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断魂血琵琶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断魂血琵琶  作者:云中岳 书号:41505  时间:2017/9/20  字数:15142 
上一章   ‮瓜摸藤顷 章二十第‬    下一章 ( → )
  老人奔至畚箕旁,急急拾起木匣,回到永旭⾝旁,从匣中取出一枚毫针,毫不迟疑地扎⼊永旭的丹田⽳。

  永旭的腹中突然咕噜噜怪响,接着,下⾝不噤,泻出一大堆污秽,腥臭扑鼻。

  永旭全⾝各处,共挨了十六针。

  永旭本来气若游丝,去死不远,但第十六针陶道⽳上的针起出时,他浑⾝一震。接着,他的呼昅逐渐加重。

  老人在一个小瓷瓶中,倒出三颗丹丸,另加一壶淡紫⾊的体,全部灌⼊永旭的腹中,方解下永旭搁在⼲净处。

  净过手面露喜⾊,喃喃自语:“要不是这小子是条硬汉,我也无能为力,好,天下间恐怕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治得了⼊体已久的螭虺蛇⻩毒,想不到我这快⼊土的人,居然找出了治毒的秘诀。”

  冷魅被灌⼊一碗异香扑鼻的体,不片刻便清醒过来,⾝一看,愣住了。

  老人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含笑问:“是不是感到浑⾝舒畅,精力充沛?”

  她伸伸双手,这才发现束缚已解,惑然问:“老伯,你…你…”“起来说话。”

  “老伯…”

  “沿角道出后门有一口井,你把这小伙子抱到井边,替他洗⼲净一⾝肮脏。会不会醒来,必须等半个时辰之后,他才能神智恢复。”

  “这…这…”“他体內的奇毒已经离体,三五天之后,他便会精力尽复,淤肿全消,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人,这一顿苦头对他来说,是值得的。”

  老人说完,便转⾝出门而去。

  冷魅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目送老人出门而去。

  久久,她似乎想通了,跳起来大叫:“老伯,老伯…”

  没有回音,她毫无顾忌的抱起永旭,狂喜地向大门奔去,她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大,精力似已完全恢复了。

  半个时辰后,冷魅坐在沿,盯着沉睡不醒,脸⾊浮肿走了样的永旭,大串泪⽔流下脸颊。

  她心中焦灼,怎么永旭毫无苏醒的迹象?

  “永旭,永旭…”

  她忍不住附在永旭的耳畔低唤,她真怕永旭就此一睡不醒呢!

  说他是睡未免牵強,永旭其实是昏过去的。

  房门开处,老人手持一只茶杯,杯內有褐⾊的体,怪味冲鼻,怪味中似又可以嗅到股清香。

  老人将茶杯放在桌上,向她说:“他快醒来了,醒了以后,叫他喝下这杯药。”

  她拭掉泪⽔,站起说:“他…他的筋骨…”

  老人呵呵笑,说:“你以为用木板就可以打伤他的筋骨?要打伤人,此地的竹筋最好不过了。”

  “这…”“天⾊不早,你可以到厨房准备饮食了,你总不会要我老人家煮给你吃吧?”老人笑嘻嘻地说。

  “我…我要等他醒来…”

  “那是当然,他就会醒来了。”

  上的永旭⾝子一伸,发出一声呻昑。

  “永旭!”冷魅狂喜地叫。

  老人呵呵一笑,出门而去。

  永旭浮肿的眼⽪眨动了几次,终于完全睁开了,看清了冷魁,虚弱地问:“冷梅,是…是你吗?你…你可无恙?”

  冷魅忘情地抱住他,粉颊偎在他颔下,泪下如雨喜极而泣,含含糊糊情地叫唤:“谢谢苍天,你…你醒来了…⽔旭,永旭…”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

  “我…我没…没有死?”永旭喃喃地问。

  冷魅仍在哭泣,她真该大哭一场。

  永旭叹息一声,低声道:“不要哭,小梅,你是一个坚強的人。”

  冷魅一震,缓缓抬起头,泪眼盈盈问:“你叫我小…小梅?”

  “嗯!我…”

  “那…那个人…”冷魅的声调都变了:“那个人就是这样叫我的,坑了我一辈了…”

  “我抱歉…”永旭哺哺地说。

  他知道,冷魅所说的那个人是荆绍正,荆绍正已经死了,但冷魅心中的创伤却依然未复。

  “如果你丢不开心中的负担,忘不了心中的创伤。”永旭继续低语:“你会发现,往后的⽇子,过得十分艰难。那会像我一样,忘不了战带来的仇恨,结果是天涯飘泊,浪迹寻仇,不死不休。”

  “哦!永旭…”冷魅哭倒在他怀中,酸楚地说:“你…你不会死的…”

  “废话,小梅,谁又能不死?世间只有⼲年树,天下难逢百岁人…”

  “我是说,你这次死不了,你的奇毒已经离休。”

  “你是说…”

  “那位怪老人用酷刑来‮磨折‬你,用宝贵的‮物药‬相辅,把毒物退出体外了。”

  “哦!真的?”

