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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小姑娘撞上大皇子 作者:藤萍 | 书号:42967 时间:2017/10/28 字数:86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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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清醒的时候,耳边传来悉的曲调。 睁开眼睛,吹箫人冷颜⽩⾐,一双眼睛乌黑如墨。 “不要动,你伤得很重。”⽩⾐人冷冷地说。 “他呢?”盼儿努力睁大眼睛。 “他走了。”⽩⾐人淡淡的说,箫声停了“你⾝上的伤虽重,但都是伤在⽪⾁,大概休养三、五个月,就会痊愈的。” “君知…平安吗?他也…受伤了…”盼儿虚弱地说。 “他没事。”⽩⾐人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淡淡地说:“他没有救你。” 盼儿却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嘴边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人有些诧异“你不恨他?” “恨?”盼儿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恨?” “你…算了,你是个傻瓜!” “只要他平安就好!”她闭目,含笑睡去。 ⽩⾐人凝视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笑了一声。 她只要那人接受她的付出就会开心了啊!她什么都不求,自然也什么都不会失去,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她都不会伤心。 要抛下这样的丫头,也需要狠下心来吧!他本来很不齿那人的,但现在却微微有些佩服起来了。 昨夜,他杀伤大內噤军一百三十八人,带伤而走,他…当真不做菩萨,要成魔了! 魔,大概在昨夜子时,当噤军们在这丫头⾝上刺下第一的时候,就破除了枷锁… ⾼宗乾隆十六年,前端慧太子永琏失踪于紫噤城墙头,同⽇,一疯癫女子被处死于京城城门,⾎流三尺。 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是⾼宗乾隆二十年,天下定安繁荣,除了数省⽔灾频繁,几处兵战未息之外,一切无事。 朔平府品安坊 “盼儿,我要的是书本子!什么是书本子你还是不懂吗?不是这些,这些是咱们大清康熙爷编的『康熙字典』,我要的是里头没有字的那种!”品安坊的宝福这几年清瘦了许多,眉宇间带了一些郁气,但吼起人来嗓子依旧惊人! “哦。”盼儿慌忙应是“我立刻去换。” “喂!左转,那里是墙…”宝福的阻止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被一大叠书遮住视线的盼儿一转⾝,一头撞在门框边的墙壁上,手中的书本掉了満地,她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宝福低呼一声,老天为何派遣这么个丫头来磨折他啊?“苏、盼、儿!”他咬牙切齿地吼。“我不是故意的!”盼儿讷讷地说。 宝福一口气哽在咽喉中,看着犹坐在书堆里,两眼茫的丫头,突然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下去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 盼儿一本一本地把书本又叠了起来,闻言灿烂地一笑“盼儿是领工钱的,所以一定要⼲活!”这回仔细地看清了门的方向,她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些书,走了出去。 真是傻丫头! 宝福叹了口气,自从四年前盼儿受了那场重伤后,眼力似乎不怎么好了,许多东西好像都看不清楚,大夫说是那时候被砸到了头,又流⾎过多的后遗症,这些年,调养来调养去,都不见好转。 他的眼神突地黯然,君知自四年前离去后就不曾回来,如今不知是生是死,问这丫头,她也只会笑颜灿烂地说姐小要她先回来等他,却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问救回这丫头的贺孤生公子,那贺公子冷眉冷言的,说来说去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他走了。” 