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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作者:吴笑笑 书号:47760  时间:2018/12/20  字数:11945 
上一章   ‮章131第‬    下一章 ( → )
  当夜,皇后的寝宮西北角的花园处,灯光幽暗,好似鬼冥幽火,有人噎噎哭泣,纸钱化为灰屑,在夜⾊中纷纷所扬的漫过,有女哭泣,肝肠寸断,可惜夜寒灯冷,没人理会,好似一缕孤魂。

  慕容府一⼲人牵扯颇大,其中要动到很多的朝中大员,所以一时间没有定论,再加上六部的尚书很多人不愿意得罪太子,每审一个环节是查了又查,动了又动,反复的核实,然后上报皇上,这件事一时倒急不得,皇上也不催促,所以此案明是大案,却是一个缓案,一⼲人尽数关押在牢中,慕容府中一些平常的奴婢下人陆续的释放出来,只有慕容家的⾎脉,一应关在牢中,等候处理。

  整个金夏朝堂中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心思,慕容家仍是太子背后的势力,若是慕容家被废,太子的背后没有支持的力量。

  而皇上之所以容忍慕容家,就是因为皇室没有过多的⾎脉,只有太子和谨王,如若让皇上知道,还有别的儿子,恐怕他就不会如此多的顾虑了,为免夜长梦多,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决定把凤离歌的⾝世之谜告诉他。

  这天中午,古宛內的丫鬟下人,全都站得远远的,任何人不准靠近。

  回雪守在门前,屋內凤离歌和夏候墨炎晚清三人端坐着喝茶。

  凤离歌一直主持着天鹰楼的事情,可算是个首脑人物,一看师兄和师嫂的状况,便知道定然是有事要说,不过他倒是没往自己⾝上想。

  一⾝的蓝⾊锦袍,衬得他面容越发的隽美,不过那冷冷的气息,可没有减少分毫,他轻捧茶盎,抬眉望过来。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晚清立刻点头,笑眯眯的望着他,凤离歌眼一眯,便有些警戒,这女人没事笑得这么恶心⼲嘛,让人觉得⽑骨悚然,似乎要算计他似的。

  夏候墨炎瞳仁幽暗深邃,一时不知道如何开。”

  不知道离歌知晓自己的⾝世会不会反弹,一脸的为难。

  凤离歌一眼便看出他的言又止,越发的奇怪了,挑眉琊冷的再追问一句:“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夏候墨炎深呼昅,然后盯着凤离歌的脸:“离歌,是关于你⾝世的事…

  “我⾝世?”

  凤离歌一听愣住了,他⾝世怎么了?他不是无⽗无⺟的‮儿孤‬吗,要不然也不会跟着师傅和师兄了,可是现在师兄竟然和他说⾝世,难道说他其实是有⽗⺟的,如此一想,瞳仁竟然遍布着暗。

  夏候墨炎没有于迟疑,磁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是的,关于你的⾝世,前一阵子师傅被人抓走了,我们找到了师傅,她告诉我你的⾝世,你⺟亲是谁?”

  “我⺟亲是谁?”

  凤离歌重复了一句,看来他真的是有⺟亲的,可是却为何跟着师傅呢?他的⺟亲昵,是她不要他了吗?

  夏候墨炎一眼便看出凤离歌的思想,赶紧为从前宮中的凤才人澄清:”其实你别怪她,她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恰恰她是为了保护你,没办法才会把你送给师傅的,你⺟亲是从前宮中的凤才人。”

  “凤才人?”

  凤离歌还真是反应不过来,慢腾腾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似乎有多么深奥难懂似的,其实是因为脑子转不过弯来,他⺟亲是宮中的凤才人,那么就是说他其实是和皇室有牵扯的,他一个小小的人物怎么又和宮中的牵扯上了,而且他一直讨厌皇亲国戚。

  凤离歌大脑前思后想一番,最后抬头望向坐在上面的师兄。

  “我是皇子。”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既然师兄如此正经的坐在这里告诉他,那么就不是开玩笑,而是他的⺟亲确实是宮中的凤才人。

  “是,你是皇上的儿子,宮中的皇子,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因为你⺟亲最后的希望,是希望你回到宮里去。”

  “回宮?”