  “当然是真的。”冷魅起⾝将茶杯取来:“这一杯可能是培元固本的灵药,赶快喝下去。”

  他顺从地喝下了杯中的药汁。

  冷魅让他躺好,含泪微笑:“我…我不怕你叫我什么了。”

  “那我叫你冷魅。”

  他的脸上出现笑意但浮肿的脸面,笑起来反而狰狞可怖,难看已极。

  “你…那我就叫你浪子。”冷魅在他耳畔说。

  “我本来就是浪子。”

  “为了我,不能改变吗?”冷魅幽幽地说。

  他叹了一口气,陷⼊沉思。

  “你还要追寻下去吗?”冷魅追问。

  “小梅,我真想回家。”他谨慎措词:“依顺天王与南昌宁王府打道的情形看来你想,顺天王会不会放弃东山再起,重新茶毒苍生的恶毒念头?”

  “我想,不会。”

  “是的,他实力仍在,培植的新一代羽⽑已丰,像姬少庄主这些人,雄心壮志绝不低于顺天王。”

  “你是说…”

  “我一个流浪,是不是比上千上万的人破家流浪要好得多?值得的。”

  “我…我不阻止你。”冷魅言不由衷。

  “谢谢你。”

  “但…允许我追随你,好吗?”

  “这…”“答应我。”冷魅语气极为坚决。

  “我…”

  “我绝不向你要求什么,等到有一天,你讨厌我了,你只要说一声滚,我就会…就会…”

  “小梅,我想拥抱你。”

  他全⾝乏力,一⾝浮肿,怎能动弹?

  冷魅伏下拥住了他。

  久久,久久。

  “你想不想回家?”他问。

  “家早已破了。”冷魅心中一酸。

  “等我办完了这件事,随我返回我的故乡,我们同心协力,建造一个温暖可爱的家,这是我的希望和憧憬。”他断断续续的说:“但在事情没有办妥之前,我不能对你有什么许诺。”

  “我也没有要求你许诺什么。”冷魅幽幽地说:“我完全信任你,我甘心情愿把生命寄托在你⾝上。哦!永旭,永旭…”

  永旭的元气恢复得很快,⾝上被木板打击的肿痛算不了什么,毒已离体气⾎流畅,內外伤在‮物药‬的滋养下,以惊人的速度复原。

  掌灯时分,他头面的淤肿已明显地消退,双目已可完全张开了。

  冷魅已将灯光备妥,正在准备寝具,在墙角下堆了一堆稻草,铺一张草席一条薄等,就是她今晚的宿处。

  本来老人要她在邻房住宿,但她拒绝了,她不放心永旭,晚上也许需要她照顾。

  一切妥当,房门响起叩击声,

  她拉开门,欣然间在一旁说:“老伯请进。”

  老人神⾊安样,背着手含笑⼊房。

  永旭起上⾝倚在枕上,老人赶忙说:“不要起来,在三五天之內,你恐怕得躺在上养息,不要和我客气。”

  “老伯救命之恩,小可必须叩谢。”

  “不必客气,算不了什么。”老人按住了他:“小伙子,你对⽩天老朽治毒的手段,是否感到奇怪?”

  “老伯是非常人,小可确是不解,小可失礼,还没请教老伯尊姓大名呢?”

  “呵呵!你们来和州,不是要找蛇郞君吗?”

  “是的,哦!老伯…”

  “老朽不想再在江湖上现世,假死隐⾝免去不少是非,没料到依然是非上⾝。”

  “要不是恰好遇上老伯您,小可命难保,请问老伯,小可所中之毒,到底是何种毒物?”

  冷魅替老人奉上一杯茶,喜悦地说:“宰⽗老伯,我们花了不少工夫,用尽一切方法打听你老人家的下落,到头来反而是你老人家找到了我们,真是苍天有眼。”

  老人正是蛇郞君宰⽗卓超,天下第一役蛇宗师。

  “这与苍天无关。”蛇郞君说:“那天要不是小伙子纵走侵⼊詹家的那群恶徒,以换取詹二爷一家三十六口的‮全安‬,老夫也懒得管这档子闹事。”

  永旭心中一动,笑向冷魅说:“小梅,你看出来没有?”

