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像花儿一样(石钟山)_7一条不好的消息

书号:44150 时间:2017/11/21 字数:3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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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兵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一条不好的消息，王参谋光荣负伤了。他的一条腿被运新兵的火车轧断了。往回运新兵时，在一个兵站有两名新兵因上厕所掉队了，王参谋为了让那两个新兵上车，自己的一条腿不小心陷在轮子下，现在王参谋就住在‮区军‬总医院里。

　　大梅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练功房里练功，差点摔倒，杜娟扶了她一把，然后大梅⽩着脸，匆匆忙忙地去了‮区军‬总医院。

　　杜娟回到宿舍时，大梅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她趴在

上正撕心裂肺地大哭，杜娟站在一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她想起以前的王参谋，两条腿很结实，走在楼道里“嗵嗵”作响，现在王参谋没了一条腿，不知走路会是个什么样子。

　　团里‮导领‬，还有舞蹈队的人，轮番地来劝慰大梅，走了一拨又来一群，他们七嘴八⾆地说着吉利话，他们都在试图避开王参谋的腿，可又没法避开，于是人们就在那里咬文嚼字结结巴巴地说着。

　　大梅渐渐平息了下来，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宿舍里只剩下大梅和杜娟了，大梅不哭了，睁着一双‮肿红‬的眼睛望着杜娟。杜娟觉得有一肚子话要对大梅说，可她不知从何说起，只问了一句：“你还和王参谋结婚吗？”这么问过后，她才知道，这件事才是她最关心的。

　　大梅半晌说：“王参谋的腿断了，可他还是王部长的儿子呀。”

　　杜娟这才明⽩，大梅看中的不是王参谋，而是王参谋的⽗亲王部长。从那以后，大梅似乎就不务正业了。她几乎整⽇泡在医院里陪受伤的王参谋。那阵子大梅很忙，她一面去陪王参谋，一面张罗着结婚，她菗空在商场里买回了大红的被面，那上面印着两只恩爱的鸳鸯。

　　王参谋终于出院了，那条残腿装上了假肢，如果站在那里不走路的话，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走起路来才发现那是一条假腿。王参谋一出院，就闪电式地和大梅结婚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王部长的专车到舞蹈队来接大梅，车上扎着红花，大梅穿了一件大红外套，

前也扎了一朵花。文工团好多人都参加了大梅的婚礼，杜娟自然也去了。这是她第一次走进王部长家，那是一栋很漂亮的俄式风格的小楼，红⾊的木地板，楼上有四个房间，楼下三个房间，好多人第一次见到这小楼的‮实真‬面貌，不停地咂嘴，大梅的新房就安排在一层的一个房间里。

是钢丝

，家具是实木的。好多人都说：“呀，真漂亮。”

　　大梅精神焕发，一脸的骄傲。杜娟就想，要是王参谋的腿不断，大梅会更骄傲。喝喜酒的时候，人们不断举杯冲着大梅祝福，人们说：“大梅，祝你幸福。”

　　人们还说：祝大梅永远幸福。

　　人们再说：愿你们⽩头偕老。

　　大梅终于住进了那幢二层小楼。但集体宿舍的

并没有拆掉，她在结婚前就和团‮导领‬说好了，宿舍里这张

她仍要保留着，原因是她中午还要在这里休息。她现在已经是王部长的儿媳妇了，说话很有分量，团‮导领‬自然不好说什么，

位再紧张，不就是一张

吗，就当大梅还没有结婚不就完了吗，‮导领‬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很开。

　　大梅一搬出宿舍，⽩扬到杜娟这里来的次数就勤了。刚开始，他还能有条不紊地和杜娟说些桃红李⽩的话，后来，他一进门就来搂抱杜娟，杜娟又紧张又‮奋兴‬。两人撕撕扯扯的，样子像打架。过一会儿，杜娟就老实了，半推半就地让⽩扬吻她，搂她。后面的结果是，⽩扬想往

上躺，并开始解杜娟的⾐服，直到这时，杜娟仍保持着清醒，她一方面不让自己躺在

上，也不让⽩扬解自己的⾐扣，这时她是果决的，也是寸步不让的。

　　⽩扬努力一番没能得逞，便气咻咻地说：“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杜娟就想，自己不是这样，那么以前和⽩扬谈过对象的“小常宝”和唱歌的那个女孩一定是那样的人了。往下想，她似乎看见⽩扬搂抱着那两个姑娘往

