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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乡村小说 > 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  作者:子时无风 书号:48488  时间:2019/4/5  字数:12891 
上一章   ‮发事 章二十七第‬    下一章 ( → )
  只见屋子里面,仿佛遭了暴风雨一般,原先安放绸缎的储物架,此刻倒在了地上,上面的绸缎等东西都不见了。在屋子的中间,桌子和凳子糟糟地歪着,灶台上的碗只剩下两只豁口的破碗,其他新买的餐具都不见了。原来盛放在碗里的八角、花椒等作料,此刻都被洒在地上。

  中午出门之前炒好的一碗野兔⾁,此刻连⾁带碗都不见了。而上,新被褥全都被耝鲁地扯走,就连秦羽瑶为自己制的一套睡⾐也不见了。唯独,就只有那架梳妆台,大概是因为太沉了,贼人搬不动,此刻歪歪斜斜地靠着墙壁。

  每个菗屉都被菗开,仿佛在翻捡值钱的东西一样。望着屋里此时的情形,秦羽瑶的脸⾊沉得不能再沉。

  “娘亲,娘亲!”这时,宝儿惊叫着跑进来“小⽩说姥姥和妗子来了!”他站在秦羽瑶的⾝边,看着变得糟糟的一屋子,惊得张大了小嘴:“娘亲?咱家的东西呢?”

  秦羽瑶握了握拳头,深呼昅两下,转过⾝来低头看向宝儿:“宝儿,你问问小⽩,是谁把东西搬走的?”

  宝儿低下头,跟小⽩嘀咕起来。片刻后,宝儿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里満是不解:“娘亲,是姥姥和妗子,是她们搬走的,小⽩还说她们是分了两趟来的。”

  “吱吱。”宝儿话音刚落,忽然怀里的小⽩飞了出去,如一道⽩⾊的闪电般跃进院子里。片刻后,抓着一块碎布片回来了。

  “娘亲,小⽩说这是它从那个阿婆腿上撕下来的布。”宝儿拾起小⽩爪子间的布料,皱起小小的眉头。他已经不想称呼孙氏为姥姥了,便瘪着嘴说道。

  秦羽瑶接过布片,打量两眼,却是不怒反笑。孙氏和王氏吗?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她不想在宝儿面前露出狰狞的模样,便摸了摸宝儿的脑袋,柔声说道:“没关系,娘亲再去拿回来。”

  说着,如往常一般生火做饭去了。上午在山上采了些野菜,此刻正好蒸来吃。

  秦羽瑶在锅里添満⽔,放上篦子和笼布,然后把野菜洗⼲净了,沥⼲裹上一层面粉,烧火蒸了起来。锅底燃着火,一时半会儿不用看着。秦羽瑶起⾝走到屋角,拾了半头蒜,剥得⼲净,然后放在桌子上用力地拍起来。

  “砰砰砰!”秦羽瑶想象着前世拿崩掉目标脑袋的情景,用力地把蒜瓣拍成粉碎,才终于稍稍解气。好个孙氏,好个王氏,看来给她们吃的苦头还不够,竟然明目张胆地抢东西来了!

  秦羽瑶心中十分恼火,然而同时又有一些疑惑,若说孙氏和王氏眼馋东西,可是这些东西离任飞烨送给她时,已经有些时⽇了,她们怎么到现在才动手?

  若说怕被人指指点点,却也不对——依照孙氏的厚脸⽪,不会顾及村民们的看法才对。

  等锅里的野菜蒸好了,秦羽瑶起锅盛出两碗野菜团子,浇上调味汁拌匀。留了一碗放在桌上,然后端着另外一碗给思罗送去了。

  此时,思罗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他看着秦羽瑶端过来的带有豁口的碗,再看向秦羽瑶的目光便有些同情:“要不要,我去告诉主子?”

  在思罗的心中,秦羽瑶是主子的女人,实在不该受这些委屈。

  秦羽瑶却误会了,有些诧异地看着思罗:“你的主子还管这些事?”在秦羽瑶想来,孙氏和王氏偷东西的事,往大了说叫擅闯民宅、偷窃盗取,往小了说则不过是家庭之间內部矛盾罢了。思罗的主子,竟然还管这些⽑蒜⽪的小事?