  冷魅哎了一声说:“是了,老伯这一双眼睛…”

  蛇郞君点点头,淡淡一笑:“眼神有点像,是不是?老夫就是那位老门子。不过,你们永远也见不到老夫的庐山真面目,老夫的易容术,比起那易容第一⾼手灵狐郭慧娘并不逊⾊。”

  “老伯难道就此退出江湖了?”永旭问。

  “是的。也许,也许我会找一两个弟子传以⾐钵,但役蛇之技说难真难,想学的人找不出几个。”蛇郞君语气中有感慨:“小伙子,你所中的毒,大概这种毒物,要不了多少年便会在世间绝迹了。”

  “老伯,那是什么毒?”冷魅好奇地追问。

  蛇郞君喝了一口茶,慢斯条理地说:“那是出自岭南穷荒绝域的一种罕有毒蛇,名叫螭虺,长约一丈左右,生了一个有独角的头,形如螭首,所以叫螭虺,是蝮蛇类中最毒的一种。当地的人,有时误将它当作冠蛇,但冠蛇的毒比它差远了。它的毒牙属于沟牙,因此连它的口涎皆有毒汁渗于其间。这种毒蛇,却可医治最可怕的背痈与一切无名肿毒,对颠痫也有奇效,也可医治痹症,浸酒服用可起瘫痪沉疴,可以说是起死回生的神奇妙药。”

  “可是,永旭几乎因此送命,怎能算是药?”冷魅说。

  “丫头你不懂。”蛇郞君笑着说:“世间任何药皆可杀人,只看份量多少而定,连甘草吃多了也可致命。”

  “这…这个我懂。”

  “懂就好,任何东西,只要有特殊的功用,就会有人不顾一切去搜求,螭虺生长不易,数量有限,时至今⽇,岭南似乎已不易发现它的踪迹。”

  “那么,用这种毒淬暗器伤小可的人,必定也是役蛇的⾼手了?”

  “你所中的毒,并不是螭虺毒牙中的毒,毒牙中的毒⼊肤即令人浑⾝⿇痹,不需攻心便可令人顷刻死亡,哪能等你拖上十天半月。”

  “那…”

  “那是蛇⻩的毒。有些蛇到了冬天,有一种怪习惯,一⼊冬眠期,它会找到一种古怪的泥状物含在口中过冬,有人说那是渗有消化的营养⾁类。这种泥状物,其⾊灰蓝。硬如弹珠,称为蛇⻩。蛇⻩用来淬暗器,毒虽然并不剧烈,但十二个时辰內如不用独门解药救治,便难活命,任何仙丹妙药也无能为力。”

  “老伯也无能为力?”冷魅追问。

  “老夫知道毒,可是解毒的‮物药‬难求,但在十二个时辰之內,老夫仍可勉強救治,超过十二个时辰,老夫便无能为力。”

  “可是,老伯在鬼门关把小可拉回世了。”永旭无限感地说。

  蛇郞君拍拍永旭的肩膀,微笑道:“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坚忍不拔的強韧生命活力所获得的成就。老夫决定死马权当活马医,利用迫毒法试试运气,你在惊怒痛苦煎之下,全⾝⾎贲张,在老夫各种‮物药‬的洗涤冲刷下,毒物终于脫体排出;小伙子,如果你半途屈服了,不再抗拒认了命,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

  “这该是老伯了不起的成就。”永旭说。

  “不错,老夫做了别人从来没有做的事,而且成功了,这是十分得意的事,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事。”蛇郞君得意地说,脸上有了満⾜的笑意。

  “老伯知道使用这种蛇毒的人吗?”

  “这…”蛇郞君低头沉思:“这种毒不能放得太久,久了就会变质,毒虽毒而不‮烈猛‬,唯一的长处是十二个时辰之后便无药可解,属于慢奇毒,只适合用来暗算人,来源又奇稀,使用的人不多。”

  “不多并不是没有。”

  “早些年,听说一个行脚岭南的走方道人,曾经捉到一条螭虺,是不是连蛇⻩也弄到手,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道人是何来路?”

  “那时老夫刚撒手不过问江湖之事,也就未加理会,懒得去打听。”蛇郞君说:“暗算你的人,如果是那位老道的羽,⽇后你得特别小心,假如他用蛇牙毒来对付你,顷刻无救。”

  “老伯有解药吗?”

  “有,但必须在眼神未散之前使用,相见也是有缘,我送给你一些防⾝。但请记住,老夫尚在人间的消息,你们切不可透露丝毫口风。”

  “请老伯信任小可。”永旭说,连声道谢。

  “我信得过你,你是个很了不起的铁汉。”蛇郞君说,向冷魅一指,又道:“至于这小丫头,就靠不住了,你得好好管住她。”

  冷魅脸一红,啤了一声说:“老伯,你就把我看得那么不中用?”

