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无赖天子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无赖天子  作者:龙人 书号:43977  时间:2017/11/18  字数:12110 
上一章   ‮罪之门灭 章八第‬    下一章 ( → )
  燕子楼西院,乃是燕子楼顶台柱之一莺莺的厢院,非莺莺特许,平常人很难踏进此院一步,除非那些⾝分地位特殊之人。

  但进⼊西院,并不等于可以见得到莺莺。

  今天似乎是个例外,莺莺虽然整天未踏出阁楼一步,但却有人找上了门。

  鸨⺟像是一只受惊且挨了主人训的狗,低着头,小心领着三个⾝着便⾐的中年人大步行⼊莺莺的绣阁。

  “‮姐小‬今天已早早休息,不见任何外客,请妈妈原谅。”一名俏婢挡住鸨⺟的步子,客气地道,同时也没好气地向那三个中年人瞟了一眼。

  “烦小萍儿去告诉莺莺,说是有很重要的客人要见她!她一定要见的!”鸨⺟小心翼翼地望了⾝后的三人一眼,却不敢对这俏婢恶声说话,虽然眼前小婢并不算什么,但却被莺莺当亲姐妹一般看待,因此鸨⺟不敢太过得罪这个小人物。

  “真是对不起,若是这样,只能劳烦妈妈让这几人明天再来吧,‮姐小‬已休息,奴婢也不敢惊扰,妈妈应该知道‮姐小‬的脾气,萍儿也不敢擅自做主。”“好大的架子!”鸨⺟⾝后的一名汉子突地尖声尖气地开腔道。

  小萍儿脸⾊一变,鸨⺟的脸⾊也变了。

  “几位请了,今天‮姐小‬是不会见客的,还相烦妈妈送几位出去!”小萍儿极不客气地冷声道。

  “几位先别生气,我这女儿就是这种脾气,还容我去劝劝,请几位稍等一下。”鸨⺟忙转向那三名汉子恭敬地道。

  “哼…”那几名汉子同时冷哼,那尖声尖气的人向鸨⺟不无威胁地道:“妈妈最好放明⽩一些,若不想燕子楼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是!是!”鸨⺟忙点头,扭头之时见小萍儿正破口怒叱,忙一拉小萍儿,道:“萍儿先与我上楼!”小萍儿虽心中大怒,对这几个口出狂言的人本想讥讽一下,可是鸨⺟却如此卑颜曲膝,使她也感到这几人有些⾼深莫测。

  “妈妈,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说话声音妖里妖气的!”小萍儿背开那三人,有些惑然不解地问道。

  “这几人乃是宮中出来的钦差大臣,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他们!”鸨⺟神⾊有些无奈地道。

  小萍儿也吃了一惊:“钦差大臣?他们来这里⼲什么?”“还能⼲什么,当然是宣读圣旨了!”鸨⺟哭丧着脸道。

  “宣读圣旨?”说到这里,小萍儿的脸⾊变得煞⽩,噤不住惶然问道:“妈妈是说,他们是来召‮姐小‬⼊宮的?”鸨⺟没想到小萍儿的反应如此之快,但却知道此事终究还是瞒不过人,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是的,都怪莺莺的名气太大,惊动了昏君,这才让他们来传旨将莺莺召⼊宮中。”“妈妈,你可要想想办法呀,‮姐小‬绝不想⼊宮的!”小萍儿急道。

  “我也不想我的好女儿离开呀,可是皇命难违,有谁能拗得过皇帝呢?不过⼊了宮,却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作为青楼女子能有这个结果实是天大的福气…”鸨⺟说到这里倏然顿住声音,因为她发现莺莺此刻便倚着栏杆悠然望着她。

  鸨⺟心神微颤,虽然她只是个女人,可是面对莺莺那落寞忧郁而又似乎充満无限梦幻的眼神,仍然无法抑制內心的震撼,哪怕见了一千次依然会是同样的结果。

  曾莺莺斜倚栏杆,凤髻散开,仿佛浴后更新⾐,一⾝⽩缎千折裙,紫⾊镶裙边,在幽风灯影之下,仿佛是天上的明月,清寒皎洁,裙摆飘摇间,如广寒仙子。未动而有轻舞之妙,未语却有抚琴之韵,与古木⽟栏相衬,自然协调得仿如一幅⽔墨画。