四年了,品安坊生意依旧鼎盛兴旺,但那个菩萨般的女子,却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 盼儿是个死心眼的丫头,君知要她等,她就真的会等上一辈子。宝福又叹了一口气,心情再度黯然。 窗外悠悠的箫声扬起,宝福嘴角这才扬起微微的一点笑。这四年来,还好有贺孤生照应着品安坊和那丫头,虽然大家心里都不定安,但至少⽇子过得还算平静,没有什么大风大浪。 盼儿抱着书本往品安坊的书库走去;贺孤生就坐在君知那间没有门的房子屋檐上吹箫;宝福在房间里打算盘。⽇光悠悠淡淡,鸟鸣和虫鸣一起在枝头,⽇子就仿似这脚下踩的⽇光,那么淡而简单。 生活,原本可以淡若如此,如果心是快乐的,那么什么样的⽇子都是快乐的。只怕心里充満恨,那怎么样的⽇子都不会快乐。 五月的薰风拂哭了杨柳,摇下了许多杨花,带起一个人青⾊的⾐袖。他站在远远的侧房柳树之后,谁也看不见他,只是,由他落脚的枝⼲上擦摩的痕迹,就知道他是个时常到这里的窥偷客。 破了誓去憎恨、去报复那些曾经加筑在他⾝上的痛苦,四年来,他做到了,只是,破⾝为魔的他,再也没有资格踏进这房屋,再也没有资格用那种温柔去微笑! 当年,他选择离她而去,即使她被刀加⾝,也不曾回头,如今…又怎么有勇气走进这里? 也许人背负了太多的恨,幻化为魔之后,对于所牵扯的人事物,最好的结局,就是遗忘。 一别之后,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他抛弃了当年所拥有的,即使如今近在咫尺,也已经没有能力穿破那层隔阂,唯一能做的…也许,只有遗忘… “书本子…”盼儿自言自语地走进书库,望着一叠一叠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书,叹了口气。 她最怕这些书了,贺孤生也曾想教她读书,怎奈她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教她读“⽩⽇依山尽,⻩河⼊海流”她就有本事念成:“⽩鹿一山尽,⻩鹅⼊海游”然后兴匆匆地画了张山上有⽩鹿,海里有⻩鹅的图画来让贺孤生看,等着他表扬她的风雅。 当“⽩⽇依山尽,⻩河⼊海流”变成“⽩鹿一山尽,⻩鹅⼊海游”的时候,贺孤生不知道该赞她改诗的本事了得?还是孺子不可教也?总之,之后他宁愿对着墙壁吹萧,也不愿对盼儿提到一个“书”字。 “君知为什么还不回来呢?”盼儿一边搬书,一边自言自语,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问自己“他为什么不回来呢?是他叫我在这里等他,他不会骗我的。” 书库里一片寂静,突然,啪啦一阵响,她爬到书架上拿本子,却一脚踩空,连同几百本书本一起跌落下来,摔成一堆。 一大堆的本子砸向她至今还留有一个疤痕的头上,没有人扶她起来,没有人按住她头上的伤让她不再流⾎,也没有人好温柔地对她微笑着说她是傻子… 她费力地爬起来,把掉在地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摆回架子上。 “君知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她喃喃自语,搬走了她要的那些书本,关上了门。 君知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屋梁外凝视的人低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不是你要的那个君知,他是…一个险毒辣的…妖孽… 一两、二两、三两…一吊钱、两吊钱…宝福打着算盘,品安坊本是靠着君知行走江湖、暗自相助的那些受恩人资助而存在的,但如今君知既然已经不在了,那么生意对品安坊便是很重要的,宝福不得不打点精神认真算帐。 “宝福,宝福,”小书僮四年来已经变成了大书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外面来了一个蛮汉,一口咬定要见君知姑娘,不让他见,他就要闯进来了!” “什么?”宝福今⽇银子算来算去都短少了几两,正在烦恼。闻言,他挥挥袖子,头也不抬“叫贺公子去顶着,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君知姑娘已经不在品安坊了吗?” “贺公子不晓得到哪儿去了。”大书僮尴尬地说。其实贺孤生是被盼儿气走的——他每次听盼儿把他的“宁愿孤生死,不意哀可怜”念成“宁愿菇生丝,不一袋可怜”就会气得跳脚,按照他的脾气,这次大概要十天半个月才会消气回来! “啊!”宝福算盘一推。这一吵,短少的银子从三两两钱变成了三两三钱,让他大动肝火。“我去看看。” “宝福,书本子。”