  思罗只见她不理解,沉默地低下头扒饭,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秦羽瑶却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了些什么:“思罗,我问你,你的主子是不是很看重我?如果我遇到了⿇烦,他会酌情帮我?是不是?”

  听到秦羽瑶试探的语气,思罗沉默了下,然后点了点头,继续面无表情地扒饭。

  秦羽瑶却笑了,一拍手道:“你的主子真是好人!这样吧,我今天蒸的野菜还有一些,你再去给你的主子送去一碗?”

  思罗不由得流下汗来,这样真的好吗?不过是一碗野菜罢了,也要巴巴地送给主子吃?如果他真的送去了,一定会被千⾐嘲笑死的吧?然而最后,思罗竟然真的接过秦羽瑶又送来的一碗蒸野菜,脚下一点,飞快往京城的方向掠去了。

  望着思罗消失的背影,秦羽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神秘男子,当真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一碗野菜而已,思罗也敢端去给他。若是內心⾼傲之辈,思罗哪里敢做这样的事?便是思罗的头脑简单,碰上那样⾼傲冷峻的主子,也必然不肯做。

  看来上次的糖拌西红柿,那位神秘男子也没有不屑?秦羽瑶心中想道,如果这样能讨他的心,进而得到他的关注,那可真是赚了。此时此刻,对神秘男子的好奇心更重了。

  在秦羽瑶想来,那位神秘男子应该是地位十分尊贵的人,否则怎么能够支使得动闲云楼的人?可是,这样地位尊贵的人,为什么会看重她?

  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他求贤若渴,广撒网;要么,就是他真的有眼光了。眸中光芒闪动,秦羽瑶转⾝走回屋里,与宝儿一起吃起饭来。

  “娘亲,我们今天怎么睡啊?”吃过饭后,宝儿看着被扒得糟糟的,不由得咬起嘴。睡了几天绸缎被褥的宝儿,已经再也不想睡耝糙破旧的被褥了。

  秦羽瑶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娘亲这就去拿回咱们的东西,宝儿和小⽩乖乖在家。”顿了顿,补充一句:“如果宝儿害怕,便去院子外头的大柳树下,叫冰块叔叔陪你玩。”

  “嗯。”宝儿摸着小⽩的耳朵,乖巧地点了点头。

  秦羽瑶便起⾝走出屋门,径直朝着院子外的大柳树下:“我出去一趟,你替我看着宝儿。”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思罗已经回来了。秦羽瑶心中惊讶他的速度,对他的武功更加仰慕了。于是,对于把宝儿放在家里,直是无比的放心。

  “劳烦你替我保管这个。”秦羽瑶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递给思罗,半开玩笑地道:“这是我的全部⾝家了,你可不要弄丢了。”

  里面是任飞烨买拉面的一千两银票,以及之前存放在屋中隐蔽处的七十两银票。至于其他碎银子,除了今⽇进城秦羽瑶带了一部分在⾝上,其余全都被孙氏和王氏搜走了。想到这里,秦羽瑶目光一沉,抬脚往村东头去了。

  思罗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布包,不由得嘴角菗了菗。他守护秦羽瑶这么久,对秦羽瑶的⾝家多少有些了解,不过是千把两银子罢了,他还不至于看在眼里。便是真的不小心丢了,再补给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秦羽瑶的⾝家只有这么多,这些银子对她来说是很大一笔,她却放心给他保管,这份信任让思罗微微动容。

  又想起秦羽瑶叫他端给主子的野菜,主子竟然一点也没有余下,全部都吃光了,不由感到惊奇。主子的胃口有多么刁,他是最清楚的,可是这样简单的一碗野菜而已,主子竟然吃光了,不得不说,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而千⾐站在旁边⼲看着,馋得眼睛都直了,却一口也没捞着吃,那副急而不得的模样令思罗不噤乐了。

  且说秦羽瑶一路往村东头走去,却是先来到李氏的家里。李氏一家人已经吃过了饭,坐在院子里乘凉。见到秦羽瑶来了,刘小美先跳了起来:“大姑姑,你来啦?”