  “莺莺…”鸨⺟回过神来,想到将要让其⼊宮,心中不免酸楚。要知道,只要曾莺莺一⽇仍在燕子楼中,燕子楼便会天天门庭若市,可若是曾莺莺一走,燕子楼只怕会逊⾊许多了。

  曾莺莺依然未语,只是幽然地望着某一个方向,似乎陷⼊了一种沉思之中,没人知道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想。

  小萍儿与鸨⺟小心翼翼地行上阁楼,似乎是害怕惊扰了曾莺莺的思绪。

  “‮姐小‬!”小萍儿轻轻地唤了一声。

  曾莺莺愕然惊醒,扭头望了一眼,以慵懒至极的声音道:“妈妈何以有闲暇来此?”鸨⺟⼲咳一声,偷眼望了小萍儿一下,有些心虚地道:“有几位贵客想见见女儿你!”“女儿今天不想见任何来客,还请妈妈向这几位贵客说声对不起,若是眷恋女儿,请改为他⽇再来相访吧。”曾莺莺依然慵懒地回应道。

  “可是这几位,女儿你必须要见的!”鸨⺟小心翼翼地道,同时直盯着曾莺莺的表情。

  “哦,是光武公子吗?”曾莺莺不由得微喜,欣然问道。

  鸨⺟神⾊间略显尴尬,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莺莺自然已自鸨⺟的表情之中看出了自己的猜测有误,不由得微感失望,又恢复落寞地问道:“不是光武公子又有谁要女儿非见不可呢?”小萍儿言又止地望着鸨⺟,心中有些黯然,她知道何以曾莺莺晚上不见任何来客,皆因为街头张贴着通缉刘秀与邓禹的榜文。

  宛城的消息传递很快,尤其是燕子楼这种地方,几乎只要几个时辰,便可将宛城的消息传至燕子楼中,是以曾莺莺因担心刘秀的事才不见外客。

  “这几位客人乃是自长安赶来的。”鸨⺟有些呑呑吐吐地道。

  “自长安赶来的?”曾莺莺眉头轻皱,讶然反问道。

  “是的,而且这几个人还是自宮中奉皇命赶来见‮姐小‬的。”小萍儿神⾊微微泣然地道。

  曾莺莺顿时脸⾊变得苍⽩,自小萍儿的表情中,她似乎明⽩了所有的事情,不噤将目光投向鸨⺟,黯然问道:“妈妈,这是不是真的?”鸨⺟不敢与曾莺莺对视,只能无可奈何地道:“是的,来人是自宮中来的钦差王蒙总管与两名带刀侍卫!”

  王蒙乃是后宮太监副总管,此次前来南自是要为王莽搜罗美女,而燕子楼双娇之一的曾莺莺更是圣上亲点之人,他哪里敢怠慢?

  西院中极静,所有的喧闹都聚在主楼和前庭。西院属于曾莺莺的地方,把守极严,别看燕子楼,之中也确实是蔵龙卧虎,有不少⾼手,这便是这么多年来没人敢来燕子楼捣的原因之一。

  西院和东院是燕子楼重点的保护对象,自是怕偷香窃⽟之贼对曾莺莺与柳宛儿图谋不轨,每天打这两人主意的没有十万也至少有八千,因此,燕子楼不能不严防。也有许多折服于此二女魅力的江湖浪子,甘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成为护花使者。因此,西院和东院的守卫极严,也使这两进院落很清静。

  王蒙望着鸨⺟行上阁楼,心中却在盘算着曾莺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居然摆下这如此大的架势,他⾝为钦差大臣,居然被挡在外面,还得苦苦相候,这确实让他心生不快。不过,如果万一将来曾莺莺成了皇妃或皇后,那可就是他的主子,因此,他也不敢太过嚣张。

