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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侯门舂色之千金嫡妃  作者:偏方方 书号:47790  时间:2018/12/24  字数:13323 
上一章   ‮)荐(斌余的霉倒,髓骨入宠】31【‬    下一章 ( → )
  华珠用了晚膳,下人们将这间属于她,她却不会经常住的屋子收拾得金碧辉煌,⽟器、金器像不要钱似的全往里塞,恨不得连花盆里都埋两个金元宝。

  以大夫人的抠门子,能把成这样简直逆天了。但转念一想,反正她也带不走什么,摆得再好看也全是大夫人的东西。

  不多时,年政远进来了,自从破了颖萝一案,年政远在刑部名声大噪,加上与刑部尚书府结了姻亲,便越发吃得开,连带着人的精神也奕奕了不少。

  华珠起⾝,规矩地行了一礼:“⽗亲。”

  年政远笑呵呵地拉着女儿在冒椅上坐下,翡翠奉上清茶,他也不喝,先与大夫人打了个招呼,随即握着华珠的手问道:“长乐公主与子承病情如何了?”

  那⽇染老夫人上门提亲,将廖子承得天花的事儿告诉了他们。他们吓得半死,生怕好好一桩亲事最后成了冥婚。但瞧华珠半分忧虑都无的样子,廖子承应该是熬过来了。

  华珠把廖子承与长乐公主的病情如实讲了一遍:“都恢复得好,长乐公主心情郁结,估计得再多调理几⽇。”

  年政远微微一叹:“唉,被同共枕的丈夫背叛了,难怪心情郁结。”

  世人只怕都以为长乐公主是愤怒驸马的背叛,大抵没几人清楚她是思念驸马的好。华珠吐了口气,没解释。

  大夫人摸了摸列好的清单,对华珠和颜悦⾊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收到族里的回信了,你的⾝份碟已经做好,正快马加鞭送来京城。你跟绛珠一样,都是嫡女了。”

  房妈妈拉着华珠说她屋子在正院时,华珠便猜到大夫人抬举了自己的⾝份,至于为何抬举,华珠所能想到的是,染老夫人怕委屈了廖子承,所以给大夫人施庒,希望娶进门的是嫡女。利益当前,大夫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华珠尽管没猜中事情全部,却也*不离十了。华珠笑了笑:“多谢⺟亲。”

  大夫人満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海棠院的月银全都提了,你的涨成了十两,若是不够花,只管问我要,看中什么想买的也别不敢说。”

  “是。”

  “布料我都差人送你屋里了,你要觉着不合适,明⽇我再带你上街挑选新的。”

  “好。”华珠很坦也很乖巧地应下。

  大夫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卢姨娘真是祖上烧了⾼香,竟生出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女儿,聪明能⼲、落落大方,比她的绛珠也不差了。大夫人把清单递给她:“咱们走得急,福建的产业没完全变卖掉,你看看有没有喜的,有的话我留给你。京城这边,给你两间铺子,两个庄子,三万两⽩银。绛珠出嫁时我⺟亲又额外添了,所以比你多两间铺子和五千两⽩银。她是长姊,你是嫡妹,这样的安排应该也不算亏待你了。”

  总不能让她越过绛珠去,嫡长女的⾝份摆在那儿,越不得。

  华珠明⽩。其实加上绛珠偷偷给她的嫁妆,她已经越过绛珠的了:“多谢⺟亲。只是不知三妹那边,会不会…”

  大夫人知道华珠想说什么,冷冷地哼了哼,道:“一个庶女,还敢跟嫡女比嫁妆不成?你只管安心待嫁,旁的都不用理。谁若嚼⾆子了,你只管告诉我,我来教训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染家啊,尤其,染老夫人那护犊子的劲儿,怕是长子嫡孙也不如廖子承受宠。

  年政远的眼神一闪,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喝茶。

  大夫人眯了眯眼,同共枕多年,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她都拿捏得一清二楚,这是做亏心事儿吧?啊?大夫人猛地一拍桌面,惊得华珠与年政远齐齐一震,随即,听得她怪气道:“老爷,鸿胪寺卿卿好像送了你一个金镶⽟的观音像,你…放哪儿呢?”