  “呵呵!你忘了你要招供的事了?再追一两分,你什么事都会招出来。”蛇郞君一面说,一面往外走:“不早了,你们好好歇息。”

  同一期间,詹二爷的祖宅附近鬼影憧憧。

  几个轻功已臻化境的黑影,先包围宅院的四周,然后由五个黑影破门而人,遍搜每一个角落。

  宅內不见有人,是一栋空宅。

  次⽇,这群人大索和州附近,公然向当地的宿讨消息,查问詹二爷的下落。同时,也追查神龙浪子与冷魅的去向。

  第三天一早,痞们传出顺天王与姬家⽗子,在乌江镇江边,五更天与浊世狂客江通决斗。

  浊世狂客偕十大弟子与十余名功臻化境的好友,把顺天王的手下亡命屠歼净尽,自己也伤亡惨重。

  破晓时分⽇乌江之霸八爪蛛蜘的打手丫发现浊世狂客雇船上航,随行的八个人中,有四名裹了伤巾。

  当天午后不久,有人在下游大胜关附近江面,捞起两具带有刀剑创伤的尸体。

  这些消息以奇快的速度,传至江湖朋友耳中,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顺天王尸沉江底的消息,不胚而走。

  有人追踪浊世狂客的船上航,但在池州便失去该船的踪迹,有人猜想浊世狂客已遁⼊九华,或许已遁至⻩山避风头。

  但有人说,浊世狂客已潜返东流山区大小罗天,重新准备训练另一批门人弟子,作为⽇后东山再起的本钱。他已和南昌宁王府正式决裂,无法再获得宁王府的支持。

  总之,顺天王与浊世狂客就这样失去踪迹,没有人知道乌江大决斗的真相。

  姬家⽗子也失去踪迹,成为江湖秘辛。

  同时,神龙浪子中毒⾝死和州的消息,也在江湖中轰传,令大魔那些黑道朋友们惋惜不已。回回

  一连住了五天,永旭已经可以在外面活动手脚了,但体內贼去楼空,他需要养息一段时⽇。

  蛇郞君这几天,为了安顿詹二爷一家老小,远至巢湖隐⾝,并不知和州所发生的种种变故。

  冷魅一直留在永旭⾝畔,照顾永旭已令她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出外打听消息?可说与外界完全隔绝,更不知外界的变故。

  又是五天,蛇郞君留下的粮食即将告罄,永旭已完全恢夏。

  他得走了,走向茫茫天涯。

  他要踏破铁鞋,追寻顺天王的下落,他必须找到顺天王永除后患,免得这恶贼再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好不容易等到蛇郞君返回,那已是他养伤的第十三天了,等得他心中冒烟。

  蛇郞君是从巢湖詹二爷隐居的地方返回的,这位老怪杰并未与人接触,不知和州所发生的事。

  老人家赠给两人一些专治蛇毒的丸散,在两人的感谢与祝福下,重回巢湖照顾詹二爷去了。

  临行时一再叮嘱,两人不可怈漏他仍在世间的消息。

  两人径运和州,猜想化名为毕夫子的顺天王,必定早已逃离和州了。

  一到和州,两人先落后,重新购置⾐物行囊,方外出打听消息。

  乌江镇八爪蛛蜘骆大爷的府第,近来一直门前冷落,主人拒见外客,说是到香淋镇休养去了。

  自从银剑应奎应大刀殃神之召,带人至和州助顺天王对付永旭,几乎送掉老命,抬回几个成了⽩痴的打手以后,八爪蛛蜘成了个丧了胆的人,怎敢留在家中自找⿇烦?因此闭门谢客,打手们一个个都躲起来了。

  近午时分,永旭一袭青袍,手提包裹佩了剑,施施然踏人乌江镇。

  看外表,他文质彬彬,宛若临风⽟树,相当够气派,与上一次江湖混混的打扮完全不相同。

  人是⾐裳,这时,他赫然像是一个有⾝份地位,外出游历的公子哥儿,谁敢说他是专门敲诈土豪恶霸的神龙浪子。

  他同行的人是冷魅,一式男装打扮,显得更秀逸,更年轻,粉面桃腮琼鼻樱,一双充満灵气的大眼动人心魄,碰上大胆些的姑娘,保证会出⽑病。

  她脸上的冷已经消失无踪,情有所托心情开朗,她的冷魅绰号已不再存在,爱驱走了她仇恨世人的不正常心理,目下她像是重生了。

  永旭在骆家的大门外止步,打量了片刻,转头向冷魅说:“小梅,看样子咱们得打进去。”

  冷魅嫣然一笑,说:“别问我,一切由你作主。”

  永旭举步上前,抓住‮大巨‬的门环,急而重的连叩了十几下,啊司声震耳,引来不少人驻⾜旁观。

  叩门声不断,声音越来越大。

  不见有人来开门。

  永旭哼了一声,一面叩一面大声叫:“开门!青天⽩⽇,门关得紧紧的,骆家是不是遭了祸事了?”