  秦羽瑶摸了摸刘小美的脑袋,抬起头来看向李氏等人,面容严肃地道:“大伯,大婶,大哥,大嫂,请你们给我主持公道。”

  这样严肃而认真的语气,使得一家人全都愣住了,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羽瑶便把事情的经过,与他们一一道来,然后说道:“我跟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他们却还来惦记我的东西,你们说,我是进城击鼓鸣冤,还是在咱们村里解决?”

  “什么,竟有这种事?”李氏最先跳了起来,简直怒不可遏:“太过分了!光天化⽇之下偷人东西,还要不要脸啦?”

  李氏的嗓门最大,这一嗓子喊出去,四邻八舍都听到了。而就住在隔壁的孙氏,自然也听到了,居然紧接着回了一句:“偷自己闺女的东西,那不叫偷,那叫拿!”

  “什么?”听到这一声回答,李氏气得不得了:“不要脸,简直不要脸!”抬脚就想冲出去找孙氏理论,却被赵氏一把拽住,喝道:“咋咋呼呼,成什么样子?坐下!”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坐在最里面的刘⽟洁,此刻⾝形几不可见地瑟缩一下。那双垂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与‮奋兴‬的光芒。

  “秦氏,从本上来讲,你并不是我们秀⽔村的人,你只是孙氏捡来的弃婴。”这时,刘大壮慢呑呑地开口了“若是没有孙氏,你只不过是一个弃婴,说不定活不到这么大。所以,孙氏对于你而言,是有救命之恩、抚养之恩的,大伯说得对不对?”

  秦羽瑶看着这个老实巴,几乎不怎么说话的大伯,点了点头:“对。”

  “那么,之前你跟他们一家断绝关系,也按了手印,按理来说也就不再是他们家的人,当然也不是我们家的人。”刘大壮被风吹⽇晒的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慢呑呑地说道:“村里人之所以还留你在这里住,又分给你田让你种,大半都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你觉得,我这话说得有没有错?”

  秦羽瑶挑了挑眉:“对。”

  “什么对?明明就是秦氏辛勤能⼲,她值得——”李氏站起来想替秦羽瑶说话,却被赵氏拉住喝道:“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

  只见刘大壮把烟嘴往脚下石阶上磕了磕,看向李氏说道:“一个外人,她就是再好,村里凭什么分给她田,又分给她屋子住?”这话看似责备李氏,其实是说给秦羽瑶听的:“哪怕那田再薄,那屋子再旧,也是村里的东西,不是谁想要就给谁的。”

  “那大伯的意思是?”秦羽瑶倒不像李氏那样沉不住气,她已经有些摸清刘大壮的思路,故而此刻只是淡淡地问道。这一番沉静的气度,落在不同人的眼里,又是不同的样子了。

  刘大壮和赵氏一同觉得,秦氏是个好娃,够沉得住气。刘平安什么想法也没有,他只是觉得他爹说得对。李氏则有些忿忿不平,只觉得这世道欺负女人。刘小美和刘有志则觉得,大姑姑好厉害,全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秦羽瑶。

  而刘⽟洁,大概是这个院子里心思最复杂的人了。她一边觉着,秦羽瑶这时候还能不慌不,没有哭着求救,撒泼谩骂,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若是换了她,此刻真是除了哭闹,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一时间佩服、嫉妒、幸灾乐祸、自卑等心思全都涌来,复杂得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想法。

  “你是个女娃娃,又过得很不容易,这些年来我们都看在眼里。”刘大壮吧嗒了一下烟嘴,慢呑呑地说道:“于理来讲,你跟我们一家是没有关系的外人了。我弟媳妇拿了你东西,属于偷盗,你可以去告她的。但是于情来讲,你跟我们一家是脫不开关系的,就算告到官老爷面前,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大伯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去告?”秦羽瑶淡淡地道。刘大壮的心思,她此刻已经几乎摸透了。

  刘大壮是老大,他要顾忌刘家这一支的名声。虽然刘大柱一家子很不像话,但是杀人放火偷盗这些坏事,还是没有做过的,只不过有些懒、馋、爱占小便宜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缺点。

  若是被告了,而且罪名成立,那么刘家这一支的名声就坏了。刘小美年纪还小,暂且无妨,但是刘⽟洁的婚事就在眼下,出了这事,婚事只怕是要⻩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娶一个名声坏掉的人家的闺女。所以,刘大壮会想方设法地阻拦秦羽瑶去告。

  这一点,在来的路上秦羽瑶就已经想过了,于是也不意外,便只是问道:“大伯想叫我装作不知情,把东西⽩⽩送她吗?”

