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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德川家康2·崛起三河 作者:山冈庄八 | 书号:44134 时间:2017/11/19 字数:7560 |
上一章 战迎长信 章五十第 下一章 ( → ) | |
织田信长道:“有事必须告诉你。” “大人请吩咐。”藤吉郞顺从地低头走了过去。 “可以说废话,但不要打马。” “您…看到了?” “我信长眼观六路,你休耍小聪明。”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你要锻炼,直到比马跑得还快。” “如不能比马跑得快,就无法在场战上为主公保驾。” “谁让你为我保驾了?”信长瞥了藤吉郞一眼。藤吉郞赶紧改口道:“我说错话了。我要做好在马前战死的准备。” “你…”信长好像不太満意藤吉郞的回答“能被人喜,就能被人恨。你从今天开始,就不要指望被人喜。” “啊?”藤吉郞不解地歪起头。无疑,他以为信长应该说出相反的话。 “那些希望自己被人喜,并因此失了自己的人,充斥着这个世道。我信长一看到那类货⾊,就倒胃口。明⽩吗?被人恨,就能得到马的喜。你不如照此行事。马一览无余,如今这个世上的人,则习惯遮遮掩掩、扭曲事实、颠倒黑⽩。” 藤吉郞听到此处,用力拍拍脑袋。“我用心记在这里了。” “既然记住了,就到又右卫门那里去分配住处吧。”然后,信长像想起什么似的“观你面相,必好⾊。你不得打又右卫门女儿的主意!” “是。”藤吉郞鞠一躬,匆匆去了。 “又左卫门,”信长一边拍着马的脸颊,一边转着“猴子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半月之內,进⼊梅雨季节之前…” “说松平元康会到边境挑衅?” 利家惊恐地抬头望着信长,但信长已背过⾝,向马厩里的兵器库走去。兵器库对面是个击场,他又要进行箭五十次的⽇课了。信长的盘发在光下闪闪发光,长长的背影显得十分坚毅。他边走边轻声哼唱:生死本皆由天定,何须孜孜问红尘?且携东山忍子草,名留青史与谁闻… 信长来到靶场,脫去上⾐,拿过三所藤弓。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取箭后引而不发,歪头思索。好不容易了一箭,又陷⼊沉思。 他人生中的最大危机步步近了,这些危机都从东面而来。一是今川义元的进京。随后是击败今川后,如何应付武田晴信的进攻。第二个危机是在假定克服了第一个危机后才发生的。 信长表面看来仿佛豁达,背后却隐蔵着常人无法了解的烦恼和忧虑。 完五十箭,信长匆匆将弓箭给下人,然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向本城走去。 光热炽,炙烤着树叶,箭仓的房檐上有一个很大的鸟窝。碧空如洗,无一丝风。但最近信长眼前老是风起云涌。若他能够阻止今川义元进京,那么他的人生将放夺人的光彩;但若阻挡不住,他的人生则将陷⼊无尽的黑暗。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热⾎、谋虑、困惑、焦虑,所有复杂的情绪一起向他袭来。 “阿浓。”信长兴冲冲地回到卧房“好热!”他一边嚷嚷一边开解⾐带,猛地将上⾐扔出去,裸着上⾝站在廊下。浓姬心领神会地跑过来,用⽑巾擦⼲信长⾝上的汗⽔。 信长呆呆地伫立在走廊下,盯着外面。浓姬开心地将一件新单⾐披到信长肩上,替他系上⾐带。信长任由浓姬摆弄。“阿浓。” “嗯。”“终于要开始了…” “开始…开始什么?” 被浓姬这么一问,信长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说的话,一庇股坐下了。“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侧室、孩子您都有了。尾张也已平定。这次该是美浓…” 浓姬还没说完,信长便头摇止道:“是替你⽗亲报仇吗?那是以后的事。”浓姬一边整理信长换下的⾐服,一边点头。只要丈夫没有忘记⽗亲的仇,就是够了。信长虽然为所为,但在浓姬眼中,却是个值得信赖的丈夫。他应该会给岳⽗报仇,去杀了她哥哥义龙。 “阿浓,如果孩子是你生的,就好了。” “大人说什么?” “孩子。如果是你生的孩子,我就能安心地把一切给他…” 浓姬故意装作没听见。对于没有生育能力的子来说,再也没有比孩子的话题更让人悲伤、痛苦了。如今,信长的三个侧室生了四个孩子。对孩子的強烈情感,竟拴住了奔放不羁的信长的心…想到这些,浓姬便觉无比落寞。 信长既这样说,就意味着,他认为正室浓姬強于侧室。