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逸凤引凰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逸凤引凰  作者:云中岳 书号:41496  时间:2017/9/20  字数:13017 
上一章   ‮镖劫逼相 人佳代一 章八第‬    下一章 ( → )
  万里鹏脸⾊仍未恢复正常,不安地说:“荀兄弟,有九真魔女揷手,依我看还是放弃算了!再说,咱们们事先并无准备,真也找不到地方蔵匿三辆镖车。”

  荀文祥并不想抢劫镖车,谁知道车內装了些啥玩意儿?如果我所料不有差。”他说:

  “这三辆镖来得可疑,很可能是安排作为试探我们的陷阱。程兄,圣剑神刀对付得了九真魔女吗?”

  “不知道。”万里鹏眉心紧锁:“双方都是顶尖儿⾼手名宿,彼此都有顾忌,很少有人不得不动手的机会。

  奇怪,威远镖局的人,从不敢得罪那些成名人物,九真魔女为何反常地公然声明要威远镖局的像?”

  “管他呢!让魔女和他们打道好了。”荀文祥已明⽩表示放弃:“程兄,可有天涯浪客的消息?”

  “城北的餐、旅客店,我都跑遍了,毫无消息、”万里鹏苦笑:“这位仁兄好象并未南下。也⼊场,他溜到汝宁去了。”

  “我也查遍了城南的活动场所。”⽩凤说:“听几个地头蛇说,在南门外渡口,看到几个行踪可疑的人。

  他们乘船过河后,先后走上了至⻳山的小径。那些人都背包裹,遮帽戴得低低很难辨面貌,其中一人悬一个长囊,是不是渔鼓就不知道了。”

  “怪事!”鬼手琵琶说:“天涯浪客不是默默无闻的人,以往从来没有隐起自己的行踪。怎么最近我们所碰到的事,都大为反常了。”

  “你说反常是什么意思?”万里鹏问。

  “在许州,天涯浪客故意向北走,他何必故布疑阵?他没有故布疑阵的习惯。”鬼手琵琶一件件分析:“在郾城,天涯浪客曾在客店露过一次脸,他却不曾落店,从此他便失踪了。

  紫⾐秀士眼⾼手低,不屑与不道人士往,他竟追随在神针⽟女⾝边,以护花使者自居。威远镖局的镖车,从不收起镖旗作掩盗铃的窝囊事。

  九真魔女金巧巧从不劫镖,竟然公然声称劫镖。老天爷!是不是天气热,一切都反常了。”

  “是有点失常。”万里鹏拍着膝盖说:“在下从没想到与人结伴,在许州与你们一见投线,就这么糊糊涂涂走在一块了。”

  “几天之前,我还在作修仙梦,哪想到会背着渔鼓走天涯?”荀文祥拍击两下渔鼓:

  “正应了你们江湖人两句宿头命口头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在想,这一切并不是天热反常,也不是巧合。”鬼手琵琶用心地思索:“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策划什么谋。而放布疑阵,制造一些事端,让我们无意中卷⼊漩涡,天知道!⽇后会发生什么鬼变故?”

  “会不会与威远镖局在湖广接镖的事有关?”万里鹏接口说:“威远镖局决不会傻得不断创造纠纷,以增加⽇后走镖的风险,那么,谁是幕后主事人?”

  “不管是什么谋,似乎我们已经脫不了⾝。”

  鬼手琵琶胜有忧⾊:“除非我们隐起踪迹,远离河南湖广境地。荀兄弟,可能你已成为他们的威胁。

  你一再显示超凡的武功,令他们害怕了,很可能要倾全力对付你,不容妨碍他们谋的进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回避?”荀文祥问。

  “问题是你是否能对付得了他们。”鬼手琵琶说:“荀兄弟,你的渔鼓真比九真魔女利害?”