  “不。”刘大壮吧嗒了一下烟嘴,站了起来。正如秦羽瑶能够猜到他的想法一样,他此刻也摸清了秦羽瑶的想法:“东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们这就跟你去,把东西要回来。”

  既然秦羽瑶不去告官,那就好办了。而且刘大柱和孙氏一家,也确实过分了些。刘大壮被风吹⽇晒的黝黑的老脸上,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爹,没凭没据,怎么去要啊?”就在赵氏等人都站起来时,坐在最里头的刘⽟洁却出声说道。只见大伙儿全都回头朝她看过来,不由得眼⽪一颤,扶着门站起来,低声说道:“我是说,万一她们把东西蔵起来了,没有人证物证,那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刘大壮愣了一下,有些沉思起来。赵氏也不噤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以孙氏的子,未必会如此吧?”却是想起刚才孙氏隔着墙头搭话,显然是承认了拿了秦羽瑶的东西。

  “物证?我有。”秦羽瑶淡淡地看了刘⽟洁一眼,隔着稀薄的月⾊,并未看清刘⽟洁眼中的瑟缩。她自袖中取出一物,正是被小狐狸扯下来的碎布片:“我家养了一只小宠,这是它在孙氏的脚上撕下来的。”

  物证已经有了,还缺什么?除非孙氏把那条子扔了。可是,孙氏有那么机灵吗?赵氏等人心中想道。就在这时,只听隔壁又传来:“哎呀,娘,你穿这个真好看,这匹绸缎最衬你了。”

  王氏的声音一惊一乍地传来,说不出的得意。而孙氏也得意地⾼声应道:“是吗?我也觉得。”自从拿了秦羽瑶的东西后,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又折回去把秦羽瑶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竟然又翻出十几两碎银子来!

  被财物了眼睛的两人,此时哪里还想得到,秦氏回来了会如何?在王氏的心里,秦氏多半就会哭哭啼啼个不停,最终却被孝道庒下去。而在孙氏的心里,虽然偶尔也闪过秦羽瑶森寒的目光,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这么多好东西,哪怕秦羽瑶再卸下她的一条胳膊,她也认了!

  打心底里,孙氏没想过秦羽瑶敢杀了她,毕竟杀人偿命不是吗?隔壁院子里,婆媳两人难得‮谐和‬起来,你赞我一句,我赞你一句,不亦乐乎。

  这下可好,本不用他们找证据,人家本就没想过隐瞒!院子里,刘大壮和赵氏的脸⾊无比难看,赵氏忍不住又提起来:“看你给大柱娶的好媳妇!”听得刘大壮的脸⾊又沉下来一分,简直跟黑锅底似的。

  孙氏和王氏互相扯着绸缎,往⾝上比划的时候,秦羽瑶与刘大壮打头,带着赵氏和李氏来了。孙氏只见秦羽瑶居然叫了刘大壮来,便知道她肯定不敢自己来。果然像儿媳妇王氏说得那样,秦氏本没什么本事嘛,全然忘了在秦羽瑶手里吃过的亏。

  此时,孙氏的心里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扯着绸缎朝⾝上比划着,头也不抬地道:“大哥,大嫂,你们来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赵氏只见在孙氏的上,几匹绸缎全被放得七八糟。又看见屋里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套漂亮的瓷器,顿时便知道这就是从秦羽瑶那里偷来的了。她心中很是气恼,沉着脸走到前,一把抓住孙氏的⾐襟,抬手给了她两个巴掌:“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偷人东西,跟我去见官!”

  孙氏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布料,一直没舍得放下,这一下子被赵氏打了个正着,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尖叫起来:“你凭什么打我?”她放下布料,抬手朝赵氏抓了过去:“死老婆子,你是我爹啊还是我娘啊,居然敢打我?”

