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免费为大家推荐刀子和刀子无弹窗广告推荐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校园小说 穿越小说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仙侠小说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短篇文学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妻心如刀 母上攻略 我的娇妻 秦家有兽 新婚妻子 辣文合集 禁乱之爱 茶余饭后 情栬生活 兽血滛传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逆流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刀子和刀子  作者:何大草 书号:44811  时间:2017/12/12  字数:6988 
上一章   ‮换交 章五十第‬    下一章 ( → )
  蒋副校长之所以成为蒋校长,里边还有两个段子,虽然比不上赵本山和潘长江的精彩,可也让我们快活得半死了。蒋副校长不是演职业小品的演员,他不过是友情串演,四两拨千斤,就把校长的交椅搞定了。

  当然,所谓四两拨千斤,也是他煞费苦心多少年,才一拍脑门子,顿开了茅塞。不过,据伊娃告诉我和朱朱说,其实凭蒋副校长那油光光的脑门子,他到死也不会有长进,还不是有⾼人当头敲了他一棒,才把他敲醒了。

  朱朱就问,那个⾼人是谁呢?

  伊娃嘴里叽叽咕咕了一阵,说,还不是那个会说他妈鸟语的女人!

  我们再傻,那人是谁,也自然是清楚了,可我有点吃惊,伊娃的声音里,咋个就夹了那么多的恨意呢?

  更早的时候,伊娃在《大印象》中这样说过,男人和男人可以成为好兄弟,男人和女人可以成为好朋友,但是女人和女人只能成为生死冤家。为什么会这样呢,伊娃说,世界上属于女人的东西太少,到手的怕被别的女人抢走,而要到手的,也只能从别的女人手中去抢。所以女人和女人的关系,就是防范和抢夺的关系,‮察警‬和小偷的关系,猫和耗子的关系,冤家和冤家的关系。朱朱听了,笑昑昑地问过她,我和风子也是冤家吗?

  伊娃也是昑昑一笑,说,不是,你们俩不是冤家。在你眼里,风子还是个女人吗?

  朱朱当做笑话转告给我,我倒也不在意,只说了一句,妈的,我不是女人?!

  已经想不起我和伊娃是怎么摒弃前嫌的。“摒弃前嫌”这四个字是她告诉朱朱的,你现在晓得,这么文绉绉的话我哪说得出来呢。她对朱朱说,被同一个男孩甩了的女孩应该“摒弃前嫌”而且惺惺相惜,(或者,是心心相印?)。我确实不记得,这话她是在我们摒弃前嫌之前或者之后说的,反正,我们开始说话了,还交流着对那些鸡零狗碎事情的看法。伊娃的《小女子大印象》还在秘密地写着,而她说名称已经改为了《地下室手记》。我很吃惊,朱朱也说,你不是在课堂上写吗,咋个就成了地下室呢?伊娃把她的鹰钩鼻子歪了歪,很宽容地说,这个,你们就不懂了。

  是啊,我想,我们都懂了,伊娃如何还是伊娃呢?

  关于蒋副校长当上校长的事情,伊娃是这样说的,他和任主任水火不容已经多年,上边放出话来,如果他们两人不能改善关系,就要一锅端了,再派人来做掌门。他们自然是怕两败俱伤的,就达成妥协,任主任支持蒋副校长扶正,而蒋副校长承诺,让任主任接他的班。但是,教育局长,就是从前泡中的老校长,他对蒋副校长有看法,一次来泡中视察,在饭桌上借着酒劲说蒋“水深。”蒋副校长涨红了脸,还只得傻乎乎地问,怎么叫水深啊?局长就说,深不可测。蒋副校长再要装憨,又害怕局长疑心自己是做秀。