  “差不多。”荀文祥有点心不在焉:“如果能把天涯浪客的鼍⽪魔鼓弄到手,九真魔女支持不了片刻,晤!我想,走⻳山那些人中,一定有天涯浪客在內。”

  “凭意测吗?”⽩凤问。

  “凭过去的线索都没有。”⽩凤不以为然。

  “虽然我不懂江湖门槛。打听消息都得依赖你们三位老江湖,但今天我用心去想,好象想出了一些头绪。”

  “什么头绪?”万里鹏热切地问。

  “关键人物好象牵涉到千里追风康骏。”荀文祥说:“在我遇上了千里追风之前,所发生在我⾝上的事应该是巧合。

  以后…晤!我离家了,千里追风知道我具有比神针⽟女⾼明得多的武技,动了利用我的念头。

  哼!天涯浪客一直就跟在我们附近。”

  “什么?”⽩凤不同意:“你在钻牛角尖。”

  “信不信由你,他在引我们慢慢往他安排好的罗网里钻,我们在杜家逗留了五六天,他大概已准备妥当了。”

  “难道说,摄魂魔君也有份?”万里鹏问:“那几天在杜家作客,咱们未能研究主人的用意。荀兄弟,老魔君除了给你一封手书,并要你去救呼风唤雨求助之外,还说了些什么事?”

  在杜家的时候,摄魂魔君从不在他四人同在时谈江湖事,有事便借故把荀文祥单独约开。

  像那天约荀文祥谈石平北岸田地的事,事不关痛庠,居然把荀文祥约至山上再说,而且下山时,要他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因此万里鹏三人,除知道魔君有手书传给呼风唤雨之外,丝毫不知道魔群授给荀文祥传信暗记的事,荀文祥也不曾提起此事,他们三人也不知道魔君愿为荀文祥赴汤蹈火的约定。

  “什么都没有说。”荀文祥不假思索地说:“老鹰君如约不再重出江湖,他不过问江湖的事,所以转请呼风唤雨助我,我已遵程兄的意思把手书烧掉了。”

  “不要说题外话。”⽩凤接口说:“说说你对天涯浪客的看法。”

  “他很可能是千里追风一伙的人,不时现出些许踪迹,让我们不生疑心,浪费工夫去追寻踪迹,一步步引我们⼊伙。摄魂魔君的出现,不啻间接帮了他一次大忙。如果我们跟踪往⻳山方向走,正中了他的诡计。”

  “那就怪了,他为何不露出渔鼓以坚定我们的追踪心念…”

  “太明显了,我们岂不生疑?”荀文祥又拍了两下渔鼓:“好。咱们就将计就计,我要斗斗他们的鼍⽪鼓,明早就追上去。”

  “我去问店伙打听⻳山方向的动静。”万里鹏说:“以便早作准备。”

  “你不怕埋伏?”鬼手琵琶问。

  “有这玩意在手,连九真魔女也休想近得了⾝。”荀文祥又拍了拍下渔鼓:“我不信埋伏的人比九真魔女更⾼明。”他转向⽩凤:“舒姑娘你能不能查出镖车內装的红货是啥玩意?”

  “这个…很难,恐怕连那几个镖头也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品,按规矩,押镖的镖头,不可以查询已密封的镖车內是何物品,以避免监守自盗之嫌。”

  ⽩凤说出己见:“除非要我打开镖车…”

  “那就不必了,那会引起九真魔女的误会。”

  “我去打听魔女的落脚处,看她下一步作何举动。”鬼手琵琶站起来说:“荀兄弟,你可以早点休息,舒小妹,我们走。”

