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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女户 作者:我想吃肉 | 书号:45083 时间:2017/12/21 字数:70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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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哪个朝廷,遇着胡人犯边都要头疼上一回。自家地盘上,叫外人跑来抢一回,失了财产人口土地不说,面子上也过不去。纵容是万万不成的,否则便是“今⽇割五城、明⽇割十城”不多久便要亡国了。 然而打也不是那般好打的。 打不打得赢姑且不论“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都要先挤出一注钱粮来,这是想省都省不下来的。打得赢了倒还罢了,总是脸上有光,不定还能有些个牛马奴隶俘获,输了的,不但这些找补皆无,反要叫胡人⼊关来掳掠一回,不定还要再叫朝廷赔上一笔“赏赐”下来。 虽是头疼,因经得多了,历朝历代就没个不受边患困扰的朝廷,应对起来也有些个经验。然而今年却与往常不同。 接着了胡人犯边的急警,政事堂真个着急上火了。家国大,诸事千头百绪,却也分个轻重急缓,数名宰相一同处事,也有人分担,并不在乎事情多一些,横竖他们办事办得习惯了。但若来的都是大事,再多的宰相也要难受。 眼下家国正遇有几件大事,头一等还是官家病重、太子监国,这才是真正的国本。少了一个软弱的官家来了一个有为的太子,本是一件好事,然这官家再软弱也是几十年皇帝做下来做得了的,这太子再可教,也是赶鸭子上架,现抓了来不到一年的。都说养在深宮之中的皇子不知民间疾苦,难做得好皇帝,却不知这长在民间的,他也不知朝廷內情,要做个官家,也要从头学起的。 诸臣一头忙着朝政,一头还要教这太子理政,从来教读书易、教做人难,教做官家,就更难了,这官家,真个不是教能孝得出来的。一头怕自家没说明⽩,另一头又怕说得太直⽩了,九哥便不动脑筋不去悟。自梁宿往下,整个儿朝廷都眼巴巴巴看着这个太子。 又有许多勋贵、大臣、宗室别有些个肚肠,起些儿小心思,后头躺倒的那个官家,又与大家弄了两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来,加上慈宮、中宮搅局,这些个人心,还是要安抚的。官家病倒,民间也有些不安,一来天气比往年都要寒冷,已有人嘀咕,二来这官家虽然不強硬,却也不扰民,民间颇有些念着他的好的。一旦山陵崩,民心也要慌。 更兼天寒又生灾民,家国实是不得。 这节骨眼儿上胡人又犯边,纵以田晃之好休养,也忍不得要破口大骂这群胡人:“不知礼义,诚畜牲辈!”梁宿持重些,斥道:“他便是畜牲,一来成千上万头,也要吃人!速命边将坚守不出,今冬天寒,想他们也坚持不了太久。”靳敏苦笑道:“正因天寒,他们没了吃的,才要寇边。前也是死、后也是死,不如拼命往前一搏,抢着了反而能活。” 说得众相皆默。另一宰相关宁道:“此犹在其次,若诚因无食,非止今冬,明年恐也安宁不下来,须择良将往去御敌。”梁宿又头疼了起来,家国已十余年没有良将了。承平之年,又有重文轻武的风气。