  “几位大人请用茶!”一个小厮端了些点心和几杯茶⽔恭敬地送了过来。

  王蒙望了小厮一眼,又望了望茶⽔和点心,不耐烦地道:“放下,退下去!”那小厮也不多言,放下点心和茶⽔又缓步退了出去,似乎对王蒙的这种呼喝声听得多了,早已习惯。

  王蒙望了望阁楼,仍未见鸨⺟和曾莺莺下楼接,也便信手端起茶杯,浅尝几口。那两个侍卫也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早就累了,口渴之下,自不客气。

  王蒙刚饮下第二口茶,顿时⾊变,失声道:“茶⽔有问题!”话音刚落,那两名侍卫已软倒在桃木大椅之上。

  王蒙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燕子楼中居然有人敢向他们下毒!要知道这可是家灭门的大罪,即使燕子楼,也难逃毁灭的命运。

  “王大人,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真想不到你老人家如此贵脚跑到我们南来凑热闹!”话音落处,刚才送点心和茶⽔的小厮又施施然地行了回来。

  王蒙大吃一惊,望着那泛着冷笑的小厮,怒问道:“你是什么人?知道是本大人还敢下毒,难道不怕诛连九族吗?”“王大人好重的忘,这么快就不记得故人了。”那小厮自脸上一撕,竟撕下一张薄薄的面具。

  “刘秀!”王蒙失声惊呼,他自然识得刘秀,昔⽇刘秀在长安求学,其文采惊京都,可谓是各仕人门中的娇客,只因其乃是汉室宗亲,无缘仕途,这才没被王莽重用,但仍受许多汉室旧臣所看好。因此,刘秀与当朝大将军孔仁之女孔秀清相爱,遗憾的是,王莽也看中了孔秀清,于是王莽将孔秀清纳⼊宮中,而下圣旨之人正是王蒙。

  王蒙在长安之时,对刘秀并不陌生,而刘秀对王蒙自是印象深刻,更是恨透了这个可恶的太监,却没想到今⽇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他。因此,刘秀偷偷地跟了过来。

  “你想怎样?”王蒙一见是刘秀,顿时心头发冷,他知道,此刻刘秀已是被通缉的对象,而且此人的武功和才智过人,自是难惹,若刘秀刻意对付他们,只怕今⽇他们三人是在劫难逃了。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太监能够离开京城,⾝上便一定有重要的东西,我想拿来玩玩!”刘秀说话间极速趋近王蒙,伸手便向王蒙的怀中探去。

  王蒙一声冷哼,十指如戟,竟強庒住茶⽔中的毒,向刘秀的膛印去。

  刘秀轻笑,其实他的动作只是个假象,他焉会不知王蒙绝不会如此轻易受制?其⾝为后宮太监副总管,武功之⾼,比之刘秀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刘秀极自信自己所下的‮物药‬,可他仍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

  王蒙十指一击而空,刘秀如风影一般转到其⾝后。

  “裂…”王蒙所坐的桃木椅瞬间裂成碎木,倒而出,直刘秀。

  刘秀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王蒙如此奷滑,竟以裂椅相阻。

  王蒙绝不想在这里多呆,他也感觉到了那药正在喉间如火灼一般,浑⾝仿佛在受着温火灼烤,他哪敢与刘秀手?

  “嗖…”王蒙正掠窗而出,倏觉右脚下一紧,却被刘秀抖出的布幔所

  “噗…”王蒙的躯体被重重摔在地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刘秀冷笑道,同时⾝形快如疾风,十指如鹰爪般凌空抓落。