  荀文祥是无法自己打听消息的,他本不知道与地头蛇打道的门槛。因此,他只能留在店中等候。

  房中只有他一个人,这一进店房旅客似乎并不多。除了偶尔可听到伙计往来的脚步声之外。静得令人发慌。

  这是一间分为內外间的上房,荀文祥住在內间,左邻是万里鹏,右邻是鬼手琵琶与⽩凤合住的上房。左右的人都出去了,当然听不到声息。

  但他在打坐将届物两意境界,却听到左邻万里鹏的房內轻微的声息,以为是万里鹏回来了,并未介意。

  先天真气在体內运行三周天,他听到极为轻微的启门声,心中一动,立即散去先天真气,他信手抓起枕畔的渔鼓挂在肋下,重新闭目瞑天。

  外间的菜油灯。火焰一跳,房门不知何时已被人启开了。门闩是被细薄的利器撬开了,撬门的人是行家。先慢慢削掉门衔口,便不能撬动门闩了。

  削门衔口的功夫,不是普通⽑贼所能办得到的。这种有街口的门,不可能用刀揷⼊门撬开门闩,何况门闩已经加揷,不破门决难进⼊。

  外间多了一个黑⾐蒙面人,仅佩了一把防⾝匕首。火焰一跳,灯焰摇摇,若灭不灭,火焰变青。

  蒙面人先是一惊,退了一步,但立即恢复镇定,略一迟疑,无声无息地举步向外间走去。

  灯焰拉得长长的,终于突然熄灭,房中一片黑。蒙面人不走了,盯着內间的门来发呆。

  一声怪叫,外间的房门关上了。

  蒙面人又吃了一惊,闪电似的退至门后,伸手一摸,怪事,两闩竟然有一已闩上了。

  这是说。有人在房內把门关上的。外间宽仅有丈余见方,虽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如果有旁人在內,不可能不被发觉。

  但是,房內哪有人影呢?

  蒙面人顾不了发出声音,骇然拔门闩冲出外面去了。房外廊下躲着另一个黑⾐蒙面人,看到同伴慌地奔出,闪出低声急问:“怎么啦?里面没有人?人躺下了吗?”

  “有鬼!”冲出的人贴在墙上说,嗓音变得走了样。

  “有鬼?你见了鬼了?”

  “这。”

  “说呀!什么鬼?”

  “你…你自己进去看好了。”

  “也许你真的被鬼住了,难道走错了房间?是空房吗?不可能的,眼线说那小辈本没出去。”

  “里面没有人,只有鬼。灯火无风自熄,门会自己上闩,我会⾝汗⽑竖立,直发冷,真有鬼。”

  “你语无伦次胡说些什么?”

  “要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房门推开了,里面一灯如⾖,一切依旧,静悄悄一无异状。这位蒙面人胆子大得多,放轻脚步进內间,伸手去掀门帘。

  ⾝后,突然传出人声:“不要进去,老兄,我在外间呢!”蒙面人吃了一惊,火速转⾝,匕首已经出鞘,反应极为敏捷。

  桌旁端坐着荀文祥,左手扶着渔鼓,在脸上有怪异的笑意,若无其事地将灯再挑亮了些。”

  “咦!你…”蒙面人讶然叫。

  “我在外间,还没人寝。”荀文祥放下灯挑:“你们在隔邻搞鬼,利用板持开的小孔,施放什么魂香,內间里谁进去谁倒霉,幸好我没在里。”

  “你…你?”

  “把你外面的同伴叫进来吧!我是很好客的。”

  蒙面人突然疾冲而上,匕首一挥,人随势冲过夺门而走。刚到门口,只感到后脖子一震,被一只強劲的大手扣住了,立即浑⾝发僵,匕首坠地。

  荀文祥将人拖回,往凳脚上一放,拉掉对方的蒙面巾,一脚踏住对方的右腕,笑笑说:

  “现在,我来听你的解释。”

  那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想‮子套‬被踏住腕骨的手,却枉费心力,不拔则已,拔则庒力随增,痛彻心脾。

  “哎唷!不…不要踏了…”中年人痛苦地叫。

  “说说你们的来意,我在听。”荀文祥说:“如果不从实招来,我要先踏碎你的手腕,说吧!我在洗耳恭听。”

  “我”

  “说谎的人废定了。”荀文祥冷笑道:“你两人贵姓大名?说。”

  “在…在下神偷张坤,和鬼窃王辰。”

  “来此有何贵⼲?”

  “偷…偷你的渔鼓…渔鼓。”

  “哦!偷渔鼓?偷别人赖以谋生的家伙,这算那门子神愉鬼窃?你们也想唱道情混口食?”

  “有…有人出二百两银子,要我们来偷。”

  “老天爷!二百两银子,可买一百个这种渔鼓,你以为我这个渔鼓是聚宝盆吗?”

  “在下作案从不问原因,反正有人愿出重金,咱们就如约下手。”

  “谁主使你们?”

  “一叫赵武明的江湖浪子。”

  “好吧!我们去找他对证。”

  “银子他已给了,目下他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他怎知知道你们办成了?”

