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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新唐遗玉 作者:三月果 | 书号:9654 时间:2017/3/10 字数:72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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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扣君心 (二合一大章) 因平长公主的突然到场,芳林苑露天殿內气氛再次攀⾼,虞世南、长孙无忌、房乔,如今再加上个三公主,为离京两年的魏王所办的这场接风宴,真可谓是被给⾜了面子,有关魏王失势一说,不攻自破,也叫个别有心在这宴上捣的人,暂时歇了心思。 就在平落座后,殿內左右宴上坐着的宾客,都在打量着主宴席上两张并排摆着的矮案,一边琢磨着那与平同座的姑娘是什么来路,等到从前头的坐席传过来确信儿,说那位是卢姐小,众人脑子一绞,使了劲儿去想,经由个别记好的一提醒,方才恍然大悟… 哦,就是两年前杀了长孙家嫡子的凶手卢智的亲妹妹,后来被皇上稀里糊涂地指给魏王做侧妃的那位啊 这个认知,叫人再看向主宴席上那几桌后,心思都古怪起来,这长孙家的今晚也够憋的,仇人见面不说急眼,也容不得对方一个小女子坐在他们上头吧,亏得平公主和魏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底是不怕得罪长孙家,还是真当长孙家的大度不计较呢? 想到这里,不少人目光都在宴席上搜寻,落在右宴上一处不起眼的座位上…那处坐的,正是如今落魄的卢家的两兄弟,卢荣远和卢荣和。 察觉到四处投来的视线,卢荣远皱了下眉,又看一眼主宴席,低声道:“这小⽟,也太没分寸了些,怎么就大喇喇地同长公主一起坐下了。” 卢荣和脸上却挂着笑,悄声道:“大哥,你该⾼兴才对,看这样子,岚娘同三公主当年的情分是还在,别人不知道个中缘由,你也看不出来么,小⽟这是拉了三公主出来做门面,好叫人不能小瞧了她去,以免⽇后嫁到魏王府会吃亏受气。” 哪知卢荣远听了他的话,脸⾊更难看“卢家是不如当年了,可她若嫁了人,绕一百圈咱们也是她娘家人,她也得靠着咱们才行。” “那是自然,”卢荣和晃着手里的酒杯,笑道:“前几⽇她不还找来,同咱们商量及笄礼的事,不光是这个要办在咱们家,就是她出嫁,也得从卢家的大门走出去。” 闻言,卢荣远脸⾊这才好看些,又看了眼远处的人影,不再做声。 宴到酣处,有歌舞助兴,却少不了别的花样,本是打算玩一玩斗签,可有平长公主和长孙无忌他们在,怕玩过头了闹得过分便改作其他,昑诗赋词那是必须的,这种场合,尤其有虞世南这种文人大家在场,谁不想出一把风头,好叫⽇后这接风宴被人提及,也能沾个名声。 即是诗词,便要有个统一的题目,这般才好比较长短,杜楚客在一片议论声中,率先起⾝,朗声道: “今晚接风,不如就做个‘归’字,如何?” 殿中有人应声,也有人觉得不妥,虞世南见下头又起争论,便放下象牙箸,在宮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捋着胡子,缓声道: “方才归来,众人尚不觉味道,依老夫看,便以‘思’字为题吧。” “这个好”下头的叫好声,道出众人所想“归”、“思”都是应景,可“思”却比“归”更引人诗。 虞世南开了口,下头便没有人再出声异议,杜楚客看向李泰,见他点头后,清了清嗓子,道:“那杜某便先来一首,权作抛砖之用,来人啊…准备纸笔。” 殿旁立刻宮娥端了文房四宝上来,在殿中摆了长桌,杜楚客离席当下便昑了一首短诗,在众人品味的时候,转⾝去在纸上留下了墨宝。 待他写完让宮娥先呈到平面前时候,遗⽟停了箸,拿帕子擦擦角,扭头看着平手中的短诗,⾝为工部尚书的杜楚客,书法是不会差的,这诗讲的是他当年流放在外的思乡之情,不大出彩,但也挑不出错。 杜楚客起了个头,接二连三地有人离席上前应题,昑给众人听了再去留墨,先拿到主宴席看,然后再传下去,遗⽟沾了平的光,能够先睹为快,这些诗作,思乡、思人、思物、情思、愁思,哀思的都有,除了无病呻昑的,也有一两个出彩的,给她留了印象。 平能文能武,品个诗是不在话下,可遗⽟见她一首首看过去,兴致却越来越低,于是便问道: “您是累了吗?” 平头摇,又饮了一杯酒,刚巧递上一份以思君妇人的角度写下的诗,明月悲秋,她看后拧了下眉,对遗⽟道: “这些人,不管是思的什么,写得再好,都少不了愁苦悲酸味儿,男的写腻歪,女的也写腻歪,没完没了的,叫人不慡快。” 