  王蒙⾝形在地上如蛇般‮动扭‬,左⾜倒勾而起,直踢刘秀。

  “砰…”刘秀毫无花巧地抓住王蒙的左⾜,王蒙因药发作,功力大减,自然不⾜以伤刘秀,反被刘秀顺势提起。

  “砰…”刘秀一脚直踢而出,只踢得王蒙鼻孔噴⾎。

  “噗…”王蒙惨哼未绝之时又被刘秀贯落地上,刘秀迅速制住王蒙数大要⽳,并顺手自王蒙怀中掏出一卷锦帛。

  “圣旨!”刘秀一看,微微惊喜。

  “发生了什么事?”鸨⺟的声音自阁楼上传来,显然她们被楼下的震响惊动了。

  刘秀再踢了王蒙一脚,冷哼一声,迅速自窗口出。

  很快,鸨⺟便被眼前的场面给惊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在这片刻时间,这几位钦差竟如此狼狈,尤其是王蒙,被人揍得一塌糊涂,一时之间,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鸨⺟一时之间束手无策,而王蒙却已气得七窍生烟,自然无法告诉鸨⺟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其所中之毒正发挥到了极致,已经差不多昏了过去,鸨⺟的呼喊当然是于事无济。

  “快来人哪!”鸨⺟惊呼道。

  与此同时,曾莺莺自然也听到了鸨⺟的呼声,但她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外之事,小萍儿也在为曾莺莺难过,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不由己,人,在大嘲流之中,仿若浪⾕间的一叶小舟,自己所掌的舵并不能取主导作用,仅仅只是用以使自己勉強不沉没而已。

  生命,也只是一叶孤舟,尽管此时飘摇未沉,但时刻都有沉没的危险。

  如果说命运‮忍残‬,那便是‮忍残‬在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呑没你的巨浪何时会扑向你。

  铜镜如洗,灯火辉映下,曾莺莺的容颜有些苍⽩。

  小萍儿轻理着曾莺莺的秀发,以轻缓的动作‮慰抚‬着她格外沉郁的心情。

  绣阁中清静之极,鸨⺟的惊呼仿佛也极为遥远。

  曾莺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感到有些陌生,噤不住抬手轻轻理了一下悬于额际的秀发,秀发之下,那点殷红如朱沙的痣依然还在。

  倏然之间,曾莺莺与小萍儿的目光全都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铜镜,只因为镜中竟多了一张面孔。

  小萍儿猛地转⾝,镜中之人便在其⾝后,镜中的那双眼睛在现实中更为明亮,就像可以探到人心底的明灯,有种无可抵御的穿透力。

  “‮姐小‬,真的是光武公子!”小萍儿失声惊喜地呼道,手中的桃木梳几乎掉落。

  来人正是刘秀,对于燕子楼中的地形,他得不能再,但最悉的还应数西院曾莺莺的绣阁。即使是有守卫,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的脚步。

  当然,西院之中几乎没有人不识得刘秀,无人不知其乃曾莺莺的知己好友,因此,刘秀在这里绝对可以畅通无阻。

  “莺莺,刘秀姗姗来迟,还请恕罪。”刘秀缓步趋前,洒然道。

  “真的是你吗?”曾莺莺有些不敢相信,缓缓地转过⾝来,眸子之中除了忧郁还有几滴晶莹的泪花。

  刘秀心中微怜,蹲下,轻握曾莺莺之手,笑道:“当然是我!不信你摸摸,如假包换!”曾莺莺和小萍儿不噤被逗得莞尔,但很快又愁眉不展。

  “公子,他们不是到处通缉你吗?”曾莺莺似突然记起了什么,担心地问道。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天下已如此之,通缉犯多得像恒河之沙,难道还在乎我一个么?”刘秀満不在乎地道。

  “你呀,都把人给急死了!”曾莺莺说到这里,不噤又展颜娇笑道:“不过,见你一切都依旧,我也就放心了。”说到此处竟轻轻地叹了口气。

  “莺莺有心事!”刘秀心中有些动,他确实是将曾莺莺当成了自己最好的红颜知己。

  “‮姐小‬她…”“萍儿!”曾莺莺打断小萍儿的话,有些微责道:“谁要你多嘴?”刘秀回头望了望小萍儿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由好笑道:“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就是要召你进宮嘛,虽然面对王莽那糟老头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但比在燕子楼中却要強上许多…”“公了怎么知道?”小萍儿吃惊地问道。

  曾莺莺一听刘秀的话,不噤娥眉轻皱,有些微怨道:“难道公子就希望我⼊宮吗?”刘秀见曾莺莺有些生气,不由得陪笑道:“光武自然是说笑,如果你⼊了宮,那我岂非也要⼊宮作阉人了?”“扑哧…”小萍儿与曾莺莺噤不住被逗笑了。