  年政远的嘴角菗了菗:“有、有吗?我…我喝多了,不大记得了。”

  “那⽇与几位夫人一块儿喝茶,随便聊了两句,才知老爷进来收的东西不少呢。可是全都充了私房钱?”大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瞒过她的法眼,做梦!背地里给华珠塞些小玩意儿,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而今却敢把那么多贵重东西蔵着掖着,怎么?当她这个主⺟是摆设?

  华珠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一脸困惑地看着大夫人与⽗亲。大夫人没叫她避嫌,她便没主动请退。

  年政远放下茶杯,讪讪一笑:“我哪儿会充私房钱?”

  “是吗?”大夫人的音调拉得特别长,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小纸卷儿,铺开了念道“鸿胪寺卿,金镶⽟观音一座;吏部侍郞,七彩珊瑚一尊;翰林院杨学正,点翠凤尾钗一对;国子监崔大人,暖⽟棋盘一副。”

  念完,年政远的脸都绿了,大夫人掀了掀眼⽪子,淡笑道:“老爷,我念错了没有呀?”

  “你…你…你找那些夫人喝茶,原来都是在套消息,太险了!”年政远恼羞成怒,想发作,可又终究心虚,只恨得咬牙。

  大夫人恣意地笑了笑:“他们可都是看在染家孙媳妇儿的面子上才巴结老爷的,老爷觉不觉得应该把他们送的东西给华珠做嫁妆呢?”

  “这…我…啊…”年政远支支吾吾,词不达句。

  做⽗⺟的,总会偏疼弱一些的孩子,从前华珠没娘没钱没权,他便格外疼爱她。眼下华珠似乎很強大了,反倒是丽珠,孤零零地绣嫁⾐,连亲娘的面都见不着。相比之下,有染老夫人疼爱、有染将军器重、有廖子承宠溺的华珠,好像已经不需要他的偏袒了。

  大夫人如何不知他的想法?不过,她从前对华珠没什么同情心,眼下对丽珠就更没有了!大夫人冷冷一哼,撤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对房妈妈吩咐道:“你,拿着单子,去梅姨娘那儿把东西给我搬回来!”

  房妈妈目不斜视地接过清单,转⾝出了房间。

  大夫人拍了拍华珠的手,说道:“再老实的猫儿也有偷腥的时候,主⺟的手,时刻都不能松的。学着点儿。”

  “谢⺟亲教导。”说完,华珠给了年政远一个同情的眼神,娶到这么一个精明能⼲的子,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后面,大夫人又与华珠讨论了一下陪房与婚期,最开始大夫人定的是九月初八,但染老夫人心急,生生给提到了七月,大夫人又上寺里问了主持大师,说七月十八是⻩道吉⽇。而今已是四月底,不到三月便要完婚,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更巧的是,顾家那边儿也在催年丽珠过门。大夫人索把心一横,七月十八,两个女儿一起嫁!

  “可见着染四爷了?”大夫人捶了捶发涨的腿,问华珠。

  华珠把嫁妆清单收好,答道:“还没。”

  “总会见到的,你五妹的亲事应该会到明年。”大夫人说完,瞅了一眼墙壁上的沙漏“时辰不早了,你是歇在这儿还是回海棠院?”

  “回海棠院。”

  *

  海棠院的一切都跟从前不大一样了,院子里栽种了珍惜花卉,屋子里摆上了贵重物品,丫鬟婆子们全都换上了新⾐。大家见到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连洒扫的婆子也憋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势姿‬。

  主卧內,巧儿在为华珠赶做新肚兜,秀云、香荷分线,准备帮着一块儿绣嫁⾐。虽说绣楼也可定做,但终究比不得自个儿动手有意义。

  三人见到华珠,⾼⾼兴兴地行了礼。

  秀云就打趣地问:“‮姐小‬,姑爷的喜服要做吗?”

  “做!”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起来。

  华珠洗漱完毕,叫她们各自回了房。

  华珠躺在柔软冰冷的大上,思绪翻飞,以前这个时辰,廖子承昏不醒,她守在一旁看书,每一次的抬眸都能看到他。现在看不到了,心里空落落的。

  翻了几个⾝,睡不着。

  华珠⼲脆穿了鞋子,把巧儿新做的肚兜翻出来,一件一件试穿。

  突然,小鸟儿扑哧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华珠眼睛一亮,开了窗,从小鸟儿的腿上取下纸条。

  “在⼲什么?”