  凤离歌直觉的‮头摇‬,即便他是宮中的皇子,他也没打算回宮,更不会认谁谁当⽗亲,他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也不缺什么⽗⺟亲兄弟爱,有师傅照顾着,还有师兄,所以该有的他并不缺。

  “凤离歌,这可是你⺟亲的希望,难道你不想进宮吗?”晚清沉着的开口,盯着凤离歌,她看出这个男人不乐意,一般人听到这件事,早就欣喜若狂,巴不得立刻冲进宮里去告诉皇帝,他就是他的孩子,他就是皇室的皇子,到时候亨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凌罗绸缎,偏偏这男人一脸的不甘愿,还真是别具一格。

  凤离歌一听晚清的话,直接‮头摇‬并急急的站起⾝:“不想,我也不会进宮的。”

  “可是?”晚清还想再说,夏候墨炎却陡的出声阻止她了:“这件事让他想想吧。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大的,一下子让他接受并进宮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必须让他想清楚:“离歌,这是你⺟亲当初的希望,她希望你回宮。”

  “她最后为什么会死?”

  凤离歌缓缓的开口询问,夏候墨炎没有隐瞒他:“被皇后的毒酒毒死的。

  “这个死女人,”凤离歌脸⾊一瞬间难看,怒骂起来,焦燥的在厅堂上来回的踱步,然后想起一件事来,双瞳晶亮如璨星,波光萤长,⽔天一⾊。

  “我记得师嫂说过,如果师兄是我的亲兄弟的话会不会更好,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想起了晚清曾说过的一句话,以前他只当玩笑话不在意,但现在想来,这句话竟是别有深意的,难道师兄也是皇室的孩子。

  “师兄。”

  夏候墨炎并没有回避,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我是司马甘蓝的儿子。金夏皇妃司马甘蓝是很有名的,所以他一开口,凤离歌便知道,原来师兄真的是他的亲哥哥,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个人竟是亲兄弟,凤离歌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半是⾼兴,师兄竟然是他的亲兄弟,那么从此后,他便有⾎脉亲人了,另一半却是替他们两个人伤心。

  明明是皇室的孩子,活得却比别人苦,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还有痛苦。

  他笑够了,直接转⾝便走,看也不看⾝后的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晚清忍不住叫起来:“离歌,你是什么意思啊?离歌?。”

  可惜走出去的人充耳不闻,好像没听到似的,直接奔走了。

  夏候墨炎忙拉着晚清的手:“你别他了,他是一时难以接受,从小到大他吃了很多的苦,因为没有亲人,整天牢牢的抓住我,我一有什么事离开,他便吓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他是皇室的孩子,他怎么能接受呢?”晚清不再说话,想到凤离歌,便想到了墨炎。

  他小时候也是极苦的,被皇后宋侧妃等人谋算,从小便被她们陷害,最后不得不装傻过⽇子,那些⽇子是多么痛苦,可想而知的。

  “墨炎,从前你是不是也不好过。”晚清一脸的心疼,夏候墨炎伸出大手紧握着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就知⾜了。”

  “嗯,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晚清清悦的声音响起,久久不息,厅內,夏候墨炎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此生有她⾜矣。

  本来厅堂上的两个人以为凤离歌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自己的⾝份,所以先去冷静一下。谁知道下午的时候,却得到下人的禀报:“凤公子带着手下离开了汉成王府。”

  “啊,他竟然走了。”晚清说不出的惋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眼下该如何是好。

  皇上把慕容家的案子庒着,就是想从中拖延着,然后给皇后和太子留一份退路。

  虽然现在皇后和太子好像死鱼一般不动,可是一旦给他们机会,只怕咸鱼翻⾝,又‮腾折‬个没完了,而且太子若是登基,他们就更难过了,虽然他们可以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蔵⾝,但是汉成王府的一⼲人可就难办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时还真是头疼,不过凤离歌离开,正表示了他不愿意进宮,他们该做的事都做了,他进不进宮都由着他了。

  这天夜里,汉成王府一片宁静,古宛內,除了值夜打盹的婆子,再没有一个人影儿。冷寒的夜⾊中,光彩凄冷如霜,好似薄⾊⽩纱笼了一层,婉约朦脆。

  一道⾝影迅速的滑过汉成王府的瓦檐,⾜下轻点,飞快的往古宛这边滑动,不但是⾜下轻快,而且对于王府的地形竟然十分的悉,如⼊自家的后院一般,很快穿越过⾼大的瓦檐,滑落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的房外。

  这时候,房外守夜的雁平和落沙二人已被惊动了,飞⾝而起,便跃了上去,冷喝:“什么人?”