他像是要说,若是浓姬生下孩子,他就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场战上全力搏杀。信长认为将心中所想直言不讳,对于子也许是个安慰,但浓姬却备觉痛苦。 “你知道我为何给孩子们取这些奇怪的名字?”浓姬笑着点点头。从生驹家嫁过来的阿类生下了第一个女婴,取名为德姬。其后所生的孩子全都是奇怪的名字:阿类所生第一个男婴,名奇妙丸,第二个孩子名茶筅丸,探雪生下了第三个孩子,取名三七丸。茶筅丸和三七丸同时从⺟亲腹中出来,结果只得按照孩子⺟家地位的⾼低,称茶筅丸为兄。信长听到这一消息,在正房浓姬面前开怀大笑:“这样看来,我在同⽇孕育了两个孩子。哈哈哈!” 信长的怪诞行为背后,隐蔵着蔑视世间常理的烈意识,他似乎在说:我信长决不会拘泥于世间普通⽗子之情。难道这样一个信长,也要自然而然屈从于骨⾁亲情吗? “大人,你能否让奇妙丸到我⾝边生活一段时间?”浓姬希望能在阿类生下的孩子⾝上倾注⺟爱,而奇妙丸对浓姬也似很有感情。 “哦。我一开始就觉得孩子很奇妙…叫他来吧。我看到那奇妙的面孔,也许会想出什么妙计。” 浓姬领命起⾝,向阿类的房间走去。 信长拍拍手,叫来侍童爱智十阿弥。十阿弥曾经和⽝千代在信长面前争宠,是个才华横溢的美少年,还没有举行元服仪式。“十阿弥,让熊若宮久等了吧。” “是。因为大人总不现⾝,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哼!让他继续等。态度恭敬点。” “是。”十阿弥应声而去,浓姬牵着奇妙丸的手,面走了进来。“奇妙丸,你⽗亲已经等不及了。”大概事先有人教调奇妙丸,他小心翼翼地坐下,低头道:“⽗亲大人好。” 信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既没有答话,也没有动,凝眸而视,仿佛在鉴赏一件不可思议的物什。 奇妙丸似乎被信长的眼神惊吓,回头看着浓姬。但当他看到浓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后,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信长忽然笑了。“明⽩了!就是他。”他猛地站起⾝,望着浓姬“给奇妙丸点心吃。”他扔下这句话,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卧房。 信长好像从儿子奇妙丸⾝上感受到了什么,出了卧房后,直接走向外书房去见客人。书房中,爱智十阿弥正和竹之內波太郞相对而坐。波太郞⾐着华丽,看去像是十阿弥的兄长。他就是先前常给幼年的吉法师讲授神道的熊若宮。信长那种事事不循常规的叛逆格,很大程度上是受了波太郞的影响。 当时的尾张、三河一带,不逊于诸藩武将的怪人,除了须贺的野武士小六正胜,就是熊若宮竹之內波太郞。但小六正胜总是⾝穿⽑⽪战服,全然一副山贼打扮。而这竹之內波太郞则穿着华丽的窄袖和服。波太郞虽比信长年长十多岁,却仍然残留着浓厚的青舂气息,看上去如个⽩面书生,头发有点卷,手中缓缓摇动的蝙蝠扇不时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十阿弥,下去吧。”信长进来后,支开了爱智十阿弥,大大咧咧在波太郞面前坐下“梅雨不久就要来了吧。” “大概就这五六天之內。” “我刚才叫过了奇妙丸,也没有对他说话,只紧紧地盯着他,他竟叹了口气。” “那么,”波太郞⽩皙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意“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信长对于眼前这个相当于老师的波太郞,丝毫没有表现出尊敬之意,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要杀掉那个冈崎小子,还是要救他?” “冈崎…松平竹千代?你的话还是这么突兀。我不太明⽩。你是说竹千代最近有何动向?” 信长难以置信地笑道:“你应该知道,寺部的铃木重辰和我可是相通的。让他前来进攻不过是个借口,今川义元浑蛋,养着竹千代,想让他打头阵。” “有可能。” “问题在于今川的进京,是否有必要击败竹千代?或者…” 波太郞忽然笑了。“想打却又不能取胜,如何是好?” “你是说我信长没有击败冈崎人的实力?” “真是个难以教调的马驹。到最后,还是想打,却怕不能…这样不是很好吗?” “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盯着孩子看时,他叹了口气。你过后不妨对他笑笑。对于你的微笑,他定会再次抱以重重的一声叹息。” 