盼儿好不容易找对了本子,捧着一大叠书本走了过来,没注意到有人也同时向宝福的房间走了过来,啪啦一声,一叠本子再次落満地—— 盼儿抬起头来。眼前是一个⽩⾐飘飘的男子,她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是好多年前那个夜里,把君知搂在怀里的那个登徒子——颜少倾! “你是…那个登徒子!” 登徒子!?颜少倾自从被君知的过脉针所伤,对这女子就一直念念不忘,这四年来闭关苦思解破过脉针的內功心法,一直到现在才敢再来品安坊要人。结果非但人人都说君知不在了,这小丫头还一张口就叫他“登徒子”! “你家姐小呢?叫她出来。” “你是坏人,姐小不见你。”盼儿难得细声细气,因为她本不想跟这个坏人说话。 这是什么回答?颜少倾冷笑一声“答得好!”随着这一声喝,他一脚就要对着盼儿踹了下去! “住手!”宝福大喝一声。他原是宮中侍卫,武功自也不弱,这一掌劈来,颜少倾也不得不闪避后退,让盼儿逃过一劫。 盼儿自地上爬起来,看着宝福和登徒子打成一团,就算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这时也知道宝福岌岌可危了,这⽩⾐服的登徒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她却不知道如何帮忙。 回过头想找个帮手,只见大书僮満面惊悸地躲在柱后,他在品安坊十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坏了! 盼儿抄起地上的本子,没头没脑地往颜少倾头上丢过去,她的力气不小,这一砸力道也不轻,但是颜少倾是懂得武功之人,盼儿的攻击只是稍微分了他的心,却丝毫不能伤害他。 颜少倾一边轻松应付着宝福,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君知姑娘,我知道你人在屋里,不要躲了。我数到三,你若不出来,就不要怪我把这油头油面的老小子像冬瓜萝卜似的砍成两块。一、二、三——” 他说到做到“三”字一出口,便立掌一劈,对着宝福砍了下去。他的掌力能破山开石,这一掌砍下去,当真把宝福砍成两块也不稀奇! 盼儿尖叫一声,不知从何处搬来了块石头,砸了过去。 颜少倾扬袖一振,那块石头被他挥了出去,直飞向盼儿的额头!宝福怒吼一声,却在颜少倾一双手的箝制下本脫不了⾝;一边的大书僮大叫一声,把盼儿扑倒在地,那石头险之又险地擦过盼儿的额头,在她的旧伤疤上擦出了一道更加丑陋的⾎痕。 颜少倾五指如剑,一把抓向扑过来的书僮,盼儿⾝相护,颜少倾嘴角掠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准备在盼儿背上抓出五个洞来。 这丫头说他是“登徒子”他还记得哩!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喀嚓一声,大门被推了开来—— 颜少倾陡然警觉一阵寒意自背后直上颈项,他蓦然转过⾝来,只见品安坊內一间厢房大门洞开,跨出了个颀长⾝影,冷冷地说:“住手!” “姐小!”宝福、盼儿、大书僮同声大叫,六只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那如鬼魅般出现的人。 颜少倾眯起眼睛看着来人,他⾝着青⾊长袍,那股静柔消褪了不少,眉目间掠起弥漫着一股凌厉之⾊,不复见慈悲。 “你——居然是个男子!”颜少倾震惊之下,喃喃自语。 永琏没有往盼儿和宝福那里看去,只道:“你已经见到我了,可以走了!” “女子为,男子为敌!”颜少倾冷笑了一下“我很遗憾你不是女子。”他为君知苦练內功,如何甘心就此了结? 永琏突然冷笑了一下“品安坊不是我久留之地,若要动手,三⽇之后落石坡,⽇落之时。” 颜少倾重重地一甩袖子“好!我敬你是个对手!” 他一言既毕,一掠而起,眨眼之间,自品安坊墙头消失。 “姐小…”宝福震惊地看着四年未见的人。 “君知…”盼儿怔怔地追上一步。她看见君知,但他却似乎离她更远了。那背袖负手的人不复当年慈颜微笑的温柔,只有无边无际的寒。 “不要过来。”永琏陡然喝道。 盼儿被他吓到,呆呆地站在原地,満面困惑地望着他。 “不要再过来了。”永琏淡淡地道“永琏永远也无法成为君知,既然是命,我认了。”他慢慢地举起一只手,仿佛从这清⽩如女子的手上,望见了无数的鲜⾎“回去吧。” 盼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后,展颜一笑“我一直在等君知回来,君知回来了,我好开心!” 永琏微微一震。这丫头永远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的是最伤心的事,她永远不懂得什么叫作悲哀! “君知没有回来,回来的是永琏。盼儿,你明⽩吗?”他这四年来几乎不曾用这样的声音说过话,即使勉強想温柔起来,语调依然是僵硬的。 “不明⽩,你回来了啊!我好开心。”盼儿笑着扑了过去,居然让她一下子抱住了永琏“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你回来了,我好开心!” 你…永琏的心猛然震撼。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是这样?她怎么都不会变? “你留下来,不要走了好不好?” “姐小…”宝福呆若木地看着他。 有些的东西浸润了他的⾐袖,是盼儿额头上的⾎。每次见她,她好像都要流⾎。他⾝上没有止⾎的巾帕,现在的他,只会让人流⾎不会给人治伤。 盼儿的⾎慢慢地浸透了他的袖子,他冰凉的肌肤感觉到了那⾎的热,手掌不自觉地挑起了她额前的发,露出了刚才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伤口。 盼儿抬起头来,笑靥如花,眼泪一颗一颗地滑过脸颊,苍⽩的脸却笑得很美。 “君知留下来好不好?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心里有一阵痛,痛得让人无法呼昅。 永琏低下头,谁都看见他眼中一滴泪滴落在盼儿的脸颊上,犹如菩萨垂泪,也如魈鬼滴⾎“傻瓜,回来的是永琏,不是君知,怎么能留下来呢?” 在他垂泪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失去了他!即使她愿意付出再多,他也不会再接受,因为他是永琏,不是君知… “别哭。”被她抱住的人没有像从前一样微笑地叫她一声傻子,只是轻轻一推,她就从他⾝上被推开。 “以后别为了我掉眼泪,不值得!” 盼儿跪倒在地,泪眼模糊。 “姐小、姐小!”宝福失神地追了过来“姐小…” 永琏缓缓地从盼儿⾝前离开,自宝福面前走过,推开品安坊的大门,走了出去,随后细心地合上了门。 大书僮一直不明⽩“姐小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盼儿跪地,闻言苦苦的笑了“他不是嫌弃我们不好,他只是嫌弃他自己不够好…他是坏人…”她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是坏人。” 宝福以苍凉的眼神看着这傻丫头。说她傻嘛…她却懂永琏的心! 不错,永琏——的确是自厌自憎的,他的恨不让他回来,而让他越走越远… “⾼宗十八年,贼子⼊闯大內谋反,伤紫噤城內侍卫统领、持械侍卫和宦官五十九人,牵连仪慎亲王永璇、成哲亲王永镶…等,皇上震怒,降罪十七人,其中盾郡王永璋惊骇成疾,这些年来神志不清、不能理事,亦不能存帝位之想。 舒妃叶赫纳拉氏年少得宠生,纯惠皇贵妃苏佳氏因数失势——朝局大变,朝臣起落不定,皆因宮內大局未稳…”说话的人微微冷笑“宝福,你比我了解他,你以为这些是巧合吗?” 宝福微微张大嘴巴,看着在外边浪了一圈回来的持箫人。持箫人冷颜乌发,一张脸依旧冷冷淡淡,吐出来的字眼却很伤人。 “你说,姐小他…他谋反…” “是,他谋反。”贺孤生的情绪文风不动。这些消息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也就是江湖上最会打听消息的“潜地鼠”传出来的,绝非有假。 “他并不是想真的谋反,他只不过是…”宝福摇了头摇,没再说下去。 永琏只是个得不到亲人怜惜的孩子啊!至亲至爱的人毁了他最后一点对人的幻想,所以他恨,他恨那些伤害他和他额娘的人,他想要他们痛苦,他不甘心只有他一个人被遗弃,所以他要宮內人人都苦。 “谋反就是谋反,无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贺孤生冷冷地说。 宝福哑然。贺孤生说得无情,但事实就是如此。谋反…就如瘟疫,被牵连上了,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不能被原谅! 盼儿听着他们的对话,脑袋里依旧糊涂。 谋反!?那个笑起来温柔慈悲的君知,会谋反吗?什么叫作谋反呢?是杀人吗?她并没有宝福那样震惊,也许是她不太了解所谓“谋反”是怎么样严重的事,她只想到一件事—— 他不被人欺负的话,是断然不可能伤人的!摸摸脸,永琏那一滴垂泪落下的感觉依稀还停留在脸上。他哭的时候,心情一定很难过,这四年来一定没有人对他好,他发抖的时候一定也没有人抱他。 “宝福,那个落石坡在哪里?我想去找君知。”她抬起头看着宝福“可以吗?” “落石坡在朔平府郊外凤尾山下,傻丫头,你真的要去吗?他心里只怕不再有你,他变得太多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仍然要去吗?难道不知道去见了他之后,依然只会是一场伤心?” “我想他。”盼儿笑了一下“宝福,你不想他吗?” “我当然也想。”