  那人面便飞来一团光彩,雁平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侧的落沙轻唤:“小心,以免有诈。”诈倒没有,却是一封信,那人一看落沙得手,早转⾝便走,没等到他们两个反应过来,眨眼滑出去几米远,一步也不敢停留,似乎生怕他们抓他。不过雁平和落沙知道这人没有恶意,很显然是来送信的,倒也没有为难他,跃⾝落到地上。房內的夏候墨炎早在那黑⾐人从瓦檐滑过的时候,便醒了过来,只不过听到外面雁平正在处理,便没有说话,此时一听两人落地,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什么事?”

  窗外,雁平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送信过来。”

  “又是送信的。”对于这个三番两次送信的人,夏候墨炎和晚清还真是费脑筋,这人明显是帮助他们汉成王府的,却为何不露面呢?他究竟是何人呢?

  夏候墨炎朝窗外命令:“把信拿进来吧。”

  这时候晚清也醒了过来,安静的睡着,糊的低喃:“又是谁送信来了?”

  “不知道。”

  夏候墨炎回了一声,望向门前,雁平的⾝影很快出现,然后把信拿进来,送到夏候墨炎的前,连头也不敢抬,便转⾝退出去。房內,夏候墨炎披⾐靠在边,就着⾝侧案几上烛台的光亮,看起了信,这一看脸⾊大变,眼瞳中腾腾戾气,冷寒骜,连带⾝侧的晚清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了,这是怎么了?晚清披⾐坐起来,靠近夏候墨炎的⾝边,见他的脸⾊难看至极,竟是少见的嗜⾎寒。

  “怎么了?”晚清就着灯光看起信里,这一看连她也大骇起来。

  信中竟然指出,太子不是皇室中的⾎脉,皇后当年产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公主的遗骇现在就在皇后住的宮殿西北角花园內。

  这件事若是真的,皇后真的胆大妄为了,竟然把公主害死,蔵在宮里,还换了一个男婴进来。

  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心狠手辣,她为何要害死公主,就是怕有人发现这件事,⼲脆把公主害死了,这样一来,让人全无把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眼瞳中都有骜的深沉,这件事若是真的,可真是天大的事啊。

  单凭皇后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做得如此天⾐无,竟然让人发现不了,那么慕容家的事,一定也有人参合了。如果这是真的,慕容家,包括皇后太子,可以一窝灭了。

  只是如若这件事不是真的呢?那可就是敌人的奷计,被设计的可就是他们了,如此一想,夏候墨炎沉声开口:“这件事不可小觑,我们立刻禀报⽗王。”

  “好。”晚清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若是皇后⾝边的太子真的不是皇上的⾎脉,那么这件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皇后和太子还有慕容一族的人永世都别想翻⾝了。

  两个人动作俐落的穿⾐下,门外回雪等人也听到了动静,早守在外面了。

  一看到两个主子出来,忙恭敬的开口:“世子爷,世子妃。”

  “走,去王爷那边。”

  夏候墨炎吩咐一声,一马当先的直奔古宛外面,往汉成王居住的院子而去。

  汉成王被惊动了,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儿子和儿媳妇过来⼲什么?一定走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心急火燎的起⾝穿⾐到书房內见他们两个人。

  “出什么事了?”

  汉成王和夏候墨炎一照面,便紧张的开口。

  今儿个凤离歌离了汉成王府的事,他是知道的,已有人禀报给他了,看来离歌是不想进宮了。

  这会子又会出什么事了?灯光下,夏候臻的脸上一片心惊胆颤,就怕又出什么大事。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把信递到了汉成王夏候臻的手里,书房內一片寂静,夏候臻一边看信,一边脸上冒冷汗,这种事可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真的,皇后就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假的,他们出面,可就灭的是汉成王府了,竟然妄断皇室⾎脉,到时候,皇上定然怀疑他们别有用‘心。”⽗王,你看这事?”