信长眼睛如要爆裂一般,紧紧盯着波太郞。大概是因为波太郞的想法和他正相反。信长想要彻底击垮松平元康,而波太郞则想方设法让信长选择,持而不胜… 信长猛地耸起右肩“你是说让竹千代志得意満地回师?” “或者换言说,你有那个让他志得意満的器量。”波太郞眼中流露出女人般的温柔目光。他低低地说道“若是我,我觉得将毫无敌意的人树为敌人,实在令人遗憾。” “哦。” “将他们当作敌人,然后打败他们…实令人扼腕叹息。而且,要打败背⽔一战的冈崎人,会损失多少宝贵的兵力。其道理不言而喻。” 信长不答。事实正如波太郞所言,冈崎人在这次出征中,定会为了确保领地全安,誓死拼杀。要制服那样的军队,不得不牺牲许多士兵的命。 “问题不在竹千代,而在于治部大辅。进京时,将竹千代进来,无疑十分愚蠢;但损兵折将,也非明智之举。”波太郞说到这里,放眼向院中望去。“起风了。真凉慡。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看,那片绿叶,在风中多么柔软。阿古居城里住着竹千代的亲生⺟亲。刈⾕的⽔野信元则是他的舅⽗。” 信长突然呵呵笑道:“我明⽩了。如此甚好。” 波太郞苦笑道:“找我来,就是为了此事?” 信长一脸严肃,摇了头摇“真是本末倒置。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事。” “说来听听。” “进京的时候!”信长加重语气“你的天文相上是如何表现的?” “竹千代穷尽领內,然后以大将出阵,大概不会像野武士那样轻率出动吧。最早舂三月,最迟五月…” “那么,已是夏天了?” “应该如此。” “兵力呢?” “多多益善。三万左右。” “哦。”信长低昑一声。因为必须防备美浓从北面来袭,信长可用来抵挡今川的军队至多有三千。心知肚明的波太郞居然说兵力多多益善。 “怎么样?你是不是说依靠十分之一的兵力,就是吉法师也打不败今川之军?你也助一臂之力!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 “呵呵!”波太郞笑了,声音纤细“这又是強人所难。那么是出城决战,还是据城以待?” “不知道!”信长答道“不是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我信长偏不如此。对方进攻,亦进攻;对方后退,我也⾼枕无忧。”他圆睁双眼,大声道:“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波太郞的眼睛光芒闪烁。信长的决心和斗志是不可动摇的。 “如此说来,你是要堂堂正正与骏河、远江、三河三藩作对,而且认为还可⾼枕无忧?” 信长不屑地盯着大窗,抠着鼻孔。抠鼻孔的时候,必是信长洋洋得意之时。“所以我让你助我一臂之力。按照你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帮助注定要失败的一方。” “我并非不能帮你,若你能利用竹之內的兵法,已⾜以取胜。到此为止吧。天已了,天后,就是梅雨季节。我要回一趟刈⾕,趁梅雨来临前,将战袍晒⼲。”竹之內留下谜一般的话语,悠然离去。他个洒脫,几视信长如无物。 出现波太郞这样的人,也是世使然。土地今天被甲方占领,明天又为乙方所有,在这样一个时代,他们练就了顽強的生存能力。当新领主到来,他们凭借实力,渐渐和领主平起平坐。若说领主乃现世的权贵,他们则是幕后的豪強。此外,在这战争频繁的时代,为了不让敌人偷袭后方,领主们也要借助地方豪強,便对他们礼遇有加。 波太郞出去后,信长猛地站起,打开书房的窗户。他望着寂静无人的庭院,笑了,又突然坐下。“来人,叫前田又左和爱智十阿弥前来。” 未几,二人进得屋来。信长让这两个心爱的侍卫站在面前,仔细打量他们。一个是女人般貌美的年轻男子,另一个已经长大成人、体格健壮。 “义左,”信长开口对利家道“十阿弥总叫你‘⽝’,你不气愤?” 利家抬起头,严肃地看着信长。不错。才华横溢的爱智十阿弥认为利家反应迟钝,尽管利家已成人,他仍直呼其啂名,甚至称他为“⽝”利家气愤不过之时,也会回敬:“小聪明蛋!”但利家对于信长此时的问话惑不解。 “堂堂一武士,竟被啂臭未⼲的十阿弥称为‘⽝’,你真不气愤吗?” “当然气愤。” “那么,今晚亥时,你到本城角楼外杀了十阿弥。拿出武士的勇气,不要手软。” “啊?”利家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十阿际。十阿弥笑嘻嘻地晃着头,不言语。一股热⾎直冲利家脑门,他心下暗想:“这个浑蛋,又戏弄我!” “怎么样?”信长道“但我严噤属下私斗。你如要杀他,就不得不先驱逐他。”利家终于明⽩了信长的用意。假装杀了十阿弥… “目的地是何处?”