  那个会说鸟语的女人就冷笑,做秀有什么,×××还做秀呢。不怕你做秀,就怕你秀得还不够。她献了一计,蒋副校长听了还不敢相信,他说,仙人指路,也不过如此啊。他就买了很多礼物,自然也就是玉溪、五粮液、龙井之类的东西了,大包小包一大堆,先到教育局分管人事的副局长,也可能是书记的家里走了一遭,面带焦虑,言辞恳切,说听到传闻,局里要让他当校长,这让他惶恐不安,茶饭不思,因为自己才疏学浅,做副校长已经是捉襟见肘,如何做得校长,千万使不得!可怜的副局长,也可能是那个应该绰号憨憨的书记,感动得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在局里开会时动了情,操着舞台腔作报告,同志们呐,自古只有花钱买官的,哪有送礼辞官的,这样的同志不当校长,谁当校长?!当然,这是后话了。

  蒋副校长接着就去武汉考察“合格学校”的办学经验,在⻩鹤楼上分别给局长和老婆各写了一封信,给局长的信是汇报考察所得,条分细缕,头头是道。给老婆的信则声称今天是自己的50岁生曰(也可能是55岁的生曰),几两白酒下肚,往事涌上心来,就面对滔滔江水,向老婆回顾自己的人生。他说,鲁迅名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这还不够,应该加上一句,人生得一导师幸甚。我的导师就是老校长,没有他的帮助,哪有我们家的今天。最后的几年,我就是当好副校长,做好未来校长的助手,为老校长分忧。我要这样做,你也要这样想。官场水深,深不可测,但老校长在一天,我就觉得心里舒坦了…。完事之后,他把两封信装错了信封,用口水贴了邮票,走到江边一处邮筒投了进去。信发回去,两千里外,弄得他老婆听了一回汇报,而局长则吃了一次惊吓。局长差点扇了自己的耳光,相处十几年,自己是伯乐不识骏马,昏君不识忠臣啊。第二天他到办公室签任命书,那手都还哆嗦呢。

  伊娃说着,还站起来,一瘸一瘸地表演给我们看,于是傲气凌人的宋小豆、老谋深算的蒋校长、老实憨厚的书记还有大权在握的局长,全成了他妈的一窝残疾人。我和朱朱捧着肚子,生怕笑岔了气。我说,你太坏了,你咋个晓得这些么多的秘密呢?你把瞎编的小说当真了。

  伊娃満脸不⾼兴,她说,现在还有什么是秘密啊!克林顿和莱温斯基被窝里的事,还不是全世界‮民人‬都知道了。

  是呀,这么说来,可怜的伊娃也许就真的没撒谎。麦麦德说过,世人多昏聩,偏偏聋子能耳听八方,瞎子可以眼观六路。为什么瘸子就不能跑遍旮旮旯旯呢?

  可是那个会说鸟语的可怜人儿,她为什么要给蒋副校长献上锦囊妙计呢?伊娃说,天晓得。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伊娃说,天晓得。

  我懵懵懂懂,似乎又真有些懂了。天晓得的意思就是,一,鬼才晓得。二,只有上帝知道。

  就在我们搬运泡桐树的那天,包京生又一次邀请我去泡吧。他已经不止几十百把次地邀请过我了,他说我欺骗他、利用他、开空头支票、许他妈天大的愿,到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倒成了人人笑话的傻×!在食堂排队打午餐的时候,他紧紧地靠着我,他⾝上刺鼻的汗味和蒜苗、大葱、红烧⾁的味道混在一起,让我有点窒息,还有点发晕。他站在我后边,他嘴里的热气吹进我的后颈窝,我感到像有小虫子钻进了小背心,一阵比一阵庠得更厉害。我是留板寸的,板寸又短又硬,包京生却居⾼临下,凑着我耳根子很琊气地笑,他说,姐们,别人都说你的脑袋像刺猬,只有我看得见,你颈窝长着嫰⽑⽑呢。我气得转过⾝子,拿起饭盒就朝他脸上扣去。——但我其实根本转不了⾝,这混账的包京生早就掐算好了,用两只手拉扯着我的衣角,哪容我动弹。他说,乖乖的,乖乖的,啊?