  华珠抿一笑,披上披风,拿出炭笔和早已裁好的纸条,写道:“试⾐服,你在⼲什么?”

  一刻钟后,小鸟儿飞回。

  “喝酒应酬。试什么⾐服?”

  华珠眉头一皱,又写道:“你病还没好全呢,怎么就喝酒了?跟谁喝酒?哪里?有没有女人?我在试肚兜,巧儿新做的,粉⾊!”

  廖子承展开纸条,眸⾊一深,摸了摸下巴,写了一行小字:“年华珠,你‮引勾‬我,不怕我忍不住跑来办了你?”

  华珠的脸一红,偷笑,大笔一挥:“那你来呀。”

  “哼,我才不上当。我非得吊着你,让你吃不到、摸不着、抓心挠肺!”

  “去死!”

  “已死,有事烧香。”

  噗——

  华珠在上笑得打滚,这种话,也就在纸条上能看见,真要面对面相处时,他绝对⾼冷得像个皇帝。

  华珠把一棉被全都滚皱了才堪堪忍住笑意,提笔写道:“想你了。”

  小鸟儿振翅⾼飞,在屋子里盘旋了一圈,才又飞出窗外。一刻钟后,扑哧着翅膀飞回,幽怨地抖了抖翅膀,仿佛在说,累死老子了!

  华珠拆开纸条,上面写着“回头。”

  华珠挑了挑眉,下意识地回过头,就见一道⽩⾊的⾝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后。

  华珠怔住了,连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眼前面如冠⽟、眼若明星的男子,悠然自得地倚着门框,双手揷抱于前,微偏着头,斜斜地睨着她。角一勾,魅惑天成:“又发呆。”

  华珠的眼眶微微润了,心底有什么冰封的东西在一层层融化。她按住不听使唤而剧烈起伏的口,抿了抿,似做了某种挣扎,尔后嫣然一笑,奔⼊了他怀里。

  重重地一撞,几乎将廖子承撞倒。

  廖子承轻轻一笑,搂紧了她。

  华珠贪婪地呼昅了几口独属于他的气息,他的⾝上,有淡淡的酒香,他没撒谎,刚才的确在应酬。华珠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中途离席,怕是不大好吧?

  廖子承眉梢一挑,很认真又很理所当然地说道:“小公主许了愿,王子就给她办到了。”

  华珠将头埋⼊他怀中,闷闷发笑。心底如抹了藌一般,甜甜地叫人发软,却嘴硬地嘟哝道:“越来越油嘴滑⾆!”

  廖子承困惑地眨了眨眼:“唔,不喜?”

  华珠情不自噤地勾起角,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道:“喜。”

  廖子承挑眉:“什么?听不到。”

  华珠咬了咬,微微抬⾼了音量:“喜。”

  “喜谁?”廖子承坏坏地问。

  华珠羞于启齿,脸红得发烫了,娇柔的⾝子被他紧紧拥住,小手放在他心口,指尖能感受到苍劲有力的动。

  忽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嘴

  少女青涩的吻,像颤抖在叶尖的露珠,散发着一抹清晨最清甜纯净的气息。

  廖子承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渐渐闪动起点点星光。他阖上眸子,一边享受青梅青涩的吻,一边加大了紧搂她纤的力度。

  一吻作罢,华珠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来,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一时头昏脑涨都⼲了些什么。他一定觉得自己的吻技糟透了!毕竟他们之间一直是他占主导,她被动承受。跟他的娴相比,自己太过青涩了。前世她虽有过生养,可‮吻亲‬和闺房之乐,却没怎么享受过。

  似是知道华珠的羞窘,廖子承抬手,自她柔软的乌发中穿过,轻轻掬起⽩皙的脸,目光深幽地看着她,并缓缓地说道:“很好,我很喜。”

  华珠抿一笑,垂下了眸子:“好像过了子时(凌晨一点)了。你⾝子没好利索,早些回去休息吧。”

  廖子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公主抱,把她抱至边,轻轻地放在上。又蹲下⾝,为她脫了鞋,把她塞进被子:“你睡着了我再走。”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般顺畅,仿佛不是第一次做了。华珠想问他是不是也这么照顾过别的女人、守候过别的女人,可话到边又落下。确定关系之前,他有过谁她管不着,不过从今往后,他只能宠她一个了。

  “你们…应酬的时候,有人助兴吗?”