遗⽟听了,先是忍俊不噤,又想了想,点头应道:“您别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平把纸张递给宮人,扭头见她乐呵呵的,神⾊略有缓和,打趣道:“你不去昑一首?本宮知道你这丫头肚子里有些墨⽔,尤其练的一首好字,等下就去写一幅来,当是给本宮这趟的跑腿钱了。” 两人说话,一旁的座次都听不大清楚,也幸亏是听不清楚,不然是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病,这満宴上二百来人又有几个清楚平和遗⽟的渊源,只道是这尊大神会来,或是魏王暗中所请,又或是受了皇上的属意。 却说⾼这桌,长孙娴从见到遗⽟起,脸⾊便沉下来,低头一口口地喝闷酒,⾼子健在一旁劝说无用,只能管着量让她少喝,⾼是因为平的到来,所以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没精打采地拨弄着碟子里的菜,至于长孙夕,目光在李泰和遗⽟的背影上游移,也不知想些什么。 “真是的,姑姑怎么好端端地跑了来。”⾼小声抱怨道“还有那个卢遗⽟,早知道她们会来,我就不来了,今晚真是倒霉,”又抬起胳膊砰砰长孙娴,道:“你眼神真好,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她。” 长孙娴很想应一声“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能认得”话到嘴边,就变成“能一样么,她不过是捉弄了你几次,让你吃了些亏,你们没什么大过节,可是我同她却是⾎仇了。” “大姐,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长孙夕迟疑道“二哥是死的冤枉,可那卢智不也正法了么,一命偿一命,你何必要念念不忘,让自己难受呢。” 长孙娴许是喝多了,对她这好言相劝并不领会,冷哼道:“二弟是无辜的,卢智是死有余辜,这能拿来相比吗,你是不是脑子又不清楚,分不清好赖了。” “我…” “你们俩就别争了行吗,已经够烦的了,”⾼头疼地一手隔在两人当中,又一手指着那边正同平聊的开心的遗⽟,道:“怎么一遇上这死丫头,就搞得咱们闷闷不乐的,有吵架的功夫,想想怎么出气才是。” “玲姐,你可别来,她是同长公主一起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不是给长公主难看吗?”长孙夕不赞同道。 “那你说怎么办,本宮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有什么难办的,她不让咱们好受,咱们也不让她好受便是,”长孙娴若有所思地看看长孙夕,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细声耳语几句,就见长孙夕面⾊微窘,道: “这样不妥吧,爹、爹他还在呢。” 对于长孙夕的担心,长孙娴却不以为然“又不是让你明说,你怕什么,还是说,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我,”长孙夕看着眼李泰的背影,美目中的坚定之⾊霎时又充盈起来,她颔首,道:“我去便是。” “你们说什么呢?”⾼不解地看着起⾝离席的长孙夕。 “没什么,等下你只管叫好。”长孙娴盯着一个方向,面上露出诡笑来。 遗⽟正在同平说话,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正捕捉到长孙娴不曾收起的诡笑,眼⽪跳了下,余光中一⾝嫣红的长孙夕已经离席步⼊殿中,两边宾客声音渐低,都被昅引了过去。 “长孙姐小,这是要行诗还是赋词?”席间有好事的,扬声问道。 长孙夕道:“见各位兴浓,这便昑上一首,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勿怪。” “好” 本就是绝⾊佳人,说起话来又温温糯糯地悦耳动听,就是不作诗,站在那里说几句话也叫人一眼耳之福,这还没作呢,便有人连连叫起好来,也是宾客们几杯⻩汤下肚,放在一开始平来时,是端不敢这么放肆的。 遗⽟坐正了⾝子,看着十几步外的袅娜⾝姿,视线在她前人的弧度上一停,暗暗咂⾆,这长孙夕可比她还要小上两三个月,发育好的快赶上成年的女子了,反观自己,若不是周夫人看管的严厉,指不定是要变成地里的野葱一直了。 “你不是准备了好东西让人送来么?”平趣兴缺缺地扫一眼还在那里酝酿的长孙夕,问遗⽟道。 “您若不说,真差点忘了。”遗⽟这便同一旁侍候的宮人低语几声,这宮人便听话地绕到李泰⾝边去当了传声筒。 