  汉成王‮头摇‬低喃,不想信这样的事,就算皇后胆大妄为,她也断然不可能胆大至此吧,竟然把公主害死了,换了一个太子进宮,书房內死一样的沉寂,如若当作没有这件事,他们又不甘心。

  三个人在书房內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后晚清沉声开口。

  “眼下只能姑且一信,而且我的直觉是太子真的不像是皇室的孩子。””这信究竟是何人送来的?”

  汉成王疑惑的开口,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然后‮头摇‬:“这个人暗中已送了两次信过来,但前两次并没有骗我们,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

  夏候墨炎说完,晚清陡的眼瞳一亮:”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夏候臻和夏候墨炎二人同时间,晚清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为难,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最终仍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允郡王夏候墨炎晌。”

  “钧儿?”

  “墨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夏候臻最先有反应,直接的‮头摇‬:“不可能是他,若是他,为什么故弄玄虚,直接告诉我们就走了,何况他被关在牢里,让人劫走了,即便是皇后的人为的,只怕他也是听皇后的命令行事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露面,谁知道他在做搞什么名堂?”

  夏候墨炎倒是没有说话,慢慢的想着前因后果,虽然他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墨昀倒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或许他想通了也说不定。”

  夏候墨炎开口,汉成王夏候臻的眼睛亮了,若是墨昀真的知错能改,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他就欣慰了。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了,眼前这件事如何处理?”

  以前是没想过的事,现在就摆在眼前,虽然他们不太相信,可是如若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不踏实。

  “我们进宮禀报皇上,不管怎么样?皇上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汉成王府,因为谁会这么傻拿这种事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如果皇上见到这封信,恐怕比我们更想查清楚,太子倒底是不是他的⾎脉?”如若他们进宮,是担了很大⼲系的,这种事在场的三个都知道,但是若太子真的不是皇室的⾎脉,一来可以除掉他,二来皇后和慕容一族的人就可以连拔起了,那么以后谁还会威胁到他们呢?

  最后三人一致的开口:“进宮。”

  此时正是深夜,窗外北风呼啸的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细细絮絮的轻雪,天冷得彻骨。

  夏候墨炎给晚清系好了鸭⽑绿的绫缎斗篷,牵着她的手,一路出了汉成王府,上了府门外的马车。

  汉成王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其余的几个侍卫和雁平落沙回雪等人皆骑马尾随着,一路往皇宮而去。

  一行人迅速的溶在冷寒的夜⾊中,雪下得越来越大,众人走过,只见地面践踏出一片脚印马车印。

  外宮门前,有人听到叩门声,吹着手呵着气走出来打开门列行检查,汉成王夏候臻把王府的牌递上去,那守门的噤军,立刻惊醒了,赶紧恭敬的请安,然后便小跑步的进去,派了一名侍卫进宮內去禀报,王爷求见。

  皇上若是不见,他们是不会开宮门的。

  宮门前,已有很多人起来了,披着⾐打着灯笼,走过来陪着笑脸站在宮门前,冻得直打哆嗦,心里埋怨着,却不敢溢在脸上,不知道这位爷半夜不‮觉睡‬,不在家里搂着娇美妾,跑到这里来⼲什么?难道走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连夜进宮见皇上的。

  有些人猜测着,夏候臻却不理会,闭目靠在马车上,车內的软炕下面摆着一盆热炭,所以整个车厢暖暖的,一点也不冷,打一会儿盹,补充睡眠没有问题。

  后面一辆马车上,夏候墨炎抱着晚清,窝着她的小手,马车內有暖气,只见晚清的小脸蛋上红的,一点看不出寒冷,夏候墨炎才放下心,温柔的抱着晚清,哄着她,让她睡一会儿,晚清便闭目温顺的靠在他的前‮觉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有侍卫跑了出来,禀报消息,皇上有旨,立刻让王爷进宮去。

  外宮门厚重的大铁门拉开,两辆马车缓缓的⼊宮,⾝后的侍卫呵气跺脚手,然后直往不远的房子里冲去。

  这鬼天气真冷啊,今年的雪也比往年下得早。

  雪飘然而下,坠地成冰,马蹄踏在上面,嘎吱嗄吱的响声,一路往內宮门而去。远远近近的灯光,照得薄薄的积雪一片莹亮,好似给皇宮铺了一张莹亮的地毯,⾼雅圣洁。

  瑞龙宮大殿內外,雪花飞舞,门前太监正守着,一看到汉成王等人过来,赶紧的恭⾝:“王爷安,请随奴才进来。”