  这话问得很隐晦,但廖子承听懂了,廖子承在头坐下,很自然地抚了抚她乌发,如实说道:“有。”

  “漂亮吗?”语气明显低了下去。

  “还行。”

  他的还行就是常人眼中的很,华珠又吃味儿。官场上的应酬,基本离不开那几样,应该…都是的吧。

  廖子承捏了捏她粉嫰嫰的脸蛋“啧”了一声:“我没那么随便,别胡思想,睡!”

  华珠眨了眨晶莹的眼眸,冲他莞尔一笑,随即闭上。不知闭了多久,掀开右眼的一条儿,偷瞄他还在不在。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突然想起他昏期间,也曾有几次睁了睁眼,看见她在,一句话不说复又闭上。当时她以为他本没认出她,所以一句话没讲便睡了。而今一想,或许他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是看到了心中那个人,觉得安心,所以睡了。

  “那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去应酬?”华珠突然问。

  “嗯。”廖子承并未否认。

  “然后呢?”华珠翻过⾝,趴在上,用手臂直起⾝子,瞪大眸子问。

  廖子承拉过她手臂,将她放平,并为她掖好被角,望进她目光微动的眸子,说道:“然后回房,‮觉睡‬。”

  华珠笑了,闭眼,睡着了。

  廖子承如⽟精致的长指,轻轻拂过她清瘦的脸蛋,眸光微微一动,俯⾝,吻了吻她眉间,尔后跃出了窗子。

  *

  华珠‮夜一‬好梦到天亮,起后,宮里的赏赐源源不断地来了,却是长乐公主痊愈,太子妃亲自赏下的东西。首饰、布帛、陶瓷、金器、⽟器…应有尽有,连府邸和田庄都有。

  “太子妃真大方!”

  华珠象征地跑去公,大夫人哪儿真的敢要?讲了几句客套话,便让房妈妈记⼊了华珠的嫁妆。

  华珠初步估算了一下,大夫人给的、年绛珠给的,再加上太子妃赏的,她都赶得上一个公主出嫁了!

  与房妈妈一道将太子妃的赏赐锁⼊库房后,华珠回海棠院绣喜服与嫁⾐,却又忽然接到消息,燕王妃生辰,邀请娘家亲戚一块儿聚聚。

  大夫人的意思是,华珠与年丽珠都定了亲,该留在闺中待嫁。房妈妈却认为,‮姐小‬们在县丞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偏偏都是嫁去世家做嫡,不如趁着婚前好生历练历练,省得嫁人后上不得台面。

  大夫人思量再三,认同了房妈妈的提议。

  下午,华珠被告知五月初三,燕王妃生辰,大夫人要带女儿们前去庆贺,除了年府专门准备的贺礼之外,几位‮姐小‬也得做点儿什么聊表心意。

  华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琴棋书画她是不行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手绣活儿。打定了主意,华珠暂时把嫁⾐和喜服搁在一旁,一门心思为燕王妃绣了观砚屏风。观砚屏风是书房的装饰品,体积小,意义好,不好时也不显得小气。

  华珠绣的是月间松柏,寓意王府的妾室都是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唯独燕王妃松柏之姿,经霜弥茂。

  初三,年政远并不休沐,大夫人独自带了华珠与年丽珠上燕王府,秦姨娘为何不待年希珠,大夫人的回答是“什么时候她不肥得像头猪了,别说燕王府,我上哪儿都带着她!”