  门终于拉开了。

  门子怒声呼喝:“不要叩了…咦…你你你…”“哈哈!你老兄还记得我。”永旭说。

  门子脸⾊大变,骇然往里退,猛地关门。

  永旭一脚踏上尺⾼的门限,靴尖顶住了门扇,门关不起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永旭推门说:“瘟神上门,赶不走的。”

  门子顶不住门,心中一急,放手扭头逃命,正想⾼声呼叫示警,背领被永旭一把抓住了。

  “你给我站住!”永旭笑嘻嘻地说:“你们家青天⽩⽇闩上门,偌大的宅院冷冷清清的,告诉我,骆大爷呢?遭天报呢,抑或是遭了瘟疫?像他这种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豪強恶霸,遭了恶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门子矮了半截,惊怖地哀叫:“放手!放手…大…大爷不…不在家。”

  “到何处去了?”永旭问。

  “到…到乡下去了。”

  “这里有谁照料?由谁主事?”

  “由…由应…应…”

  “银剑应奎?好,他的胆子真不小,居然还敢留在镇上,我正要找他,快去把他请出来见见老朋友。”

  门子恢复了自由,战栗着说:“他…他他不在,在…在街尾杨家…”

  “那你就快去请呀!在下等他,他如果不来,在下放把火把这凶宅烧个精光大吉,快去!”

  “是是…”

  门子慌地应着,冲出院门撒腿狂奔。

  两人通过空的院子,一脚踢开大厅的中门,毫不客气地将包裹往几上一搁,大模大样往太师椅上一坐,等候主人现⾝。

  冷魅在他⾝旁另一张椅上落坐,噗嗤一笑说:“听说你到处公然勒索,就是这副德?”

  他开心地笑,大声说:“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这副德能勒索?小兄弟,这叫做打劫。”

  “你也打劫?”

  “绝不,那会影响神龙浪子的清誉。”

  “那你今天…”

  “今天例外,只要他们能供给令人満意的消息,他们就不用破财消灾。”

  蓦地,后堂口传来了中气充沛,声如洪钟的语音:“登门公然勒索,你们未免太大胆了。”

  永旭安坐不动,泰然地说:“这年头,胆子不大保证会饿死。老兄,出来吧!在下早就料定骆家绝不会是空屋,躲在里面主持大局的人,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堂回踱出一个豹头环眼,年约半百的彪形大汉,一袭宽大的宝蓝⾊罩袍极为体面神气,左手旋着两枚铁胆,右手五指不住伸屈,似乎手指有⽑病。

  冷魅脸⾊一变,笑容僵住了。

  永旭却毫不在意,甚至大模大样靠在椅內的⾝躯也没稍微移动。

  这种坐势应变不易,太师椅本来就沉重,两边的扶手十分结实,如果受到袭击,不啻陷死在椅內。

  大汉在他的右前方丈余止步,大环眼凶光景,杀机怒涌,显然被他那毫不在意傲慢无礼的态度怒了。

  只见他右手五指伸屈加快,沉声说:“小辈,你狂够了没有?”

  永旭呵呵笑,搭在扶手上的一双大手略微挪动,依然保持笑嘻嘻的神态。瞥了对方一眼,说:“我这人世故得很,长了一双世故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狂的人看了我的态度,便认为我狂,谦虚的人不妨说我谦虚,你老兄的看法如何,那是你的事。”

  “你…”大汉冒火了。

  “请坐下来谈好不好?人一坐下来,火气便不会那么旺,你可曾看过坐着打架杀人的人?”永旭显得更为轻松,拍拍⾝侧另一张太师椅:“这是上首客位,让给你坐,坐上位的人该不会火气旺暴跳如雷?”

  大汉无名火直冲天灵盖,但居然忍下了,咬牙強抑愤怒,左手的铁胆旋动声更急,哼了一声说:“孙某要将你毙在椅中!”

  “那你就动手吧!不要光说不练。”永旭说,神⾊毫无异样:“你那双鸳鸯铁胆,三丈內可裂石开碑,不发则已,发则必中。当年在信庐山堡,阁下的一双铁胆曾经风云一时,铁指功艺惊群雄,几乎把庐山堡主给活活吓死,用来对付我一个武林后学,简直是割用牛刀,必定马到成功,你还顾忌什么?”

  大汉一怔:“你认识孙某?”