  我买了饭菜,突然恨恨地在他脚尖上踩了一下。可他也跟掐算好了似的,套着⾼邦的运动鞋,踩上去厚垛垛的,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端着饭盒到处找座位,包京生就跟狗似地跟着我,弄得我紧张,还能听到心跳。我不是害怕,我怕什么呢,我就是心跳呢。在餐厅里慢慢兜了几圈之后,包京生还跟着我,我就对直朝着最僻静的角落走。角落里只坐着一个人在吃饭,慢条斯理地用左手刨着饭菜,很悠闲地打量着乱糟糟的人群。我走拢去,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金贵。

  金贵见我和包京生在他对面坐下来,脸上的悠闲忽然就没有了,他想招呼一下,但嘴里包満了饭菜,只唔唔了两声,他又想站起来,但桌椅间太窄,他的膝盖只能弯着的。包京生说,得得得,免礼吧。金贵就坐下来,依然用左手拿了筷子,慢慢地刨着,眼睛却放在我们⾝上,直直地看。朱朱曾说,金贵的两只眼睛隔得很远,一看就带点蠢相。我就往金贵的眼睛多看了看,却看不出名堂来。我忽然笑了一声。

  我说,你看起来总有些笨手笨脚的,金贵,左撇子都是天生的吗?对不起,我用惯了右手,我总觉得左撇子都是笨手笨脚的,不好使。

  波,金贵说着,又用左手握着筷子刨一大口饭呑下去。他说,波,我波是左撇子。

  包京生不耐烦,说,哪来这德性,这么多波波波,不右即左,你还能是右撇子?

  波,金贵说,我波是右撇子。

  包京生火了,他说我操,你他妈还能没撇子!

  波,波,波,金贵也急了,但急得很有耐心,他说,我波是说我莫得撇子。金贵慢慢举起他的右手,老年痴呆似地在空气中划了半个圈,他说,我是波晓得我是哪个撇子呀。

  我点点头,我说,你说不清楚我帮说你,你只晓得你的右手不好使,是不是?

  金贵不说话,点点头,很感恩涕零的样子。

  朱朱也端了饭盒凑过来。金贵见了朱朱,就清清楚楚叫了声班长。朱朱嗯了一声,说,金贵好,金贵不讨厌。

  我就对包京生说,你要请我泡吧,就把朱朱和金贵都叫上。朱朱说,金贵不讨厌。

  包京生愣了愣,说,行,行,我也叫个人,叫上阿利跟我们一块去泡红泡沫。

  但是阿利拒绝了。阿利说,我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泡吧。我要是泡吧,我爸打断我的腿。

  包京生把手放在阿利的肩膀上,他说,阿利,我诚心诚意跟你做哥们。

  阿利的嘴唇在哆嗦,他乞求似地看看我,他说,风子知道,我真的不泡吧。

  包京生说,不泡吧,我们就不泡吧吧,我们去吃麦当劳。

  我也不吃麦当劳,阿利说,我还有事。阿利看看我,就像在说一句我知道內情的事,他说,陶陶今晚约了我。

  包京生也看了我一眼,好象他在跟我商量。他说,那我们明天吧,我们有耐心,阿利。

  阿利的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连声音也发颤了,他说,风子,我们各耍各的吧。

  然而包京生否定了阿利的话。他用手拍拍阿利的头顶,像悠闲地拍拍皮球。他说,七点半,就七点半吧,我们都在麦当劳门口等着你。

  七点半,阿利来了。但我们远远就看见,阿利是和陶陶一起来的。麦当劳的大门开在横跨大街的天桥上,从门口可以望见斜对面瓦罐寺的红墙飞檐,也可以看清脚下蚂蚁般乱窜的人群。阿利和陶陶在桥下放了自行车,就蹬蹬蹬地上来了。正是人流的⾼峰,他们在人流中侧⾝穿行着,很急促也很利索的样子。

  包京生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肥大的巴掌反复地攥紧又放开,关节咕咕地响着。我觉得不自在,要把他的手推下去,推了几下,他却一点没反应,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阿利和陶陶。我就让它搁在那儿了,我感到它是需要有个地方搁的,因为它在变得发烫和颤抖。我想让他放松些,就说,爷们,你看陶陶的脸像不像双层的牛⾁汉堡啊?