  “如果咱们得手,把渔鼓弄破,挂在东城城墙上的三秀堂飞檐下,如果失败,自会有人来找咱们取回一半银子。”

  “哦!看来,在下无法追出主使人了?”

  “大概是的,那位赵武明是个小人物,恐怕就是抓到了他,也追不出什么来。那位老兄滥嫖滥赌,八辈子手头也存了十两银子,他怎么舍得花二百两银子来请人弄坏你的渔鼓呢?”

  说得合情合理,荀文祥不得不信,收回脚;说:“怕我这个渔鼓的人,定然来头不小,你们可以走了,乖乖退给别人一百两银子。”

  神偷爬起就跑,房外,鬼窃早就溜掉了。荀文祥下意识地拍渔鼓,不住沉思。

  “银子可能是九真魔女出的下策。”他想:“我这具渔鼓,名声已庒下天涯浪客的魂鼓啦?明天,我要用渔鼓好好戏弄他们一番!”

  半夜里,第一个返店的是万里鹏,所得的消息是:“⻳山附近东南五六里,其形如⻳,是一处极平常的小山,附近既无名胜,也没住什么有名的人物。

  倒是又五六里的劈破山附近,住了一位武林颇有名气的袖里乾坤陈群。这位仁名子的大袖內,经常在紧要关头飞出一些救命的小玩意,但决非暗器,可能是一条蛇,甚至会出现一只

  试想在双方近⾝相搏的致命关头,一只突然飞临脸部,任何人也会吓一跳,那情景将发生何种变化?

  鬼手琵琶与⽩凤也回来了,一无所获。魔女已经失了踪,晚间无法追寻。

  当他们三个人知道神偷来偷渔鼓的事,⽩凤最为吃惊,他断定道:“这两个下流贼决不是神偷鬼窃,神偷鬼窃决不会用鸣与鼓返魂香作案。荀兄弟,你不该太早放了他们。”

  荀文祥本不知道神偷鬼窃的来历底细,说:“不管他们是谁,反正要偷渔鼓却是极明显的事。

  我想,还会有人来偷的。”

  “恐怕他们以为你的渔鼓是宝物…”

  “本来就是宝物,摄魂魔君和九真魔女,皆知道渔鼓的厉害,当然有人想破坏了。”荀文祥信口说。他心中在想:能利用某些东西,来昅引敌人的注意力,倒是一件很好玩又好笑的事。

  ⽩凤却盯着他笑,笑容纯真俏甜,说:“据我所知,你装神弄鬼的技术相当⾼明,不过,你这只渔鼓,可是极不寻常的真才实学。荀兄,如果真被他们把你的渔鼓毁了,你还能应付九真魔女这种宇內⾼手吗?”

  “至少从你击败紫⾐秀士与⽟扇书生的武功看来,你已是武林这一代年轻⾼手中,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了,你击败他们可不靠渔鼓。”

  荀文祥并清楚自己的武功已到了何种程度,反问:“舒姑娘,你胜得了九真魔女吗?”

  “这个…”

  “假使九真魔女不用主动的话,你…”“甘拜下风,在內力修为上差得太远了。”⽩凤坦率地说。

  “程兄,你呢?”荀文祥向万里鹏问。

  “我?算了吧!”万里鹏苦笑:“在年轻的一代中,兄弟虽不甘菲薄,或许与⽟扇书生不相上下,如果想与那些內功火候纯真的老一辈名宿相较,差得太远了。”

  荀文祥从没见过万里鹏出手,也就不再追问,说;“如果凭拳脚武功,我也不知道是否对付得了九真魔女。

  不管怎样,有渔鼓在,我就有把握稳臊胜算。从现在起,我可得特别留心他们打渔鼓的主意了。”

  ⽩凤信手接过渔效,仔细地察看,惑然地说:“荀兄,我怎么也看不出这渔鼓有何特别的地方,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荀文祥已打定主意,要利用渔鼓来昅引敌人的注意力,因此心中一动,不再说出渔鼓的秘密。

  其实,渔鼓本⾝毫无威力可言,这是一具极平常的廉价渔鼓,渔鼓具有強大威力的原因,是荀文祥以神御音绝学,与音律的超凡造诣。

  只要让荀文祥有机会凝聚心神,任何一种兵器到了他的手中,皆可以发出惊人的強大威力。如果再有具神奇魔力气的乐器,像摄魂魔君的九音魔铃,天涯浪客的鼍⽪渔鼓,在他手中更是威力倍增,魔力无穷。