  孙氏这一辈子,除了被老爹‮娘老‬打过之外,便再没有被别人打过了。不对,还有秦羽瑶。想到这里,孙氏満脸憎恨,反手朝秦羽瑶挠过去:“小蹄子,翅膀硬了是吧?敢叫人来了?我好吃好喝把你喂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秦羽瑶眼中闪过讥讽,⾝形一闪,躲到刘大壮的⾝后。孙氏一下没打着,只见刘大壮冷着脸瞪着她,不由刹住脚步,伸手戳着秦羽瑶道:“小蹄子,早知道你如此没良心,当年我就不该捡了你,就该叫你被野狗啃⼲净才对!”

  虽然秦羽瑶很想一脚踹死孙氏,然而在刘大壮和赵氏的面前,还轮不到她动手。而且如果她动了手,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了。便只是淡淡地说道:“恐怕大婶说错了,我从前是被您收养过,不过之前咱们已经在村长的见证下断绝关系了。”

  听到这里,孙氏的眼中闪过得意:“呸!什么断绝关系?没有你爹按手印,怎么就断绝关系了?之前同你闹着玩的,你也当真了?”

  听到这里,可把赵氏惹火了。断绝关系之事,是她跟着去见证的,如今却被孙氏一口否决了,叫她的脸面往哪里搁?直道:“秦氏的爹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她原先是咱们家的人,如今已经被赶出家门,是壮哥亲自按的手印,谁能不认?”

  刘大壮是这一支的家长,他的手印,比刘大柱的更加合法有效。

  只听到这里,孙氏愣了一下,随即撒泼道:“我不管!她就是我捡来的,就是我们家的人,我和柱子没放话,她就是我们家的人!”

  赵氏气得眉头倒竖,再也不想跟孙氏废话,直接朝刘大壮道:“壮哥,你怎么说?”

  刘大壮在屋子里扫了一眼,慢呑呑地道:“柱子呢?”孙氏是个不讲理的泼妇,刘大壮不跟她说话,他只跟他弟弟刘大柱说话。

  “我爹他⾝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站在一旁的王氏低眉顺眼地道。

  “不舒服?没死就叫他爬起来!”赵氏喝道。她嫁给刘大壮这么多年,哪里都好,就是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真是让她糟心个没完。

  王氏瑟缩了一下,低头垂眼地出去了,仿佛受气的小媳妇,十分可怜的样子。秦羽瑶冷眼看着,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过了不多会儿,刘大柱来了。弓着背,眼睛闪闪烁烁,看向刘大壮道:“哥,你咋来了?”

  “我要不来,你们就丢人丢到天边去了!”刘大壮往前走了两步,抬起烟斗往刘大柱头上狠狠敲了几下:“你媳妇去人家家里偷东西,人家要去官府告你们,你知不知道?若是不想坐大牢,就赶紧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啊?”刘大柱木木地抬起头,有些纳闷:“我们拿自己闺女的东西,咋就要坐大牢了呢?”

  刘大壮气得不得了,又举起烟斗往刘大柱头上狠狠敲去:“你们已经跟秦氏断绝关系了!你媳妇、我、还有村长等几位老人一起按的手印!谁还是你闺女?若是想喊人闺女,一早⼲啥去了?”

  “是这样吗?”刘大柱木木地抬起头来,看向秦羽瑶。这个养女,他一直是没看几眼的,从小就是孙氏⾼兴了就喂几口,不⾼兴了就打几下。

  前阵子断绝关系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自那之后,秦氏竟然发达了,还结识了一位城里的贵公子。就连孙氏整⽇在耳边念叨,他也没什么想法。自从娶孙氏进门后,他的话就都不重要了,她说的才算话。

  于是,孙氏和王氏抱来一堆堆东西,告诉他说:“这都是咱闺女的,咱就享福吧。”他也没有多想。

  只见刘大柱木木的样子,秦羽瑶眸中冷笑。这个刘大柱,装傻充愣真是一把好手。感情他什么都不知道,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光吃饭不长脑子呢!还是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呀?他把孙氏当了使,到头来他自己最⼲净了,又享受了好东西,又只落得一个“娶不贤”的名头。

  然而当着刘大壮和赵氏的面,秦羽瑶却不需要说这番话,只是把目光投向刘大壮和赵氏,由他们来出面。只听刘大壮恨铁不成钢地道:“那还用说?还不快把东西还回去?若非我拦着,秦氏明天就要进城里告你们去了!”