数十年前那位因字写得不好觉着屈才了的能人投北,颇为患边关了些时⽇。也因此倒磨练出一批将才来,待这位人才在北边儿死了,将才渐成,胡人讨着着好,两下倒安生了。 说不得是不是“卸磨杀驴”老一辈儿领兵之将都叫召回“颐养天年”了,年轻一辈儿的也没个经过大事儿的,朝廷也不甚重视。朝廷如今,实缺良将。忙将兵部尚书唤了来,问他那处可知有何可用之人。兵部尚书也有些个傻眼:“若说征兵,不拘哪里抓也抓些个来了,将却不是顺手便能抓来的。” 这等话,说与不说一个样儿,将梁宿气得额上生出两个疮来——急的。 九哥于上头听了,一时也揷不得嘴去,他理政⽇子尚浅,若说这回雪灾,他倒能说出个幺二三来,这等兵事,他还不曾习得哩。男儿总有热⾎,九哥少时习弓马,听着有外敌来范,也是义愤填赝,恨不能点起百万雄兵,一战而定北地。比及听宰相们及粮草军需,再想一想国库,他便哑了。暗叫一声惭愧,便静听这些人商议。 梁宿等议论半⽇,不过是“坚壁清野”四字而已,如今寒冬,清野都省了,只管闭门不出,与胡人⼲耗着。听起来是窝囊了些儿,却比冒然出击要稳妥——家国眼下听不得坏消息了。 不几⽇,许是老天开了眼,来了个好消息——进犯之敌叫打退了。政事堂里也不免呼起来,待听了立功的人姓陈名熙,靳敏便道:“这不是原侯之子么?”政事堂又哑了。梁宿不得不又请了丁玮等人来商议,丁玮道:“为今之计,是使人往北地核实,他这战报是虚是实!” 梁宿暗道惭愧,急令八百里加急,往北地寻问。不数⽇,捏着回报面⾊更苦,陈熙真个有勇有谋来!暂平了边患是好事儿,立功的是陈氏子,便有些个微妙了。 许多年来,朝臣依着礼法大义,与慈宮相抗,苏正等还叫逐出京。先时那位沈尚书还叫流放了,他儿子沈植叫寻了回来,也已两鬓风霜,录做个远地县令,实是梁宿体恤,叫他不必在京中苦熬,往外就官既有一笔丰厚俸禄,也好做出些个政绩来,好起⾝发家。 眼瞅着慈宮势哀,乾坤已定,陈氏外戚要萎了,却又来了个陈熙。原侯本就是开国之时因军功而侯,数代之后出个颇肖乃祖的子孙,也是人之常情,家国又正在用人之际。坏就坏在慈宮还在宮里杵着! 不用陈熙,照情势看,来看还有胡人寇边,界时若挑不出个人来担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家破人亡?朝廷的脸面也不要了。用他,真怕慈宮再借机生事,宮中事,才是真国本,到时候谁又担得起? 不得已,梁宿又急与亲近之人商议此事。“不用,恐边关患生。用,恐內廷不安。如何是好?” 苏先生却是个心底坦的人,总觉万事都要依着道理来的,将颗⽩花花脑袋往上一扬:“那又如何?他还敢造反么?我知诸公碍着慈宮,又恐他壮了慈宮之势。他若有为,自知轻重,若无能为,也成不了气候!只管用他!公等竟忘乐令之语乎?[1]慈宮,亦一妇人耳!” 洪谦亦与会,此时方徐徐道:“他手下兵卒补充须靠着朝廷、粮草马匹也要朝廷拨给。诸公若不放心,可使可信之人督粮,调兵为其护翼后路。待其功成,即调归京便是。” 梁宿苦笑道:“见笑了,这些年实叫慈宮弄得风声鹤唳了。眼下官家又在病中,慈宮乃官家之⺟,中宮又是太子之⺟,一旦宮车晏驾…”说到“宮车晏驾”便闭口不言。 洪谦心知,若这官家死了,慈宮固要担心九哥效法唐宣宗,君臣未尝不担心慈宮以辈份庒人。苏半仙儿脑子一筋儿,就不知道个“怕”字怎生写,梁宿却是与慈宮打过许多道,难免叫她磨得头晕脑。至如洪谦自己,却是并不怕慈宮的。 当下遣义安侯董格往督粮,又调数路兵马,为其后援。洪谦于董格行前特往一见,嘱咐道:“国事为重,毋短其粮,请礼遇之,以免非议。”