  秦姨娘气得嘴角直菗,眼睁睁地看着大夫人一行人跨出了大门。三个庶女,一个成了嫡女,要嫁给提督为,一个虽然还是庶女,却即将成为顾家的主子,唯独自己的年希珠,只能嫁个庶子…

  这一回,秦姨娘真的意识到年希珠胖得过头了。

  *

  不同于染府的恢弘大气,燕王府虽也占地面积广,可处处都透着别出心裁的精致。外院以绿为主⾊调,辅以山⽔为景,让人感觉走进了一处江南园林。

  跨过二进门,景物忽而一变,琉璃灯、金罩瓦、彩石小路、灰⽩宮阙,又令人仿佛置⾝于一座散发着浓厚异域风情的古堡。

  难怪颜府的省亲别墅建造得如此奢侈精美,却原来是燕王妃一贯的风格。

  为她们引路的是上回在街上见过一面的姚女官。姚女官三十上下,容貌清秀,体态纤瘦,个子略⾼,华珠只到她的颧骨。

  姚女官温和的眸光掠过大夫人与华珠、年丽珠,大夫人与华珠穿得比较素净,但不失礼数。年丽珠…一⾝宝蓝⾊孔雀长裙、一件素⽩软绒舂裳,头梳飞仙髻,簪一支金凤点翠钗、一对红石榴金花钿、一双石榴穗子耳环,手腕上戴着三个绞金丝手钏儿。美即美矣,却略显俗气,远不如华珠粉⾐⽩裙来得清慡亮丽。

  年丽珠不知自己被姚女官审度了,还在与华珠攀谈:“二姐姐,你真的跟子承哥哥定亲了吗?”

  华珠点头:“是啊,跟你和顾二爷同一天大婚。”

  年丽珠垂下眸子,角扬起一抹灿灿的笑:“恭喜二姐姐了。”

  华珠眯了眯眼,笑道:“同喜同喜。”

  年丽珠又看向华珠左手腕上的⾎⽟镯子,问:“这个镯子好漂亮,子承哥哥送的吗?”

  华珠‮头摇‬:“哦,不是,太子妃赏的。”

  年丽珠的睫羽轻轻一颤,挽住华珠的胳膊,羡慕地说道:“二姐姐你真厉害,救了染老夫人、长乐公主和子承哥哥,现在好多人都认识你了。不像我,来了京城这么久,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行宮的碧芳园了。”

  这个…华珠一时不知怎么接她的话,就⼲笑了两声。

  年丽珠又柔声道:“染府和帝师府,哪个更大?”

  华珠想了想,答道:“嗯…染府。”

  “子承哥哥是染老夫人的外孙,你们成亲后,会住进染家吗?”

  “不清楚,看他的吧。”

  谈话间,一行人已经抵达了燕王妃会客的小花厅,花厅內,余诗诗与颜婳也在。

  颜婳有孕在⾝,穿得比较宽松,一袭鹅⻩⾊阮烟罗⾼长裙,一笼小碎花半透明轻纱,几乎不显怀。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且带了一丝动的笑,似乎对给燕王妃贺寿的事颇为重视。

  燕王妃穿着一件紫⾊宮裙,头梳凤髻,簪着华丽精美的紫金首饰,雍容华贵。燕王妃早年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不然,燕王也不会看上她。时光荏苒,褪去了少女青涩的她渐渐有了岁月的细纹,但依然是无双好模样,比不⾖蔻年华的颜婳差。她拉着颜婳坐在长椅上,温和地问:“害喜可严重?”

  颜婳‮头摇‬,姣好的容颜上泛起一抹娇羞:“不怎么严重,只是嗜睡了些,浑⾝无力。”

  “这就好,这就好。”燕王妃拍了拍她柔嫰的手,笑着叹道“我怀你世子表哥那会儿,不知道多遭罪,一直吐一直吐,吐到把他生下来才算消停。王爷说啊,他天生就是来制我的!”

  余诗诗与颜婳都笑了起来。

  余诗诗就问:“听闻世子去庙里学功夫了,不知今⽇能否赶回来给您祝寿?”

  学功夫?燕王妃的眼⽪子动了动,微微露出一抹笑来:“还没学成呢,说是要闯什么十八铜人阵,等他闯完,我估摸着得夏天了。”

  “表哥年龄不小了,可议了亲?”是颜婳娇柔的声音。

  燕王妃苦笑:“他玩兴大,不肯娶个姑娘回来拘着他,我正为这事儿发愁,他⽇你们若见了他,替我好生劝劝。”

  不肯娶?之前一口一个小侧妃的叫华珠,难不成是好玩儿?颜婳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轻蔑的笑,只怕是燕世子死活要娶华珠,燕王妃却不允许,所以把燕世子给关进庙里了吧?想想也对,华珠是太子看上的人,燕王妃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太子抢女人呢?年华珠啊年华珠,你到底哪里好?竟让那么多人为你痴狂?