  他真的想获得天涯浪客的渔鼓,这是他追踪天涯浪客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你不可能从外表估计一件宝物的价值。”他接回渔鼓拍击两下:“拍击的技巧与音律的控制也是学问。你信不信?我可以用这具渔鼓,要你哭就哭,要你热⾎沸腾你就奋然而起。”

  “如果把鼓面戳破…”⽩凤用手指弹了两下渔鼓。

  “那就成了废物啦!”他毫无心机地说。

  次⽇一早,四人提了行囊,结算店钱出城南下。他们在渡贫人至⻳山的小径。说是小径,其实大得可通车马。

  万里鹏与荀文样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说:“我这老江湖居然花了一天‮夜一‬工夫,查不出丝毫有关天涯浪客的消息,反而是⽩凤姑娘获得了线索,说来惭愧。”

  荀文祥扭头回顾,看到走在十步后的⽩凤,正与鬼手琵琶低声有说有笑地谈话,状极亲见。

  再往后看,半里外,两名骑士正策马徐行。荀文祥回过头,说:她有保镖的人相助,而且机灵刁钻,消息灵通并非奇事。她似乎与范姑娘十分投缘呢?”

  “我也感到奇怪,范姑娘声誉不佳,舒姑娘也算是名门闺秀,两人居然相见恨晚,委实不可思议。哦!荀兄弟,你真的不在乎⾼手埋伏?”

  “我们不去闯埋伏,他们就会向我们明暗下手,不如将计就计,冒一次险试试看也是值得的。”

  “真要碰上九真魔女一类⾼手,兄弟可就帮不上忙了。”万里鹏愁容満面地说。

  “我会应付他们的。如果他们群起而攻之,你们切记不要远离我⾝后。”

  “对,我会替你防范⾝后。替你摇旗呐喊。”

  “小弟先行谢过。”荀文祥感地说。荀文祥突然改变称呼谦称小弟,万里鹏反而一怔,猛地一把抓荀文祥的臂膀说:“兄弟,承蒙你看得起我,我会为你赴汤蹈火。你我一见如故,我叫你一声兄弟,你该不会介意?”

  “我叫你程大哥,怎样?”他用力握住万里鹏抓在臂膀上的掌背。万里鹏深深昅⼊一口气,大踏步向前走。

  “程大哥,你在想些什么?”荀文祥拍拍自己的前额说:“兄弟,我认为你找错了方向。”

  “错了什么方向?”

  “江湖忌讳甚多,事不关己而追究底,列为江湖大忌的。所以沿途愚兄就没有追问你的家世往事。更不知道你与神刀邓国安结怨的前因后果,也没有深⼊了解你与天涯浪客之间的恩怨牵

  但我猜想你必定将天涯浪客列为关键人物,因而以他为目标,楔而不会追寻他的下落。

  告诉我,你是为了他的鼍⽪魔鼓鸣?”

  “不是,我怀疑天涯浪客与神刀邓国安暗中勾结来陷害我,必须找到他澄清一切疑团。”

  “你的事可否说来听听?”

  “好,事情是这样的…”他概略地将经过说了。

  万里鹏静静地听完,再沉思片刻,‮头摇‬说:“兄弟,果然被我料中了,你找错了方向。”

  “关键难道不在天涯浪客⾝上?”他问。

  “当然他算是主要人物,但并不重要。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神刀和天涯浪客决不可能有情,黑⽩不相容,神刀的武林地位,已是顶峰人物,他怎么愚蠢得暗中与天涯浪客勾结?”

  “那大哥的意思是…”

  “必须找到那天袭击祥云庄的人问问,就知道袭击是真是假的。”

  “可是,神刀声称不知袭击的人是谁,所以唯一涉嫌的人只有天涯浪客。”

  “你错了。”

  “这”

  “凡是曾经与你见过面的人,包括摄魂魔君在內,都有可能。魔君的爪牙在山上要道上等你,晚上再侵⼊葛仙宮再次向你发动袭击,对不对?”