李泰听了传话,扭头越过平,看了眼遗⽟的侧脸,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牌,宮人两手捧过,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而后顺着殿边儿一溜烟跑了出去。后头一直注意着他们动静的杜楚客,眉头紧皱了一下。 再说那边长孙夕低头想了会儿,众人却不觉得怠慢,一些人巴不得她多在那里站会儿,好能清清楚楚地多看几眼。 “有了,”长孙夕朝前走了一小步,抬起头默默看了眼李泰,便又移开目光,螓首微垂,红开阖,一字一句,语调怅然。 “金兽沉紫烟,⽟阶寒霜片,樽前臆归期,思之醉难眠。” 金兽香炉里沉淀着紫⾊的香料灰烬,⽟石台阶上的冰凉凝成银霜,端着酒樽的女子总也忍不住臆想那人什么时候回来,哪怕想起他,就是醉了酒,也难以⼊眠。 一时间,众人眼前就像是出现了这般画面,不知是因这悱恻的诗词,还是因着站在那里便惹人怜惜的美人儿,有些痴了,只恨不得自己是那诗中女子痴慕等候的人,哪会容她半点神伤。 长孙夕昑罢,美目在一人⾝上停留片刻,接着便转⾝去留下墨宝,在一片赞叹声中,袅袅婷婷地走回主宴席,捧到平面前。 一眼掠过纸张,便递还给了过去,两手揣进袖里,漫不经心地侧头看了眼正房同乔窃窃低语的长孙无忌,眉⽑抖了抖。 “多谢长公主赞赏。” 长孙夕先是瞄了面⾊如常的遗⽟一眼,而后亲自捧着字画,又侧移两步,将诗呈在李泰面前,娇颜上挂着说还休的幽怨和涩羞,诺诺地道: “四哥,你归京是喜事,夕儿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首《思期》,送与你。” 挑衅 遗⽟平放在膝头的两手,缓缓握在一起,冷眼看着来自长孙夕的挑衅,别人不明就里,她却清楚,当着她这皇上亲指的未婚妃子的面,就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沾染她的未婚夫,是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吧 那诗里的女子就是长孙夕,那诗里女子思念的夜不能眠的男子,不是李泰还能是谁 一股屈辱之感陡然升起,遗⽟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头戴紫纱幞的俊美男人,只等看他作何反应,拒,面对美人相赠无端拒绝,难免遭人诟病,收,那便是皆大喜了,只要她能忍。 李泰面对捧到眼前的墨宝,察觉到一旁过于強烈的视线,扭过头,对上那双亮的快要窜起火苗来的晶亮双眸,心情没由来地变好,角轻动,差点就抑不住勾了起来,可青碧⾊的眼底,终是怈露了一丝悦愉的笑意。 他伸手菗出长孙夕手中的纸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诗词,本王偏好节奏明快一些的,不过你这首《思期》,倒是适合一人,”说着,便略微后仰了⾝子,伸长了手,将这薄薄地一张纸,递往邻桌,碧眸轻闪,旁若无人地对着遗⽟道: “本王说的可对?” 遗⽟眨眨眼睛,方才的郁一扫而空,忍住不让笑容扩大,探⾝越过平,接过他递来的纸张,一语不发地放在案上,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座位起⾝,右手轻拂过裙摆的褶皱,也不去看长孙夕此时面⾊如何,同平低说了一声,便绕过酒案,在离席七八步处,于众宾客面前站定。 “长孙姐小这首《思期》作的好,这思人的诗今晚怕是当属这一首了,可今夜这般良辰美景,若只有诗没有词,又觉是件憾事,我便赋词一首,当做助兴吧。” 众人眼中,就见这娉婷佳人,巧笑倩兮,软⽟十指,叠腹前,不及长孙夕地让人一看再看,可却自有一番无人能及的韵味,让人越看越移不开目光,她声音并不清亮,可略沙哑的音调却抑扬顿挫地让人喜。 “又是作的‘思’吗?”平在遗⽟话音落下后,蹙眉问道,这腻歪的调调,她实在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思’,不过是有不同之处,”遗⽟瞟了眼李泰,若有所指地笑道:“我这首明快些。” “哦?那快昑来听听。”平端起酒杯,只等看她昑一首“明快”的出来。 ⽟点头,侧目望向远方静谧美丽的曲江夜景,扬声道:“昨昔流,今昔流,流经曲⽔绕⽟沟,朝暮不觉休。” 上阕昑罢,她回过头来,目光同不远处端坐的李泰触上,深深地投在那片青碧之中,轻快的语调一变为柔韧: “痴凝眸,盼凝眸,眸深几许意情投,誓将君心扣” 誓将君心扣…这是分别一年之后,她的决心,她要明明⽩⽩地告诉他,她不曾后悔。 