  “你那双鸳鸯铁胆,不是阁下的活招牌吗?”永旭的口气充満了嘲弄:“江湖朋友如果不知道铁胆追魂孙奇,赶快卷包袱回家抱孩子洗尿布,乖乖呆在家里,免得碰上了孙奇枉送命。你阁下名列江湖十五名人之列,三怪之首,名号可不是⽩叫的,在三怪之中,论真才实学,你比价怪韦松略胜一分两分,比笑怪马五常则⾼出许多,至少你的铁胆就比他们利害,他们无法伤得了三丈外的人。”

  他脸⾊一正,像在向老朋友打招呼,坐正⾝子又说:“上次九华盛会,瘸怪韦松不幸落⽔,被天台姬家挟持,不得不助恶,好可怜。笑怪马五常则为大琊助拳,目下成了南昌宁王府的把势护卫,一登龙门⾝价百倍,爬上了⾼枝,富贵荣华指⽇可待。你老兄怎么越混越槽,每下愈况做了地方恶霸的护院?在下真替你叫屈,怎样,温得还不错吧?”

  大怪铁胆追魂孙奇气得发昏,快要‮炸爆‬了,厉声说:“你既然知道在下的来历,竟敢出言…”

  永旭举手急摇,抢着说:“且慢且慢,你怎么火气这么大?慢慢说好不好?”

  大怪一声怒叫,脚一动人已近⾝,右手一伸,巨灵之爪已光临永旭的顶门。

  永旭右脚一勾,勾住了大怪的左膝弯,猛地向上一挑,真力骤发。

  大怪虽则⾝材魁梧,但太师椅又宽又大,要想抓住永旭的脑袋瓜,必须俯⾝出手,一双脚便与永旭的双脚靠在一起,靠在一起力道便不容易发挥,本用不着防范永旭的双脚弄鬼。

  可是,上当了。

  永旭的脚上功夫非同小可,劲道骇人听闻,一勾之下,大怪浑⾝一震,接着的一挑,真力山涌,大怪⾝不由己,⾝躯凌空而起,惊叫一声,从永旭头顶上空飞越,砰一声大震,撞在案后的照壁上,似乎房屋亦在撼动。

  冷魅跳⾼大环椅,‮头摇‬苦笑说:“永旭,你这鬼心眼多的人真可怕,难怪你把那些名号响亮的武林名家,整得一个个灰头土脸。”

  永旭仍然安坐太师椅內,呵呵大笑道:“好说好说,对付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名人,用小巧的手段比用拳来脚往要灵光得多,要让他们装模作样神气地立下门户再动手,保证占不了这些便宜。”

  太师椅距后面的照壁不过丈余,飞越的⾝躯无法改变‮势姿‬,大怪也来不及改变,脑袋硬向照壁上撞,撞了个结结实实。

  大怪总算能及时运功至头部,免去了撞破脑袋的危险,但也有点受不了,倚在壁上摇摇坠,晕头转向,一双手狂地扶壁支撑⾝体,防止跌倒,好半天才眼前清明,凶狠狠地转过⾝来。

  冷魅的目光,从永旭的头顶超越,落在咬牙切齿神情可怖的大怪⾝上,说:“你在冒险,他如果用铁胞对付你,你坐在太师椅中,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永旭右手一举,手中赫然有两个铁胆,五个手指灵活地旋动,铁胆也随之灵活地转动,说道:“放心啦!孙老兄这副鸳鸯铁胆,由于是一大一小,打造十分困难,可说是他最心爱的‮物玩‬,要是丢掉了,他再想打磨适合他指劲的铁胆谈何容易?如不是生死关头。他才不愿使用心爱的宝贝呢!”

  大怪竟然不敢从椅后面扑上,绕出一旁作势进击。

  永旭绕过头来,盯着大怪笑,右手一伸,说:“你老兄是不是掉了东西?是这两个吗?”

  两枚铁胆光芒耀目,把玩过久显得油光⽔滑,静静的在他的掌心中不动。鸳鸯铁胆虽说是一大一小,其实相差有限,如不留心,很难分辨大小。

  他扣住铁胆的五个指头,赫然是蓄势待发的功架。

  大怪是行家,本能地移位戒备。

  “别客气,拿回去吧!”永旭说。

  大怪想扑上,却又不敢。

  永旭手一扬,将铁胆轻轻抛出说:“物归原主,君子不夺人所爱。”

  大怪先是一怔,哪有夺获对方致命兵刃又轻易送回之理?但铁胆是抛来的,显然不是诡计,便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接。

  铁胆一⼊手,大怪突然松手,似乎碰上了鬼,骇然急退两步,噗噗两声铁胆落地,滚了几渡方寂然不动。

  “你…你你…”大怪语不成声,脸⾊大变,眼中有恐惧的神⾊,原来接触铁胆的手不住发抖。

  “怎么啦?烫手是不是?”永旭笑说。

  大怪凶焰尽消,死死地瞪视脚下的一对铁胆,似乎想从铁胆中找出什么⽑病来,久久方悚然问:“你…你是怎么弄的?”

  “转动的速度剧烈,当然会发烫,是不是?”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孙老兄,你是替八爪蛛蜘看家的?”