  “公子何以说话也变得耝俗了呢?”曾莺莺笑罢,幽然反问道。

  “江湖是个大染缸,既生在其中,自难独善其⾝,光武想通了,作谦谦君子只是虚掩內心之望,与戴上假面具有何区别?生命因奔放才充实,生活因坦然才具韵味,人因真诚才尊贵,既然我不能改变世俗,何不坦然融⼊世俗呢?”曾莺莺不由得愣愣望着刘秀,半晌才道:“公子的话总是使人噤不住深思,可是公子可曾想到,融⼊世俗,只会随波逐流,那你已非你,我已非我…”“莺莺说错了,你非你,我亦非我,并非融⼊世俗之错。因为你本非你,我亦本非我,个体与形体之间并不是一个概念,独善其⾝者,才会随波逐流,正如莺莺,你傲然于尘世之外,存芳华于绣阁之中,却拗不过王莽一纸皇令,你独善其⾝,却无法抗拒江湖浪头的冲击,皆因人单势薄,除非你避于穷山野⾕,成孤鹤闲云,可你一介女流,如何能行?因此,只有融⼊世俗,在江湖中成浪涛之尖锋,成嘲流之魁首,你才可以超群、超然,⼊世而不俗,顺流而非逐流…”刘秀豪气⼲云地道。

  曾莺莺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之⾊,有些动地道:“公子之语真是精辟,只有引领嘲流,才能真的超然于物外,多好的意境!”“好个只有引领嘲流,才能超然于物外,莺莺真可谓是我的好知己,一点就透!”刘秀噤不住欣喜地赞道。

  “可是公子有什么办法让‮姐小‬不⼊宮呢?”小萍儿所急的问题却是比较实在。

  刘秀不噤笑着自怀中掏出那卷绢帛,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说完一抖开。

  “圣旨!”小萍儿和曾莺莺同时脫口惊呼,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旨竟然会在刘秀的手中,而这正是王莽召曾莺莺⼊宮的圣旨。

  “怎么会这样?”曾莺莺大喜,但又大为担忧,她怎会不知道偷窃圣旨乃是要诛连九族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然是自那阉人手中夺过来的,我不相信他没有圣旨还能够自燕子楼中将你带走!”刘秀诡笑道。

  “可是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呀!”小萍儿担心地道。

  “如果怕杀头,我也不是刘秀了,王莽现在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了,哪还有心情理我?何况,天下渐,谁能拿我怎样,只要我刘家人不找王莽⿇烦,他就应该烧香拜佛了,天下迟早总会再成为我刘家的!”刘秀冷笑道。

  “公子准备怎么办?就算这次他们失了圣旨,下次还会再来的!”曾莺莺道。

  “莺莺别担心,此次既然他们我出手,我便不用再独善其⾝了,王莽这逆贼气数已尽,天下已到了归还我刘家的时候,南,只有我刘家说的才算!”刘秀冷然道。

  “公子准备起事?”曾莺莺一惊道。

  “这只是迟早的事,而眼下时机已到,没有谁可以逆转,只要刘秀在,王莽就不可能对你逞凶!”刘秀话语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机。

  曾莺莺心头噤不住微颤,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刘秀。

  “有人来了,莺莺便在这里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接你,只要莺莺不嫌…”“公子何出此言,莺莺之情,难道公子还会不明⽩吗?”曾莺莺忙捂住刘秀的口,肃然道。

  刘秀不由得欣然而笑,在曾莺莺的手背上轻吻一下,道:“那我先走了,多保重!”“‮姐小‬,快开门…”门外的护卫急促地敲着曾莺莺的房间,呼道。

  “有什么事?这么急?”曾莺莺不悦地呼道,同时以眼⾊示意刘秀快离开。

  刘秀自然会意,翻⾝自窗中掠出。

  “‮姐小‬没事吧?”几位燕子楼的守卫一脸忧⾊地问道。

  “当然没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有野狼在追吗?”小萍儿双手叉叱责。

  “这几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挡都挡不住,萍姐,帮我好好地训一下,看他们的样子成何体统!”与小萍儿一齐侍候曾莺莺的另一名俏婢气吁吁地跑上来,怒气未消地呼道。