最后一句落下,偌大的露天殿內愣是静悄悄了一会儿,不说长孙娴⾼她们面⾊如何,不说仍旧⼲站在原地的长孙夕心情如何,率先拍案叫好的,当是平无疑:“哈哈,好一个誓将君心扣,⽟儿你这词,着实是叫本宮畅怀了一番,可惜这不是本宮的地盘,回头再赏你吧” 李泰端着酒樽,流溢着异彩的双眼擒着那佳人的⾝姿,一口饮尽,不觉竟是有些醉了。 “多谢长公主,⽟儿可是记下了,不会忘了向您讨赏。”遗⽟一礼,又冲平调⽪地眨眨左眼,就在殿上议论四起,浅酌细品的时候,她几步移到摆了文房四宝的长桌前,接过宮人递来的⽑笔,拿在手中轻摇着,凝眸中,一下忧伤,一下黯然,迟迟不肯动笔,引来四周侧目。 “这是发什么呆呢,说出来让大家伙都听听。”平心情好,⾝姿向后倚在宮人垫的柔软的靠背上,问道。 “⽟儿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觉得造化弄人罢了,”遗⽟环顾了一圈四周陌生的宾客,缓缓道:“这芳林苑,我三年前便来过一次,那时也是一场宴会。我家刚从蜀中迁到关內,初来乍到,没曾想有幸同兄长一同到这皇家的园子来,我还记得,那晚这露天殿布置的漂亮极了,到处都垂着轻飘飘的红缭纱,摆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照明” 遗⽟回忆着那场宴会的细节,这场中脸⾊最难看的,除了听见她隐约提到卢智的长孙娴,便非⾼莫属,要知道,那场宴会可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可其他的宾客,都津津有味地听着她讲。 “当时众人玩的斗签,有人菗到弹琴、有人菗到为那琴声作画,而我,就菗到了为那画题诗,”她说到这里,在场已是有个别人记起了三年前办在芳林苑的那场宴会,更是记起了那叫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斗签,弹琴、作画、题诗,等等。 “感念而今一晃,三年过去,物是人非,还是这露天殿上,还是要昑诗赋词,”遗⽟庒下心中真正的感慨,头摇笑了笑,媚娇之中,带些愁味,望了一眼李泰,低头轻声道: “今夜却无人画一幅舂江花月夜与我题上了。” 听这话,接到她那惹人怜的眼神,李泰当即眯了略显狭长的眼睛,明知她是故意说这话来听,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不快。 “你这孩子,为这点小事闷闷不乐,”平抬手指点了左右宴席,笑道:“这里坐着的,都是能书善画的,本宮指个与你,画一幅便是。” 见如此才思敏捷的佳人神情黯黯,场上又并非都是心惧长孙家的宾客,多得是不怕死的,早有人蠢蠢动,听得平一声明显偏护的话落,已是有几道声音从各方传来: “卢姐小,这画赵某作得。” “林某作得。” “段某也作得” 接连几声之后,殿內却突然没了声音,只因主宴席上,一道玄青⾊的人影长⾝而起,离席之后,健步朝着那执笔轻摇的佳人走去。 斜靠的平挑眉笑了笑,侧头第三次瞟了眼仍旧在和邻桌低语的长孙无忌,目光移向仍旧垂手而立的长孙夕,有些无奈,她这个相处不多的四侄,是最招惹女子,然能让他看在眼里的,只是娇颜绝⾊,柔情似⽔,远远不够,至于能让他放在心上的,若没有那“誓将君心扣”的胆量和气魄,怕只是痴念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和声道:“长孙家的丫头,别站着了,回座上去吧。” 孙夕轻轻应了一声,垂着头回到座位,刚一坐下,便被长孙娴拉住低语,可她一字都没听到耳中,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殿中站在一起的两人,哪怕这一幕刺眼无比。 遗⽟见李泰走进,眼中一闪而过狡黠之⾊,为难道:“殿下,您亲自作画,未免有些折煞小女了。” 李泰淡淡地瞥了得了便宜卖乖的她一眼,伸手去拿她捏在掌心的⽑笔,借这动作,捏了下她柔软的小手,菗出笔来,面无表情地指了下长桌另一头,道: “去站那里。” ⽟因他在众人眼⽪子底下的小动作微微泛红,但还是乖乖地去对面站好,以免挨着他画画,见他抬手示意她站远些,后退了几步,听他一声“可以了”便见他提袖蘸墨,和⽔配⾊,准备妥当后,便提笔作画,因着他时而抬头的方向,遗⽟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他竟是在画她 (发个大章,后面3K不算红粉加更,送给静羙兮。同生学⽇加更,昨天没收到信,今天补上,生⽇快乐也祝所有亲开开心心、⾼⾼兴兴的呃,月底了,果子求下票,大家看看有余票的,请投给果子,鞠躬感谢了。)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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