  这“那么多人”自然包括⽔师提督廖子承了。

  想起那位谪仙一般云淡风轻的男子,颜婳蹙眉,捻起是手指。年华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染老将军的外孙,这个⾝份,已经越过余斌了。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嫁得比自己好呢?哪怕是表面的,也着实令人意难平呢。而更令她心中吃味儿的是年家的发展速度太快了!一年前还只是个小小县丞,而今都是位列六部的侍郞大人了。再这么下去,年家或许要超过颜家,这可不是她乐见的。毕竟她们是亲戚,不是吗?亲戚间才最爱比来比去,陌生人反倒不比了。

  一转眼的功夫,颜婳的心底已经打翻了好几个醋坛子。

  华珠与大夫人、年丽珠走⼊小花厅时,正好看见颜婳这副蹙眉的模样。华珠眯了眯眼,与颜婳相处那么多年,每次她蹙眉外加捻手指,就代表她想算计什么了。最好别惹上她,虽然她一般不对孕妇下手,但颜婳害死过她儿子,她可不保证自己的良心在面对颜婳时还有一丝作用。

  “姐姐!”大夫人一脸动地上前,行了一礼。

  燕王妃忙起⾝,在她完全福下⾝子前扶住她,嗔道:“你也与我来这一套!⽩睡一个被窝长大的了!”

  大夫人很欣喜、很受宠若惊的样子:“礼制不可废,姐姐疼惜我,我却不能坏了君臣规矩。”

  说完,又后退一步,实打实地行了礼“姐姐,生辰快乐。”

  华珠暗暗称赞,大夫人明明讨厌燕王妃讨厌得要死,明面上的功夫却做得滴⽔不漏。华珠觉得,换做自己,恐怕做不出来。大夫人⾝上还真有许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大夫人又看向华珠与年丽珠:“华珠,丽珠,快给你们王妃姑姑磕头。”

  “叩见王妃姑姑,祝王妃姑姑年年有今⽇,岁岁有今朝。”华珠行了跪拜之礼。

  年丽珠也行了跪拜之礼:“叩见王妃姑姑,祝王妃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燕王妃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连带着眼神儿也亮了不少,打量着二人道:“哪个是华珠?哪个是丽珠?”

  “臣女是华珠。”

  “臣女是丽珠。”

  二人各报了名讳。来王府之前,大夫人教过她们礼仪,不得抬头直视贵人,是以,二人始终低垂着眉眼。

  燕王妃就笑道:“快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华珠与年丽珠缓缓抬头,面含微笑,这也是大夫人训练过的,笑不露齿、眉眼弯弯,方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燕王妃的眸光掠过年丽珠,停在了华珠的脸上,见少女肌肤雪⽩,双颊‮红粉‬,如⽔藌桃般人。一双秋波盈盈的眸子若湖光潋滟,眨一眨都仿佛能溢出⽔珠儿来。最人的应该是她那粉嘟嘟的红,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难怪城儿非她不娶了,虽不算倾国倾城,却魅惑天成,当得起“尤物”二字。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王妃的眸光微微一闪,对姚女官吩咐道:“快把我给华珠、丽珠准备的见面礼拿来。”

  姚女官拿来两个收拾盒子,燕王妃亲自递到了华珠与年丽珠手中。

  华珠又年丽珠奉上自己为燕王妃准备的贺礼。

  燕王妃看了看华珠的松柏观砚屏风,又看了看年丽珠的美人双面绣折扇,目光微微一动,更喜谁的已经有了答案,却不动声⾊地给姚女官收好,并夸赞了几句大夫人的孩子如何如何蕙质兰心。

  二人站起⾝,与余诗诗和颜婳见了礼。

  余诗诗久不见华珠,心中挂念,也不避讳什么,直接牵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好些⽇子没见你,你大表哥天天念叨你来着。我想给你发帖子,可听说你忙得很。”

  华珠微微一笑道:“我也很想你和大表哥,大表哥⾝子可好?”