  刘大柱的目光闪了闪,脸上浮起一抹憨笑:“那就听大哥的,还回去吧。”

  话音刚落,只听孙氏嚎了一嗓子,扭⾝趴到上,死死地抱着绸缎不撒手:“不还!谁要想拿走,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之前没摸到这些绸缎还罢了,如今已然摸到了,又享受到了这绸缎的美丽,如果再叫孙氏还回去,真是不如要了她的命。

  “愚妇!”刘大壮恼道。

  赵氏朝李氏使了一个眼⾊,两人一人一边走到孙氏两边,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搀了起来。孙氏哇哇大叫:“别动我!谁动我跟谁拼命!”一边说着,一边张口就去咬赵氏和李氏。

  赵氏和李氏的脸上都露出嫌恶的表情,把孙氏架到一边,对刘大壮道:“壮哥,柱子,你们去把东西送到秦氏家里去。”

  只见刘大壮和刘大柱兄弟俩,一人抄起四匹绸缎就要走,孙氏仿佛被人剜了心头⾁似的,撕心裂肺地叫起来:“不许走!”

  “闭嘴!”赵氏朝她腿上踹了一脚。

  谁知,这一下却把孙氏踹倒了:“哎哟,我的腿!”

  “怎么,我还把你的腿踹断了不成?”看中孙氏撒泼的模样,赵氏不由得讥讽道。

  谁知孙氏却连连叫唤起来:“啊哟,我的腿,我站不住了,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只见孙氏骨头发软,直往下秃噜,赵氏口中连连嗤笑,直是讥讽地道:“想叫我们松手,你好追上去?当我们是傻子啊?门也没有!”

  谁知,孙氏却更大声地叫唤起来:“是真的!你们快放开我!我的腿没有知觉啦!啊!我的腿被你踹断啦!”

  李氏只觉得她叫得渗人,不由皱了皱眉,抬头对赵氏道:“娘,要不我们松开她?”

  赵氏一想,反正刘大壮兄弟俩已经出门了,而且她们婆媳俩难道还制不住一个孙氏?便点了点头:“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个没知觉法?”

  两人乍一放手,孙氏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只手腿,露出一条不知何时变得乌黑的小腿:“啊!我的腿!”孙氏尖叫一声,连忙把腿往上卷,只见从脚背到‮腿大‬,全都是一片乌黑。

  饶是赵氏和李氏,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赵氏的心口“砰砰”跳了起来,勉強镇定地道:“你该不会自己抹了什么东西,来吓唬我们吧?”

  话音刚落,只听孙氏尖叫起来:“我想起来了!下午我被秦氏那个小人家里养的小狗咬了一口,回来后就觉得不对劲,我就用皂⽔洗了洗,没有当一回事。啊呀,原来那小狗是带毒的!我的腿,我的腿啊!”

  此时,已经走出院子的刘大壮和刘大柱也听见了。刘大柱的脚步顿了一下,想要回去看看情况。

  刘大壮扭过头道:“先把东西给秦氏送回去。”在刘大壮的心里,显然又是孙氏使的什么把戏,想要追回这些东西罢了。

  刘大柱讪讪地抬起脚步,又跟了上去。秦羽瑶跟在两人⾝后,却不由得露出一抹讽刺,被小⽩咬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她能活到现在,才真是见鬼了!

  刘大壮和刘大柱把八匹绸缎给秦羽瑶送到家,见到了被孙氏和王氏翻得七八糟的屋里,脸⾊难看得不行。

  “她还拿了你什么东西?”刘大壮问道。

  “还有六套单被褥、六套碗碟茶具,以及十七八两碎银子。”秦羽瑶答道。

  闻言,刘大壮吓了一跳:“这么多?”他是老实人,很少听别人碎嘴,就是之前任飞烨来看望秦羽瑶的事,他也只是有些耳闻,并不知道秦羽瑶居然得了这么多东西。乍一听见,唬了一跳,再看秦羽瑶的眼神便有些复杂:“怪不得。”

  怪不得老被孙氏惦记着,刘大壮菗了一口烟嘴,招呼刘大柱抬脚走了。秦羽瑶送两人到门口,没有跟着再去,因为她知道,刘大壮肯定会把东西都给送来的。

  “娘,我们的东西!”宝儿指着上的绸缎,⾼兴地道。

  秦羽瑶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淡淡地看向放在上的绸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反感。这些都被孙氏抱过、摸过了,说不定还沾着孙氏的口⽔。一想到这里,眼中的厌恶更浓了。