董格笑道:“我岂是因私废公之辈?该他的,我粒粮食不少,要多,却也没有,一旬发他一次粮,不须他催,他要屯,我也不与。” ———————— 政事堂里,诸人愁了半⽇,方将如何应对陈熙之事议定。北地里,陈熙的脸比政事堂还要难看。 陈熙乃原侯嫡出的长子,出生时慈宮已是皇太后了,原侯家真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本人也是叫捧着长大的。世人重文,原侯也与他请名师教读书,彼时慈宮名声真个不坏,教他的也是好先生——其人品与苏先生有些儿像。陈熙读书也肯用功,却读得为人单纯热情。 因陈氏外戚之家,亲戚渐次荣养,原侯无事,便也好些个声⾊⽝马,又有宠姬,生下一个庶子来。原侯夫人醋个半死,却也挑不出理儿来——她已生了一子一女,长女是个姐儿,原侯也忍住了,不曾弄出个庶长子来,如今嫡长子已有了,原侯实是占着理儿。 这宠姬也好有些能耐,勾住了原侯,生⺟既美,生的儿子也是聪慧达雅,颇疼爱这个庶子。偏原侯夫人生的长子有些儿呆蠢,数谏原侯⾝为外戚要收敛,做人要方正,休要耽于享受。陈熙同⺟弟少这个庶子半岁,又有些个顽劣,两相对比,更显这庶子的好来。两处不知掰过多少回腕子,总是夫人拿正室款儿庒着妾,宠姬便施手段吹枕头风吹得原侯脑袋直点。 待两个小的长到十一、二岁上,一道骑马,两马错,陈熙同⺟弟陈烈叫撞下马来跌断了腿。庶子陈煦倒是无恙而归。家中一通好闹,因宠姬哭诉再先,纵陈烈有伤,原侯见庶子立于一旁温良恭谨,那陈烈却真个是素行不良,居然不甚责罚陈煦,只叫他闭门思过了事。 原侯夫人还要再闹时,原侯道:“他们兄弟两个一处,偶有不慎磕着碰着也是常有的,何必非要说是残害手⾜?三哥平⽇已叫你惯坏了,文不成武不就、格暴烈,不定错在谁哩,你却又要赖谁个去?!你才是二哥、三哥⺟亲,教导事,在于⽗⺟,纵二哥有过,又与宛娘(宠姬)何⼲?!” 原侯夫人归便与长女大姐哭诉:“他还晓得我是这家主⺟哩!当年那人生了个孽种,我也忍了,便说要抱来养。那人怎生说?必要撺掇了你爹要自养,生怕我养死了她儿子哩!如今又说儿子教导之事在⽗⺟,倒要赖到我的头上来了!她个人养出来的种,小小年纪就知道残害手⾜,长大了可怎生是好?可怜你兄弟,那么小个人儿,叫推下马来,全是命大才能活着回来!等那孽种长大,怕人大心大,要谋算这片家业,害我⺟子几个命哩!” 陈大姐却有主意,虽是十五、六岁年纪,却已是定下的齐王妃,又随⺟亲习管家务,登时柳眉倒竖:“娘休哭,有我!”原侯夫人哭道:“大哥那个呆子,只道人人都是好的,二哥如今又是这般,我的儿,我也只有你了。” 说得陈大姐更是火起,回房里也不袖剪刀,只拿支做针线时使的锥子来,带着几个丫头去寻陈煦。彼时陈熙还在陈煦处说话,他听着这二弟与三弟一道出去,三弟跌伤了腿,⾝为长兄,自要询问的。陈煦见问,便先请罪,道是自己不合与三弟争赛,三弟要上前,自当让着他才是。陈熙反安慰他来。 陈大姐隔窗听了,气极反笑,笑盈盈进来,也与陈熙一处站了:“你两个说甚哩?”他兄弟两个原是对面站着,陈大姐与陈熙站一处,正看着陈煦,陈煦警惕,又请一回罪。陈熙道:“事已至此,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将人心想得如此坏?往后小心便是。”陈大姐冷哼一声,陈煦才放下心来——这才像是陈大姐。 陈大姐似是叫弟弟说堵着了,一甩袖子:“随你怎生说,二哥却是噤⾜的,你与我看三哥去。”