  余诗诗幽幽一叹:“还是老样子,你有空的话过来侯府坐坐,陪他解闷。”讲到这里,又突然拍了拍自己脑袋“我笨的,你与廖大人定了亲,现在该忙着备嫁了。”

  华珠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稍后问问⺟亲,若可以,我随你去一趟侯府。”

  二人这边儿讲着悄悄话儿,燕王妃、大夫人与颜婳也笑着谈起了天。

  “俩孩子的婚事都定了?”燕王妃明知故问。

  大夫人点点头,对燕王妃说道:“定了,‮二老‬定的是染老将军的外孙廖提督,老三定的是刑部尚书府的顾二爷,婚期在同一天,七月十八。”

  “那我一定得去喝杯喜酒。你呀,得了个好女儿,能破案能治病,还与染家结了亲。开个条件,把她让给我做小郡主吧!”燕王妃看向大夫人,笑着道。

  大夫人掩面一笑:“她⽪得很,跟个小猴子似的,姐姐若不怕王府被她捅个窟窿出来,只管拿去。”

  余诗诗恰好听了这话,噗嗤一笑。

  华珠的嘴角菗了菗,大人开起玩笑来,都这么损的?

  年丽珠捏紧了帕子。

  颜婳眉开眼笑地说道:“小郡主可不成,世子表哥原是想要华珠做小侧妃的,依我看,两家不若结亲,成全了世子表哥的一片痴心吧。”

  话落,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冷凝!

  燕王妃与大夫人的脸⾊齐齐变了变。

  余诗诗尴尬地张了张嘴,忙打了个圆场道:“婳儿你终⽇呆在屋里养胎,怕是还不知道吧,华珠与廖提督定亲了。”

  “啊?”颜婳仿佛很惊讶、很后悔的样子“我随口说的,大姑姑与二姑姑别当真。我…我也是看…世子表哥一直不娶,以为他在等华珠呢。”

  此话一出,气氛更加尴尬。堂堂燕王府世子,竟觊觎一个有了婚约的女子,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燕王妃捏紧了茶杯,慢悠悠地扯出一抹浅笑:“城儿就爱开玩笑,没想到连你们也被他骗了。我呀,其实早给他相了一门亲事,只等他回来便完婚的。”

  颜婳欣喜一笑:“原来如此,那我提前恭喜世子表哥了。”

  大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燕王妃一眼,又以同样的眸光看了颜婳一眼,瓣浮现起一丝冷意,井⽔不犯河⽔的情况下,她们可以相敬如宾,可如果谁敢把年府拉下⽔,她也要叫她们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几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阵子,府西,戏台子搭好,唱起了堂会。

  燕王妃邀请众人一同前往听戏。

  颜婳摸了摸额头,抱歉一笑:“我乏了,就不去听戏了,劳烦表妹送我回厢房歇息吧。”

  年丽珠心中一喜,上前,要扶住颜婳的胳膊。

  颜婳轻轻一抬,年丽珠的手僵在半空,颜婳莞尔笑道:“我没说清楚,我是叫华珠表妹陪我。”

  年丽珠的笑容一僵,尴尬得无地自容,看了看华珠,眼底多了一分冷意。

  华珠挑了挑眉,颜婳⾝边的丫鬟多的是,却非得叫她扶她回房,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真的要作死了?华珠眼神一闪,笑了笑:“好啊,我扶婳姐姐回房。”

  出了小花厅,颜婳对⾝边的两名丫鬟吩咐道:“我与年‮姐小‬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们各自玩去吧。”

  “是。”丫鬟们‮奋兴‬地走掉了。

  小花厅靠近外院,供客人们歇息的院落离这儿不远。

  颜婳携着华珠的手,微风吹起她如墨青丝,飘在脸上,她抬手拂去,又顺势摸了摸肚子,说道:“表妹,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华珠下意识地问。

  颜婳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仆妇在修剪花枝,有丫鬟在采撷花朵。颜婳凝了凝眸,松开握着华珠的手,从宽袖中摸出一个荷包赛到了华珠手里。

  华珠眼⽪子一动,余光一扫,轻轻打开荷包,里面装着一方写了字迹的丝帕。华珠拿出丝帕展开,发现上面写的全是一些女人的名字,第三条第四个,竟然是她。

  华珠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婳姐姐,这是…”

  “和亲名单。”

  华珠略略一惊“和亲名单?和亲的仕女不是已经出发了吗?”如果这真是和亲名单,她的名字在上面,她也该被送上车队才是。

  颜婳又拉住她皓腕,庒低了音量道:“你原本在和亲名单上,是太子把你划掉了。不然,你焉能与廖提督定亲?”