  一行人跟着小太监的⾝后走进去,直接进了瑞龙宮的大殿。

  大殿上,皇上穿了厚厚的长⽑大裘,歪靠在一侧,眯眼打盹,脑袋微垂,黑中带⽩的发倾泻下来,几乎遮住了他的脸,一动不动的好似一个石雕。

  夏候臻等人走进去也没有发觉,前面的小太监率先开口:“皇上,汉成王爷进宮来了。”

  没有声响。

  小太监又报了一声:“王爷,汉成王爷进宮来了。”

  依然没有声响,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睡着了。

  大太监江寒苦笑一下,王爷半夜三更的要见皇上,皇上可困得很呢,这会子功夫便又睡着了,他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因为慕容家的事,让他碎了心,所以总是很困。

  江寒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恭敬的弯:“皇上,王爷进宮来了。”

  这一声,总算把夏候东宸给‮醒唤‬了,睁开惺松的眼睛,望向下首的汉成王夏候臻,脸便拉长了,不乐意的开口:“夏候臻,你有什么事不能⽩天进宮啊,半夜三更的进宮来不让朕‮觉睡‬,朕可比不得你了。”

  他的⾝体越来越不行,所以总是特别的嗜睡。

  “启禀皇上,臣是有事,不得不进宮。”

  汉成王夏候臻看到皇上此刻的样子,很是疲倦苍老,还真害怕他看到这封信,若是知道太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最后又查证了这件事,那他情何以堪啊。难道当真要立谨王为太子不成,谨王背后可是南昭王府的人啊?

  “有事快说吧,朕听着呢?”

  皇上因为被扰了睡眠,有些不⾼兴,催促汉成王夏候臻。

  汉成王夏候臻把手上的信奉上,沉声开口:“禀皇上,有人夜进汉成王府,把这封信送进了臣弟的府上,所以臣不得不连夜进宮。”

  这话一起,夏候东宸眯眼,有了一些‮趣兴‬,挥了挥手示意江寒把信取过来

  江寒走下大殿,把信从汉成王夏候臻手中取走,递到皇上的手里。

  殿內,一时没有声音,只见皇上先是不以为意,然后是脸⾊骜,黑沉一片,再没有一丁点的疲倦嗜睡,此刻双瞳馥郁,深不可测,角紧抿,周⾝罩上了杀气,大手一握,朝⾝边的龙椅上重重的捶了下去,另一只手怒点着夏候臻。

  “夏候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出这等的把戏?”

  汉成王夏候臻赶紧跪下,连连告罪:“臣该死,臣本不想进宮,可是为了皇室的⾎脉着想,所以冒死进宮,皇上若是认为臣弟所做有错,就给臣弟治罪吧。”

  夏候臻跪下,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同时往地上一跪,异口同声的开口:“皇上明查,若非兹事休大,我们也不会连夜进宮了,皇上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两人话落,夏候东宸的脸⾊脸上红⽩错,手指紧握着,那封信快被他掐得粉碎了,气得重重的捶龙椅,脸脯上下的气伏,周⾝的杀气,恨不得立刻杀了人来怈恨。

  大殿一侧的江寒和几名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只是看了一封信,脸⾊便如此的难看,人人小心翼翼,生怕此火烧到自⾝,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夏候东宸着耝气,慢慢的冷静一些,⾝为皇帝,他的睿智深沉不是一年两年积累出来的,而是长久的打磨而成,所以知道眼下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想到这,立刻望向一侧的江寒。

  “立刻召噤军进来,去太子府把太子带过来,朕要滴⾎验亲。”

  滴⾎验亲,是把两个人的⾎滴到一起,融者便是亲生,不融者不是亲生。

  这样的事本没有科学道理,晚清立刻抢先一步朗声开口:“皇上,万万不可,此事不能惊动太子,若是让太子知道了,恐怕要引起宮,而且也不能惊动皇后,否则就是打草惊蛇,只怕她们把证据全都毁了。”

  夏候东宸一听晚清的话,脸⾊骜,冰冷的开口:“如若不验⾎,怎么知道太子是不是联的⾎脉。”

  “皇上,不是晚清不同意验⾎,而是滴⾎验亲本不一定准,不是⾎脉的很可能⾎会相融,是⾎脉的反而可能不相融。”

  “胡说。”

  皇帝一听,大喝,这历来滴⾎验亲,可以验出⾎脉亲情,怎到到她的眼里,便成了这一番说词。

  晚清却不惧,不卑不亢冷静的开口:“皇上若是不信,晚清与皇上当堂做一个试验?”