陈煦更放心,微笑道:“我送大哥大姐到门口儿。”陈大姐冷眼看他,他依旧微微笑。陈熙悄戳了陈大姐一指,陈煦看在眼里。陈大姐一抬手,似是要甩帕子,却是又准又狠,一锥子扎进陈煦左里,狠命一搅又往右一拉,竟是废了陈煦双眼!陈煦十一、二岁少年,力气不如陈大姐,竟叫她得了手。 这变故来得太快,陈熙吓得面无人⾊,陈煦的小厮儿连滚带爬出去叫嚷起来。陈大姐还有闲心,将锥子擦了一擦。 待陈大姐到了原侯面前,原侯恨不得菗她一记耳光,她却将手中锥子朝外一亮,亏得原侯收手快,否则便是一个透明窟窿。陈大姐犹觉不⾜,听那宠姬说:“大姐好狠的心,亲兄弟也下得去手害!却是谁教的来!”便笑道:“我们姐引⼊两个一处,偶有不慎磕着碰着也是常有的,何必非要说是残害手⾜?” 原侯咽得不过气儿来,原侯夫人又大哭:“怎般说?怎般说?一样的话儿,一样的事儿,你这做爹的要怎生说?”原侯只得忍气呑声。然陈烈的腿,却终是没能如昔,也怪他急,未及好便要跑跳,终落下残疾,成了个瘸子。陈煦双目已盲,因看不着路,也“失⾜”落⽔死了。 陈大姐此行,好似与她⺟亲推开一扇大门,门外天宽地广,原侯心爱的宠姬某一⽇便叫她打死了。 陈熙目睹家变,痛心疾首,劝⺟亲,⺟亲不听,⽗亲又变本加厉——只不敢再抬举婢妾庶出了,劝也不听。一抹泪,他便要离家出走。原侯夫人如今只指望他这一个宝贝,听着风声便截下他来,又寻原侯说话。原侯只得与他寻个荫职,他又自请往边关,几经周折,终是⽗⺟拧不过儿子,想边关无战,去便去了,安排妥当才放他去了。 陈熙自到边关,始知事间事并不简单,渐有了些人气儿。因是外戚出⾝,也没少遇着事儿,亏得他心地好,终是磨炼了出来。 此番立功,也是他自家真本事。男儿谁不想万里觅封侯?从来军功最重,有了战功,是件喜事儿。陈熙心里却苦,他晓得外戚不好,这些年不知写了多少信劝家里,哪知家中与慈宮终是把事情做坏。他只得埋头苦⼲,希翼有些个成就,既可赎家中之过,说话又好有些份量使家里人听。 待真个立了功,他一是怕叫调回京里荣养,再不能一展抱负,更是怕家中仗此之势,再生出甚事端来!届时,他真个惟有陪死而已了。思及此,他又修书一封,劝⽗亲原侯,外戚休要张狂,请劝谏慈宮,只管慈抚后辈,休要⼲政。 ———————— 陈熙想得不错,他立功的消息传至京中,慈宮一系一片腾,又活跃了起来。慈宮恐是这宮里最关心官家之人,每亲自看顾官家,又眼看着写方抓以药,见着某味药材,还要询问一二,唯恐官家死了九哥上位。 官家的病因着这样,倒渐有些起⾊,虽不能理政,却也渐渐好了起来。 慈宮开心,便叫人讲陈熙⾎战之事,⽇⽇听也听不烦。连着⽟姐往慈宮那处去,也听着了许多。却是原侯夫人来说:“大哥原是守城来,不想那胡人凶狠,大寒天里光着膀子也要往前冲的子。直冲到城下,娘娘可知道,大哥守的城小,是个土城,城墙也不⾼,可凶险!”说着念了一声佛。 淑妃催问:“大哥如何战来?” 原侯夫人笑道:“大哥聪明哩,叫人拿⽔往土上浇,北地滴⽔成冰,滚⽔落墙上都要结冰!将城上罩了个大冰壳子,滑溜溜,想往上爬,先摔死他!” 慈寿殿里便是一片笑声。⽟姐听着也微笑,原侯夫人说的,与九哥说的倒也差不离。这陈熙以此法守城,还将这法子传了出去,真是不小一件功劳,倒也是个能人了。只盼他真个是有智慧,不是有小聪明的才好。家国重文轻武,为防藩镇之祸,陈熙若是安份还好,不安份,他手下的兵,⽗⺟子皆在內地,是必不肯随他为的,到时候⽩得罪了人,谁也救不了他了。 听完原侯夫人讲述,⽟姐便告辞。慈寿殿里却又嘀咕起来,皇太后意思,总要等宮才人等生产,是个皇子了,再好行动。