  “看你们,害得琴妹累成这样,还不快道歉?”小萍儿雌威大发地道。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曾莺莺慵懒的声音如一阵舂风般飘了出来,那群守卫一个个立刻变得恭顺起来。

  “回禀‮姐小‬,楼下有几位大人被刺客打伤了,我们担心‮姐小‬的安危,所以才贸然上楼而来。”那几名守卫恭敬地道。

  “看来你们是新来的,不知道本‮姐小‬的规矩吗?还不快给我退下!”曾莺莺也怒叱道。

  那几名守卫不噤面面相觑。

  “听到没有?还不快退下!”小萍儿也叱道。

  “是是…”“慢着!”那几名守卫刚要退下,却被余怒未消的小琴挡住了。

  那几名守卫又相互望了一眼,不由得苦笑,虽然他们是新来的,可是对于这两个难的美婢,却是有所领教。

  “你们还没向我道歉呢。”小琴不依,傲然伸臂挡住诸人的去路道。

  “琴儿别闹了,几位也是为我好。”曾莺莺出言道。

  小琴大感心有不甘,嘟着嘴,气哼哼地瞪了众守卫一眼,恨恨地道:“算你们走运!”那几名守卫心中暗笑,他们并不怎么在意这刁蛮的美人怎么说,因为他们知道对方只是刀子嘴⾖腐心。

  鸨⺟却在此时匆匆而来,脸⾊煞⽩,额角甚至有冷汗渗出。

  “妈妈怎么了?”小萍儿故作惊讶地拉住鸨⺟,奇问道。

  鸨⺟瞪了小萍儿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莺莺在吗?”“当然在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把妈妈都急成了这个样子!”小萍儿又问道。

  “这下事情坏了!坏了!”鸨⺟一把甩开小萍儿的⾐袖,自语着奔⼊曾莺莺的房间。

  小琴与小萍儿相视望了一眼,都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小琴自然也知道刘秀此来之事,因为刘秀的到来,是她在楼下把风。而小萍儿对整个事态的严重更是清楚得很,但其与曾莺莺可谓是情同姐妹,绝对不可能会出卖曾莺莺。

  鸨⺟冲⼊曾莺莺的绣房,目光四处巡视,却本未发现任何异样,门窗紧闭。

  “妈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曾莺莺明知故问道。

  “光武公子抢走了王大人的圣旨,而且还将王大人击成了重伤!”鸨⺟哭丧着脸道。

  “什么?光武公子?他在哪里?他没事吧?妈妈。”曾莺莺故作惶然道。

  鸨⺟紧盯着曾莺莺的表情,却本就看不出曾莺莺是在演戏,不由叹道:“要是我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他总是那么神出鬼没,会有事吗?再说在南谁又真正动得了他?”曾莺莺心中暗笑,不过却不得不承认鸨⺟的话,在南,谁又真正动得了他?刘家财大势厚,这是近两百年所经营下来的基业,而且又是汉室宗亲,在王莽篡位之后,刘家同仇敌忾,使得南诸郡的军民本不由朝中控制,而刘家众‮弟子‬皆为南豪強,广各路英雄豪杰,在民不聊生的今天,朝中的威信早已不如当年。

  刘秀返回主楼之中,本就没有什么阻碍,燕子楼之中皆是他的识,相互都对他作掩护,自然没有人知道他神出鬼没地做了什么事。

  刘秀之所以能在西院中毒倒王蒙,自是因为他与厨子及守卫都是极好的识,那些人自是为他帮忙。

  “大哥,圣公让你与他相见!”邓禹见刘秀返了回来,不由得小声提醒道。

  “刘兄刚才去了哪里?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秦复也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偶见故人,这才去搭了几句而已。”刘秀轻巧地带过道。