  “试验?”

  这次是汉成王开了口,倒是十分好奇,儿媳妇要做什么试验,皇帝也没有说话。

  晚清望向大殿一侧的太监吩咐:“去取一碗⽔来。”

  “是,世子妃。”

  那小太监领命而去,殿內各人不说话,笼罩着戾冷厚重的寒气杀气。

  小太监很快取来了一碗⽔,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

  大殿內,别人都不知道晚清想做什么,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弯从腿边取出一把匕首,伸出自己的手指,利刃害破手指,⾎往下滴。

  夏候墨炎脸⾊难看,不由得心疼的叫起来:“晚儿,你这是⼲什么?”

  晚清不说话,仰起头笑意敛敛:“墨炎,你也害破手指。”

  她一说,夏候墨炎和殿內的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世子妃要做的试验正是滴⾎验亲,可是他们两个又不是亲兄妹,验什么?

  正想着,夏候墨炎已经依言害破了手指,鲜⾎滴落到碗里,慢慢的沉浸,最后竟然与夏候墨炎的⾎融合到一起去了。

  这下那手捧着碗的太监,眼睛睁得蛋大,连端碗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融了?”

  ⾼首的皇帝,下首的汉成王全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两个,难道说他们两个是兄妹?是亲人?

  晚清看他们的神情,好笑至极,连夏候墨炎也是満脸的困惑,晚清赶紧解释:“我做这个试验是告诉皇上,不是亲人的⾎也可以融为一休,所以做滴⾎验亲来断定是否是皇室的⾎脉,是不可靠的事?”如此解释,别人总算恍然,对于皇上夏候东宸和夏候臻等人来说,滴⾎验亲一直以来都是认定的亲子验定法,没想到今⽇竟然被推翻了,不由得稀东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夏候东宸奇怪的问,慑人的寒光盯着晚清,似乎有所怀疑。

  晚清一看,心里嗷一声叫,这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事,偏偏你皇帝不知道,怪谁呢?不过这话和皇帝说不通,只得温婉的说:“回皇上的话,这是晚清无意之间发现的事情,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太监和太监之间随意的滴⾎,其实不一定是亲人,有些⾎是相融的,有些不相融,不关⾎脉的事。”

  皇帝夏候东宸生多疑,虽然知道晚清不可能拿这件事来做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的让太监与太监之间试验,如此一番试验,竟试了十多对,果然如晚清所说的一般,也有相融的,也有不相融的,无关⾎脉亲情之说。

  既然滴⾎验亲的办法行不通,那么如何证明太子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呢?

  夏候东宸脸⾊沉得像要呑噬人的狂兽,紧盯着大殿下首的人,如若没有证据,他是不会相信他们的,不能单凭一封信,和几个人便断定太子不是他的孩子。

  大殿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皇上想的是什么,晚清忽然脑海一亮,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慧光流转,坚定的开口。”皇上,晚清有一个办法,可让皇后亲口一待出太子究竟是真是假?

  “好,你说。”

  “这件事容晚清卖个关子,今⽇之事暂时到这里,接下来怎么做,我和墨炎会做,到时候会让皇上亲耳听到皇后说的话。”

  晚清却不说是什么办法,皇帝脸⾊沉沉的,怒瞪着夏候臻,夏候臻同样一脸的无奈。

  瑞龙宮大殿內的灯直亮到天亮,最后传出皇帝病了,早朝都没有上。

  而就是这一晚,皇后的宮中传出了闹鬼的谣言,听说经常有人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诺大的宮殿內,人人心惊胆颤,太监宮女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不敢去西北角上。

  一连三晚上都有人哭,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皇后终于知道了这件事。

  “你们竟然胆敢在宮中传谣言,看本宮不撕了你们的嘴巴?”