淑妃不免有些儿急,皇后也想叫东宮过个不痛快的新年,好叫她晓得些利害:“新婚妇人便与长辈脸⾊看,如何能不教训一二?” 皇后却实拿⽟姐没个办法,只得求助于慈宮。慈宮比她聪明得多,笑道:“这有何难?”便命唤来数个宦官,往东宮门外,远远缀着,或闲逛、或静立,伪称洒扫巡视,自⽩至黑,时不时冒个头儿。但东宮有人出来,便注目凝视,看得人心头发慌。问他,他便说是奉命洒扫,并不⼊东宮,东宮曾言,只管自家宮事,不预后宮事务,他们又不碍东宮的事儿,噎得胡向安说不出话儿来。 人便是如此,有个恶心的人在旁边儿,纵他不言不语,你心里也要难过。晓得这些个是两宮派来的,虽他们没甚不良举动,东宮许多人便连觉也睡不安生,三数⽇下来,好些个人眼底便青、脚下便晃。连九哥也皱眉:“比苍蝇还要烦人!” 青柳说与⽟姐道:“真个碜人!他们甚都不做,又不肯退,也不归咱管。不知他们安的甚样心!”碧桃道:“总不是好心!” ⽟姐冷眼看了五、六⽇,估算着这些人作息,这⽇忽道:“差不多了。”命两人也带人洒扫,却故将⽔泼于这些宦官常行走站立之处,今冬极冷,滴⽔成冰。再有人来时,便有不慎跌倒者。 东宮忽地打开大门,涌出一群有力宦官来,上前好心搀扶:“唉哟,怎地这般不小心来?”趁势将人再一推,这回轮班的是两个小宦官,一推,将两个于冰上推作一团,他再上来“搀扶” 一手按着那倒地宦官的肩膀儿,穿着牛⽪靴的脚却狠往人膝上跺去!直疼得倒地之人呼痛都叫不出来!又伸手揪起那人头发,好似揪着个大西瓜,硬往地上掼去! 两刻而后,慈宮那里便收着两个⾎人,⽟姐亲将两人送来,一脸愧疚道:“这两人常年在东宮外头洒扫,今⽇天黑路滑的,跌伤着了。我想着我东宮虽不管后宮之事,可这是娘娘的人,长辈的使唤人,我们做晚辈的也不能以寻常奴婢视之,亲送了来。” 慈宮检视时,见这两个人腿便折、脸便花,委实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狠人呐! 陈熙其实是个好孩子。 [1]出自《世说新语》:乐令女适大将军成都王颖。王兄长沙王执权于洛,遂构兵相图。长沙王亲近小人,远外君子;凡在朝者,人怀危惧。乐令既允朝望,加有昏亲,群小谗于长沙。长沙尝问乐令,乐令神⾊自若,徐答曰:“岂以五男易一女?”由是释然,无复疑虑。 尚书令乐广的女儿嫁给大将军成都王司马颖。成都王的哥哥长沙王正在京都洛掌管朝政,成都王于是起兵图谋取代他。长沙王平素亲近小人,疏远君子;凡是在朝居官的,人人感到不安和疑惧。乐广在朝廷中既确有威望,又和成都王有姻亲关系,一些小人就在长沙王跟前说他的坏话。长沙王为这事曾经查问过乐广,乐广神⾊很自然,从容地回答说:“我难道会用五个儿子去换一个女儿?”长沙王从此一块石头落了地,不再怀疑和顾虑他。 ——做女人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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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想吃肉 更新于2017/12/21 当前章节7078字。看女户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女户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