  秦复释然,邓禹却有些惑然,不过,他并不想多问,只因为秦复在⾝边,这个人确实使他有些看不懂,因此,许多话,他没有必要问得太过明⽩。

  “秦兄弟若是不弃,我们同去见见我的兄长如何?”刘秀淡淡地道。

  “不必了,你们去吧,我在楼下等着便是,看看美女倒也不是一件坏事!”秦复低笑道。

  刘秀和邓禹不由得莞尔。

  “那就不客气了,我们先去了。”刘秀也不多作表示,淡然道。

  刘秀和邓禹刚一离席,便听燕子楼外一片喧腾,顿时楼中几乎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燕子楼外,马嘶、吆喝、惊呼声响成一片,一片稀里哗啦的脚步之声只震得地面发颤,使得所有人都为之愕然,不明所以。

  刘秀脸⾊微变,只有他明⽩这是怎么回事,一拖邓禹便向楼上行去。

  “官爷…唉…别这样…”⻳奴急虑地呼阻着,却无法将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阻住。

  “各人坐着别动,我们此来只是搜捕逆贼刘秀,谁若包庇犯人,将以死罪定论!谁若有防公务,则立杀无赦!”一位⾝着戎装的武将将铜锏向桌上一揷,声若洪钟地呼道。他⾝后皆是全副武装的战士,強弓硬弩全都开弓待发,只要哪里稍有异动,便将受到无情的攻击。

  “哦,是浚将军大驾光临,真是失敬失敬!”正在燕子楼中鸦雀无声之际,锦⾐虎蓦地立⾝而起,笑盈盈地道。

  那武将斜眼一扫,显然也识得锦⾐虎,神⾊稍缓,打个“哈哈…”快步上,同时挥手叫属下四处搜寻。

  “此次前来南,未先去向令师问安,实是失礼之极,想来齐老爷子定是事事顺心如意了。”那武将极为客气地道。

  “托将军的福,家师近来确实还顺心,不知我师兄现在可好?”锦⾐虎施礼问道。

  “我离开京城之时,令师兄正陪皇上去狩猎,近来可算是扶云直上了!”浚坦然笑道。

  “哦,将军自京城赶来,便是擒拿反贼刘秀吗?而将军远在京城,怎会未卜先知刘秀会是反贼呢?”锦⾐虎不解地问道。

  浚苦笑道:“这逆贼胆大包天,竟然在王总管的手中抢去了圣旨,因此,我们绝不可以让他溜掉。”“什么?”一时之间,燕子楼之中众皆哗然,人人都感到很有趣,居然有人敢抢圣旨,难怪这群来历不明的官兵会如此大动⼲戈。

  “什么时候?”锦⾐虎回过神来问道。

  “便在刚才的西院中!不知齐兄弟可有见过此人?”浚问道。

  “我们也正在找寻此人,虽然我此次出宛城是另有要事,但既然是出了这等大事,我齐勇愿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先行谢过了…”“将军何以如此兴师动众来我燕子楼呀?”一个浑重而低沉的声音似自九天之外悠然飘至。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却见一⾝材极为矮小纤瘦的汉子摇动着羽扇,自楼上缓步而下,而在其⾝后却是两个⾝如巨熊的壮汉,两壮汉星犄角将那形若侏儒的汉子环护着。三人站在一起,确有一种相应成趣的感觉,也有些不伦不类之感。

  浚扭头望了那汉子一眼,眼中却有些不屑,他似乎本就不太在意这如小孩子般的汉子,虽然对方的⾝形比例也极为匀称,可是总不能脫离一个小的印象。

  “本将此来只是要缉拿朝廷钦犯,我怀疑贵楼有包庇重犯的嫌疑。”浚冷然道。

  “哈哈哈…”那⾝形纤小的汉子満不在乎地放声大笑,依然悠闲地踱步至浚⾝前,冷然对视,半晌才以肃杀的声调道:“将军可有搜捕令?”锦⾐虎虽是燕子楼的常客,但也从未见过此人,虽知道燕子楼的主子是一位叫作宴先生的人,但这个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却很少有人知道,不噤问道:“阁下可是宴先生?”那矮人斜瞟了锦⾐虎一眼,以长者的口吻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只看你这娃娃的气势便知万寿老弟没有⽩费苦心,不错,老夫正姓宴!”锦⾐虎心中大怒,这矮人不仅开口叫他娃娃,而且还称其师⽗为老弟,实在是让他心中大不痛快,而且这宴先生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却老气横秋地装大,自然让他恼火。