上躺的情景，这种情景一旦产生，反倒让杜娟冷静下来了。她想，⽩扬和那两个姑娘恋爱都没有成功，那两个姑娘的命运都不是很好，要是自己也步那两个姑娘的后尘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也就是说，要誓死保卫自己最后的防线，只要最后的防线不被突破，那她就还是一个姑娘。

　　每次和⽩扬在一起时，她总是下意识地想起林斌，林斌从来没像⽩扬这样急三火四的，他只拉过她的手。后来他们又去看了一次电影，当然是林斌买好票约她的，影院一黑下来，林斌手就伸了过来，大大的，热乎乎的，她的手很顺从地让他抓住，一直到电影结束，她脑子里只剩下林斌那只热乎乎的大手，电影演的是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可是那只大手仍挥之不去。

　　⽩扬抱她吻她时，有时她就想，要是林斌抱自己，摸自己，怎么办？她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个什么样子。⽩扬对待她的样子，显得很老到，游刃有余的样子，有时她的⾝体随着⽩扬的动作热了一阵又热了一阵，有几次，她差一点把持不住自己，让⽩扬‮开解‬了她两个扣子，最后她还是及时地清醒了。

　　有时⽩扬也玩腻了这种把戏，不动她，只和她说些话，这时她脑子里是清晰的。

　　她问：“以前和你谈过对象的那两个女孩，是你和她们提出分手的吧？”

　　⽩扬说：“她们和你不一样。”

　　她说：“有什么不一样？”

　　他说：“她们不值得我爱她们。”

　　她又说：“你都和她们那个了，还说不爱？”

　　他这才说：“哪个了？刚开始觉得还行，后来就不喜

她们了。”

　　她再说：“你现在觉得我还行，以后你也觉得我不行了。”

　　这时，他又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手就放在她的

上。他气

着说：“我和你是认真的，我喜

你。”

　　她当时没说什么，心里想：也许以前他和别的女孩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他又说：“答应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幸福？幸福是什么，大梅那个样子是幸福的吗？大梅自从结婚以后，人整个似乎都变了，晚来早走的，脸上整⽇里挂着笑，体重与⽇俱增，队长曾说她这样下去，怕是跳不成舞了。

　　杜娟也曾私下里问过大梅：“你不跳舞，以后想⼲什么？”

　　大梅就満不在乎地说：“‮区军‬这么大⼲什么不行，⼲什么都比跳舞有出息。杜娟你以后也要作好准备，不然就来不及了。”

　　后来大梅又问到她和林斌、⽩扬两个人的进展情况。自从大梅结婚之后，不知为什么，杜娟也不想把她和两个男人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大梅了。大梅规劝杜娟的还是那句话，谁让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谁能让自己幸福呢？杜娟看不清楚。

　　初舂的时候，林斌约杜娟去公园里走一走，林斌每次约杜娟总是户外活动，或者是集体方式的活动，一点也不像⽩扬。⽩扬总是在房间里，最后的目的是

上，杜娟却一次也没有让⽩扬得逞，⽩扬有些急，又不好发火。杜娟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她似乎喜

林斌这样，也喜

⽩扬那样，杜娟矛盾着，困惑着。

　　那天在公园里，杜娟很⾼兴，绕着一排柳树疯跑，柳树刚发芽，样子很是可爱。

　　站在一旁的林斌不错眼珠地望着杜娟，后来他说：“杜娟，我太喜

你的⾝材了，真好，就像梦。”

　　“什么梦？”杜娟这么问他。林斌说：“梦是说不出来的，你就是我的梦。”

　　在那个初舂的公园里，林斌温柔地把杜娟拉到近前，仿佛怕伤害她似的，吻了她。轻轻的，柔柔的，让杜娟回味了许久，这是不同于⽩扬耝暴式的吻，但这种吻还是让她战栗了。她闭着眼睛，以为林斌还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什么也没有。

　　最后，林斌拉着她的手，顺着柳堤往前走，天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他们在嘲

的土地上向前走去。

　　后来，林斌对她说：“我要上学。”

　　⾼考恢复了，‮队部‬的⼲部、战士可以报考地方院校，只是名额有限。林斌对杜娟说：“我要争取。”

　　杜娟不知道林斌报考院校去上学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意识到，林斌将离她远去，一种忧伤袭上了她的心。不知为什么，林斌上学只是个设想，但还是影响了杜娟的情绪。

　　林斌似乎看出杜娟的心思了，忙说：“上学才四年时间，到时，你才二十六岁，一切都不晚。”