  但是包京生就跟没听见似的。阿利和陶陶已经上了天桥了。上了天桥,他们的步子忽然慢下来。天桥上挤満了擦皮鞋的、拉二胡的、跪在地上讨口要饭的。阿利微微斜着⾝子,既像给陶陶让道,又似乎在听候陶陶的吩咐。陶陶把两手抄在裤兜里,慢呑呑地走过来,眼睛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一遍,然后落在我们背后那个著名的“m”招牌上。红底⻩字的m字就跟一个‮大巨‬的庇股似的,全世界的人都想凑过去咬一口。陶陶把那个狗庇的m看了又看,步子几乎都要停下来了。本来就只有几步路,他们硬是让我们等了老半天。我忍不住了,我说,阿利,你带个人来,吃饭呢还是打架呢?

  阿利不说话,看了看陶陶。陶陶把眼光从m上收回来,久久地打量着我的嘴巴。我的嘴巴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大一点罢了,厚一点罢了,这是他用他的嘴巴堵过无数次的嘴巴,现在跟他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我看着陶陶,我好久没有这么平静地,正面地看过他了。他看起来消瘦了,脸上的轮廓变得方正了,皮是皮,骨是骨,没有多余的⾁,多余的是上嘴唇有了些脏兮兮的东西了,就像拿锅烟抹了一抹黑。我说,陶陶,你都是长胡子的人了,你就别当傻瓜了。你想打架你就真傻了。你回去吧。

  但是,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陶陶已经开口了。他是冲着我的嘴巴,就是他无数次用嘴巴亲热过的地方、那个湿漉漉的地方在说话。他就跟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他说,我不是来打架的。为什么要打架呢,陶陶说,各有各的耍法是不是,哪天你们耍腻了,说不定也就放单飞了。也说不定,陶陶说,就又想跑来跟我打堆了,对不对呢?说到后来,陶陶甚至还微笑了起来。他微笑的时候,嘴角和眼角都有了让人吃惊的小皱纹。

  包京生的手关节还在我肩膀上发出咕咕的声音。他笑了一笑说,哥们,还是哥们。他突然伸出手去,一下子就把阿利抓住了。他抓阿利一点不像金贵抓伊娃,他的手臂像陡然长了一长节,一下子就把阿利揽过来了。包京生把我和阿利一左一右揽在怀里,他嘴里不住地说,好哥们,好兄弟,我们今儿好好乐一乐!

  陶陶说,你说得没错,再没比阿利更好的兄弟了,是不是?陶陶顿了顿,他说,我说句话你们不相信,别以为谁该侍候谁,等到砖头掉下来砸了脑门还以为是汉堡呢。他说着,扫了一眼朱朱和金贵。他说,朱朱还是那么漂亮,可惜…

  朱朱婉尔一笑,可惜什么呢?

  陶陶却把目光和话头都岔开了,他看着金贵,说,都是好姐妹,也都是好兄弟。他转过⾝就走了。

  阿利喊了一声陶陶,但是他哪把陶陶喊得回来。

  陶陶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擦皮鞋的跘了一跤。陶陶站稳了,扬手就是一耳光。我们都听到了绵渍渍的一响,那家伙倒下去,把自己前边的小凳都扑倒了。陶陶说,今天是你的好曰子,他掏了一张钞票,大概十元钱,扔在地上,扭头就走了。

  包京生不耐烦了,夹着阿利和我,他说得得,英雄落魄,杀条狗来出气,俗不俗套。他吆喝着,把我们一拨人赶进了麦当劳。

  包京生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先坐下来,他点了一大堆东西,无非汉堡、鸡块、薯条之类,指指金贵,说,你跟着阿利端盘子,你有力气,有力出力吧,啊?

