  老侯爷知道,这位四阿哥,就是这么个人,英明、果断、有恒心、有毅力,只要他想得到的,他一定会得到。

  整齐而不快不慢的蹄声跟轮声,破坏了內城夜的宁静。

  ⽟贝勒带着他的四个护卫,护着姑娘凤楼的马车往外走,红菱赶车,紫鹃跟蓝玲双骑跟在车后。夜静了,尤其內城的夜更静,天上沉没了火热的太,路上也少了行人,⽟贝勒所至,都回避了,路上等于没了行人。

  所以,马车的车帘没垂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姑娘凤楼坐在车里。

  ⽟贝勒把坐骑紧挨着车旁,这样不但可以看见姑娘,也方便说话。

  姑娘自离开神力候府之后,就没说话。

  可是⽟贝勒忍不住了,⾼扬着双眉,微睁着凤目道:“祯四哥也最可恶了!”

  他等的就是姑娘接话,姑娘淡然开了口:“⼲吗这样说人家?”

  “怎么不!”王贝勒道:“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这么急着走。”

  “不要这么说,这话要是传进四阿哥的耳朵里’”

  ⽟贝勒不等话完就截了口:“传进他耳朵里怎么了,他又敢拿你忑么样?”

  姑娘道:“我为什么要背这个,事实上我之所以走,是因为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不信”

  “信不信在你,我不否认,不愿意深,是实情,也⾼攀不上,能不见,当然最好避免了,可是既然已见了面,我也绝不躲。”

  “他们那几个,你不是不知道,为了储位都快疯了,只碰上一个能人,你不躲就永远别想摆脫。”“我不敢自称能人,事实上也算不上,可是我有我的一定之规,只我不愿沾这种事,不愿深,就算他们纠不放,我也不会点头。”

  ⽟贝勒道:“其实,我说他可恶是一回事儿,真要比起来,他在他们那些个里。还真算头一个好样儿的。”姑娘道:“那是他们那些位的事,谁是好样的,恐怕也得有皇上来决定。”

  “那是当然。”⽟贝勒道:“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姑娘道:“既然你提起来了,在这儿我也随便告诉你几句话。”

  ⽟贝勒忙道:“你要告诉我什么话?”

  姑娘道:“我看的出,你也明⽩,老侯爷也极不愿沾这种事。他眼里只有大清朝。只有皇上,尽管是立⾝庙堂,只要老侯爷坚持立场,谁也那他没办法。同样的,我也不沾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我要先让你知道一下,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形,我绝不见他们,也绝不要他们哪一位看看我,否则以后我不敢再上你神力侯府去。”⽟贝勒皱眉苦脸道:“你不愿见他们,就是不愿意见他们,⼲嘛扯上上不上神力侯府?”

  姑娘到:“我所以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在别处,我跟他们碰面的机会不多,就算碰上了,我想躲就躲,想避就避,但是在神力侯府,我不能让老侯爷跟老福晋为难,你说对吗?”

  ⽟贝勒道:“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位老人家也不愿“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姑娘道:“可是你不知道,老侯爷也不愿落个让我在神力侯府里躲他们之名。”

  ⽟贝勒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还能不明⽩姑娘的用意?沉默了一下道:“好啦!等我回去之后,一定禀知他们两位老人家就是了。”

  姑娘没再说话。

  出內城拐弯儿,进“打磨厂”威远镖局到了。

  ⽟贝勒要送姑娘进去,姑娘在门口拦了,理由是已经太晚了。

  ⽟贝勒还真不敢不听姑娘的,当下就带着他那四个精壮的护卫拨转马头走了。

  姑娘下了车,带着紫鹃、蓝玲进了嫖局,刚走到前院,里头快步出了韩克威、赵⽟茹夫妇。韩克威道:“一听见车声,就知道你回来了,⽟贝勒呢?”

  “走了。”姑娘道:“他要进来,我拦了。”

  赵⽟茹道:“那正好。”

  姑娘道:“怎么?老人家睡了?”

  “你没回来,他老人家怎么舍得去睡嘛!”赵⽟茹笑着道:“来了位稀客,他老人家在厅里陪着呢!”姑娘道:“稀客?哪位?”

  韩克威道:“我一说你一定会飞进后院去,苦头陀。”

  还是真的,真让韩克威说着了。

  姑娘⼊耳一声“苦头陀”刹时间満脸喜,一声喜呼:“怎么是他老人家?”

  人随话飞起,凌空虚渡般,疾没⼊了后院。

  韩克威、赵⽟茹夫妇带着紫鹃、蓝玲急往后赶,红菱停好车赶来了,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怔一怔后也闪⾝就进—— n6ZwW.cOm
上一章   无玷玉龙   下一章 ( → )
作者独孤红 更新于2017/9/18 当前章节15994字。看无玷玉龙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无玷玉龙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