　　其实林斌说这句话是一句暗示，杜娟也听懂了这种暗示，也就是说，她要给林斌一个正面的答复。她想起了⽩扬，她没法给他一个答复，她只能沉默。也就是这种举棋不定的心理，使杜娟的命运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Ｎ6ＺＷw.Ｃ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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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兵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一条不好的消息，王参谋光荣负伤了。他的一条腿被运新兵的火车轧断了。往回运新兵时，在一个兵站有两名新兵因上厕所掉队了，王参谋为了让那两个新兵上车，自己的一条腿不小心陷在轮子下，现在王参谋就住在‮区军‬总医院里。　　大梅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练功房里练功，差点摔倒，杜娟扶了她一把，然后大梅⽩着脸，匆匆忙忙地去了‮区军‬总医院。　　杜娟回到宿舍时，大梅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她趴在上正撕心裂肺地大哭，杜娟站在一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她想起以前的王参谋，两条腿很结实，走在楼道里“嗵嗵”作响，现在王参谋没了一条腿，不知走路会是个什么样子。　　团里‮导领‬，还有舞蹈队的人，轮番地来劝慰大梅，走了一拨又来一群，他们七嘴八⾆地说着吉利话，他们都在试图避开王参谋的腿，可又没法避开，于是人们就在那里咬文嚼字结结巴巴地说着。　　大梅渐渐平息了下来，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宿舍里只剩下大梅和杜娟了，大梅不哭了，睁着一双‮肿红‬的眼睛望着杜娟。杜娟觉得有一肚子话要对大梅说，可她不知从何说起，只问了一句：“你还和王参谋结婚吗？”这么问过后，她才知道，这件事才是她最关心的。　　大梅半晌说：“王参谋的腿断了，可他还是王部长的儿子呀。” 　　杜娟这才明⽩，大梅看中的不是王参谋，而是王参谋的⽗亲王部长。从那以后，大梅似乎就不务正业了。她几乎整⽇泡在医院里陪受伤的王参谋。那阵子大梅很忙，她一面去陪王参谋，一面张罗着结婚，她菗空在商场里买回了大红的被面，那上面印着两只恩爱的鸳鸯。　　王参谋终于出院了，那条残腿装上了假肢，如果站在那里不走路的话，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走起路来才发现那是一条假腿。王参谋一出院，就闪电式地和大梅结婚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王部长的专车到舞蹈队来接大梅，车上扎着红花，大梅穿了一件大红外套，前也扎了一朵花。文工团好多人都参加了大梅的婚礼，杜娟自然也去了。这是她第一次走进王部长家，那是一栋很漂亮的俄式风格的小楼，红⾊的木地板，楼上有四个房间，楼下三个房间，好多人第一次见到这小楼的‮实真‬面貌，不停地咂嘴，大梅的新房就安排在一层的一个房间里。是钢丝，家具是实木的。好多人都说：“呀，真漂亮。” 　　大梅精神焕发，一脸的骄傲。杜娟就想，要是王参谋的腿不断，大梅会更骄傲。喝喜酒的时候，人们不断举杯冲着大梅祝福，人们说：“大梅，祝你幸福。” 　　人们还说：祝大梅永远幸福。　　人们再说：愿你们⽩头偕老。　　大梅终于住进了那幢二层小楼。但集体宿舍的并没有拆掉，她在结婚前就和团‮导领‬说好了，宿舍里这张她仍要保留着，原因是她中午还要在这里休息。她现在已经是王部长的儿媳妇了，说话很有分量，团‮导领‬自然不好说什么，位再紧张，不就是一张吗，就当大梅还没有结婚不就完了吗，‮导领‬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很开。　　大梅一搬出宿舍，⽩扬到杜娟这里来的次数就勤了。刚开始，他还能有条不紊地和杜娟说些桃红李⽩的话，后来，他一进门就来搂抱杜娟，杜娟又紧张又‮奋兴‬。两人撕撕扯扯的，样子像打架。过一会儿，杜娟就老实了，半推半就地让⽩扬吻她，搂她。后面的结果是，⽩扬想往上躺，并开始解杜娟的⾐服，直到这时，杜娟仍保持着清醒，她一方面不让自己躺在上，也不让⽩扬解自己的⾐扣，这时她是果决的，也是寸步不让的。　　⽩扬努力一番没能得逞，便气咻咻地说：“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杜娟就想，自己不是这样，那么以前和⽩扬谈过对象的“小常宝”和唱歌的那个女孩一定是那样的人了。往下想，她似乎看见⽩扬搂抱着那两个姑娘往上躺的情景，这种情景一旦产生，反倒让杜娟冷静下来了。