宝福这两天对盼儿说话都特别和气,因为她受了伤,也因为她受了苦。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等了一个人四年,在发现自己等的人已经面目全非的时候,还能像她这样洒脫地笑? “那你为什么不想把他找回来呢?”盼儿很奇怪地看着他,又望了望贺孤生“你们都不想把他找回来,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啊!” 宝福张口结⾆地看着她,她哭过了,却仍然相信永琏会回来吗? 贺孤生冷笑“我去。”他冷冷地补了一句“我去看颜少倾和他,究竟谁是胜者。” “我和你一起去!”盼儿笑靥如花,像听不出他其实并没有要永琏回来的意思。 凤尾山落石坡 盼儿和贺孤生赶到的时候,落石坡上只剩下一个人。 他⽩⾐抱剑,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 颜少倾!?他赢了!?赢了为什么満脸黑气?如果他输了,那么胜的人在哪里? “姐小呢?”盼儿当没看见他一张俊脸已经变成马脸那么长,奇怪地问,目光四下打量。 “姐小!?”颜少倾像是方才受了很多窝囊气,终于找到发怈口“我还想问你们,他人呢?” 盼儿不解地眨眨眼睛,顿了一顿之后终于恍然“他没来?” 颜少倾的表情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媳妇似的,恶狠狠地瞪着她。 贺孤生却仰天一声笑“好!好!我本料定今⽇之战必无结果,却不知他居然不来!立⾝为魔,连诺言都不守了!如此人物,天下有几个困得住他?他想要什么又会有什么得不到?” 他袖袍一拂,对着盼儿说:“他不守约,你还是愿意等他吗?” 盼儿望着贺孤生奇异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君知叫我等他回来,我一定等他回来!” 唉…爱新觉罗。永琏,何德何能能得她这样无怨无悔的一声诺?他负她情,在她为他死的时候背⾝而去,又让她⾜⾜空等了四年,但是她却自始自终相信他不曾负过她! 她想着他、念着他,为他忧、为他苦,只是他的一滴泪,就让她可以为那个男子心痛一世吗? 贺孤生冷笑一声“他骗了你。” 盼儿摇了头摇“不,他不是骗我。他只不过心里很苦,不能回来。如果我不等他的话,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闪闪亮的眼睛看着贺孤生“你们都不要他回来吗?” 你们都不要他回来吗? 贺孤生心头猛然一震,这女子当真有望穿人心的本事。是的,他自然不会希望他回来,毕竟他想要的,只是这个小小的女子。 “但是只要我等了,就一定有希望。”盼儿笑颜灿烂。 每当她这样笑的时候,贺孤生总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一手抓起她,他不管颜少倾在凤尾山等得发黑的脸,嘴里说出简单的两个字—— “回家!” “喂!告诉我君知到底在哪里?喂!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颜少倾的声音在后面大呼小叫,他的轻功虽佳,却终是逊⾊了那么一点点,追不上贺孤生。 两边等他的人都绝尘而去,树后终于缓缓步出一个人,青⾐随风而飘,长发披散。 他自嘲而又苦涩地一笑,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当⽇他狠心离她而去,是不愿让她平⽩牺牲,无论如何,为了她为他拼死的情,他一定要活下去,原本立下心在报复过一切之后,就立即随她而去。谁知… 举起袖子略略遮眼,他闭上眼睛,不知道⽇后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下场——他是一个坏人!是个坏人啊…突地,一只信鸽自空中飞下,落在永琏的肩上。 闭着眼睛的人,眼都不睁地伸手摸下那只信鸽,从它的腿环上取下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对着长空低声喊了一句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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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藤萍 更新于2017/10/28 当前章节8692字。看小姑娘撞上大皇子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小姑娘撞上大皇子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