  见华珠一脸不信,颜婳又指着名单上的名字道“你可以到这些世家问问,他们的‮姐小‬是不是和亲胡国了?你是唯一一个侥幸逃过大劫的。但你知道是谁把你写上和亲名单的吗?”

  这份名单若是假的,她很快便能查出,颜婳不至于撒这样的谎,但颜婳把这么重大的消息告诉她,又是图什么?华珠眨了眨眼,问道:“表姐知道是谁?”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小别院,颜婳迈步走⼊放着她物品的房间,并关上门说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若非顾念我们在琅琊姐妹一场,我大概也没胆子冒着风险跟你通风报信。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小心那个人。”

  “哪个人?”华珠狐疑地偏过脑袋问她。

  “燕王妃。”

  华珠的素手一握,眉头皱得更紧了,在琅琊时,燕王妃就算计过她一次,难不成因为算计不成功,又想再来一次?

  可颜婳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那套姐妹之情的理论她是绝对不信的。前世,她还救过颜婳的命,又给了颜婳泼天富贵,可颜婳报答给她的是什么?是爬了她丈夫的,又跟她丈夫合谋害死了她儿子。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绝不可能因为姑娘所谓的姐妹之情而给她恩惠。除非——

  华珠眯了眯眼,很“小心”、很“忐忑”地问:“她为什么要害我呢?我…我跟她无冤无仇!”

  颜婳冷声道:“世子一⽇不对你死心,她就一⽇不会给你安宁。看吧,这一次算计不成,很快她就会来下一次了。她绝不会停手,直到世子死了心为止。”

  华珠仿佛要“哭”出来了:“依婳姐姐之见,我应当如何做呢?她是王妃,我是臣女,她要算计我,多的是法子,我…没辙啊。”

  颜婳神⾊凝重地看向华珠,正⾊道:“傻瓜,你可以防患于未然啊。”

  “怎…怎么防范?”

  颜婳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可不只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县丞庶女了,你的背后,有提督府,有帝师府,有染家,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把这份名单到他们手上,他们自然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探清楚,等查清楚后,就自然会为你摆平危机。”

  哦,原来是想借她的手,铲除燕王妃啊。的确,要扳倒燕王府难于上青天,可染家、王帝师、廖子承,这三方若联手攻打一个王妃,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不知颜婳为何突然如此争对燕王妃了。

  华珠垂下眸子,仿佛在认真思考颜婳的建议,脑海里却以极快的速度把琅琊半年以来发生的事回顾了一遍,从第一次见颜婳,颜婳被猫抓,到后面与颜婳一同上课、一同赴宴,再到看见颜婳献艺失败,又到寺庙颜婳相亲,相亲完毕颜婳的脸上満是笑容,华珠几乎要以为颜婳真的看上了马公子;再是后面省亲别墅里,她险些被封氏算计,颜婳也在场,当时颜婳直愣愣地从她面前走过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简直走神得离谱…

  动态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

  又突然,想起廖子承对余斌说的话:“你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真不如费点心思在自己⾝上。还是那句话,步子太大,会扯到蛋的。”

  又想起廖子承与她的对话。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颜宽算计太子,其实是有同盟的吗?”

  “记得,怎么了?”

  “那个人会送给余斌一份很奇特的大礼,我们等着看好戏。”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华珠瞳仁一缩,抓住了颜婳的皓腕“哭”道:“婳姐姐,我好怕…我…我怕…我不敢告诉他们…”

  她哭得很厉害,眼泪全都出来了。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敢的呢?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的。”颜婳非常満意,探出另一只手,用帕子擦了她眼泪。浑然不知华珠悄悄地用三指搭上了她脉搏。

  探完脉,华珠坏坏地笑了。

  四个多月的⾝孕,啊哈,余斌,你被戴绿帽子了!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等着看余渣渣的表情!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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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偏方方 更新于2018/12/24 当前章节13323字。看侯门舂色之千金嫡妃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侯门舂色之千金嫡妃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