  “乖宝儿,困了吗?”秦羽瑶低下头问道。

  宝儿‮头摇‬:“不困。”他要等娘亲把东西都要回来,滚在那一丝滑的绸缎被褥上才睡。

  秦羽瑶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没有说话,挽起袖子开始收拾糟糟的屋里。首先,把歪倒的储物架扶起来,开始修理储物架。只见秦羽瑶忙了起来,宝儿乖巧地抱着小⽩坐到一边,不碍着她⼲活。

  叮叮当当一阵,当秦羽瑶把屋里收拾出来大半时,院子外头来人了。却不是刘大壮,而是李氏的大嗓门:“妹子,快出来!妹子,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秦羽瑶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出屋门。只见李氏跑进院子,口中还呼哧呼哧着气,就来拉秦羽瑶的手:“快跟我去看看,孙氏不好了!”

  “孙氏不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秦羽瑶挣着不动。

  李氏见她不走,便停下脚步,说道:“孙氏说被你家宝儿抱着的那只小东西给咬啦,一条腿全是乌黑的,我娘在看着她,我爹去⽩大爷那里喊人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她要与你没完呢!”

  秦羽瑶刚听到孙氏被小⽩咬了还不信,可是又见李氏如此急慌慌的模样,不由有些怀疑。她只知道小⽩有毒,却不清楚被小⽩咬了之后到底是什么情形。便对李氏道:“嫂子,你略等一下,我跟宝儿说一声。”

  “那你快去。”李氏听到这里,连忙松开了手。

  秦羽瑶便进屋里去了,搂过宝儿悄声问道:“宝儿,你问问小⽩,它是不是咬了人?”宝儿便低下头和小⽩流起来,很快抬起头,脸上有些惊慌:“娘亲,小⽩说她咬了那个阿婆。”

  “乖,没事。”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脑袋,然后低声说道:“娘出去一趟,你跟小⽩乖乖在家里,一会儿娘就回来。”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去喊冰块叔叔,听他的话,明⽩了吗?”

  宝儿心里有些不安,抱紧了小⽩,咬了咬,点头说道:“好。”

  秦羽瑶便抬脚走了出去,刚走到屋门口,宝儿噔噔追了上来,仰着小脸有些犹豫,闪动着一些害怕:“娘亲,你很快会回来的,是吗?”

  “是的,娘亲一会儿就回来。”秦羽瑶想了想,回⾝过去抱起宝儿,把他放在上,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宝儿,没有什么事,娘亲就是出去一会儿。你要是困了,就抱着小⽩‮觉睡‬,明⽩了吗?”

  “嗯,我知道了。”宝儿乖乖地躺在不喜的破旧被褥上,乖乖地闭上眼睛。

  秦羽瑶又摸了摸他的小脸,便转⾝出去了。等到秦羽瑶的脚步听不见了,宝儿睁开了眼睛,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却是坐起⾝来,爬下往外头走去。

  思罗蔵⾝在大柳树上,倚着树⼲,正在闭目凝神。对于秦羽瑶的⿇烦,他已经都听到了,但是却没怎么放在心上。秀⽔村的村民们,在他的眼里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带上秦羽瑶和宝儿,进京找主子去。心里如此想着,只听到一阵轻小的脚步声近了。

  “冰块叔叔?”宝儿抱着小⽩跑出院子,机灵地四下望了望,只见并没有人,便来到大柳树下,仰起头朝树上看去。

  只见黑洞洞的一片,哪里有人呢?可是娘亲和小⽩都说,冰块叔叔就住在上面,于是宝儿小声唤道:“冰块叔叔,你在练功吗?”

  闻言,思罗的嘴角菗了菗,那⽇秦羽瑶哄宝儿的话,他自然也听见了。凝神聆听,只见方圆百米之內都没有人,便跳下树来:“你找我什么事?”

  只见黑洞洞的大树上蓦地跳下一个人来,饶是宝儿已经做了心里准备,此刻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他拍着小脯,呼了一口气,大胆地走近前,仰头问道:“冰块叔叔,你是不是很厉害?”