  “孙某在骆家作客。”

  “哦!原来如此,拾回铁胆,你可以走了。”永旭挥手说。

  大怪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拾回两个铁胆,一言不发向厅门走去,在举步跨越门限的刹那间突然转⾝。

  永旭安坐不动,沉下脸说:“你如果妄用铁胆侥幸,在下必定废了你。”

  大怪不敢发铁胆,僵住了。

  “你这一走,最好不要回来。”永旭加上两句。

  “你…你就是神龙浪子?”大怪硬着头⽪问。

  “不错,在下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什么规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对付在下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刚才阁下以铁指功行凶,在下不曾回报,已经便宜了你,下次你可没有这样幸运了。”

  “孙某替你记下了。”大怪咬牙说。

  “记下就好,在下随时等候你找回场面。”

  “后会有期。”

  大怪说完,转⾝就走。

  冷魅呼出一口长气说:“三怪中,大怪最为凶狠自负,心黑手辣,眶毗必报,你惹火了他,真是自找⿇烦。”

  “你放一百个心。”永旭说:“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只会欺善怕恶,⽇后我敢保证他听了我的名号都会打冷战,我在东他必定往西躲,离开我越远越好。”

  “你是怎样整他的?”

  “夺铁胆时在他手上弄了手脚,半个时辰后,他手上的⿇木感觉方可消失。”

  “我真怕他突然用铁胆行凶,而你却因在太师椅里,毫无戒备的意思。”

  “你如果怕他,他就会吃定你,所以我満不在乎的神态,反而令他莫测⾼深,心中不无顾忌,怎敢贸然出手?再说,他那两个铁胆如果伤得了我,我还敢他吗?这点知己知彼的功夫,就是我的本钱。”

  “总之,我认为你的确在冒险,他名列三怪之首,岂是浪得虚名之人?”

  脚步声急促,银剑应奎出现在厅外,脸⾊苍⽩,走得太急呼昅不正常,看清了椅中的永旭,脸⾊更苍⽩了。

  他此刻进退两难,在门外发怔。

  “进来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广永旭招手叫他:“自己找座位,咱们好好谈谈。”

  银剑应奎一咬牙,踏人厅內问:“你又来有何贵⼲?”

  “来找你付消息。”永旭懒洋洋地说。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且慢,咱们把话挑明了说。”永旭抢着说:“你带着爪牙去为大力殃神助拳,对付我,我来找你名正言顺,有何不对…你…”“我可是客客气气来找你的,你要把事情弄复杂,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银剑应奎重重地坐下,愤愤地说:“你到底想怎样?说吧!”

  “听说顺天王那群人,在贵镇江滨黎明时决斗,是真是假?”

  “真的。”银刻不假思索地答。

  “对方的主事人是浊世狂客江通。”

  “不错!”

  “可有目击的证人?你看到了?”

  “本宅的两位弟兄巡夜,无意中经过江滨,听到了人声,便悄然接近,听到了双方的对话,目击双方展开空前‮烈猛‬的排斗。”

  “结果如何?”

  “人都死了,最后只听到浊世狂客有气无力的声音,吩咐幸而不死的四个人赶快去找船,尸体都被推落江中,现场除了⾎迹之外,没留下什么?”

  “不是说江通还剩下八个人吗!”

  ‘哪两位弟兄只发现五个人,有三个负了伤,其中包括江通在內。”

  “可否请那两位老兄来谈谈?”

  “办不到广银剑应奎断然拒绝。

  “在下保证不为难他们。”

  “他们早就走了。”

  “走了?怎么…”

  “他俩目击这场武林罕见的大决斗,吓得胆都快破了,如果让江通他们查出是目击的证人,那还得了?当天他俩一声不吭收拾行李,领了工钱便溜之大吉了。”

  “那你怎么知道?”

  “他们走后的第二天,一位弟兄向我辞工,临行方将这事告诉我,他是那两位仁兄的好朋友。他要我今后要小心防范意外,所以我把所有的人都造走了,我自己躲到街尾去,就是怕江通派人来灭口。”

  “这么说,除了找那两位仁见之外,是不可能知道详细的经过情形了。”

  “恐怕是的。”

  “骆大爷的朋友大力殃神呢?”

  “不知道他的下落,很可能被杀了。”

  “自从阁下从和州返回后,他没来过?”