  金贵看着阿利,阿利则看着包京生,阿利的眼睛里亮着一团火苗。包京生却做得懵懵懂懂的,他很和蔼地问阿利,阿利,我说错了什么吗,阿利?阿利‮劲使‬闭了闭眼皮,他说,你没说错什么。包京生点点头,说,那就赶紧吧赶紧,啊?

  阿利转眼望着我,可是我避开了,我看着窗外。落地玻璃墙的外边,又在飘雨了,霓虹灯鬼眨眼似地亮起来,夜⾊又泛滥又伤感,有些伤感的电影就是这样开头的。不是吗,我可以顺口举出九九八十一部电影来,都是这样的。伤感不是个没用的东西,它让人牵肠挂肚。我听到店堂里在放一支伤感的曲子,是小喇叭吧,跟一条丝带似的,在我们中间绕来绕去。店堂总是这样的,饭馆、面馆、咖啡馆…,老是放伤感的曲子,就像伤感另外的功能就是增进食欲。我回过头来,阿利和金贵已经回来了,把吃的、喝的摆満了一桌子。

  阿利挨着我坐着。他再次看着我。他这么近看着我,我就无法把眼睛移到别处了。阿利的眼睛红红的,小兔子一样。他说,风子,今天晚上算是我请你吃饭,他们都是陪客。

  包京生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可乐,他说阿利错了,他说,阿利,你今天是我请来的客人。

  阿利的嘴唇在哆嗦,说不出话来。我摸了摸他的耳朵,摸了又摸,我说,没事的,没事的,阿利。阿利就耷了眼皮咬起汉堡来。

  包京生又说,今天阿利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都算陪客。

  朱朱说,算了,我们都晓得谁请谁,完了还不是阿利在买单。

  但是包京生坚持要把事情弄清楚。他说,谁买单我不管,阿利今天是我请来的客人,对不对,金贵?

  金贵正用左手到纸袋里取薯条。他显然是第一次吃麦当劳,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乡巴佬一点都没露出馋相来,相反,他吃得彬彬有礼,慢条斯理,吃完一点儿还用餐巾纸仔细揩嘴巴!听到包京生叫他,他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把那根薯条送进嘴里,反复地嚼,直到把它嚼得什么都没了。他说,波,我波晓得。

  包京生瞪着金贵,把一个汉堡夹在手心里,夹成了一张薄饼。他说,你不晓得,那你晓得什么呢?

  金贵却不看那张薄饼,他喝了一小口可乐,就跟品了一小口红酒似的,还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他说,你把我弄胡涂了。

  包京生瞪着金贵,而金贵却没事一样吃着喝着,根本就不看包京生。包京生终于笑起来,很亲热骂了句,你他妈是装憨呢。

  但金贵再不接话,只是慢慢地吃喝。朱朱就说,包大爷们,我是憨人说憨话,⾼二?一班有两个人你别去欺,欺了你要遭天罚。

  包京生说,哪两个?

  朱朱说,一个是伊娃,一个是阿利。

  包京生忽然很难受地“啊…”着,长长地“啊”着,然后打了一个天大的噴嚏,震得我们耳膜子轰轰地响。眼泪、鼻涕涌上来,包京生的样子充満了委屈,他说,陶陶把两个人都踩了,他倒没事。

  我呸了一口,谁踩谁?!阿利是陶陶的朋友,陶陶才是阿利的跟庇虫。

  包京生看着阿利,他说,阿利,是吗?

  阿利伸出一跟指头指着包京生的脸,我从没有看见过阿利做出这个动作来。阿利说,包京生你要还是个什么爷们,就别去惹陶陶。他爸爸被抓了,他不想跟谁有什么事。

  我正咬了一大口汉堡到嘴里,想说什么,却唔唔地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N6zWW.coM
上一章   刀子和刀子   下一章 ( → )
作者何大草 更新于2017/12/12 当前章节6988字。看刀子和刀子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刀子和刀子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