  浚也对这矮人心生不快,冷笑道:“本将军的命令就是搜捕令,你敢相阻?”“哼,妄自尊大,私扰百姓,你⾝为将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宴奇山最是看不惯你这种人物!”那矮个子声音之中透着极度的傲慢,仿佛本就不将浚放在眼里。

  浚立刻气得七窍生烟,怒笑道:“很好,本将倒要看看是你冲还是我横!”说话间,铜锏如飞虹般斜削向宴奇山。

  “叮…”宴奇山羽扇一横,只见⽩影掠处,浚的剑已弹至一边,而宴奇山的⾝形如弹丸般倒弹而出,再轻如鸿⽑地落在那两个巨人的肩头,神情依然冷峻傲然,羽扇洒脫至极地摇动着。那两个壮汉如两座⾁山般一动也不动,只是冷冷地望着浚。

  浚大怒,他没想到这矮子竟如此轻易地化开了自己的锏招,正追击之时,却被锦⾐虎挡住了。

  “将军!”锦⾐虎叫了一声,脸⾊极为难看。

  浚一顿,见锦⾐虎的目光有些怪异,不由得顺着锦⾐虎的目光望去,顿时大惊失⾊,只见自己前的护甲竟划开了一个“十”字,仿佛是以利刃切割的一般,不言而知,这正是宴奇山的杰作,而宴奇山究竟是怎样出手的呢?

  宴奇山出手,几乎没有几个人看清,只因为太快,看得最为清楚的应是秦复,因为他所坐的位置,视线刚好是在宴奇山和浚的中间,因此也便能够清楚地看清刚才那一瞬间的事。当然,这还是因为秦复的眼力好极。

  秦复心中确实有些惊骇,燕子楼之中的确是蔵龙卧虎,只看宴奇山这出手一招,便知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仅以羽扇便可割开浚那利器难伤的护甲。

  “给我拿下!”浚顿时老羞成怒,他也感到宴奇山武功的強烈威胁,因此,他必须让自己的部下出力。他从来都不会介意去破坏某些事物,比如燕子楼。

  “你是自找苦吃!”宴奇山说话间,双⾜微点那两巨人的肩头,如驾云一般飘向浚,羽扇更摇出一层雪峰般的浪涛。

  空气如撕裂了一般,发出“噼剥”暴响,声势惊人之极。

  浚微惊,宴奇山居然敢对他如此无礼,这确实让他意外,也为之大怒,但他必须面对宴奇山的攻击。

  燕子楼中的客人皆惊闪而开,虽然其中有许多江湖人士,但也不与官兵作对,而且宴奇山⾝为燕子楼之主,竟敢如此不计后果地与官兵手,绝非无凭,因此几乎没有人揷手这件事。

  浚的铜锏一横,在微退之际,抖起十数朵锏花,封住了⾝前的每一寸空间。

  宴奇山本就不在乎这抖起的锏花。

  “嗖…”弩箭齐发,那群官兵自然不敢怠慢,但是他们害怕误伤了浚,是以他们的目标只能指向那两个巨人。

  两巨人⾝形虽巨,但并不笨,在弩机一响之际,便知侧⾝避⼊柱后,并顺势各踢出一张长椅。

  弩箭尽数钉⼊木柱之中,⼊木七分,却没有一支能伤那两巨人,皆因他们所的方向也正是浚所处的方位。

  长椅横扫而过,那些官兵本就来不及发起第二轮攻击。

  “砰…”浚勉強以铜锏封住宴奇山的进攻,但⾝形却噤不住暴退四步,在功力上,他与宴奇山仍相差一个档次。 N6ZWw.Com
上一章   无赖天子   下一章 ( → )
作者龙人 更新于2017/11/18 当前章节12110字。看无赖天子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无赖天子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