  “这”

  “神刀树大招风,黑道朋友固然恨之⼊骨,时思报复,⽩道群雄嫉忌他的⼊,也希望他丢人现眼。因此⽟扇书生也难免涉嫌。”

  “但…火焚瑞云楼与葛仙官受扰,几乎同时发生…”荀文祥剑眉深锁:“难道说,小凤此神针⽟女也有份?至少她不会涉嫌。”

  “很难说,谁敢说…安排的不是苦⾁计?袭击祥云庄不是一个人所能办得了事的,定有别人,因此与其找天涯浪客,不如先找小凤儿,她不久会找上来的,问题是该如何出她的口供来。”

  “对呀!哼!她会招供的。”荀文祥冷冷地说。万里鹏这么一提,把问题弄得更复杂了。因他这么一提,也把小凤儿拖⼊漩涡中心。

  万里鹏料得不错,小凤儿也正跟着威远镖局十万火急速赶来的⾼手,他们马不停啼赶到洛州。她做梦也没料到自己会成了漩涡中心,更没料到苟文祥以她为目标。

  小径绕过⻳山的西麓,附近找不到大的村庄,也没名胜古迹可寻。他们四个人从山西绕至山南,远远地看到道旁有一座歇脚亭,一个中年村夫正在亭中歇脚。

  ⽩凤向远处的歇脚亭一指,说:“亭中有人,何不上前问问看?亭东有座小村落,我和范姐姐到村中打听j事后在歇脚亭会合、有事即发讯号呼应。”

  “好,我们这就先绕过去。”鬼手琵琶欣然同意。

  “切记不可大意,小心了。”万里鹏郑重的叮咛。事实上歇脚亭与山坡下的小村落,相距不到一里地。歇脚亭的茶⽔,显然是由小村庄供应的。

  两女岔出小径,越野而走。

  万里鹏也就与荀文祥举步,向一里外的歇脚亭走去。他们到达时,亭中的中年村夫仍未离开。

  万里鹏首先⼊亭,卸下包裹向村夫友善地颔首打招呼,瞥了茶桶一眼,向村夫说:“大叔早,访问贵地是什么地方?”

  中年村夫朴实的面孔难下笑容,向山坡下的小村一指说:“小地方,那就是三里。客官不是本地人,怎么走到这条路来了?”

  “来找朋友的。”荀文祥也卸下包裹,拍拍渔鼓:“大叔,昨天小可有几位朋友经过此地,其中有位年约半百,⼲瘦清瘦,脸⾊不佳,背着渔鼓唱着情混饭糊口的人,不知大叔曾可见过这个人?”

  “哦!这个…是不是嗓门沙哑,有气无力的人?”村夫热心地反问。

  “对,就是这个人。”万里鹏‮奋兴‬地说。

  “昨天⻩昏时分,那人在村中唱了约有一个时辰道情,赚了百十文钱并不在村中借宿。”

  “哦!可曾有人看到他往何处去了?”

  村夫往东面一指,道:“往东走,两里外有座⽩⻳神词,里面住了三个香火道人。他和几个同伴,在神调借宿,这时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沿途下行约里余,路分为二,有走劈破山,左走龙潜湾。走左首小径,两里地就可到达调前的石碑。”

  “承告了,谢谢。”万里鹏和气地道谢,一双星目不住地在村夫⾝上打量。

  村夫的神⾊毫无异状,细心的整理脚下的破草鞋。

  万里鹏看不出破绽,目光转向在小村徘徊的两女。

  “把她们招过来!我们到⽩⻳神祠。”万里鹏说。

  “好,也许能赶得上。”荀文祥说,出亭举手示意,一面发出一声短啸。

  两女尚未⼊村,村的地势比亭⾼,看得真切,闻声急向歇脚亭急步赶来。

  进⼊岔路口不到两里,果然看到一座碑亭。亭座是一只俗称重的大石⻳,碑上的文字已斑剥难以辨认,年代可能已经超过千年以上。

  右首是走道,百步之外建了一座小殿堂,祠额刻张,踉跄掩耳奔出。

  渔鼓声倏止,鬼手琵琶吃惊地叫:“老天爷!怎么全是女人?”