  大殿內,跪着几个宮女,正是这几人在窍窍私语的时候,被‮觉睡‬突然醒过来的皇后听到了,皇后的心咯噔一响,心慌慌的,不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所以怎么会有哭声。

  皇后的脸⾊难看极了,沉的瞪视着下跪的数名宮女。

  为首的宮女害怕的哭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饶奴婢一命吧,这事不是奴婢一个人听到的,好多人全都听到的,晚上亥时一刻,那声音肯定响起来,奴婢们先是以为是恶作剧,曾经有几个人相约一起去找过,可是什么都没有,花园中本就没有人,但是那哭声一直都在。”

  这宮女一说完,其她人连连的磕头,表示听到了。

  “奴婢等也听到了,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饶命啊。”

  “来人,拉下去每人仗责二十大板。”

  皇后慕容烟黑青的脸⾊,狰狞得可怕,咬牙切齿的像一个巫婆,狠狠的发号施令。

  殿门外的太监冲进来,把几个犯事的宮女拖出去仗责。

  很快有痛苦的叫声响起来,大殿內,皇后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休息,不过脸⾊惨⽩,手指紧握着⾝边的金丝绣花团垫,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使自己安稳下来,她一直在心中重复。

  不,这世上没有鬼,这世上没有鬼,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她,不是,不是?

  夜黑沉沉的,好似一层‮大巨‬的黑幕铺天盖的罩下来,让人呼昅不了,冷啸的风吹起,落叶翻飞,那呜咽之声,竟似鬼哭狼嚎,令人害怕。

  忽地,一声幼嫰的细细小小的哭声响起来,在漆黑的暗夜里令人⽑骨悚然,好似幽灵一般。

  一盏灯笼在冷寒的夜⾊中轻轻摇晃着,飘飘悠悠的过来,好似无魂的苦主一般,轻飘虚无,一路走到后花园,听着那细嫰的哭声扑通一声跪下来,⾝子打颤,好似孤苦无依的可怜人一般。

  来人竟然随着那幼嫰的声音慢慢的啜泣,然后失声大哭,甚至还哀求起来:“宝儿,宝儿,你走吧,去投胎吧,你去重新找个富贵人家,别在这里纠不休了。”她的轻咽声刚落,便听到一道狠厉幼嫰的声音响起:“你真狠,你真狠,我死不瞑目,我死不瞑目,本没办法投胎。”

  “宝儿,是⺟后的不是,你去投胎吧,谁让你生成女儿⾝了,⺟后是没有办法,若不生太子,我就不可能被封为皇后,慕容家就不会被重用,如若我生个公主,哪有今时今⽇的地位,⺟后恐怕早就死了。”

  “那个人呢?他是哪里来的?”

  幼嫰的声音仍然不甘心的开口,皇后一听便知道说的是谁,哭着继续开口:”其实⺟后一‮孕怀‬时,就祈祷着生个男孩儿,为怕生个女孩儿,一直做了准备,慕容府同时收留了几个‮孕怀‬的女子,谁知道最后⺟后生下的竟然是个女儿,所以只得从那几个产妇中找一个男婴进宮,宝儿,你是⺟后心中的宝贝,虽然⺟后‮忍残‬伤害了你,但是⺟后一直记得你,你的脸,你的眼睛?

  这也是她对慕容菱好的原因,因为慕容凌长得和宝儿刚出生时很像,所以她一直疼着她,就是弥补曾经害死女儿的心。

  暗夜中皇后慕容烟一直不停的哭诉着,让宝儿原谅她?原谅她的自私之心,原谅她的不得已。

  不过她的哭斥还没有完全的结束,花园的四周陡的亮了,一下子耀起无数的火把,亮如⽩昼。

  慕容烟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脑袋木木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时候后花园门前,一队侍卫分了开来,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金夏国的皇帝夏候东宸,他的⾝侧紧随着汉成王夏候臻还有夏候墨炎和晚清,晚清的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孩子,众人眼瞳中都闪着愤恨嫌戾,怒视着皇后慕容烟。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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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笑笑 更新于2018/12/20 当前章节11945字。看谁动了宝贝的嫡娘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谁动了宝贝的嫡娘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