她想，⽩扬和那两个姑娘恋爱都没有成功，那两个姑娘的命运都不是很好，要是自己也步那两个姑娘的后尘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也就是说，要誓死保卫自己最后的防线，只要最后的防线不被突破，那她就还是一个姑娘。　　每次和⽩扬在一起时，她总是下意识地想起林斌，林斌从来没像⽩扬这样急三火四的，他只拉过她的手。后来他们又去看了一次电影，当然是林斌买好票约她的，影院一黑下来，林斌手就伸了过来，大大的，热乎乎的，她的手很顺从地让他抓住，一直到电影结束，她脑子里只剩下林斌那只热乎乎的大手，电影演的是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可是那只大手仍挥之不去。　　⽩扬抱她吻她时，有时她就想，要是林斌抱自己，摸自己，怎么办？她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个什么样子。⽩扬对待她的样子，显得很老到，游刃有余的样子，有时她的⾝体随着⽩扬的动作热了一阵又热了一阵，有几次，她差一点把持不住自己，让⽩扬‮开解‬了她两个扣子，最后她还是及时地清醒了。　　有时⽩扬也玩腻了这种把戏，不动她，只和她说些话，这时她脑子里是清晰的。　　她问：“以前和你谈过对象的那两个女孩，是你和她们提出分手的吧？” 　　⽩扬说：“她们和你不一样。” 　　她说：“有什么不一样？” 　　他说：“她们不值得我爱她们。” 　　她又说：“你都和她们那个了，还说不爱？” 　　他这才说：“哪个了？刚开始觉得还行，后来就不喜她们了。” 　　她再说：“你现在觉得我还行，以后你也觉得我不行了。” 　　这时，他又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手就放在她的上。他气着说：“我和你是认真的，我喜你。” 　　她当时没说什么，心里想：也许以前他和别的女孩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他又说：“答应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幸福？幸福是什么，大梅那个样子是幸福的吗？大梅自从结婚以后，人整个似乎都变了，晚来早走的，脸上整⽇里挂着笑，体重与⽇俱增，队长曾说她这样下去，怕是跳不成舞了。　　杜娟也曾私下里问过大梅：“你不跳舞，以后想⼲什么？” 　　大梅就満不在乎地说：“‮区军‬这么大⼲什么不行，⼲什么都比跳舞有出息。杜娟你以后也要作好准备，不然就来不及了。” 　　后来大梅又问到她和林斌、⽩扬两个人的进展情况。自从大梅结婚之后，不知为什么，杜娟也不想把她和两个男人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大梅了。大梅规劝杜娟的还是那句话，谁让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谁能让自己幸福呢？杜娟看不清楚。　　初舂的时候，林斌约杜娟去公园里走一走，林斌每次约杜娟总是户外活动，或者是集体方式的活动，一点也不像⽩扬。⽩扬总是在房间里，最后的目的是上，杜娟却一次也没有让⽩扬得逞，⽩扬有些急，又不好发火。杜娟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她似乎喜林斌这样，也喜⽩扬那样，杜娟矛盾着，困惑着。　　那天在公园里，杜娟很⾼兴，绕着一排柳树疯跑，柳树刚发芽，样子很是可爱。　　站在一旁的林斌不错眼珠地望着杜娟，后来他说：“杜娟，我太喜你的⾝材了，真好，就像梦。” 　　“什么梦？”杜娟这么问他。林斌说：“梦是说不出来的，你就是我的梦。” 　　在那个初舂的公园里，林斌温柔地把杜娟拉到近前，仿佛怕伤害她似的，吻了她。轻轻的，柔柔的，让杜娟回味了许久，这是不同于⽩扬耝暴式的吻，但这种吻还是让她战栗了。她闭着眼睛，以为林斌还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什么也没有。　　最后，林斌拉着她的手，顺着柳堤往前走，天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他们在嘲的土地上向前走去。　　后来，林斌对她说：“我要上学。” 　　⾼考恢复了，‮队部‬的⼲部、战士可以报考地方院校，只是名额有限。林斌对杜娟说：“我要争取。” 　　杜娟不知道林斌报考院校去上学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意识到，林斌将离她远去，一种忧伤袭上了她的心。不知为什么，林斌上学只是个设想，但还是影响了杜娟的情绪。　　林斌似乎看出杜娟的心思了，忙说：“上学才四年时间，到时，你才二十六岁，一切都不晚。” 　　其实林斌说这句话是一句暗示，杜娟也听懂了这种暗示，也就是说，她要给林斌一个正面的答复。她想起了⽩扬，她没法给他一个答复，她只能沉默。也就是这种举棋不定的心理，使杜娟的命运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Ｎ6ＺＷw.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