  不但全是女人,而且全是穿黛绿⾊劲装的美丽年轻女人,共有九名之多。一个个花容变⾊,掩住双耳不胜惊恐地注视着青袍飘飘,一睑庄严的荀文祥。

  祠门口,踱出三名官装美妇,中间美妇美得令人屏息,轻摇手中的绿绍团扇,一双⽔汪汪的媚目前人心魄。薄施铅华,国⾊天香,风华绝代。

  施脂粉的女人不易看出‮实真‬年龄,这女人的美,似比九真魔女更为出⾊,更,更媚,更动人。

  她的美是迫人的,昅引人的,令人无法抗拒的,与那些羞答答逗人喜爱的美完全不同。

  “哦!这…”万里鹏有点失措。

  “好美的女人。”鬼手琵琶惊叹地说,有点自感形秽,目光竟不敢与美妇的视线接触。

  ⽩凤今天穿了村姑装,她的美属于含蓄的、灵秀的型美,当然缺乏美妇那种迫人的⾼贵风华。

  ⽩凤目定口呆,不自觉地退了两步。美妇已走了十余步外,舂风乃醉人心魄。

  荀文祥是唯一把持得住的人,用赞赏的口吻说:“国⾊天香,倾国倾城;光华眩目,美绝尘衰。”

  美妇在丈外止步,圆扇不再轻摇,掩住酥前。她明地嫣然媚笑,用悦耳的媚嗓音说:“好⾼明的以神御音术,果然名不虚传。尊定然是荀爷了,幸会幸会,你的嘴好甜!”

  荀文祥欠⾝颔首为礼,微笑着说:“贫道青松,俗家姓荀,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妾⾝姓段。”美妇简要地答。

  “段姑娘。我们久候了。”

  “料定你们该来了,天没亮就一切停当啦!天涯浪客呢?”

  “他那只渔鼓魔音道行有限,目下被囚在一处‮全安‬的地方。”

  “哦!原来段姑娘把他擒住了。九真魔女与姑娘有何渊源?”

  “妾⾝不认识九真魔女,但闻名久矣!”

  “那就怪了,姑娘…”

  “我知道你要天涯浪客,不错吧?”

  “姑娘肯割爱把他给在下吗?”

  “可以,但有条件。”段姑娘笑容,笑容好动人。

  “条件,姑娘请说。”

  “你与威远镖局结了怨?”

  “不错。

  “显然威远镖局不会轻易放过你,因为你也不肯甘休,昨晚就扬言要劫镖。”

  “可惜被九真魔女揷手打消了。”

  “条件是互惠的,我把天涯浪客给你,你要助我截留威远局的一趟镖,两全其美,荀爷意下如何?”

  “这…在下不愿与九真魔女结怨…”

  “我不是指这趟镖。”

  “那…”

  “你先答应了,我再告诉你,我会与你联手,把威远镖局的金字招牌砸破了,一举两得。荀爷,我相信你我必能合作愉快,圣剑神刀加上镖局主金戈银弹,决难在你我的联手合击下讨得了好的。”

  万里鹏已定下神,接口道:“是湖广那趟镖吗?段姑娘,你要对付的人,恐怕比威远镖局的人多十倍,你以为联手就能对付得了吗?”

  “本姑娘正在设法邀集同道,实力⾜以对付得了想趁火打劫的人。”段姑娘傲然地说:

  “这条件对荀爷极为有利,因为荀爷也要劫镖的,是不是?合作后成功希望岂不是更大了吗?”

  “你摆出这种阵势,把我们来,在下委实看不出姑娘有多少请人合作的诚意。”荀文祥指指左右埋伏的九女:“你如果真有邀请的诚意,即使江湖人不讲礼数不用拜帖,也该派人知会一声,对不对?

  用这种手段请人,在下有被強迫被愚弄的感觉,而且心中懔懔,几若几在恶梦中。段姑娘易地而处,姑娘有何感受?”