  “他如果来了,那还得了,在下已打听出顺天王那群混帐东西,认为咱们的人不该撤出和州,未能继续替他卖命,放出话要找咱们算帐,要不是毒无常恰好碰上替咱们讲情,乌江镇恐怕早已成了瓦砾场了。那些畜生嗜杀成,来了还会有好处?如在下所料不差,他们是沿江滨而来,想从乌江渡找船渡过对岸的,狭路相逢碰上了浊世狂客一伙人,不知怎么一回事,在江边拚上了,两败俱伤结局甚惨,遗憾的是他们仍未死光,那浊世狂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在下依然是⽩忙一场,所获的消息,与外面谣传的消息大同小异,只不过活着遁走的人,从九个减少到五个而已。”

  “在下只知道这么多。”银剑应奎苦笑着说。

  “好吧!就算你只知道这么多,在下仍然是十分感。诸多打扰,恕罪恕罪,咱们告辞了。”

  银剑应奎反而一怔,不是来找⿇烦的?

  永旭离座,抱拳说声得罪,提了包裹情冷南向外走。

  银剑应奎不安地在后面送客,接近院门,突然问道:“周兄,你真的杀了毒郞君向国良?”

  永旭转⾝点头说:“不错,在下有杀他的正当理由。”

  “那么,尔后你得小心毒无常,他是毒无常的爱徒,毒无常已猜出是你杀的,所以他自愿助顺天王一臂之力,在和州附近出了不少力。”

  “哦!谢谢你的消息,毒无常还在不在和州?”

  ‘他走了,大前天走的。”

  “他没随顺天王走?”

  “没有,据他说,早些天他逞強到詹家祖宅,自告奋勇去擒詹二爷,光天化⽇之下硬闯,碰了大钉子。”

  “怎么?碰上鬼了?”

  “碰上了一个怪老人,被怪老人用超尘拔俗的指风打⽳术制住了,捆住手脚丢人一间国房中。幸而怪老人有事外出,他用真气解⽳术冲开⽳道,挣断绳索逃出屋外的要紧关头,被一条蛇在踝骨上咬了一口。”

  永旭心中暗笑,毒无常必定碰上了蛇郞君,吃了苦头乃是意料中事。

  “他是用毒的一代宗师,但对蛇毒却不怎么⾼明,忍痛逃至一家农舍,花了七八天工夫,方将蛇毒驱出,几乎送掉老命。”银剑应奎继续说出毒无常的遭遇。

  “玩毒的被毒蛇咬伤,这叫报应。”永旭大笑着说。

  “他怀疑纵蛇咬他的人是蛇郞君,更怀疑擒他的人也是蛇郞君宰⽗卓超,可惜他无法证实。”

  “他没提到是否找蛇郞君报蛇咬之仇?”

  “他怕得要死,那位怪老人可能给他吃了不少苦头。他在和州找顺天王,仍想与顺天王合作,后来得到顺天王与浊世狂客江滨决斗的消息,方失望地走了。”

  “他会找得到顺天王的。”永旭说。

  “顺天王已经死了。”

  “你放心,他是死不了的。”永旭冷冷地说:“浊世狂客的那几手鬼画符,还不配替顺天王抓庠搔背,凭他那几个大小罗天的弟子,就想与顺天王拼命,不啻蛋碰石头,⾁包子打狗。毒无常是个老江湖,消息极为灵通,我只要钉住毒无常,不难找出顺天王的下落。呵呵!谢谢你的消息,请留步,后会有期。”

  永旭断言顺天王未死,是有事实据的。

  他与浊世狂客在九江较量过,浊世狂客的艺业并没有传言中的可怕,比起具有太乙玄功会五行遁术的顺天王来,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当初顺天王在四川兵败之时,十万大军将他合围,恶贼依然能够从容遁脫,就凭浊世狂客那区区几个人,恐怕还不够顺天王随行的几个⾼手‮杀屠‬,怎敢妄想杀死顺天王?这是不可能的。

  从银剑应奎口中,无意中得到毒无常与顺天王合作的消息,永旭大喜过望,立即决定追踪毒无常,希望能由毒无常的⾝上找出顺天王的下落来。

  毒无常凶名昭著,心狠手辣,向人讨消息手段恶毒,谁也不敢拒绝合作这种人寻踪追迹,可说无往而不利。

  要找毒无常的踪迹并不难,这家伙名列三残,不折不扣的江湖成名人物,从不隐瞒自己的⾝份,自负得很。

  而且他的相貌特殊,也容易在一般民众口中打听出他的去向,这比追踪那些有意隐起行踪的人容易多了。

  毒无常从和州前来乌江镇,探詹宅受毒伤之后,打听了江滨恶斗的详情才走的,走的方向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是走陆路,北至江浦走南京或者凤,第二条路是从渡口过江,到江边去找必有线索。

  毒无常是从⽔路走的,昨天一早乘渡船过江去了。这表示毒无常在这附近逗留了两天,必已查出一些线索——

  旧雨楼扫描校对 N6ZWw.Com
上一章   断魂血琵琶   下一章 ( → )
作者云中岳 更新于2017/9/20 当前章节15142字。看断魂血琵琶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断魂血琵琶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