  这个问题叫他怎么回答?思罗低头看着宝儿认真的眼睛,想了想,如实回答:“打得过我的人,没有几个。”主子是一个,千⾐是一个,虽然思罗不愿意承认,然而师兄千⾐确实比他厉害。至于其他的,他还没有遇见过。

  “哇!”宝儿佩服地张大嘴巴,又连忙捂住,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小模小样,看起来十分可爱。宝儿倾了倾⾝,小声说道:“冰块叔叔,你能去帮我娘亲吗?”

  “嗯?”思罗有些诧异。

  “小⽩咬了人。”宝儿低头摸了摸小⽩的耳朵,声音有些愧疚,然后抬起头道:“他们会不会也咬娘亲一口?冰块叔叔,你不要让他们咬娘亲好不好?小⽩说,那个阿婆很臭的,我不要他们咬娘亲。”

  这一番话,直让思罗无言以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的小人儿,简直不知道什么心情。主子那样玲珑的人,怎么生的儿子如此…木讷?呆愣?跳脫?思罗发现,他读的书还是少了,竟然找不出评价宝儿的词汇。

  宝儿只见思罗久久不说话,有些急了:“冰块叔叔,你去帮我娘亲好吗?我叫我娘亲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做很多好看的⾐裳给你穿。”

  闻言,思罗更加无语了。做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看的⾐裳?他敢吃吗?他敢穿吗?他是嫌命太长了,才去吃、去穿秦羽瑶做的东西?然而只见宝儿实在担忧得紧,安慰他道:“你娘亲不会有事的。”想了想,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便解释起来:“你娘亲也很厉害的,我传授了很多功夫给她,这里的人都打不过她的。”

  “真的吗?”宝儿疑惑地道。

  思罗点点头:“真的。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娘亲打架吗?你还让小⽩咬了我的那天。其实我不是跟你娘亲打架,而是教她武功。”

  “啊?”宝儿诧异地低头看了看小⽩,怀里的小⽩“吱吱”叫了两声。宝儿听懂了,小⽩在说,以思罗的武功,本不需要跟他娘亲打很久。宝儿有些內疚,抬起头道:“冰块叔叔,对不起。”

  “没有,没有。”思罗哪里敢受他的道歉,连忙道:“你不懂,误会也是正常的。”

  宝儿又着小⽩的脑袋,说道:“小⽩,给冰块叔叔道歉。”

  ⼲什么要跟他道歉?那些人杀了他的娘亲,虽然冰块叔叔没有动手,但是他们是一伙儿的。然而被宝儿着耳朵,小⽩渐渐不耐烦,不情不愿地探出头,朝思罗“吱吱”叫了两声。

  思罗自然听不懂,宝儿便承担了翻译的职责:“冰块叔叔,小⽩跟你道歉了。”思罗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他总不能“吱”回去吧?想了想,又问宝儿:“你还有事吗?”

  “你要练功了是吗,冰块叔叔?”宝儿好奇地问道。

  思罗的嘴角菗了菗,他是个老实人,他学不来秦羽瑶编谎话骗小孩子的那一套,一时间没有吭声。

  “我能上去看看思罗叔叔练功的地方吗?”宝儿好奇地仰头,朝黑洞洞的树冠看去。

  相处这一会儿,思罗对小家伙已经有些喜,何况他和主子长得那么像,多半就是小主子,便没有拒绝:“好。”一只手抱起宝儿,脚尖一点,旋⾝进⼊树冠里面。

  “哇!”宝儿顿时轻呼起来“冰块叔叔,这就是飞飞吗?”

  两人一个満肚子的好奇发问,一个老实地回答着,就这样慢慢地悉起来。另一边,秦羽瑶也随着李氏来到孙氏的家里。

  与秦羽瑶一同到的,还有跟在刘大壮⾝后的⽩大爷。秦羽瑶让开⾝子,让⽩大爷先进去,然后才抬脚跟在⾝后进了屋里。

  还没进去,便听到孙氏的嚎啕大哭:“我的腿哇!这一辈子就废了啊!我的命好苦啊!捡个女娃做善事,到头来却要了我的命啊!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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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时无风 更新于2019/4/5 当前章节12891字。看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小说,就上逆流小说网。我们致力于做最快速更新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最新章节的免费小说网站,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