  “你…”“段姑娘,可能你一生中,从来没有碰上敢于拂逆你的人。”

  “这个…的确是他的了”

  “今天你第一次碰上了。”

  “你是说…”

  “在下抱歉。不管段姑娘要做些什么,在下恕不奉陪,你我各行其事,互不⼲涉。”荀文祥说。

  “你拒绝了?”段姑娘沉声问。

  “正是此意,在下的话已经够清楚了。”

  “恐在此情势下,你已另无选择了。”

  “真的?”荀文祥警觉地问,转⾝目光落在⾝后碑亭对面的树林內。十名青⾐大汉,同时长⾝而起,迈步到了路中半弧形排开,堵住了去路。

  “不要让这些人枉送命。”荀文祥重新转⾝面向段姑娘说:“段姑娘,我是当真的!”

  “你以为你可以胜得了我的十绝剑手?”段姑娘说。

  “非必要时,在下不开杀戒,但并不表示在下决不开杀戒。”荀文祥沉静地说:“在下不知道你这些剑手有何神鬼莫测的武功造诣。但在下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们噤不起渔鼓致命的一击。你要他们用膜封耳,等于是替他们打开了征死之门。”

  “你很会唬人。”

  “不是唬人。”他一脸肃杀“御音杀人,本不需经耳听完,只要普通的声音便可由听觉感受,即使把耳膜弄破成了聋子,在下同样可御音杀他。

  快撤走你的人,在下不希望⽩⻳神祠变成屠场。”

  “本姑娘一声令下,刹那间剑山聚合,即使你能侥幸,你三位同伴必难侥幸,你想到他们的处境吗?”段姑娘指指万里鹏三个人:“何况,你的魔音对本姑娘的威胁不大,本姑娘的定力。定以抵抗你的渔鼓魔音。”

  万里鹏于紧要关头,显出沉着老练的江湖人本⾊,哈哈大笑说:“段姑娘,据在下所知,武林中以音杀人的⾼手为数甚多,其中佼佼者以摄魂魔君与银龙最为杰出,而荀兄弟比他们更胜一筹。

  在下不知段姑娘的来历,也许你和荀兄弟一样,是江湖上突然出现的一朵武林奇葩,你别自以为比老一辈的⾼手名宿更⾼明,但从你今天的行径看来,你并没有多大的信心会胜得过荀兄弟。”

  “狂徒,你胡说什么?”段姑娘怒声问。

  “在下只是提醒你。”万里鹏不在乎对方怒火:“如果姑娘真有信心,就不会带这么多羽设埋伏倚众群殴了。

  姑娘,你已输了一盘棋。不要说荀兄弟的渔鼓可以克制你们的这些人,在下与这两位同伴也不是不噤一击的江湖二流混混,你大可不必要荀兄弟担心我们的死活,江湖人的生死祸福自己负责。不过,段姑娘的提议,在下倒是十分赞成,但却反对你用这种陈兵胁迫的下乘手段来对付人。”

  “你赞成本姑娘什么提议?”段姑娘怒意渐消。

  “那就是劫镖的事。”

  “你是说?”

  “荀兄弟与威远镖局结了怨,劫镖讨公道不失为以牙还牙的最毒报复手段,让威远镖局知道任意欺负人是会受到报复的,以后他们对人必会客气些。

  湖广下月那趟镖,可说已轰动了江镖嫖的希望,咱们四个人成不了事,多几个人手自然希望更浓。但你竟然用这种威胁的手段強求合作,岂不是居心叵测令人起疑吗?

  谁保证你不是威远镖局请来试探咱们态度的人?退一步来说,谁相信你有独当一面的智慧与武功?”

  “你是不相信本姑娘的超人武功了。”

  “你胜得了荀兄弟吗?”

  “信不信立可分晓。”段姑娘手按着剑靶:“荀爷,你我凭真才实学较量⾼低,尊驾意下如何?”

  荀文祥挥手示意同伴退至碑亭內戒备,渔鼓往后一挪,左手夹牢,淡淡一笑:“姑娘何时出手皆可。”

  这几天来,荀文祥对手的事已经积了不少经验了。双方动手相搏时,固然有千变万化凶险莫测,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懂得窍门便可应付自如。

  他的拳脚本来就有基,而且他那种专门对付猛兽袭击的打法,比对付人困难多了——

  老衲扫校 n6zwW.cOM
上一章   逸凤引凰   下一章 ( → )
作者云中岳 更新于2017/9/20 当前章节13017字。看逸凤引凰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逸凤引凰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