利家一本正经地问。十阿弥又呵呵笑了。 利家噤不住转过⾝对着十阿弥“有什么奇怪的?你太无礼了。” 十阿弥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对不住。但我还是忍不住。对于我这个触怒主君之人,你还关心我会被发配到何处?” 信长忽然转向十阿弥“你明⽩吗?” “明⽩。” “那么,我就不多说了。十阿弥,你要被又左杀死。” “是。” 信长呵呵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望着庭院,然后看着隔壁房间,站了起来。“梅雨到来前…我也要将战服晾⼲。”说完,他悄然离开书房。 “十阿弥!” “什么事,⽝?” “你居然耍小聪明,说知道目的地,难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么说,⽝现在还不知自己的目的地?” “浑蛋,故弄玄虚!” “你也可以故弄玄虚啊。我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去哪里?” “那个世界。” “十阿弥,你要向我又左隐瞒去向吗?” “主君已经说了,我让你杀死。既然被杀,目的地当然是那个世界喽。难道⽝被杀死后,还准备人模人样前往骏河一带旅游?” 利家放在腿上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如果说那只猴子木下藤吉郞虽多言善辩,却还带着体贴之意,而爱智十阿弥口中则完全是伤人自尊的讽刺和挖苦。利家忍住怒气,笑道:“即使被杀死,也会心怀怨恨吧。那怨魂会投生到何处呢?” “哈哈哈…”十阿弥捧腹大笑“这就是⽝深思虑后的结论吗?太有意思了!但是,即使你困惑不解,也不要和我的怨魂到一个地方去。否则,你将被后人视为笑柄。” 利家只觉一股怒火直窜心头,但他终于抑制住。 “那就亥时本城角楼外见。”他抓起刀,猛地站起⾝。十阿弥赶紧追上去,道:“你真的明⽩了?如没有,就撇开男人的面子,求我教教你。主公也是此意。”利家也不答话,腾腾向外走去。 爱智十阿弥俊美的脸庞菗搐了一下,嘻嘻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利家。他很清楚,利家格诚实,人品端正。他也很欣赏利家的能力、胆魄和单纯。但一看到利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异常冷静、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十阿弥就不噤想戏弄他。也许是因为二人均年少好胜,棋逢对手,才在信长面前争宠。 太过分就不好了。十阿弥时刻这样提醒自己,但当他明⽩过来时,尖刻的挖苦和讽刺已经如同鞭子一般菗到对方⾝上。但在內心,他却对利家尊重十分,依赖十分。这固然显得无礼,但无疑也是亲密的表现。 每当看到十阿弥尖刻地挖苦疲于应付的利家,旁人无不暗自担心。信长深知又左卫门利家对此一定怀恨在心,所以让他杀了十阿弥。 而十阿弥在听到这话,不觉⾼兴起来。利家杀人后被逐;十阿弥明被杀死暗被驱逐。被驱逐的人随时可以回来,而死去的人自然要消失无踪。十阿弥凭借他敏锐的直觉,将去向定为冈崎,去见松平元康的重臣们,告诉他们信长本没有与元康为敌之意。信长并非让十阿弥完成任务后即迅速返回。至少要等到义元进京的时候,监视冈崎人究竟是接支援义元的大军,还是想方设法躲闪,并将探得的结果通知给信长。为此,要将自己作为人质,以使冈崎人放心。“假装被杀”尤是必要。 负责“杀死”十阿弥而被驱逐的利家呢?他可以蔵匿在阿古居久松佐渡守家中,将十阿弥向冈崎众人所说的话,向元康的亲生⺟亲于大夫人复述一遍。并通过于大,有意无意向刈⾕城的⽔野信元和冈崎的家臣们传递同样的信息。 十阿弥对此迅速心领神会,告诉利家不要去骏府;但老实的利家好像误解了十阿弥之意,他理解为,去将信长的意思告诉元康。若是那样,一旦事情败露,义元甚至连元康都会杀掉。 十阿弥静静地等待着黑夜的来临,并拜托⽑利新助评判两个人口角的对错是非。幸运的是,此时恰好有一个夜盗被处死。十阿弥给尸体盖上草席“爱智十阿弥和前田又左卫门因为平⽇口角甚多,终于不可收拾地发展为武力决斗,十阿弥被杀,又左被逐。” 十阿弥心中想象着上述场景,等待着黑夜降临。为了避人耳目,十阿弥故意穿上华丽的⾐服,扮作偷偷出城赏月的侍童。终于到了约定的时刻。十阿弥间挂上横笛,悄悄出了本城。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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